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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怪(短篇)

济州岛的气候一向多变,上一秒还是万里晴空下一秒便倾盆大雨。

雨没下多久就停了,还没修建的泥泞道路堆积出一个个小水坑,湿软的的泥土每走一步都似乎要深陷进去。

不远处有一片辽阔的草原,平日里是放牧用的,在那正中立了一个红色的邮筒,村子里的人都会用它寄给过世的人信件和礼物。

这邮筒怎么由来的没人说得清,不过这些神怪之说一向受年轻人的青睐,可以连接天堂和人间的神奇媒介的传闻渐渐传播开来,久而久之这荒僻的地方倒成了一个旅游景点。

还是工作日,天气也不好,近期的观光客少的可怜,金泰亨捏着一封信件,顾不得泥土沾满鞋底快步穿过雨后更加茂盛的草丛,来到这个看着不怎么起眼的邮筒前。

犹豫半晌还是把信投了进去,沾满雨滴的草丛打湿了他的裤脚,丝丝寒意几乎要渗进皮肤里。准备离开时他看见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背着一个巨大的邮差包往这边走来。

那男人无视了金泰亨,掏出钥匙打开邮筒,把里面的信件和小礼物全部取出来装进包里。

金泰亨皱起眉头,“你在做什么?”

“如你所见,送信啊。”

“这不是送去天堂的信件吗?你能上天?”

男人闻言歪头一笑:“嗯,我是天使。”

“呵……”金泰亨无语的嗤笑,哪来的骗子,看来这里的传说简直是无稽之谈。

男人无谓的耸耸肩,随后从一沓信件中准确抽出金泰亨那封,当着他的面拆开看起里面的内容来。

“你跟这个叫闵玧其的是什么关系?”

“还给我,你这骗子!”金泰亨像被踩中尾巴的猫,气急败坏的把信抢回来。

男人重新锁好邮筒,神秘的笑了笑,“不是自然死亡的人都会变成怨鬼,因为执念太深进不了天堂便会在人间逗留,给怨鬼写信,小心被缠上哦。”

金泰亨懒得听这个骗子的胡言乱语,把信收回口袋,头也不回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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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跟学校请了一天假,坐车回到首尔天都已经黑了,回到宿舍已经熄灯了,他用手机微弱的光源照着随意洗漱了一下才爬上床铺。

宿舍安静的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两人间的宿舍,闵玧其死后就只剩他一人,明明是炎热的夏日,他却感觉凉飕飕的。

来回跋涉让他很疲惫了,昏昏欲睡间却有一阵风吹到他耳畔,阴冷的感觉让他立马清醒过来。

窗户似乎开了一半,风吹动窗帘,上面花哨的图案鼓起又褶皱,像是一张鬼脸不断变换。

金泰亨赤着脚下床用力的把窗户关上锁起来,窗帘彻底拉开,让皎洁的月光洒进室内。

这样做也并没有好过一点,一整晚他接连不断的做梦,醒来后记不清梦的内容,大脑疲乏的紧,脸上一片冰凉。

他摸了一把,满手的泪水。

早晨的阳光温和的照在他脸上,暖融融的散去了室内的凉气,没有靠闹钟他就自己清醒了过来,掀开夏季的空调被疲倦的坐起来,明明轻薄的被褥却压得他整晚都喘不过气。

洗漱完他拿起挂在衣架上的校服,衣服上似乎染上些许窗外的栀子花香,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

宿舍门被人敲响,这个点找他的只有朴智旻,他们是一个教学楼的,经常结伴去上课。

朴智旻一进门就跟他抱怨最近的琐事,比如他的室友打鼾的声音越来越吵,又比如最近舞蹈班又有人发现鞋子里被放进玻璃碎片。

金泰亨整理好乐谱,有一茬没一茬的回应他,直到朴智旻羡慕的说你的宿舍真好,楼下就是花坛,每天早上都能闻到花香,他才意识到早上一睁眼就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到底在哪里了。

昨晚锁好的窗户早上居然又打开了一半。

他脑子再不清晰也知道自己没有开窗通风的习惯,只有闵玧其喜欢每天清晨和煦的的风及楼下怡人的香气。

他不由自主回想起那个奇怪男人的话,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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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琴课上他被老师表扬了一通,前不久的比赛他得了第二名,倒也扬眉吐气了一番。

当堂演奏完获奖的曲子后,他听到教室后面有人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了句,“如果闵玧其没有弃赛肯定可以拿第一。”

金泰亨神色无异,挂着温和的笑容伴随着掌声回到座位上,放在校服口袋里的拳头却攥的紧紧的。

一天的课业结束后朴智旻在琴房找到了金泰亨,他自己就已经是其他学生眼里的练习狂,金泰亨却比他更甚,常常练到十指肿胀都不肯停下,以前闵玧其在的时候还能拦下他,闵玧其去世后他为了之后接连不断的比赛更是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留在琴房。

悠扬的琴声让麻雀都落在窗台侧耳聆听,本是灵动流畅的琴声却在下一个区间发出不和谐的钝响声。

金泰亨皱起眉头尝试再弹一次刚才失误的那段,却仍是发出刺耳的声音,麻雀挥动几下翅膀飞走了,金泰亨反复多次练习仍不得要领,耐心被一点点磨灭,就连一开始得心应手的部分都开始连连出错,原本悦耳的琴声变成魔音入耳,朴智旻按住几近暴躁的人。

“别弹了。”

金泰亨身子僵硬,半晌才放松下来。

“为什么这一段总是出错呢?会不会是乐谱有问题?”下个月又会有一场比赛,他不能失了名次。

朴智旻不懂钢琴也看不懂乐谱,顺着金泰亨的视线看了眼琴架上的五线谱,有点疑惑,“这不是你自己写的曲子吗?怎么会有问题?”

他本是无心一问,金泰亨却变了神色,猛的站起把谱子收起来,“我们回宿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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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私立艺术院校的设施总是特别好的,不仅宿舍环境好,就连浴池也是一个一个的小隔间。

胡乱打了点洗发露闭上眼睛揉搓发丝,热水滑过身子冲去一天的疲劳,冲干净头发后金泰亨把过长的发丝拨到脑后露出精致的眉眼,睁开眼对面原本被水蒸气笼罩的半身镜却突然出现清晰的一行字,像是刚写不久,还有透明的水珠在镜面滑落,在金泰亨眼里却像是血水,让他浑身发冷。

“泰亨儿,我爱你。”

金泰亨胆子不大,这凭空出现的一行字吓得他想离开隔间去找在隔壁洗澡的朴智旻,门却不知道沾上了什么湿滑黏腻,恶心的触感让他拿着莲蓬头对着门把冲洗许久,却是无用功,门把依旧滑的像是一块沾满水的香皂,总在指尖打滑,让他无法转动。

背后凉凉的,带着一股清冷的香气向他袭来,金泰亨能感觉到有只无形的手摸了他一把,让他直起鸡皮疙瘩。

“给怨鬼写信,小心被缠上哦。”

他想起那个骗子的话,颤抖着声音问:“闵玧其?”

