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狸鲤

挨过了第一天的当众鞭刑,自第二天起,陆子虹就被丢进戒堂,独自面对君墨和无常主仆二人的“待客之道。”

陆子虹已经不记得自己一共晕过去多少次,白天漫无尽头的鞭笞、辱骂和嘲笑,主仆二人的可怕之处简直让他怀念第一天的经历,宁可继续挂在高台受辱也不愿再面对他们犹如野虎玩弄食物的残忍手段。

等到夜间,君墨吩咐医官“好生照料”,又是新一轮更悲惨的治疗,白天勉强可以昏迷中陷入梦乡,夜里却是痛得不敢闭眼,一旦闭上,又会被那群求知欲强盛的年轻医官用各种痛苦的治疗方法将他折磨到直到清醒过来。

数天过得比数年还漫长,陆子虹站都站不稳,全靠铁链吊在半空。

魔教的护法直到第八天才出现在黑虎崖。

谢长青是如此得迫不及待,只把怀中熟睡的幼儿递给乳母,连祭扫的衣服都没有换下,就独自一人来到关押陆子虹的戒堂。

看见他抵达,君墨识趣后退一步让出空位,给久别重逢的二人留下重新认识的机会。

陆子虹仿佛感受到了正在他身上肆意逡巡的视线,萎顿的睫羽如同负霜秋蝶,颤巍巍张开翅膀,从来清冷的目光失去神采,飘飘忽忽涣散着看向他。

“长青……”青年温润的嗓音还是一如浸满了春晖的甘泉,连颤抖的尾音都是那么清冽干净。

谢长青冰冷森寒的目光扫视刑架上的青年,旧时的情谊早已灰飞烟灭,已经不再适合拿出来品味咀嚼。

“子虹。”谢长青叹息着走近刑架,伸手将陆子虹鬓边散落的一缕碎发别于耳后,冰冷的手指顺着柔韧的耳廓滑落,流连于颊边柔软的肌肤,抚摸着,揉捏着,直至那片幼嫩白皙的地方变得温热粉红。

陆子虹不耐这份陌生的触感,努力偏过头想躲开他的玩弄,谢长青直接捏住了陆子虹的下颌,然后一点一点抬起,眸光冰冻如万里雪原,里边没有多年前的温情,只剩下刺骨的寒意,逼问道,“你躲什么,子虹。”

“……真的是你吗?”昂首的角度让陆子虹看清了来人,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清透的双眸闪过惊喜,然后这道光彩转瞬又如流星消逝,睑羽合拢,颤抖声道:“我很抱歉。”

听到他话里的悔恨,谢长青突然笑了,笑容十分温柔,却又恐怖如厉鬼。他放开了对陆子虹的钳制,悄无声息地从身侧贴近,突然放大的俊脸倒影在陆子虹眼底,耳畔潮热的气息让他感到不适,晃动着身体极力想要避开。可谢长青不会放过他,双手合握住瘦削的腰身,感受掌心传来的颤抖,带着诱惑的问询继续引导,耳畔燥热的气息伴随头顶铁链晃动中碰撞发出的脆响,谢长青微微一笑:“你是不是很冷?”

陆子虹茫然抬起头,全身上下无处不在的疼痛让他头脑发昏,已经分不清眼前如松挺立的青衫人是他以前的挚友还是如今令所有江湖人闻风丧胆的魔教护法。但谢长青身上有他熟悉的气味,如清晨中的幽谷,松林晨雾,漫山遍野。

陆子虹不由自主回答道:“是……我好冷。”

正午的阳光穿过洞窟的裂隙落在他的身上,陆子虹仍没有感受到半分的暖意,寒气从足底升起,碾过饱受摧残的身体,他整个人都在簌簌战栗。

谢长青长臂一伸,拿起旁边炭火上早已被加热至橘红甚至透明的虎头烙铁,在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猛然按上眼前惨不忍睹的伤口。浓雾似的白汽如同刚刚烧开的铁锅,乍开的伤口呈现出可怖的黑,空气里瞬间弥漫着焦糊的烤肉味,不足以用语言描述的炙痛席卷陆子虹脑中每一寸灵识,剧烈的疼痛甚至没能让他立刻陷入昏厥,只是眼前闪过一层又一层的雪花。

