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Tai

weight=[12,2,1,1,4]
value=[4,2,1,2,10]

def knapsack(n,w):
	if arr[n-1][w-1]!=0:
		return arr[n-1][w-1]
	if n==0 or w==0:
		return 0
	if weight[n-1]>w:
		return knapsack(n-1,w)
	else:
		temp1=knapsack(n-1,w)
		temp2=value[n-1]+knapsack(n-1,w-weight[n-1])
		result=max(temp1,temp2)
	arr[n-1][w-1]=result
	return result

arr = [([0] * 15) for i in range(5)]
print knapsack(5,15)

【许你安眠的灵魂和永不孤独。】 他在我丢下书包倒在沙发上之后出现在沙发背后。 我说,我回来了。 他“嗯”了一声俯下身来吻我的额头,说:“我在给你剥虾。” 如果是过去我或许会回,你又不是不吃为什么说是给我剥,显得向我邀功一样。可是他的温柔化开了我一身的戾气和天生反骨。我抬起手摸摸他的脸颊缓缓地说好呀。

“来取悦我。” “什……什么?” “你不是说愿意为了我做一切事情吗?现在,取悦我。” 郁子青只犹豫了一下,便一面观察着她的神色,一面放轻了脚步缓缓走过来。陆源兮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脸上,一寸也不移开。 他在床边坐下,左手试探性地穿过栗色长发,垫在了她后脑处。她没有反应,如果非要找出来一条,那大概是目光略微柔和些了。他弓身下去时,她依旧一动不动盯着他的眼睛。 他主动闭上了眼睛,在亲吻到她柔软唇瓣的时候。

他早该明白的。她对自己想要得到的一切东西都不遗余力地追求,可见是一个从不克制自身主要欲望的人。她如今短暂地渴求情欲。 “不过是这点东西,我会给你。”

关于社畜之光:

【戴足镣的魔王】 (男菩萨——)

【向你索爱的狐妖】 狐妖:我对你这样好,你可不可以爱我一下?

【转世伴生的玄鸟/人马/……】 女主:你在寻找谁?你在透过我试图看见谁?

