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rite.as

【瑞嘉】King(PWP/一发完)

预警:ooc,监禁,强制,ntr,dirty talk,blow job,道具(?) 设定:叛国将军瑞x亡国国王嘉(?) Summary:格瑞一直觊觎圣星空最耀眼的玫瑰,可那属于别人,他只好自己抢过来。(?)

————————————————————————

最底层地牢是用来拷问最无耻、最凶恶、最癫狂罪犯的地方,它建在圣星空第三监狱的最底层:地下十七层。刑具齐全,墙砖厚实,空间宽敞,正中央天花板嵌着四排挂环,每一个挂环下挂有两根手腕粗细的铁链,可以随意调整长短。没有灯,没有窗,酷暑站在这儿也只能感到毛骨悚然的阴寒。

最底层地牢里,任何规则不复存在,近乎所有罪犯都对牢门后的世界抱有深切恐惧,如果将地狱大门与地牢大门摆在一起,选择地狱的人说不定比选择地牢的更多。毕竟前者、所谓地狱,只是虚幻而存在于心中的意象,以人的意识转移:你在意它,它即最绝望的深渊,你嘲弄它,它就是个笑话。而从后者、地牢里抬出的残破躯体是真实的,拷问结束后近乎崩溃的犯人也是真正存在的。有人干脆称圣星空的最底层地牢为“活地狱”,这个外号很快流传开来,后演变成地牢的第二个名字。

今天的“活地狱”和往常略有不同,所有东西都换成新的,锁链、刑具、墙柜、地板……这可要花不少钱。而它们属于暂时可被忽视的不同,最大的差别是锁链吊着的人。

他正在昏迷。四肢被锁链紧扣,赤裸的足尖刚好着地,双手高高吊起,头无力地垂在胸口,昏暗的火焰在头顶晕出一圈光环似的橘金,顺衣领往下滑,火光抖动着,把白衣切出无数道刀口般尖利泛红的阴影——乍一看那只是件普普通通的衣服,打量之后却能发现它的普通实在不便宜。最简单的款式用的是最昂贵的布料,衣襟和袖口的刺绣也精美无比,从上面抽一根丝大概能换十件囚衣。

他还在昏迷。额前的头发垂落在面前,露出一小块模糊的轮廓,仅辨别身份这已足够了。因为它的主人太有名气,随便从街上拉来一个刚学会说话的孩子都可以指着那块轮廓说:“这是嘉德罗斯陛下,我们圣星空的战神,我们圣星空最伟大的国王!”

虽然他说的都是过去,但内容没错。

牢门忽然被打开,灯火被空气吓得一个哆嗦,不少光屑掉到来者身上,把他的银发照的透彻又明亮,发丝拥簇下的脸苍白如雪。来人的眼睛从一出现就锁定住房间中央的嘉德罗斯,眼底情绪翻涌,像暴雨肆虐前的海面,火山爆发前的天空,浓稠的情感令人心惊肉跳。

又是一张熟悉的脸。

这张脸的名气丝毫不亚于国王嘉德罗斯,由于他的平民出生和崎岖身世,百姓更觉亲近,从而更加喜爱他、拥护他,谈论他姓名的次数可能比赞美国王还多。王国的孩子把他当成偶像,土地上到处流传着他和国王的故事:赞美圣星空最伟大的国王嘉德罗斯!赞美圣星空最强大的英雄格瑞!圣星空万岁!

百姓做梦也想不到,他们发自内心信赖的将军会在未来带着恐怖践踏自己的国家。

格瑞锁死牢门,将门侧的两盏灯点燃,房间瞬时亮了几度。他走到嘉德罗斯前方沉默许久,似是挣扎又像在享受,最后下定决心般拿起地上乘水的盆,哗啦一声,把水全泼到眼前人身上,再随手将盆丢远,重新整理两遍根本不乱的衣饰后单膝跪地。

整串动作流畅,带着些赏心悦目的效果,尤其最后。

熟能生巧还是有道理的,因为他的众多头衔,“第一宠臣”、“国王心腹”、“王国英雄”、“不败荣光”……格瑞曾一遍又一遍用这个姿势拜在嘉德罗斯脚下,没有哪个臣子被王召见的次数比他多。这是无人可比的荣誉,同时也是让他深陷泥沼的致命引力。

