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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岁的酒吞是一个正直的小学生,至少在老师和同学眼里如此。 酒吞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那就是每天放学都会偷偷溜到学校后门的小山坡上,早早等着隔壁班茨木来找他打架。 在有点扎人的青草地上跟茨木扭成一团,酒吞总能把他服服帖帖地压在身下,七岁的小男孩浑身上下都软乎乎的,压在上面特别舒服,徒劳的挣扎像只莽撞的小兽,起伏的呼吸却散发着奶香。 于是酒吞每天都会用同样的方式“惩罚”输家——从口袋里把偷偷留下的早餐奶摸出来,还带着体温焐热的温度就递到他面前。 “我不喝!”茨木每次都抗议,“小孩才喝牛奶!” “打架输了的就是小孩!”酒吞得意地说道。 他看着茨木一边不甘地盯着他,一边忿忿地咬着吸管把一盒早餐奶喝完,然后伸手摸着茨木蓬松的额发,恶作剧般地说:“乖小孩。”

十八岁的酒吞是一个正直的高三学生,是每天早到晚归的学霸,也是能罩着一整个班不被社会青年骚扰的班长,坊间传闻他自己在学校周边也有社会势力,却在高三这年被他生生带成了大江山学习小组。 酒吞最近却经常翘掉晚自习,老师一番盘问才知道,原来是跟他在校PK成绩、放学PK打球的隔壁班茨木最近骨折住院了。想不到还是个重情义的男生。 这时候的酒吞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这一面只有茨木知道。 茨木每天从天光微黄就开始百无聊赖地等人,直到那头火焰般惹眼的红发从病室门的玻璃小窗背后探现,那人意味深长地笑着晃着手里的袋子,却让他一秒缩回被子里把头蒙住。 酒吞每每反锁上门,从袋子里把一瓶新鲜的牛奶码在他床头柜上。 “我不喝小孩喝的牛奶!”茨木从被子里抗议,十七岁的男孩血气方刚的声音传出来的时候却瓮声瓮气,被那坚决的语气渲染得有点可爱。 “本大爷一下课来看你,你就这么躲着?”酒吞表露出一副失落的语气。 他知道茨木最受不了他这样,一定会揭开被子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探出来,用那对金色的眼瞳回给他坦诚的目光。 然后在他试图抗议的时候,酒吞便猛一翻身隔着柔软的被子压在他身上,嘴对嘴地“逼迫”他把牛奶喝下去。 “医生说了你要补钙。”他会在得逞过后认真地劝道,再要喂第二口的时候,茨木便会红着脸声明他自己能喝。 “乖孩子。”酒吞抚摩着他的蜷发暧昧地说,心底流淌着一股道不明的暖流。

二十八岁的酒吞是一个正直的成功青年,外形出挑,事业蓬勃,爱情美满,他的伴侣是一个与他同样出色的男人。 每天晚上九点以后,酒吞和茨木的手机必然是双双关机的,彼时的床榻上,男友轮廓标致的胴体早被他精健的体格牢牢压制在身下,却不似当年挣扎得凶狠,唯有浓郁的吐息混着沐浴露的香气仍像奶油般馨甜。 “你从小就喘得很好听。”他吻着茨木耳后低声说着,也不管八岁的时候哪有这些心思。 酒吞如今学会了在茨木身上做些小动作,譬如穿入柔软的被褥与他温热的身体的缝隙,将那根敏感的物什牢牢裹在手里。 怀中这副身体平日散发着硬气的荷尔蒙,裹在挺括的西装之下修长凛冽,唯有被他胸口的炙热焐化的此刻仍是柔软的,随急转直下的呼吸跌堕起伏的劲道仍像当年那只无助的小兽,只是早已闯进了成年人的场合。 茨木在他掌中发泄过后浑身发软的样子像经历了一场恶斗,酒吞便故意顺水推舟地提及他们儿时起的赌约: “茨木又想喝‘牛奶’了——” “……小孩子才喝牛奶!”这是如今的茨木唯一坚守的反抗。 成年人喝的才不是这么幼稚的东西。他以温热的口腔紧裹着那根坚硬,不以为然地想着,一任稠白的液体混着清冽从口角滑落,鼻息在荷尔蒙的馥郁中愈渐厮磨黏腻…… “乖孩子。”酒吞会在最后低喘出那声之前,扶着他的后脑欲色迷蒙地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