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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夜的声息绵绵回荡,缠绕上年轻人的身躯,让他眼角暧昧发红。他低下头,俯下去,一点一点细细地舔吻情人的背,仿佛一只奶食的小猫。可他自然知晓他不是如此无害,他的凶器坚挺地楔进了身下之人的身体,严丝不留,满满涨涨,那柔热的身体如今完全为他敞开。这认知让他发狂。小莫扎特如今完全发了疯,凭着爱恋、凭着本能、凭着压抑已久的声息,他毫不留情地开拓着怀中这具身躯的每一寸从未被造访的土地,“啊…….轻……..”年长的情人溢出的几个音节轻易地破碎掉了,犹如他引以为傲的理智。那头软金如缎的金发,已被汗水全部湿透,却更加诱人、更加怜忍,惹年轻人喉咙里响起一连串模糊低沉的声吼。那是兽性的信号……..科洛雷多知晓,可是业已无力阻止。他在这狂情暴雨中早已难以握住理性,残暴的情欲与横卷一切的爱席卷了他的身体,他全数奉献。

这感觉太陌生、太骇异,然而情人汩汩的生命却注入了他,他在喘息间却感觉得愈加痴迷,仿佛这一浪又一浪超出他生命的情潮,便是神的远境。他们在做爱中很少言语,短暂的几个音节,破碎的几声恳求,便都淹没在吻里,余下的只是沾上流苏帐子的绵长颤抖,上面花纹软金流丽。他们早已熟悉对方身体的一寸一处,却每次都发疯似地永远不够。这劲头就像明日将来世界末日,科洛雷多嘲笑道,“可是末日里是天堂再临。”小莫扎特反唇相讥,他们谁也说服不了谁,对视几阵仇视满溢,突然间又狠狠拥吻。仿佛这唇与吻中就是伊甸复生,他们两个不着寸缕地摩挲对方的身体,带着厌恨、带着亲密、带着纠扣内缠的结,欲将骨血揉近彼此的心里。心里。那柔软的血肉包裹的最深处,最珍贵的东西,如今当他们鱼水之融时却被如此轻易抛掷一处,任狂情浪意旷热地奔溢整间卧房。心和心也近也远,也喜也抗拒,汗水交织在欲望里,凝望着彼此。

“唔——”青年突然仰头低呼,脖子上的线条涔涔地绷紧。科洛雷多却早已听不见,他在狂热的抽送中已渐进消去神智。青年猛得将头一甩,金色的发丝垂下,汗水顺着一滴滴地滴在男人赤裸的脊背。那过分的感觉太过情色,惹得男人哑声斥令青年速战速决。“偏不如您愿,”他招来意料之中的激抗,青年蓦然猛加了攻势,伴随着坏心的角度变换,深而又浅,浅而又深,科洛雷多的手指抓皱了床单。“这才是恰是如您愿,不是吗?”青年嘲笑。科洛雷多却听不见,身体潜伏着狂风骤雨,于是他接着错过了青年抒泄后垂下的眼神;这可十足危险,可惜狡猾的青年早已注定主掌一切。科洛雷多——科洛雷多呢?他本就极少得赢。或是因为刚刚听了神境才有的音乐,或是方才政事处理无比疲惫,又或者,见到这个小混蛋的一刻。他便注定不能敌过他,这神光亲吻的青年,甫一见面就风火嚣张的人;现在他们深深楔入一处,睿智博学的主教曾经怎么也不会想见此状,何论认出这个只知道促声要求这小混蛋深一些的自己。

“快些。”科洛雷多威严又疲惫地转头命令,他体内的暴风雨要熄灭了,难忍的空虚席卷上来,而他早已被青年的欲望娇惯得不懂得忍耐;“快点!”他催促,仍是不知何为危险,身处下方怎么也望不见方才仰头放空的年轻人眼中一闪而逝的光。

“咕叽”地,穴口的凶器突然狠狠地抽动了几回,大开大阖中溢出了激烈的泡沫,男人还未忍抑出声,那让他爱也恨也的凶器却蓦然决绝地退了出来,再不肯接近被疼爱的密所。“你干什么!”男人勃然大怒,就像一头发情期被打扰的雄鹿一般雌伏又好斗,“我在命令你——”

他却并未被理会,他也不知这样下身高高翘起前去贴合他人性器的自己多么诱人蹂躏,青年将他翻过身,转眼间将一条紫色的缎带束在男人欲望喷薄的阴茎上,他惊怒起身,双手却被高举过头顶,绕过柱子系紧。不知为何,男人知道那布带亦是紫色。情爱后他早已一身无力,被从情欲里湿淋淋打捞起,他的身体还不会说谎,除了他的声音竟不曾嘶哑。可是如今连它也被青年笑嘻嘻地取走。穿过他的双耳,一条白色的布被被青年温柔系在男人脑后,末了青年返过来凝视几秒,隔着洁白的布料“啾”得亲了男人的唇。科洛雷多挣扎间视线凌乱,无意中透过青年长长的睫毛和手指,望见那年轻的凶器欲念蓬勃地挺立,他错觉中意念横生,竟见它打败了锋利的光影,要兀自闯入他的身体。男人于是不安地向后退,那怪异的美感似是今夜的谶言,可是执掌他身体的青年却绝不容许,捉住他手腕的手向下游走,捏住了男人下颔,叫它无助又失力地上仰。它兢战地对着床帐颤动不断的软金流苏,青年顺着向下,烙下一路的细细亲吻。

他的喉咙传来模糊的几个音,仿佛从最深最深的夜捞起,青年却自顾自地轻吻,缓慢又情色的拿舌尖舔舐最突出的骨结,招得男人大腿绷紧,青年即刻察觉,笑着撑开双腿,将男人的身体死死打开。他一手捏着男人的下颔,一手却抚上男人的大腿,略带薄茧的指尖亵玩着它柔热的内壁。这感觉无异于饮鸩止渴。不刻男人便绝望地迎身上前,将绝不允许觊觎的密所敞得更开,好叫青年速速地缓解这情欲之苦。青年眨眨眼,这个时候却天真得该死,任凭男人忍无可忍得勾起长腿盘上自己的腰际,却一动不动,只是弓腰亲吻与轻柔抚弄。

“唔——唔!”

要是主教大人会说话,小莫扎特说不定早被亵骂地双耳赤红,可惜这双唇早早地被温柔掩捂,衬得主人的威怒反倒像只欲求不满的小兽。

“您可真是性急。”青年笑道,他终于从男人汗水暧昧的胸膛间抬起脑袋瓜,发丝垂下的阴影让那双湖水似的眼睛色泽幽暗,“可是不行。”

他爱抚着身下的这只野兽,眼里闪过诡绐,他乐意品尝这样的时刻,将这顽热奉神的男人,亲手推入最狂乱的情欲。和我一起坠落!他舔了舔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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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小混蛋就要来真格的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