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翻覆

陆子虹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悠悠转醒,然后一脸迷茫的与坐在床头的青衫人四目相对。

谢长青以手支颌,微笑看着陆子虹,语气一如老友闲谈,“子虹,你要是能乖一点,就不会吃这么多苦头。”

陆子虹怔怔看着他,满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了。”谢长青竖起一手,在他面前轻轻晃动,语气渐寒:“桂郡一别,南岭大雪,你竟不认得我了吗?”

“长……长青。”陆子虹幡然醒悟,立刻就想起身,无奈全身如同被石磨碾过一样,没离开半尺又重重跌落回去,身后难以启齿的部位更是一阵阵巨痛。

“诶,不要动。”谢长青坐上床边,轻轻帮陆子虹按压凝滞的四肢,“你要多休息,才能快点好起来。”

陆子虹脑子是有点混沌,但没有傻,眼前这个人的确是他的挚友,但那是曾经的事情,而现在的谢长青,是魔教里高高在上的护法。

“唉,看样子是子虹不想认我了。”谢长青长叹一声,两手往陆子虹腰间某处突然一按,陆子虹顿时感到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只剩下麻木的酸胀。

满意的看见陆子虹眼中浮现的水汽,谢长青拿了一碗食物过来,还是和之前一样的糊状物质,“吃了吧,你今天还没吃东西。”

可陆子虹一点胃口也没有,只是呆呆看着谢长青手里的瓷碗,君墨昨晚的最后一次泄在他嘴里,那腥膻的味道现在回想起来还令人作呕。

“不吃东西怎么可以,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谢长青拿了个调羹,舀了一勺抵在他唇边,命令道,“吃。”

“我……实在吃不下。”陆子虹面色一白。

谢长青不为所动,换了一种更柔和的语气,像哄小孩一样:“吃吧。”

虽然看似温柔,但陆子虹明显听出他话里的森森寒意。

再次,陆子虹缓慢摇头。

“唉,真和君墨说的一样啊。”

谢长青又是一声长叹,放下碗站起来,随即捏住了陆子虹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陆子虹惊恐地发现,昔日挚友明亮的眼睛里有像昨夜癫狂施暴的君墨眼中一摸一样的色彩。

惨烈的亲身经历让陆子虹拼命向床脚深处爬去,但是很多事情不是逃避就可以避免的。

谢长青逆着光,地上的影子拉的老长,修长挺立的身体像一株松,投下如同松枝冠盖一样密集的阴影。

松有针,锋芒毕露,松有涛,浩歌千里。

“子虹体力还是很好的样子,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谢长青竟然开始解自己的腰带,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注意事项一样朝陆子虹好心交代,“对了,这片庭院是特意为你打造的,有许多间房子,你出不去,外人也进不来,所以门关不关没有区别,我喜欢光,就这样吧。”

陆子虹脊背抵靠着柔软的墙壁,才发现身边已经不是之前熟悉的场景,他对着近在咫尺的昔日挚友,身体已经颤抖地不成样子,谢长青抓住他脚踝把他拖出来,反剪了双臂折到身后,拿腰带束紧,又拿过几个枕头叠在一起,垒成高垛,把他胸口按上去,摆出跪趴的姿势,“早上君墨特意告诉我要把你绑起来,不然不能尽兴,子虹,你太强势也不是什么好事,容易伤着别人,更容易伤着自己。”

一夜暴虐,陆子虹完全没有力气再抬手去反抗,身后一凉,中单的下摆被撩至腰间,露出未着寸缕的部位。

“长青……长青!”陆子虹知道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但还是忍不住低声祈求,“请看在若儿的份上,求你……不要。”

“啪!”谢长青眸光一闪,狠狠抽下一记,冰冷的精铁残忍抽过臀瓣,留下的青紫夹杂大片出血点,不同于鞭刑立竿见影的皮开肉绽,笞刑的残忍在当时是看不见的,只有十天半月之后,受刑的部位逐渐从内部开始坏死、腐烂,接着化为一滩脓血,如果挤出脓血,里边又是一个个不能愈合的黑洞。

谢长青下手很有分寸,不会让伤口走到最后一步。他只是觉得承受笞刑的部位以及行刑的姿态能够更好地摧毁陆子虹的骄傲。

谢长青和君墨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比起君墨惯用暴力使人达到身体上的屈服,谢长青更喜欢摧折一个人的性情。