等到烙铁由红变黑,谢长青毫不犹豫拉扯木柄拽脱刑具,粗鲁的动作带下一整块皮肉,露出底下烫伤独有的红白创面,没有鲜血流出,反倒像开始愈合的脆弱肉芽。

这无疑又给青年带来巨大的创痛,陆子虹如同其他的惨遭烙刑的人,身体不可抑制的猛烈抽搐,拉扯着手腕的铁链剧烈摇晃,他还是一声不吭,如若不是散乱的青丝被汗水浸透,谢长青几乎以为眼前这个人是瓷做的血色人偶。

“你应该知道,普通刑罚不足以让他低身俯就。”谢长青丢下烙铁,转过头看着君墨,眼中有不知名的情绪悄然孕育。

君墨淡然一笑,“可我想让他开口求饶。”

“你明显失败了。”谢长青看着刑架上颤抖不止的青年,无情嘲讽君墨这些天里的无用功。

“或许。”谢长青接着说,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寒意,“我们应该换个方法。”

君墨眉梢上挑,看向陆子虹的眼神逐渐由玩味变得好奇。连日刑求,陆子虹身上的白衣早就残破不堪,只留下一条条碎布遮住狰狞的伤痕。君墨走上前,一把撕碎这些碍眼的东西,完全光裸的身体带着数不清的伤口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二人眼前。

每一道伤口都狰狞咆哮,但大都聚集在脊背,胸前还是十分光滑白皙,裸露的躯体极其完美,甚至可以说是诱人。

君墨想起刚才陆子虹极力避开谢长青的反应,颇有些好奇,学着谢长青的动作,手掌轻轻贴上去,但他不屑于摆弄同一个地方,目光聚集于胸前的两点。

七剑之首的私生活单调异常甚至于寡淡无味,连女色都未曾亲近过,那里还是十分浅淡的颜色。君墨眼神微沉,先是指尖轻轻触碰,年轻的身体居然直接抖了一抖。

“咦?”君墨低声一笑,嘲笑道,“这么敏感吗?”好像好奇孩童找到了新奇的玩具,指尖合捻,突然开始大力地揉搓。

昏迷中的青年感受到一股酥酥麻麻的触感在前胸盘旋,没有人触碰过的私密地带被带着薄茧的手指扭捏爱抚,陆子虹喘息着苏醒过来,呼吸中有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一丝轻咛。

他睁开眼,居然看见君墨的手在他胸前游移,指尖或掐或捻,奇怪的触感电流一般从胸口传到脑海。

等等,不对,怎么会这样。就算再迟钝于风月的人都知道这里是不能被随便触碰的,陆子虹神识炸开,感觉到有什么事情正在脱离原本的轨迹。

“放……放肆,你在干什么。”陆子虹吓得瞬间清醒,而正在兴头的人见他醒来,居然朝他微微一笑,然后低下头去,用口唇含住另一侧的小点,舌尖开始描绘乳晕的形状,锋利的犬齿咬住顶端,残忍的拉扯合拢,铁锈的味道带着丝丝甘甜,君墨指甲陷入胸前软肉,相似的轻微的刺痛就能引来青年强烈的排斥反应。

“混账!你走开,走开啊!”陆子虹毫无血色的俊脸顿时憋的绯红如霞,身体剧烈挣扎起来,受过良好教养的青年惊慌失措,无力摇晃腰肢想要极力避开君墨的玩弄。

“啪!”

君墨毫不留情甩下一掌,重重打在陆子虹暂时还没有受过创的脸颊,打得青年头偏向一侧,口中鲜血淋漓。

“虽然好,太脏了。”君墨挑眉看向谢长青,后者耸耸肩,满不在乎道,“旁边有水牢,洗干净不就好了。”

陆子虹听见他们的对话,星目缓缓闭合,直接建议道:“你们还是杀了我吧。”

“不,你怎么能死,好好活着才能让你感受到你一直保护的人们是怎么把你独自丢在我们魔教,然后尝尽苦楚的。”

君墨勾起陆子虹的下巴,像打量一件绝美的工艺品,他微笑着偏头,面对谢长青说道,“护法,我们去温泉。”

“毕竟,总得分出谁是宠幸陆少侠的第一个男人。”

青年满脸不可置信,睁大眼睛瞪向他们,好像自己正在经历一场诡异的噩梦。

陆子虹被二人扒掉衣服绑住四肢丢入水中,被温泉一激,无数伤口重新绽开,丝丝血线顺着池面漂浮出来,谢长青蹲在池边,将上好的疮药尽数倒在池里,草木香气覆盖住浓烈的铁锈味。