像是印证他的话,那只手暧昧的顺着他的背下滑,摸着他的屁股挑逗的揉了一把。

金泰亨却被冰凉的触感吓得浑身一抖,声线都带上哭腔:“不是我害死的你,你别缠着我。”

似乎有人冷笑了一声,那只冰凉的手突然掐上金泰亨的脖子,并且逐渐收紧,力度大到让金泰亨整个人都离了地面。

胸腔间的空气似是要被悉数挤干净,眼前的景象逐渐发黑,耳际传来嗡鸣声,他挣扎的力度逐渐微弱。

尚残有意识的最后一秒,他想的是闵玧其居然真的想杀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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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睁开眼恍若隔世,要不是宿舍熟悉的摆设他都要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他穿着清爽的睡衣躺在自己床上,旁边闵玧其的床上也躺了一个人。

金泰亨原本放松的心又高高悬起,正要叫出声那个人却转过来,见他醒了立刻爬起来坐到他身边,金泰亨看清了他的脸,是朴智旻。

“你怎么在这?”他一开口才惊觉声音如此沙哑,喉咙也疼的厉害。

朴智旻给他倒了一杯水,“你洗澡到一半昏过去了,我送你回的宿舍,晚上睡你这边方便照顾你。”

朴智旻给他倒水用的杯子是闵玧其的,金泰亨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吭声乖乖接过来喝了一口。

“智旻,我觉得闵玧其的鬼魂回来了,我刚刚在浴室看到镜子上面写了字。”

“写了什么?”

朴智旻这么一问,金泰亨却答不上来,我爱你这种话放在两个男生之间未免太过暧昧。

见他不说话,朴智旻倒也不在意,自顾自说下去,像是在安慰他,“用肥皂水在镜子上写字,水蒸气不会附在肥皂水里的油脂上,洗澡的时候便能看到镜面的字,以前家乡的伙伴们总用这种办法整人。”

金泰亨知道这不可能是别人的恶作剧,泰亨儿这种喊法,只有哥哥和闵玧其才会这样叫他,潜意识里他知道朴智旻的话无法说服他,他却不得不相信,或是说他不得不逼迫自己相信,他无法真的面对闵玧其的鬼魂回来找他这个事实。

“所以写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呢?”朴智旻突然把话题转回去,身子也往金泰亨的方向靠近,带着一股冷香让金泰亨感觉有点熟悉又有点怪异。

他猛的推一把朴智旻,“马上熄灯了,晚安。”

顺应他的话,宿舍澄黄的灯熄灭,能照亮屋子的只有窗外映进来的月光。

朴智旻被他推的坐在床尾,一直低着头,他背着光金泰亨也无法看清他的神色,半开的窗子吹进微风,带着朴智旻身上熟悉的香气让金泰亨终于迟钝的反应过来,却已经晚了。

床尾的人再抬起头来已经变成闵玧其的脸,阴恻恻的歪着头冷笑,“泰亨儿,我爱你这句话让你这么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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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风有些大,吹的窗外的树叶发出脆响,虽然已经熄灯了,但还能听见走廊里晚归的学生的谈话声。

“泰亨儿,过来。”

虽然知道宿舍外面还有人,金泰亨却不敢往外跑,他还记得在浴室时闵玧其带给他的濒临死亡的感受,此刻他仍喉咙生疼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

在浴室里闵玧其起初也没伤害他,只是因为自己被那行字吓得想逃出去才差点被掐死,更何况闵玧其若真的想报复他,刚刚就该害死他了,也不会留他到现在。

脑中快速闪过无数种念头,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先顺从闵玧其,金泰亨慢慢爬起来,在距他一段距离想停下,却因为闵玧其张开双臂的暗示不得不钻进他怀里。

金泰亨身上只被套了一件上衣,裸露的腿接触到闵玧其冰凉的肌肤,不由打个哆嗦。

闵玧其揽住金泰亨,头埋在金泰亨肩头满足的深嗅他身上沐浴后的香气,“听说泰亨儿想我了,还给我写了信,我就来寻你。”

金泰亨心一凉,早知道写信真的会引来鬼魂,他怎么也不会多此一举,虽是这么想了却只得带点讨好意味的说:“既然看过我了,是不是该去投胎?”

话音刚落他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闵玧其的气息变得阴冷,他像是抱着块寒冰一样,哆嗦着挣扎想要离开闵玧其的怀抱。

“原来泰亨儿不想见我,只是怨鬼哪是那么容易投胎的,泰亨儿给我写信看来不是想我,只是因为那几个杂碎都死了害怕我找上你吧,可惜倒是给了我能缠上你的机会。”闵玧其轻而易举禁锢住金泰亨,任由他在怀里不住地颤抖,“既是如此不如我杀死泰亨儿,这样你就能一直陪伴我了,你说好不好?”

金泰亨吓的眼泪都掉下来,沙哑的嗓音带着哭腔,“别杀我,不是我害死的你啊……我当时只是害怕……”

“不想我杀你就该乖乖的听话啊。”闵玧其打断他的话,轻轻咬了一口金泰亨的耳垂,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几分温柔的宠溺感,不去听内容倒像是在说情话。

“我当时好冷,头颅破开血液流失的感觉真的好冷,泰亨儿却是热乎乎的。”

金泰亨被闵玧其捏起下巴,随后冰凉的唇附上来,见金泰亨还懵懵懂懂的留着眼泪,闵玧其哑着嗓子哄他,“乖,张嘴。”

嘴唇刚张开一点,闵玧其带着冷香的舌头便侵入进来,他以前还活着的时候就是不可一世的霸道性格,变成鬼了更甚,他舔过金泰亨口腔内每一寸,直到唇齿间全是他的气息,才勾着金泰亨躲避不急的舌尖。

不知疲倦的唇舌纠缠让金泰亨的大脑一片混乱,身子也柔软无力,整个人瘫进闵玧其怀里,只能仰着头承受着闵玧其激烈的吻。

从前朝思暮想的人终于如愿以偿的尝到滋味,仅仅是接吻都让闵玧其浴火焚烧,胯下硬的生疼。

他一只手揽住摇摇欲坠的金泰亨,一手摸进他内裤里,冰凉的手摸上股间让金泰亨有几分清醒,闵玧其硬挺的下体贴在他的大腿上,手也不安分的划过他的阴茎,他哪能不知道闵玧其即将要做什么。

惊慌的按住闵玧其的手,试图推开他,却因为闵玧其威胁的言语无力的收回。

“不是说了要听话的吗,”闵玧其舔着他的锁骨,惩罚性的重重咬了一下,待那处肌肤渗出血液他才伸出舌尖舔舐掉,“泰亨儿如果死了的话这具身子做起来也会一样的舒服,就是可惜了这滚烫的血。”

金泰亨原本因为接吻而混沌的大脑已经彻底清醒,他从小就懂得分寸能屈能伸,默默在心里计算着利弊,做人何必跟自己过不去,不过是跟闵玧其做爱罢了,他想要他,他就给,总比没了命强,等学校放假他能回家了,再找哥哥请个驱鬼的大师便好。