恃仁者去其仁,守义者弃其义,执礼者唾其礼,有智者挫其智,怀信者失其信。

仁义礼智信,君子五德,亦是侠之根本。

谁说世上只是正邪殊途,黑白分明?又谁说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

岂不知,把偏见当做原则,把愚昧当做德行,把无知当做智慧,那些不愿转变的对立观念,才是引人歧途的元凶。

陆子虹的话准确踩在谢长青不可触碰的雷池,他揪住青年的头发迫使他抬头仰视,“你不配提起若儿,你有什么资格提起我妻子的名字!”

是妻子,不是亡妻,谢长青此生都只爱过这一个女子,以后也不会再有别的女人来代替她的位置。

谢长青布满血丝的眼中充斥化不开的浓郁悲痛,刻骨仇怨藏在密密匝匝的红色蛛网之下。

“是你的疏忽害死了若儿,现在又让我看在她的份上放过你,陆子虹,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青年痛苦地闭上眼,对,都是他的错,他不应该提前离开,他不应该贪功冒进,他不应该自以为是。

“替若儿杀了我吧。”陆子虹说。

谢长青继续挥动刑具,留下一道又一道紫痕,他嗤笑道:“杀了你?你其实根本就不想死!否则怎么会被所谓的正派捉住,被当做礼物送到黑虎崖来。”

“你这些年走遍大江南北,拜访每一个慈幼院和安济坊,你到底在找什么,难不成是失散多年的儿子?”

谢长青向来聪颖敏锐,他的猜测是对的,支撑着陆子虹这么多年咬牙活下去的信念,就是能找到那个孩子。

若儿的尸体有强行剖开的创口,腹中的胎儿无影无踪,陆子虹怀揣万分之一的可能,想找到这个无辜的孩子,再把孩子好好抚养长大。

陆子虹本来可以逃离白道围剿,激斗之中天狼门的三当家突然告诉他,你一直找的魔头朱昱就在魔教,何不顺路去一趟。

顺路去一趟,说的多轻巧,轻巧到像上门做客一样。

陆子虹心神一分,跌落刀索铁网,中箭就擒。

可是这些话,他又怎么敢开口和谢长青说,妻子惨死,尸首残缺,胎儿下落不明,美满的家庭一夜崩塌,年轻的丈夫和父亲又该如何面对这段黑沉的回忆。

残忍的刑具冰冷无情,昔日的挚友已成陌路,陆子虹无比疲倦,闭上眼睛不想理会任何事情。

谢长青看穿他的心思,丢掉手里铁铸的笞板,起身从旁边柜子里随便拿出一盒药膏,揭开盖子挖出一大块,掰开陆子虹青紫的峃口,仔仔细细将里外涂了个遍。

手指还有不少残留,谢长青把陆子虹提起来,将药膏抹上已经被玩弄了一夜的两点,肌肤相亲的时候,陆子虹往后缩了缩,想要避开手指的抚弄,清凉的药膏让伤口好过了不少,但羞耻的触感令他恨不得当场一头撞死。

不料后退过猛,赤裸的肌肤又碰到另一处炙热的滚烫,丝毫不逊于君墨巨势的威风凛凛,膨大的端口已经开始对着峃口探头探脑。

进退两难,陆子虹瞬间不敢再动,脑门上紧张地起了一层薄汗。

谢长青掌心最后抚弄了一把陆子虹前端毫无精神的分身,把最后一丝药膏都摸了上去。

挺拔如松的魔教护法收敛心神,恢复成初见时彬彬有礼的优雅仪态,把陆子虹摆成一个最利于入睡的体位。他凌冽的声音里带着诱惑,“好好睡一觉吧,子虹。”

陆子虹一愣,以为他还念着些旧情饶过一次,刚松了一口气,只听谢长青又缓缓开口,“你运气真是不好,遇见君墨给你开苞,听说前边小家伙昨晚上一次都没能出来过,真是可怜呐。”

陆子虹脑海里轰然炸响,眼中充满了屈辱和憎恶的神色,“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无耻!”