而他身边的君墨,正在把陆子虹摆弄成跪坐的姿态,双手绑到身后,再和绑住双足的绳索系在一起,扣到池壁上。臀部和小腿之间垫着一架小巧的跪坐凳,跪坐凳在民间很常见,可以减轻跪坐时轻腿部充血的情况,是小儿和老人常备之物。但是,君墨给陆子虹准备的凳子凳面是挖空的,也就是说只有一个框架,虽然可以起到凳子的作用,但那两瓣细腻的臀肉刚好因为坐姿被框缘拉扯开,露出一丝桃园洞底的幽光。

陆子虹羞愤至极,抚摸着他的脸颊君墨继续重复这些天说的最多的话,“不要想死,你是正派送来求和的礼物,背负千万人的性命。”

“每人一招,时间不超过半炷香,让他先出来的人获胜。”

君墨定下规则,朝谢长青大度摆手,“你们是旧识,你先来。”

谢长青二话不说,掐住陆子虹下巴灌下一整瓶催情药。

“要出来,先得硬起来,子虹要努力,啊。”

陆子虹瞪大眼睛,甜腻的药水顺着食道流入胃里,等到谢长青松开钳制,他立刻开始反射性地剧烈呕吐,奈何连日只以稀粥吊命,胃里什么都没有,徒自牵动旧有的伤口,疼痛拉扯着胸腔剧烈起伏。

药物起效还要时间,君墨已经走上来,手里拿出一根黑带,遮住陆子虹漂亮的眼睛,绕在脑后打结,“好孩子不要看,会长针眼。”

剥夺了视线,身体的反应比平时更为敏感,他还没来得及适应,谢长青又拿来新的玩具,塞进他口中。

“咬着舌头可就不好了,会很痛。”

陆子虹心道,已经很痛,又何必假惺惺。

之又是君墨拿来不知名的药膏涂遍他下身以及胸前两点,酥麻灼热的触感腾一下升起,最开始的催情药已经起了作用,陆子虹身上开始浮现不自然的潮红,象征男性的塵柄颤颤巍巍,从芳草丛中抬起头。

“比想象中要快许多,子虹这么些年还是独身一人,真是憋太久了吧。”谢长青附身在他耳边调笑,低头咬住眼前的软肉,陆子虹触痒不禁,嘴里发出没有意义的音节,勉力朝另一边躲去,谢长青强硬地把他搬回,双手开始在他身上流连摸索,探寻一切可能的敏感点。

光滑的颈项。

绯红的耳尖。

柔软的腋下肌肤。

光滑洁净的小腹。

银币大小的肚脐周围。

绷紧的腰身两侧的软肉。

大腿内侧幼嫩滑腻的方寸之地。

……

偏偏不去触碰胸前的朱果和耻弯的昂扬,因为规则不允许,谢长青一直是遵守规则的人。

陆子虹被玩弄得双目无声气息不稳,全身的气血都在涌动翻滚,但就是找不到出口,涎水顺着不能闭合的嘴角丝丝流下,催情的药物逼迫陆子虹不住摆动身体,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渴求什么。

“时间到了。”君墨走上来,谢长青在陆子虹肩头大力咬上一口,然后恋恋不舍爬出水面。

君墨没有急于上前,而且用目光审视青年的胴体,失去支撑的陆子虹茫然无措,只能仰面紧靠池壁,遍布伤痕的脊背贴在冰冷的瓷砖上,微微喘息。

热流还在翻滚,神智逐渐迷离,他好累,好想快点睡过去。

“啪!”又是一阵熟悉的火辣,陆子虹整个人都倒进水里,君墨也跳下来,揪住他脑后的带结,狠狠将他按进池底,陆子虹不能呼吸,嘴里还塞着口枷,四面八方的液体压迫五窍,带着硫磺、铁锈、苦涩药味的热水毫不留情灌进肺里,像一把烧红的铁钳突然夹住他的气管。

肺里残存的空气化作透明的水泡,从铁与肉的缝隙中争先恐后溢出嘴角,冲出水面,再如同希冀破裂般消逝不见。过了许久陆子虹才被提出,君墨拍掉他的口枷,他还没来得及感激捡回一条性命,紧接着又被按回水中,如此反复数次,濒死的窒息不仅带来死亡的威胁,还有难以形容的羞耻快感,就这么数起数落,陆子虹身下的昂扬居然无声又涨大了一圈。

