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杰】狂野情人
“嘿，Joker！” “嗨，伙计！” 被叫到名字的青年穿着一件宽大的蓝色supreme的羽绒服，肩膀松松垮垮地耷拉下去，他在回头的时候耳朵上的饰品碰撞出叮叮的轻响。他与对方撞了一下肩膀，随即挥着手大笑着钻进了属于他的那间化妆间。 他们的乐队正在准备一场演出，这一次也是在一个livehouse里，外面黑压压的人群已经准备好释放他们的热情，只等待乐队成员出现引爆全场。 “THE BUTCHER”——最著名的死亡金属乐队之一——这是在Valentine加入他们之后的第一场演出。 他们已经磨合了近一个月的时间，这也是他们整个队伍第一次接纳一位女性主唱。她的声音实在太过独特了，以至于Ban在酒吧里偶然听到这个驻唱的声线的时候，当机立断地找到她，并询问她有没有兴趣加入他们。 “只是一个朋友之间自发组织起来的乐队。” 他这么说。 Valentine显然并不了解他们，毕竟他们在台上个个儿都带着夸张的面具或是妆容，但是她依旧对此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与感激。 “我可以吗？” 她轻声询问，勾成脏辫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Ban对此表示了肯定。 “我打赌你一定喜欢。” Ban是个俄罗斯人，他的英语带着极其浓重的口音，但Valentine还是听懂了。她在Ban的邀请下来到了THE BUTCHER的工作室，而当Ban带着她走进客厅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Joker立刻向他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噢——瞧瞧，连Ban都开始带女人回来了。”Joker带着甜蜜的恶意转向正在桌子前面写歌词的Jack，注意到这一点的Jack敲打键盘的手顿了顿。 Joker继续说道：“你呢？Jack，不想找个伴儿吗？” “告诉我你现在没有什么别的想法，Joker。”Ban危险地说，而Joker在Ban的注视下自动地消音了。Joker在他们之中的年龄偏小，他对于除了Jack之外的其他两个人总是抱有一种特殊的尊敬。他“啪”地闭上了嘴，双手竖在胸前，笑嘻嘻地看着Ban再次因为他的笑容对他投来的一记瞪视。 “欢迎来到屠夫的世界，女士。” Joker模仿着电视里马戏团小丑的语调吟唱道，但最后他自己忍不住率先笑出了声。Jack似乎被打扰了，他安静地皱了皱眉，但是并没有阻止Joker刺耳的大笑声。 听到动静从房间里探出头来的Leo问：“Ban，那是谁？” Ban掏出了他的手机。 “在那之前，我想请你们听一下她的演出。” 现在，Jack的注意力转了过来。他摘下自己的耳机，起身从电脑前走到了他们工作室客厅中间那张沙发旁边。Valentine有些紧张地坐在沙发上，她认出了Jack——THE BUTCHER——他是她最喜欢的歌手之一。 她偷偷地抬起眼帘瞧了杰克一眼，然后轻轻吸了一口气。 这位乐队的键盘手比电视上看起来更为英俊。 她沙哑的歌声从手机里清晰地传出来，所有他们四人都聚精会神地听着，只有Valentine一个人显得十分局促不安。她似乎对自己没什么自信，Leo注意到了她的不安，他安抚性地对Valentine说：“没事的，我们只是听一听你的作品。” “那，那些是我很早期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现在表演一段……” 作为一个酒吧驻唱，Valentine确实优秀得有些过分了。Jack听完后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他蔚蓝色的双眼流连在她的身上。 