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rite.as

预警:ooc,野战,骑乘,dirty talk 设定:现代pa,高三瑞x天降嘉 Summary:格瑞和嘉德罗斯毕业了,第一次喝醉的格瑞变得安静又乖巧,真是这样吗?

————————————————————————

嘉德罗斯从没见过格瑞喝酒,当然更没见过格瑞喝醉,这导致他现在对靠着他身上的格瑞感到非常新奇。

格瑞的发带大概掉在了KTV哪个角落,银白的发丝搭在脸上,配着因喝醉泛红的脸颊,紧闭而使睫毛看起来更纤长的双眼,整个人显出一种奇异的乖巧来。

他从来没想到乖巧两个字能和格瑞搭在一起。

可能是因为复杂的家庭原因,格瑞从不向他人袒露弱点,连欲望也一并压制,看起来冰冰冷冷无欲无求才觉得安全,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没睡醒他都能表现出一副清醒模样,且极为逼真,嘉德罗斯和他同居了快一个月才发现这个秘密。

但人怎么可能无欲无求,嘉德罗斯最受不了格瑞这点 。他从小到大放纵惯了,谁都不放在眼里,好不容易遇到个格瑞能和他相提并论,那人又偏偏处处隐忍委屈自己,看的他难受到不行,像是自己受了委屈。

嘉德罗斯受不了委屈,于是,打破格瑞的冰块假面成了他最大的爱好。

这个爱好从转学第一天起持续到现在,目的始终如一,方式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嘉德罗斯是上课刷题比学习,下课打架堵校门,现在变成了白天偷袭小动作,晚上撩拨床上倒。

他很成功。冷漠的、高兴的、隐忍的、愤怒的、强势的、温柔的、脆弱的,嘉德罗斯见到了各种各样的格瑞,每一个格瑞他都喜欢。

不过今天他发现,他好像对乖巧的格瑞容忍度特别高——虽然他对格瑞的容忍度一直很高,但这也有点超过了,被按着双手压在别墅花园的地上他都没有生气,只是觉得背硌的有些疼,应该拿件外套垫着。

花园被一条碎石小道划开,边上有几盏暖黄色的灯,静静亮着,照的四周淌下的月光都显得温柔起来,两个人倒在小道上,被暖光模糊的好似一人。格瑞把嘉德罗斯按到在地上后就没了动作,脸庞被凌乱的头发挡住大半,嘉德罗斯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到几根银白的发丝撩到脸上,冰凉凉的有点痒。

嘉德罗斯抽手准备把格瑞弄起来丢回房间,没想到格瑞比他更快俯下身,原本按着嘉德罗斯的双手改换成搂住他的肩膀,整个脸埋进他颈间,轻轻蹭了蹭,依旧不讲话。

嘉德罗斯惊呆了。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格瑞表现出这么直白的……黏人。这个惊天大傲娇内在想法和表现出来的极其不符,心里开心到翻江倒海了也只会淡淡地说一句嗯,嘉德罗斯已经习惯他的口是心非了,没想到喝醉的格瑞居然能给他这么大个惊喜。

“嘉德罗斯……嘉德罗斯……”

格瑞突然小声念叨起嘉德罗斯的名字来,声音和一般略有不同,清冷少了,换成几分懵懂,也不说别的,就慢慢的一次次重复嘉德罗斯的名字,双手搂的更紧,好像轻一点嘉德罗斯就会消失不见。他这一套组合动作简直是暴击,把通关boss嘉德罗斯打到残血毫无还手之力。

早该让格瑞碰点酒了!嘉德罗斯心想,明天马上给雷德祖玛打电话要他们送两箱来。

他们住的别墅位置较偏,晚上和白天不是一个温度,嘉德罗斯想起祖玛之前给他发过的醉酒注意事项,有一点是喝醉的人容易感冒需注意身体,他决定快点把格瑞弄回去免得中奖——他遇到过格瑞的一次感冒,长时间不生病的人一但生病会格外严重,那次格瑞足足病了一个月才好,嘉德罗斯骨头都快闲生锈了。

“喂,格瑞,快起来,外面好冷我们回房里去。”格瑞抱的太紧,嘉德罗斯可以坐起身,但站起来就不行了,他拍了下面前银色的头,示意格瑞松手。

没想到格瑞非但不松,还就抱着的姿势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接着伸出舌头在那小块皮肤上舔过,最后还嫌不够,在牙印处覆上一个甜腻的吻。湿漉漉的感觉激的嘉德罗斯一抖,他的脖子和耳朵特别特别敏感,谁碰都翻脸,他和格瑞才交往时格瑞亲他耳朵,被他条件反射的一脚直接踹下了床,结果导致他难得的周末假在床上被这家伙报复完了。

