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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祭/先祭】男人都是狼,即使外表是闷骚(3)

曾有人说过眼睛是生物的灵魂之窗,比起言语,更能表达出内心的所有感情,也许正因为如此,伊莱·克拉克的表情变化才会显得寥寥无几。真要说的话,大概只有在愤怒的时候才会隐约看到额角上浮现的青筋,跟装饰一样的脸部肌肉,高壮的身体还有寡言的个性,他既是翱翔于晚海之上的夜枭,也是竖立在森林裡,概日凌云的大树。

两人的关係只能用微妙来形容,他就像偶然打在沙摊上的浪潮,沾湿了自己的脚踝后静静倒退离去,距离可以是那么的接近,却同时也能远得无法触及。不过滑稽的是,命运总是为他们编织好相似的剧本,与死神擦肩直至被他从悬崖边缘带回来的桥段,菲欧娜彷如是命中注定交由给伊莱守护的宝物。

亏欠这个男人的恩情实在多如天上的繁星,还有因为倔强和顾及面子的关係而没能说出的道谢,明明是如此简单的两个字,却一直拖延至今,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一次。

「好痛……!你就不能用温柔一点的方法吗!」

虽然早已不是神所盼望的纯洁之躯,可久未进出的花园必须重新适应外物入侵的感觉,变得狭窄的通道因紧张而勐烈的收缩着,彷彿正在保护洞穴裡那不存在的薄膜,试图把异物挤出外界。菲欧娜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弄得紧皱眉头,嘴唇也被咬得红肿起来,反射性地朝向对方的胸膛捶打了一下,其实自己比谁都还要清楚眼前的人并没有做了需要道歉的事,只是面对着这个男人,她总是会下意识以任性换取他的温柔,贪婪地想要得到那沉默的包容。

「抱歉。」

姆指拭去了泛在女性眼角处的珍珠,缓缓抽出只前进了不到一半的分身,伊莱的双手抚在她裸露的背嵴,将之当成神圣的贵重物慢慢放到床上,在小脑袋跟腰窝下方垫放着软绵绵的枕头藉此减低负担,随后把雪白的双足往两侧各自分开,下身传来的一股凉意带来了浓厚的不安和羞耻,欲要闭上守护花园的围牆,却被那俯身佔领在两腿之间的人而无法实现。

「你、你要做什麽……」

下半身的花丛似乎渐渐感觉得到温热的吐息,愈来愈靠近的脸庞,菲欧娜才终于惊觉到对方的打算。无视于那毫无阻吓性的反抗,吻上了那片渗出蜜液的粉嫩,或许是顾虑到对方疲惫的身体,还有方才给予她痛楚的歉疚,男人的力道就像对待薄纱製成的花朵般轻柔,温热的舌端依据着花蕊的轮廓来回舔舐着,时而稍微施力吸吮着最上方的种子,惹得人儿因涌现的快感而持续颤抖着,甜蜜又婉顺的刺激,随着一分一秒的消逝,带着抗拒的身体已逐渐臣服于他带来的快乐。

舌根专注侍奉着最敏感的圆珠,在满溢爱液的花穴同时吞进两根指头,有点带茧的指腹意外地创造了另一种崭新的感觉,粗糙的表面正正能更好的摩擦着柔软的内壁。也不知道是魅魔的操纵还是自我意识,她缓缓主动拉下了衣服的肩带,陶醉的搓揉着暴露在外的酥胸,同时享受着下身愈渐加重力道的服务,男子像是有默契般含着挺立的乳首,有别于自行製造的快乐,娇艳的喘息溷和着响亮的水声,在抛开所有羞耻心后再一次迎来愉悦的高潮。

「哈啊……嗯……」

伊莱在平坦的下腹处温柔地抚顺着因到达顶端而弓起来的身体,试图平定激情过后未完的馀韵,菲欧娜胸口起伏的频率在歇息片刻已慢慢走向下坡,被快感笼罩的浓雾消散开去,稍微重拾的意识渐趋回復,她才注意到身旁那带着不容易发现的厚重呼息,原本应该不变的神情,此刻却似乎正在强行压抑着慾望而面露难色,滑下豆大的汗珠。

「……要、要来的话就快点吧。」

话毕,随即别过泛红的脸颊,这种主动发出的邀请宛如是个慾求不满的女人,不过她知道如果一天没有允许,对方也许真的会就这样傻傻等待着。

「会痛的话就说出来……我会停下来的。」

只见他俯身,把已经恭候多时的坚硬抵在庭园的入口,每次进去了一小段距离,他都会给予短暂的停顿让体内习惯,先前的高潮让身体还处于兴奋扩张的状态,足够的花液充斥在径路四周,让这次的突入完全撇除了痛楚,只留下单纯被填满的愉悦。菲欧娜的双腿不自觉地交叠夹着他的后背,更贴近的距离使硬物的冲击更能达至深处。指尖在意乱情迷之间刻画着对方的脸部轮廓,直至碰触到那画着奇怪纹路的眼罩,瞬间闪现的坏主意,让她看准了时机偷偷摘下复盖重要物品的布幕。

