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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助日记》1

和santa同居的第69天我彻底相信了他是我的狗这件事情,在这69天我的狗一次也没有出现过,比起失去他,我更愿意相信他确实变成了一个各方各面都很符合我审美的帅气男子,不难看出我是个逃避心理作祟很严重的人。

santa的学习能力很强,在他还是个小狗狗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点,他总是很快地学会我教给他的东西,比如定点上厕所。现在也是,我只教了他一遍他很快就学会了人类尿尿的方式。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他憋尿涨红了脸,站在之前那个狗狗厕所旁边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还好我聪明一下子就明白是什么情况,拉着他的手走进卫生间里。他什么都不懂,就连尿尿要脱下裤子这件事情都不明白,不过倒也是,以前的他又不用穿裤子抬起后腿对着电线杆就是尿。

我纯粹是出于好心像教孩子一样教他怎么用人类的方式尿尿,大概我是不存在杂念的。我帮他解开运动裤上的结,是我教他打的蝴蝶结,他的腿很长腰很细很少有刚好适合他的运动裤。解开运动裤的带子之后,我将他的裤子和里面的内裤向下拉掏出他的阴茎,那大玩意儿软绵绵的,毛发丛生野性十足,不难想象这大家伙硬起来之后该有多壮观。

说来也挺有趣,泰迪这种狗狗是出了名的X能力出色,但是我的狗在他还是个乖狗狗的时候却一次也没有做过出格的举动,丝毫没有表现出对各种漂亮的小母狗的喜欢,总是趴在我的腿边用他毛茸茸的脑袋蹭我的手让我去摸他的脑袋摸他的肚子。

握住他的阴茎对准马桶,我在他耳边轻声解释这是我们人类尿尿的方式,同时我还瞟了一眼他的腿,因为我总觉得这傻小子会忍不住像从前翘起后腿尿尿。还好他没有,不然我得笑死。等他放完水,我又亲自教导他抖尿,尿完之后要冲抽水马桶,最后要去把手给洗了。

他一脸崇拜地看着我,仿佛我在教他一些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这让我短暂地觉得自己还不错。

就像我说的一样,santa学习能力很强,我又试着教他做家务教他怎么做饭,他也很快地就学会了,每天我在外上班他就化身田螺姑娘将我们共同的小家收拾得井井有条,晚上回家能吃上一口热乎饭而不是便利超市里一成不变地凉掉的便当,这样的生活放在以前是我根本不敢想象的,那时候的我总觉得这辈子不会有人爱我就像我爱他一样。

做完家务之后santa喜欢看电视,很多关于人类的生活常识他都是从电视机里学到的,就比如亲亲这件事情。

每天我下班之后他都会放下手里的事情跑到玄关迎接我,整个人扑在我身上将我拥进怀里,脑袋埋在我的肩窝里蹭来蹭去,呼出的热气扑在我的脖子上弄得我痒痒。

那天却不一样,他扑完我之后用双手捧着我的脸,我刚想开口问他要干嘛,只见他那张帅气的脸蛋向我靠得越来越近,我望着他乌黑而又单纯的的眼眸突然失了神,随后那带着温度的柔软的唇便落在了我的唇上。他的嘴贴着我的嘴,没了下一步动作,我闻到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是阳光将衣服完全晒干的暖洋洋的味道。

我的小狗聪明但又笨笨的,电视只教会了他勇敢地去亲喜欢的人,却吝啬告诉他嘴唇对上嘴唇之后接下来该怎么做。

还好我是个懂很多的成年人。

我在他的耳边说伸出舌头,他便乖乖照做了。我含住他的舌头将它带进我的嘴里,舌尖游走在他的口腔里,吮吸着他湿润口腔里的软肉,缠着他的舌头吸得啧啧作响。santa很快就学会了这一套,学着我的方式和我舌根相抵。不得不说他很有天赋,很快就亲得我大脑缺氧两眼发晕,他不安分的狗爪子来回抚着我的腰侧,一路向下放在了我的屁股上。两只大手揉搓着我的屁股瓣,他的指尖像是羽毛般勾得我心里发痒,不由得扭动着腰肢。

他得到了甜头亲得越发用劲,我实在受不了推开了他,几缕晶莹的银丝挂在他的嘴边,我不由得脸一热耳朵发红。santa把脸凑过去,在我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轻轻说喜欢。

他既然能学会亲亲,那么继续从电视里学到点别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于是有一天他突然问我,电视上的男的趴在女的身上亲来亲去在做什么,为什么下一个镜头两个人就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睡觉了。

我想了半天,决定还是不告诉他真相,因为我怕疼。

然后我就告诉他,电视里男的在女的身上拱来拱去是一种爱的表现。santa歪着脑袋像是在理解我的话,一脸似懂非懂的样子看着怪可爱的。

当天晚上他就来拱我了,不得不说他的学习能力是真的强。

我在他之前洗完澡躺在床上,他洗完澡之后裸着身子走进卧室,站在床边看着我。

“为什么不穿睡衣?”我问他。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一把掀开了我的被子然后整个人趴在我的身上,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我的嘴唇上然后又来到我的脖子上。我被他舔得发痒,但有人说过痒和快感只是一步之隔,他的吻青涩却又直白,使我招架不住,大口喘气。

光溜溜的下体紧紧贴着我摩擦,一下又一下,动作越来越快力度也越来越大,不得要领但却迅速地兴奋起来了。那根巨大的玩意儿在摩擦下变得精神无比,马眼里处冒出水来,他低声呜咽着看向我,像是在寻求帮助。

“想尿尿,一点点奇怪的感觉。”

“那不是尿尿,那是舒服的感觉。”

“舒服?”他一脸问号看着我。

我握住那根早已硬到不行的阴茎,从根本向上来回摩擦着,手上的热度仿佛要将我灼烧一般。用大拇指划过饱满的龟头,黏腻的水滴在我的指缝,我也逐渐兴奋了起来。他耸动着腰用阴茎去主动蹭我的手,渴望得到更多。

“舒服吗?”我问他,他乖乖地点点头。

“我也帮你,好不好。”说着他就来脱我的裤子试图现学现用。我摇头拒绝,以我对他手上力度的了解,我怕我会被他折断。

很快他便脱光了我的衣服,两只手撑在我的两侧,整个身体笼罩在我的上方,低下头和我交换一个湿乎乎的热吻。纠缠着我的舌头,舔舐着舌头下方敏感的软肉,从我的嘴里汲取着唾液。

他的那根狰狞坚硬紧紧贴着我的,摩擦之间炙热滚烫烧得我无法呼吸,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我握着他的手,一起握住彼此,随着节奏上下撸动,肉贴着肉,温度游走于彼此的身体上,我和他交换着彼此的体液,淫靡的水声不绝于耳。

不得不说他们狗的性能力是真强,我手都握酸了他还没有要出来的意思。我趴在他两腿之间,从根部向上舔弄,舌尖抵住尿道口来回舔舐,他舒服得收紧了腰腹的肌肉。缓缓含住那根粗大,脑袋一前一后模拟着交媾的动作,口腔被塞得满满的,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滑落。

随着一声低喘,他终于出来了,可给我累够呛。

完事之后小狗趴在我旁边说好舒服下次还想要,而我累得连嘴都张不开。

《完美情人rikimaru》

电子闹钟刚从06::59跳到整七点那一秒,rikimaru立刻睁开双眼,一秒不多一秒不少,随即他眨了下眼睛,离床不远处的智能窗帘自动缓缓打带,清晨的阳光顺着缝隙挤进黑暗的房间里,光亮逐渐充斥着整个房间。智能窗帘的速度也是事先设置好的,用怎样的速度打开窗帘才能保证阳光照进房间的时候不会让床上的另一个人感到刺眼不适。

这些都是rikimaru需要为主人考虑到的事情,因为他是AI完美情人,编号rikimaru。

赞多缓缓睁开眼睛,如同每个醒来的清晨一样,眼前是rikimaru那张清秀的面庞,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微笑,嘴角向上弯起的角度总是无比精准,不多也不少,刚好露出八颗牙齿。rikimaru的脸凑到赞多的眼前,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短暂几秒过后便移走了。

“santa现在的人体温度是36.5度,十分健康,从您的身体健康状况分析来看,建议您今日的早餐补充适量维生素,如草莓、橙子等新鲜水果。”

“那就拜托你了。”

“好的,santa。”

rikimaru起床去准备早餐,赞多在床上赖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起床走向浴室去洗漱。水池上放着挤好牙膏的牙刷和倒满清水的漱口杯,将牙刷送入口中,清香的草莓味瞬间充斥着整个口腔。赞多不由得勾起嘴角笑了笑,rikimaru是个聪明的AI完美情人,但在这种小事情上偶尔也会傻得可爱。

AI终究是AI,他有着和力丸一样的脸,触感相同的皮肤,听起来相似的声音,但是他却不会像力丸那样笑着吐槽道“笨蛋,草莓可以补充维生素,草莓味的牙膏根本不行啦。”

力丸是赞多的青梅竹马,赞多人生的前十七年里都有着他的身影。七岁那一年赞多偷偷带着他去河边打水漂抓蛐蛐,十七那一年赞多偷偷溜进病房里,在那张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病床上亲了力丸,他满怀对未来的期待向力丸承诺。

等我到了十八岁,等你换了心脏,我们就一起离开这里去大城市好不好。

力丸什么都没有说,他安静地看着赞多兴奋的样子,漂亮的眼睛里洋溢着爱意,却看不到希望,可是那时的赞多并没有发现,他满心都在想着他们的未来。

最后,力丸没有等来那颗救命的心脏,赞多的初恋也埋葬在了那个炎热的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病房。他走向了没有力丸的十八岁,之后的很多岁。

后来也不是没有再试着爱别人,他们都像极了他的样子,柔顺的黑发,漂亮的大眼睛,眼下的痣,但是他们还是不够像他。

在26岁那一年,赞多再一次被人甩了,女孩问他,你想透过我看到谁的影子?赞多说了对不起,然后就分手了。

初恋这种东西的杀伤力有多大?不过是把最好的最纯真的爱都全部给了一个人,幸运的人得以厮守终身,剩下的大多数人皆没有好结果,只是以后爱的每个人都多多少少有他的影子。

在27岁那一年,赞多斥巨资购入了一台当下最火热的AI完美情人,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喜好来打造一台只属于自己的智能机器人。

经过反复调试,那个编号为rikimaru的AI完美情人终于诞生了,他有着柔顺的黑发,漂亮的大眼睛,眼下三颗痣,笑起来会发出哼哼的声音。

洗漱完毕之后赞多走向餐厅,rikimaru正乖巧地坐在餐桌边等待他,桌子上摆放着看起来十分美味的早餐和一杯草莓汁。

rikimaru做饭手艺出众,简单的食材在他的手里都可以变成美味的食物,这一点和力丸十分不一样,力丸明明是个连煎蛋都会煎糊掉的厨房杀手。

rikimaru不用进食所以他只是安静地坐在旁边看着赞多吃完食物,他记录着赞多对每种食材的反应程度来推测他对于食物的喜好情况,以便于下一次做出更符合他口味的饭菜。

吃完早餐之后,rikimaru将赞多送到玄关前,在他出门前送上一个拥抱。rikimaru带着温度的肌肤贴在了赞多的裸露在外的脖子上,36.3度,这是赞多为他设置好的人体温度。因为他记得以前给力丸测量体温的时候,经常测出36.3度。隔了这么多年,记忆里关于力丸的温度和触感早就变得模糊不已,能记得住的也只剩下没有温度的数字,36.3。

赞多上班之后,rikimaru则独自呆在家中打扫卫生,为主人维持一个干净整洁的居住环境也是他不可推脱的责任之一。

临近中午的时候赞多突然接到了rikimaru的电话。

“阿诺,santa临走前我忘记给你便当盒了,需要我现在送过去吗?”

“不用了,我今天就在外面买着吃吧。”

“嗯,好的。”

赞多感到疑惑,机器人也会忘记事情吗?但他并没有多想继续投身工作中。

便利店的盒饭油腻又难吃,赞多勉强吃了几口就扔掉了,他打开手机查看家里的监控。忘带的便当盒正安静地躺在茶几上,盒子被打开了一点,可以看到里面装着的菜色,都是赞多喜欢吃的菜。

镜头切换到卧室,rikimaru一动不动地坐在墙边,后背紧紧贴在墙上的充电装置上面,眼睛一眨也不眨,此刻的他看起来像一个任人摆弄的娃娃,在那张精致的脸蛋上看不到一丝生气。

突然间,rikimaru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对着天花板的监控摄像头勾起了一个微笑,嘴巴小幅度地动了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眼睛里却满是哀伤和孤寂。

赞多关掉了监控。

他想起了力丸。炎热的午后,他们躲在没有空调的房间里接吻,老旧的电风扇发出嗡嗡的声音,吹在身上的风都是热的,脸是热的,耳朵是热的,舌头也是热的。他在力丸的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喜欢说着爱,力丸笑着说我知道,但是眼睛里却充满了哀伤和孤寂。接着他们又手脚缠在一起,交换一个更加绵长的吻。

晚上到家的时候rikimaru焦急地跑到赞多跟前,脸上写满了慌张和无措,以往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慌不忙的语调此刻却带着焦急。

“santa我好像生病了。”

“怎么了?”

rikimaru拉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赞多感受到了手下那颗本不该跳动的心脏。

“这里,为什么会跳动?”

赞多有一瞬间的失神,他想起了力丸没有等到的那颗心脏,他想起了力丸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我的这颗心脏永远为你跳动。

《求助日记》2

众所周知,小狗对一件事情着迷之后他就会反复做着这件事情,乐此不疲。于是我的santa在尝到甜头得到乐趣之后天天抱着我蹭来蹭去,虽然他以前还是我的狗的时候也很喜欢用头蹭我的手和腿,但是远不及现在的着迷程度。

由于不再需要早起带他去散步,工作日的时候我能比之前多睡一个小时,准确来说曾经能够多睡一个小时。虽然现在不用带他去散步了,但这也并不意味着我就得了闲可以多睡一会儿懒觉,因为这只臭狗每天早上都在发情。他像是要把自己人生之前都没有发过情的统统都从我身上补回来一样,得空就对着我又亲又蹭又摸。尤其是一大早,可算是让我见识了一把什么叫做真正的血气方刚。

天气转热,被子也换薄了,我睡得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将我身上的被子掀开,然后一具滚烫的光溜溜的身体强行钻进我的怀里,肉贴着肉,大长腿蹭着我的小腿,他身上的温度将我整个包裹其中,温暖又让人安心,舒服得我不想睁开眼睛。

下一秒,有只毛绒绒的脑袋在我的颈窝里作乱,舌尖舔弄着锁骨留下黏腻的触感。一路从颈窝吻到了嘴边,他像是在吃甜蜜的蜂蜜一般用舌尖舔舐着我的唇瓣,牙齿轻轻咬住我的下唇,我感到痛意微微张开嘴,他找准机会进入我的口腔缠着我的舌头用力吮吸,水声不绝于耳。

我在半睡半醒间被他亲到大脑缺氧,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他这张放大的帅脸。我只能说他真的很会。

santa现在贼精,亲亲抱抱早就不能满足他了。他抱着我蹭来蹭去,那大家伙儿在摩擦中变得精神无比,硬邦邦地杵在我的胯骨上,马眼里流出了一点水。拉起我的手放在他的大家伙上,嘴巴贴着我的耳朵轻声呜咽着让我帮帮他,呼出的热气扑打在我的耳朵上让我不禁打颤,一丝暖流冲向大脑。

我又怎么会拒绝他呢,从刚把他抱回家的那天开始他就已经吃定我了,我一次又一次为他突破自己的底线,从一开始将他关在笼子里到后来每晚抱着他睡觉,只要是他想要的我都愿意为他去做。

做是做了但很累,这家伙太血气方刚,每次我摸得手都要断了他还没有要出来的意思,也不是很喜欢给他口,因为太大了嘴巴会含得很酸。我开始思考起一些问题来,我们是不是该进行下一步了?

