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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光切】血 —————————————— “你是我源氏重宝,要背负起源氏荣光。”

“主人,我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身处高位,里外的大小应酬乃是常事,当位置足够高,便无需头痛于此。 源赖光轻抚眉心,宴会上喝的酒还不足以腐蚀他的心志,一路马车颠簸却不由得燃起几分燥热。 大人不愿旁人插手贴身私事,侍女们便知趣地没跟上去。源赖光慢悠悠地拉开卧室两扇门,意料之中地收获一室倾洒的月光以及一道拉长的影子。 鬼切,源氏至强斩妖兵器,静静地坐在另一端障子门外。听到脚步声,他转身颌首道:“主人,您回来了。” 源赖光摆摆手以示回应。这是他赋予鬼切的特权,无需繁文缛节,在府邸的地位几乎与他平起平坐。 要在诺大的源府安置一个鬼切易如反掌,甚至另购一处宅子都未尝不可,但源赖光最终选择与他共享卧室。刀是武士之本,爱刀的武士会将其放在枕边,甚至拥入怀中入睡。源赖光不是武士,鬼切仍是他的爱刀,那么他便要每日入眠和苏醒时都能看到他。 鬼切端坐着,注视着源赖光一步步向自己走近,蹲下,随后下巴被捏住微微抬起。 好刀。 面前是一张人类的面孔,源赖光依旧能回想起刀鞘的弧度,刀身的点点寒光。无论从哪一方面看鬼切都是自己最完美的作品,从他入室至今,两人的距离从二十几步骤缩至呼吸可闻,鬼切的呼吸节奏没有片刻紊乱,仿佛源赖光也只是空气的一体。 真无聊,源赖光边想边加重手指的力道,鬼切顺从地任他摆弄,翘起的眼睫沾染上满满的星光。 服从是器物的天职,自瞳孔刻入家纹起鬼切便将整副身心托于源赖光,主人的命令即为天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话是这么说,源赖光对他却格外珍惜,除去斩杀鬼怪外无不像供奉起来似的。鬼切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拙于编织言辞,于是将每一次的好存在心底,化为刺入妖魔心脏的下一击。 因此,当源赖光的脸逐渐靠近时他未有一丝闪躲,任由他吃入自己的唇瓣。 柔软的,微凉,一想到刀鞘里是何等坚韧锋利的钢铁,源赖光愈发迷恋嘴唇的触感,舌头探进内里描摹唇线。鬼切对自己所处的现状半懂不懂,主人的身体在躁动,在他犹豫着松懈齿关时达到一个高潮。 “……唔……” 一时间分不清是谁喉咙里的呜咽,鬼切退一寸源赖光就进一寸,他被笼罩在主人的身影之下,恰似一柄精致的配饰。 端得是一张漂亮脸蛋,源赖光到底有三分醉意,面对美色终不再顾及世俗伦理身份地位的拘束,跟随本心放纵手脚。每每杀敌而归,只要是在宅院中鬼切便会收拾一身凌乱,更换一席华服。胸前大大的源氏家纹无时不刻不在强调他的身份——源氏最强阴阳师的所有物。 而今华服甲胄悄然褪去,鬼切躺在地板上,雪白的肉体下墨色发丝瀑布般绽放,他坦然地接受源赖光赤裸的目光。 这副安然模样活像神龛里供奉的泥菩萨,乍一看几乎无法想象他浴血战场身披血袍的光景。源赖光见过,喉中霎时涌起难以抑制的啃噬欲——那些血都不是他的。 阴阳师将他从上到下摸了个遍,是与凛冽面孔不符的下流动作,每一处隔着皮肉连骨头都摸了个透彻,指尖笼上胸肉:“鬼切,我从没见过你受伤,这些伤疤是哪儿来的?”源赖光问他。 十字形的疤痕横陈在胸口,源赖光一早就知道如今却单拎出来问,鬼切拿不准他的心思只得老实回答:“让您看到伤口是对主人冒犯,我都自己处理。”话未毕,他不自觉地挺起胸膛更便于源赖光把玩两粒奶头,乳尖硬硬地翘起。 呼……一口热气吐在鬼切颈窝,怀里这尊瓷娃娃逐渐有了温度。源赖光头一次遗憾这把刀太过强悍,他只需换衣清洗从不需疗伤,几道功勋也难使肉体的饱满光滑失色,过于完美了。 鬼切绷紧了腰杆,股间密穴突然被强硬地入侵,他知道刀子割在身上像一道猛烈辛辣的闪电,却不曾体验过手指带来的近乎窒息的干涩。源赖光面色浮起些许不悦,男子的身体无法如他所愿那般软滑顺畅,就算不考虑鬼切,就这么直接顶进去对自己也是种折磨。 源府内什么东西找不到,只需他一句话自有下人送至眼前,不过……源赖光重新展露笑容,命鬼切原地不许动,径自走出卧室。 头顶正上方就是一轮圆月,胸膛起伏的弧度无限接近于平稳,庭院里含着水汽的凉风掠过,只有乳尖颤颤抖动。鬼切的安静止于一捧清液泼洒于自己股间,私密处几乎是瞬间烧了起来,源赖光居高临下地看鬼切夹紧了腿根,碍于命令不能直接掰开仔细查探。高浓度的酒液灌进普通人体内是危险行为,所幸,面前的不是人类。 “……”口中逸出无意义的气音,鬼切半个身体陷在宽大的衣物中,像一个巢托起这只雏鸟。源赖光只解了腰带露出性器,掐着鬼切的腿根整根顶进去,自顾自地磨蹭起来。托酒液的福,阳物进出时带出咕啾咕啾的声响,像捅进一颗橙子里,满满的果肉被搅成浆糊似的一团。腰是软的,手脚僵硬无处安放,源赖光察觉到鬼切难得的迷茫无助,托起他的臀瓣将整个重心落在两人紧密相连的性器上。 “自己动动。”源赖光说。 鬼切显然不知所措,他极少犯错,源赖光又及其珍视他,因此从未接触过惩罚。惩罚,通过虐待肉体或精神以达到警示目的,带来的应是痛苦,那么身体里这根肉柱就是惩罚吗? 说是要动,鬼切尝试着抬起腰部,龟头与穴肉堪堪分离时再一口气坐下去。被利剑捅个透心凉大约不过如此,只是身体非但不凉,从里到外燃起一把地狱业火连骨头都炼成了渣。呼吸急促,腰眼颤动,他无法维持那个冷淡的器物模样,这根东西搅得他天翻地覆。 不是痛苦,下身酥软麻痒连成一片,一潮接一潮不停翻涌,浪尖直拍入脑髓,鬼切喘息一声软了腿脚,扎扎实实地跌落在源赖光腰上。他头一次发现难以完美执行主人的命令,摇摆腰部带来的麻痹式快感过于恐怖,停止动作产生的空虚瘙痒令人发疯,进或退,他竟说不出哪一种更像是刑罚。 情动至此,鬼切的面色仍旧一片苍白,独独那滴泪痣像是凝聚了他全身的血液红得发光,源赖光几次舔舐血点,犬齿在皮肤上游移几欲刺下。 阴茎后知后觉地从湿透的阴毛里探出头,不过片刻充血胀大,随着腰部的摆动点头似的一晃一晃。见状,源赖光掐住圆圆的蘑菇头,说:“放松,别绷着。” 这可太为难一个器具了,哪怕肉棒猛然凿进最软水儿最多的穴心,他能做的最出格的事也只是搂住源赖光的肩膀拐着弯儿地呻吟。 汗和酒浸透了他,湿漉漉的额角闪着光。酒精的后遗症像水蒸气似的逐渐浮现,源赖光只觉得手里像重新塞了个火烤的面团子,原先规整的棱角一一抹去,重新烘出一副浪荡神态。 一直以来,他追随主人高洁的身影学会了很多东西,尊严、荣耀、名望,这是头一遭体验此等淫邪门道。难怪主人常要他面向家徽铭记心志,灵魂是何等容易堕落,沉迷在低级纯粹的快感里。 一股浊液落进源赖光掌心,另一股灌进鬼切穴肉,两人依偎着,黑与白的发丝绞在一起,在月光照耀下难分彼此。大部分精液被源赖光蹭进鬼切腰窝,另有一指的量细细抹匀涂在泪痣上,晶莹的光亮仿佛落下一滴泪。 “下次,让我尝尝你的血吧。”源赖光搂着他的至宝,在耳畔低声道。