这么一想他索性主动搂住闵玧其的脖颈,向后倒躺在床上,带着闵玧其压上自己的身子。

“刚才的姿势好累。”他熟稔的对闵玧其撒娇,从前他一有事央求闵玧其就会这样做,屡试不爽。

闵玧其知道他在想什么,却也不点破,他喜欢金泰亨跟个小狐狸一样打着坏心思却只能臣服于自己的感觉。

这种认知令他舔咬着金泰亨肩颈的力度变重,不一会儿就让细嫩的肌肤布满吻痕和咬印。

金泰亨感觉闵玧其似乎要把他啃咬入腹,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此时却不是因为冷也不是因为害怕了,被闵玧其亲咬的地方酥酥麻麻,带着几分欲求不得的痒意,悉数蔓延至下体,让他难堪的发觉自己竟轻而易举的被闵玧其勾起情欲。

闵玧其褪掉金泰亨的内裤,双手迫不及待的揉捏上饱满紧致的臀肉,他胯间早就高高顶起,把单薄的裤子布料撑起一个小帐篷,裤子一解开,那根涨大的性器便弹出一个弧度蹭过金泰亨的股间。

湿软的舌头温柔的舔过乳尖,一只手揉着另一边的,因为弹钢琴指尖形成的薄茧摩擦着细嫩的肌肤带来一阵阵陌生的酥麻感。闵玧其克制不住力度,很快便不满足于这种温吞的爱抚,牙齿配合着舌尖舔咬着,手指间也用力揉捏乳粒根部,把两边小小的乳粒折磨的肿胀发红。

即使是做好心理准备,金泰亨还是不由自主的绷紧身子,他从不知道男人的胸也可以这么敏感,仅仅是被玩弄乳头他的阴茎就涨得生疼,因为得不到安抚还不断吐露出淫水。

还停留在臀部的那只手划过因为紧张不断收缩的后穴,摸上那根可怜兮兮的性器,柔软微凉的手摸上燥热的阴茎让金泰亨难耐的软了腰,从龟头分泌的汁液顺着柱体往下流,汇集在凹进股间的穴口。

金泰亨原本僵硬的身子被挑逗的不住颤抖,被快感和空虚感折磨的让他几乎失了理性,他蹙起眉头有些慌张的抓住闵玧其替他撸动阴茎的手,张口想要表达些什么,却又咬住嘴唇,看起来楚楚可怜,倒有种欲拒还迎的感觉。

“泰亨儿在勾引我吗?”闵玧其摸过他被淫液打湿的后穴,恶趣味的调戏他,“后穴居然会自动润滑吗,下面湿透了啊。”

金泰亨羞的耳尖都红透了,闵玧其明知道那是哪里流出来的,他又不是女人,怎么可能自己分泌出液体,只是穴口湿漉漉的,让他难受的想在床单上蹭干,却又不愿意在闵玧其眼前扭腰,免得他又刻意误解。    闵玧其咬了一口他红通通的耳朵,随后俯身吻上炙热的阴茎,那里才洗过澡还带着沐浴露的香气,颜色淡淡的,带着点肉粉色,秀气的不得了。

舌头滑过凸起的青筋顺着阴茎根部舔上去,随后一口含住饱满的龟头,突如其来的刺激让金泰亨无法忍耐的呻吟出声,阴茎被柔软的口腔包裹的触感让他难耐的扭着腰想要逃离,却被闵玧其一把扣住胯骨,更过分的把舌尖抵进马眼打转,连自读都没有过几回的小处男哪受得了这种刺激,很快就泄在闵玧其嘴里。

把嘴里浓浊的精液吐在手上,用修长的指尖送进后穴内,穴口湿润于是很轻易的便接纳进手指,手指都能感受到紧致柔软的甬道的美妙,下体等待太久硬的要爆炸,粗糙的扩张了几下闵玧其便急不可耐的扶着阴茎抵在柔软的股间。

“泰亨儿,我终于得到你了,”闵玧其望进金泰亨的眼睛,神情温柔,眼底却夹杂着狂暴的占有欲,“我会和你永远纠缠在一起。”

金泰亨打了一个颤栗,来不及思考该怎么回应这句话就被插入的痛楚打断了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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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地方又紧又热,温度高的几乎要把他融化了一般。

后穴的温度让他冰冷的身体变得温暖起来,血液循环带动着心脏重新跳动,咚咚作响,在寂静的室内听的格外清楚。

不仅闵玧其愣住了,连被痛出眼泪的金泰亨也懵懂的睁开眼睛,不可置信的将手贴在闵玧其胸口,感受着皮肤下那颗心脏跳动带来的震动感。

他能感受到闵玧其的身子不再冰冷,除了没有呼吸以外再也没有一点死人的征兆。

“泰亨儿,我的身上有你的体温。”后穴埋着的阴茎有了热度,不安分的在体内跳动,闵玧其心脏跳的厉害,他扣住金泰亨的手腕,虔诚的吻上金泰亨的胸口,“我心脏跳动的频率和你一致。”

他温和的舔过那块皮肤,那根滚烫的阴茎在湿热的后穴抽动起来,顶开层层软肉戳进体内深处。

温柔的抽插让后穴轻而易举的接纳了这根异物,摩擦带来的酥麻感让前面的阴茎不经碰触又重新硬起来,贴在小腹色情的吐着透明的液体。

“闵玧其,你又活过来了吗?”室内没开窗,燥热的让闵玧其身上起了一层薄汗,他皮肤白,映着月光肌肤近乎透明,虚无缥缈的像一阵烟雾,可是金泰亨紧紧抓着他的胳膊,下身承受着他愈发凶狠的撞击,实打实的触感让他知道这是真实的。

闵玧其睫毛颤了颤,啃咬着金泰亨的锁骨不去回答,见金泰亨还想问些什么,双手掐住他的细腰用激烈的顶撞打断他的思路。

如他所愿金泰亨被干的脑海一片空白,甬道里的嫩肉被狠狠的碾过撞开,再重重顶上最敏感的那一点,累积的快感传延至全身,让他既舒爽又难耐。

闵玧其没有吻上金泰亨的唇,得以满意的听他发出隐忍的喘息,他一开始还害羞的紧咬着下唇不愿发出声音,没过多久就被情欲笼罩泄出诱人的呻吟。    阴茎愈发粗硬,嫩肉不知羞耻的缠上那根把自己欺负的汁水横流的巨物,谄媚的吸附讨好,却只能换来更无情粗暴的对待,硕大的龟头抵着敏感点蹭动摩擦,让肠肉一阵阵挛缩,夹得马眼不断吐出淫液。

下方两颗囊袋拍打的股间皮肤通红,渗着穴口情动的液体,使抽插间发出的响声变大,穴内被搅动的水渍声混着闵玧其的低喘和金泰亨的呻吟,若有人经过听见这淫靡的交响曲定会面红耳赤羞着离开。    闵玧其力度越来越大,握着金泰亨的膝盖,跪在床上大开大合的进出,抽出时只留个龟头在体内,插入时恨不得把囊袋都撞进去的凶狠。

金泰亨双腿虚软无力的挂在他肩头,小腿随着闵玧其的动作晃动,这样的姿势可以让他清晰的看见闵玧其狰狞的肉茎摧残他的小穴,那小小的洞被插得没有一丝褶皱,水光潋滟的泛着粉,被欺负的狠了也只会可怜兮兮的吸咬着,就同他一样。

修长的手指攥住闵玧其的手腕,无力的求饶,“玧其哥……好累……不要了……”