不知道是内心不堪的想法让跪地的视角变得色情,还是仰视看到的风景喂养了心底的疯狂,他在一次又一次行礼中跨过了君臣界限,任由欲望的藤蔓疯长扯碎所有的忠诚,最后吞噬自己。

嘉德罗斯睁开眼就看见一头银发,连发旋都眼熟的很。昏迷到清明的缓冲带和熟悉的画面让他只迷茫地眨了眨眼,几秒后头脑恢复清醒,愤怒惊雷般炸开,面庞因沸腾的血泛上一层浅红。

“格瑞。”他的声音像从刀刃里挤出来般尖锐,饱含的恨意仿佛要戳穿格瑞的心脏,“你怎么还有脸跪在我面前。”

“嘉德罗斯陛下是我的王,我自然要跪您。”

“哈哈哈哈。”

嘉德罗斯气笑了。

“嘉德罗斯陛下是我的王”,这句话耳熟到过分,嘉德罗斯听过无数次,并且每一次都能心情愉悦。格瑞不喜言辞,但他从不在向嘉德罗斯倾诉忠诚上吝啬,这让嘉德罗斯很受用。像一头对你主动收起獠牙的凶兽,袒露软乎乎的肚皮向你招手,谁不喜欢被特殊对待?

他怀疑对手、怀疑奴仆、怀疑亲人,但他从未怀疑过格瑞,弹劾过格瑞的臣子都被他贬职,那些信任的确给他带来了足够甜蜜的回报。

——在嘉德罗斯为隐藏的内鬼烦躁时,格瑞在他的饭菜里下了药,率领敌国大军攻陷首都,将圣星空毁灭了。

作为亡国君主的嘉德罗斯被关进了前圣星空最著名的“活地狱”。奇怪他却过的不错,没有侮辱也未遭受拷打,饭菜丰盛,衣饰精美,甚至还有六个侍女伺候起居。除了不能出去和全天必闻迷烟外,和曾经的国王生活几乎一样,或者说更为轻松。

格瑞一直没有出现,嘉德罗斯想过会不会是心中有愧,接着马上自己推翻了这可笑的想法。一个潜伏了二十三年未被发现的卧底怎么可能还有愧疚不安之类情绪?整个圣星空都爱他,他仍能背叛得那么坚决,铁石心肠一词仿佛为他而生。后来嘉德罗斯听侍女说格瑞忙于战后会议无暇分身,也算证实了之前的话。

今天是嘉德罗斯被关在地牢的第四天,他以为自己接受格瑞的背叛了,没想到事实清晰地告诉他:你没有。看见格瑞的瞬间怒火归位般点燃,看清其动作后身体更是气到发抖。

格瑞穿着一套黑军装,是那种停战时有钱的混蛋军官最爱的华丽款式,花纹偏少,没那么轻浮,但绝对比市面上的流行款贵几倍,登格鲁不可能亏待他们辛苦多年的王子。挺括的布料衬的格瑞俊美迷人,他适合穿军装之类复杂规整的衣服,配上一张被主偏爱的脸,看起来像个精雕细琢的工艺品,每次凯旋为他疯狂的姑娘可以填满首都几条街。

嘉德罗斯审美正常,他认为单论长相格瑞可以在圣星空排第三,第二是他自己,第一是他的王后。他喜欢看格瑞穿军装,但那是指圣星空的白军装,不是别国的。

格瑞跪拜的姿势标准到可以刊入教材,最苛刻的嬷嬷也挑不出错,这让他身上的衣服越发碍眼。嘉德罗斯设想过格瑞来见他的场景,他可能洋洋得意夸赞自己的高超演技,也可能用被仇恨浸泡的舌头吐出诅咒的话语,场景很多,但都和现实不同,他还是低估了格瑞——这人居然能想出如此让他愤怒的做法。

“格瑞,你可真厉害。你和登格鲁里应外合时想过我是你的王?你给我下药把我关进地牢时想过我是你的王?吊起我用水泼醒,再穿登格鲁的军装向我示忠,你是在羞辱我吗!”嘉德罗斯把铁链拉地哗哗作响,可惜迷烟卸去了他所有力气,他既扯不断那该死的链子,也打不到那该死的格瑞。

“你真该去演戏,皇家剧院的首席都没有你专业。五岁登台,一场戏演二十三年不出错,瞒过一整个国家。格瑞,你可真厉害。”

“我一直以为我是孤儿。”格瑞低头回话,“去年年初,登格鲁的密探趁节日管理松散到府上找我,我才知道我是登格鲁流落在外的大王子。他们想接我回去。”

“你不是登格鲁从小培养的卧底,只是一个意外?”嘉德罗斯睁大双眼,“所以圣星空幸运成为了你夺权路上的第一级石阶?”