“我是那么相信你!源赖光!!”

什么源氏重宝,至强兵器,通通是骗局!沾满同族鲜血的手成了所谓的荣耀证明,这些年来他的每一步都踩在族人的骨血肉之上。 他不是源家的器物,不是! 刀光剑影中映出鬼切血红的瞳孔,伤口爆出的血染红了绷带,妖气入眼,名副其实的恶鬼模样。 仆从四散奔跑疾呼救命,他们跑什么呢?鬼切的刀从一而终不会屈尊切割野草,真正的罪魁祸首端坐于屋中央任由他一步步逼近。 “我确实骗了你,可我养着你,你也学到很多东西不是么?”阴阳师的嘴角翘起。 “闭嘴!” 源赖光大笑着接下鬼切癫狂的每一招每一式,无数过往在脑中闪现,心魔入脑,只要杀了这家伙一切就会结束了吧!突然剑锋偏转划过妖怪的脸颊,恰好割开血一般鲜红的泪痣,数滴鲜血沾在了剑刃上。食指捻起血珠送至唇边,源赖光意犹未尽地舔过指尖 :“果然是甜的。” “鬼切,你的手是泡在血水里长大的,杀戮是你的宿命。” 阴阳师讥笑着他的无用功,鬼切咆哮着再次扑上去,不知谁的刀刺入谁的身体,漫天血雾弥漫。 “从你接受契约起,就永远逃不出源氏的手掌心。” 最后回荡在耳边的是无边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