虽然他还是我的狗的时候,是一只对一切小母狗都不感兴趣的特殊小公狗,但是对于小动物来说性这种东西是与生俱来的,他们既没有看过片片也没有教过他们,他们自动就会向喜欢的另一半示好,去占用去快乐。

我的狗也会这样吗?我有点好奇也有点害怕,因为太大了真的会疼死。

打死我也没想到会是因为那么一件破事儿,我俩终于做到最后一步,但你还别说疼是疼了点,疼完之后还是挺舒服的,难怪人人都夸大鸡好。

那天我俩一如往常吃完晚饭下楼遛弯儿,这个点大家都喜欢出来散步胡夏下新鲜空气,微凉的晚风吹散了暑气拂在身上很舒服。

遛狗的也不少,我对着santa打趣,说,你看我以前也是这么遛你的,还要给你铲屎可累了。

santa歪着头看向我,想了一会儿后伸出手放在我的掌心里,笑着说,如果你想的话你现在也可以遛我。

两个男的牵手散步说实话看起来还是挺奇怪的,何况此时的夜色也不算太深,路灯明亮刺眼足够路过的人看到握在一起的两只手。可是,我的狗又天真又可爱,他看着我的时候眼睛总是闪烁着最耀眼的光芒,他的爱纯粹而又真挚,谁能拒绝得了这样的爱呢?

突然他看到某样东西就停住了脚步,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看还好,一看不得了,顿时我心中警铃大作,无数句脏话浮上心头交织于脑海中,最终化作一句短促却铿锵有力的wc来代表我此刻的心理活动。

我了个大槽。

这狗东西竟然在看另外两只狗东西交媾,还看得那么出神,从他的脸上我看出了三分疑惑三分震惊四分暗暗欣喜。

你想干什么?????????

没一会儿我就把他拉走了,看到他三步一回头五步一招手然后接着趟啊趟着走,看得我叫一个气啊,看那狗玩意儿干啥!看我不好吗?我不比那好看?

我也说不上我这是在吃醋,还是在害怕他还是觉得当狗好,他要是想变回以前的样子那我该怎么办?我已经习惯了有他围绕在我身边的生活,虽然我嘴上总是说着烦,但我比谁都都更喜欢他亲我时的样子。

晚上他洗完澡之后我走进浴室里,空气中弥漫着沐浴露的味道和他的气息,我坐在马桶上思考许久终于默默下定决心,我得留住他,不择手段。

过了好久我才从浴室里走出来,santa乖乖地坐在床上看电视,眼睛虽然盯着电视看眼神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小狗的脸根本藏不住心事。

他扑向我和我交换了一个吻之后刚要扒我的衣服进行下一步就被我制止了,他疑惑不解地歪头看我。

“今天不摸摸了,我们做点不一样的好不好。”

“不一样的是什么?”

“就是…人类之间的做爱,你懂什么叫做爱吗?”

“不懂。”

“没关系,我教你。”

我脱掉身上的浴袍平躺在床上张开双腿对着他,引着他的手来到身下,那里被我提前扩张过了,黏黏糊糊的液体不断从穴口流淌出来。他的手指温柔地抚摸着穴口的褶皱,在润滑剂的作用下食指不断戳向更里面,不用任何人教,他好像天生就知道那里会是让他快乐的地方一样。

“这里,好热。”

“喜欢吗?”

“太喜欢了。”

我教他用手指在我的身体里抠弄,去寻找那个会让我舒服的地方,他很聪明很快就找到了那一点,听到我短促的叫声之后,他顿时愣了一下好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无助地看着我,我告诉他那里让我很舒服,撒娇地求他再多摸摸。他也逐渐意识到,那样的叫声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太舒服了才会忍不住叫出来,像猫咪发情一样,拉长尾音,即缠绵又暧昧。

他把那东西送进我身体里,尽管充分扩张了,但是被撑开的酸胀感还是大过了快感,不过心里倒是十分满足,看着他逐渐迷离的性感脸蛋,觉得我此刻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他一开始抽插得很慢,有些不得要领,等到顶到某一点听到我又开始像猫叫春一样叫起来以后,他加快了顶撞的速度,恶狠狠地顶着那一点。我就像一摊春水一样瘫倒在床上,除了叫没有力气干其他任何事情。

“riki的肚子被我顶起来了诶。”他一脸天真地说着淫乱的话。

我捂住他的嘴不想再听他胡言乱语,他伸出舌头舔我的掌心,舌尖溜进指缝里来来回回舔弄着,奇异的快感从指缝传到身体各处。

那天,怎么说呢,很持久,开了荤的小狗很持久。

后来我终于鼓起勇气问他为什么要盯着那俩狗看,他说:

“我在想能不能也这么爬你。”

我冷笑,好家伙,不仅聪明,还会举一反三。

《白色日光》

宇野赞多最近有烦恼了,原来一顿能吃三碗饭这下愁得他也只能顺利吃下两碗半,剩下那半碗是他本着浪费可耻的原则硬塞下去的,虽然在别人眼里都是一样的。

说是烦恼更不如说是少男思春,他和人家近田医生约炮约出感情来了。

赞多是一名街舞舞者,干他们这行的难免磕磕碰碰,身上不是这里有伤就是那里痛。同舞蹈室的朋友在训练中扭伤了脚,赞多二话不说架着他去医院看医生。

等了好久医生才叫到他们的号,好友的额上早已冒出了冷汗。赞多架着朋友步履阑珊地走进会诊室。会诊室的冷气开得很足,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得井井有条,桌子前面坐着医生。医生见病人进来了,这才抬起头来看向他们。

会诊桌上摆着写有名字的名牌:近田力丸医生。

赞多一眼就被这位医生的样貌吸引住眼球。他的皮肤白皙细腻,一双眼睛又大又亮,高挺的鼻梁上面架着一副银边眼镜,为他添增了一丝清冷的气质。殷红的嘴唇看起来软嫩可口,不老实的小舌头在某些发音瞬间会不自觉地吐露在外。这一切都被赞多捕捉在眼里,他就像是蠢蠢欲动的豺狼,两只眼睛发出绿色的光,死死盯着那只已经让他垂涎欲滴的猎物。

外面套着一件看起来略大的白大褂,里面穿着领口大敞的白色衬衫,胸前的口袋里别着一支银色壳的钢笔。伴随着他的动作的幅度,领口也随之滑动,将小巧精致的锁骨暴露在外,任人观赏。赞多的眼里发暗,不由得喉结一动咽了下口水。

近田医生起身走到身后的柜子里,背对着赞多找起了东西,服帖的白大褂直直地垂着,臀部那一块的布料却被挺翘的屁股顶着突出了一小块,隆起微妙的幅度。找到东西后他转过身来走向桌子,赞多见他穿着黑色的西服,小腿笔直好看,空荡荡地在裤腿里,视线向上移动,只见黑色的西裤紧紧包裹住大腿,勾勒出大腿紧致结实的肌肉的形状,肉欲十足,引着赞多去瞎想大腿连着的屁股该是如何的挺翘圆润。

“你好,请问哪里不舒服?”随后他又和赞多的朋友询问了一些问题。

近田医生说话的声音软软的,语调轻柔,尾音总是被吞进嗓子眼里。他说话的时候总爱盯着别人的眼睛看,诚恳且真挚,说完话便立刻将视线收回去,认真地听着别人说话。

做完检查拍完片子,赞多和朋友又来到了会诊室将检查报告交到了近田医生的手里。他仔细阅读着报告上的内容,神情十分专注。

“万幸没有伤到骨头,但是你依然需要在家静养,短时间内最好不要用到伤脚,能卧床就卧床。”

朋友哀声连连,对于一个舞者来说不能跳舞是极大的折磨。但是为了能快速恢复,也只好谨遵医嘱。

将朋友送回家,赞多想着下次还要配他去复诊,这样就能再见到近田医生一面了,也许下一次他会鼓起勇气跟他要个电话号码也说不定。

他们的再次想见比赞多想得要快得多。几天后,赞多就在一家酒吧里再次遇见了近田医生,他一改在医院里的打扮,梳起大背头露出好看的额头,摘掉银色的细框眼镜,明亮而大的眼睛在酒精的熏染下闪着水光,迷离诱人。

穿着深紫色的丝质衬衫,故意解开最上面的纽扣,胸前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肉,没有最外面那层白大褂的遮挡,赞多终于看清了他的屁股,果然像他所想的一般圆润挺翘,仿佛一颗待人采摘的粉色水蜜桃,撕去最外面那层薄薄的屁,鲜美多汁的果肉等人用牙齿咬开。

“好巧啊近田医生,”赞多走到他跟前,说:“还记得我吗?”

纤长的手指绕着杯口打圈,举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酒精的刺激夹杂着冰块的寒意激得力丸的舌头向外吐出一点,随即又收回嘴里。

“当然记得,那天你陪朋友来看病,你朋友看病,你看我,看了那么久也没敢上前和我说一句话。”力丸笑了笑。

“那我不是怕打扰你工作嘛,”赞多舔了下牙齿,“现在上前和你说话来还得及吗?”

“当然。”

这家酒吧是当地十分出名的gay吧,来这里的人多来猎艳,为自己寻得不用付出感情的一夜情缘。力丸也不例外,平时工作太忙碌使得他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经营一份感情,更何况他还有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话不多说,力丸拉着赞多的手轻车熟路地走进了厕所的隔间里,一路上遇到很多抱在一起缠绵的人,灯光昏暗,气氛暧昧,握着他的那只手带着他走进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隔间里,力丸褪下裤子扔到一边的地上,他坐在马桶盖上面两只细长的腿张成M字形,两腿之间的风光被站在他对面的赞多尽收眼底。

力丸穿着一条纯白色的三角内裤,内裤的布料湿了一小片显现出深色的痕迹。他用手指捻起内裤勒成一条线嵌进肉缝里,轻轻将内裤往上一提,布料磨蹭着阴蒂带来一阵电流麻麻酥酥地游向全身。

赞多见着他双手拨开两片肥厚的肉唇,露出躲藏在内里的娇艳欲滴的艳红色的阴唇壁,手指来来回回摩挲着中间被内裤挡住的地方,那处的湿意越来越明显。

力丸仰着头看向赞多,嘴角挂着一丝挑衅的笑容,他说:

“能接受吗?”

赞多早被眼前这幅春光迷住了眼睛,大脑在此刻停止运转,他死死盯着那处嘴馋吐水的肉穴正绞着内裤,那人柔软的腰肢随之摆动,他的阴茎早已硬勃起来,顶在裤裆里形成一个大大的包。

力丸见状露出满意的笑容,随即将全身上下仅剩的布料也褪去了。没有遮挡物的肉穴终于暴露在外,秀气小巧的阴茎微微勃起,本该是阴囊的地方却出现了一道肉缝,掰开肉缝,肥肉的阴唇被淫水浸得发出水光湿亮亮的,看得人口干舌燥。

赞多的手掌由于常年跳舞的原因布满了茧子,指腹也变得无比粗糙,手指插进正在张合的阴道口在嫩滑紧致的内壁里搅弄着,湿润滚热的嫩肉一下子吸住手指将其包裹其中,在手指的玩弄之下肉穴变得泥泞不已,淫水滴滴答答地从肉穴里奔涌而出,打湿了赞多的手掌,指缝间尽是黏腻的汁水,空气中渐渐弥漫着腥骚甜腻的味道。

力丸被摸得两腿哆嗦,发出一些细小的呜咽,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才会从嗓子里透出一两声难耐的呻吟声,神情难耐,像是痛苦,又像是这幅身体无法消受这绝顶的快高。粉嫩的舌头无意识地向外吐着,赞多吻上他的唇,勾住他的舌头发狠似的吮吸,舌尖扫过他的每一颗牙齿,舔弄着他口腔里的嫩肉。

赞多将手指从肉穴里抽出来,扯出几缕晶莹的白丝,手指已被淫水浸润得泛着淫靡的水光。手指放在鼻子变闻了闻,随即塞进嘴里砸着味道。

“近田医生又骚又甜,水还特别多。”

“还不是因为你太会摸了。”

“那可以让我的鸡巴也尝下近田医生的味道吗?”

力丸露出遗憾的表情,说:“不可以哦,没有套子我是不会做的。”

赞多拉住他的手覆在自己精神不已的阴茎上,直勾勾地盯着力丸看,说:“可是近田医生,人家的这里真的好辛苦哦,近田医生难道不应该为我治疗一下吗?”

力丸感受到手下坚硬的那一处在他抚上的瞬间变得更大更硬了,这可观的尺寸和硬度倒是让他感到了嘴馋,很少碰到像他这样不仅长得好身材好而且鸡巴也这么优异的男人了。

“那么,近田医生就送给你特殊治疗吧。”

他拉过赞多让他坐在马桶上面,拉开裤子的拉链掏出他粗热狰狞的阴茎,柱身上青筋凸起,马口吐露出晶莹的水。手指从臀后拔开那两瓣肥厚白嫩的阴唇,露出里面湿润艳红的嫩肉,用两指扶住粗大的鸡吧,摇着屁股用穴肉去摩擦巨大的冠头,阴道口一张一合地收缩引诱着大鸡吧向上顶进他的身体里,然后又坏心眼地抬高屁股远离身下的骚扰。

“这就是近田医生的特殊治疗吗?太逊了吧。”

力丸听罢飞了他一个白眼,翘着屁股将狰狞怒发的阳具挤进自己的阴户之间,两瓣湿润肥厚的肉蚌含住青筋盘虬的柱身,他晃动着腰肢用湿嫩发烫的穴肉来回摩擦着坚硬的鸡吧,淫靡暧昧的骚水不断从逼里淌出来浸润在阳具上,激起一阵阵下流不已的水声。

赞多的那根大东西剑拔弩张,两片娇嫩阴唇被摩擦得又酸又涨,充血一般地娇艳欲滴,龟头若有似无地顶撞着阴蒂,滑过他的阴道口,在那处停留又离开,刚进去一点点就又快速抽离,阴道口像是挽留似的收缩着,内里的嫩肉在感到有东西进来时更是毫无保留地吸附上去。

“明明是给我的特殊治疗,怎么近田医生反而爽得直不起腰来了?”赞多用舌头舔着他的耳朵,呼出的热气直直扑打在他红得像滴血一样的耳朵上,“我说,要不就让我进去吧,你下面的嘴馋得直流水。”

“嗯、啊…不行,没有套不可以。”

“我说真的,我刚做的检查一点毛病都没有,你大可以放心。”

“那也不行。”力丸一口拒绝。

“为什么呀近田医生。”赞多撒娇道。

“因为…”力丸沉默了一下,“我会怀孕。”

“那更好了,近田医生给我生孩子好不好。”

赞多箍住力丸的肩膀让他无处可逃,挺着腰将自己送进了力丸的身体里,粗壮的鸡吧把肉穴撑得满满的,两片娇嫩的阴唇被阳具挤得翻开,这幅美景看得人血脉喷张。

力丸显然没有做好准备,那根坚硬的阳具直直凿进他的阴道里直戳花心,猛烈的撞击让他全身颤抖着抱紧了赞多的身体,口里不断发出绵长的呻吟,听不出来是痛苦还是爽快。

赞多的动作又急又快,阴茎不断撞进他的阴道里,次次都瞄准了让力丸舒服到蜷缩起脚趾头的那一点,快感如潮水般席卷而来,从尾椎骨漫至全身上下的每一处,在他的身下像没骨的蛇一样扭动着腰肢。

快要到了,力丸只觉得眼前发白,一阵暖流席卷全身,阴道像是挛缩般紧急收缩着。赞多被他绞得低骂了一句,随后发狠地操进他的逼里,随着身体的一阵短暂的抽搐一股热流深刺进他的身体里。