从此格瑞也注意不去碰他这两个地方,看来果真醉的不轻,什么都忘了。

所以说太超过了,要是一般的格瑞这么做他早就动手了,但醉酒的格瑞他居然觉得……嗯,可以原谅。

“你快给我起开!”嘉罗斯扯住格瑞衣领想把这个醉昏头的八爪鱼从身上弄走,结果不仅没拉开,还猝不及防第二次被推到地上。格瑞的脸逆着月光,只剩一双冰紫色的眼睛在夜里亮的惊人,好像还嫌太远,他又把脸凑到嘉德罗斯面前,两个人鼻尖都挨上了,那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嘉德罗斯,眼里却一片波澜起伏。

嘉德罗斯本能察觉出几分危险,就见格瑞慢悠悠地开口,温热的呼吸喷到他耳旁,他说:

“冷吗?那我们来做点热起来的事吧。”

——

嘉德罗斯从不后悔,但他决定收回十几分钟前的想法。

他再也不让格瑞喝酒了,酒心巧克力都禁止,明天他要把今天哄格瑞喝酒的那些渣渣们一个个暴打一顿。

喝醉的格瑞简直是杀伤力武器,你跟他完全无法交流,他被酒精淹没的脑子会自动把你说的话转化成他想知道的,再无耻的用他那张好看的脸跟你卖乖,让你的脑子也跟被酒精淹了一样晕晕乎乎。

——他清醒的时候没这么无耻的!已经晕晕乎乎的嘉德罗斯愤怒的想到。

格瑞的体温比常人要低,并且非常不怕冷,曾有过雪天穿短袖被班主任丹尼尔强制请家长送羽绒服到学校的事迹;高二上学期格瑞收到过一封情书很出名,不知道哪个幻想小说看多的女生在信中亲切称格瑞为雪王子,并用五百字声情并茂表达了自己对雪王子格瑞的赞美和热爱,这个外号一直被喊到高中毕业。

嘉德罗斯没这么叫过,他觉得太傻,简直是侮辱格瑞和他自己的智商。但不知怎么,现在“雪王子”三个大字突然在他眼前蹦蹦跳跳,怎么都不肯消失,这肯定怪格瑞到处乱动的手指,它们实在是太冷了,还直直往他衣服里钻。

如果当初那个暗恋格瑞女生喜欢的是嘉德罗斯,那封信的开头一定会变成“亲爱的火王子”。嘉德罗斯和格瑞完全相反,他体温比常人高,而且特别不怕热,年年家长会被点名批评只穿秋季校服不穿夏季校服集体活动影响班容。损友雷狮当初曾对他和格瑞的交往表示:森林冰火人内部消化,两人打了三小时。

格瑞不去解嘉德罗斯的衬衣扣子,直接从下摆把手伸进去,像钻暖手宝一样,同时吻上嘉德罗斯的唇,他酒量颇小,喝了几口就完全醉倒,酒气还没来得及染上,只能退一步选择在口腔添上几分辛辣。他从上颚细细舔到下颚,接着抵着舌尖在口腔里缠绵,把空气一点点挤出去。

他的手指游走到对方胸口顿住,本该是乳首的地方贴着什么东西,盖在白衬衫下倒很隐蔽,摸到了则让人浮想联翩。

“要我撕下来吗?”格瑞停下亲吻状似认真的问。

嘉德罗斯喘着气回他:“弄是你弄的,贴是你贴的,你要撕就撕,之前怎么没这么多废话。”

格瑞从善如流地低头,用牙咬住一颗扣子直接扯开,再接着迅速咬下下一颗,也不管会不会扯坏,嘉德罗斯还没反应过来整个胸口就暴露在已空气里了。

年的身体洋溢着这个年纪特有的无穷的成长性和蓬勃的生命力,皮肤白且光滑,所以某些不该出现的东西会更加显眼——比如从胸口一路蔓延到下身的大片吻痕,比如脖子那边新鲜的牙印,再比如胯骨上黑色的“Gray's”纹身,以及胸口贴着的两张有些发皱的创可贴。

