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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尔芬屏住呼吸,调整角度,好能把眼前这根东西吞得更深一些。即使是尊贵的王子殿下,这玩意儿也不甜,他没尝过别人的,但用脚趾头都该想出来味道不怎么样。人的生理是有极限的,无论托尔芬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整根吞下,他的喉咙不够深,腥咸的味道着实说不上好,止不住想呕,还要尽量避免牙齿磕碰,这几乎是纯服务性质的行为。 在海盗堆里混的这几年,虽面相越发凶恶,对人对事冷漠许多,但托尔芬还保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基准。简单来说库努特王子对他一直都客客气气,如今举手投足更具王者风范,不再是那个窝囊废的样子,于情于理,托尔芬都应对他恭让三分。更何况这是互惠共利的事,想爽就要拜托对方多用力。 这种事,托尔芬不觉得有什么屈辱,或者诡异。十余年来他的双手沾满鲜血,只是舔男人的鸡巴相较之下是多么省心省力的事,顶多下巴有些酸,不会断肋骨,不会踩一脚滑溜溜的内脏,不会焦虑与不甘。 眼中是昏黄灯光下王子的身体,脑中一闪而过风雪中的小屋,母亲和姐姐现在怎么样了,家中缺了劳动力会有些辛苦,应该能平安地生活下去吧。家的样貌越来越稀薄,再过几年或许他连母亲的脸也记不得了,只有父亲站着死去的场景无法释怀。 啊啊,又开始了,焦虑的地狱。 他收紧喉咙狠嘬几口,库努特摁住他的后脑勺,阴茎深入到似乎就要这么刺穿他,一股液体在口中蔓延开。几次下来托尔芬已经掌握了不会呛到的方法,自然地咽了下去,抬起脸揉捏自己酸胀的下巴。 “抱歉。”库努特帮他擦去嘴角的唾液,偶尔会有控制不住的时候。 托尔芬并不在意,最开始是用手,他的手太糙,施加刺激显得有些过度,王子不很适应,所以改成口含,无论谁,口腔都是湿润柔软的。 方才他一边伺候库努特一边给自己做准备,用王子的护手乳膏做润滑,为自己的身体打开一个小口。所谓投桃报李,库努特很乐于帮他,可托尔芬不喜欢任人玩弄的感觉,如果插进来的是阴茎,双方都可以爽,是手指,就只有他有感觉,侵入方太过游刃有余。 没用手蹭几下,王子的性器又恢复硬度,鼓胀着散发热度,托尔芬一手扶好,一手平衡身体,对准后穴慢慢坐下去。进入的过程相当顺利,托尔芬坐在库努特腰上,心中竟是久违的平静。为何情愿雌伏人下,因为他意识到这是唯一能把他从噩梦中剥离的途径。每每摇晃腰部就有酥酥麻麻的快感从神经网络输送至全身,一直没能分心照顾自己的阴茎,刚能从软趴趴的样子逐渐充血胀大。 托尔芬不知道自己后面吃着一根前面晃着一根的样子有多淫荡,因为他不在乎,从十一年前上船开始他的人生就变成一团乱麻。怎么都无所谓了,至少这样他的身体还会愉悦,吃饭、睡觉、杀了阿谢拉特之外另加一条,性交,这就是如今名为托尔芬的全部组成成分。 库努特毕竟不是个玩具,他双手探进托尔芬的上衣揉捏他的奶头,战士的身体瘦削而结实,他突然凑近咬住托尔芬的嘴唇。习惯了做爱,不习惯接吻,托尔芬僵硬地回应,动作慢下来,库努特趁机抱起他,将他后背摁在了墙上。托尔芬被夹在王子和墙之间,上下两张嘴都塞得满当当,库努特的舌头在他口中四处舔舐,肉棒一次次磨蹭穴肉 ,快感近乎令人窒息。 去他妈的生存吧,现在就在这床上被干死也好,或许他早就该死了,不择手段苟延残喘到现在,没有一件好事,这样的人生,糟糕透了! 高潮来临时他就像沉进了海底,所有声音渐渐远去,若能就这样沉进海底安眠……不会的,他的手脚会把他带回岸上。 托尔芬半仰起头像濒死的鱼,不必看也知道他的下身已经一塌糊涂,就像过去的十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