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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雁】 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要学会保持距离。

上官鸿信曾经一度想与俏如来拉近距离,不单是因为敌对之间需要的观察。或许只是某种暗地内共识的人会被彼此吸引。 他从来不承认自己孤独。 这世上的物种越低等,他们便越团结,越爱聚在一起,这是动物为抵御外敌保证种族延续的天性。 上官鸿信深知这点,所以他不孤独。 他在人群中表现的足够强大,自然可以自在的光明落拓。 但人总是会被什么美丽的闪着光的东西吸引。 比如夜空中的小星星。 比起星星,俏如来更像月亮。 对于那众把他当猴子围观的人,他是白月光啊白月光,遥不可及,明亮不刺眼,就算摸不到,多看两眼放松心情也总是好的。 这研究所倒成了不用买票的动物园。 上官鸿信先是皱了皱眉,而后几乎要笑出声来。 他的笑声在胚期便流产在脑中,那该上场表演的动物选手站在他面前,温柔得体的为本次项目的完成邀请他共进晚餐。 是个不可多得近距离观察的好机会,哪怕他们在一起就注定虚与委蛇。 上官鸿信并不介意。 他们携手共进晚餐,在无人看得到的地方郑重的对手部进行消毒仪式,然后将提早描画好的笑容钉在脸上,端起杯中的红酒,用最轻柔的微笑彼此相视,然后在心里祝贺对方早日从研究所里滚蛋。 无关人品,这种互看不顺眼要么是天性,要么是天命……彼此欣赏不代表看的顺眼,也许只是距离问题。 了解一个人,就要深入研究。 所有的不合理都可以在酒后顺理成章,所有的敌对都可以在床上表现的热情似火。热情沙漠似火辣辣的过程完全可以被省略。他被扭住胳膊按在床上进入的时候,内裤还在他脚踝荡悠。 也许结局不该如此,但酒后的俏如来似乎尤为暴躁,领带还未完全解开便将一段栓在了他的手腕上。 其实上官鸿信也很暴躁,但酒精的效果因人而异,酒入愁肠,更添一份心烦。再者以俏如来这点玩个捆绑都能拴狗似绑自己脖子上的本事,他真害怕自己一不小心把人勒死。 所以上官鸿信代替有过宗教信仰的人佛了。 他其实状态并不算好,俏如来虽然手上笨拙,但毕竟年轻精力旺盛,身后的攻势一点都不弱。 惊涛不绝,他气息早乱成了一团麻,一口气没完全吸入,又被顶弄的呛出,供氧不足下,他的意识近乎迷离。唾液分泌异常旺盛,连带着眼睛,或许还有其他的地方,他像被打开了全身的水龙头,所有该流水的、不该流水的地方全都失控的往外漏。 没有人能管住坏掉的水龙头,即使那用来填塞的指头在他下意识的吸吮下啧啧发着微弱的声响,但谁妄想去堵住出口,都只会被弄的更湿。 就像他们身下的这条白床单。 和这条白床单一起报废的还有俏如来的西装裤。 速度是突然加快的,快感临头,他突然掐住了俏如来的脖子,作为回报,他的脖子也失了自己掌控,飞快流动的血液被迫刹了车,世界在挤压中模糊变形,他们的动作与牵连却丝毫未变,灭顶的快感如潮水拍岸。 死亡乘浪而来。 在海浪的喧闹中听不见它的狞笑,只是微微抿着嘴,似乎很温和又可亲的样子。 微温的感觉击打着入口的内壁,他们同时放手,又因为困倦暂时相拥。无罪释放的血液欢快的声音流过鼓膜,随后便是接连着的,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人体的温度让他感到说不出的怪异,便抬脚将人踹了下去,脚踝上坚定不移的内裤刚好落在俏如来被拽脱了两道扣子的胸前。 液体流动的触感从身后传来,他才想起俏如来竟然没戴套。 真是有趣。 冷笑酝酿之际他恍惚听见床下的人在笑。 这次连那只落到床上的无辜42码皮鞋也掉下去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