这具身体既青涩又诱惑,既纯洁又色情,让人挪不开眼睛。

格瑞感觉喉咙干渴,循着本能上去咬下左边的创可贴,创可贴下的乳头小小的,却坚硬肿胀,配上旁边几枚艳红吻痕,不难想象它之前遭到了怎样热烈的疼爱。

他一边将左边的嫣红含进嘴里舔弄,感受到身下的人被他毫无预兆的动作弄的浑身一僵,一边用手隔着创可贴揉捏右边的乳首,就是不撕下来。创可贴是一条长胶带中间附着一小块浸药的小纱条,贴着不动还好,现在被按着用力摩挲,粗糙的纱条磨的本就红肿敏感的乳头又疼又痒,难受的很。

嘉德罗斯之所以贴这东西都得怪格瑞。

昨天两个人玩的太厉害,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半,过了会才想起来晚上五点有毕业活动。他套上衬衣——应该说准备套上衬衣的时候,发现自己胸口两点肿的厉害,稍稍一碰就疼,轻薄的衣料遮不住不说磨的还难受,格瑞想了想提出个解决方法,模仿以前看过的某小视频,两处分别贴上创可贴即可。因为实在赶时间又暂时没别的法子,嘉德罗斯采纳了,倒也确实管用。

这不代表嘉德罗斯能接受格瑞借这小玩意戏弄他,他讨厌任何挡在他和格瑞之间妨碍他俩亲密接触的东西,例如衣服、道具、安全套,这些东西在他们床上被严令禁止出现。

他现在只想把创可贴还有两个人的衣服扯了。可他双手被格瑞用左手按着,稍一动弹就被格瑞用双倍的力气给按回去,不是什么挣脱不了的力道,但现在气氛旖旎,格瑞又是醉的,真用起正经打架的力气和格瑞动手顺便再毁个气氛,这嘉德罗斯又不大情愿了,他觉得自己是在占便宜,而且现在兴致也起来了,也想做。

格瑞仍在专心致志伺候金发小祖宗胸口的小东西,从舔舐吮吸再到轻咬,那里本就肿着,衣服一碰都受不了,何况是存心使坏的嘴。同时,左边受到的照顾越仔细,右边就衬得越空虚,隔着创可贴的手指动作越来越轻,像羽毛搔过,反而痒的要命。

手动不了腿还是自由的,嘉德罗斯屈膝去撞格瑞后腰,示意他抬头,嘴里的话刚要出口,在对上那双眼睛的一刻突然噎住了,在喉咙胡乱滚动两圈又给咽回肚里。

原因无他,格瑞的眼睛……太犯规了。

平日上床的时候格瑞还会克制一下自己,有点出格的表现会忍下,喝醉的格瑞把这点克制和羞耻心一起丢到了九霄云外,一双眼睛直勾勾望着嘉德罗斯,里面浓烈的情欲几乎要实体化后溢出来。

似是对嘉德罗斯的动作感到不解,格瑞眼里又浮现出几分疑惑和委屈,眨了眨眼睛,他们两个本就离得近,嘉德罗斯甚至能在他眼珠里看见自己的倒影,他一眨眼,长长的睫羽也跟着颤,映着朦胧的月光,像揉碎了一把星子撒在他眼上。

“嘉德罗斯?”格瑞看着他问道。

嘉德罗斯被他毫不掩饰的眼神看的脸上发烫,本不在意的室外环境都让他感到紧张起来,脑子里乱糟糟的搅成一团,他嘟囔了句“别看了”后干脆放弃思考去咬格瑞的唇,动作凶狠像野兽捕食,但控制了力道不至于出血。

喝醉的格瑞无法交流,你也永远没办法预料他下一步会做什么。他先愣了一秒,接着马上配合起嘉德罗斯的吻,把一个狂躁的撕咬生生转化成缠绵的游戏,双手转移阵地,托着臀部把嘉德罗斯抱坐起来放到自己大腿上,手指钻进勉强还搭在身上的衬衫,顺着脊柱慢慢向下抚摸。

解放了双手的嘉德罗斯第一反应揭掉了胸口残存的创可贴,接着半撕半扯脱下格瑞上衣,露出遍布痕迹的胸膛,以及嘉德罗斯最喜欢的——在腰部左侧,黑色的纹身,花体英文“Godrose’s”。

格瑞和嘉德罗斯交往半年后一起做了情侣纹身,嘉德罗斯喜欢打标记,纹身、吻痕、牙印,他对在格瑞身上制造这些东西尤为热衷,格瑞嘴上不说,其实也跟他一样。

他们的关系曝光就是因为纹身。高三上学期有一场重要校内篮球比赛,带大屏幕跟摄那种,格瑞代表理重一班夺得冠军后太过兴奋,和同学一起撩起球衣擦汗,镜头正对准他,他和腰上的“Godrose's”一起投在大屏幕上,画面清晰无比,全校静了。

