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梦魇

决定了顺序,君墨却不着急了。

先是下令停止日复一日的折辱,又叫来最年老的疡科医官,用最上成的药材,细细调养陆子虹的身体。

七剑合璧的旧伤没能完全恢复,连年战斗留下的沉疴也没有及时治疗,自神医暴毙后,陆子虹再也没有主动吃过任何药材,因为不敢。

经过第一轮惨烈的对战,剩下的江湖人把魔教复起的责任全部推到七剑身上,说七剑没有本事却要沽名钓誉,好死不死要去招惹魔教,才引得现在的祸患。

还说七剑内部包藏魔教余孽,沆瀣一气,谢长青是魔教护法,应该拿他做要挟逼魔教退兵。然后说出这话的人被陆子虹当场一剑穿心。

正派人士立刻群情激奋,治不了魔教还治不了你们七剑?!

他们群起攻之,逼迫七剑自尽以谢天下英豪。

奔雷剑主性情刚烈,成为第一个牺牲者,之后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同为七剑之一的紫云剑主亦死于仇家手中。

再之后是年纪最小的神医,神医是出家道者,正派的人担心神灵会降罪,于是把少年毒哑灌瞎刺破耳膜,丢进冰冷的澜沧江,失去七窍的人死后灵魂不得飞升天庭告状,水中的野鬼永远不能转世投胎。

还有无辜的旋风剑主一家,陆子虹突破重围赶到时看见他们夫妻二人紧紧抱在一起,中间是小小孩童冰冷的尸体,三人胸口暴出的巨大血花像极了新人身上火红的喜色。

最后,是走投无路的谢长青和已经身怀六甲即将临盆的玉蟾宫主。

血,满眼满目都是血,洁白的幔帐,干净的地板,翻开半页的《诗经》,写了两个字的纸张,所有的地方都沾满了化不开的血迹。

陆子虹亲手埋葬玉蟾宫主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安眠,闭上眼睛就会看见蔚蓝色的宫衫,翩跹如蝶的褶裥裙,还有女子温柔姣好的背影,下一瞬裙衫飞舞,女子优雅转身,却见平坦腹部上豁然出现一条巨大丑陋的伤口,伤口中汹涌而出的鲜血瞬间淹没女子绣满莲花与松竹的软鞋,再呼啸着扶摇直上,眨眼间盖过插着朱簪宝钗发顶。

铺天盖地的红浸满亡者临死前的悲哀,凝为不可化解的怨毒,陆子虹又一次从梦中惊醒,冷汗顺着结痂的伤口汩汩而下。

他摸索着起身,自从温泉那次莫名其妙的折辱之后,他再也没有见到君墨或者谢长青。

每天只有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医官带着他的药童过来换两次药,另外就是还有一位哑奴替他送来两顿似粥非粥,似羹非羹的糊状黏稠食物,闻着有一股植物的青草味。每天晚上用过餐,哑奴会帮他准备好当天药浴的热水,并抱来第二天的新衣。

就这么过了半个多月,某天清晨老医官检查伤口后同他说了一句话,也是这么多天来陆子虹听见的唯一一句人声,老医官说,“可以了,请做好准备。”然后背着药箱带着药童飞快离开,好像后边有鬼在追。

陆子虹不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从日上三竿到金乌西坠,现在窗外明月高悬水色如岚,陆子虹想了想,决定继续回去睡觉。

变故就出现在躺下的瞬间。

高大的身影推开从外边锁上的房门,步履坚定走进里屋。陆子虹立刻惊醒,身体退到床脚,警惕地看着前方。

君墨负手而来,没有急于寻找关在屋里的人,而是不慌不忙点燃床头熄灭的蜡烛。

昏暗的烛光下,玄衣人的身影如同夜行的幽灵。

看到他,陆子虹先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房间很小,君墨随意一瞥就发现藏在角落里的人。

青年盘腿坐在那里,脊背挺得笔直,就算因为害怕而轻轻颤抖,漂亮的眼睛里始终有怀有一抹近乎狠绝的坚毅。

君墨脱下外袍摔在地上,一只腿压上床沿,大手一伸,抓住陆子虹的手臂,将他大力拖进自己的怀里。

陆子虹脑子里还在飞快思索该怎么开口,君墨已经迫不及待扣住他的后脑勺,黑暗的阴影笼罩着他,陆子虹感到嘴唇一痛,熟悉的新鲜铁锈味道充斥齿龈,灵巧的舌长驱直入,撬开他紧闭的牙关,疯狂掠夺口腔里仅存的空气。

陆子虹满脸震惊,然后双手并用猛烈捶打君墨坚硬如铁的后背,可君墨一动不动,继续加深这个带着强制意味的长吻。

陆子虹品性温润,生活单调,又没有家室,对此道一窍不通,等到君墨拉开他时,他只剩下捂住胸口扶住床沿再加疯狂咳嗽直至干呕这一连串本能的动作了。

君墨冷哼一声,眼中是化不开的寒意。他转身把蜡烛灯芯拨亮,以一种毫无波动的语气说道:“我不喜欢做哑事,今夜灯不会熄,如果你乖乖让我感到满意,我就只抱你一次。”

他回过头直视陆子虹氤氲水雾的星目,久居上位者的威压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懂了吗?”

