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记得1⃣️》 狗血 生子 微虐 月挂中天,正值春寒料峭,银针般的雨竟比B市的第一盏灯还要来得快且悄无声息,颇有些润物无声的意味。 周柯宇沉默地望了眼身旁的玻璃窗,还没来得及恍神,就被一声喊叫打破安宁。 “柯宇!你怎么回事!快来喝酒!” 他扭头看,正是醉醺醺的刘彰东倒西歪地向自己走来,手里还攥着瓶伏特加,说着,又往嘴里灌了一口。 “来!这瓶你必须干了!”下巴的酒还没来得及揩,就将酒一把推到周柯宇的面前。 周柯宇撇了撇嘴,眸子微暗,冷酷的脸庞上多了份不易察觉的抵触,但他仍是拿了过来。刘彰瞬间喜出望外,扯着嗓子就让身后的姑娘们过来:“小何,快来给周少斟杯酒。” 周柯宇看着迎面走来的几名身材火辣的女孩,疏离之于却也默许了刘彰这个逾越的行为。 Beta…… 周柯宇轻笑,忽而有些兴致缺缺。 刘彰给他使了个眼神后就识趣地离开了,那个被称作小何的女生便一把坐在周柯宇的身边,贴得相当近。但她不禁腹诽,若不是知道这位赫赫有名的周少有洁癖,她必然会直接坐他身上。 但纵然如此,小何也不会将第一杯酒的机会让给别人。 她犹豫了一秒,还是将酒喂去了嘴边。索性后者仍旧没有拒绝,只是像看猎物般回看向小何,倒把“久经沙场”的她望得有些脸红。 “周少……”女孩娇嗔地唤了声,身体却是贴得更紧了。 周柯宇喜静,几个女孩也一改从前叽叽喳喳的模样,相当乖顺甚至略带些崇拜的坐在他身边,归根结底还是有些怕这个周家养子的。听说他生性乖戾,喜怒无常,床伴都是精挑细选的,要不是……自己或许都排不上号。 小何仍是其中胆子最大的那个,给周柯宇喂酒都不带停的,仅仅一刻钟过去,两瓶伏特加就已然见底。 但由是如比,也依旧感受得到这位周少心不在焉。 这么多烈酒的灌着,就是再优越的Alpha此刻也必然醉了七分。此刻的周柯宇眼神迷离,也不知是酒精还是药物起了效,一向一丝不苟的他竟然在一众外人面前松开了自己的领结。 ——算是一种允许的暗示。 小何和几个姐妹瞬间眼前一亮,其中一名沉默寡言的直接跪在周柯宇身下。剩余的姑娘们脱外套的脱外套,解扣子的解口子,那位跪地的女孩已而轻车熟路地解开裤子了,刚准备将那巨物含进嘴里,就被一段聒噪的铃声打断了。 周柯宇瞬间清醒了大半,看着自己衣冠不整的模样甚至浮现除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惊慌,但当下一秒接通电话时……这份惊慌已而化作了滔天的怒气。 ——他未着一语,专属于Alpha的气息却充斥了整间包厢,几名Beta被压得腰板都无法直立。 通常来说,Alpha的信息素并不能影响到Beta,但周柯宇这种等级的Alpha……自然难说。 突然,周柯宇猛地站起身,衣服不知何时穿戴整齐了。他目不斜视地走出这个房间,闻到他浓烈信息素的刘彰和奥斯卡赶紧从别的包厢出来,却连周柯宇一个正脸都得不到。 “走了。” 说这话时,周柯宇是咬牙切齿的。 刘彰奥斯卡瞬间酒醒了大半,也差不多猜到周柯宇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了……看着他那阴郁至极的背影,刘彰赶忙掏出手机给一个备注为“元哥”的人发消息。 ——“紧急通知!周柯宇发现了!赶紧回家!” 张嘉元看到刘彰的消息时慌张地连乐器都顾不上收拾了,下了台就火急火燎地跑去拦车。 市里的剧院里家很有段距离,他只恨自己没能坐台火箭能瞬间飞回去。偏巧现在又正值B市晚高峰……张嘉元在这么个15℃的天气里都能急得一身汗。 司机看他这慌张的神情,也连带着慌起来,就着张嘉元的意思七歪八拐了几个不堵车的远路,而后座的张嘉元,则一个劲儿地往身上喷花露水,呛得司机都狠狠咳嗽。 “小兄弟,你怎么回事?” 张嘉元却突然将白嫩嫩的手臂递过去,又怕还有味道,直接掀开后颈给司机看:“叔!