他注意到姑娘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纹着许多奇奇怪怪的图腾，乍一看有些像蜘蛛的八条腿，但是大部分文身被她的衣服挡住了。 Jack很快礼貌地收回了视线。 “不错。” 他这样评价道。但很快，Jack提出了新的要求。 “还会其他唱法吗，blues之外的？” “是的，先生。” Jack朝Ban打了个眼色，微微欠身示意姑娘上楼。楼上是他们的录音室，Jack猜测这是她第一次进到专业的录音棚里，因为她看起来对一切都很好奇。 “我们来试一下……女士，您会唱我们其中某一个人的歌吗？”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姑娘最终选择了Joker曾经唱过的一首歌。她认为自己可以以完美地展现这首歌，而Jack对她的选择扬了扬眉毛以示惊讶——他与Joker共事几年下来，Jack很清楚Joker的歌难度有多大，他有些担心这个新来的小姑娘能否做到她所承诺的那么好。 Jack礼貌地示意她站到话筒前，而他自己则走到了录音棚外的工作间。他熟练地操作设备，将Joker那首歌的beat放出来，就在Valentine开口的第一句时，Jack平静的蔚蓝色眼睛微微张大了。 女性的嗓音意外地契合了Joker的beat，无论是发音或是换气都堪称完美，她对于自己的声线控制得极好，Jack几乎忍不住要为她鼓掌了。 工作室的门发出一声轻响，Jack回过头去，看到Ban走了进来，紧接着是Joker。红发的青年阴沉着脸，不知何故有些不开心，他的视线对上Jack的目光，但很快便转开了。他靠在门框旁边的墙壁上，听着Ban和Jack在低声讨论将Valentine纳入乐队的事宜。 Joker不介意多一个同伴——多少个他都不介意，但他在意这是Jack在继他之后第二个令他的眼睛闪烁出那样的光彩的人——还是个女人。 虽然Joker十分确定Jack不是个直的，甚至他们已经上过床了，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笼罩了Joker，令他对这个新来的姑娘没有太多好感，甚至可以说存在强烈的敌意。 Jack自始至终没有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一秒钟过，而这期间Valentine走进工作间，Jack却对她招呼了一声。 该死的英国佬。 Joker在内心咒骂，他到底哪点比不上一个女人？ Jack已经一整天没有听到Joker吵闹的声音了，自从Valentine进过录音室之后。他能看到红发青年的身影，他还是按部就班地写歌录歌，大部分时间在对着电视打游戏；吃饭的时候会拎着自己的那份跑到电视前，一边骂骂咧咧地看一部旧片子，一边用叉子卷着意面往嘴里送。 Jack和他的房间是分开的——目前还是，毕竟Jack从未正面回应过Joker单方面的感情。不是说他彻底拒绝了Joker，毕竟他们确实发生关系了，不是吗？但Jack只是有一点不确定，哪怕在Joker射满他的肚子、搂着他嘟嘟囔囔地说“美国同性婚姻已经合法了”之后，他仍旧抱有一些不确定。 他已经脱离了轻狂的年纪，而Joker正是最强壮的时候。年龄的差距让Jack退缩了——他不再莽撞，或许提前个三五年，他会不顾一切地选择和Joker在一起，但绝不是现在。 整整一天，Jack都没看到那头火红色的头发凑到自己身边，而往常Joker是最愿意跟在Jack身后的——现在换成了Valentine。他并不是说Valentine不好，只是他不太习惯身后少了一个聒噪的存在。 Valentine是一个努力的姑娘，她几乎整日都在与Jack询问一些编曲与作词上的问题，Jack也乐于教导她。只是每当他们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时候，Jack总能感觉一道目光如芒在背地注视着他。 直到凌晨三点，Jack终于收起了他的耳机与笔记本电脑。他站起来舒展了一下几乎攒成一团的关节，揉着酸痛的肩膀往别墅的三楼走去。 