“到了。”谢长青站在岸边,环抱手臂,冷言提醒君墨停手。

并没有出来的趋势,君墨残忍一笑,粗暴地把陆子虹拖回原位,又摆弄成最初的跪坐姿势。

谢长青不疾不徐捡起掉落口枷又给陆子虹戴上,然后突然往岸边一拍,不知道触碰到哪个机关,水池某块墙壁被打开,谢长青松开他,盘腿坐到池边。

六年前,魔教与正派激战最酣时分,青光剑主谢长青重回魔教,胜利的天平逐渐毫无悬念倒向魔教这边。

护法居功至伟,地位几乎与君墨平起平坐,新继位的魔教教主比他死去的父亲更能大度容人,默许了这一事情,甚至到了如今的情况,他们可以穿着便衣并排坐在一起,绕有兴致共赏旖旎美色。

是鱼,数不清的鱼,有几条色彩鲜艳的硕大锦鲤,也有数不清灰色小鱼。

它们嗅到了药膏的气息,全部游到青年身前,是君墨抹在陆子虹身上那些催情物吸引它们前来。

鱼群争先恐后涌上来,潮湿的鱼嘴一下下啄弄陆子虹全身的皮肤,有两条鱼占据有利地形,鱼口一张直接含住他胸前两点,贪婪嘬取上面残留的药膏,周围的鱼群不甘示弱,对准乳晕翕动着张开嘴唇。

陆子虹失去视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惊恐以为他们找来神话里才有的赤豆小仙,无数的小人簇拥着他的身体,更有无数张小嘴在陆子虹身上流连忘返肆意夺取,强烈的快感让他极想用手抚弄前端的塵柄,可是四肢都被紧紧绑住,他一点也动不了。

终于,游得缓慢的蠢笨锦鲤找到了最关键的地方,肥胖的鱼身挤开灰色鱼群,大鱼张开巨口,直接吞下了陆子虹昂扬的柄头。

陆子虹喉咙里发出一声黏腻的呻吟,是君墨和谢长青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声音,锦鲤开始上下摆动鱼鳍,缓慢滑动水波,兼之前后左右摇晃躯体,竟然模拟口合的方式,疏解青年蓬勃的欲念。

君墨斜觑一眼谢长青,目光有所埋怨。谢长青也有点后悔刚才为什么要把口枷又给陆子虹带回去了,以至于错过难得的悦耳之声。

鱼嘴内部并不是完全平滑,而是有无数细小的肉刺,刷子一样刷洗着陆子虹的柄身,带来的不只是快感,更多的疼痛。

不要,不要,把这东西拿开!陆子虹摇头晃脑,很想大喊,但口枷残忍地堵住了他的声音,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谢长青抚掌大笑,“从来只知猫吃鱼,如今却见鱼吃猫,子虹,你可真是天底下最惨的猫。”

陆子虹眼角滚下热泪,身体深躬状缩成小小一团。

“我要赢了。”谢长青志得意满,朝君墨扬眉挑衅。

君墨看向旁边的更漏,还差几息,时间就到了。

于是,真的就差几息。

看着水线漫过刻度,陆子虹还在奋力挣扎,谢长青面色一变。

“护法大人,忘记和你说了。”君墨站起来,“我涂药的时候没有涂他后面,真是遗憾。”

说完,君墨慢悠悠跨入池水,立于陆子虹身侧,一手掰开对方柔软紧致的臀瓣,另一手曲起中指,猛然从跪坐凳低下刺进去!

没有凳面的凳子,纯粹是为了淫虐而打造。

甬道第一次被外力打开,君墨精准找到了那个不算太深的地方,先是指甲,再是指腹,最后关节屈起,突然按压下去。

陆子虹被君墨死死圈住的身体剧烈向上一弹,力道大到君墨差点压不住他。

青年身体的变化连胯下锦鲤都似乎感受到了,鱼鳍更加地卖力滑动,鱼口吞到最深处再快速全部退出,接着再猛然一口裹入,滚烫的热流潮水般从四肢百骸汇聚到那一点,突然陆子虹腰身猛抖,紧接着君墨留在他狭窄后庭的手指感受到肠道的一阵急剧收缩。

吃到久违食物的锦鲤兴奋得鱼尾快速拍打水面,四下飞溅的热流溅了陆子虹满脸,催情药物的劲头没有完全消退,但饱受摧残的身体已经经不起第二次的高潮。

陆子虹瘫在君墨怀里,像破碎的瓷人偶任由摆弄,谢长青扯掉他脸上的黑布和口枷,不能闭合的嘴角依稀还有晶莹的液体流出,眉眼精致盛满了水汽,颊畔一片绯红。

流光潋滟,风情妖冶,谁说男子就不能称之为绝色。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