闵玧其看着金泰亨,他蹙着眉头,眼睛含着泪水,欲落不落的看着倒真的像是不舒服的样子,可他无比了解金泰亨,这孩子以前受点委屈就会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娇弱模样,配着那张漂亮脸蛋在每个人那里都尝尽了甜头。

现在他虽然摆出那副让人看了就心软的表情,却把自己夹的那么紧,后穴还淫荡的不断流着水,阴茎泡在里面都要被融化,不知死活的嫩肉时不时贴上来,就像他这个人,受了委屈装完可怜得了好处了,却又作妖的再来撩一下,硬生生让自己丢了心。

这么想着闵玧其倒生出一股火气,扯起嘴角冷笑一声,“泰亨儿太娇气了,要多操才行,操熟了就不敢喊累了。”

闵玧其重新咬上金泰亨的乳粒,粗暴的扯开他的双腿,恶狠狠的把金泰亨插的泪水直流,鼻头都哭红了也不见闵玧其心软。

胸前和后穴同时被狠戾对待,金泰亨却从中找到不一样的快感,他不知道怎么会让闵玧其又暴怒起来,明明以前自己一卖惨闵玧其就事事顺着他。

“呜……真的……太快了……我不舒服……”

双腿几乎被拉成一字,腿心和腰间都是指痕,胸口也被闵玧其咬的全是牙印,闵玧其不再像之前那样只是摩擦甬道带来调情似的快感,现在他每下都狠狠顶上体内深处的敏感点,把金泰亨折磨的腰挺起又落下,像是在做无力的垂死挣扎。

闵玧其的胸口跳的越来越快,他知道这是金泰亨心脏的跳动频率,让他知道金泰亨也从这种激烈性爱中得到了快感。

“小骗子,明明很喜欢,”闵玧其不知道找到什么奇怪的点,又笑起来,“你今晚对我到底有几句话是真心的。”

他能感觉到金泰亨快要达到高潮,原本就紧致湿热的后穴此刻不住的颤抖紧缩,令他抽插间的动作都变得吃力起来。

他揉捏着金泰亨的臀肉,把饱满的两瓣往两边掰开,腰部像装了马达一样快速撞击,每一下都准确的戳向那个点,把金泰亨折磨的腰部像蛇一样扭动着往后缩,闵玧其任他挣扎,等穴口和龟头快要分开时又拦腰把他搂回怀里,阴茎重新破开层层叠叠的肠肉插进体内最深处。

这一下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金泰亨身子泛着潮红,不住地颤抖,从后穴深处涌出一股滚烫的淫水,悉数浇在闵玧其的阴茎上,有几滴落进马眼,刺激的闵玧其也跟着射在金泰亨体内。

高潮的快感让金泰亨带着哭腔的呻吟又软了一个调,闵玧其抽出阴茎时他还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栗,精液混合着淫水从还来不及合拢的穴口流出,打湿了身下的床单。   .

“离比赛还有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凭你现在的水平,别说第一了,能不能拿到前三都悬。”

金泰亨看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琴室的闵玧其一眼,想反驳但也知道他说的话虽难听却是事实。

“占了别人的身子不去替人家好好上课就为了来讽刺我?”

那晚做完后,闵玧其刚从金泰亨体内抽出,身体立刻重新变得冰凉,心跳和脉搏也停止了,完全恢复成了鬼魂的状态。

不过据他所称自己灵力变强了,可以附在别人的身体里,碰巧朴智旻来找金泰亨一起去上课,让他不用去找就撞见一个送上门的容器。

为了提高自己的灵力,他白天借朴智旻的身体活动,晚上就在宿舍的单人床上一次次欺负金泰亨。但是只有在两人交合的时候闵玧其才会有活人的征兆,他死的时候失血过多当鬼魂应该是冷怕了,为了使身子一直暖融融的他无视了金泰亨的拒绝射出来也不抽出,把阴茎整晚埋在小穴内,有时候晨起还能再来一发。

金泰亨被他折腾的上课练琴都无精打采,身子总是软绵绵的,他觉得闵玧其总有一天会吸走他的全部精气,就像画本中的女妖精那样把他吸成一具干尸,让他更下定决心等比赛结束回家了尽快找人驱鬼。

金泰亨语气不算好,这些天因为害怕他一直对闵玧其百般忍让,眼下闵玧其戳中他的痛处他也不敢完全像从前一样娇纵。闵玧其不懂他为什么这么害怕自己,平日里他把金泰亨照顾的无微不至,除了在浴室差点掐死他那次以外,不过他以前也没发现金泰亨胆子这么小。

闵玧其走到金泰亨身后把他拦腰抱起,让他坐在自己腿上然后牵引着他的两只手按上琴键。

“你干什么,被别人看到怎么办,我自己能练。”

金泰亨想站起来却被闵玧其一把掐住腰,他还活着的时候总是懒懒散散,四肢又白皙纤细,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如今却力大无比,每每自己被禁锢住就怎么也挣脱不开。

“偷了我的谱子却不得章法,”闵玧其搂住金泰亨的腰,下巴搭在他肩上,“乖一点,我教你这个部分该怎么练。”

闵玧其嗓音很特别,他平时说话懒洋洋的,咬字也不甚清晰,就像喝醉的人一样。

“什么叫偷,我以前不是经常用你的谱子参赛,你自己说的,喜欢哪首随便拿。”他的声音近在耳边,耳朵有点痒酥酥的,金泰亨不由自主回头看了他一眼,却在看到脸后无奈的转过身。

用这种嗓音说话却顶着朴智旻的脸,怎么想怎么诡异。

其实以前他们经常这样,金泰亨是个固执性子,练不好琴就会在琴室一遍遍重复,却又因为耐心不足总是自己把自己搞得愈加烦躁,闵玧其就会抓着他的手帮他纠正指法。

闵玧其曲子写的好,经常卖乐谱给经纪公司赚版权费,学校里不少前辈请他写曲子都通通被拒绝,唯有金泰亨,可以随便用他的曲子。闵玧其对他的好他却不自知,把那些别人求之不得的珍宝翻来拣去挑剔着,最后缠着闵玧其撒娇让他写一首专门送给自己的。而现在他们练的这首就是那时候闵玧其写好却没有来得及送给他的。

被闵玧其带着练了几遍后原本总是不得其解的部分总算变得顺畅,金泰亨过了河就想着拆桥,屁股摇来摇去的想让闵玧其赶快滚蛋别耽误自己继续练习。

“别扭,”闵玧其一巴掌打在他屁股上,下身具有暗示意味的顶了顶,“再扭就在琴室上了你。”

这样的氛围让他有了以前闵玧其还活着时两人的相处模式的感觉,知道闵玧其就是说说而已,也不怕,“我是无所谓,倒是你不介意用其他男人的身体碰我就行。”

闵玧其“啧”了一声正想发作,看到金泰亨眼下淡淡的黑眼圈噤了声,知道他这段时间压力大,在自己身边也战战兢兢的,见他现在难得一副轻松模样还是没舍得破坏这氛围。

有了闵玧其的指点他进步颇大,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闵玧其的确比自己实力强太多,他原本是学萨克斯风的,钢琴不过是半途加入,他不像那些天才学生有天赋,便只能花更多的时间钻研,好在的确聪明便很快追上了进度。