【年下小朋友】

“度假有什么不好?如果可以,我一定天天度假。” 我叹了一口气道:“没什么,只是我们像这样,虽然躺在另一块大陆的沙滩上、吹着另一片海风了,但是平日照不到的炙热阳光现在依然被阻隔在太阳伞上;平日滴滴个不停的通讯手环,现在还是时不时来条短讯叫你填表。要我说,这样不如请示请示领导,允许我关了手环痛痛快快地睡个一天一夜、一分钟也不受人打搅好。” 苏长卿笑了,温柔地揉了一把我脑袋上的毛:“哎,想开点,及时行乐宝贝。”她褪去了机械外骨骼,只穿着一身三点式比基尼,盘腿坐在躺椅上。纤长的手指夹了根电子烟,向人群中望去。不一会便听她愉快地“啧”了一声。 我笑:“看上谁了?” 她掐了烟,回过头来暧昧地眨眨一双秋水瞳,一副“你懂”的神情:“我去玩啦。宝贝儿,你也该剥下这层钢铁,好好去玩乐一番。这里俊俏有趣的玩意儿可真不少。” 披着碧色卷发的背影向布卡基甸的年轻男人堆里走去。她伸出胳膊,勾住其中一位的脖颈攀谈起来。看着他们如我们德保盐的男人一样浅薄轻浮,我耸耸肩,忽然感到十分无趣。正用脑电波敲开导览,想看看附近有什么消遣时间的去处,却听到陌生的男声搭讪道:“你是德保盐人?” 只是几个平平无奇的本地人。打头的那个半弓下腰,笑嘻嘻地问,“无聊的话,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玩?” 我默默上下打量他们。布卡基甸人较之我们,确实体格健壮线条优美,没有生育能力、得到了两颗制造肌肉的睾丸做补偿的男人尤甚;可我随身佩戴着轻盈有力的机械外骨骼,这样的普通人我能同时打十个。瞥见那边苏长卿已经和那群小伙子打起了沙滩排球,我也无可无不可,摘了墨镜答:“好啊。” 我跟着他们绕过这一片开阔的沙滩,向断崖那边越走越远,在石壁中绕来绕去。我好笑地看着隐形眼镜映在我眼前的导览上我走过的路线的标记。这群人将我拐进了一个迷宫。“差不多可以了。”我双手插兜笑道,即将格斗的兴奋几乎要涌出胸膛,“带我去哪儿?” 带头的转过头来审视我。他旁边剃着阴阳头的对着另一个寸头笑:“欸,我真是迫不及待了。”寸头便搭上带头那人的肩:“献给主子之前……我们不先替他试试吗?” 啊这。原来这群小混混还有个大头目。 “你们想的话倒也无妨。”那个人说,“不过是个德保盐人罢了。” “看着还是个未发育的少女。”阴阳头恶意地盯着我的胸笑了。 “——小妹妹多大了?”另一个杂碎贴上来揽我的肩,他的手扣在自己的皮带上,“知道快乐的事情该怎么做吗?” “知道。”我扭过身去与他对视,手指温柔地抚上他下巴——然后五指发力,“咔嚓”一声,将那下颌骨一掰两半,“那就是像这样捏碎你的下巴一样捏爆你的几把!” 他连哀嚎的半个音调都没发出,就被我一脚踹断腿骨,捂着粉碎的下巴倒在地上。我借着力道回转身来,扫堂腿蹬上寸头的太阳穴踢得他血肉横飞。终于从愣神中反应过来的阴阳头大叫一声,却在身体做出逃跑或迎敌的反应前,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我清晰地听见了鼻梁骨断裂的声音。慌忙从口袋里摸出的古老的通讯设备被我踢飞,我掐着领头者的脖子将比我高大许多的他提起来,啐了一口“愚蠢的野蛮人”,讯问道:“你家主子呢,是哪位?你刚刚想联系的人吗?” 他如一个破风箱似的呼哧呼哧喘着气,我也没指望他做只言片语的回复。只是恰在我认真思考怎么处置这群废物时,遥遥地有个好听且急切的声音在唤:“安迪?安格斯·穆勒?” 那家伙显然也听见了,他的挣扎陡然剧烈起来。我连忙捂上他嘴:“是在叫你吗?”他下意识地点头又拼命摇头。 蠢货。我暗骂,一掌劈晕了他,细心听起那动静来。 听步频,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这位“主”是只身前来。我放下心来,冲着一个尚清醒的杂碎狠狠捶了一拳,机械爪深深凿进他皮肤里,叫他痛得哭嚎一声。 脚步声连忙奔向这边来。我盘腿骄傲地坐在血泊之中。