陆子虹一语不发,抱着腿默默后退,把自己整个人都藏到烛光照不到的角落里,君墨看着他的动作眉头微皱,随即释然。

漫长残忍的刑讯似乎总算有点作用,长虹剑主现在一副受惊的样子,居然是知道怕了。

委屈可怜的小样子,君墨想起他幼年闭关时养过的一只橘猫,可惜陆子虹太瘦了,抱起来有点硌手,远没有毛茸茸的肥猫好撸。

君墨这样想着,倒是难得有些柔情的味道,他盘腿坐下,拍拍膝盖,吩咐道:“坐过来。”

陆子虹依旧抱着膝盖不为所动。

君墨对他孩子气的行为更感兴趣,扯着被单滑过去,忍不住伸出手想去逗弄他。

不料眼前一道难以形容的精光一闪,陆子虹出指如电,迅雷般反手封住了君墨的五处大穴,君墨尚在怔愣中,陆子虹已经合身扑来,扭住他双臂反剪到身后,然后一只手掐住君墨后颈,把他头朝下按进枕头里。

示弱只是假象,陆子虹的内力一直都在,只等君墨放松,便反客为主。

“别动!再动我掐死你!”青年干净的声线如水澄澈,君墨已经开始遐思这个声音若是哭着哀求于他会是多么动人的风情。

陆子虹见他走神,不由加大了力度,凑近君墨耳朵逼问他:“江湖上有个叫朱昱的魔头,他靠弄死即将出生的婴儿来增长功力,六年前曾在桂郡南岭一带活动,这个人,现在是不是在魔教。”

君墨拖长了调子啊了一声,沉闷的声音充满了不解。

陆子虹以为是压住了气管使他不能发声,于是手稍稍松开一点点。

高手对决,一点微弱的改变就能决定胜负,君墨猛虎一般跃起来,反身对准陆子虹天灵盖就是一掌。

陆子虹立刻变招,朝后倒去,君墨一个泰山压顶蛮狠压下,千斤坠带着体重全砸在陆子虹身上。

即便陆子虹身下是柔软的床垫,这一砸也把他砸了个七荤八素。

君墨一手掐住陆子虹两根细长手腕翻折向下抵住他的胸口,空出来的一手凌空猛抽,带着十足怒气的耳光来回扇了四五个,尽数落在陆子虹白皙的两颊,顿时出现一道又一道鲜红的血痕,陆子虹一口老血堵在喉头,要吐吐不出,憋得满脸通红。

君墨一边抽一边骂:“真是牙尖嘴利的小猫崽子,记吃不记打的玩意。”

“天魔功法有一招是移穴换位,下次记住了。”

“什么狗屁的朱昱,你当老子的魔教是臭水沟吗,什么臭鱼烂虾都收,那个朱昱十年前就死了,连这个都不知道,你们正道的情报贩子都是干什么吃的。”

“或者说他们已经不肯卖给你消息了,还是出价太高你没钱买?”

陆子虹双目盛满了怒火,咬牙切齿和他对视。

两边腮帮子鼓起来就更像猫了,君墨不由自主掐住那部分软肉,并起手指狠狠的揉掐。

脸上的肉本就不经痛,陆子虹眼中雾气更盛,充血的口唇疼得一翕一动,奋力挣扎想推开手臂上的钳制。

君墨继续残忍地揭穿:“谢长青妻子的惨死是你一手造成的,陆子虹,你就是个懦夫!废物!连最好兄弟的老婆都保护不好,还当什么长七剑之首,又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陆子虹浑身一抖如遭雷击,苍白的脸上血色尽褪,手足失去力气,连挣扎都忘记了。