从前一直被闵玧其压着一头让他对闵玧其半是崇敬半是嫉妒,不过现下闵玧其不再是竞争对手,有了他手把手的指导往后的比赛肯定更加得心应手。

回宿舍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闵玧其接了盆凉水拉着他的手让他十根指头浸泡在里面,让练习过度肿胀的手充分得到缓解。

当天晚上也没有拉着他做爱,闵玧其身子凉凉的夏天抱起来舒服极了,金泰亨四肢都缠上闵玧其睡了这段日子难得的一个好觉。

只是似乎缠得太紧让他有点鬼压床,梦里他又回到了闵玧其死去的那天,做梦的人是没有自己在梦中的自觉的,所以在闵玧其被那几个杂碎偷袭的时候,他明明看到了却还是没有勇气阻止,下意识的做出了和那天一样的举止,等那些人慌慌张张的逃走他才敢打电话叫救护车,只是光看闵玧其身下那摊血也知道一切都迟了。

再醒来时他看着闵玧其苍白的睡颜,他发现自己又不知不觉哭的满脸泪水,对闵玧其的感情愧疚盖过了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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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玧其知道起初金泰亨不喜欢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明明两个人没有什么过往恩怨。

他一开始觉得金泰亨这个小孩很奇怪,长得好看却不自知,脑袋里总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最初他以为是装出来的,观察久了才发现这孩子真的很特别,像个外星球来的小王子。

他对别人总是友好的,唯独面对自己冷淡又疏离,弹钢琴的手十指骨节修长,精致的连甲床都是完美的,他是个小少爷,会定期做指甲护理,可是整日练琴让他再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美甲店,漂亮的指尖逐渐生出薄茧。

他不适合弹钢琴,虽然他整日练习,自制力令人惊叹,但闵玧其觉得他并不喜欢钢琴,后来他的想法得到了印证——金泰亨过世的母亲是有名的钢琴家,他不过是为了传承衣钵。

那时他们关系已经很好了,是闵玧其坚持不懈的拉进双方的距离,金泰亨告诉他以前他有个钢琴老师,是母亲最得意的学生,母亲待他比对亲生儿子还好。他长的眉清目秀,笑起来嘴巴是心形的,虽然在外人面前热情又活泼,私下却不喜欢笑,总是冷着脸,倒和闵玧其有几分相似。

他们坐在繁星下,闵玧其安静的听金泰亨对他敞开心扉。他说他很喜欢他,学钢琴一半是因为母亲,一半是为了讨他欢心,虽然母亲是钢琴家,自己却一点也没有学钢琴的天赋,于是每日练琴练到十指酸痛不已,老师最后却找了一个跳舞极好的女朋友。

金泰亨说到这里闵玧其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金泰亨口中的老师是男性,他以前混地下,那里乱的很,印象中的同性恋都是抽烟嗑药的堕落小子,原来这样精致优雅的小王子也喜欢男人。

金泰亨应该是真的和他混熟了,也信任他,把自己的私事抖了个干净悉数敞在闵玧其面前,还从学校的木管乐器室偷出一根通体金黄的萨克斯风吹给他听,他应该很久没练过了,吹的脸颊通红,一首曲子吹的断断续续,还破了音。

空气一阵沉默,闵玧其却鼓起了掌,让原本有些低落的金泰亨又欣喜的看着闵玧其,眼睛亮晶晶的比天上的繁星还耀眼,闵玧其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突然剧烈的跳,他终于发现原来自己那么主动努力和金泰亨打好关系不是因为他自欺欺人的想维持室友关系,是因为他喜欢金泰亨。

也许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耐心去观察他。

关系亲近后才发现小孩脾气不怎么好,一生气就要哄很久,但是又很爱粘人,撒娇起来嗲的不得了,闵玧其被他这种性格吃得死死的,几乎改了性子只为宠他。

他为金泰亨写了首曲子,打算比赛后送给他,只是比赛前夕被一群杂碎堵在了校外的巷口。

这群人是以前跟他一起混地下玩音乐的,为首那个是乐团的贝斯手,跟他名义上的前女友一起背叛了他。

他以前性子冷脾气傲,虽然觉得乐团那群人水平的确不错,却也真心厌恶他们混日子的堕落生活,取了个艺名叫gloss,一切信息都藏的严严实实,神秘的不得了。

那时候一个太妹整日跟着他要做他女朋友,他嫌烦又因为对方是个女人不能动手,索性不理她,她倒也真的不客气开始以他女朋友自居,不过时间久了面对闵玧其的无视也心灰意冷了,在一场公演后的庆功宴中途,闵玧其被敬酒敬烦了去厕所,恰好就撞到她跟贝斯手的激情场面。

这事就捅大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gloss的女人被兄弟撬了。原本他不介意,所谓的他的女人跟他毫无关系,所谓的他的兄弟跟他交情不深,只是那女人应该是心虚的不得了,大肆宣扬闵玧其是个性冷淡,那时候金泰亨转来了,他找到了比在乐团更有意义的事,索性退了团。

学校假日时闵玧其找金泰亨去了商业街,在那里他再次和那个女人相遇,彼时她已经面黄肌瘦,眼周黑了一圈瘦的几乎皮包骨,闵玧其在地下见多了这种情况,一下就判断出她嗑药了,打算不予理会拉着金泰亨离开她却跪倒在他们面前哽咽。

闵玧其走后她就跟贝斯手在一起了,那杂碎带着她嗑药,侮辱她是gloss不要的破鞋,她怕极了,跟闵玧其叙述的时候整个人不住打哆嗦。

闵玧其不是什么善人,这事跟他无关,摸爬滚打多年他有了自己的一套社会经验,多管闲事会惹一身骚这道理他从小就明白。但是金泰亨这个从小被养在蜜糖罐的小王子动了恻隐之心,他被家人保护的太好了,不懂社会的险恶面,他觉得这个女人着实可怜,可惜他不懂什么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女人是个会察言观色的,她看出了闵玧其和金泰亨之间的猫腻,索性改变目标求金泰亨。

最后闵玧其替她买了回家乡的机票嘱咐她回去了就去戒毒所,她才刚开始吸,戒毒过程不会太痛苦。

现下贝斯手应该是打听到了他的马子是gloss放跑的,闵玧其早有预料到这种情况的发生,倒也不惊讶。

他以前练过柔道,叛逆期的时候也混过打过架,比这种三脚猫功夫的强太多。对方带了根缀满钉子的棒球棍,普通这种东西不会真的用,只为了起到一个恐吓作用,毕竟没人真的想去局子做客。只是贝斯手来找他之前可能就磕了药,在精神状态不正常的情况下拿那根棒球棍打中了他的后脑勺,钉子深陷进脑袋一瞬间的剧烈痛觉让闵玧其甚至连疼痛的呻吟声都发不出便倒在地上。

他能感觉到血液流失后身体变得冰凉僵硬,那群人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然后走过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真好,死之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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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泰亨近期进步神速,比赛结束后再次拿到了满意的名次让班级里不少人对他刮目相看,以往的冷嘲热讽没了,大家也不再拿闵玧其同他比较。