“完了,不小心射到近田医生的逼里了诶。”

力丸的身体里还插着赞多的那根玩意儿,他抬起屁股,白色的液体顺着两人交媾处淌了出来。

“那你就等着当爸爸吧,年轻人。”

“也未尝不可。”

玩笑归玩笑,后来几次做爱中赞多都老老实实地戴起安全套,用力丸的话来说就是赞多愿意英年当爹但是他可不愿意给炮友生孩子。虽是床笫间的玩笑话,但炮友两字还是明晃晃的戳痛了赞多的小心脏。

没错,他和力丸的关系也不过就是比一般炮友亲密一点的固定炮友关系,做完之后不会立刻就穿起裤子走人,两个人依偎在一起说些无关柴米油盐的情话,甜蜜而又廉价,可以说给他听也可以说起其他人听。

性和爱是否可以完美分开对待,赞多无法给出准确回答,他的心已经被这个看起来总是漫不经心的人夺走了。可作为炮友,如果说出喜欢两个字,是会得到回复还是一句礼貌的再见,他不敢想也不愿意去琢磨。

他甚至有时候会想,就这么呆在力丸身边也挺好,侵占他身体的每一个地方,让他记住自己干他时的温度、力度,干到他离不开自己。

力丸平时的工作很忙,大多数情况下他一旦忙起来赞多就完全找不到他的人,所以休息的时间变得宝贵起来。

力丸休息的时候,赞多会约他到自己的公寓里来,给他做一些他爱吃的饭菜,电视里放着记不住名字的电影,两个人无心电影手脚纠缠着窝在沙发上接吻,唇舌交缠的水声啧啧作响。他们在公寓里的每个地方做爱,沙发、浴室、餐桌,甚至是落地窗前,熄灭屋内的所有灯光,落地窗上反射着街道上的点点灯光,力丸从背后被赞多死死抵在冰冷的窗户上,肉穴里绞着粗壮的阴茎,淫水从交媾处如流水般淌下来,打湿了他的大腿。他被撞得站不直,身体好似柔软无骨趴在窗户上,身后两只大手死死攥紧他的腰,阳具不知疲倦一将样地抽插进他的身体里,屁股尖被撞疼了浮现出暧昧的粉色,他下面又疼又麻,但他又是快乐的,快感在疼痛的中变得越发突出明显,肉穴里的馋渴嫩肉最诚实,紧紧吸附在怒发的肉棒上面。

原本这个时候赞多应该在他的公寓里操着力丸,舔他的嘴唇、耳垂、喉结、花穴,在他的耳边说着下流的情话,在他被欲望冲昏了头的时候逼着他承认自己是他一个人的骚货。可惜,他因为工作的原因不得不出差在外,而力丸今天似乎也格外忙碌,他捧着手机等了一天也没等到那人的回复。

力丸查完病房已经是深夜了,他打开手机便看到一连串的来自赞多的信息,点开一看,果然没说什么正经话,最后还附赠了一张无码的照片,半勃起的阴茎照片,虽然无法和完全勃起时的状态相比,但是尺寸依然很可观,不由得想起这东西在自己身体作恶时的力度,和那人紧贴在后背上的热度,力丸觉得下面又湿了。

他给赞多打了一通视频电话,没一会儿那边就接通了。镜头直直怼着赞多的脸,只见他蹙着眉头,神情有些恍惚,整个人像提着一口气一样。

“不会是在打飞机吧?”力丸笑着问道。

“猜对了,”赞多的声音比平时低沉,透着说不出的性感,“可是,射不出来,还差一点点。”

“怎么会这样呢?”

“我好想你,想吃你的舌头,嘬你的奶头,舔你的逼,”赞多低声笑,“你知道吗,我干你的逼的时候舔你的奶头,你就馋得紧紧咬住我的鸡巴,屁股上全是你的骚水。”

“嗯...是吗?”力丸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一股热流涌向肉穴,下头已经湿了。

“给我看看你的逼好不好,穿着你的白大褂,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你就穿着这身白大褂,神情淡漠蔑视,我当时就想干你弄脏你。”

“santa真是个变态呢,但是我喜欢。”

力丸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之后穿上了白大褂,他固定好镜头之后,大张双腿把泥泞的肉穴对着手机屏幕。赞多看到这一幕呼吸都滞了片刻。

白皙柔嫩的身体上只穿了见洁白无瑕的白大褂,由于动作的原因白大褂从肩膀上落了下去,露出圆润的肩头。力丸半眯着眼睛,情欲布满了他的脸庞,被淫水浸得湿润的肉蚌上沾着粘液,他的手指抽插在殷红的阴道里,骚水淌了他一手。

“好想舔啊,riki 的水又骚又甜,怎么喝都喝不够。”

“嗯、嗯……”力丸手指抽插的动作越来越快,但是远远不够,他的馋穴早就习惯了粗壮狰狞的鸡巴将它撑到阴唇外翻,整个人沉醉在酸胀的满足感中。

“riki看看我的鸡巴,它好可怜它好想你的逼,想被你的骚水浸透,用你逼里的嫩肉包裹住它。”那根青筋暴起的阴茎出现在屏幕上,他的主人用手撸动,那根变得越来越大。

赞多说着甜蜜下流的情话:“你里面又湿又热,夹得我好爽,你知道吗,只要我揉你的奶子你的下面就会吸得更紧,每次都害我差点射出来。”

“别说了,我、我快要到了。”

“等、等我一起好不好……”

力丸捂着嘴呻吟,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动,腰肢高耸大腿僵直,脚指头舒服得都蜷缩在一起,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他高潮了。

屏幕那头的赞多也对着镜头一阵狂喷,滚烫的精液射在了屏幕上。

不应期过去之后他们又对着镜头说了会儿甜蜜的话。

赞多声音哑着:“我好想你。”

“嗯,我也是。”

说完话,隔了好一会儿赞多力丸没有按下挂断键,他以为赞多还有什么话要和他说并也没有挂断视频。

屋子里走进来一个人,赞多在和他说话。

“兄弟屋里的味儿够呛啊,也不开窗散散味。”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行吧,那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说出来你不要笑话我。”

“别罗嗦了行不行,宇野赞多也有这么婆婆妈妈的一天。”

“是这样的,我喜欢上一个人,但问题是我俩这恋爱步骤进行得有点问题,导致我现在不太好开口表白,你懂我意思嘛?”

“哦,先做后爱了是吧?”

“你会不会太懂了一点。”

“你怕人家只想跟你做爱,但不想跟你谈恋爱。”

“嗯,有这个烦恼。”

“我建议你直接告白得了,别这么婆婆妈妈。”

“这叫为爱变得柔软变得脆弱,什么婆婆妈妈!”

赞多突然看到手机的屏幕一直亮着,他定睛一看,视频电话居然没有挂断,屏幕里力丸正笑眯眯地盯着他看,还没等力丸开口他果断选择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力丸发送了条信息给他。赞多看着屏幕上的信息提示迟迟不敢点开,他既怕看到拒绝的话语,又期待着他的爱情可以被回应。

“笨蛋,谁会陪炮友吃饭逛街看电影,谁会穿白大褂给炮友看啊,笨蛋!”

《日光温室》上

01

灵堂布置得十分简陋,几支已经脱水的干瘪菊花稀稀落落地散落在桌子上,黑白照片里面的女人笑容一如既往的甜美,一头乌黑的长卷发搭在肩膀上,发丝挡住了她的一些侧脸,整个人看起来温婉明艳,即使是黑白照片也无法使其美丽褪色分毫。

再见面没想到是这样的场面,赞多将手中的菊花放在桌子上,对着灵堂深深鞠了一躬。

他和她从小一起在孤儿院长大,她比他大了将近八岁,他喊她叫姐姐,但是对于年幼的赞多来说她是姐姐她是妈妈她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给过他温暖的人。

在孤儿院的日子并不好过,慈善这东西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有自己能,但实际上能传递到他们手上的那一点点东西并不足以支撑他们过上吃饱穿暖的日子。天真的孩子以为这世上人人都过着和他们一样无法填饱肚子的生活,大一点的孩子们则铆足了劲儿希望自己可以成为幸运的那一个被人挑走。

还好有姐姐陪在小赞多的身旁,把自己的那一份同样不算多的食物再分一点到赞多的碗里,睡觉前躺在他的身边为他讲那些他从来没有听过的故事,在他被别的小朋友欺负的时候挺身而出,擦干净他那被人弄脏的小脸蛋,抱住他小小的身躯拍打着后背安慰他,姐姐的身体里仿佛总是充满了无限的能量。

姐姐一直没有被人收养,十四岁那年不得不离开孤儿院自己独自生活,小小的赞多攥住姐姐的手让她一定要回来带他走,姐姐只是笑着看着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他那个时候太小,根本不知道一个十四岁的女孩连怎么养活自己都成个问题。于是他等啊等,春去秋来也没等着他的姐姐,在他八岁那年他被一对夫妇收养。

那对夫妇一开始对赞多很好,给他买好吃的零食给他买喜欢的玩具,小赞多也曾短暂地感受过家庭的温暖。可是后来夫妇俩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对赞多的关心也不再像从前。可是像他这样一开始就是被抛弃的孩子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别人的父母给予同等的爱和关怀呢?他没有喊过夫妇爸爸妈妈,一直都称呼他们为叔叔阿姨,像游离在这个家庭外的第四个人一样,安静礼貌地等待着成年。

赞多的高考成绩其实不错,完全够报一所本地的重点大学,但他选择了离这里很远的一座城市的大学,他说那所学校的奖学金更高点,夫妇没说什么便同意了。离开家的那一天,夫妇给他的卡里打了一笔钱给他当学费和生活费,然后他再也没要过他们一分钱,也再没有回去过。夫妇一开始还会询问赞多什么时候回来看看,赞多总是搪塞道他要打工没时间,时间长了也不再问了。

也是真的没时间,他玩命似的打工,其余的时间全部用来读书,看着银行卡里渐渐积攒下来的数字他才有那么一点点的踏实感。他每个月会打点钱给夫妇,不多但是一直没有断过。夫妇让他不要打钱了,他们其实也没有给过他什么。赞多道,要打的,一碗饭一张床够他活下来了。

他后来有一次在路上偶遇了姐姐,他一眼就认出了她,岁月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反而使她更加明艳动人,她牵着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男孩长着和她一眼动人的大眼睛,留着稍长的头发,皮肤雪白,赞多看一眼就知道这是姐姐的儿子。他们一边走一边聊,两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是他在孤儿院时从来没有在姐姐脸上看到过的笑容,他想姐姐现在一定过得很幸福吧。他没有上前去打扰这份幸福,成长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它让人学会了不打扰也是爱的一种方式。

没有想到再见面会是以这种方式。灵堂里的人不多,除了一些看起来是姐姐朋友的人以外,就只有呆在角落里的男孩,赞多并没有看到姐姐另一半的身影。

男孩看着长大了一些,头发也剪短了,过长的刘海耷拉在额前,半遮住微微发红的双眼。他一个人安静地站在角落里,两只眼睛似乎在盯着黑白照片看又似乎只是在发呆,黑色的衣服衬得他的脸色看起来惨白毫无血色。

比不曾拥有过更令人难过的是,得到了又再失去。

站在他旁边的几个女人在窃窃私语,整个空间狭小且安静,赞多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原来,姐姐17岁那年就跟了人生下了男孩,男孩叫力丸,本以为是寻得良人终成眷属,哪知道那人其实有老婆孩子,苦苦纠缠了几年之后男人也没有为了姐姐离婚,姐姐这些年一直都是自己拉扯大孩子。

“她也走了,力丸可怎么办啊?他才17岁,家里还有什么亲戚朋友吗?”

“哪有什么亲戚朋友,她不是孤儿吗?难不成她儿子要和她一样也当个孤儿,进孤儿院?”

“你想得可真美,人家孤儿院才不收17岁的大小伙。”

“那就辍学打工呗,17岁了也不是不能养活自己。”

悲欢离合在别人的口里也不过就是一件值得花费几分钟来发表意见的无关紧要的小事情而已。

赞多听罢走到力丸跟前,力丸见有人走到他面前于是抬起头,来人比他高一个头,他不得不仰着头看向他,眼神仿佛在询问对方你有什么事吗?

“你在想什么?”

“我吗?”力丸道,“我在想妈妈留给我的钱够不够我读完高中再继续读大学的,不够的话就不读了吧,房租水电费什么的也很贵。”

赞多思索片刻,道:“要不要和我住,我不是坏人。”赞多向他解释了一遍自己和姐姐的关系。

“我知道你,妈妈跟我提起过你。”

“那你要和我回家吗?”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不会,就是一碗饭一张床的事情,多了也没有,因为我也很穷。”

“那就麻烦你了,”力丸说:“对了,我会做饭。”

“再好不过了。”赞多笑着说。

02

赞多陪着力丸退掉了现在的房子,然后回到房子里看力丸收拾行李,房子不大但是被收拾得整洁温馨,可以看出住的人有在认真生活。

力丸的行李并不多,赞多将他带回自己的公寓里,他的公寓里有两间房间,一间是他的卧室,另一间被当做了杂物间,赞多打算等假期的时候把那间杂物间收拾出来给力丸当房间,对了还得去一趟宜家为他添置些家具,床啊桌子什么的。

赞多和力丸坐在餐桌前吃便当,餐桌上被赞多堆满了杂物,他生活习惯不是很好,东西喜欢随手乱放,力丸将杂物推到了一起才腾出块空地来吃饭。便当盒里的炸鸡冷掉之后再加热,外面那层脆皮变得软踏踏,吃在嘴里油腻不已,便当盒里搭配的蔬菜是千篇一律的卷心菜。不算美味,但是可以填饱肚子,这就够了。

“今晚就睡沙发吧,你的房间还没有收拾出来。”

“嗯,好的。”

力丸抱着被子乖巧地站在沙发旁边向赞多道晚安,然后便躺在沙发上,身体蜷缩在被子里准备入睡。

赞多回到房间里打开电脑继续工作,他现在工作的这家公司规模不算特别大,但发公司展势头猛形势一片大好,再加上老板也很器重他,忙是忙了点但工资待遇水平很理想。对他来说,搞钱比什么都重要,没有亲情没有爱情如果再没有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时针指向一点,赞多终于完成了手头上的工作,长时间久坐使他的脖子僵硬,颈椎微微酸痛,展开双臂活动筋骨。离早晨七点半还剩六个半小时,除去日常失眠一个半小时外,他还可以再睡五个小时。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屋子里还有其他人的存在的原因,赞多此刻毫无睡意,白天一罐有一罐的黑咖啡在此时发挥着它们提神醒脑的作用。赞多开始回想起这些天的种种事情。

其实就算不把力丸接回来也什么关系,就像那些人说的,他已经十七岁了,再不济就是辍学去打工,在这个社会只要有手有脚就不怕会被饿死。但是在看到力丸瑟缩地躲在角落里发呆的那一刻,他的眼前突然浮现前几年前他在街上碰到姐姐和力丸的场景。虽是匆匆一瞥,但赞多看得出来力丸是在爱中成长的孩子,和他和姐姐都不一样,他是在妈妈的关怀下健康成长的孩子,他身上有那种被人偏爱而洋溢出的天真和脆弱,让人看了就不舍得让他过早地面对生活的残酷一面。

赞多轻手轻脚打开房门,客厅里一片漆黑,仿若一张巨大的黑网盖住了整个空间,周围透着令人窒息的静谧。一丝不易察觉的啜泣声如利刃般破过这片丝绸黑网,在这笼罩而来的窒息感上剪出一个小孔。那声音微弱,仿佛从喉咙里闷了好久实在忍不住悲伤才发出一点声响,偶尔发出抽鼻子的声音。

赞多的脚不小心撞到门栏上,撞击声惊动了低声啜泣的人,哭泣声戛然而止。赞多知道自己此刻应该遵守成年人准则,一如既往的在撞破小秘密的时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悄悄离开,不去打扰也丝毫不想关心。但赞多此刻想的却是,躲在被子里哭到缺氧该有多闷呐。

于是他走到沙发前掀开被子,借着月光看清了本蜷缩在被子里的人,脸上还挂着泪珠,鼻头发红,眼睛哭得又红又肿,整个人看起来又乖又惨兮兮地弓着身子。

赞多将他从沙发里捞起来,粗糙的布艺沙发将他的手臂上蹭出了红色的印痕,拿起纸巾将他眼角的泪水抹去,动作轻柔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品。

“为什么哭?”