那是一双媲美于蔚蓝海洋的玻璃体,深邃却又带着神祕的光芒,彷彿能看透一切的眼眸,只要一直注视着便能得到短暂的安宁,倾听到浪花打在岸边的声音。

「为什麽要遮……嗯啊!」

突然往最深处奋力一顶,让她瞬间失去所有言语能力,倒影着自己的瞳孔不带一丝波澜起伏,伊莱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取而代之是把身下的双足挂在肩膀上,换来更快速更有力的撞击,菲欧娜很快便把所有疑问吞回到咽喉深处,就像不小心触动了存在于男人身上的开关,他的力道在没有预告的前提下持续增加,被勐烈的攻势弄得乱七八糟,神魂颠倒,掏空思绪,只能像个还没学会讲话的初生婴孩段,含煳地发出断断续续的叫声。

伊莱能感觉到自己的分身快要触及临界点,即使捨不得离开舒适的小窝,仅有的理智也告诉自己必须要立刻抽离,可嫩芽般的肉壁宛如附带着吸盘,使他无法按照预期般安然离开,女性的腰际开始为求扑灭昇起的的慾火而摆动着,就像不允许入侵体内的挺立擅自离场,包含蕴藏在内的浓稠精华,它都渴望能一滴不留的滋润着寂寞的土地。

最终,温热的白浊如愿注满了下方的温床,满足于愉悦的花穴在一阵抽搐过后总算是慢慢放鬆了紧绷的嫩壁,得以离席的分身在道别时牵起了暧昧的银丝,还有跟随在后无处可留而溢出的汁液,伊莱看着红肿的花心还持续流出释放在对方体内,属于自己持有物的标记,他的心情总觉得非常複杂,同时又获得了不可思议的成就感,不管怎样,一切也已经回不了头,航行的路线只能继续往前迈进,不能偏离。

伊莱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物,在柜子裡拿了另一条乾淨毛巾,走进了浴室以温水浸泡,拧乾至不会滴水的程度,再次回到方才充满情色的空间裡,仔细为她擦拭着凌乱的花穴,还有因汗水而沾湿的肌肤,菲欧娜没有多馀的力气,只能像个人偶一样乖巧地任由摆佈,男子在整理完毕后为她披上自己宽阔的外袍,体贴地把被子盖至肩膀处,熄灭房间内的烛灯以后躺在对方的侧近,面面相觑。

「……」

「……」

尴尬到不行的沉默,菲欧娜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打开什麽话题,只好傻傻地观察着那蒙上夜幕的脸庞,淡褐色的清爽短髮,还有横跨在脸上的刺青,她才发现这是头一次目赌这个男人的全相,意外地标誌的五官,如果没有那副碍事的眼罩还有眼窝底下的黑晕,想必也会吸引到不少女性吧?尤其美丽的双瞳就像在海底深处发亮的蓝水母般,能洞悉所有事物的力量,彷如能穿透生物的皮囊直达核心,她下意识把身子的方向转过另一端,因为持续这样的对视可是会亏待了可怜的心脏。

「如果你睡相不好,我会把你踢下去的。」

其实菲欧娜只是想说一声晚安而已,却总是把简单的词彙说成尖锐的字句,暗自在内心叹了一口气,腰间却突然传来一个温柔的力道把她紧紧圈抱在怀,属于这个木头的气味形成了一层无形的罩膜包围四周,还有埋在颈窝处吸取她芳香的气息,甜腻痕痒的感觉使之一下子羞红了整张脸。

「谁、谁让你可以这样……」

背后传来有规律的呼声,不知何时卸下重担陷入沉睡的男子,被打断的话语已失去了唯一的聆听者,就像被那散发的睡魔粒子所感染,菲欧娜的眼皮也开始变得跟铅块般沉重,只能选择静静垂下,在他给予的安全感之下堕入梦乡。

Fin.

菲欧娜做了一个梦,她在一个暖和的大海裡不断下沉,银白色的髮丝经由淨水的洗涤而逐渐褪去,回復成亮丽又炽热的嫣红,在身旁的水流形成了一个人形的轮廓,把自己紧紧抱在怀裡疼惜,那是非常温厚还有安心的触感,就像那个人总是在看不见的地方默默付出,守护着如此任性又恶劣的人。

「……谢谢。」

那是在现实裡一直说不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