事后两人被丹尼尔各罚万字检讨,写完了一把笔芯。

格瑞再次将吻转到胸口,一只手搂住嘉德罗斯的腰,他最近可能因为放假吃的太放肆,腰上多了点肉,长的少倒不显累赘,摸起来反而手感更好,像在抚摸自己亲手栽下的种子长出的嫩芽,格瑞对此表示心理与生理的双重满意。

他将嘉德罗斯的上半身拉近,嘴凑上被忽视许久的右边,先在柔软的乳肉上咬了一口,留下鲜明的牙印后才把乳头连同乳晕一并含进嘴里,舌头抵着乳尖稍稍使劲将其按进乳肉,再摁着转上几圈方才松开,这样重复了好几次。

“混蛋别玩了!”嘉德罗斯咬牙切齿揪住他头发,“舔来舔去痒死了,你给我使点劲听见了吗!”

格瑞听见了,他听话的咬住乳尖,用一种介于疼痛和舒爽的微妙力度在上面认真动作,手不知什么时候摸到裤子,在已经鼓起的地方抓了一把,顺着解开拉链扯下裤头,纯黑的内裤也扯掉大半。因失去束缚,少年炽热的情欲一下弹出来打到格瑞手上,前头已经湿润了,只刚才的短暂触碰格瑞手背上就蹭了不少粘液,他顿了顿,马上张开手握住。

手指修长的优势被他充分发挥出来,他可以同时照顾柱身上好几个敏感点,辅佐丰富的经验,一会儿就让嘉德罗斯软了腰,手不由自主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靠在他身上舒服地喘气,双颊绯红,一双眼睛半眯着,像只被伺候舒服的大猫。

真要说的话,格瑞对嘉德罗斯底下那根性器的了解比他本人都深,即使现在醉的神志不清他也知道,知道从哪里开始抚摸能让它硬的最快,知道在哪处稍稍使劲能得到一声嘉德罗斯突然拔高的呻吟,知道在哪个时间加速能让他马上射出来——就像现在一样。

嘉德罗斯彻底软在格瑞身上,浑身的力气骤然被抽走,手臂从脖子落到肩膀上,身体也向下滑了一截,大腿直直擦过格瑞小腹,惹得那人呼吸变重,底下的阴茎一股股喷射出精液,乳白色的粘稠溅在两人身体间,弄的腹部一片狼藉。

射精之后人会感到身体与心灵的双重放松,同时还有疲乏与昏昏欲睡,而嘉德罗斯尤其健康年轻又格外精力充沛,没有过长的不应期,只是暂时窝在格瑞怀里享受高潮的余韵。

还没等他歇上多久后背突然炸开一片冰凉,惊的他猛地抬头,额头险些撞到格瑞下巴,也归功于他的迅速反应,他才能正好目睹格瑞将手里空了的小瓶随手一抛,划出一道优美曲线后砸进一丛草堆里。

“你哪里弄的润滑液?”嘉德罗斯惊了,他们是在花园地上,不是在卧室床上,花园可没有放道具的床头柜,他已经做好泄把火再转移阵地的准备了,还有,“你怎么全倒出来了!”

格瑞指指裤袋:“我灌了一小瓶,方便带。”说罢又去亲嘉德罗斯的唇,把他剩下的话亲回嘴里。

喝醉的格瑞好像对接吻这件事上瘾了,怎么亲都不腻,嘉德罗斯开始还象征性的躲一下,后来还是配合的吻到一块去了。

少年的身体像抽条的树枝,看起来有了成人模样,又在许多地方残存着稚气,最明显的就是他还带着婴儿肥的脸,肉呼呼的脸颊饱满圆润,捏起来手感奇佳;其次是软乎乎的臀部,不大但足够挺翘,平常隐匿在宽大的衣物里,解开那些遮掩再上手感受才能发现,那里的手感好的不输脸颊。

润滑液顺着脊椎线没入股沟,随便一揩就沾了满手,昨天他们做了三次还是四次,加上高潮后肌肉放松,格瑞比较轻松就探入一指,柔嫩的小口近乎温顺的接纳到访的来客,和它的主人一般热情。

开始总是有些奇怪,乍被侵入的饱胀感嘉德罗斯多少次都难以习惯,他选择揽着格瑞支起上半身,从坐改为跪,让手指能更方便的进行扩张。格瑞自然不会辜负他的配合,第二根手指在穴口抚弄了几圈后钻进去,冰凉的手指像游鱼在火热的肉穴内游动,或开或拢,和着润滑液认真搅弄紧窒的甬道,为待会儿更大的到访者做准备工作。