把他像物品一样转手送出,同事之间甚至互相交流使用后的心得感受,世上最卑贱的屈辱不外乎如此,居然会发生在堂堂七剑之首身上。

“无耻?”谢长青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周公之礼,鱼水之欢,如何就无耻了?”

他话锋一转,气势陡寒,“我们想要的就会去拿走,厌恶的就会丢弃,爱恨随心,无所拘束。总好过你们这些虚伪正派,看似道貌岸然,实则内里早已肚烂穿肠!”

你们……正派……陆子虹突然像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抖着肩膀笑出声:“长青,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七剑之一的青光剑主。”

谢长青厌恶他的笑容,反手劈下一掌,打的陆子虹眼冒金星,才消肿的颊边又高高隆起:“五十年前,你我父辈击退魔教,江湖人大肆吹捧七剑高义,不久之后我和其他剑主的父母被仇家辗转多地千里截杀,有哪个正派人士曾站出来过说一句公道话?”

“青龙门被灭,我才八岁!小神医寄人篱下父死母丧,他才十岁!江湖上可有人管过我们的死活?!没有!连你父亲都不曾过问!”

“五十年后,魔教大军再次踏入武陵源,你又见到哪一个白道前来相救,灵山门?天狼门?凤凰岛?他们巴不得我们早点死绝!所谓的江湖道义,我以为你已经看穿!”

“七剑?你还有脸和我提他们?!我们的兄弟姐妹一个个被围攻惨死的时候你在哪里,我不止一次提醒过你要堤防那些鲜衣小人,你却依旧固执地相信所谓的人性之善!”

陆子虹重重跌入被褥,想反驳谢长青的话,但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悄然改变,喘息声愈来愈重。

谢长青袖手站在床边,暴怒的目光逐渐转向安宁,最后平静地开始欣赏陆子虹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幻。

从惊讶变成疑惑,再从疑惑定格为不可置信,身体里清凉的触感灼烧为滚烫的热度,情欲从最敏感的地方发出,浪潮般席卷全身,粉碎理智,拉扯着灵魂向深渊沉沦。

身体表面浮现出一层薄汗,光线洒落其上,反射出轻盈透亮的光泽。

像一颗小小的冬日暖阳,正在散发出柔和光晕。

太阳……

谢长青眉目微狭,审视着青年迷醉的容颜,想把他和昔日江湖中的传颂的那个人联系在一起。

那时的长虹剑主仁慈强大,七剑之首温润如玉,一袭白衣流风逐月,长剑横挑剑指天下。

白衣侠客,光风霁月,是无数江湖少年和春闺少女最心向往之的那抹白影。他们的痴迷像飞蛾扑火,像夸父竞日。

自己的妻子曾经私下里对他笑说,“子虹成婚的那日,恐怕全江湖的少年少女们都会嚷嚷着要和新娘子决一死战,羡慕聚集的嫉妒真是可怕的东西呢。”

他当时抱住妻子,悄声问道,“那你会不会羡慕新娘子。”

“当然~”妻子故意拉长了声音,又在他略带醋意的目光中环住他的腰身,秀靥含情,秋波似水,脆生生道:“不会!”

“我的长青是世上最好的丈夫,从来只有人羡慕我,哪有我羡慕别人的道理!”

昔日的缱绻言犹在耳,纵不见天上人间神仙眷侣,亦可羡玉蟾桃林鹣鲽情深。

可是事情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悄然改变的。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隆盛的声名与过于青涩的年纪不相匹配,引起卑鄙豺狼的贪婪无耻的觊觎,少年人骄傲纯粹,是冉冉升起的朝阳,以为所有不平都能挥剑斩断。

当血泪横亘天堑,死亡隔绝阴阳,眨眼之间的动荡翻转,众口铄金,人言可畏,黑云压城城欲摧。

随之而来的狂风暴雨,磅礴到连太阳都失去了光辉。

谢长青忍不住走到床前,双手从腋下滑进陆子虹的前胸,把青年从被子里扳起来,手伸到前方对着两点捻压揉捏,不同于君墨一味逞凶带来的粗暴快感,谢长青的动作足以称得上温柔,陆子虹的喘息越来越重,身体可耻地抬起头,腰身不由自主磨蹭被单,想得到更多抚慰。