格瑞仍不抬头,声音毫无起伏:“我不想当国王,我背叛圣星空不是因为权力,是因为……贪婪。没有登格鲁我也不可能继续留在圣星空。”

金发的王不信他说的东西,甚至觉得荒谬可笑:“除了权力你还缺什么,金钱、地位、尊敬、信任,你要什么圣星空不能给你?我不能给你!停止你的谎言,抬起头来看我,格瑞,你到底因为什么背叛了我!”

“我想要的东西没人可以给我,只能亲手抢。”格瑞的肩膀在颤抖,声音也带上点波动。他终于抬起头,火光下虹膜颜色显得深沉许多,呈一种偏红的暗紫色,比平日的浅紫看起来更具攻击性。

嘉德罗斯此时直观地发现一件事:格瑞变了,衣服和眼睛只是最表面的部分,真正改变的是他给人的感觉。曾经的格瑞从不出格,无欲无求像个偶人,现在的他仍克制,但危险分子的气息却已满溢出来,溅到每一口呼吸里了。

谁也没法再将他和曾经联系起来,即使他们有相同的脸。嘉德罗斯说不出理由,但他莫名觉得这才是格瑞真正的样子,这种被情绪浸染的模样更有生气,更像一个真正的人。

刚刚的话砸碎了冰面,格瑞从冰底将自己释放,他开始说话:“圣星空对我很好,是我的错,我想抢走它最宝贵的东西……每次,每次百姓向我微笑,他们的微笑像蜜糖铸的刀,戳穿我的伪装。”他深呼吸,像看见了自己描绘的画面,“色欲,嫉妒,贪婪,暴怒……”

他的声音逐渐低沉:“陛下是圣星空的王,是王后的丈夫。我不喜欢这些,我喜欢……我想把您从百姓和王后手里夺走,我想让你成为我一个人的王。”

格瑞说到这里忽然笑了,这是嘉德罗斯第一次见他笑,如果这个画面能换个时间出现他说不定会感到惊喜。

他笑着说:“陛下,您就是我的罪。”

——

甜腻的空气里不止有卸力的迷烟,嘉德罗斯早该发现的。

被打湿的衣服黏在身上很不舒服,更让他不舒服的是落在小腿上的吻。因为那些香气,格瑞用点力气他就动弹不得,轻飘飘的吻像跳跃的火星,燎灼它沾上的每寸肌肤,又痒又疼,痒比较多。

不安分的火星从小腿往上跳,到膝盖处被衣摆挡住。格瑞两只手得握住嘉德罗斯的脚踝,没法挪去解衣服,他仰头咬住垂下的腰带,靠牙齿压紧扯开,金发的王穿了一件丝绸睡衣,失去腰带便如流水般滑下。被吊着的姿势不至于让它掉到地上,只是松垮挂在臂弯,随主人的动作晃荡,看起来像片勉强聚拢的白雾,正努力遮掩国王赤裸的身体。

“我一定……一定会杀了你……”

嘉德罗斯艰难地吐出这句话,催情香质量太好,他连耳根都红透了。忍住呻吟耗光了他所有力气,能拼出正常句子全靠仅剩的丁点理性。

不知道格瑞有没有听见嘉德罗斯说的,他应该听见了的。他放过膝盖转去亲吻大腿,那里有人体最娇嫩的肌肤,轻轻吮吸就能留下一串红印。难以理解,他看起来并不兴奋,动作不慌不忙,神情也远不如刚才讲话时来得鲜活。他的脸可以说平静,说严肃也没问题,但眉毛却始终舒展着,联系动作倒也能看出几分色情。

好吧,在嘉德罗斯看来格瑞的表情不止色情,而称得上是极致的下流了。

火光不停摇晃,他闭眼抵抗体内燃烧的情欲,下唇被咬到渗血。他想弯腰缓解,上半身却被锁链定在原位,什么也做不了。他睁眼去瞪格瑞,而格瑞正忙于触碰他的身体,察觉到视线后也不停下,只是就亲吻的姿势抬眼,看小国王怎么了。两人恰好四目相对。