刚一转弯就看到火红色头发的青年靠在他的房门口，那双拨弄琴弦时灵活的手指夹着一支点燃的烟，但是他没有去吸，只是任由烟草燃烧。银白色的烟灰积攒到长长的一条，蓦然断裂掉落下去。 “你在这里干什么？” Jack的眉头皱起。他很确定他命令过Joker戒烟了，这对他的嗓子没有好处——特别是在Joker的唱法已经足够让他的嗓子承受过大的压力的时候——但今天Joker显然没有听Jack的话。 “等你。” 青年沙哑的嗓音这样回答道。他在Jack的注视下将燃到只剩一小半的烟卷送到唇畔，深深吸了一口。烟卷的长度肉眼可见的缩短了，Joker将烟蒂丢在地上，推搡着Jack的肩膀将男人按在墙上。 他含着那口烟，狠狠地撞上了Jack的嘴唇。 男人不会抽烟，他被Joker这一下渡入肺里的尼古丁与焦油的苦味呛得直咳，Jack用力抵住Joker将他推开，他弯着腰咳了好一阵才缓过来，他那双蔚蓝色的眼睛凶狠地瞪着Joker，其他人已经睡下了，Jack不想打扰到他们，所以他压低了声音，嶙峋的指骨扯住Joker的领子。 “你他妈的想干什么？” Jack的声音还带着剧烈呛咳过的嘶哑，而Joker做了一件让Jack做梦也想不出来的事——他扛起了Jack。 是的，是扛起了他——头朝下那种。任凭Jack如何破口大骂，Joker也没有将他放下来的意思。Jack修长的四肢挣扎着，但是这并没有影响到Joker的行走，他将他一路带回了自己的房间，并重重将Jack丢在了他的床上。 “该死……你到底有什么问题？” Joker没有回答，他在黑暗中覆上了Jack的身体，粗暴地将男人的衬衫撕开。纽扣崩裂的声音刺激了Jack，他抬起腿，坚硬的膝骨顶在Joker的胸前。 他嘶嘶地威胁道：“不，Joker。” 怪异的笑声在Jack的耳边响起，几乎是一瞬间，Jack感到背后寒毛耸立。他的大腿被生生掰开，用力之大让Jack差点以为面前的青年要卸掉他的双腿，他们之间弥漫着烟草的苦味与一点点薄荷爆珠的凉意，Jack捏紧了拳头。 “我他妈叫你冷静一点！” 男人嶙峋的指骨落在脸上的滋味儿着实不好受，Joker几乎立刻感到疼痛从下颚蔓延出来，直到他的半边脸都是麻木的。他从来没想到过Jack的力气能有这么大，但Joker仍旧没有畏惧，他按住Jack赤裸的胸膛，在黑暗中用力抓住他的肩膀。 “滚开！” 台灯被扭亮了，Joker坐在地上，正在用手背抵着嘴低声闷咳。他捂着自己的腹部，疼痛令他弓起后背。Jack重重地将他踹开，用力之大令青年直接跌到了地上。他们发出的噪音吵醒了隔壁的Leo，他敲了敲房门，房间内对峙的两人同时听到他担忧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 “嘿，你们……没事吧？” “我们好极了。” Joker嘟囔着，单手撑着地从地毯上站起来，他盯着Jack暴露在暖黄灯光下苍白的皮肤，视线由男人凌乱的发丝落到他由于愤怒而浮现出两抹红色的颧骨上，再到紧紧抿着的薄唇，Joker的喉结滑动一下，吞下一口口水。 这个男人真是性感又危险。 在Jack平复了自己的呼吸之后，他稍稍抬高了声音回复门外的Leo让他放心他们没事，只是他们还需要解决一些其他问题。Leo的脚步声在Joker的房门外逐渐消失，Jack很确定他重新回到了他的房间里继续休息。Jack坐在床沿，双肘支在膝盖上，瘦削的手指捂着自己的脸深深地呼吸。 冷静下来的Joker这种时候意外地踌躇了。 他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而这个行为很有可能直接将面前这个男人从他身边远远地推开。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冲动地向前几步靠近Jack，但在他伸出手之前，男人冷淡地避开了他的触碰。 “Jack……” “你到底有什么问题？” “我……” Joker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开口。