“不习惯睡沙发,”力丸说:“有点硬。”

赞多听到这个理由嘴角略起幅度失声笑了出来,小孩子的奇怪的自尊心也要保护不是?

“那就别睡沙发了,我的床蛮大的。”这话听起来略奇怪,“我是说,今晚你和我睡,明天带你去买新的床。”

“嗯。”力丸点点头,跟着他走进房间。

赞多的床倒也没有像他说得那么大,一米五的床刚好容下一个成年男性在上面自在睡觉,再加一个即将成年的男孩子,就显得有点拥挤。力丸扯着被子的一角,将整个人蜷缩在床的边边上背对着赞多。不远处的夜灯散出的光氤氲着房间,赞多借着微弱的光窥着眼前的人,已经穿旧的白色t恤紧紧贴在后背上,勾勒出由于弓着后背而凸起的脊骨的形状。脖颈白皙纤长,稍长的发梢安静地紧贴在脖子上。坚强和脆弱这两个对立的词语却奇妙地混合在一个人的身上。

一夜无梦,赞多难得一觉睡到天亮,醒来的时候床上只剩他一个人,力丸睡过的那块床单微微皱着。拿起手机向公司又请了一天假,今天说好了要带力丸去买新床,还要帮他收拾出房间来。

走出房间便看见厨房里有个身影在忙碌着,力丸穿着粉色的围裙手里端着食物走到餐桌边。围裙是赞多前女友留在这里的,淡粉色的布料,周围一圈是蕾丝边,穿在力丸身上出奇地并不怪异,反倒让人察觉出一丝可爱。

“早上好,我做了早饭,快来吃吧。”

赞多推开椅子坐下,他的面前摆放着煎蛋烤吐司和牛奶,他想了一下家里的冰箱里确实也没什么食材了。他把自己面前的牛奶推到力丸跟前,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罐黑咖啡。

“小朋友多喝点牛奶长个子。”

“你不喜欢喝牛奶吗?”力丸嚼着吐司问道,“牛奶可好喝了。”

“咖啡能提神,牛奶不能,所以我不喜欢喝,”赞多说:“下午带你去宜家买床。”

“好,谢谢。”

上午的时间则用来收拾那件屋子,说是当做储物间来用,但其实那间房间里的东西并不多,只是太久没有打扫过所以整间屋子里有很多灰尘。打扫完之后赞多就带着力丸出发前往宜家,顺便在那里将午饭也一并解决了。

力丸点了一份肉丸和一杯甜味汽水,用叉子叉住了好几个肉丸一并塞进嘴里,鼓起脸颊认真咀嚼的样子像一只可爱的小仓鼠。

挑选了一张白色的单人床,又买了张书桌,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小家具。赞多本以为已经结束了购物,却发现力丸伫立在餐具区。力丸见他走来,将手里的碗碟送到他面前。

“你家里的碗和碟子都很少,买点吧,以后做饭的话会用得上。”

赞多其实想说他在家从来不开火,那条围裙和仅有的碗筷都是前女友坚持要给他做饭才买来的,结果也只是做了一次就再也没有动过厨房了,现代人无论是食物也好爱情也罢,不过贪图一个方便快捷,哪还有人耐下性子淘米洗菜做饭。

但他没有说。

“你会做饭吗?”

“当然,以前都是我给妈妈做饭,你不知道,妈妈做饭可难吃了。”说罢,力丸皱起鼻子做了难吃的表情。

买完东西回到家之后便开始安装家具。赞多坐在地上按照组装说明书上的指示组装床,力丸则在一边帮忙递工具,不一会儿就把床安装好了。

“你想把床放在中间一点的地方,还是贴着墙?”赞多问。

“贴着墙,有安全感。”

忙完后赞多热出一身汗走进浴室里打算冲个凉,突然发现浴室里增加了些东西。他的刷牙杯旁边摆着一只崭新的淡紫色的刷牙杯,他的毛巾旁边紧挨着一条白色的毛巾,镜子后面的储物柜里也多了几支不是他的护肤品。

门外传来力丸的呼叫声。

“santa,我做好饭了,洗完澡快出来哦。”

这一切对赞多来说都充满了新鲜感,力丸的到来似乎给他的生活也带来了些许色彩。

03

经过几周的同居生活,力丸发现赞多的工作比他想象中更加忙碌,由于力丸上课的时间比较早,所以每天早上他出门上学时赞多才匆匆起床,迅速洗漱完毕之后坐在餐桌上吃着简单的早餐。早晨刚醒的赞多气压很低,半眯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和他说话也只能得到简单的回答,力丸想他大概是有起床气的。

偶尔赞多会因为公司里的事情起得更早些,坐在餐桌上和力丸一起吃早饭,但绝大数情况下都是力丸做好两份早餐,吃完自己的那份之后才见赞多睡眼朦胧地坐着发呆。力丸将他的那份早餐放进微波炉里加热,和他道完别就下楼去赶公车上学。

赞多的住所离他的学校不远也不近,坐公交车大概需要花费30分钟左右在路上,力丸喜欢坐在靠窗的座位上透着窗户看路边的风景来打发时间,早晨七点奔后正是开始一天生活的时间点。

力丸想起了妈妈,她也总是忙忙碌碌为生活奔波,每天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工作上面,很少有时间来陪伴他。小时候的力丸为此闹过别扭,他极其渴望早晨起来可以吃上妈妈做的早餐,节假日的时候和妈妈一起出去玩,后来他渐渐长大了也慢慢明白了一些事情,为什么他的家庭看起来和别人的不一样,为什么妈妈忙碌到没有多余的时间来陪伴他。

失去亲人的痛苦并不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在当下就会瞬间爆发出来,力丸还记得那天他看着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妈妈,她看起来像是睡着了,这么多年的辛苦工作使她非常疲倦,她需要美美地睡上一觉才能赶走身体的疲惫。妈妈还要睡多久才能醒过来呢?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痛苦如潮水般涌来,在每个不经意的瞬间降落在人的身上,思念像蚂蚁一样密密麻麻,爬过心脏啃咬着那里的软肉,无法消化完的悲伤哽在喉头切断氧气的摄入,酸涩感刺激着泪腺,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

很多个夜晚力丸都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偷偷地哭,他不敢哭得太大声因为他并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安慰的话语在某种程度上对于当事人来说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扒开伤口展示给别人看,那一块永远无法结痂长出心肉。

但是赞多敲开了他的门,像那晚一样掀开他蒙在头顶的被子,把他拉到客厅里替他擦干净眼角的泪水。电视上播放着不知道名字的喜剧片,屏幕里的人们一片欢声笑语,力丸坐在沙发上看着演员滑稽的表演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赞多坐在他旁边一言不发地看着放在双腿上的笔记本电脑,偶尔回过头看看哭得一塌糊涂的力丸,拿起他攥在手里的纸巾替他擦眼泪。

力丸一边哭一边想着,总有悲伤结束的那一天吧,大概。

离寒假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期末考试即将到来,力丸每晚放学的时间越来越迟,他在教室里写试卷,之前耽误下来的课程他只能自己找时间补回来,他的成绩向来都还不错,考一所重点大学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过完寒假就要进入到高三的下半学期,离成年也越来越近了,考上大学之后的他又该如何从,赞多只是一时好心收留他向他提供经济上的帮助,自己没理由一直赖着不走。想到这里,力丸摇了摇头试图将思绪剔除脑子里,既然想不明白还不如赶紧做完试卷回家睡觉。

到家的时候已经快11点了,力丸推开门走进客厅里看见赞多正坐在沙发上,他刚想打招呼却发现赞多的脸色不太好,眉头紧锁阴着脸一言不发,见力丸来了,抬头看了他一眼依然沉默着。

力丸觉得奇怪,很少见赞多像现在这样肉眼可见地低气压,和起床气带来的低气压不一样, 此刻的赞多给人十分强烈的压迫感。

“晚上好。”力丸还是向他打了招呼。

“嗯。”赞多看着他,昏暗的灯光打在他坚毅的侧脸上,让力丸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冷冰冰开口道:“我放在茶几上的文件,你有看到吗?”

“我昨晚收拾东西的时候帮你放在了电视柜的抽屉里,茶几上面的东西放得乱七八糟的,我就收拾了一下。”

赞多从抽屉里拿出一沓文件重重砸在茶几上,突如其来的碰撞声惊得力丸下意识缩起了肩膀,手指绞在一起,惶恐不安地望向赞多。

“这份报告我写了好几个晚上就为了今天,但我一早上醒来就发现放在茶几上的东西不见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给你打了一天也找不到你的人。”

“对、对不起,”力丸声音很虚弱,“我今天一整天都在考试,所以手机一直没有开机,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乱收你的东西。”

看到力丸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赞多的火气消了一大半。多年的独居生活让他很难学会和别人生活在同一个空间里,就连前女友想搬来和他同居都被他三番五次拒绝了,前女友偶尔留宿随手动了他的东西也会让他感到不悦,有个人突然出现改编自己的生活习惯,为了所谓的爱去迁就别人。他还记得前女友分手前问他,“你觉得世界上有人能受得了你吗?”

有也好,没有也罢,赞多是这么回答的。

“算了,以后不要乱动我的东西。”赞多说完就走回自己的房间里,空留力丸一个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低着脑袋眼睛望向自己的脚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04

第二天起床之后力丸还是一如既往地准备了两人的早餐,赞多起床之后向他问候早安,出门前道了声别便匆匆赶公交车。

接下来的日子一如往常,赞多有加不完的班,力丸呆在学校的时间变得更长了,好多次赞多加班到深夜回家发现力丸还没有到家,等了十几分钟才见他背着书包姗姗来迟。力丸跟他说快要期末考了,自己主动留在教室里多写了会儿卷子。

一切看起来还是像以前那样,但是赞多隐隐觉得力丸变得沉默了,尽管他们之前交流也算不上多,但自从上次之后他们之间的对话变得更是寥寥无几,除了每天见面时的问候与道别,他们之间没有再进行过其他的交流。

赞多思前想后决定还是向力丸道歉,说到底人家帮忙收拾房间却还要遭受他的坏脾气,任谁都难免产生负面情绪。

“我那天不是故意向你发火的。”

“我知道,我也有错,以后不会再乱碰你的东西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嗯,我知道的。”

赞多想,世界上再没有比力丸更听话懂事的孩子了吧。

期末考试那天早上,赞多难得早早起床做好了两人的早餐,力丸起床后看到赞多已经坐在了餐桌前,不免感到惊讶。他拉开椅子坐下之后,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盘子,边缘呈焦糊色的煎蛋安静地躺在那里,还有一些水果、吐司和一杯热好的牛奶。

“我不会吃了拉肚子吧?我今天可是要考一整天的试呢。”力丸打趣道。

“只是边边糊了一点点,又不是变质,哪那么容易吃坏肚子啊。”赞多说。

“开玩笑啦,谢谢你的早餐。”

“今天考完试不用再上晚自习吧,放学之后我去接你。”

“是这样没错,但是你为什么要来接我?”力丸不解。

“因为我昨天刚发了工资,今天正好又是星期五,带你去吃好吃的行不行?”

“哼哼,太行了。”

准时下班,赞多将车停在力丸学校附近的停车位,站在离校门不远处的马边上等着力丸放学。校门口陆陆续续有人走出来,十几岁的年轻人脸上洋溢着青春活力。校门口的人渐渐散去,赞多等了好久也不见力丸出来,于是他便走进学校寻找力丸。

树林里站着两个人,一高一矮,赞多一眼认出了力丸,他穿着和对面人一样的校服-白色的短袖衬衫,后背被汗晕湿衬衫贴在后背上,看起来潮湿闷热。力丸对面的男生比他高一个头,力丸不得不仰着头看向他。

赞多和他们隔得太远听不见他们的对话,只见那个男生神情紧张、手足无措,低头说了几句话之后两只手放在了力丸的肩膀上,拉进和力丸之间的距离。就在赞多觉得男生的脸快要碰到力丸脸的时候,力丸突然发力将对面的人推开,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转身离开。

站在不远处的赞多被逮了个正着,力丸看到他的时候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但也没有说什么拉着赞多走出了校门。

车上,力丸坐在副驾驶上吹着冷气,他将自己的衣领对着吹风口,冷气直灌进领口里为过热的身体降低温度。赞多用余光看了一眼力丸,白色短袖衬衫领口大开,发梢由于出汗黏在白皙而纤长的脖子上,粉嫩的嘴唇微微张开,不安分的舌头若隐若现。

赞多不由自主咽了下口水,高温而又低气压的天气让人感到一丝烦躁。

“那个男孩子,”赞多停顿了一下思考如何措辞,“他是在向你表白?”

“嗯。”

“你喜欢男生?”

“我不喜欢他。”力丸认真地回答,神情严肃,生怕被赞多误会。

赞多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问题稍显突兀,转而换了个话题。

“待会儿想吃什么?”

“都可以,你请的我都喜欢。”

最终他们选择了火锅,点了份鸳鸯锅一半红汤一半番茄汤,力丸爱吃辣但也嗜甜,尤爱吃些酸甜口的食物,赞多不能吃辣,对其他味道的食物的接受程度很高,辣味对他来说只是一种舌头上的疼痛感。

力丸认真地等待着锅里的食物煮熟,他一股脑把食物全都倒进锅里,他说这样可以不用一次又一次的等待一口气吃个爽很方便。火锅氲起的热气将他的脸蛋熏得红红的,特辣的锅底使得他的嘴唇比平日里还要红艳,小舌头不时地伸出一小截吐在外面哈着气。

赞多走神之间又想起了下午发生的那一幕,高个的男生握住力丸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脸靠近力丸的脸。赞多想到,那个男生应该是想亲他的吧,靠得十分近的情况下看到的力丸的脸会是怎样的呢?他爱吃辣又嗜甜,脸上偶尔会长出一两颗痘,靠那么近的话一定能看到脸上的毛孔吧,但在正常社交距离下只能看出他皮肤又白又细腻。

突然他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提示有新的短信,赞多点开阅读短信内容,手指快速地打字回复过去。

是他许久不联系的女性朋友,偶尔约在一起解决下生理需求,不需要沟通更不需要付出感情,成年人总是对感情吝啬但身体放纵。

说来也是许久没有联系过了,他们一般约在周五晚上见面,就像今天一样一通短信提出需求,有性质就去赴约,周六的早上各自离开去度过各自的周末时光,时间安排得井井有条。

吃完火锅,赞多开车将力丸送回去,一路上力丸都表现得十分兴奋的样子,和他聊了很多关于学校里发生的小事情,断断续续地说着,想到一句就说一句,不说话的时候就跟着音乐轻声哼唱着。在车窗上面哈一口气,力丸用手指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认真地写着“力丸”两个字,字体圆圆的很可爱。

车停在小区门口,赞多让力丸自己先回去,他还有事要出去一趟。

“又要去公司加班吗?这么晚了还要去好辛苦哦,什么时候回来?”