闵玧其以前不喜欢打点人际关系,同他真正关系亲近的细算下来居然只有金泰亨一人,时间久了也没人谈闵玧其的名字了,这个曾经是院校传奇人物的天才仿佛逐渐被众人淡忘。

他以前对走到哪都能听见有人议论闵玧其感到厌烦,现在却又因为没人提及闵玧其感到郁闷。

他最近几乎每天晚上都会重复那天的梦,他一次次的回顾闵玧其的死亡,一次次的唾弃见死不救的自己。明明在睡之前他下定决心如果晚上再做那个梦一定要去救闵玧其,可是入梦了一切就不受他控制了,他不能知道这是个梦,也记不住自己已经无数次做过这个梦,每晚的梦境对他来说都是全新的体验,醒来后他就看着闵玧其的睡颜默默流眼泪,就像是一个死循环。

做梦做久了,让他想起不少以前的事,对闵玧其的感情也逐渐复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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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智旻最近有场面试,是一个规模很大的舞室,金泰亨怕朴智旻练习不到位责令闵玧其这段时间不要再上朴智旻的身。

闵玧其不爽的鼓起腮帮子瞒着金泰亨每天找不同的人上身,然后用这个身份和金泰亨相处一天后再告诉他实情,美名其曰是惊喜,害得金泰亨如今碰到一个同他谈话的人都要观察半天,生怕又是一个被闵玧其附体的。    今天他要陪朴智旻去面试,闵玧其不允许他和其他野男人单独出门吵闹着也要跟着一起去,前一晚问他要不要明天他附到老师身上,被金泰亨强烈拒绝了。

“你撒泼的样子真像一只猫。”最后他不情不愿的遂了金泰亨的意附在宿舍楼下一只被学生们饲养的白白胖胖的流浪猫身上,被金泰亨放在袋子里提着走。

金泰亨揉了一把闵玧其的头,警告他,“一会儿出去不许说话,不然你会被抓走带去研究的。”

闵玧其想被金泰亨抱着走,金泰亨嫌他胖,闵玧其腹诽明明怪这只臭猫吃的太胖,他气的扭着胖嘟嘟的身子,拿菊花对着金泰亨。

朴智旻的面试很顺利,他是最后一个进去的,跳完舞被留在里面谈了很久,最后和舞室的创办人一起出来。

金泰亨没想过会在这种地方重逢郑号锡。

他以往对郑号锡的认知是优雅有礼,像个端庄的贵族一样穿着整洁的衬衫,刘海在眉眼之上,给人的感觉像是多数女孩子梦想中的白马王子一样。如今他穿着宽大的白T和短裤,额间有根发带固定住不让过长的发丝遮住视线,看起来朝气蓬勃。

金泰亨有点苦涩,看来他那个跳舞的女朋友让他改变很大。他以前跟傻子一样终日弹琴以为能投其所好,却不曾真正了解他的喜好。

郑号锡见了他热情的打招呼,一点也没有以前当老师时的冷漠严厉,朴智旻说要跟舞室的人一起聚餐,问金泰亨要不要一起。

早就看出其中猫腻的闵玧其闻言在袋子里不住扑棱,金泰亨抱起他想要拒绝邀约,却还是没舍得,跟着去了聚餐地点。

闵玧其冷哼了一声,吓得金泰亨急忙捂住他的嘴,生怕被别人察觉。

饭桌上一群八卦的男生问金泰亨的身份,郑号锡说是以前认识的弟弟,绝口不提自己曾经当过他的钢琴老师的事。

闵玧其早在他们去餐厅的路上就抓破了袋子跑远了,他窜的快一下就没影了,金泰亨追也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追。朴智旻安慰他猫很聪明,应该是自己回了学校,他才放下心来。

在场唯一的情侣就是郑号锡和舞室ace,郑号锡在众人打趣中爽朗的笑着,金泰亨心逐渐凉下来,知道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一回事,他在热闹的席间格格不入,安静的退出房间。

在洗手间洗了把手打算发信息告诉朴智旻自己先回去了,一出门就撞到郑号锡。

他神情平静,收起了在外人面前的笑容问他的近况,金泰亨一一答了,最后郑号锡问他还在学钢琴吗,金泰亨故意说自己最近的两场比赛都拿到了好名次,一边偷偷看着郑号锡的反应。

郑号锡叹口气:“泰亨啊,你不适合学钢琴。”

心里那点期盼的小心思消失殆尽,金泰亨一受委屈脾气就上来了,“是啊,我不适合,你适合,所以妈妈偏爱你,可是你不也放弃了钢琴。”

郑号锡却摇头,“不,我也不适合钢琴,但我现在找到了适合我的东西。泰亨,我只是希望你能看清自己的心,不要因为别人的影响做出不适合自己的决定。”

金泰亨没有理解他的意思,生怕错过了便固执的表达出自己的感情:“号锡哥我喜欢你,很久以前就喜欢了。”

“泰亨啊,你不是喜欢我,你只是向往成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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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郑号锡这么一点金泰亨似乎有些明了。

父亲早逝,哥哥早早就要担着这个家,整日在公司忙的不可开交。唯一能时常见到的母亲却待他冷淡,整日把钢琴当做交流的对象,在家里的琴房泡上一天。

后来母亲接回一个哥哥,这个哥哥琴技一流,母亲看他弹琴的背影会露出微笑,会温柔的问他喜好,那是自己得不到的待遇。

自此,金泰亨变得精致优雅,举止有礼,他开始弹琴,很多人都说他和母亲年轻时的气质一模一样,他终于得到了关注,不再孤独,心却丢失一块,库房角落的萨克斯风积满灰尘。

他半懵懂半清醒的回到宿舍,一开门闵玧其就把他压在门板上急切的亲吻,用像是要把他揉进怀里的力度抱住他。

唇舌分开时闵玧其喘着粗气用额头抵着他的,认真的问,“我可以附在郑号锡身上,用他的外形去爱你,你要是爱他的性格,我也愿意为你改变,你愿意接受我吗?”

金泰亨一哽,闵玧其有些低三下四的语气让他感到难过,对他渴求爱意的闵玧其就像小时候孤独无助的自己。从小到大,只有闵玧其表达出对他的渴望,他是星空下他唯一的听众,空荡的心被填满了些许,他第一次主动搂住闵玧其回应了亲吻。

被闵玧其搂着双腿抵在门板上一次次的用力撞击敏感点时,他混沌的大脑在听到两人重叠的心跳声后清醒了一瞬。

看来郑号锡说的没错,他并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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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终于放了暑假,金泰亨和闵玧其回了家,他却放下了当初信誓旦旦找人驱鬼的事,全心全意和闵玧其共度假期。