一个眼神,一张被欲望暗地操纵的脸,让有些发昏的嘉德罗斯猛然惊醒,被迷烟迷晕的五感重新回到身上,他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他的性器高高翘起,但其接收过的刺激只有衣摆的偶尔划过。这个认识让他恼怒。他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丝绸,它们昂贵柔软,轻的像云,和腿上的吻一样难以被感受,同时又具有强烈存在感,加在一起成倍放大了身体的渴求。

嘉德罗斯不想承认但无法否认。他想被触碰,非常非常想。不要轻抚,用力、使劲,重一点,再重一点,最好能重到把所有混乱的思绪和不该出现的想法碾碎。

可会被几缕香气控制他就不是嘉德罗斯了。之前只是个……小意外。既是意外就代表它不该存在。

格瑞当然也肯定清楚这点,叛国的将军是世界上除王后外最了解国王的人,否则他不会去刻意打造一套陨铁制的锁链。就算再点上三百枝迷香,前圣星空最伟大的国王也不可能变成只会张开大腿、不停浪叫的婊子。他知道。

他放下正在做的所有事,起身从靠墙的矮柜里拿出一个脚铐。它有手掌展开那么宽,两根小指并列那么厚,外壳连着根粗铁链,链条尽头没入一个头颅大小的铁球。格瑞将它卡到嘉德罗斯左脚上,虽然他很乐意握着,但那样故事就没法继续了。弄好脚铐后他站起身,退后一步,重新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垂眼看嘉德罗斯。嘉德罗斯讨厌被俯视,他都快忘了他和小国王有四英寸的身高差。

“您真好看。”格瑞不由自主道,怔怔地望那双融金般璀璨的眼睛,想起第一次看流星。

其实,格瑞背叛圣星空的原因并不是他之前说的,想让嘉德罗斯成为他一个人的王。嗯……那个当然也算,一个重要原因,或者最终目的。真正直接导致一切发生是这个,说出来大概没人相信,他只想让嘉德罗斯看见他。

嘉德罗斯很好,格瑞敢保证整个凹凸大陆没有比他最好的君主。他对格瑞尤其仁慈,甚至因格瑞的孤儿身份特许他来皇宫和自己与王后共度新年,殊荣不足描绘这份宠爱,丞相因嫉妒而红眼。

第一年的晚上,格瑞看到了国王看王后的眼神,交汇,暗示,愉悦,埋怨,每一次对视都显得那么,那么私密,让他惊觉自己有多不自量力——再多宠爱也不可能让他妄想成真,金发的王根本没有看过他。他可以当最忠心的臣子,最谦逊的仆人,最顺手的刀,只是永远成不了与王平等的人。

嘉德罗斯的傲慢源自地位和成就,别的王他也不曾放在眼里,他只会看自己的亲人或爱人,可惜格瑞哪个都不是。他想让国王看见他,唯一的选择就是砸碎王傲慢的依仗。

从想清这点开始,格瑞知道自己没办法再待在圣星空了。

“你让我恶心。”金发的王冷笑道,他把呻吟咽进肚里,只允许讽刺出场,换个忠臣可能会因此话痛苦濒死,幸亏格瑞是个对语言攻击完全免疫的叛国者。他思索几秒,回到矮柜拿出一堆东西铺到地上,从中抽出一段黑绸蒙住嘉德罗斯的眼睛,仔细打了个死结。他不怕刺人的言语,不代表愿意直面流星的灼热。

格瑞想过要不要也堵住嘉德罗斯的嘴,由于舍不得小国王好听的声音作罢,而且他实在等不及了,妄想了十几年的人像切好的蛋糕摆在面前,他想慢慢品尝,又想一口吞下,忍得辛苦,裆部支起明显的鼓包。

灯芯燃烧会发出噼啪的微响,有点儿像飞窜的静电的声音,地牢被这种微响和呼吸声填满了,又安静,又嘈杂。格瑞在嘉德罗斯开口前吻上他的乳尖,及时又成功地把新一轮咒骂扼死于摇篮。粉嫩的肉粒在迷香的作用下挺立,像点缀在奶油上的碎樱桃,他认认真真舔舐那点凸起,左手沾着脂膏抚上被冷落的右胸,膏体被碾碎后融化于嘉德罗斯身上原有的水珠,顺着皮肤淌的到处都是。