谢长青撩起下摆,蓄势待发的昂扬以一种逼死人的缓慢蠕动着陷进甬道,感受青涩的媚肉将他紧紧裹住。

陆子虹以最耻辱的跪趴姿势承接欢爱,谢长青抓住他绑住青丝的发带,像拖拽烈马的缰绳,乘着药力的迷醉,谢长青开始全力驰骋,用尽手段侵犯身下的青年。

驯服烈马,先以鞭,后以锥。

驾驭沉浮情欲又被束缚的男人,不过任君施为而已。

谢长青真的像骑马一样在陆子虹身上发泄他的欲望,孽根全部退出再连根没入,最激烈的爆发过后,谢长青吻住青年失神的双目,夸奖他,“子虹,你真棒。”

后来陆子虹开始知道,虽然君墨和谢长青并居高位,但他们完全不一样。

君墨喜欢用原始的方法逼他就范,配合各种残忍的工具,等到一场结束,陆子虹被取下时,往往遍体鳞伤。君墨会把工具从他身体里一件件挖出来,告诉他名字和具体用途,有时候还会命令陆子虹用舌头舔干净上边的残液。然后君墨会和他抱在一起,独自说上很多话,小时候养的猫,闭关时遇见的豺狼虎豹,还有梦里母亲做的梨花糕。

陆子虹一般不会回应,因为他早已陷入昏迷。

至于谢长青,更喜欢用些奇奇怪怪的药,内服的,外用的,甜的,苦的,涩的,使用之后效果大同小异,都令人丑态百出做出种种难堪失礼的事情。谢长青也和他说话,但是一般只在进行的时候,温柔告诉他日常吃的透明粥糊就是太清膏,外边馆子里调教小侍童用的,那些人挂牌期间只被允许吃这个,因为要保证后庭干干净净。还会提起江湖上最近又死了谁谁谁,因为什么死的,谢长青鼓励陆子虹来点评这些人物的生平事迹,答应只要陆子虹讲的令他满意,他就考虑少抱他一次。

陆子虹也少有回应,因为太累了,累到一句完整的话都吐不出。

最开始的一个月,君墨每次离开前,会把陆子虹洗的干干净净再用铁链缚住四肢,钉死在床上,再拿一床轻薄绸被盖住布满青紫不着寸缕的身体,留给白天的谢长青享用。有时候情浓难制,天亮了都不想放弃怀中的躯体,君墨就会想法设法发泄胸中求而不得的薄怒,在陆子虹肩头狠狠咬上一口,留下清晰的虎牙印记,或者掐遍他全身,新的青紫覆盖旧的痕迹,用最恶劣的残忍逼迫陆子虹记住自己的恩赐。

而谢长青每次完事,都会仔细揉捏陆子虹每一寸身体,推开凝滞的淤血,感受掌心里肌肤因恐惧而战栗簌簌,白天光线明亮,可以看清陆子虹苍白面容上任何的细微表情,或饱含屈辱,或愤怒不平,或情迷意醉。谢长青又会感受到下腹一阵熟悉的热流,手指自然而然伸进清洗干净的后庭,指尖的油膏化进甬道,撑开每一丝褶皱,然后在陆子虹惊愕的表情中再把他扑倒,不容任何拒绝地抱上一次。

魔教教主和魔教护法好像与生俱来默契配合得天衣无缝,昼夜相抵,陆子虹得不到片刻喘息,连抬手都变成奢望,更遑论寻死。

惨烈的身体,可怖的伤口,老医官不敢再带上他的药童,每次都是独自前来,小心翼翼为青年处理好伤口,再沉默着掩门而去。魔教的两位高位者很能掌握分寸,不会将人直接逼死,总会留下一天或者数天的间隔。

空闲的时候,陆子虹长期陷入昏睡,但就算有一丝丝的头脑清明,他依旧会忍不住想起死后的世界是什么样子,鲧会骑着巨鲔越过黄泉来到河对岸,赐给他一捧忘川之水吗?

还是说活着的时候不曾作恶,罹受的苦难却罪有应得,不知九天上的神灵能否赐予一丝丝的慈悯,按照在世时的行为来进行赏罚,以期换取来生同等的回报?