闯入我视野中的,却是个十分俊美的本地人。在海滩上依然衬衣西裤穿得笔挺,禁欲得不分场合,一头蜷曲的金发刚好到肩膀,他扶着岩壁,怒视着我。 “德保盐人。”他微微喘着开口,“在比基尼外面都要穿上外骨骼的疯子。” 我没理会他的谩骂:“你就是他们的……主子?” “这太过分了——”他难以置信,目光扫过伤势惨重的下属和一片狼藉,“太过分了——我会要你付出代价的。” 我觉得好笑,三步并作两步迈向前去,伸出一只手臂拦住他试图格挡的双手,另一只轻易揪住他卷发,向侧边一扯,令他重重摔倒在污血之中。 他被这超出常人能想象的力道摔得头晕目眩,双手下意识举起来护住脑袋。 “漂亮哥哥。”我唇角不住上扬,跨坐在他身上,双手钳制住他手腕,叫他动弹不得地紧贴在地面上,“美人呀,你手下这几个杂碎,想要以你的名义睡我呢。” 他难以隐藏的懊恼神情被捕捉住,我忙不迭嘲笑道:“为他们感到羞耻?后悔?漂亮哥哥,你根本不缺女人,他们真是一帮蠢货。因为这种烂事被一个异乡女人骑在身上,我看你快气死了呢。” 我掐着他的下巴,将拇指按在他唇上摩挲:“更气人的还在后面呢。” 他恨恨瞪着我。 我缓缓从他身上挪开,单膝跪在一旁撤去了压制他的手。果不其然,猎物立刻挥出他肌肉线条鲜明的手臂想给我一拳。我眼疾手快迅速出手如钢筋铁索一般箍住他小臂,另一只手掐住他同侧肩膀,将那只不安分的手重重往后一扭,撇到了后背上。至于另一只,它孤立无援,几乎没怎么抵抗就伏法了。 我从外骨骼的储藏夹层中抽出一卷坚韧的钢丝绳来,将那两只被扣在背后的手捆了起来,撕开了他的上衣和西裤。我手指挑拨两下他胸前因暴露在空气中而站起来的红樱,故作托腮思考状:“你在期待我对你做什么吗?” “滚回德保盐洲,你这该死的女人!” “这可是我难得的休假——我爱去哪去哪。”我随口怼回去,一把褪去食指上的护甲指骨,不怀好意笑道,“让你体验一下他们想对我做的事怎么样?” “你!”他闻言立刻弹了起来,翻身向旁边滚去。我一把抓住他璨金的长发,将趴伏着的男人扯过来,扬起手借了机械的力道毫无保留地在他臀肉上掴了一掌。在形变最大的时候我的五指深深陷进他肉里,留下鲜明的红印,每一道都很清晰。他难以抑制地发出一声粗重的“哼”,扭过脸来骂我,每个字都咬得很重:“你这混蛋……” “拜托,是你手下先招惹的我。”我将那指关节似的钢管在他脸颊上示意性地戳了戳,意料之中地收获了极其屈辱的小表情。 有点可爱,我面无表情地想,但放过你是不可能的。 他健壮的大腿屈从于机械的蛮力分开,露出了两瓣臀肉之间褶皱的角落。我将指节按上去,对准那处,用力插了进去。 虽然这块钢铁从我的外骨骼上短暂出差,但我依然可以用脑电波左右它的运动,并同时共享它的感受——比如此时,它在狂呼被温热潮湿甬道紧紧拥住的快感。 “哥哥你好会吸啊。”我仰面躺在他身边,打量着他被迫形成的屈辱姿势,像交媾的野兽,“我要开动了,哥哥可要好好感受感受……”说着,我操纵那块指节疯狂地振动起来。 他咬住嘴唇,试图将喘息掩埋。我饶有趣味地看着他唇边冒出血珠,把上下唇瓣染得殷红。 第一颗生理性泪珠从他脸颊边滑落的时候我觉得有些无聊,用外骨骼完好的那只手托起他的下巴,手指按着两边下颌骨重重一掐,逼他张开嘴来。 “你是什么人?”我问。 他的眼神茫然地向我扫了一下。 “回答我。我高兴了,还会让你好受一点。”我略略降低了那枚指节的振幅和频率,再一次道,“回答我。” “……继承人……” 我挑挑眉梢:“布卡基甸的继承人?此话当真?” 他终于稍稍回了神:“我何必骗你……” “好吧。”这回倒是捞了条大鱼,我诚挚道,“我信你。” “放了我吧。”他忽然抬起头凝视我,“两清。”

“容我醉时眠”。

美人啊 请许我一席卧榻 容我醉时安眠

从百度网盘里翻出这个片子时,确实是为了情色成分看的。宏大的宫中,排排玉体横陈的“运平”,是我对这部影片的初印象。 剧中角色,弄权者众,畏缩者更多,疯癫者也并非独燕山君一个。任崇载从耽于权势到为了一个女人什么都抛掉,雪中梅的身份从对手、到被营救最后成为守护者,女主角丹熙正是这一切的变数。 她是受害者,是枉死之臣的女儿,是复仇者,是借任崇载的东风与自己的悟性在变态宫闱之术中拔得头筹的传奇女子,也是他童年的留影,恋慕的旧人。不知任崇载盯着铜镜中的交媾抿唇隐忍时,跪伏在燕山君面前哀求时,在雪地中狼狈摔下马来、在泥水中被寒光凛凛的刀剑架到脖子上时,是否想起点拨她赤衫往事,与她在密林中比剑,在最后一晚,仍挥出一排针来,教她掌控身体感受,是否尝过成吨重的后悔,痛彻心扉。 我也确实有十分不解的地方。大抵在古言的影响下,总让我以为权臣该将王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而非取得王的宠爱。我尝试理解:每个人走到这一步时,都无法预料今后的历史走向,熟稔的邀宠固然是比殚精竭虑颠覆王朝安全得多的。