“嗯...”赞多含糊道:“你早点睡,不用等我。”

“好的,路上慢慢开哦。”力丸乖巧地向他挥手道别,转身走进小区里。赞多看着他的身影渐渐走进他看不清的黑暗里,手指摩挲着下巴发了会儿呆,头一转便看见了依然在窗户上的力丸的名字。他解开自己的安全带,整个身体跨过副驾驶座位,用手掌将名字抹去。

《馋》

警惕饿坏了的小狗。

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忙于编舞练舞,每天早出晚归,回到宿舍早已疲惫不堪,躺在一起说着话,睡前交换一个吻,早晨起来也只能匆匆用手为对方解决,没有时间去缠绵。

力丸心里十分清楚,馋肉的小狗已经饥肠辘辘了,再不给他点肉香的话,饿坏了的小狗大概就要委屈地流泪,耷拉着耳朵问你不爱我了吗?

饿坏了的小狗,理智已游走在爆发的边缘。

在舞室的时候,力丸明显可以感受到一股炙热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从头看到脚,恨不能将他剥光了看个通透。望向镜子里,赞多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执拗地看向力丸,目光追随着他的一举一动,想要他的回看但也不在乎他是否会看向自己。

用目光灼烧着猎物,盘算着如何拆骨入腹。

力丸前脚走进卫生间的隔间,赞多后脚就尾随着进去,两只手环住力丸将他箍进怀里,一条腿顺势插在他的两腿之间打开他的脚,整张脸埋进力丸的肩窝里,大口吮吸着力丸身上的味道,舌尖划过细嫩的肌肤,惹得身下人一阵颤栗。

“咸的,riki尝起来是咸的。”

“哼哼,出了很多汗。”力丸抬起手去摸自己颈窝里的脑袋,赞多的发质偏软,摸起来很舒服。

“好想吸一口,在riki的锁骨上留下吻痕,最好给所有人都看到你是我的。不行,不能让别人看到riki的锁骨,riki以后穿衬衫不可以解开最上面的纽扣,会被别人看光。”

“不可以留下吻痕哦。”

“我知道啦。”赞多的声音闷闷的,听起来有些遗憾。

随后,赞多捧住力丸的脸,低下头吃着他的嘴,吮吸他的两瓣柔软的嘴唇,牙齿轻轻研磨着他的上唇,随即伸出一点点舌尖勾着力丸的舌尖一起缠绵着。

赞多的吻技算不算得上好,力丸不清楚,毕竟他有限的恋爱经验使他无从比较,但是不妨碍他觉得赞多的吻很缠人。

“舌头伸出来。”

力丸乖乖地伸出一小截舌头,赞多立刻缠上去勾住他的舌头,含在嘴里大口吮吸着他嘴里的甘甜,安静的卫生间顿时发出一阵阵淫靡的口水声,混杂着不知道是谁的隐忍喘息声,迤逦而暧昧,周围的空间都高了几度,惹得力丸脸色泛红,胸口小幅度地起伏着,领口被扯开了一点露出被亲红的锁骨,眼中泛起一波春水惹起无限桃色遐想。

“嗯...不能再亲了,”力丸的手抚上赞多腿间的大包,“已经这么硬了。”

“怎么办呢?”赞多的手按在力丸的手上,稍稍用力带着他的手抚慰着已经起立的那处。隔着薄薄一层裤子,力丸也可以感受到那处的坚硬和滚烫,一想到手下这根坚硬是如何在自己的身体里反复研磨冲刺,带给自己无上的快乐,力丸的呼吸变重了几分,一抹粉色偷偷爬上了他的耳朵。

“不怎么办,santa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riki这么狠心的吗,好想要riki,想得快要受不了了。”

“今晚好不好,”力丸勾住赞多的脖子,轻轻将他拉低靠近自己,贴着耳朵说,“今晚你想怎么样都行。”

不等赞多反应,力丸快速地从他怀里脱身走了出去,独留赞多一个人在隔间里解决生理问题。

难得十二点前下班,力丸回到宿舍后就去洗干净身体,他知道,待会儿就会有人来敲他的门了。

传来一阵敲门声,有节奏地叩了三下房门,力丸知道是赞多来了,他走到门口为他开门。明明直接走进来也是可以的,但是赞多在有些时候热衷于类似仪式感这样的事情,就比如在力丸已经被摸得快要失去理智的时候,他偏偏要问一句可以进去吗,非要听到力丸欲求不满的祈求,他才会把自己送进力丸的身体里。

门被打开,赞多看见力丸穿着宽松的白色t恤,是他的t恤,size对于力丸来说偏大,t恤的肩线盖过了力丸的整个肩头,袖口空落落的,他一抬手便可以窥见里面白花花的肉体,好看的锁骨在过大的领口处若隐若现。t恤的下摆只刚好遮住他挺翘的屁股,稍一弯腰或抬手,便可以窥见隐藏在衣服下的那处春光。

“santa好慢啊。”力丸握住赞多的手腕将他拉进屋子里,刚关上门,下一刻就被赞多重重地按在墙上,后背抵着冰冷的墙面,游走在腰上的手掌却又那么的滚烫,带着老茧的指腹贴着力丸腰侧的嫩肉轻轻划过,若有似无的触感惹得他难耐地扭动腰肢,让身体更贴近那作乱的手指,渴望着更多的抚摸。

赞多知道力丸动情了,眼神迷离双唇微微长着,看到这一幕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大手摁住他的脑袋,含住他的嘴唇吸他的舌头,舔舐舌头下方敏感的软肉,贪婪地和他交换着口中的津液。

很久赞多才从力丸的嘴里退出来,嘴角扯出一道晶莹的银丝,呼吸变重。力丸被亲得大脑缺氧,张着嘴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嘴唇被亲得亮晶晶的,眼神涣散,无意识地伸出舌头舔着嘴唇上的津液。

赞多觉得这样的他可爱极了,总是懵懵地干着一些很色的事情。

“到床上去好不好?”

“嗯。”

力丸走到床前,很乖巧地自己躺在了床上,双腿微微交叉一起避免两腿间被看光,后背倚靠在床背上,仰着头看着正在脱上衣的赞多,乖巧地等待被玩弄。

赞多脱光了自己之后便去脱力丸,他十分享受力丸乖乖地坐在那里任他为所欲为的样子,又乖巧又带着点欲望的脸蛋,让那股子痒意爬满了他的心头。抓起衣服的下摆向上掀起,一下子就脱掉了他的t恤。然后抓住内裤的边缘慢慢向下拉着,力丸不得不微屈双腿,好让内裤从屁股上脱到脚踝处,但赞多坏心眼地没有完全将内裤脱下。

此刻的力丸的双腿摆出M字来,内裤挂在了一只脚的脚踝处,两只手交叠着放在那处上,眼中含羞望着赞多,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看得赞多血直冲向那处。

俯身压下,赞多整个人罩在力丸的上方,两腿跪在他的腿间将他的腿分得更开,吻上他饱满可爱的耳朵,舌尖搔弄着他饱满圆润的耳垂,舌头钻进耳洞里来回舔舐模仿着性交的动作。手也不闲着,手指撬开微张的唇,无比色情地搅弄着柔软湿润的口腔。

力丸睫毛颤了颤,耳朵上传来阵阵麻意,一阵快感从尾椎骨攀爬至全身上下。温热的小舌头仔细地舔舐着赞多的指腹,而后含住赞多的手指,让这作恶的手指在他的嘴里进进出出,几根手指搅着他的舌头发出淫靡的口水声,嘴角牵扯出晶莹的银丝。

赞多抽出手指,拉出一缕细长的银丝,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力丸,将手指放进自己的嘴里尝味道。

“riki的口水,好甜。”

“好变态。”

饿坏了的小狗并不会狼吞虎咽,而是比平时更有耐心,用那带刺的舌头将猎物舔舐一遍,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而后一口一口地仔细咀嚼吞咽。

粗粝的手掌覆盖在力丸白皙柔软的胸部上揉搓,小小的奶头在揉弄下变得挺立。赞多含住小小的奶头,粗糙的舌头来回摩擦着小奶头,一下一下地吮吸着,整个奶头被吸得又麻又痒。力丸难耐地扭动着身体,胸部不由自主向上挺着,将自己的奶头送进赞多的嘴里,渴望着更多的舔舐和玩弄。

他拉过赞多的手放在自己另外一边的胸部上。

“好舒服,这边也要。”

“riki好色啊。”

“不喜欢吗?”

“喜欢死了。”

赞多十分有耐心且有技巧地亲吻着力丸的身体,轻柔湿润的吻划过他的脖子、锁骨、肩头、肚子再来到大腿,动作温柔、带着情欲,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对此,赞多偶尔会觉得很遗憾,不能在爱人的身上留下他的印记,不能随心所欲地吮吸着爱人的每一处肌肤。

赞多的吻落在了力丸的大腿上,力丸主动打开大腿内侧,两只手抱住各一边的大腿,将大腿根部大剌剌地展现在他面前。

赞多知道,力丸是想让他在他的大腿根部留下吻痕,这是只属于他们的情色小秘密。

“要吗?”赞多问。

“要的。”

赞多在他柔软的腿根处重重地吮出了痕迹,甜腻的呻吟从嘴里流出,赞多吸得又狠又重,吸完之后又不忘用舌尖在腿根的嫩肉上打着圈圈,柔软的发丝搔过大腿的肌肤上带来钻心的痒意,力丸不由得夹住双腿,面颊潮红,眼睛里一片水雾朦胧。

力丸的马眼在全身被舔舐着的刺激下涌出一滴又一滴晶莹的前列腺液,粉嫩的龟头透着水光,赞多起了坏心眼,手指抠弄着湿润的马眼,另一只手握住他的阴茎上下撸动,力丸像一只脱水的鱼一样,难耐地扭动着腰肢,将自己送进赞多的手里,渴望得到更多的抚慰。

“已经扩张过了,之前在浴室里,直接进来。”

“riki这么想要吗?”

赞多握住挺立的阴茎抵着早已泥泞一片的后穴,滚烫的龟头摩擦着柔软湿润的穴口,那馋肉的小穴感受到肉棒的按摩一张一合地收缩着,湿意越发明显,屁股也跟着扭动,试图将这根可以给自己带来快乐的肉棒塞进身体里。

力丸长大了嘴,眼里雾气氤氲,粉嫩的小舌头无意识地吐出来,赞多含住那湿漉漉的小舌头,恶狠狠地吮吸着,舌尖研磨、舌根缠绕,扫过他整个口腔,肉棒对准穴口缓慢地一点一点地送进去,嵌入到力丸的身体里。

巨大的被撑开的酸胀感如潮水般袭来,许久没有被进入的身体一时之间无法招架这巨大的坚硬,力丸被激得眼角露出微微的红,赞多附身亲吻湿润的眼睛。

“乖,待会儿就不疼了。”

赞多开始缓慢地抽插,频率不快,但每一下都送得很重。很快顶到那一点后,力丸的叫声变得短促且诱人,身体很快从紧绷的状态变得柔软变得湿润,快感顺着尾椎骨直冲大脑。

赞多开始加快撞击的动作,粗大的阴茎退出,将龟头卡在穴口,然后再重重地撞进力丸的身体里,一下接一下研磨过那一点直击深处。力丸圆润的臀尖处被大力撞击下变得艳红无比,交媾处在阴茎的抽插下渗出许多白沫,水声混杂着囊袋拍打着肉臀的声音,空气里弥漫着腥臊暧昧的气味。

“嗯呜...要射了...”

“一起好不好?”

快要到了,夹着肉棒的嫩肉急速地收缩,疯狂绞着身体里的肉棒,带着哭腔,全身痉挛着射出精液。

被操射了呢,力丸愣神。

赞多撞击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射精的冲动越发强烈,在力丸高潮时绞紧的肠道中狠狠撞击着射出滚烫的精液。

射精后的两人懒洋洋的,赞多趴在力丸的身上不肯起来,软下去的阴茎在他的腹部蹭来蹭去。力丸想伸手推开他,刚经历完高潮的身体此刻确实不上力气。

“快起来,好重。”

“我胖了吗?”

力丸伸出手抚摸他的胸肌感受了一番。

“胖了,一点点。”

力丸想,如果永远都让他都离吃饱差那么一点,那他是不是会爱我更远一点,直到永远。

《斯托卡》后续

力丸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时间,距离下班还有不到三十分钟,眼神又不自觉飘到坐在椅子上的赞多身上,他握着手机大拇指迅速地滑动屏幕,力丸心想这能看到什么,还是他和自己一样在心神不宁?

嘴角还残留着被用力吮吸后留下的疼痛,也太用力了吧。在狭小的更衣室里,赞多将他箍在怀里,后背抵着储物柜,单薄的衣服没有办法隔绝(待补充)冰冷的不锈钢材质带来的不适感。在他走神之际,赞多的吻落下来,他含住力丸的嘴唇,用力吮吸着他口中的甜腻。

一吻完毕,没有寻问没有指责,赞多只是问他什么时候下班,然后便买了罐黑咖啡坐在一旁等待了起来。

离下班不到十分钟,力丸不知道自己这几个小时是怎么熬过来的,脑子不断回想着刚刚的那个吻,各种疑惑同时占据了大脑。他是怎么知道的,他会生气吗,他想怎么惩罚一个stalker?

正在他神游之际,赞多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面前,将手里的商品放在收银台的桌面上,等待结账。

是一瓶润滑剂,还是草莓口味的。

力丸的脸一下子变得比草莓还要红,手指微微发抖,扫描商品编码的动作都变得不连贯了。

下班之后,他急匆匆换好便服就被赞多拉走了。赞多拉着他的手,宽厚而温暖,略有点黏腻。

“我先去洗澡,等我一下。”

“好的。”

力丸乖巧地坐在沙发的一角,大眼睛四处张望着这间房子。房间不算大,但很整洁,整体的风格都很有赞多的感觉。茶几上还放着刚买的润滑剂,安静地站在便利店的袋子里,露出一半的身体。

赞多洗完澡站在他跟前说话的时候,头发半干水珠挂在发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靠得太近太近,水珠随着身体摆动的幅度滴落在他的脸颊上,赞多弯曲食指轻轻将那一滴水珠刮去。看着他无限靠近的手腕就在眼前,力丸用脸蹭了蹭他的手腕,刚洗完澡的身体滚烫,手腕处散发着好闻的沐浴露味道,还有让力丸神魂颠倒的赞多的味道。

很难用语言描述那是种什么样的味道,轻易地唤醒嗅觉器官,唤起深藏在内心深处的渴求,心尖尖上像是爬满了无数只蚂蚁勾起无限放大的痒意。

浴室里的雾气还未散尽,空气中弥漫着沐浴液的味道,还有赞多的味道,力丸大口大口呼吸着。用赞多的洗发水和沐浴露将自己洗干净,力丸抬起胳膊嗅了嗅味道,总觉得闻起来还是和赞多不太一样。

力丸走出淋浴间,栏杆上挂着一条干净的浴巾,旁边是赞多刚刚用过的略显潮湿的毛巾。力丸拿起那条用过的毛巾,将整张脸埋进去用力吮吸着毛巾上残留的味道,然后用这毛巾将全身上下都擦了一遍,恨不能将赞多的味道永远留在身上。

浴室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赞多倚在门框上双手抱胸看着眼前的小变态光着身子干傻事,带着爱意的这种行为不能算得上变态,顶多就是傻的可爱。

他果然有一副很好看的身体,白皙的肌肤被热气蒸得发红,连关节都变成撩人的粉色。手臂纤细小腿笔直,臀部大腿丰满圆润,看起来很会缠人。

赞多用手指叩门发出声音,力丸听到声音后突然僵直了身体,迅速把手上的东西藏到身后,仿佛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耳垂连着脖子臊得通红。突然意识到自己一丝不挂,随即将身子转过去背对着赞多。

屁股比想象中得还要完美,赞多打量着眼前的翘臀。又圆又翘大小刚刚好,并微微上翘,像桃子的外形一样圆润。如果用力揉搓的话,一定会显出诱人艳丽的红色,那么就像一颗熟透的水蜜桃,轻轻挑开外面的一层皮,甜蜜黏人的汁水就会涌出。

“有什么可害羞的,你的哪里我没有看过?”