你能帮我闻闻这儿味道么?” Beta大叔被着甜腻的味道弄得一个激灵,倒不是因为这尚未发育成型的冰淇淋味有什么,而是这其中还夹杂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战的Alpha味——是一个高级Alpha对一个Omega蛮狠的占有。 “快盖住快盖住,Omega怎么能随便给别人闻信息素呢……”司机强忍着不适继续开车,再也不敢看张嘉元一眼。 这乳臭未干的Omega应该来头不小…… 张嘉元不明就里却也听话的盖住了,又自己闻了闻,想到今天还有雨,索性将窗户打开吹了会儿冷风,确认身上不会再有其他的味道时,才放下心来。 彼时下车的时候,头发也湿了大半,但他甚至顾不上撑伞就赶紧冲回了“家”。 但与其说是“家”,倒不如说是个徒有其表的壳,壳里空无一物,既没有理应存在的情,也没有虚无缥缈的爱。 打开家门前,张嘉元还是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小心推开门看了一眼,心脏一沉。 ——漆黑一片。 这该是没有人回来的迹象,却让张嘉元起了一身冷汗。 他分明闻到了一股熟悉得不能更熟悉的烟味。 “还知道回来?” 一句话掐头去尾,张嘉元却知道屋子里的人是对自己说的。 “……对不起。” 他轻轻答复一声。 瞬时,屋里那最后一丝火光也被掐灭了。那人迈着沉稳的步子,一下,一下,也不知是周柯宇的步子更重,还是张嘉元的心跳声更加急促。 “身上……”周柯宇抵在张嘉元身后,或者说是,双手撑在他的身后,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他轻佻地嗅了嗅,眸子却变得更深了,“宝贝,你不乖……或者说,你就这么骚?”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齿缝里蹦出来的。 完了。 张嘉元绝望的闭上眼睛。 “柯宇,或许是你误会了,我……” 倔强的解释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突然暴虐的动作彻底打断了。周柯宇猛地把人扛在肩上,大步迈到沙发上就把人摔下,不等张嘉元反抗,直接欺身而上。 “很喜欢他吧?身上都是他的味道。”他贴在他的耳边,这个姿势暧昧极了,说出的话却让张嘉元战栗不止。 “让我看看,今天又是谁……是个Beta,还上了年纪?哈,张嘉元,看来我真是高看你了,连这么个四十岁的男人都勾引得下去……” 张嘉元心想坏了,居然忘了周柯宇对Beta的气息都很敏感。 这方说着,后者就撕开了自己的上衣,像是觉得这件湿漉漉的衬衣碍眼极了。 “他会像我这样撕开你的衣服嘛……会像我的几把这么大嘛……会操得你死去活来嘛……会……” 说到这,周柯宇居然哽咽了。 完蛋,果然又要开始哭了…… 张嘉元一面觉得自己被压得疼,一面又好声好气地拉着周柯宇的头靠在自己肩上,像哄孩子一样略带敷衍地道:“没,怎么会呢,你最厉害了,我只会和你做/爱,别多想了,今天我只是去乐队表演……” “那你为什么要在我易感期的时候!这么关键的时候你抛弃我一个人在外面!你知道我多想你!多害怕你会丢下我吗!”周柯宇越说越崩溃,却舍不得对张嘉元打骂一句,只是对着张嘉元身侧的沙发猛锤一拳。 张嘉元看着那个凹下去的坑不仅腹诽,别的不说,怎么易感期了力气还这么大……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张嘉元一面哄着一面摸了摸周柯宇的头,谁知这个冷酷无情的周少居然真的相当受用,哭喊着要张嘉元抱,窝进人怀里了还不够,对着腺体一顿猛蹭。 “元元……我的元元……” 张嘉元被他弄得浑身发烫,勉强分心让周柯宇抬起头,却发现后者已经用犬齿去咬了…… “不、不行!” 