脂膏和迷烟出处一致,主职润滑,副职催情,立竿见影。嘉德罗斯心跳加速,砰砰的响动透过紧绷的肌肉摇撼格瑞的心,格瑞忍不住在上面咬了一口,力度不小,换得嘉德罗斯一声惊喘,只遗憾不能把心跳声和喘息声一并吃下去。右手绕到身后,顺脊柱下滑,安抚般抚摸颤抖的后背。两人紧挨着,从后面看像一个拥抱。

嘉德罗斯总是穿得厚重,礼服也好,铠甲也好,把自己包裹成密不透风的一团,让人只记得他无所不能,忘了他半个月前才刚满二十岁。不再是孩子,也称不上大人。衣甲掩盖下的身体一点儿也不健硕,他好瘦,格瑞一边摸一边想,椎骨清晰到仿佛下一秒将破体而出,年轻,柔韧,细腻养尊处优造就的肌肤像磁铁,像刚成型的布丁,把格瑞的手掌牢牢吸住。他几乎为那触感痴迷。

他们贴的很近,嘉德罗斯的阴茎被挤在中间,茎身在硬布上摩擦,前端抵着腰带,马眼挨着铁扣,随便一动性器就会受到全方位照顾。不舒服,可正是他需要的,简单粗暴的甚至让他有了射精欲。

他忍的满头大汗,格瑞还一直在他身上撩拨,用他绷到极致的神经弹琴。嘉德罗斯恨不得掐死这个混蛋,又想抱住他,让他伺候得更卖力点。

压弯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格瑞的手指,就着脂膏滑进体内,迷香提高了灵敏度,被入侵的实感真切到反胃,说不出具体感觉,像在迷雾间穿行不慎跌进沸腾的河,冰冷和火热同时袭击了嘉德罗斯。他的喉咙里漏出一声尖利的呻吟,眼前炸开白光,绑在手上的铁链被拉成直线。

他因半根手指射了出来。

不应期让嘉德罗斯暂时挣脱迷雾,射精后的余韵像重锤敲打他的头,眼前一片漆黑,视觉被剥夺的后果是放大了其它四感。燃烧的迷香不是一次发泄能吹散的,他现在很清醒,清醒知道刚才的丢脸,以及下一次欲潮会多猛烈。动作比思考快,他凭直觉判断格瑞肩膀的位置——运气不错,在锁链长度范围内,猛地低头,用尽全力撞上去。

格瑞反应迅速推开他,已经晚了,血从嘉德罗斯额角渗出,濡湿了额前的小撮金发。伤口不大,格瑞衣服上的装饰没那么锋利,国王陛下的“全力”也没那么多,勉强完成用疼痛转移情欲的任务。

嘉德罗斯不禁想笑,仿佛隔着黑缎看见格瑞难看的脸色,事实上他的确笑出了声。

他已经差不多了解现在的、不,真正的格瑞了,一个冷漠、极端、偏执、善于忍耐且控制欲极强的自我主义者。没有什么比不受控制的俘虏更能让这种人感到被侮辱了,他不介意用小伤顺带实践这点。

回应嘉德罗斯的是性器忽然被束紧,有什么东西紧勒住器官根部,绕了好几圈,他还未做反应因刚才动作落出去的半根手指又闯了进来,自己趁不应期肌肉松弛全根没入不说,还带了另外一根。两只手指被困在紧窒的穴道里艰难挪移,没起到多少开拓作用,只碾融了之前的脂膏。浅红色的液体焚灼内壁,多余的顺指根滴到地上。

内壁像被炉火温暖了的冻僵的旅人,紧绷的、僵硬的嫩肉慢慢展开,从神经质的反抗推挤到尝试打开只用了不到十秒。前将军又加进一根,这次只挤进两个指节,未经造访过的禁地还是太保守。他没来得及继续突然把手抽出,拿回身前一把握住小国王踹来的右脚,他现在确定嘉德罗斯先前的举动只是为了清醒加激怒他了,这一脚的力气可比头锤翻了几倍。

“发泄太多对身体不好。”格瑞把嘉德罗斯唯一自由的右腿架到肩上,弯腰重启扩张大业,嘴上好听,动作却不客气,“陛下,请不要乱动,您太紧了,我怕您受伤。”

众所周知,嘉德罗斯是独子,父母恩爱,实力超群,十六岁接手强盛的圣星空,带它成为庞然大物,可以说是一帆风顺的完美人生;无不良嗜好;和王后幼年相恋成年完婚,彼此相敬如宾;在军队里威严极高,少有人敢同其交流。这导致了一件事:嘉德罗斯从未听过如此直白又放荡的话,就像他从未想过圣星空会灭亡,格瑞会背叛他一样。