手指朝记忆中的位置试探性按下,成功获取到后穴突然的收缩以及嘉德罗斯骤然漏出的惊喘,自尾椎蔓延起的快感让他不自觉绷紧脊背,罪魁祸首却仿佛受到鼓舞在那处用指尖刻意碾压上去,还得寸进尺低头咬上发间圆润小巧的耳垂,舌尖抵着那里的软肉舔啃,空闲的左手则搂上后脑勺防止身上的人乱动。微小的水声在耳边像惊雷一般响,耳朵和脖颈红到滴血,从未受过这种对待的耳朵痒的难熬,泪水都要沁出来了。

嘉德罗斯又痒又羞,挥手去按格瑞额头想把他推开,才推了两下,格瑞的第三根手指突然捅进穴口,和之前的手指一起在敏感处按下,轻轻松松卸下他全身力气,嘉德罗斯气不过,张嘴使劲在格瑞肩上咬下去,留下一个清晰到渗血的牙印。

“你里面好烫。”格瑞没感到痛一样在嘉德罗斯耳边念道,无视双颊不正常的红,他面上认真严肃如同正在进行学生大会的演讲,声音却暧昧而嘶哑,吐出的字句也很是淫靡浪荡,“又紧又热,吸的我手指好疼,你这么饿是我昨天没有喂饱你吗?”

像是为了肯定自己的话,几根手指马上在嘉德罗斯体内继续搅动旋挖,同时关节处弯曲,把看似到达极限的小口又撑大一小圈,那里不住的收缩,润滑液弄的穴口粉嫩晶莹,看起来就像一张渴求食物的嘴。

格瑞在凌乱金发间露出的后颈上烙下一个吻:“你更喜欢我的手指还是阴茎?”

人生第一次,嘉德罗斯庆幸自己是个有血有肉的人类而不是什么机器人,否则他所有的高科技零件都会被格瑞的几句荤话烧到报废。他又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个机器人,脑袋里好像有提示器疯狂拉响警报,冰冷的机械音重复喊着:警报警报!机器人嘉德罗斯受到语言攻击,身体温度异常持续升高,即将大面积短路!警报警报……

格瑞到底是从哪里学来这些话,还讲的这么熟练,他明明从来没说过这种东西!

要是在平常,嘉德罗斯肯定会用尽方法弄到想要的答案,但现在他实在没心情去思考这些东西——他快被格瑞慢慢悠悠的前戏还有直白色情的句子撩疯了,偏偏这个家伙就不进入正题。

他能碰到格瑞底下坚硬滚烫的性器,不是没到状态,相反已经蓄势待发,所以格瑞为什么还不开始?

嘉德罗斯的行动比想法更快体现出他对这个问题的解决方法,他猛地把格瑞推倒,自己向前压在他身上,一直背光的格瑞终于整个倒进月光里,皮肤白的像瓷器,在夜里和他的眼睛一样夺目。由于动作幅度较大,格瑞的手指从嘉德罗斯体内滑落出来,一瞬的刺激让他闷哼出声,他伸手粗暴地扯出黑色皮带,撕开裤子,粗大的阴茎颤动地跳出来,嘉德罗斯握住随便撸动几下就跨坐上去,两下蹬掉已经挂到膝弯的牛仔裤,扶着手里的物件往后面塞。

润滑液弄的太多,格瑞那儿又大的不太符合年龄,嘉德罗斯几次都没对准,一往下坐就滑开戳到臀肉上。格瑞倒恢复了乖巧,躺着他身下任他动作,一双手握住嘉德罗斯的大腿,一双眼睛认真望着他的动作,除了急促的呼吸和硬挺的阴茎简直看不出正在动情。

嘉德罗斯却从他的眼里读出些戏弄,好像在欣赏他的笨拙动作,恼的他吼了句“别看了!”,左手伸到身下掰开自己的臀瓣,两只手指齐根捅进去,随意搅了两下就张开,另一只手扶好柱身急匆匆往下坐。

这次终于宣告成功,硕大的龟头挤进穴口,被蠕动的肠肉往里吸,嘉德罗斯双腿打颤,手指实在无法和现在相比,前戏充分倒不至于过程太难受,他的手撑在格瑞小腹上身体往下沉,速度缓慢,他也想快一点,可惜身体暂时经受不起。