“不、不习惯。”

“那就让你习惯好了。”

赞多勾住他的手指将他带进房间,第一次的话还是得来点仪式感,至少要在床上完成。身后的力丸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后背倚在床头靠背上,赞多半躺在床上,一个圆圆的脑袋此刻正埋进他的两腿间。殷红的舌头一下一下舔着阴茎,从根部向上,发出淫靡的口水声,用舌面刺激着冠状沟的部位,肉棒渐渐充血挺立。

仅仅这样还不够。他把整个龟头包口中,胡乱摆动舌头刺激着龟头。但是赞多的那一根实在是太大,力丸难以整根吞进口里,只能一只手轻柔地摩擦阴茎根部,脑袋一前一后地运动着,模拟交媾的动作。

赞多的手一下子收紧,强烈的射精欲望席卷而来,他急忙推开埋首在他腿间的脑袋,他可不想第一发就交给了对方的湿润的口腔。被推开的力丸一脸无辜,大眼睛里灌满欲望的颜色,嘴角还挂着亮晶晶的口水。

随即他便被赞多按在床上,赞多抓住他的脚踝,把他的腿分开。他两腿间的阴茎早已起了头,颜色粉嫩,腿根和臀部隐隐泛着红。隐秘的小穴无意识地收缩着,仿佛在期待着阴茎的进入。

赞多把润滑剂挤在手上,探向了他的后穴。未经人事的小穴干涩紧致,在润滑剂的帮助下赞多才探进去一根手指。里面潮湿滚烫,赞多的手指来回搅动着,内壁会自发地吸附着他的手指。

被异物插进后穴的感觉怪异但又新奇,直肠应激性地收缩,却惹得那人更加卖力地抽动着手指。

“快进来。”

赞多听到力丸说,他其实早已全身是汉,看着身下的人被手指玩弄着失神呻吟,下体早就硬得发疼,恨不能捅烂这馋嘴的小穴。

只是进入一个龟头,力丸就感到身体被撑开的酸涨感,本就是未经人事的身体,再加上赞多的那个玩意儿实在是太大,力丸一下子就红了眼眶。

“很痛吗?要不要拔出来?”赞多亲了亲他的眼角。

“不要。”力丸的双手攀上他的后背,用力将他拉向自己,让两具一丝不挂的身体贴得更近,不知道是谁的汗水在两人的肌肤上缠绵悱恻。他像是怕赞多抽出自己的身体一样,握住阴茎根部咬着屁股往下坐,艳红的小舌头向外吐,勾着赞多同他交换一个湿漉漉的吻。

赞多一边吻着他一边把整个东西都插了进去,湿润温暖的小穴包裹住他的阴茎,软肉像是有无数小嘴一样吸附在他的阴茎上,舒服得他头皮发麻。

“可以吗?”

力丸点点头,双腿乖巧地夹住他的腰,让他能插得更深点。

赞多开始缓慢地抽插,每一下都顶得很重很深,在他身体里摸索着让他快乐的地方。

力丸起初只是在大口喘气,心里的满足感远远超过快感。那些无数次鼓起勇气和他搭话的瞬间,那些自暴自弃不敢在抱有期待的心情,都在此刻转变成拥有完整爱情必经之路上的某个环节。

等到被顶到某一点后,力丸被激得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身体微微颤抖起来,陌生的快感顺着尾椎骨布满全身上下,如潮水般将他的身体包裹其中,只能随波逐流,无法自拔。

“是这里吧。”

赞多加快了撞击的速度,每一下都很深地撞在那处,然后再快速地抽出来,感受到吸附着的软肉不舍得似的收缩着挽留,再用力地撞进去,撞得身下的人憋不住甜腻的呻吟,几乎夹不住腿,眼角跟着红了,湿漉漉的样子惹人更想顽劣对待他。

“舒服吗?”赞多问。

“嗯..舒服死了,快点摸摸我。”

力丸抓住他的手来到自己的胸前,带着那只手大力揉搓着柔软的乳肉,小小的乳头早已挺立起来,被人恶意地用指甲抠弄,乳尖充血肿大,好似滴血般艳丽,又疼又爽,但还是忍不住扭动着身体把自己送到那人的手里,在他的揉搓下变得更湿润更柔软。

“以后都让你这么舒服好不好。”

力丸一阵痉挛,嘴唇微张,在这句疑似承诺中哆哆嗦嗦射了。他的身体出了大量的汗,紧紧用双手攀附着赞多,好似溺水之人保住那块救命的浮木。

赞多的动作越来越快,幅度也越来越大,呼吸变得重且急促,热气扑打在力丸的脸上。力丸知道他快要到了。

“好。”力丸贴着他的耳朵回答。

再好不过了。

《二食堂三号窗口》

赞多听闻二食堂三号窗口新来来了个打菜小美人,惹得一众男男女女放弃吃外卖的快乐,纷纷涌进二食堂只为一睹芳容,吃上一口西施亲手打的地三鲜。上完体育课不到十一点,赞多打算去二食堂一睹芳容,打菜西施到底能有多好看。

离吃饭高峰期还有一段时间,食堂里人稀稀疏疏的,三号窗口也只有几个学生在排队。很快就排到了赞多,隔着玻璃窗他终于看清了小美人的脸蛋子。

赞多的脑子里第一个念头是,没想到是个男的,但不影响他好看。和所有打饭叔叔阿姨一样穿着白色的工作服,纤细的胳膊藏在对他来说有点宽松的衣袖里,露在空气里的肌肤白皙粉嫩,头上戴着红色的鸭舌帽,身上穿着同样是红色的围裙,口罩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大大的眼睛,眸子又黑又亮。

“同学吃点什么?”声音也很好听。

赞多被这一句寻问拉回了神,收起目光,说:

“地三鲜,谢谢。”

小美人抡起大长勺埋进装满地三鲜的盘子里,从盘里底部向上发力,捞起一大勺地三鲜盖在餐盘里,手丝毫不抖一下。

“还有呢?”他问道。

“其他不用了。”赞多说。

小美人愣了一下,抬眼看了看面前的男生,挺大个一小伙。接着移动身体走到米饭旁边,再次抡起大勺盛了两大勺米饭。

“够吗?”见赞多不说话,又给添了两勺。

“够,够了。”赞多虽然食量大,但也顶不住这小美人如此实诚的几大勺米饭,还压得实实的,生怕他饿着。

如果食堂里的每一位打菜叔叔阿姨都像他这么实诚,估计食堂得亏本吧,赞多坐在餐桌上盯着盘里的饭菜看。他可真是人美心善,今天的大米饭更加香甜了呢。赞多开心地刨着碗里的米饭。

力丸望着不远处狂吃大米饭的男生若有所思。他心想,有人浪迹江湖,有人寒窗苦读,有人嫌贫爱富,有人唯利是图,有人精打细算,有人满不在乎,有人吃饭只打一个菜,而且一口菜配好几口大米饭,缺心眼的孩子怎么不去打碗汤,汤又不要钱!

人活着各有难处,能帮一点是一点,下次再碰到这个男生,一定给多打些菜。力丸突然觉得胸前的红围裙更加鲜艳了。

晚上回到宿舍之后,躺在床上的赞多辗转反侧无法入睡,让大米饭给撑的。胃里实在涨得慌,向舍友要了一板健胃消食片,好几片一起塞进嘴里咬碎,混着口水咽下去。

舍友A:“多哥这是吃撑了?”

舍友B:“不能够啊,你晚上吃什么了?”

赞多:“地三鲜和大米饭。”

舍友C:“就离谱,你骗谁呢,地三鲜就大米饭能把你给干趴下?”

“你懂什么,盛饭那大勺哗一下铲到锅里,从下往上铲了那么大一勺,勺子里的大米饭堆得像座小山,给我来了整整四大勺,”赞多又扯了两片健胃消食片扔进嘴里,说:“平时两勺就能给我干个九分饱,两个两大勺就是十八分饱,比全饱还多八分,你说可怕不可怕。”

舍友A:“嚯,咱食堂阿姨手不抖了,哪个食堂的呀我下次也去吃。”

赞多:“二食堂。”

舍友B:“话说你们知道二食堂新来的打菜小美人吗。”

舍友A:“你说的是力丸吧,长得真好看。”

赞多不禁皱了皱眉头,心里说不上来的不舒服,自己好不容易发现的宝物竟然早就被别人知道了,关键人家还知道他名字。

舍友C:“咱学校论坛上最近热门帖子全是关于这个力丸的。”

舍友A:“展开讲讲。”

舍友B:“展开讲讲。”

赞多:“展开讲讲。”

舍友C:“害,其实也没啥,就说这个力丸啊是个冰山美人,咱们学校好几个帅哥美女跟他要微信号都失败了,就隔壁系的那个系花,长得够漂亮了吧,连着去二食堂吃了仨礼拜餐盘,就为了和他说上一句话,结果呢,人家根本不记得咱系花,眨巴着大眼睛笑着问你是谁,给我们系花气的哟。”

赞多一边揉着肚子一边想,我怎么没看出来他是个冰山,还给我打了四大勺米饭,又实在又热情,别是那个系花不爱吃米饭,人力丸就喜欢看人吃饭香香?

舍友A:“有一说一,力丸那眼睛比系花都大,又黑又亮的。”

赞多撇了舍友A一样,心里嘀咕着,看人家那么眼睛干嘛,真变态。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力丸今天对着他笑的样子,圆圆的大眼睛弯成了月亮,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小细纹显得他特别天真可爱。

舍友C:“不理就不理呗,反正也就是个打菜的。”

舍友B:“你怎么还职业歧视呢?”

舍友C:“这不是我说的,是系花的腿毛说的。系花的腿毛还深扒了下力丸的背景,发现啥也扒不出来,就开始嘲笑人家是个死打菜的,估计没文化没学历家里也没钱。”

舍友A:“酸死咯。”

舍友B:“贱死咯。”

赞多:“无语死咯。”

接下来只要有空赞多就往二食堂跑,如舍友所说,三窗口前总是大排场龙,在排队的人群中也总是能看到学校里的知名帅哥靓女,包括帅哥宇野赞多本人。也确实如舍友所言,力丸无论是替哪个学生打菜总是一副很有礼貌的样子,动作熟练流畅,露出不多也不少的微笑,温柔而又疏离地完成工作。

但是赞多总觉得他对自己是不一样的,每次排到自己的时候,力丸会抬眼看他,眼睛弯起的弧度也更大了些,目光似乎在说“你来啦”,或许力丸把自己当成熟人也说不定。

有甜蜜也有烦恼。二食堂主打重口味菜系,囊括了各种辣味食物,就连一盘平平无奇的炒土豆丝里面都藏着不少干辣椒,一口吃进嘴里又酸又辣,很是带劲。但是对于赞多这个吃辣苦手来说却是个苦恼。不过还好,总有那么几个菜是全国公认不加辣椒,比如地三鲜、西红柿炒鸡蛋,运气好的时候赞多能打上个两三道菜,通常情况下就只有一菜四勺饭,运气不太好的时候就得硬着头皮吃辣的食物。

今天的运气就不是很好,放眼望去没一个不带辣椒的菜,这可怎么选。

“吃点什么?”力丸问。

“就那个鱼吧。”赞多随手指了一个长得不那么红彤彤的菜,“那个,两勺饭就够了,谢谢啊。”

“够吗?”力丸看着他问道。

“够的够的,我其实饭量没那么大的。”

力丸疑惑地看向他,寻思着平时四大勺饭也没见他剩下一粒米啊。 赞多端着餐盘找到个空位坐下,送了一筷子鱼肉进嘴里。鱼肉软嫩可口,鲜香的味道瞬间布满口腔,随即一丝辣意涌上舌尖,疼痛感瞬间爬满整个口腔。

赞多再仔细一看,鱼片下面藏着不少黄灯笼椒,看着清淡的鱼片并不比那些红油滚滚的菜好到哪里去,甚至更麻更辣,口腔像着火一样疼痛,恨不得往嘴里灌冰块。

没有冰块只能硬塞大米饭,热气腾腾的大米饭送进着火的口腔也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疼痛感又被放大一次,激得赞多红了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强忍流泪的冲动,靠着顽强的意志力和辣意作斗争。

活着得体面,赞多憋红脸想着。

打菜的队伍终于排完了,抡了半天的大勺的胳膊略略发酸,力丸按着自己的胳膊放松肌肉,眼睛随意地飘向远方,突然一张憋得通红的脸引入眼帘。

那个叫做赞多的男孩子,吃了一口鱼片瞬间就红了眼眶,肩头微微颤抖着,仿佛在强忍泪水。

孩子是多久没吃上一顿好菜了,一份酸汤鱼片就让他红了眼眶,可见平时吃得有多差。力丸感到自己心里那一处柔软的地方被轻轻捅了一下,年轻男孩子那张强忍泪水的脸浮现在眼前,生动可爱,令人怜惜。

经此一辣,赞多好几天没再去二食堂,因为他久久无法忘却口腔的灼烧感。再去是被舍友拖着去的,上完体育课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了二食堂三窗口。

还好今天有不辣的菜。舍友们排在赞多的前面,每个人的餐盘里都堆满了各种肉菜,到了赞多这里他只要了一份蚝油生菜。

“这样吃得饱吗?”

“还好。”赞多想,饿了就去小吃街吃沙县小吃,鸭腿饭有肉有菜有蛋,关键是不辣。

力丸的心里又开始纠结了,他其实特别想给赞多来一勺麻辣鸡块,这么大个小伙子整天不是吃生菜就是吃西红柿炒蛋再不然就是地三鲜,整天不沾荤腥,肚子会饿吧。他的朋友们各个都打了好几个荤菜,只有他一个人端着一份蚝油生菜配大米饭,在他们当中格格不入。但力丸又怕自己这么做了会伤害到赞多的自尊心,正所谓莫欺少年穷,更何况他们现在也算不上是朋友,没有任何理由去帮他。

“少年穷”的赞多此刻正在和舍友们一起吃饭聊天。

舍友A:“多哥怎么就一个菜?”

舍友B:“傻吧你,多哥不吃辣,二食堂全是辣菜。”

舍友C:“马上学校放七天假,多哥去哪儿潇洒?”

赞多说:“哪儿也去不了,跟我老子吵了一架,他把我卡给冻了。”

舍友A:“难怪只吃一个菜。”

舍友B:“难怪只吃一个菜。”

舍友C:“不过你们不觉得咱多哥盘里的菜和饭的分量,和咱们的根本不是一个分量级别的嘛。”

赞多餐盘里的生菜和大米饭堆得高、压得实,像座小山一样堆在餐盘里。再看别的餐盘,菜和饭的分量都和往常没有区别。赞多一直以为力丸打菜的风格就是这样,实实在在满满一勺,没想到他还区别对待。

上幼儿园的时候,坐他隔壁的小女孩喜欢他,所以总是把自己那份下午茶点心省给他吃;初中的时候,隔壁班的女生暗恋他,经常往他柜子里塞零食;高中的时候,不同年纪暗恋他的女生会为他亲手做爱心便当。

所以赞多从小就有这么个意识,喜欢一个人就要让他吃饱。

一想到这里,赞多的嘴角止不住上翘。

一来二往两人渐渐熟悉了起来,也会在打菜的间隙聊上一两句,虽然不多,但是这是别人所没有过的待遇,这份特殊感让赞多乐在其中。

有一次赞多帮老师整理资料,去食堂的时候时间已经太迟了,窗口的餐盘都被收光了。他刚要离开,力丸叫住了他。只见力丸手里拿了个紫色的饭盒走向他。

“如果不介意的话,请拿去吃吧。”

“那你吃什么?”

