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杰】Drug（下）
他们在床上做了第一次。 这也是Joker第一次听到Jack如此放浪不加掩饰的喘息与呻吟。男人苍白瘦削的身体被身下深色的床单衬着，他放大的瞳孔里是对Joker全然的接受——就连平时Jack绝对不会让Joker做的事，今天Joker也对他做了个遍。 Jack在Joker的舌头舔上他的臀缝的时候大声呻吟，他扭动着细瘦的腰肢，十指紧紧抓住床单拉扯出深深的沟壑，他的双膝几乎被折到胸口，而Joker埋头于他的双腿之间，舌尖不断舔舐那个小小的入口。 “喜欢我这样做，Jack？” “是……噢Joker……” Jack嘶声喃喃，主动将腿张得更开。大麻令他的神经麻痹且放松，他从未感到自己的身体如此轻易地被打开过。Joker的手指和舌头一起在攻击他最隐秘的部位，Jack缓慢地感到了一丁点羞耻，但是快感很快将它冲散了——Joker粗糙的手指抵住了Jack的前列腺，他不断集中攻击那个敏感的腺体，Jack高高扬起头，下颚与喉结形成一条脆弱的曲线，像是濒死的鸟儿；他颤抖着，后背拱起离开床单，Joker的手托住他瘦削的脊背，像是野兽撕咬猎物一样叼住了Jack的喉咙。 “啊——……” 男人抽搐着到达今晚的第一次高潮，他混沌的大脑艰难地运转着，最终只得出了适量毒品的确可以让他们的性生活变得更加和谐的结果。 吉他手的手指从Jack体内拔了出去，而男人不满足地呜咽了一声，抓住Joker的手腕，无意识地将他的手往自己的体内送回去。 “不……”他呢喃着，甚至自己晃动起腰臀来去吞吃那一截手指。显然这所给予他的远远不够，Jack几乎要落下泪来，他涣散地看着上方不断晃动的火红色，手臂准确地勾住了Joker的脖子。 “操我。” 他贴着爱人的嘴唇这么说，声音轻哑，在臀后被炽热硬物所抵时，Jack发出低笑。 “Good boy……噢……” Joker的阴茎几乎一冲到底，他的胯部贴上Jack的臀尖，两个人同时发出一声尖锐的喘息。Jack的双腿缠上Joker强壮的腰将他压向自己，而红发的青年俯下身将Jack瘦削的身体裹在怀里。 他低吼着快速抽动，坚硬的龟头一次一次碾过Jack体内的腺体引发男人拔高的啜泣；已经步入三十岁后段的男人所展露出的魅力不亚于Joker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承认他在第一次见到Jack的时候就想要狠狠地操到他只会叫自己的名字，只不过这件事直到一年后才真正得以实现。 刚开始的时候Jack很抗拒Joker对他的感情——不是因为排斥，Jack是个弯的，毋庸置疑，只是那时候所有事情都不能确定。他看不透这个整天显得有点疯疯癫癫的吉他手究竟是认真的还是只想要在他身上寻点乐子——在Jack的眼中，Joker的求欢行为多半是后者。 在他们又一次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之后，小他九岁的吉他手强壮的双臂揽着他的身体，脆弱地靠在他的颈窝对他说我爱你。 “不，你不懂爱，Joker。” Jack几乎要大惊失色，但是他的面具只碎裂了一秒就被他自己迅速调整回来。他推开Joker的头，毛糙的红发缠绕在他的指间。Joker固执地不肯放开Jack，他用力将男人禁锢在双臂之间，Jack甚至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 “别装了，Jack。”Joker嘟囔着，呼出的热气吹在Jack的耳根，“你根本也不懂爱，我们都一样。” “但我不说‘我爱你’，你这个蠢——” “让我们一起学，好吗？” “……什么？” “我们一起学习如何去爱，Jack。” Joker掐着Jack苍白的大腿在上面留下一排清晰的指痕，过不了多久它们就会变成淤青，但是两个人谁也不在意这点细节。Jack蔚蓝色的双眼随着Joker的动作被激起波澜，他高声叫着索求更多，而Joker也愿意给予他更多。 在Joker感到自己占有Jack的同时，Jack奇异地也感受到自己在占有Joker——Joker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他的体内流淌着属于Joker的液体——Jack呻吟着迎来今晚的第二次高潮，他的身体快速收缩逼出Joker的东西，青年伏在Jack耳边粗重地喘息，将自己全部交代给他。 之后战场转移到沙发上。 Jack被掐着脖子按在柔软的沙发上，他的双膝跪在地毯上，上半身彻底趴伏在沙发上，腰背下塌，臀部翘起；经历过性爱的身体还来不及再次闭合，Joker在两次勃起中间几乎没有休息，Jack知道那是大麻的效果——比上一次更加炽热的物体挤进他的身体，Jack甚至觉得Joker又变大了些——这个姿势让Jack有些紧张，Joker的阴茎进得太深了，几乎碰到了平常碰不到的地方，让Jack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顶到了一起。 “Joker……不……” “不，你的身体不是这么说的。”Joker大笑起来，用力摆动腰臀撞入Jack的身体，“你的身体在告诉我要我狠狠操它。” “闭嘴……” Jack几乎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所有的感官集中在被集中攻击的前列腺上，爆炸的快感从尾椎带着噼啪的响声传到大脑，Jack咬住自己的手腕，牙尖磨弄着手臂上荆棘与玫瑰交错缠绕的图案，血色的玫瑰盛开在他的眼前，就像Joker的红发一样鲜艳。 Jack的鼻腔中发出隐忍的呜咽，但Joker可不吃这一套，他强行拉开Jack的手，单手扣住男人削尖的下巴，拇指探入他的口中将他的牙关掰开。Jack下意识地想要咬下去，但是Joker手上的力气太大了——他几乎快要将Jack的下巴卸下来了。 男人发出“呜呜”的声音，被手指在口腔中搅动，黏腻的唾液从嘴角沿着下颚线条流淌下去，滴在沙发布料上晕出一片湿痕。 Jack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病态的红色，在这种时候他甚至连身体都泛起一层浅浅的粉色。Joker抓着他的腰，右手的拇指刚好嵌入Jack细瘦腰后两个深陷的腰窝。他一下一下扯着他往自己的阴茎上撞，Jack发出一声尖锐的哀鸣。 ——这实在太多了，几乎要超过他的承受范围了。 胯部撞击臀肉发出响亮的拍肉声，牛仔裤粗糙的布料蹭在Jack的股缝里。Joker俯身探手，再一次扣住Jack的脸，他靠近对方耳畔吞吐热气，尖锐的犬齿在男人通红的耳壳上留下一个醒目的牙印。 “见鬼……！” Jack挣扎起来，但耳尖传来的不间断的疼痛正在提醒他他又被这个疯子咬破了——该死，过两天还有行程，Joker为什么永远学不会什么叫做避嫌？ 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拍到绯闻了。 Jack的喉头滚动几句脏话但是他没有说出来，他慢慢睁开眼睛，低下头看向自己随着Joker的操弄摇摇晃晃的性器与大张的双腿；他的眼前结了一层泪膜，看东西模模糊糊，但是视觉带来的刺激是巨大的，Jack羞耻地闭上眼睛。 睫毛被水渍染湿，一滴泪珠儿沿着Jack上扬的眼尾滚落下来又被Joker湿滑的舌尖卷走，他年轻的爱人从背后彻彻底底地占有着他，将他操弄得一股一股射出珍珠白的液体。 “荡妇。” Joker在Jack耳旁低声窃笑，像是雄性标记雌兽一样在Jack暴露出来的苍白汗湿的脖颈狠狠咬下去。尖锐的犬齿刺破皮肤的同时Jack抽动着挣扎，他的体内涌上不同于射精的酸软感，但是他没有力气去抗拒这股感受，他哑着声音祈求Joker不要继续下去，但是Joker在这个时候按住了他的小腹。 “呃……！” Joker的阴茎还在Jack的体内不断冲撞，他的动作让Jack清晰地感受到身体中的硬物，龟头碾过前列腺挤到饱胀的膀胱，Jack抽泣一声，浑身瘫软下去。 哗哗的水声与交合暧昧的喘息声充斥了整个房间，Jack捂住眼睛，不能够面对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被Joker操到失禁的事实。尿液溅落在沙发与地毯上，Joker癫狂地大笑出声。 “瞧瞧你，Jack，你湿透了。” 而男人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力气去反驳他的话。 当Joker终于愿意释放在他体内的时候，Jack甚至感到松了一口气。他几乎在Joker射精的瞬间就要昏死过去，但是吉他手掐着他下巴的亲吻又将他从昏睡边缘拉回现实。 “好吗？” Joker贴着Jack的嘴唇低声询问，而Jack只能无力地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如果你是说前半部分，很好。” 他虚弱地说，无法将自己从湿透的地毯中拯救出来。开始变得冰冷的液体的触感让Jack感到恶心，但是Joker贴在他背后的温度又让他觉得舒适。 “但没有下一次，你不能再抽它了，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尽量，Jack。” 他们交换了一个疲惫的亲吻，Joker抱着Jack跌跌撞撞地回到他们的床上。谁也顾不上床上残留的干涸的精液，他们裹起被子，Jack几乎立刻在Joker强壮的双臂之间睡过去，呼吸轻轻撩拨着Joker的胸口。 他太累了。 而当第二天早上Leo坐在楼下餐厅面对着Joker的时候，他有些尴尬地咳了咳，红发的青年咬着一片面包看向他。 “你和Jack……？” Joker拿下面包片，咧开嘴露出一个笑容。 “噢，我们很好。” “我知道你们很好，呃，我是说……没什么。” Leo知道无论自己打算禁止什么，Joker都不会听从的。 这个该死的家伙从来都只听Jack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