在进了大约二分之一时格瑞动了,放在嘉德罗斯大腿上的手突然向下使力,正认真接纳身体里不属于自己的器官的嘉德罗斯没有任何防备,一下子坐下来扑到格瑞身上,两人连接处距离直接清零,他甚至能感觉到格瑞的耻毛扎在臀上的触感。阴茎一口气顶进身体像一把肉刃插入,弄的他呼吸停滞,呻吟在夜间里响的好像能激起回音。

“格瑞你、你别跟我乱动!”嘉德罗斯被这一下撞的头晕目眩,用手肘撑着起身差点摔回去,格瑞想扶被他抬眼怒瞪,手转了一圈放回腿上,转去抚摸大腿细腻紧绷的肌肤。

不是害怕,很多人害怕嘉德罗斯过分凌厉的眼神,但格瑞不会,就像嘉德罗斯觉得格瑞的眼睛犯规一样,格瑞也觉得嘉德罗斯的眼睛好看到过分,那双灿金的眼睛像两团燃烧的火,格瑞的伪装、克制、隐忍、理智,一切的一切,都会被那火焰燃烧殆尽。

他从未见过像嘉德罗斯一样的人,结果年纪轻轻就深陷于名为“嘉德罗斯”的爱的深渊。

身上的人控制自己的肌肉抬起一半身体再重新坐回去,层叠的嫩肉像海浪涌向在穴内抽动的性器,又像是一万只手一千张嘴在为其服务。嘉德罗斯第一次尝试骑乘,没想到这个位置可以进那么深,主动的人好累,他咬牙继续吞吐的动作,强制自己控制好不争气的腿,免得再不小心坐下去。

开始只有疼和一些无法形容的酸胀,嘉德罗斯努力回忆以前看的小视频里是怎么做的,尽量向上面靠拢,快感从火星演变成火苗,自两人结合的地方开始烧,他的喘息声也渐渐变大,和格瑞的声音混在一起,深深浅浅,断断续续,如同一片暧昧的紫雾将两人缠绕包裹。

嘉德罗斯觉得不够,舒服是舒服,快感堆积膨胀将他捧上云端,可最直接的欢愉挂在他头顶上那片云朵,他再怎么动作也摘不下来,反把剩下的耐心花完了。他转而去找别的方法,左手伸向胯下揉搓重新硬起的欲望,头微仰着喘气,身体起起伏伏间能瞥见口里红润的舌尖,仿佛含着一片花园里的玫瑰花瓣。

他动作太认真,没看见格瑞的眼神越来越暗,欲望和别的情绪混杂翻动成波涛汹涌的海,即将掀起滔天巨浪。

“哈啊——!你干什……唔!”

本就没力的嘉德罗斯被起身的格瑞揽着屁股按到地上,上下位置陡变,粗硬的性器在穴内结结实实碾上一整圈,嘴唇也被堵住,呻吟和质问被那双冰凉柔软的唇吻的七零八落。格瑞趁嘉德罗斯暂时安分捉住他一只脚踝驾到自己肩头,性器从底下拔出,已经习惯的穴口尚未合拢,随着呼吸不住收缩间溢出一些润滑液,臀缝腿根也全是之前弄上去的润滑液,整个下身全是湿的。

位置改变后他没有继续之前的动作,转而用手指捣进泥泞不堪的后穴,模仿性交在被肏开的甬道里进行减速抽插,指尖在敏感处打转,就是不直接去碰,分泌的肠液和过多的润滑液混在一起,搅动间能清晰听到咕叽的水声。他不仅点火不灭,还抓住亲吻的空隙含糊的瞎讲一堆乱七八糟的话,例:“你的水好多,流的到处都是,我手都被打湿了““宝贝儿你怎么这么甜”“想要吗?想要就告诉我”。

嘉德罗斯脸红的已冒出浓烟,既羞又气,如果说之前是在不能登顶的云端,现在就是直接跌到地上,没人被从快感里扯出来会开心,本被填满的小穴现在空荡到发痒,格瑞的手指和话语根本不能缓解一二,甚至让那种瘙痒愈演愈烈。他抬起另一只腿勾住格瑞的腰将他拉近,小腿肚在背肌处摩挲,暗示明显到像在直接喊“操我”,翘起的前端被这一勾刚好戳进穴口,急促的嫩肉大口吞咽着重新出现的性器,吸的格瑞差点缴械。