“我这里有工作餐啊。”

“那,加个微信吧,吃完了我把饭盒还给你。”

“好。”

力丸的微信名就叫力丸,头像是他抱着一只毛茸茸的小奶狗,狗可爱人也可爱。

起初赞多时不时就去骚扰力丸,跟他说早安午安晚安,和他分享生活里的趣事,到后来力丸也会主动找他聊一些生活里的小故事。

赞多知道了很多关于力丸的事情,他有一只叫做po酱的小狗狗,他喜欢紫色,他喜欢太阳但是又怕晒黑所以总是穿着长袖外套把手缩在袖子里,他喜欢吃辣的食物,喜欢在火锅里涮牛蛙。其实他一点都不像别人说的冷冰冰的,甚至有点话痨,他们会聊一晚上的天,因为很多时候力丸都会兴奋得忘记自己想说什么。

结束了中午的工作,力丸吃完工作餐后便换上自己的衣服,同一起工作了几个月的同事们一一道别,今天是他在这里工作的最后一天。

力丸家里是做餐饮的,他即将大学毕业,父母希望他接手家里的产业,但是觉得他一个毕业生除了懂点课本上的知识,其他什么都不懂。父母二人是白手起家一路打拼过来的,他们希望他的儿子也可以像他们一样吃苦耐劳,于是安排他到熟人承包的大学食堂来实习,提前体验下赚钱的不易,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希望他能够体验下餐饮行业的运行操作。

在食堂帮忙的这几个月辛苦而充实,和不同年纪、不一样社会阶层的人在一起,听到了很多有趣的故事,也看到了很多人生百态。还有赞多,那个傻傻笨笨的男孩子,让他放不下心来。

力丸走到了C大的操场,在C大食堂工作这几个月他倒很少逛一逛C大的校园。C大是他高中时的理想大学,但是很可惜,他高考超常发挥一下子考到了隔壁更好的A大,A大虽好但他对C大也还是有感情的。

可能是因为周末的关系,操场上没什么人,稀稀疏疏的几个人围着跑道在跑步,还有一对情侣手拉着手说小话。力丸来到食堂报到的第一天,他其实就见过赞多了。那是个阳光刺眼的下午,温度极高,太阳晒得力丸白皙的肌肤微微发红,和同事们打过招呼的力丸游走在操场上,看着正在挥洒汗水的男生女生们,他很喜欢在这种无人打扰的时刻,一个人静静地观察着世界。

一个四肢纤长的男生从他的面前跑过去,带起一阵风,力丸似乎能闻到风中有股好闻的气味,像香水又像阳光的味道,叫人浑身都舒服,于是他便坐下来欣赏那人跑步。

他跑步的动作很好看,手和腿按着节奏有规律地摆动,嘴部保持稳定的呼吸节奏,细细密密的汗珠一点点沁满额头。

几圈之后男生便停了下来,他慢下步伐走到休息区,用手背抹了把脸,胡乱擦掉脸上的汗水。力丸这时看清了男生的脸,清秀的眉眼,流畅的下颚线,高挺的鼻梁,冷着一张脸看起来不好惹的样都忍不住跟着子,随即在看到朋友之后露出了笑容,笑得五官挤在一起,感染力十足,全世界都忍不住跟着他一起笑。

没说一句话,甚至连一个眼神交流都没有,但是力丸就是将这个男生记进了脑子里。后来他才知道他叫赞多。

今天并没有遇见赞多,力丸心里稍有些失落,生活总不像电影那样,想见的人下一刻就会从天而降,站在你面前对着你微笑。

地上零散放着不知道是谁乱扔在这里的空饮料瓶,力丸从口袋里掏出了塑料袋打算把它们拾走,毕竟保护环境人人有责。因为经常遛狗的关系,他习惯在口袋里塞上几个垃圾袋,方便在必要的时候随时掏出随时铲屎。

刚好路过的赞多一下子就看到力丸弯着腰在操场上捡垃圾,大大的问号瞬间浮现在他的额前。

怎么回事??????????

赞多虽然听闻力丸可能家庭条件不是很好,但他没想到不好到要捡垃圾贴补家用,难道是家里突然发生了什么情况很缺钱?

“力丸,你在干嘛?”

“是santa啊,”力丸捡起最后一个易拉罐塞进塑料袋里。“我在拾空瓶。”

就是想问你为什么捡垃圾啊!赞多心中怒吼。

“santa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力丸将他拉到阴凉处,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赞多微微低下头去听他说话。

“那个,我辞职了,今天是我在C大的最后一天。”

“什么?”赞多慌了,他一下抓住力丸的手臂,“你要去哪里啊?”

瞬间许多想法涌入赞多的小脑瓜子里?他是不是在大城市待不下去要回老家了?难怪刚刚在捡垃圾!那他还会回来吗?不回来我怎么办!!!

“我......”力丸在思考要怎么解释。

“你别走行不行!我喜欢你,喜欢你好久了,你家里有什么困难你告诉我,我帮你好不好!”

“等、等一下......”大量信息涌入力丸的耳朵里,“你说你喜欢我?”

“对,我喜欢你,你不接受我也没关系,但我可以帮你解决家里的困难,你是不是缺钱啊?”

“我没有不接受你啊。”力丸的眼睛直直看向赞多,带着点喜悦,还有一些羞涩。“不过,我家里没有困难,。”

赞多此刻大脑濒临死机边缘,一句“我没有不接受你”将他迷得神魂颠倒,周围冒气粉色泡泡。

看来是被误会了呢,力丸于是将自己来C大打工的事情从头到尾向赞多解释了一遍。

“我以后就不在二食堂打菜了,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跟其他叔叔阿姨说好了,以后你去的话他们会给你打很多饭很多菜的,不要担心吃不饱。你自己也要对自己好一点,家里困难也不要在吃上亏待了自己,这么大小伙子每次就打一个菜,我真担心你吃不饱。”

“我打一个菜是因为我不能吃辣,而且我家里也没有困难啊,好着呢,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力丸怔怔地望着赞多,将他们这些日子来相处的瞬间从脑子里过了一遍,好像确实除了只吃一个菜之外,其他地方都看不出赞多家里困难的样子。好像是真的误会大了。

“不过,”赞多说,“没有不接受是不是就是接受啊,我没有理解错吧。”

力丸仰着脸看向他,太阳晒得他的脸微微发红,明亮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笑意。

“没有。”

《斯托卡》

一声熟悉的短信提示音想起,赞多瞄了一眼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来自【小变态】的iMessage信息。赞多先是看了看四周确定不会被其他人看到手机内容之后才点开短信。

照片映入眼帘。照片上的人皮肤白皙有光泽,脸朝着椅背跨坐在椅子上,手指紧紧握住椅背指尖呈现出淡淡的粉色。被称为小变态的男子穿着比自己身材大好几号的白色t恤,他撅起挺翘的臀部正对着镜头,角度选得十分得当,t恤的边缘将将好盖过臀部露出白皙的大腿根部,引得无限遐想。

照片下面附一句【没穿内裤哦】。

真是个小变态,赞多暗暗骂着,手指却不由自主地按压在屏幕上放大翘臀那部分的照片试图一探究竟,这人到底有没有穿。

赞多回复:什么时候准备露个脸?屁股长得挺好看,脸不至于太难看吧?

小变态:脸怎么能随随便便给你看

赞多:屁股就可以了吗?

对面没有像之前一样立刻回复,等了大概几分钟又传来一张照片。

那人以鸭子坐的姿势坐在宝蓝色的床单上,背对着镜头,身上的t恤被脱去,洁白无瑕的后背挺得笔直,凹出好看的腰窝,犹如蜜桃般的屁股在这个动作下显得更加挺翘,两瓣屁股中间若隐若现的那个穴口在肌肤的衬托下越发艳丽。

那边又发来一段语音,黏糊糊的好听的声音。

“少抽点烟吧你。”

赞多笑了笑,这个人的思维跳跃未免有点大,上一秒还在发屁股下一秒就劝人少抽烟。赞多看了眼手边的躺在便利店塑料袋里刚买来的几包香烟,心想这个人果然是变态,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赞多的手机号码,给人发莫名其妙地照片,还总是时不时地发一些和赞多的生活相关的信息,彷佛他时时刻刻在关注着赞多一样,像stalker。

大约是一个多月前开始收到这个人的短信。最开始只是发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早晨问候早安晚上问候晚安,自说自话着自己的日常生活,得不到赞多的回复之后于是大着胆子发照片。

他发来的第一张照片是一张局部照片,双唇微微张开露出粉嫩的舌尖,无比诱人。随后的照片越来越大胆,搓得发红的锁骨,握着湿漉漉按摩棒得手指,被蚊子咬了红包的大腿内侧。

赞多后来才意识到给自己发骚扰短信的是个疑似很漂亮的男人,他的身型再纤细也不似女孩子那样。赞多算是个小有名气的酒吧驻唱歌手,一张俊美的脸庞和倒三角身材,只套着简单的纯色衬衫,抱着电吉他唱摇滚唱情歌,迷倒一片少女,想当他的groupie的女孩子不计其数。

所以赞多一开始以为这就是他无数狂热女粉丝当中的某一位更为疯狂大胆的女生。

意外地并不反感这个stalker一样的男人,甚至给他的手机号建立联系人病起了个“小变态”的称呼。也许是因为他的身体过分漂亮了,也许是因为某个深夜他正打算吃那份早已凉掉的便当时那个人发来短信让他不要吃冷掉的便当。

唱完最后一首歌,赞多收拾好东西久打算下班了。拒绝了身材火辣美女的邀约,连朋友都开始打趣他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问他是不是交了可爱的女朋友,不然情场浪子的他最近怎么总是婉拒共度良宵的邀请。

还真不是什么可爱的女朋友,就是一个说话黏糊糊、身体很漂亮的小变态罢了,赞多在心里说着。

赞多住的公寓楼下有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他回家前都会去一趟便利店或买香烟或买便当。

走进便利店,还是那个眼熟的收银员,个子不高看起来也不太机灵,总是穿着看起来大一号的工作服,眼睛大大的眼珠又黑又亮,没有客人的时候就总在发呆,皮肤很白,从他露出的肌肤来看是那种透着粉的白。这一点很像那个小变态,透着粉的白皮肤。

赞多知道他叫力丸,两个月前左右开始在这家便利店上夜班,之前是一个态度很差的中年男子,态度差就算了还总是忘了给他的便当袋子里装一次性筷子。这一片的治安虽然好,但是大晚上也难免会有几个喝醉酒的人闹事。

某个深夜,赞多下班后走进便利店,看到一个醉酒的上班族拽着力丸的手腕大声嚷嚷,力丸的脸涨的通红,眼睛里满是无助。赞多上前一把推开了男人,用身高和气势便吓跑了欺软怕硬的男人。于是接下来的几天,赞多每每走进这家便利店都会收到力丸送给他的饮品。赞多并不觉得自己帮了他什么,他只不过是很讨厌力量压制这件事情。于是他躲了力丸几天没有去那家便利店,再去的时候力丸就不再主动和他搭话,恢复了一开始的相处模式。

赞多挑了份便当就走到收银台前,他今晚还没来得及吃晚饭。力丸熟练地扫描商品收钱找零,动作一气呵成。

“请问需要加热吗?”

“嗯,麻烦了。”

回到家后赞多坐在沙发上捧着便当开吃,千篇一律的味道,变软的炸鸡块和少得可怜的蔬菜,但是有总比没有强,三两口咽下肚就又是一天过去了。

短信提示音又响了起来。

小变态:要按时吃饭,不然胃会痛,还会变笨。

赞多: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按时吃饭?

小变态:我就是知道

赞多没有回复,觉得小变态发的这个表情怪可爱的,他甚至可以想得到对方鼓着脸生气的样子,大大的眼睛,微微皱起来的眉头,说是生气更像是无奈。总觉得这样的脸很熟悉,就在眼前但又想不起来。

过了一会儿,小变态又发来了一个小视频。点进去是一只棕色的贵宾犬躺在地上打滚,还没看完这个视频就被对方撤销了。赞多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道:

刚刚撤销了什么?还没看到就没了。

小变态:没什么,发错了,要给你发的是这个。

点开视频,镜头里男人只露出了下半张脸,他手里握着鲜红的圆柱形冰棍,红彤彤的色素大概是西瓜味的。男人的舌尖一下一下舔舐着冰棍,似乎被冰到了,舌尖不由自主往回缩了一下缩回口腔里回温,随即张开嘴含住柱状的顶端,模仿着交媾的动作让冰棍在嘴里上下滑动,鼻腔里发出软糯的哼哼声。最后将冰棍从嘴里扒出,发出了“啵”的一声,嘴角和舌头都被色素染得通红。男人对着镜头伸出舌头,手指按压在舌头上。

“好冰哦。”他说。

然后将大拇指和食指按压在一起又分开,手指之间拉出丝来,不知道是唾液还是糖精。他把手指靠近镜头。

“你看,黏黏的。”说得一派天真。

赞多眼中逐渐变暗,两腿间蛰伏的雄物被这一幕所唤醒,他恨不得现在就将那人从屏幕里揪出来,狠狠将他的头埋在自己的两腿之间,看他用湿润温暖的口腔含住自己的阴茎,吮吸着龟头,脑袋一前一后地运动模拟性交的动作。快要射精的时候就按住他的脑袋让阴茎进入得更深些,听着他干呕的喘息声,精液喷射而出,用黏腻的液体灌满他的嘴里。

赞多回复了几个字:你应该舔牛奶冰激凌。

小变态:你好色哦。

赞多想,要怎么才能抓住这个小变态呢。

下午在去酒吧前,赞多又去了趟便利店打算买罐咖啡提神,白天班的收银员是一个不怎么眼熟的女生。突然看到冰柜旁站着一个眼熟的人,是穿着便服的力丸,宽松的丝质短袖衬衫,刘海梳成了中分,鼻梁上架着一副圆眼镜,整个人看上去又软又乖,很好欺负的样子。

他站在冰柜前手里握着西瓜味的冰棍和牛奶味的冰激凌,拿起西瓜味的看了半天又仿佛不死心一样看了看牛奶味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非常纠结。力丸刚抬起头就看到赞多正在朝他的方向看,不由自主地想将两只手的东西藏到身后去,刚开始动作就又停了下来,两只手悬在那里不上不下的,看起来有点呆,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力丸的嘴角向上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点头打招呼。赞多也跟着点了下头,嘴角扯出一个用于社交的笑。

一样的西瓜味冰棍,还有赞多在短信里提到的牛奶雪糕,此刻一丝猜疑爬上赞多的心头。

酒吧休息室里灯光昏暗,沙发周围堆放着杂物,茶几上凌乱地摆放着饮料罐。皮质沙发柔软有弹性,赞多的将大半个身体陷进沙发里。今天难得一整天都还没收到小变态的短信,赞多甚至感到有一丝不习惯,更有一些心神不宁,来回解锁手机来翻看有没有新的短信提示。

陆续来了几条新短信,以前一起鬼混的朋友邀请他去某个排队喝酒撩妹,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他手机号的女孩子发了张性感火辣的照片,还有几条广告短信,就是迟迟不见小变态的短信提示。

赞多点进和名为小变态的短信对话框里,除去那些照片和小视频,这一个多月里两个人不知不觉中也聊了不少生活里的点点滴滴。就在这时,对话框传来了新的附件,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男人的手掌打开,一滩白色的液体从掌心流向指缝,他的手指圆圆的,指尖被热气蒸得透出健康的粉色,明明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露,整张照片散发着淫靡的气息,90%的奶香夹杂着10%的肉欲,那一丝若有似无的腥臊勾的人大口大口呼吸着渴望着更多更多,心头的痒痒肉被那看不见摸不着的羽毛搔得痒痒的,手握羽毛的那人手指圆圆的,指尖泛粉。

小变态:新买的牛奶味的沐浴露,好好闻哦。

赞多:为什么下午洗澡,不用上班吗?