君墨冷笑,在他看来,过分的善良就是懦弱,怀武不恃比手无缚鸡之力更加废物无用。

陆子虹的神识飞到九霄云外,君墨不想再等,把他仰面朝上摆正身体,大手撕开轻薄的中单,绢罗像纸张一样化成条条碎片。

年轻的身体嫩得可以掐出水,像空谷里新生的乔木,偏生又饱含该死的柔软和坚韧。

君墨骑在陆子虹身上,双掌滑过腰线停留在胸口两侧,一左一右同时发力,逼出令他满意的惊呼,陆子虹突然醒悟,意识到君墨意图不轨,扭动身体朝后躲开,两只手臂拼命挥动。

君墨刚才已经被他锤了许多下,说不痛肯定是假的,况且君墨年少登高位,正是最不可被忤逆的时候,更遑论在每个男人都看重的情事一途上。

逐渐积蓄的满腹怒火无处发泄,陆子虹毫不配合的态度激起他心底里最浓重的施虐欲。捡起散落的布条,三下两下把陆子虹两手捆了个结实,另一头卡在床头横栏。

“今天委屈你了,孤明天一定带锁链来,吊上一整夜看你还怎么折腾。”

漆黑的眸子藏着狠厉的残忍,君墨指尖狠狠揉掐陆子虹胸前脆弱的两点,直至凌虐到充血通红。

精神上的屈辱远比身体上的疼痛更加刻骨铭心,陆子虹发出一声短粗的嘶鸣,随即又咽了下去。

温泉半日荒唐,他先是受过重刑再被下了药最后遮住了眼睛,很多细节事后都记不太清,但如今神志清醒的被玩弄于另一个男人鼓掌之中,还要被蛮狠地打开身体强迫雌伏人下,这是他绝对不可以接受的。

又羞又愤,气急之下喉头卡住的腥甜豁然通畅,薄唇翕动,哇一声全吐出来。

君墨正伏下头决定品尝那一对鲜红的红豆,不料迎面撞上一蓬血雾,才半尺不到的距离,完全避无可避,陆子虹喉中所有的乌血尽数喷到君墨面门。

血液濡湿了发梢,钻进了黑眸,顺着光滑的两侧下颌流淌滴落,在纯白被单上开出一朵又一朵的枯红的梅花。

君墨周身的气息凝结到了冰点,他是极爱洁的人,从来没有遇见过像这样床笫之间被人喷一脸脏血的狼狈事情,他缓缓抬起头,深不可测的眼底蕴藏浓郁的杀气,犹如夜空深处化不开的黑孕育出最刺目的银色闪电。

陆子虹喉头不自觉滚动一下,君墨像从地狱里回来的染血修罗,宽大的手掌托起他的下颌,拇指碾过血染红的唇,俊美无俦的面容浮现森寒笑意,他伏下肩膀,凑近陆子虹耳畔,如恶魔低语:“三天之内,你能下床,我门口虎徽倒过来挂!”

陆子虹一颗心沉到了冰窖,青涩的身体即将迎来第一晚的磋磨煎熬。

君墨先用手撬开陆子虹的嘴,巨大的塵柄在他面前晃动,顶端的坚挺甚至在他红肿的面颊上来回戳刺。

陆子虹吓得面无人色,他何尝见过别的男人的塵柄,极力想扭头避开,君墨不依不饶,抬起他后脑挺腰一送,先是柔软的舌触到了腥咸的前端,陆子虹嫌恶到立刻就想干呕,可君墨下了死力按住他的头,顿时大半个孽根都戳了进去。

君墨一顶入喉,咽骨接触到异物本能地排斥收缩,恰好卡住柄端的坚挺,陆子虹被逼迫着的喉头触发咽喉反射性剧烈干呕,但整个口腔都被堵住,一丝缝隙都没有,于是干呕堵在喉口,只能变成连续不断吞咽的动作,喉骨一收一缩,竟然极富有节律地将君墨巨大的塵柄裹送起来。

君墨没料到陆子虹如此“天赋异禀”,胯下的孽根又涨大了几分,深喉的快感是每个男人都愿意享受的极乐,让他不由更加用力前后挺送腰身,陆子虹鬓边落下几缕黑发,伴随抽动的动作骚刮着君墨的会阴,酥酥麻麻的触痒让玄衣人更加地兴奋。

连续大力抽送数十下,陆子虹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终于在即将闭气的关头,君墨大发慈悲退了出去。

陆子虹喉咙火辣辣地痛,久违的空气冲进肺里,又引发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就着这个时间,君墨岔开腿跪坐下来,一只手扣住陆子虹肩膀,把他往下按了按,同时膝盖蛮狠分开陆子虹的双腿,另一只手敷衍了事地揉掐了几下青年身前垂头丧气毫无兴致的柔软器官。君墨胯下炙热的塵柄就着二人的姿势刚好卡在陆子虹紧闭的峃口。

君墨大力分开陆子虹的大腿朝两边拉扯出最大的角度。可怜的青年还没从窒息的状态恢复过来,脑子一片混沌,抬头只看见君墨眼中一闪而过的狠辣,接着身下一个冲锋挺刺,比鸡卵还要大上几分的坚硬柄端像战场上奋力掷出的槊,残忍破开从未纳入过异物的甬道,鲜红的血伴随陆子虹痛苦的惨叫一齐刺激着君墨的精神。