他终于再忍不住,拔出手指挺身重重砸进饥渴的小口,囊袋拍打臀肉发出一声脆响,接着在响声还未完全消散之时抽出整根性器,只留前端堪堪卡在穴口,马上又全根末入,捅进最深的密处继续抽插,每一次都撞在敏感点上,动作激烈仿佛一场暴雨,淋的嘉德罗斯尖叫出声,呼吸凝滞在喉咙里。

嘉德罗斯从地面重回天际,甚至跳上了之前一直触不到的云,格瑞眼里的欲海解开了禁制,一波接一波的巨浪自海洋深处咆哮而来,极致的快感瞬间将他淹没,身体变成一叶扁舟在狂浪的间隙中颤抖、摇晃,好似下一秒就会翻倒。

抑制不住的呻吟在嘴边被撞的支离破碎,像一串串因飘到海面而破碎的气泡。嘉德罗斯的声音非常好听,清越明丽兼具骄傲自信,说话时尾音会不自觉的上扬,如一柄出鞘利剑;动情时声音会变得非常美妙,音调被情欲熏低显得性感迷人,上挑的尾音则化为糖刀,在格瑞心头划开裂口,再因心血的滚烫融化成最甘甜的蜜,悉数将伤口填满。

格瑞认定,这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不是因为它本身的资本,而是因为这是属于他的、只能因他出现的,嘉德罗斯唯一的声音。

酒精可能有让人莫名其妙、患得患失及占有欲翻倍的功能,嘉德罗斯做爱时很坦率,只要舒服就会张嘴毫不遮掩地喊,声音一声比一声大,格瑞平日听着兴奋,现在却有点困扰,室外的风渐渐大了,他怕声音被风窃走了。

斟酌一会儿他想到个好方法,他伸手把嘉德罗斯托着臀部抱起来,顺便褪下已经能宣布报废的衬衣,直接抱着起身,准备就这样走回屋。这个姿势有点过于刺激,嘉德罗斯向下坠去,软绵的手足在仓促之间使不上力,只能勉强搭着,全部重量压在他和格瑞连接的地方,一刹那好似五感尽失,只有下身的神经还可运作,不论是茎身上跳动凸起的青筋,还是压着臀部的饱胀囊袋,触感清晰鲜活到能提笔勾勒出来。

以为到达极限的快感随着性器的深入更进一步,头部以贯穿之势到达从未拜访的陌处,内脏仿佛在给那灼热的玩意儿让道,挤的嘉德罗斯头晕脑胀,紧闭的眼角不自觉沁出泪光,重新立起的阴茎被抵在两人中间磨蹭,头部溢出了不少液体,格瑞仗着臂力大,匀出左手去抚慰嘉德罗斯的欲望,才刚一捏那里就兴奋的吐出不少东西。

他能看见嘉德罗斯凌乱的沾着草屑的金发,能看见皎皎月光在奶白的肌肤上流淌,能看见伸直舒展在他面前的上臂,能看见缠在腰间的大腿控制不住颤抖,一切的一切都显得无比美妙。

嘉德罗斯完全将脸埋进格瑞肩头,他觉得有点儿丢人,又有点手足无措,他和格瑞成年开荤至今,算起来时间不长,又得顾念上学,试过的花样真加起来还没今天一晚上多,什么野战、骑乘,还有现在的边走边做,格瑞绝对趁他不在偷偷看了学习视频。

小路不长,没过多久他们就看见了房门,两级台阶横在脚下,嘉德罗斯在格瑞踏上它们时右腿打滑,险些摔下去——上楼的动作正好撞了一下他的敏感点,多亏格瑞抱的牢,不然两人得一起摔在台阶上。他光裸的背脊与冰冷的木门相靠,格瑞则保持站立的姿势改左手去口袋里掏钥匙,谢天谢地,没把裤子丢在花园,不至于在门口和门锁干瞪眼。

左边没有发现钥匙的踪迹,格瑞俯身让嘉德罗斯靠的更稳,把右手抽出去摸另一边。没了托着的手,这下嘉德罗斯完全只能依靠自己下半身的力气,陷在深处的前端借此又深入一节,也不动,而是在里面缓缓地磨,穴口条件反射地收紧,箍在再次胀大的茎身上。

“唔啊……!”

