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周率】以父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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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少爷命顺,掌权早,踏破门槛说媒的人络绎不绝,他对莺莺燕燕没什么心思,当匹孤狼。自在是自在,日子久了还是有些寂寥的。身边的兄弟们都替他惦念着,没想到他有天却领回来个唇红齿白的小孩儿。小孩儿看着十二三岁,眼睛黑亮,脸颊嘟嘟的——年轻的少爷在墙根边捡到他,带回来认作义子,取了个单字“元”,想他的人生圆满。小孩儿也讨人喜欢,伶俐聪慧,少爷一张冷脸对着他总是眉目柔和的,说是义父子,关系有过之无不及。有时少爷出去谈事,小孩儿默默跟着要去,踮脚给义父挽上漂亮的领带结,淡红的唇角堪堪滞留在下颌上……少爷尚未而立,对这些哪是不懂,但既然从小惯着宠着,就要溺爱到底不是?外头有堂口的嚼舌根说周少这是养了个兔儿爷,他也就一笑,金属镜框衬得这笑也是金属的温度,下颌一抬说,拖走。 日子往下过去,小孩儿成年了,周少爷就寻思去给办一宴席,又找了私人裁缝给订西装。西装送到家时小孩儿躲进房间换上,走出来时让周少一愣,心里那点藏了六七年的欲又开始烛火摇曳。他自己也刚倾完公事,大衣披在肩上,手指上缠了条领带给小孩儿系上……他们屏住了呼吸,但好像无济于事。小孩儿第一次叫他名字,说,这身好看的。镜子里他俯身把领带绕上小孩儿低垂的那截白颈,他不由自主想起六七年前他低头让小孩儿给自己系上领带。手指尖骤然松力,随即送来的还有西服一丝不苟的扣子——小孩儿学着他的冷脸,声音还是软的,说现在……可以了吗。 周少爷摸了摸他的发梢,终于齿尖刺上那截颈子,说,嗯,你长大了。 ‖ 成人宴是摆给外人看的,红毯十里还是宴席如水都是让外人瞧见周家的风光,瞧见他们当家人对元少爷的宠。这宠字落到幕僚才子上就是主上贤明,落到生得这般好看的少年身上隐隐就传出了祸“国”妖妃之音。周少不在乎,他不屑去管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嘴,此刻堵着小孩儿的嘴不放,用的自然是唇,齿,舌。元少爷的成年礼要他亲自操办,于是他脱了他新订的昂贵西服,就势压在地毯上。小孩儿一面被他亲得七荤八素,伸手要去摘他镜框,被他仰头避开。随即抓了他乱动的手腕问,干什么,动手动脚的不听话?小孩儿立马停住了手脚,眼圈红红的,说镜框好凉。 周少逗他,像以前问他为什么老师不奖励你小奖状一样,说那你怎么不摘? 小孩闭闭眼,说我摘了,就看不清你了。他说十八岁的钟声敲响的前后,我都想和你一起。 这话说得太戳心窝子,血早就冻冷的周少一时发愣, 出神时被义子搂住了肩,也不知哪来那么大的气力把他掼在地毯上——两人登时上下颠倒,小孩儿屈着腿坐在他腰胯间,长腿一蹬,西裤半挂在腿弯,露出白嫩嫩的皮肉。周少久不见女色,也不代表这样的少见,只是白衬在黑上,膝盖粉粉嫩嫩,他手上就失了轻重,直把软肉捏出一个个指印。小孩儿顺承他,毕竟从小养在身边的人,六七年下来彼此的心思都挺澄澈,唯独隔着成年的关卡。养父子没有血缘,他幼时那条烂命险些陨在墙根,是养父给他披了身金缕衣,换了个富贵命。他觉得这样也不为过。 于是周少第一次在情事上顾虑重重,往日烫了撞了就要赖的元少爷咬着牙,他的小孩儿上唇抿下唇,樱桃一样红润,径自扶着半硬挺的几把往上坐……他几乎屏住呼吸,鼻尖渗出浅浅汗珠,一是怕伤到小孩儿,而是过度的冲击叫他险些失神。肉头被温热湿软的后穴吞吃进去,过量的润滑液湿湿哒哒顺着腿根流下去。周少憋得难受,半晌吐出那口浊气,声音甚至一如能去签合同的冷静自持说,元儿,可以吗?元少爷双手撑在他腰腹,闻言微微抬起下颌,这才看见他唇上有血,眼睛还是一如既往地亮闪。小孩儿皱起眉,学一副大人样,说你就依我这回……我都十八了。 他只得叹口气,心想也是磨炼吧,就说好,今天依你。语气像一众保镖簇拥下去游乐场的父子俩,最后还是陪着玩了旋转木马的无奈。小孩儿深深瞥他一眼,不熟练地扭动腰臀,几把也被小幅度地吞进吐出……一开始只是软肉间的摩擦,周少被紧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往他臀肉上抽一巴掌,叫他放松些。自己是衣冠楚楚的模样,甚至连领带也熨帖,于是这一轮传教士便玩得多了趣味,周少不忍心要小孩一次动这么累,就顺着他的节奏,腰胯抬起往顶上撞,几吧把穴往里吃深点。甚至理了理袖口,修长的手指环住小孩儿的嫩几把,手指带茧而干燥,又撸又蹭,很快把就玩得滴水。再怎样有大人样儿还是个嫩雏,很快小孩儿就仰着头呜呜咽咽说好胀……周少手长,摸摸他的肚皮,嫩白的皮肤好像真被撑起来了,他带着金属边框眼镜就一脸冷相,说怎么了——是撑得难受吗?正经得不行,他却一面摁,胯还往前顶,于是几把冲得更凶,把小孩儿喉咙里的哭腔撞散了,碎了一地,只能听到他断断续续骂他。 高潮是前后一起来的,元少爷被欲醺红成一只熟虾,浑身都染了薄薄一层粉的红的,他像整个被钉在了凶器上,屈起的长腿绷得很紧,脚尖竟不自觉反钩在周少的腿弯——随即全身筋骨像被抽走似的,趴倒在周少肩上不住喘气。穴里还恋恋不舍含着几把,周少被他高潮一下绞得刺激,最后还是一边亲着小孩儿的眉眼鼻尖,哄着他说元元好乖,很棒,然后动手撸了两把射在小孩儿的尾椎上,浓浓白白糊满了腿根。他伸手去一探,镜框后的含情眼眯起来笑,说还在流水啊。 小孩儿累到手指也不想抬起一根,趴在养父身上,听家里的大座钟敲响了午夜的钟响——他低头去咬养父的手指,比小狗牙还尖,说你闭嘴! 周少嗯一声,静静地听完那悠长钟响。他抱着自己惯宠的小孩儿,说,这便算是成年了,元儿。我只要你健康快乐。 好老的说辞。 周少摘了镜框,世界于是成了大小不一的模糊色块,唯有眼前一人清晰可辨,小孩儿凑上来,他便吞下他唇舌间留的蜜糖,说那换一个吧——是我爱你,我坏透了,但我爱你。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