瞬间,后/穴变得泥泞不堪…… 周柯宇进了温柔乡哪儿还有理智,一边用犬齿在那块嫩肉上下划拉,一边将张嘉元的裤子整个脱下。 “别咬……!” 周柯宇听到这声呵斥,瞬间抬起头,难以置信地望着张嘉元,活像看一个拔屌无情的负心汉。 “元儿,你不想让我标记,为什么……你不爱我了是不是……你说是这样吗……”周柯宇瞬间哭得歇斯底里,却又不忘记把身下那孽根塞进张嘉元的身体里,湿漉漉的后/穴让它相当顺利地进入,还没等张嘉元喘一口气,周柯宇就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冲撞。 “我、我会让元儿舒服的……元儿别抛弃我……别抛弃我……” 张嘉元感觉身体都快被撞得四分五裂了,赶紧回复道:“好好……我不会抛弃你的,慢一点,慢一点……” “那我想标记元儿,我想标记元儿,元儿只能是我的……” 周柯宇可怜巴巴地望着张嘉元,下身却停都没停…… 张嘉元难受极了,在疼痛的边缘下,胡乱点点头:“好……” 周柯宇瞬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附身在张嘉元的颈后狠狠咬下一口,直至鲜血弥漫开来,直至冰淇淋与红酒的味道彻底融合在一起…… 那一刻,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魇足。 当然,逾距的几日欢愉,也终不过南柯一梦。 在第三日的清晨里,张嘉元睁开双眼,身旁已然没了人,脏乱的床单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变得整洁干净,这熟悉的装潢,他才猛然发现,原来已经回到自己房间了。 看来周柯宇易感期过了。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出了房门,果不其然看到穿戴整齐的周柯宇正坐在餐桌这头一边听助理给自己播报今日行程,一边缓慢咀嚼阿姨准备的早餐。 张嘉元出现时,他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分出来。 “昨天去哪儿了?” 周柯宇突然开口,却仍旧没看他一眼,只是像例行公事一样嘘寒问暖。 张嘉元瞬间哑然,而后才无奈地笑了笑:“乐队有活动。” 是了,是“周柯宇”了。 纵然两年来的易感期结束周柯宇都不记得,纵然周柯宇从来不知道他有易感期,纵然张嘉元也早已习惯了易感期前后的“天差地别”,但还是忍不住有些许酸涩了。 “乐队……”周柯宇突然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张嘉元,这眼神带了审视,带了疑惑,更带了一丝戏谑。 “你怎么还会撒谎了。” 张嘉元瞬间望向周柯宇,心里一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像是要呼之欲出,居然有那么一刻,他在想他是不是记得了…… “我……”一向伶牙俐齿的他,竟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周柯宇看他这反应,愈发确认内心的想法了,连仅剩的那点笑意都转化成愠怒。 “是谁标记你的?” 张嘉元猛然抬头,一个“你”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要怎么去说呢?说你有易感期?说你突然标记了我?说你我缠绵了三天三夜? 可话说到嘴边,永远是苍白的。 见张嘉元沉默不语,周柯宇心底里是前所未有的复杂,他不知道这份不可名状的复杂从何而来,但他仍是将这份复杂糅得轻描淡写。 “放心,迟早会离婚,我并不在意。” 说者无心,闻者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