从喉咙里飞出一声惊喘,像被粗暴按下的琴键,手臂和双腿还是又软又酸,强行使用的带价便是感受翻倍,嘉德罗斯的腿根一直在打颤。最后还是钥匙哗啦插进门锁的声音解救了他,格瑞把滑下许多的身体抱着原位,还往上抬些,右手拉着嘉德罗斯的手腕去摸锁孔外的钥匙,黑色的塑料壳上吊着一个绿色的小刀挂件,叫“烈斩”,名自于今年爆火的一部电视剧,嘉德罗斯的钥匙上也有一个配套的情侣挂件,是根黑黄相间的短棍,有个特别符合嘉德罗斯喜好的名字,叫“大罗神通棍”。

格瑞捏着嘉德罗斯的指尖去戳烈斩,额头挨上额头,忽闪忽闪的眼睛泻出一种既暧昧又缱绻的微光。

“嘉德罗斯。”耳边的声音低沉,像在念勾人的咒言,又像个暗示,他说,“你来开门吧。”

嘉德罗斯被蛊惑了,他胡乱的抓住钥匙朝右拧,转动到四分之三圈的时候格瑞突然顶胯,接着凑近去亲嘉德罗斯的嘴角,一手握住他的腰,一手则托着大腿根部,就这个姿势飞快撞了十几下,嘉德罗斯本就兴奋到脚趾蜷缩,被这几下弄的交代出今晚的第二次。

他猛地向后仰去,由于速度太快后脑勺不小心在门板磕出闷响,他自己不在意,反让格瑞莫名生出些紧张。他握着嘉德罗斯的手和钥匙一起拧开房门,大步走过玄关往地板上一倒,灯都没来得及开。

客厅铺着细软的棉布地毯,从玄关一路滚到卧室,上面随意堆着几个抱枕,茶几旁有一对烈斩和大罗神通棍的原比例毛绒周边,格瑞抽下烈斩垫到嘉德罗斯脑后,不给他一丁点中场休息时间,手指按着腰间软肉操的愈发使劲——他今晚一次还没发泄呢。

高潮完的身体敏感的不像话,不应期又让嘉德罗斯暂时感觉不到快感,只剩下直通大脑的强烈酸麻与胀痛,以及一种无法抑制的困倦及战栗,他觉得自己像是被野狼叼住咽喉的猎物,正在被其拆吃入腹。

嘉德罗斯满脸通红,狼狈不堪,眼泪不知什么时候蓄满眼眶,一撞便落下一串,尖叫和哭喊停都停不下来,后穴近乎痉挛地吸吮着快速律动的性器,快要融化的内壁磨的又疼又烫,润滑液和肠液混着,被不知节制的捣弄在穴口捣出一圈白沫,臀上布满被手指揉捏或被囊袋拍打出的红印,大腿内侧新旧牙印叠在一处,像绽放着一束花。

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激烈的性爱,两个高三新手司机再怎么有激情也抗不过没经验和没时间,而且,一般这个时候格瑞早射了。

嘉德罗斯昏昏沉沉的想,以前不知在哪儿听说醉酒能延缓射精时间,居然是真事。

马上,嘉德罗斯就连胡思乱想的精力都没有了。喝醉的格瑞像拆开了一个隐秘隔板,借此灌进去满肚子坏水,他今晚除了床笫荤话几乎没开口,似把所有的力气匀给了下半身,每次深入后先不急着拔出,菇头抵着内壁转上几圈才会撤退半截,或者快速顶弄后突然减速,重且深地挺上四五次再恢复原状。

垫在颈后的烈斩被嘉德罗斯侧抱在脸旁,已然沙哑的声音闷在玩具后,身体只能随着格瑞起伏,软的连翻身都做不到。

就这么重复了几分钟,格瑞终于变了动作,深埋在体内的前端颤抖着胀大,他连忙拔出阴茎,由于速度太快,粘稠的白液随着性器的运动轨迹从会阴一路喷洒到胸口,有几滴甚至溅到嘉德罗斯嘴唇上,靠近耳侧的碎发上也沾了一些,空气染的淫靡不堪。

嘉德罗斯喊的头晕,过度运动让他累的说不出话,胸膛随着呼吸上下,他一手揽过低头喘气的格瑞去亲他,舌尖在唇瓣乱舔,动作却越来越小,他的眼皮快要粘起来了。

格瑞好像清醒了不少,又好像更醉了,他感受到心理和生理的双重餍足,体会了无与伦比的登顶之乐,但又瞬间觉得困倦迷茫。他抬眼去看嘉德罗斯,一片漆黑中只能借着月光描摹出模糊的脸庞,辨认出湖水一般顺滑的金发。

格瑞突然满足了。他扯下沙发上的被子裹在两人身上,在嘉德罗斯额上印下一个吻,收紧臂膀,把累的已经闭上眼睛的他抱进怀里。

在月光中,他和他们的世界沉沉睡去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