他知道Jack从来没有确定过他们的关系，就算他真的介意他与新来的女主唱的关系，似乎也轮不到Joker来开口阻止。而就在Joker犹豫的时候，他听到Jack的一声叹息。 “来。” Jack朝他伸出一只手，那只手的手腕上还带着Joker抓出来的红痕，清晰地印在他苍白的皮肤上。 Joker小心翼翼地握住那只瘦削的手掌，继而紧紧扣住他的五指。他拉近了与Jack的距离，带着薄茧的指腹虚虚地勾勒Jack深邃的面部轮廓，他半跪在地毯上，抬起头来注视着男人。 他毛糙的火红色头发安静地垂在脸颊两侧，Jack低温的掌心覆在Joker的额前。他的身上还挂着被Joker撕裂的衬衫，袒露出胸口与腹部一点流畅的肌肉线条。Joker将头放在Jack的膝盖上，温顺得像一只大型犬科动物。 “你为什么不喜欢Valentine？”Jack平静地问，而听到这句询问的Joker的下颚自动绷紧了。他紧紧抿着嘴唇闭口不言，直到他听到男人的一声叹息。 Jack的手指轻轻抬起Joker的下巴，昏暗的暖黄色灯光下，Jack的五官有一半隐藏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但是他蔚蓝色的眼睛中愤怒已经褪去了，Joker含含糊糊地嘟囔着，并不是十分想让Jack知道他的嫉妒。 可Jack是多么擅长察言观色的一个人。 “你很在意她喜欢我？” “……见鬼，你明明知道。你是故意的，该死的。” “我是说——她对我并不是那种情绪，就像你从来都不介意我的粉丝在台下大喊着‘我爱你’？” “谁告诉你我不在意？” Jack惊奇地眨了眨眼。 “你真的在意？” “我他妈的当然在意！”Joker离开了Jack的膝盖。他重新推搡着Jack的肩膀将人压在床铺上，但这一次他显然比刚刚要冷静，他与Jack鼻尖相抵，彼此的呼吸交融在一起，他金棕色的眼睛望入那双深海一样的瞳孔。 而Jack抬起手臂，冰凉的指尖摩挲着Joker的后颈。他侧了侧头，他们的嘴唇几乎贴在一起，Joker想要向前抓住Jack，但是男人在他向前的时候向后缩了缩，然后他的喉间挤出低沉的笑声。 “别闹了，Joker。” Joker像是突然间意识到什么一样，他难以置信地开口，带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受伤：“你以为我在和你玩游戏，你以为我嗑嗨了才跟你告白？” “我不碰他妈的那玩意儿多久了，Jack？” Jack刚刚缓和下来的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 “就不能有一次，你相信我吗？” “如果是在工作方面，我很乐意相信你。” 一个不那么中听的回答，Jack疲惫地合上眼帘，蔚蓝色被盖住了，Joker判断不出他的情绪。他紧紧抱着男人瘦削的身体，将脸深深埋入他的颈窝。 Jack身上带着一股冷冽的清香，是银色山泉的味道，Joker知道这是他唯一会用的香水。他突然觉得说不出的沮丧，Joker将额头抵在Jack骨骼嶙峋的肩膀上。 沉默降临在他们之间，Jack闭着眼睛，感受着Joker偏高的体温笼罩着他。他渐渐地开始觉得困倦，但他不想在这种时候睡过去。Jack勉强撑开眼皮，然后他感到一滴滚烫的液体落在他的颈侧。 他猛地推开了Joker。 红发的青年翻过身平躺在床上，手臂遮挡着他自己的眼睛。他的嘴角大大咧开，摆出一个笑容，但是他喉中发出的却是近乎气音的呜咽。 真糟糕。 黎明之前最黑暗的时候，他们也在经历最糟糕的时刻。 Joker带着哭腔歇斯底里的笑声深深缠绕住了Jack，简直像是一根荆棘勒在他的心脏上慢慢收紧折磨着他。Jack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安抚身边的青年，他惧怕这种炽热的情感会将他彻底燃烧成灰烬。 明明是飞蛾，却还是想要扑向明亮的火焰。 Jack痛恨这样的自己，但是他慢慢地跨到了Joker的大腿上。 