小变态:我是夜班来着,下午在家休息。

赞多若有所思,一些念头在心里有了雏形。

酒吧里发生了争执,并不想参与其中的赞多却被不小心误伤,飞溅的啤酒瓶碎片划破了他的眼睛下方的皮肤,瞬间一股热流顺着脸颊流下来,随后才感受到疼痛。赞多随手抽了几张面纸按压在脸上止血,不想再继续呆在这里看无谓的争执。

来到公寓楼下的便利店,他看到本来在发呆的力丸在见他到进入店内之后立刻发生了某种变化,这种变化是很可怕的,就好像突然连接上了和外面世界的信号,身体忽然变得生动起来,变得更湿润,变得更柔软。

赞多直奔创可贴的方向,在一堆品种中随手挑了一盒就拿去结账。力丸一眼就看到赞多脸上的伤口,不算长也不算短的一道口子横在眼睛下方,伤口处干掉的血渍没有被完全擦干净。

为赞多结完账之后,力丸丢下一句“等我一下”就跑进身后的员工工作室。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赞多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等待他。

不一会儿他就看到力丸手里拿着一个小橘包,急匆匆向他跑来。力丸打开小橘包,从里面掏出了酒精和棉签。

“可能会有一点点痛哦。”

“我不怕痛。”

力丸小心翼翼地用沾满酒精的棉签给他消毒,动作轻柔,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一处伤口,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下手重了。赞多的眼睛不知该放在哪里,他眼神飘忽,他看到力丸的手指指甲剪得又圆又短,指尖泛着肉粉色,他的手腕很白很细,手臂上的小绒毛也清晰可见。

酒精刺激到伤口,赞多还是没忍住喊了一声,力丸听到后急忙移开了棉签,脸贴得更近了一点低头对着伤口吹气,赞多心想他此刻一定在心里默念痛痛飞走,天真得要命。近距离下,赞多闻到了他身上那股好闻的奶香味,加了糖浆的牛奶甜到心里去。但还不止甜味,赞多忍不住嗅一口,那股若有似无的肉欲萦绕在鼻腔里。

“你这样好像po酱哦”

“嗯?”

“po酱是我养的小狗,是一只棕色的贵宾犬,它每次打针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开始很酷,针头扎进去之后就忍不住哼唧。”

赞多的脑海里突然浮现过那个被小变态迅速撤销的视频,在地上打滚棕色的贵宾犬,还有那些难以用科学来解释的种种巧合,西瓜味的冰棍,牛奶味的沐浴露,上夜班,知道他不按时吃饭。

“那一定是一只很可爱的小狗吧,没事总爱打滚撒娇。”

“是啊,po酱总是撒娇。”

一次巧合叫巧合,无数次的巧合只能是有人故意为之。

送走赞多之后,力丸回到休息室把小橘包放回储物柜里,正在他洋洋自得今天和赞多搭上话的时候,突然发现身后走来一个人,他还没来得及转头去寻问来人是谁就被重重地按在储物柜上。冰冷的不锈钢材质激得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紧接着那人粗壮的大腿挤进他的两腿之间,那人急躁地将发硬的阴茎磨蹭着力丸的屁股,恨不能立刻进入到他的身体里。

“抓到你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力丸心里吐槽着,怎么才?

《猜》

四个人围坐在圆形的餐桌上吃午饭,力丸的左手边是邓烺怡,右手边是赞多,正对面是余明君。桌子不算大也绝不算小,足够四个人宽敞地谁也不挨着谁,而此刻赞多的大腿和手臂正紧紧贴着力丸。练舞时流出的汗水被冷风吹干,潮湿黏腻的触感却被印在了记忆中,在被贴紧时不由自主地颤栗,记忆中又黏又潮的触感呼之欲出,被散发着热气的虎口捏住手腕,不知道是谁的汗液黏着在谁的肌肤上。

根本没必要靠得这么近吧,力丸心想,赞多和烺怡、明君也并没有贴得这么近吧,隔开的距离是合理社交范围内的朋友关系应该有的距离,在有限的空间范围内尽量控制着接触,不疏远也不过于亲密让大家都舒适地进行午餐。

所以说在赞多的心里,我可能是更亲密的朋友,力丸想,除此以外没有其他的合理解释。

力丸不露声色地挪动着身体,让空隙塞进贴在一起的大腿之间,远离了热源之后那股粘腻感骤然消失。力丸感受到来自右边的热烈的视线,赞多在盯着他的侧脸。没有任何评断依据,力丸就是看得出来赞多此时的表情多少有点委屈,或是因为眼角向下的幅度比平时要多一些,就像pochimaru一样,明明是面无表情但他就是知道它什么高兴什么时候生气。

力丸不知道他为什么委屈,如果是因为没有贴在一起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而感到委屈,那也太离谱了,他们也不过是比朋友更亲密一些的好朋友关系而已。

“力丸不吃青椒的吧。”

说罢,赞多便自作主张地将力丸便当里的青椒挑走送进口中。

力丸心想其实吃的,不喜欢吃但也可以吃的,没有最喜欢的食物也没有最不喜欢的食物。对一切事情的喜好程度都控制在合理范围之内,成年人惯用不在乎二字来避免投入感情,让痛苦消失,同时也丧失感受快乐的能力。

只不过有一次在吃青椒的时候迟疑了片刻,下一秒就被旁边的赞多捡到了自己的碗里。而后的每一次赞多都会先他一步抢走青椒,朋友做到这份上真是没话说。可能男朋友也不过如此了吧。

这一幕又被对面的明君捕捉到了,他又露出一副“被我抓到了”的表情,嘴角上扬露出笑容,眼神里尽是调侃。好像中学时期偷摸着恋爱的学生情侣一样,知情的同学总会忍不住在两个人共同出现的时候半调侃半起哄。

力丸不由得皱起眉头,真是个不太妙的比喻,他和赞多并不是偷摸恋爱的情侣,明君也不算上什么知情的同学。

“santa好体贴,对女朋友也这么温柔吗?”明君问道。

赞多习惯性地“嗯”了一声,思考片刻,说:

“以前的女朋友抱怨过我不够关心她,那就是不够温柔的意思吧,总说我记不住她的喜好,可是她不爱吃的东西那么多,真的很难全部记住。”

“明明再复杂的舞蹈动作都可以很快记住呢。”烺怡打趣道。

“可能我的心里全是dance,装不下别人了吧。”

“你最好是哦。”明君撇了撇嘴显然不相信这个答案,还不忘瞄几眼旁边不发一言的力丸。

力丸相信赞多说的话,因为每天和赞多呆在一起时间最久的人就是他。从一开始不对付的两个人憋着劲儿比赛谁在舞蹈室练的时间更长,到后来成为好友在舞蹈室里交换彼此对dance的见解,聊天文聊地理聊苏门答腊犀牛聊路边贪食融化的糖的蚁群,如果力丸谈过恋爱的话就会明白热恋中的人也不过如此。

如果不是心里装满了dance那么又该如何解释赞多在最该恋爱的年纪却总是陪着好朋友,不过因为是灵魂契合的好友,在舞蹈上有不同的思考却都拥有着同样的初心,不过是因为都将对舞蹈的热爱根植于内心深处,都在坚守着自己心里仍柔软的那一片。

除此以外别无他因,力丸对自己说。

下午时烺怡和明君有事先离开了,舞蹈房里只剩下赞多和力丸,又一次因为观点不同而进行了小争执。

力丸低头沉默着不愿说话,虽然他们在吵架但也并不影响赞多依然紧贴着坐在他旁边。力丸觉得别扭,小幅度地移动着身体拉开和赞多的距离,赞多立刻反应过来跟着贴了上去,丝毫不给他躲避的机会。

“其实我刚刚说的也没有错啊,当然你说的也对,可是...”赞多见力丸并没有抬起头听他说话,侧着身子显然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赞多的手掌落在他没有被短裤覆盖到的肌肤上,掌心稍稍施力按压在他的大腿上,试图引起力丸的注意。

“你在听吗?”赞多问。

力丸想起当初刚认识的时候,他和赞多之间的关系可以用剑拔弩张来形容,他们在很多事情上的观点都大不相同,难免发生争执,这样的吵架毫无理由也毫无意义,所以在争吵完之后力丸多少觉得无法面对不理智的自己和赞多,再见到他的时候下意识感到尴尬。赞多却不一样,他似乎总是能够短时间内消化掉所有情绪,然后又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和力丸搭话甚至挑衅,生动得可爱。

“歇会儿吧,喝点水。”力丸不想再继续之前的话题。他拿起一旁的矿泉水瓶递给赞多,冰镇过的瓶身在室温的空气中凝结出水珠,握在手里早已没有了冷意。

力丸左手握住瓶身右手拧动瓶盖,水珠使得瓶身在手里滑动,力丸不得以加重右手拧瓶盖的力度,手臂的青筋随之显现出来。也许是常年跳舞会用到手部力量的原因,他的手臂只要稍稍用力就会露出青筋。

“riki的手臂,好白,比女孩子还要白。”

“这种比较也太奇怪了吧,”力丸说:“肤色也分性别吗?”

“总之就是很白,比我认识的所有人都白。”

“santa认识的人未免也太少了。”

“才不是呢。”赞多狂喝一口矿泉水没有咽下,水在口腔里鼓起了两颊。幼稚又可爱,就算是生气也要具象到某个动作上来让对方知道自己生气了,就像pochimuaru一样,生气的时候会故意咬坏东西。

晚上结束后已经不早了,赞多住的地方离舞蹈室很远,明早还要早起继续编舞于是他借宿力丸家。

力丸走在前面赞多跟在他的身后,待他将钥匙推进锁眼里转动锁芯,听到咔哒一声之后,两只手抵在力丸的后背上半推着他进门里。

单身公寓的玄关对于两个成年男性来说还是过于拥挤了,力丸不得不扶着墙脱鞋,生怕撞到赞多无法维持平衡,赞多的手搭在力丸的手臂上作为支撑。

又开始了,那种无能为力的被淹没一般的黏腻感,再一次从力丸的手臂爬上心头。

根本没必要搭着别人吧,不是house世界冠军吗,平衡感应该很好才是吧。力丸心想。

力丸的公寓不算大,有限的空间里塞满了很多东西,但并不显得杂乱,收纳得当井井有条。角落的笼子里是空的,pochimaru并不在里面。

“po酱被送去老家了吗?”赞多问道。

“嗯,”力丸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他,“他总是一个人在家等我下班,很可怜,所以送给妈妈养了。”

赞多说:“这倒也是,我们每天一起呆在练习室的时间太长了。”

“为了工作也没办法吧,还好是宠物可以拜托其他人帮忙养,如果是女朋友的话就很麻烦了,santa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不交女朋友吗。”

赞多怔怔地盯着手上的矿泉水瓶,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倒也不是,”赞多说,“有喜欢的人还是会想要触碰他,想要和他在一起。”

“那就是还没有喜欢的人咯?”力丸随意问道。

赞多握紧手里的塑料瓶发出声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也没有回答。

“那riki呢?不恋爱是因为一直没有喜欢的人吗?”

力丸笑了笑,“曾经也有过可以交往的人,但是比起爱一个人,我更爱苏门答腊犀牛,更爱晚上一个人在阳台上喝啤酒,永恒只是一瞬间,刚够开一个玩笑。”

“你不相信爱情。”

“我不相信很多事情罢了。”

时间已经不早了,力丸今天格外疲惫不想再多说什么,匆匆在浴室里洗完澡便让赞多进去洗澡。吹干头发之后力丸走到衣柜前,打算给赞多找一件宽松的t恤当睡衣穿。

从柜子深处翻到了一件显然不是他的size的t恤,力丸陷入到沉思中。记忆拉到几个月前赞多生日那一天。趁着休息的时间力丸去更衣室把自己早已准备好的生日礼物从柜子里拿了出来,那是赞多喜欢的牌子的t恤,舒适贴肤的棉质,良好的剪裁,图案是赞多喜欢的元素叠加起来的。

走到休息室门口,力丸隐隐约约看到里面站着一男一女,走近一看是赞多和一个陌生的女孩。女孩的皮肤白皙,大而明亮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像一轮弯月,乌黑的卷卷的长发披在肩上,任谁看了都很难不为之心动。女孩的个子不高,在赞多的对比之下更是小小一只甚是可爱。她抬起头望向赞多,眼眸里满是紧张和爱意,双颊微微泛红,将怀里抱着的粉色纸袋送给了赞多。

赞多打开纸袋从里面拿出了一件t恤,是他喜欢的牌子,白色打底印着简单而深邃的图案,和力丸手上的那件一模一样。

明明再大一号会更适合赞多,力丸心里默默想着,他最适合穿稍微大一点的t恤或者衬衫,宽阔的肩膀显得若隐若现,更突出手臂的线条。

力丸转身离开没有继续看下去,这个故事该如何进行下一步的展开与他无关。礼物当然也没有送出去,他谎称忘记给赞多买礼物了,被赞多埋怨了好一阵子,事后补送了瓶香水。那件t恤也没有出现过在赞多的身上,但是力丸已经不想再深究了。 力丸将t恤和运动裤放在浴室的门口后,又从衣橱里拿出多余的被子和枕头铺在沙发上。因为一米五的床睡两个成年男性,拥挤且怪异。

道完晚安力丸走回卧室,赞多躺在沙发上刷着手机准备入睡。

卧室的房门坏了有段时间了,力丸一直没腾出时间去找房东来修,因此门只能虚掩着,赞多的阵阵鼾声透过门缝传到卧室里。

力丸自认为对睡眠环境的要求并不算高,这样的鼾声并不会影响到他的睡眠,但出乎意料地失眠了。

他走向客厅绕过正在熟睡的赞多走进了阳台。窗外的世界除了些许路灯发出的点点亮光外早已是一片漆黑,月亮不圆也不清晰,朦朦胧胧地一小块挂在天上的一角。

力丸突然想起在书里看过的一段话。

“因为我和你一样孤独,和你一样不能爱生活,不能爱人,不能爱自己,不能严肃认真地对待生活,对待别人和自己。”

其实并不一样,赞多并不孤独,并不是不能爱生活爱人爱自己,他只是、仅仅只是不爱我而已。力丸想。

就算烺怡明君其他的所有人都觉得他喜欢我又怎么样?就算我们每天在一起的时间超过了和所有人其他人在一起的时间又怎么样?我怎么可能变成他喜欢的手臂纤细的、有着卷卷长发的女孩子?

力丸绝望地想。

“为什么不能喜欢我呢。”

赞多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力丸的身后,他将下巴垫在力丸的肩窝里,叹了口气。

“我生日那天拒绝了那个女生,你知道我拒绝她的理由是什么吗?”

力丸摇了摇头,柔软的发丝跟着头部的摆动扫在赞多的脸颊上。

“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他的眼睛恨大很好看,皮肤也很白,手臂用力的时候会有好看的青筋浮现,他很聪明编舞很厉害,但是他也很笨,他为什么就是看不出来我喜欢他呢?”

“你不说他怎么知道?”力丸的声音和往常不同,鼻音浓重彷佛在隐忍着些什么,赞多感受到怀里的人在微微颤抖着,手掌落在他的肩头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安稳。

他的嘴唇停靠在离力丸的耳朵很近的地方,口中呼出的热气扑打在力丸早已泛红的耳朵上,轻声说着。

“我喜欢你,力丸,喜欢你很久了。”

或许,越是深入儿彻底地去探讨一个命题,结果却越是不可抗拒滴陷入于反命题的误区中。被赞多拥入怀里的力丸想。

那些为了爱而惴惴不安的每一个瞬间,都愚蠢但正确。

赞多问,我可以吻你吗?没等力丸作答赞多已经亲了上去。干燥的嘴唇落在力丸的嘴唇上,湿润的舌尖试探性地舔舐着他的嘴角,见他并不反感于是再接再厉顺着唇缝滑进口腔中,勾着他的舌头纠缠一起。

“想这么亲你很久了。”

“还有呢?”

“想抚摸你的腰,亲吻你的手臂,舔舐你的耳垂,想要你。”

那就快点吧,力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