这部电影问题很多——就我这个外行代表普通观众来说,叙事可能略有些混乱,任崇载的性情转变未免有些难以说服人,剧中的老头儿都长一个样(对不起,这是我自己脸盲的问题)等等。假如我推给别人,他们或许看见情色,看见弄权,看见爱情,终不可能与我感想肖似。

我感知到疯批们那在同一频率上的心跳发出的铮铮共鸣。 “清醒克制者失控疯狂。” 这是我看见的任崇载,这是我看见的我的灵魂。 清醒克制者为了自己塑造出来的所谓“aim”自我压抑,走上高位后为了释放“被压抑的人性”对异己疯狂报复,却有一天遇见一个人,叫他看见他曾经相信过的、自信自己所拥有的都成了虚妄,叫他遵从原来的教义却跌入谷底。一直以来迫使自己克制的压迫力倏地解除了,然而我们尚未成为被压坏的弹簧。

我看见挣扎和对峙。 每个人内心的挣扎,无处不在的对峙。(因为重新写补影评的时候离看完的时间太远,细节已经记不清了,无从赘述。反正就是对峙非常有张力。我非常感同身受。)

我甚至看见庸常而高尚的舐犊之情。 只拥有作为孩子身份的我无法开口去描述任崇载“闯祸”之后他父亲的所作所为,以及先前二人邀宠时的对比,和争论时不同于凡常东方社会的地位对比。只能说我被这点打动到了,如果你去看,或许你也可以留意一番。

看这部片子是九月末,暂时地结束了暑期学校的琐事,争取了一个晚上“自己的时间”看的。当时写了极简短的感想,只感觉词不达意,又去忙别的事情了。一直到十二月终于下定决心把2020年的影评在2020年结束掉,所以狗尾续貂,凭着深入人心的情绪印象、刻在脑海里的几个画面和不太清晰的细节补上几段。 然时至今日,我仍会想起任崇载性感的鼻梁,蔑视的眼神和轻笑,想起剥除外袍后健壮如铁的身躯,想起对峙,想起不存在的、臆想中的拖曳、亲吻和深深刺入。

在路上想到的一句话“就算大雨让这个城市倾倒,我会给你怀抱”。 然后瞎想了一下最近被我yy的两个男人。 岚岚会是风雨中抱着我的男人,美强惨本人,惨的时候也是真的惨。 Gin,她Gin就是让这个城市倾倒的罪魁祸首。。

她从议政厅出来,招手喝止了侍从,在硕大的城堡中转过七八个转角,到达了一面古旧的门前。这间密室太久没有使用过,门锁竟都生了锈。 下的令是好好打理,就保养成这个样子,该罚。她暗自在亲卫第三联队头上记了一笔,拈出钥匙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是那面鱼缸墙,在她的吩咐下又注满了活水,迎接它的旧主。她沿着楼梯上行,木质结构在她军靴下咯吱作响。 男人——准确而言,男人鱼侧躺在鱼缸边沿做出的浅滩上,闪着金光的长鱼尾百无聊赖地在水面上拍呀拍。他的一只手腕被套进了沉重的枷锁,被迫拴在浅海,游不远,他索性就趴这里了。见她走近来,连忙支起身子,用自由的那只手扯扯锁链,义正辞严道:“放了我。” 他仿佛没有变过似的,既指容貌,又指性情。她笑:“又想逃跑?” “怎么能这样说?上次我离开,您分明恩准了不再追究。为什么忽然将我绑过来?” “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一点也不清楚。” “你给我家那孩子密室的钥匙,骗他进去,现在他不见我了,直骂我讲他当替身。你造成了这一切,你不得赔给我吗?” 男巫自知理亏,一时没再说话。 见他服软,她的态度也温和几分,坐在他身边,撩起他长而卷的红发,迎着他嗔怒的目光重复:“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你变了。”