Joker似乎被惊呆了，以至于他呆愣了几秒钟。他移开手掌，难以置信地看着Jack居高临下地注视他，他下意识地撑起上半身，但他没有大胆地去触碰Jack赤裸的腰背。 “Jack？” “你不就是想要这个吗？” 他傲慢地说，但他颧骨上的两团红色暴露了他。Jack庆幸现在的光线很暗，Joker大概看不清他的脸，但事实恰恰相反，他脸上的红晕在暖黄色灯光下显得十分醒目，Joker屏住呼吸，拨弄琴弦时灵活的双手此刻都显得笨拙了。 “我没有只想这样。”Joker慢慢地说，指腹抚上Jack肌肉线条流畅的腹部，他一点一点地摩挲，犹豫地看了Jack一眼。 金棕色带着一种受伤的情绪，当他望过来的时候，Jack知道自己输了。 他拒绝不了，怎么忍心拒绝。 Jack俯下身，瘦长的五指捧着Joker的脸，低下头与他额头相抵。他的嘴唇碰到Joker干涩的下唇，感到青年瑟缩了一下，然后热烈地迎上了他的亲吻。Jack的手指纠缠着Joker毛糙的头发，他们撕咬在一起，在彼此的嘴唇上留下深刻的血痕。 “Jack，你不能……” 在他们的嘴唇分开的时候，Joker轻哑的声音这么说，但是他的话被Jack的动作打断了。Jack向他暴露出自己的脖颈，他的喉结脆弱地颤抖着，Joker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地狠狠咬上去。Jack的生命正被他衔在口中，男人的身体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身上，Joker用力箍住Jack的腰，将两人的位置上下调换。 Joker的双膝跪在Jack瘦削的腰侧，弓起后背深深埋入对方的颈窝，他的喉咙中发出低沉的喘息，像是野兽一样咬住Jack的颈侧留下一个渗血的齿痕。 “你自找的。” 他说，在男人苍白的皮肤上吮出紫红的痕迹，而Jack纵容他的行为。 在Joker终于发泄结束之后，Jack抚着他的后颈，被Joker拢在他强壮的双臂之间。Joker火红色的头发蹭着Jack的脸颊，男人缓慢地调整呼吸，他猜他现在一定满身都是Joker的痕迹了，明天所有人都会知道他们的关系。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Jack和Joker终于解决了他们之间的问题，破晓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床上相拥的两个人身上。 他们在第二天走了机场。 Jack穿着Gucci的高领毛衣，脸上架着一副Grey Ant的银边的墨镜从VIP室中走出来。Joker跟在他身后，然后是Ban和Leo——最后是Valentine。她显然有些局促，在面对关外的粉丝的时候，她没有做好准备。 可怜的姑娘被身形高大的安保拽出了人群，Leo接过了她，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从今天开始你要习惯了，好姑娘。” 他们已经定好了发布会的会场，准备向全世界宣布THE BUTCHER将会加入一位女性主唱，并为他们接下来几个月内的巡演做一次最终宣传。 现在他们正在紧张地准备上台前的最后半小时，DJ与场务人员已经确认好设备无误，Joker坐在化妆间的沙发里，而Jack正在将他的白骨面具戴在脸上。 他的面具的额头上有两条细细的血线交错成的十字架，Joker曾经问过他他是否有什么信仰，因为Jack的身上也纹着一个十字架，在他的后腰，接近臀部的位置。 “神爱世人，”Jack说，压低腰身被Joker抓着胯骨狠狠撞入体内，他发出一声低沉的喘息，“但我不爱神。” Joker伏在他耳边咯咯地笑起来。 “说你爱我，Jack，说你爱我。” Jack被碰到体内的敏感点，他呜咽着、断断续续地发出婉转的呻吟。就在这些靡靡之音当中，Joker清晰地听到——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