陆子虹闭上眼,仰头逼回酸涩的泪,或许一切都不曾存在,生灵的哀恸远比污浊的尘土还要卑贱,从来没有什么忘川之水,这一世的苟且尚不能被遗忘,来生的期望又怎么会存在,彼岸没有极乐,泰山不纳亡魂,象征死亡、新生、轮回的曼珠沙华也不过只是虚无缥缈的幻境之花。

活人苦难仍会继续,永无休止的残虐没有尽头。

陆子虹挣扎反抗得越厉害,得到的惩罚就愈加惨烈,君墨会继续拿出闻所未闻的东西在他身上试验,会把他用特殊的绳索吊起来,只让上半身离开床板,稍稍一挣扎,臂骨深处会传来透骨钉留下的刺骨酸痛。视线轻轻地摇晃,敏感的身体已经被调教得食髓知味,君墨手掌接触到的每一寸肌肤都能带来极大的快感,陆子虹咬着嘴唇,不准自己发出求饶,而全身紧张到连足趾都蜷缩起来。

君墨毫不费力握住陆子虹的腰肢,猛然拉向自己,尝试往底下那个小洞里塞进新寻到的缅铃,小巧的铃铛抵住峃口的瞬间被含进去,青年的身体远比言语更诚实。

铃铛中央被挖空,君墨在里边放了一小块炭火,隔着缅铃的厚壁,表面的温度刚好不会灼伤身体,但足以摧毁陆子虹的仅存的理智。

藏在体内的缅铃火一样燃烧,狭窄的甬道本能排斥外来刺激,一阵阵地缩紧却没有任何帮助,反倒让敏感的媚肉和滚烫的铃壁紧紧贴合,缅铃表面凹凸不平的纹理极大增强了快感,后庭里无处不在的麻痒另陆子虹几欲发狂,好像有一万只虫子在里边攀爬啮咬,让他忍不住夹紧双腿,抵御原始本能的反应。

君墨旁观许久,终于开始动作,粗糙的大手从尾椎出发,一路向上逡巡至脊背,绕道前方,进攻已经挺立的两点,青年的身体猛然弹跳起来,君墨不耐他的挣扎,另一只手的弯臂环住青年的腰身固定不动,手指抚上前段早已翘起的巨大,又指甲恶劣刮去顶端晶莹的液体,意料之中的,陆子虹的身体又是一阵猛烈的颤动。

他摇晃着头,嘴里发出甜腻的哀鸣,“不要!不要!你把它拿出来!快拿出来!”

清泉般的嗓音带着苦苦压抑着的沙哑,逼出略微上扬的尾音,有什么能比这更撩人心魄。

“你的洞明明在说他很想要。”君墨眸光暗沉,一把抱住青年悬吊着的赤裸身体,皮肤与皮肤互相摩擦带来极大的快感,陆子虹忍不住呜咽出声。

像极了一声猫叫。

君墨隔着布料的炙热孽龙又涨大了一圈,绕着绯红的峃口打着圆圈,顶端的膨大好像有自己的意识,探头探脑,游弋晃动,但就是不进去。

压抑焦灼的快感令陆子虹不住摇晃腰肢,他已然忘记了教养廉耻,使劲贴近那方滚烫,但君墨依旧不紧不慢,就算中途狠狠一顶,也是隔着皮肉戳在凸起的会阴地带,刺激里边的缅铃扎根更深。

“求我。”君墨大力撸动陆子虹昂扬的塵柄,手指毫不留情掐弄悬在底端的两个膨胀的春袋。

陆子虹又被逼出了眼泪,他从来不会哭出声,被逼狠了也是无声饮泣。君墨一下重过一下的逼迫,终于,陆子虹开口了,清冽如泉的嗓音像是春水流淌:“求你,求你……”

“求我什么!”手指抵住前端的小孔,挡住即将宣泄的快感,君墨在他耳畔逼问道:“大点声,我听不见!”

“啊……!”陆子虹喉头冲出一声惨叫:“抱我,求你抱我!”

君墨表情恶劣,笑容玩味,继续引诱他道:“学几声猫叫,我就抱你。”说着,腰身又狠狠撞进陆子虹的会阴,隔着皮肉和衣料上下摩挲着缅铃的形状。

陆子虹脑海里残存的理智已经不能分辨君墨指令中的意图,无力垂下脑袋,舌齿相抵,口唇翕动,“喵,喵,喵……喵嗷……呜!”