他想回骂,却困于找到准确句子表达。这段犹豫让他错失开口的最后机会,格瑞的下个动作让他把一切全忘了。

前将军在前国王的身体里碾压搅动,尽量让它软化,他的动作没什么技巧,只是单纯模仿性交进出,没有脂膏加入大概还得弄上半个时辰才能达到目的。在三根手指可以完全进入后他解开裤子,放出早硬到发痛的性器,头部抵住泛着水光的小口,直直挺了进去。

被侵入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自体内被强行撑开,痛苦,酸麻,身体失去控制,毫无抵抗力地向另一个人敞开。极大的不安全感和耻辱感像浪潮将嘉德罗斯掀翻,他觉得自己分裂成了两个存在,一个在暴怒、在干呕,一个则欢呼雀跃、浪吟出声,接着跳起来掐住前一个人咽喉。

格瑞不给他适应的机会,性器尽根没入,囊袋和臀肉撞出闷响。嘉德罗斯近乎整个悬空了,被铐住的腿酸软无力,根本起不到支撑作用,所有重量落到被侵犯的部位,产生一种被越进越深的错觉。他使劲拽住锁链,把自己往上提,想离开这种内脏都被挤到喉咙去的酸胀,可一开始被泼的水还未干,手心又添了汗,锁链打得光滑,再怎么努力最后结果仍是一遍遍滑落到原处,反让性器真的进得更深了。

牢房里有喘息,有低吟,有肉体碰撞的声音,有火花炸裂的声音,还有清脆的铃声。格瑞用来绑嘉德罗斯阴茎的是和蒙眼睛一样的黑缎条,上面串了三只铃铛,稍稍一动便响。

有这样一个传说:创世神创世时不小心落下两颗宝石,宝石掉到圣星空化成一对小小的金银铃铛,创世神仁慈,将它们赐予当时的圣星空国王。在圣星空,铃铛象征财富、幸运和长久,新年挂金铃,婚礼挂银铃。

格瑞挂的是三只银铃。

前将军在他的王体内横冲直撞,像曾经在战场上驰骋,甬道则像信赖他的百姓一样欢迎他,两者亲密地贴合,仿佛本来就该在一起。

可格瑞不能忘记,性和心截然不同,身体再契合,不对,连契合也可能是媚药的功劳,它无法改变事实——金发的国王忽视他,厌恶他,恨他。他现在连忠诚的狗都不算了,至于情人?更是痴人说梦,圣星空最畅销的故事有两类,一是国王和将军的英雄事迹,一是国王和王后的爱情小说。

知道不代表承认,格瑞便是不服输的代表性人物。他含住嘉德罗斯耳垂,牙齿轻啃那块小巧的软肉,再顺着脖颈往下亲,感谢迷香,感谢脂膏,他不必担心小国王突然侧头反咬他一口。

他在亲吻间隙小声但清晰地问:“陛下,王后殿下让您这么舒服过吗?”

意料之中,嘉德罗斯身体一僵,像被拔掉发条的木偶,紧接着重新开始挣扎,他动的太激烈,格瑞不得不托住他的臀部将其略抬高,就此姿势使劲撞了十几下,勉强化掉些力气。

抽插间茎身擦过某处,让嘉德罗斯发出今晚第一声真正的呻吟,原本清亮的声音甜到不像话,一声把格瑞的心都快叫化了。他凭感觉向那块挺,几下找到了能让小陛下快乐无比的源泉,所有冲撞将它改为目的地,用力碾压那处软肉。

嘉德罗斯已经在颤抖了,大腿险些从格瑞肩头滑下,可他不再发出声音,眉毛紧簇,咬紧牙关如同受刑。格瑞不想看见这个场景,他在火热的肠道里挺弄几下后拔出阴茎,退到矮柜边找脚铐的钥匙,他实在佩服自己居然还记得钥匙在哪儿。

嘉德罗斯立着喘气,胸腔一鼓一鼓的,大腿不住打颤,他快站不稳了。格瑞用最快速度打开脚铐,手掌住嘉德罗斯的膝窝,将两条腿抬起来,这下他真的悬空了,快被完全操开的小口暂未闭拢,一张一合似在呼吸。