闵玧其如今已经可以用自己的身体在白天活动了,只是不能晒到太阳,并且除了金泰亨没人能看到他。

金泰亨也黏他的紧,整日陪着他在家里不愿意出门。

以前最爱出门悠哉的金泰亨居然转了性子,让金南俊有些疑惑弟弟的反常。

下班回到家里,金泰亨又早早的回了房间,都没有像以前那样出来迎接他。

保姆接过他的外套有些紧张的小声对他说小少爷最近很奇怪,总对着空气谈笑打闹,像是被鬼上身了一样。

家里的保姆是从小看着他们兄弟俩长大的,不是那种喜欢嚼碎嘴传谣言的八婆,她是真的担心金泰亨才把他的情况告诉了金南俊。

金南俊是个高知识分子,不太信怪力乱神之谈,但是对象是世上唯一的亲人,他不由面色凝重的往金泰亨房间走去,想看看弟弟的近况。

还没走进房门就听到金泰亨在房间里嬉笑,明明房间只有他一个人,金南俊皱起眉头站在门口静静聆听里面的动静。

嬉笑声过一会儿便停下了,取而代之的是暧昧的声音,弟弟平日声线低沉,呻吟声却又甜又娇,尾调带点鼻音,颤颤的,勾人的不得了。

金南俊脸红个透,以为金泰亨在房间里自读,却在下一秒听到唇舌交缠的声音和股间拍打的啪啪水声,面色瞬间惨白。

他轻轻把没关紧的门推开一个小缝,足够让房内的人不被发现他也能观察到里面。

金泰亨趴在书桌上,两条腿大开,接纳着身后的撞击,一个在月光下白的透明的男人附身按住他的手腕,在他后背舔吻啃咬,留下一个个暧昧的吻痕。

透明的淫水在男人的抽插间被带出来,顺着两人的交合处流至腿根,泛着水亮又漂亮又淫靡。

金南俊观察到那个男人的身形从透明逐渐变得有实感,原本苍白的脸颊也泛上粉,他喘息着把金泰亨的腿抬起来转了一圈,让金泰亨从趴着的动作变成躺在书桌上,阴茎还埋在后穴,这样转一圈捅上了敏感点,令金泰亨无力的抬起腰又软了下来。

耳边是弟弟带着哭腔的呻吟,金南俊没声张把门合拢回到了书房,从大学同学簿中找到一个电话打过去。

“硕珍哥,我弟弟被色鬼缠上了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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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玧其玩游戏技术太菜,被金泰亨嘲笑好久,他索性扔掉游戏机把金泰亨压在桌子上就开始惩罚起来。金泰亨被闵玧其翻来覆去做了大半夜,醒来后后穴似乎还残留着快感来临时的酥痒感。

他环顾房间一圈,却没见到闵玧其,明明他平日里跟自己几乎是连体婴分不开,没了闵玧其的陪伴让他心有点慌。

简单洗漱后下了楼,在客厅看到了哥哥对面坐着两个陌生脸孔,一黑一白,其中一个他还有点印象,是在济州岛碰到的那个人。

那个一身白衣的人看他下来摸摸下巴上不存在的胡须,一脸严肃,“弟弟,你印堂发黑,定是被恶鬼缠身。”

金泰亨翻个白眼,神经病啊。

旁边一身黑衣的人对他打招呼,“好久不见啦,这段时间过得可还好?”

金泰亨又翻个白眼,哪来的自来熟。

金南俊见状对他介绍,“泰亨儿,白衣服的是金硕珍,哥哥的大学同学,旁边是他弟弟叫田柾国,你们应该差不多大。”

金硕珍对金泰亨抛了个媚眼,明明很帅气的脸蛋染上几分诙谐,“你哥哥说你被鬼魂缠上了,我们是来帮你驱鬼的。”

金南俊一说大学同学金泰亨就明白过来了,也不知道他哥哥那个班级是怎么回事,集齐了一帮妖魔鬼怪,各行各业的干什么的都有,不管碰到什么事翻个联络簿就能请到相关人士帮忙,现下居然还真被他哥找来一个道士。

金硕珍眯了眯眼,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泰亨弟弟,我不是道士,我们这一行有个好听点的名字,叫驱魂师。”

见金泰亨有点惊讶的看他,他笑了笑,“我有一点读心的能力。”

金南俊闻言拉着金泰亨坐到沙发上,“泰亨儿,硕珍哥真的有两把刷子的,你把你遇到的告诉他就行。”

金泰亨知道闵玧其的存在肯定被哥哥发现了,以前的话他还真希望让眼前这个看起来不怎么靠谱的驱魂师帮他超渡闵玧其让他赶紧去投胎,可是现在他不愿意了,他不舍得让闵玧其离开他。

“我没事,两位请回吧,哥哥你别操心了。”不知道他们两人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闵玧其,金泰亨顾不上三人的表情,急匆匆撂下这句话就出了门。

他找了很久,从宿舍到学校后面闵玧其去世的那条街,再走遍每一个闵玧其爱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他庆幸今天是阴天,闵玧其就算出门也不会被太阳灼伤。他也低落的发现,只要闵玧其想躲,他就真的不可能找到他。

他失落的回了家,还是抱有庆幸的希望闵玧其慵懒的躺在他床上嫌弃他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打开房门真的有一个黑衣男人坐在他房间里的懒人沙发上,金泰亨激动的差点要扑过去,却在那人转身后露出失望的表情。

“啧啧,看来你对那个叫闵玧其的鬼魂一往情深啊。”田柾国毫不客气的靠在松软的沙发里十指飞键的操作着游戏角色。

“初次见面你不是说你是天使吗?”

田柾国嘿嘿一笑,“其实我还兼职阴间使者。”

“那你能帮我找到闵玧其吗?”  

“不能。”

楼下耳熟的ost响起,应该是保姆阿姨春心泛滥的重温韩剧,金泰亨看他一眼,“你比电视剧里的那个阿使差太远了。”

液晶屏幕上闪现大大的“you win”字样,田柾国满足的放下手柄,“不是我找不到,而是我不想找,我帮你找了能有什么好处?”

田柾国亮晶晶的眼神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欲望,金泰亨看的明白,顺着他的话反问,“你说呢?”

田柾国舔舔嘴角,“你让我上一次,我就帮你找鬼。”

“你在想屁吃。”金泰亨毫不犹豫的拒绝。

“唉,你知道你是什么体质吗?”田柾国也不跟他打趣了,“你身上阴气很重,这不是闵玧其带给你的,是你与生俱来的,本来是很容易招鬼的体质,偏偏我哥查了你的生辰八字,发现你是阳时出生,最吉利的时段,所以会有一层阳气护体,让鬼魂无法接近,如果不是你主动给闵玧其写信召唤他,他还真无法近你的身。”

“他不是什么恶鬼,至少对你,他毫无恶意,所以既然你没那个意愿,我跟哥哥也不打算把他从你身边驱逐。”

“但是是他自己主动离开你的。第一次见面时,你自己看不到,但是我能看见,你的精气很强,周身是金灿灿的,这种体质对鬼魂来说就是大补品,每次他跟你交合都会吸走一部分精气,我想你们之前应该也能发现一些其中的端倪。”

“但是现在,你的金光已经很微弱了,如果彻底熄灭的话,你就很容易被真正的恶鬼缠上,我想闵玧其也是害怕继续留在你身边会给你带来危险才离开的。”

“所以,我不能帮你找到他。”

金泰亨沉默良久,才干涩的问了一句:“我以后,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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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玧其真的彻彻底底的离开他了,他们相见是在初夏,而现在已经是雪花飘落的季节,他却再也没有见过闵玧其一面。

他跟哥哥谈了很久,再回学校时拒绝了老师的挽留,放弃了钢琴,却也没有重拾萨克斯风,而是去学了画画和摄影。

金硕珍带着田柾国大摇大摆的扎根他家不走了,知道他学画画让他整日帮忙在家里胡乱画些符纸出去糊弄人。

“哪来那么多鬼,那人只不过家里进了老鼠罢了,不过有钱赚干嘛不做,随便贴几张符纸找人清理老鼠窝就搞定了一笔单子。”金硕珍嘴里包满肉,一脸振奋的说自己坑蒙拐骗的光辉事迹。