“疼……啊!”经熬酷刑加身没有哼过一声的青年身体剧烈弹动,双臂绞紧布条使劲向上拉拽,白皙的脸上冷汗如注,想立刻逃离凌虐的现场。

君墨早就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他干脆压低腰身,整个人覆盖上去,双掌死死制住陆子虹光裸的大腿,残忍扣紧奋力按下,让陆子虹和他亲密无间连接在一起。

塵柄一点点尽数没入,陆子虹已经疼得半晕过去,君墨未等一刻歇息,就着鲜血的润滑开始不管不顾地抽送起来。本来就不是为性事准备的器官此时被残忍撕裂,陆子虹痛到全身抽搐,两条光裸的长腿更是打摆子一样随着君墨耸动的节奏发出一阵阵痉挛。

太痛了,太痛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酷刑存在。把完整的人活生生劈成两半,又不放他立即死去,还要将他牢牢钉住,让他咬着牙,生生吞忍这斫筋烹骨的痛楚。

陆子虹仰起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沾湿了枕头,留下一个又一个的水晕。

君墨越抽越顺,陆子虹越抖越慢,君墨知道青年已经没有力气反抗,索性放开了双手,开始一点点摩挲他全身的肌肤,胸前鲜红欲滴的两点更是他重点照顾玩弄的对象。

牙尖撕咬,手指亵玩,直至乳晕涨大几分,顶端泅出红线方才罢休。

又是数百下的冲撞,君墨就着尘柄插在陆子虹体内的姿势,将他翻了个身,体位的突然变动再次刺激受伤的内壁,甬道猛烈收缩,绞得君墨又麻又爽。

柔软的双丘近在眼前,君墨掐着两块软肉好一阵亵玩,大声嘲笑青年的不识好歹:“我早就告诉过你,要乖一点,才能少吃些苦头。”

陆子虹被插得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脸歪在一边,涎水从酸胀的口角一丝丝滑落,和枕头上的泪水混合在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君墨终于痛痛快快泄了出来,全身覆在青年光滑的脊背上,啃咬他白皙的颈项,做着每一个男人疏解后都会做的动作,有一搭没一搭地浅慢抽插。

他痛快了,被撕碎的青年只剩下痛。

“我一直很好奇,你被欺骗,被出卖,被伤害,被唾弃,可这么多年来,依旧活的正直,活的问心无愧,顽固地相信天理和公义的存在,到底是什么,能让你如此坚持下去。”

陆子虹俯卧在床上,双腿依旧保持着岔开的姿势,脑袋陷入枕芯,后庭里残存的液体混合鲜红血液顺着腿根滑下,他被狂暴的欢爱抽去知觉,根本不知道君墨在说什么。

“或许你生来就是正派大侠,肩担千钧重任,所以即便是刀斧加身也不会后退一步。”

“还是说幼承庭训,耳濡目染,父母的衣钵自然而然地传承下来。”

“这两种不一样,前者不一定有父母的陪伴,但我又听说令尊令堂十分恩爱,所以我想还是后一种可能性大。”

陆子虹还是没能回答他,就像死了一样。

君墨舔去陆子虹眼角的泪水,细细描摹耳廓的轮廓,激起身下人不自觉的颤抖,他依旧自说自话,“你每次都奋不顾身站在危险的最前方,笔直倔强的身体不会丝毫的弯曲,那些猪猡一样的人就那么心安理得被你保护着,然后疯狂利用你,最后再把你一举推入深渊。”

“……这样的结果。”他把青年脸庞扳转过来,对准那抹嫣红唇瓣落下一吻,虔诚又温柔,没有丝毫之前的暴虐气息,“你值得吗?”

一个堪比溺亡的吻,让陆子虹睫毛微颤,似有苏醒的迹象。

沉浸在余韵之中的君墨再次骑在青年身上,两只大手贪婪描摹他脊背完美的轨迹,唇齿游移留下斑驳印痕。没有赘肉的身体修长有力,脊背的伤口恢复得很好,可怖的鞭痕只剩下些许薄痂,新生的肌肤如开窑的瓷器,柔和圆润,兼具线条和力量的美感。

双手继续往下,指腹按压揉捏两人结合的地方,君墨舍不得退出来,视线划过青年失去意识也始终紧绷的腰身,还有优美起伏的圆润曲线,让他下腹一热,高涨的欲望再次抬起头。

仿佛永远不会停止的冲刺摇晃,毫无节制的予求予取,无处不在的疼痛裹挟欲海沉沦,君墨残忍地享用陆子虹身体的每一处角落,宣泄深埋骨血的暴虐,逼迫他战栗颤抖,辗转哀泣,血泪如红梅在青年身下绽放。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