借火光,格瑞第一次端详这个刚刚吞下他的地方,它很好看。格瑞从前虽没和人做过,但见过不少这个部位,圣星空没有军妓,将士积欲过多便想出各种各样的方法发泄。他去驻扎小镇的妓院里抓过几日未归的副官,在森林灌木里寻到过互相抚慰的新兵,在兵营巡逻时撞见过男扮女装的家属。有时是结束后,有时是进行时。私处其实都一样,可格瑞就觉得小国王的比任何人的都好看,玫红色的小口像卷起的花瓣。

他把性器重新埋入紧窄的穴口,这次他进的很慢,推五分又抽一半出来,一点儿也不急,都忍了十几年了,当然不在乎多这几秒。

比起满足欲望,他有别的更想达到的目的。

催情药已经完全生效了,那是什么感觉?每一寸皮肤都像着火一样烫,脑子像被搅拌的浆糊,晕眩,发紧,心跳和侵入的动作同步,它动心脏便跳,它停心脏则静。嘉德罗斯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他的两条腿夹紧了格瑞的腰,肌肉下半身向前靠拢,不自觉地把自己送了上去。

目的达成了。

进到一半的阴茎猛然加速,这次不再犹豫,直接捅到底。第一时间实现王的需求,这是多年培养出的、叛国也改变不了的臣子本能。既然嘉德罗斯想要,那他自当竭尽全力让王满意。

格瑞的手从大腿移到臀部,把两片臀瓣掰开,让进入更加通畅。他操的一次比一次重,穴肉热情地吮吸得之不易的阴茎,密密麻麻的快感自结合处蔓延,骨头都快被这种感觉酥软了。

说起来,这是格瑞第一次接触到如此直观且激烈的快感,他梳理整齐的头发因抽动散在两颊,颧骨泛红,薄唇紧抿,汗珠从额角滑到下颚,眼珠被掩进眼窝的阴影,只有蒲扇般浓密的睫羽映着一些火光。上帝真的偏心,给了银发将军一张同时适合白天黑夜的脸,他能在清晨的阳光下闪耀,指引下属前行,也能在夜晚的灯火下和欲望同化,像传说里的魅魔勾人心魄。

当然他没有忘记先前的话题:“陛下,王后殿下的银发和我像吗?”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顿半秒,“对了,您现在看不见……这样也好。”

阴茎停留在后穴里,龟头在敏感点画圈,转上几圈再忽然一顶。他每顶一次穴肉便颤抖着吸附上来,浅浅地在性器上咬一口,像只害羞但极力展示好感的奶猫,接着马上被操开,软绵绵地承受侵犯。

“王后殿下会这么亲您吗?”格瑞在嘉德罗斯胸口烙下几点红痕。

“王后殿下会这么摸您吗?”他用手在尾椎摩挲,再下挪摁压会阴处,回应他的是骤然收紧的内壁和小国王更加挺翘的性器。

“王后殿下会……会这么操您吗?”他低喘两声,一改温吞大开大合地操弄起来,每一次都快将整根灼热拔出,只堪堪在穴口卡住部分,有时干脆全抽出来,下次再撞回深处。

“陛下,您为什么那么喜欢王后?我知道王后殿下很美,他是登格鲁王国最、最美的……”

“闭嘴……!”嘉德罗斯终于颤抖着开口了。他的声音哑的像来自生锈的琴弦,嘴唇哆嗦,“你没有资格,闭上你……闭上你肮脏的嘴,你没有资格提他!”

格瑞不恼,没有人会因为早就知道的结果伤心。他只是有点苦涩罢了。他不再说话,一心一意耸动下身,脂膏融化后的液体和后穴分泌的汁水被疯狂捣击,黏腻的水声噗嗤作响,鼓励抽插的力度再次上升,嘉德罗斯觉得身体快被撞破了。被媚药翻增数倍的快感已经变质,比起舒适更像是痛苦了,他的大腿根都在打颤,整个身体像绷到极端的丝,又像快要爆裂的气球,连脚尖都蜷缩起来。

格瑞用指腹抚弄嘉德罗斯的阴茎,撸动涨红坚硬的柱身,用指尖去勾缠在上面的绸带,将它拉松一些。可怜的阴茎已经硬到不行,却因为被束缚无法顺利射精,拥挤在顶端的精液刚又回流趋向,被堵住的通道又缓慢打开。