金泰亨怀疑他哥看上金硕珍了,不然也不会容忍金硕珍把房子四处贴上鬼画符,也不会此刻一脸陶醉的连声附和硕珍哥好帅硕珍哥真聪明了。

舔狗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公司里那个雷厉风行的精英总裁是他。

金泰亨还是同往常一样把那些符纸都撕掉,不管有没有用他都害怕万一闵玧其想回来找他那些符纸会不会伤到他。

晚上他又做了那个梦,梦里的他终于勇敢的走了出来阻止那些人,他虽然怕的瑟瑟发抖却抱住闵玧其的后背佯装恐吓对面那群人他已经报了警。

话音刚落那些人便突然化作灰尘消失在眼前,金泰亨愣住硬是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闵玧其从他怀抱里转身面对面看着他,“泰亨儿,我回来了。”

梦境里的世界塌落毁灭,金泰亨猛的睁开眼,闵玧其侧躺在他旁边抱着他,他们明明还没有结合,金泰亨却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温度和心跳。

闵玧其翻身压在他身上,低头要亲他,他凑近时金泰亨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打在自己脸上,还不等他把一肚子疑问问出口,闵玧其便堵住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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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的捣弄又深又猛,黏腻的液体打湿了两人的股间,金泰亨被顶的整个身子都往床头撞,却在快撞上那一刻被闵玧其眼疾手快的扣着腰际拉回身下,久别胜新婚,金泰亨无力的承受着闵玧其的操弄。

两人的身子契合度极高,后穴几乎可以包裹出阴茎的形状,金泰亨再一次把手放在闵玧其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

知道金泰亨的想法,闵玧其俯下身子啄吻着他的脖颈,一路吻至耳垂,让湿热的呼吸打在他耳际。

淫靡的吻痕和牙印布满胸口,甬道里的嫩肉紧紧嘬咬着阴茎,炙热潮湿几乎要把闵玧其融化在他体内。

“你真的……呜……真的活过来了吗……”就仅仅因为那个不断重复的梦?

“是真的,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金泰亨这个问题今晚已经问了无数遍,闵玧其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回答他,语气温柔宠溺。

只是闵玧其没告诉他,他每做一次梦,梦里他都要切实再体验一次头颅被扎破的巨大痛楚,他有怨念,是怨鬼,金泰亨是他的心结,只要金泰亨没有选择拯救他,他就永远无法被超渡。

鬼是不需要睡觉的,金泰亨哭他知道,只是他很痛,装作若无其事不被察觉已经很费力了,所以没办法安慰他。

“……你离开那么久……我好想你……”

金泰亨被撞的眼前发白,但仍然把两条腿紧紧缠上闵玧其的腰,搂紧闵玧其的身子,生怕他再次离开。

闵玧其身子滚烫,阴茎也是滚烫的,热的他身子酥软,后穴也讨好着去缠绕吸吮那磨人的粗粝阴茎。

金泰亨说着说着又委屈的哭出来,闵玧其爱怜的搂着他安抚,下身动作却愈发粗暴,用这种方式告诉金泰亨他还在他身边,阴茎摩擦肠道,龟头撞击敏感点,汹涌的快感传遍至金泰亨全身。

“再快点……喜欢……”

哭声掺杂着呻吟变得黏腻娇媚,像是蜜糖哽在喉间。

闵玧其爱他难以自拔,他渴求病态又沉重的爱意,欢欣和苦痛都是闵玧其所给予的,这是他从年幼起就一直渴盼的。

交合的腿间泥泞不堪,淫水被囊袋撞得四处飞溅,听着金泰亨毫不掩饰的表达爱意,闵玧其嘴角勾起,阴茎彻底插入却不再抽出,用硕大的龟头碾磨敏感点,肠肉骚淫的不住挛动,主动吞吐着青筋凸起的阴茎,饥渴的寻求更多的快感。

闵玧其顺他的意,重复抽插的动作,柱身狠狠摩擦,把甬道内盈满的淫水悉数带出,打湿了身下大块的床单。

金泰亨今晚格外热情,闵玧其抽出时,他恋恋不舍的摇着小屁股跟上去不愿分开,插入时他又扭着腰富有技巧的收缩后穴吸咬着。

“泰亨儿,说喜欢我。”

金泰亨脸颊泛着红晕,眼眶也是红的,噙不住泪水不住的掉眼泪,洁白的牙齿咬着红唇,看起来漂亮的不得了。

后穴被闵玧其捣弄的舒服极了,激烈的动作间他的腿总是滑落,却还是顽固的缠上闵玧其的腰,嗲声嗲气的哭叫,“喜欢你……喜欢玧其……”

闵玧其扣住他虚软的腿弯,舔着他细嫩的大腿,穴内软肉已经被捣的发麻,每一下都带来比上一波更汹涌的情欲巨浪,小腹因为激烈的性交撑得凸起,闵玧其见了压上去,把原本就紧窄的穴道压缩的更难以进出。

金泰亨被他操的几乎要窒息,呜咽的哀求闵玧其轻一点,却让男人红了眼,把柔软的臀肉撞红,痛感转化成快感,让穴肉把阴茎吸的更紧。

最后的冲刺频率快的让金泰亨喘不上气,只得哭喊着发泄空前的快意,穴内深处的痒被重重的搔过,阴茎填满了穴道,任由肠道痉挛涌动。

肚子像是快要被撞破了,后穴不住颤抖收缩,阴茎被绞紧难以抽动,穴内不住的涌出淫水悉数浇在肿胀的阴茎上,闵玧其插进最深处把阴茎牢牢嵌在穴内,把滚烫的精液一股股射出。

金泰亨抱着闵玧其哽咽,高潮的余韵让他一时之间还无法缓过神来,闵玧其捞起他汗津津的小脸亲了又亲,仿佛怎么也亲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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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玧其复活后被金硕珍知道了总是围着他转,这么不可思议的事他身为半吊子招魂师也是头一次见到,他恨不得把闵玧其解剖看看他到底什么构造,每次看到闵玧其眼神饥渴就像看到肉骨头。

金南俊挺不爽的,弟弟被勾搭走了,想泡的哥哥也对闵玧其着了迷一样,让他每次看到闵玧其都没好脸色。

金泰亨在闵玧其回来那几天对他有求必应,在床上哪怕被欺负的狠了也可怜兮兮的抱住闵玧其不放,不过时间久了就又嫌弃他技术不好,哦是打游戏的技术不好,总是抛下他去找田柾国,让闵玧其一度气到后脑勺疼,暗骂金泰亨是个小没良心的渣男。

不过他也有治理金泰亨的办法,只要他一装头疼金泰亨就马上担忧的回他身边。

夜晚他把金泰亨欺负的又装出哭唧唧的样子,让闵玧其失笑,明明很舒服还要跟他撒娇,你撒泼的样子更像一只猫。

他伏在金泰亨身上,知道金泰亨喜欢直白的,动作间不断说些温情话给金泰亨听,醉酒嗓催使身下的人昏昏欲睡,“我因你而死,如今,又被你救赎。”

陷入沉睡的人在梦中也勾起嘴角,划出漂亮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