他扶着门框,小心翼翼地将微锈的钥匙从黄铜门锁中拔出来,攥紧了它,一寸、一寸地缓缓打开阁楼的门。 屋子极小,地上铺着一尘不染的毛绒地毯,随意摆了几团靠垫。小小的窗镶着无色玻璃,此时邀进了满屋阳光。墙壁上,挂着一幅被奶白色羊皮盖上的画,几乎占满整面墙。除此以外,别无他物。寻常密室该有的传家宝藏、黄金万两,这里全然不符。若不是陛下再三警告他绝不可以靠近,他是不会将这里看做什么隐秘之处的——或许会来这里就着阳光喝喝茶,小憩一会——但不会这样大费周章寻到钥匙支开随从,趁她临朝时前来偷窥的。 若说真有什么蹊跷,大概只会在那画中了。 他的心复又怦怦直跳起来,忖了片刻,瞄了眼怀表,深吸一口气上前去,两手扯住那羊皮的边缘,用力向旁侧一拉。

他凝视许久,直到怀表报了声时,才如梦初醒,踮起脚尖,用发抖的手将羊皮挂了回去。

他下楼时宫人迎上来道:“陛下今日在议政厅多留一会,着我通报一声,王夫别等急了。” 他开口:“我今天不想见陛下。”才意识到自己嗓音嘶哑,摆了摆手,逃也似地将自己锁进房间。他将自己塞进被褥中,辗转反侧想了一阵,又爬出来在书桌上留了张短笺,便钻进窗台上架起的通往大海的甬道,无影无踪了。

(不是这个思路,应该是:小人鱼发现男巫藏有她的小像,讥笑他年长色衰,男巫却给了他密室的钥匙。他看见了里面他的画像。五味杂陈。却被女帝发现了掉出来的钥匙,逼问他在哪里得到。她从没有这样对他说过话,他很害怕,告诉了她。她派人掀了海底把他绑回来。他还留着鱼尾,没有变成人腿,被她将玩具插入生殖腔中玩弄。 “让我以为你死了?当逃兵也只会逃到海里、还不是要留在我身边么?”他靠在她怀里被她弄哭了,被她下令锁了起来。

人鱼呆坐在铺了羊毛毯的藤椅之中,长而卷的红发披散到腰际。他赤着双足,脸上仍有泪痕,见她打开门,惊惶地努力撑着椅子想站起来,却因双腿无力再一次跌坐在原处。“陛下……”他抖着唇,低声下气唤了一声。 “变作人腿的魔药,也是他给你的?” 因为每一秒都比上一秒快乐,人鱼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想过过去的事了。他从记忆里捞起第一次踏入男巫秘境的那一天,重温旧事,恍然认为那天真纯良的心境属于别的什么人。