君墨目露凶光大吼一声,扯开孽根的束缚,他从来不喜欢用润滑的方式打开陆子虹的身体,只凭借着最原始的动力,一点点缓慢地劈开柔韧的双丘,然后在他体内疯狂驰骋起来。

长虹剑主喵喵叫着,直到再次逼出几近透明的稀薄白液,攀到情欲的顶峰的身体拼命收缩,然后颓然垂落,红肿的媚肉却紧紧裹住君墨的塵柄,绞得他兴致更盛,拽下已经人事不省陆子虹,把他拖进怀里,更加癫狂的进出。

于是陆子虹澄澈眼中不敢再有厌恶和憎恨,只剩下默然的接受。俊逸的容貌依旧摄人心魄,被强迫的时候会发出呜呜咽咽的呻吟,谢长青尤为怜惜他的乖巧,把他抱进怀里仔细疼爱。

他最喜欢坐着再从后拥入的姿势,因为这样可以把陆子虹整个人按进怀里,底下陷的又深又热,连接处亲密无间,名曰童子坐台。然后谢长青一边爱抚陆子虹全身每一寸肌肤,一边强硬地贯穿他后庭。

不用多久,绷紧的腰肢就会酸软,支撑不住往后倒去。

然后谢长青会顺势倒下,翻身压制,蝉附贴紧,伏在陆子虹身上畅快地随性施为。心和心隔着胸腔传递富有节律跳动,谢长青能够清楚感受他的无助,他的恐惧,他的沉沦,他的索求,又在他最情动的时候突然堵住最下边的出口,掐灭即将满溢的炙热,欣赏着陆子虹全身白皙的皮肤逐渐浮现一层诱惑的粉红,修长四肢不自觉抖动起来,连带着后庭一阵阵收缩,紧紧绞住自己的孽根。

武人的身体非常奇妙,不管抱他多少次,压迫紧致的触感都和第一次没有任何区别,是何等的销魂噬骨,让魔教护法欲念浩盛虐意加深,恨不得将七剑之首撕成碎片。

每当这时,谢长青会耐下性子,更加温柔地挺动腰身,残忍攻击陆子虹身体深处的那一点,撑开他身体,用尽力气一次次深入、抵紧,然后狠狠搅动研磨!

陆子虹仰起头咽下呻吟,瓷白的后颈像鹤首一样弯曲成最优美的弧度,猫儿眼瞪得溜圆,雾气裹挟着欲念在一汪深泉里积蓄成液体,顺着眼角,一滴滴流下。谢长青低笑一声然后狠狠咬住陆子虹的后颈,另一手继续刺激他身上其余的敏感点,比如揉搓凌虐胸前的两颗小巧红豆,或者围绕着肚脐转上一圈又一圈。

谢长青动作越放肆,陆子虹就在他怀里挣扎得越厉害,喉管里发出尖厉的哮鸣,像春天夜里最无助的猫儿,眼角滚泪穿成晶莹一串,无声哭泣着哀求允许被释放。

后来陆子虹的发现更令人绝望,两个高位者已经将他当做某种可以攀比的东西。

谢长青离开的时候,会故意掐住他的腰身,炫耀般说道,白天猫崽子哭了两回呢,声音刚好能让进来的君墨听到。

然后君墨一定会在晚上让他哭上至少三次。

还有一次,君墨为了惩罚陆子虹最为不配合的口侍,把他狠狠按进被褥里,半夜喊了无常去戒堂取刑具过来,烧红了烙铁,在他大腿内侧最显眼的位置烫出了一个清晰的老虎头,并且不许老医官给他治疗,最后这个痕迹被长久地保存下来,每次被拉开双腿疯狂晃动的时候,他们都能看见那个须发毕现的老虎张开巨口,发出节奏一致的无声咆哮。

谢长青发现老虎头的第二天,就不知去哪里搞来了两串踝铃,金铃银环,铛口镶嵌着红玛瑙,刚好两只脚踝一边扣上一个,只要稍稍挺动腰身,鲜红的玛瑙就像凝结的血泪,旋转碰撞铃铛金色的四壁,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踝铃的卡头是极少见的金榫结构,一旦合拢再也打不开,除非砍断双脚才能取下来。从此他们的每次欢爱都能听见耳畔悦耳的铃声伴随黏腻的哀鸣此起彼伏。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