格瑞感觉越来越强的射精感,手上揉捏的动作也粗暴起来,他突然抽掉缎带,失去阻碍的精液一下子喷射出来,全溅射到格瑞的军装上,他也被突然绞紧的穴肉缠住,重重抽插几次后抵在深处,将精液全部射了进去。

嘉德罗斯抬起脖子,发出一声无声的尖叫,格瑞抱紧他喘气,平复激烈的心跳。过了几分钟,他感到血液终于冷却,才把自己拔出来,从口袋里拿出钥匙,解开了嘉德罗斯的手铐,将瘫软的小国王从锁链里解放下来,揽着他坐到地上。

“累死了……哈……”嘉德罗斯靠在格瑞身上喘气,嫌弃纽扣硌的背痛反手将其一把扯光,哪里看得出先前虚弱无力的模样。

他仰头扯住格瑞的脸颊,捏陶罐一样揉搓指间可怜的软肉,把心中的全部愤怒发泄在上面:“我说过好几次,你这个剧本编的太长了……比如前面那段废话,就该全部删掉!让将军直接进来实践他的性幻想不就行了,哪儿需要对话?不需要对话!你甚至还写了心理活动和前后剧情!你在想什么?”

格瑞没法讲话,也知道此时打断嘉德罗斯的抱怨会招来更多问题,他选择揽住嘉德罗斯裸露的腰,先擦掉他额上的假血,再整理乱糟糟的衣服以表“歉意”。

嘉德罗斯越讲越觉得说不够:“……我们是在玩每年例行的生日活动,却被你硬生生弄成了情色短剧……去年也是!去年是男扮女装的假公主和风流公爵,一个政治联姻能解决的事你非要写一大堆阴谋,我怎么一直不知道你有颗热爱文学创作的心?”

热爱特殊文学创作的格瑞被说的心虚,他确实在不自觉的情况下越写越丰富,且非常享受演绎过程。他把心虚转化为手上动作,理好衣服后马上拿出毛巾擦拭嘉德罗斯身上的东西。

“而且好笑的是,台词是你写的,你居然不好意思说?你写那些赞美王后的句子时怎么不觉得害羞。”看见格瑞的脸被捏红嘉德罗斯又,放过可怜的脸转去抚摸泛红的地方,声音也轻了些,比起刚才实在很像撒娇。

“不说台词,还随便加戏,要不是我反应迅速……”嘉德罗斯鼓着脸念出最终判决,“你这个最差劲的演员!”

格瑞偏头去亲嘉德罗斯的手指,从指尖一路吻到掌心,回应在亲吻间落出来:“是,我是最差劲的演员,毕竟我的本职是你的皇后。你应该多给业余演员鼓励。”

嘉德罗斯被他亲的手痒,抽出手压他后颈,把清淡的吻手换成黏腻的真正的吻。他们刚结婚时连牵手都不熟练,全靠嘉德罗斯作为国王弄到的珍稀教材一页页学到现在,六年时间足够他们实践完书里所有内容,并进行不少尝试创新了。

刚刚的角色扮演正是尝试之一。它是格瑞自己要求的生日礼物,他负责台词角色场景等相关事务,嘉德罗斯负责配合。不算什么难事,嘉德罗斯也愿意实现自家皇后的性幻想。第一年都生疏,剧本没什么新意,角色也平常,中途两人还多次笑场忘词,磕磕碰碰勉强完成。但从中获得的乐趣不假。不知怎么这成了格瑞每年生日的必备活动,花样也愈发多样。

亲完后嘉德罗斯的脾气也差不多消了,本来他也没有真正生气。他转过身去扯格瑞的衬衫,眼睛亮闪闪的:“你这身衣服倒不错,可以多做两套平常拿来用……对了,我警告你格瑞,明年再写这么长的剧本我就不陪你玩了,皇后这个身份也给你打不及格。”

格瑞望着嘉德罗斯的眼睛,忍耐到自己的极限第三秒钟才抱住他。把脸埋进颈间,嗯了一句算是回答。

他不知道该不该提醒嘉德罗斯,这句话他去年就说过一次了,不过想想小国王恐怖的记忆力,他忘记的可能无限接近于零,格瑞也就放弃了开口。

嘉德罗斯总是这样,他把世界打造成严整有序的铁堡,却独独给格瑞用羽毛铺了一条道。最犯规的是他根本没有意识自己做了什么,一切行动都是自然而然的。他总在为格瑞破例。

说到明年,格瑞想。明年写什么呢?

嗯……试试兽人奴隶和不良医生吧。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