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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他们早已不必靠体液和性交补魔,那么剩下的只有纯粹的愉悦。“纯粹”——在浴室里吉尔伽美什昏昏欲睡,柔弱的咽喉让言峰爱怜地抚了又抚。日复一夜,他都想下手。花瓣似是透明的,明灭中激起一阵如焰的花蕊,然后枯零凋谢。风垂下丝叶,怜爱地来见,抹得男人的唇灰殷恶劣。那双唇日夜诉说颤栗,纯洁的灵魂会堕为罪人,圣杯流下的泥光辉而宁静。奄奄一息中栖息着天使,苍白凄凉的目光射去摇曳怨怒:神父笑着扼掉它最后一丝荧荧魂魄。

“变成这样,可真是不容易呢。”

怀中人困倦地蹭了又蹭,柔袅的金发荡开又合拢,谁能想到恶魔是这般样子?可是天使,天使也不是言峰的模样。“本王即是美。”吉尔伽美什曾这样宣称,在又一个灵魂涔乱的夜,他的吻直抵绮礼仓皇沦亡的自我;“本王即是愉悦。”这个沉汩黯淡的男人彼时慌乱中不为所动地吻着,让王赞许地缓缓地对准男人的阴茎坐下。那样青涩又天赋异禀的性交再也不会有,因为下一夜男人将自圣杯浴生。他的欲念曾苍白错乱,给灵魂留下鞭痕,可是随着缄默的这一夜一同死去。言峰绮礼温柔而谦虚地吻着十字架,然后扔掷一边,覆上了吉尔伽美什的身躯。“这是新生的庆祝吗?绮礼——”“还有比这更好的吗?英雄王。”他低头看向妖冶幽沉的夜,月坠下半边阴影,只为让吉尔伽美什的美惊心动魄。“为我祝福吧,Archer。” 夜是隳坏倾圮,奔荡数里,大火抵达了所有渴望。 “好。”王笑了。“取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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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身在废墟,他们身在废墟中的随便什么地方,柔软的羽毛溶溶沦亡。炽野卷来一阵月光,转荡堕下,跌在火里。吉尔伽美什摔在光影中,灵魂赤裸,不。这里能听到卫宫切嗣的哀叫,那个男人灵魂破灭的哀叫,他们做爱的呻吟也会随风传到这个男人耳里,他们赤裸的灵魂也奔浮盘旋在冬木的夜里。这想法让他兴奋。冬木已一无所有,一只浑圆匀停的脚踝坠落前被蓦然捉起,吉尔伽美什跌身瓦砾。尘灰中王骨肉颤乱,不着寸缕的身体咳得踉跄,还未撑起就被男人以侧身的姿势掰开侵入。其实不必掰开,那双腿什么时候缠上绮礼的腰侧,都会主动敞开邀约,柔弱淫乱的内侧一如主人一样毫无廉耻;只是王如今使用这新生的躯体,尚是涔乱歪扭,于是绮礼决定帮他一把。月光摔碎,火舌舔舐,瓦砾支棱的锋利抹上月光,刺入吉尔伽美什的身体。也许就是它们凋伤了那玫瑰色的皮肤,它才那样白皙,言峰绮礼并不在意,王也不在意,他沉下腰肢张开了腿。

火!热得难忍,情欲尚未饗足就已热得过分。这个姿势正像灵魂交叠,繁乱的枝线凝浑颤乱,吉尔伽美什费力地抬高大腿任言峰绮礼开拓更深。火焰炽烈匀溜,蓦得卷上天际,但他们不为所动。地狱的火冷艳清凉,奔浮淫荡,那才是他们的火。坠着坠着灵魂交缠,坚硬的性器已全被柔软乖恬地吃进,青年美艳的肉体全然愉悦地颤抖。“啊……绮礼……绮礼,那、那里……!”如今浑圆的臀瓣被阴茎撑开 ,涔涔着颤动着悦纳淫荡,柔嫩白皙被抹得指痕累累。很快腰肢沉卧太深,吉尔伽美什的一只腿被绮礼牢牢握住,肉体深入的声响拍得激烈,这姿势让痛苦与欢愉淆乱如浪。王张开腿间的幽谷,颠荡中喘息拉长得粘腻,月光似的金发风里溶化。风在莞尔,俯望这被凄乱奸污的圣女,血流得瓦砾也放浪。呻吟着侧卧着承受一次又一次拍击,早已哭哭泣泣得说不出话,却还要吐出一声又一声的淫叫,捂住脸庞却伸出屁股任人亵干,扭动着、呻吟着绞紧阴茎;言峰绮礼低头看,第一千零一夜的贞女已看不见脸,湛烂瓷金被月色遮去,于是他俯下身接吻。吉尔伽美什呻吟着涔乱地撑起身体,颤浪间凶器进得更深,他伸出鲜洁的手臂,手指捉住男人的颊,暴风雨中献了慈爱的一吻。肉体与肉体的接触交流已不能再深,再深下去就是灵魂,吉尔伽美什指尖沾驳了尘埃与黑血,这个吻温软得糜烂。男人伸手托住吉尔伽美什的后颈,不知何时已放下他的腿,就着这慈爱糜烂的吻辗转深入,迫得柔软的小穴绽放如泥泞中的花蕊。不能再深;暴风与雨黏荡不堪,愁惨乌云如千眼牧人,拉奥孔在喊叫:神啊!你是如此羞辱我的吗?言峰绮礼捉住吉尔伽美什的腕,漫荡呻吟中射进吉尔伽美什的身体。

太阳漆黑,孕生梦魇,男人颊上划上黑血。蛇已死,酿得熟透,欲火焚身中奸污了灵魂。淫物仍然吞吐得汩腻,剪影覆涂了天与地,静默中唯有天际线颓败颤动。男人动了起来,肉体抽插传来了沉闷声响,濒死中催情暧昧,将吉尔伽美什从昏迷中插醒。“醒了?”男人问,那双灿澹鲜红的眸颤动睁开,从静默中归来仍旧迷昧,小穴却乖乖含着男人的东西吞吐又吸吮。过多的精液已吃不下,溢出穴口放浪地受拍打,男人将吉尔伽美什的一只腿弯推上去,涔涔的白皙大腿再也遮不住嫣红的小穴,好教男人肏得更彻底。阴茎离开后即刻狠浪地贯入,不给一丝休息的机会,一下又一下抵到又深又浪,教小穴统统好好含住。刚刚高潮的身体没有任何抵抗,混沌又清明的眸子只存色欲,王喘息着呻吟着淋漓翻涌,无处可逃的浪叠重馥拖他一同去地狱,王笑着颤颤地抚上被蹂躏的地方。“哈……哈啊……绮礼……”男人炽热滚烫的阴茎深埋进他的身体,暴风雨的抽动暂时停止,软弱淫荡的穴心张开受纳滚汩的浊精。精液大股大股,也许等会会从身体深处急迫地吐出,也可能依然会被堵住,在下一次渎弄中撑得小腹鼓起。吉尔伽美什柔嫩莹润的手指爱怜地抚弄着男人的阴茎,圣职者的面容正如乍然出世的孩童,又无餍又懵懂,却懂得怎样让母亲快乐;“绮礼,”美艳的母亲轻吐唇瓣,灿漾馥郁的眼里是天堂,“还不够。”她高潮连连的身体连说一个字都轻喘,却迫不及待地想看孩子的成长;“还不够,”吉尔伽美什舔净了指尖的精液,浊烫怒立的东西埋在身体,在骨血毁亡的青年笑容扭曲的熟视中张开了双腿,“你知道的,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