“真的不需要我为您做些什么吗?”他眨了眨顾盼留情的桃花眼,真挚又忐忑。 男巫戴着那面枯槁如谷树皮的破面具,手上翻搅魔药的动作短暂地停了一秒,又伴着老钟的走时打破这儿的荒凉死寂。他沉吟片刻,道:“每次来取药的时候,为我带一扎她的头发来吧。”说着递上一条通体莹莹地发着白光的橙红色丝带。 人鱼在心中暗舒了口气,这种代价他付得起,不像童话中所说的美妙的嗓音、动听的歌喉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是的,是他给我的……” “这么说,你知道从一开始便知道他是谁?” “不、不!”他感知到她话语中谴责的语气,连忙道,“不是的……在那之前,我与家族里所有的人一样,都当那是只八足章鱼。直到我见了才知道。我猜测他是我家族中十余年前被放逐的小叔叔,因为那样的头发只有我家族的直系子弟可能拥有……可他们都说他早就死了。直到……直到他揭开面具让我好好看看他的脸……” 他小心翼翼地抬眸去窥探女王的脸色。她异常地冷静,古井无波的眼神将他吓得一个冷颤。 她的指尖扣了扣桌子表示强调:“这么久了,他为什么偏偏这次会给你看他的真容?他为什么给你钥匙?” 人鱼绣口微张,如被忽然扼住了喉咙。他心虚起来。看见那副画像之后他便失去了所有的底气,更不必说方才在宫殿里,男巫的哭泣求饶和暧昧淫叫他听得一清二楚。他说不出话来。 女王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她招了招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了,转身要走。 这一摆手却反而仿佛还给了他声音,人鱼忽然硬气起来,质问道:“陛下骗了我这么多年,就没什么别的话说么!” “我骗了什么?” “陛下对我,有过一分一秒的真心吗?您明明爱的一直是他,拿我当他的替身,甚至要叫我哥哥……现在想来,当初陛下在灵泥湾溺水,究竟是在期待谁来救呢!” 她异常平静地回复:“你。” “我不会信的……”他眼中又乘出一湾泪水。 “是你。”她语气冷硬地像铁,“确实是你。在那之前我出航便发现了躲在水草中窥视的你,长得与他有三分肖似。于是我算好了时间在那处发生海难,叫我的船员都藏得远远的,叫那块礁石离我落水之处不过几丈。你果然游过来救我,又不惜一切代价想像个人类一样嫁给我。王夫王冠都不必重做,红宝石和你也相得益彰。” 人鱼忽然感到浑身上下被抽走了力气,骨碌碌滚到地上。他下意识地抓住厚重地毯上的长毛,手指抽搐。 原来童话般的相遇、戏剧式地相恋,都不过是这个女人的筹谋策划罢了!

他极低声地唤了句“陛下”,抓住了她的衣摆。 她将五指插入他蓬松的赤红卷发,像无数次在床上时同样轻轻扯了扯,用气声道:“回家去吧。”

“我不喜欢这样。”沉在鱼缸里的男巫摇摇鱼尾游了过来,伸手拽了拽束在他两只手腕上的、比她手臂还粗的锁链,一贯地,用十分诚恳的声音提出有利于自己的条件,“放开我吧,你知道我逃不掉的。” “我可不知道。”她嘴角挂上了点笑意,“你本领通天,能假死骗过我这么多年,不好好拴着,再弄丢了怎么办?这锁链和你真配。鱼缸也不错吧?我叫人加班加点打的。” 长卷发湿哒哒地贴在他脸上,发梢的水一滴一滴地滑落在他胸膛上。凝白的手腕与粗黑的铁索对比鲜明。一副受虐的模样,脸上却还笑得出来。 她由衷道:“你一点都没变。” 男巫嗔道:“你变了,坏女人。你更坏了。” “反正你喜欢。” “为什么我喜欢?这可是你硬要将我绑来的。” “你给他看你长什么模样,还诱哄他去开密室的门……他对你说了什么?” 男巫扭过头去:“你这样说,搞得好像我与他争宠似的。”

// 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他认识的人。 画像上的男人年轻貌美,长而卷的红发自然披散下来。穿着在这个国度参加仪式专用的制服,胸前佩戴的是特殊的勋爵勋章。男人温和地、不露齿地笑,唇角弯出三分狡黠,眉目灵动。看得出来画师技艺精湛,画面上的也是千年一遇的美人。 如果不是他也有一双这样的桃花眼、一头这样的红卷发、和一颗同样的勋章的话,如果不是这个人交给了他将鱼尾变成人腿的魔药的话,他是绝不会这样失态的。 他不会认错的。即便人鱼外貌肖似,他也绝不会不了解十余年前叛出家族的,曾经被他称为小叔叔的人鱼年轻时的模样。

////感觉不好。 应该试一下人妻的伪术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