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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见到了那个人。 地点在后院的小桥上,青年身佩数把长刀,仿佛是个移动的刀架,因此格外引人注目。 仆人们都知他是赖光大人的式神,但有吩咐在前,每每遇见同样行礼。 她不确定该如何称呼,因此每次只是默不作声地欠身,那个人似乎并不在乎这些门道,连视线都不曾偏移几分。 名字,应该是鬼切来着。 她还有事要做,擦肩而过时却踌躇着停下脚步。 “血……”她以手微遮口鼻,目光四处游移无处安放——鬼切的左肩洇成一片深色,衣袖残缺,手臂上唯有家纹干净平整,难得的狼狈模样。对一个从小长在深宅服侍贵族的侍女来说,这片赤红过于惊心,“我给您拿些创伤药吧。” “不必,”鬼切的声音同表情一般平板,“我自己处理即可。” 她自觉僭越,低头便要走,鬼切突然又开口道:“请不要告诉大人,无需他分心。” 也不知该回什么只得点头,余光瞥见鬼切离去的身影,她默默在心中松了口气。不晓得是否应归结为人类与式神的隔阂,源家位高权重,称为人上人,终究是血肉筑起的人身,扎根在现世;鬼切则人如其名,飘忽不定,捉摸不透,仅有几次的打交道也未能寻出其中规律。 真是奇怪的人。

源家的各位大人们事务繁忙,今天的晚餐时间只有赖光大人与鬼切到场。 她低头上前为赖光大人呈上饭菜,无意中抬头接触到大人的视线,忙慌张避开。大人轻笑一声,并无不悦。她慢慢退下,心脏在胸膛里打雷似的跳动。 果然,无论看几次,赖光大人的样貌都如此惊为天人。源氏男女个个俊美非凡,赖光大人独得一份丰神俊朗, 头发丝都像在发光。下人胸中无笔墨,最终能描述出的仅仅是好看而已。显然源赖光对此心态了如指掌,别人想看那就大大方方让他们看, 太阳从不畏惧被窥视光芒。 与此相对的则是鬼切,同样是万里挑一的俊美容貌,大约是性格使然,他对投来的每一道视线都及其敏感,往往还没看清他发带的形状就被抓了个现行。没有敌意,但谁被那样直白的盯着都会不舒服,以至于闭上眼都想不出他确切的模样。 若说源赖光是座富丽辉煌供人敬仰的宝塔,鬼切就像是供奉在塔尖上的宝珠,非凡人可及。 不过今天鬼切似乎不在状态,仿佛宝刀入鞘,所有反应都钝钝地隔了一层。用餐时无人言语,唯一的响动是鬼切一抬手差点打翻汤碗,源赖光似笑非笑地瞟他一眼又收回来。 仆人们目送着源赖光与鬼切离去,她凝视着一白一黑两个身影融入夜色。 京都最强阴阳师与最强的斩鬼利刃,如此般配。

“主人与刀,异体同心。” 源赖光慢条斯理地说着,左手使劲一把捞住绵软的臀肉,右手两指探进肉穴挖得更深,伴随着鬼切粗喘一声。 阴阳师将爱刀拢进怀里,剥去他下身衣物,细长结实的双腿泛起白玉似的光泽。源赖光像是赏刀一样从脚踝抚摸每一寸皮肤,手指自然而然地滑进臀缝的凹陷处。穴嘴看似一如往常地合拢,边缘却悄悄地染上透明的水色——是从里面溢出来的。 源赖光亲亲鬼切的嘴唇,后者略显笨拙地回应,唇瓣交错带出粘连的水声,眼角一片嫣红。 “吃饭的时候怎么了,突然那么激动。” 鬼切搂紧源赖光的肩膀,把一声快要出口的呻吟咽回肚里:“它动得太厉害,没防备。” 什么东西?无需赘言,源赖光从鬼切的穴里捻出一个纸团,裹满了晶亮的水液还完整无缺,多亏了阴阳师的小把戏加持。这原是源赖光书案上的一角废纸,塞进鬼切穴里就成了抵着敏感点跃动不止的捣蛋鬼。 有它开拓在前,肉穴已经敞开了一条湿滑的通道,咬着侵入的手指不松口,源赖光只觉得指尖要泡胀了,抻住那块栗子似的软肉两边一拽,鬼切的性器也颤抖着涌出一股清液。 击打似的快感震晕了鬼切,仰起脖颈拼命汲取氧气,源赖光轻轻抚着他的背,打理黏在额头的发丝。 这样不行,怎么能心安理得接受主人的服侍。念头一起,鬼切立即翻身改为趴伏在源赖光腿间,伸手撩他的衣摆,没几下就握住了沉甸甸的阳根,揉弄几下便毫不犹豫地塞入口中。 源赖光赞许地摸摸鬼切头顶,要说技巧有点为难他,青涩往往显得勇猛,就这么直直地顶进喉管深处,鼻尖贴着卷曲的发毛。大人的物事相当粗壮,鬼切一边缩紧腮帮刺激龟头,一边又被肉柱在脸颊顶起一个包。吮至情动,源赖光捏住鬼切的下巴,抽出性器浇了他一脸浓稠的浊液,另有几缕挂在唇边。 几场情事下来鬼切已通门道,他抹去脸上的东西再吮净手指,重新爬回源赖光的膝盖上,用穴嘴吃下肉棒。 好烫,那东西像淬了火的铁棒,硬生生要把肠肉烫烂好糊在上面扯不掉。啊,能感受到主人的形状,连上面的青筋都在一抖一抖地跳动。异体同心,现在,真的和主人连成一体。 鬼切的音色低哑,即使腰软了声音还是硬的,倒也煽情,与娇媚却不沾边;身体附着了一层薄而饱满的肌肉,流畅的曲线在关节处利落地勾画收尾,充满力量感。死在这把刀下的妖魔不计其数,躺在榻上却连两根手指都消受不起——这是张想让人撕个粉碎的白纸,无时不刻不在激发他刻进骨子里的征服欲。 “唔……嗯……” 鬼切主动用手拉开腿根,源赖光伏在他身上耸动腰部捣弄穴心的嫩肉,皮肉撞击声清脆响亮,两颗心脏紧贴着跳动,一前一后攀升至高潮。 源赖光偏过脸与他接吻,扫去口腔里最后一点腥膻味道,故意用舌头搅出暧昧的声响。 刀与主人,异体同心,我们定然是最亲密默契的主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