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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冲了个澡,顶着一身水汽全裸着出来,蛰伏的性器还未苏醒也显得分量十足,沉甸甸地坠在腿间。 叶修特意挑了件韩文清的衬衫套在身上,袖子遮虎口,衣摆遮腿根。要说都是衣服能有多大差别,韩文清就觉得穿我的衣服等于是我的人,心里早给改了姓。 来到床边,他避开叶修要来捉鸟的手,捏住他下巴将嘴唇贴过去,居高临下的姿态仿佛赏赐。叶修的姿态异常柔顺,仰着头吞咽唾液,刁钻的角度似乎让他格外吃力,呜咽着箍紧韩文清的手腕,像溺水者攀紧孤零零的浮木,吮得狠了连带呼吸也急促起来,唇瓣分离时“啵”的一声。 “可还满意?”叶修懒洋洋地靠回床头,与方才判若两人。 尽管在银幕上表演的角色种类仍有限,私下里叶修认为自己能胜任几乎所有类型,有些也许很难接触。鉴于此,他曾提议,如果韩文清有奇妙的性需求大可不必掩饰,叶修十分愿意全身心地投入,当作自己的新事业。 分享性癖并不是什么疯狂的点子,承受方甚至是积极地张开怀抱试图容纳他,韩文清却始终兴致缺缺。他并非对此感到排斥,首先那种情形只存在于叶修的设想里,其次,无论是纯情的、浪荡的、圣洁的,这些都不是重点,真正戳中他性癖的点在于主体——叶修。那些形容词可以找到一箩筐的替代品,主体是全世界独一无二,只握在他手心里的,附加品们显得如此多余。 没答话,韩文清掀开叶修身上的被子改用自己的身体覆上去,很快卷起一室热火。两年的相处下来叶修已经摸清对方的习惯是看人下菜碟,他反抗他会压制,他迎合他会接纳,想要什么反应就故意切换什么模式,屡试不爽。 韩文清身上的水痕没被时间带走而是越攒越多,成股地从额头、后颈流下。叶修摆动腰部承受他的撞击,趴在枕头上奄奄一息。 第一次高潮总是游走在爽极了与还不够之间,叶修忍不住往韩文清身上蹭,按惯例再要一次。 咔。 冰凉的金属环绕脖颈,情欲瞬间消失,叶修清醒了。 不知是他自己的问题还是男人的通病,乍一下从糜烂的性爱回归正常轨迹时总会突发性冷淡,俗称拔屌无情,转而思考哲学三大经典问题: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他,叶修,赤身裸体躺在男人怀里,脖子上被套了个金属项圈。 紧接着束缚蔓延至胸口,两根手指探入后穴搅出几缕精液,顺势埋入一枚精巧的小玩意。 整个过程叶修没有反抗,他眯起眼细细审视自己的身体,两枚乳夹镶在胸口,一条链子把它们和项圈连在一起,至于后面的……伸手摸了一把,一条毛茸茸的尾巴。 “你要玩sm吗,”叶修慢吞吞地问,“只要你能掌握好分寸也不是不行……”他们之前从没用过道具,人类研究这些小玩具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如今已经能创造出不少花样,韩文清却更喜欢用自己的肢体取悦叶修。 他果断否认,只不过是一时好奇想玩玩,玩玩而已。项圈和乳夹内侧都有一层胶质,确保紧贴皮肤而不会造成损伤。松紧可调,韩文清设定的程度恰好能让叶修感受到压迫感,就是链子有些短,胸膛刚挺起一个弧度就会牵扯到乳头,两粒红果越是胀大越是柔嫩,禁不起拉扯。股缝处的尾巴卡在肛口,拉扯两下感觉不过大拇指粗细,含起来毫无负担。 他捉住尾巴的根部轻轻晃动,翘起屁股给韩文清看:“所以我现在是狐狸精?” “你有什么计划?”韩文清握住两团臀肉轻轻挤压。 叶修转过身跨坐在男人腰上,用及其缓慢的动作细细磨蹭两人的私处,慢慢地把自己往前送:“吸光你的精气供我修炼,我就可以成仙,”他一歪脑袋,“那有什么意思,不如哥哥来跟我双修?” 说到这儿叶修自己都忍不住笑场,不小心扯到乳头笑声戛然而止,气愤之下决定“双修”。 如果他能变成狐狸,一定会用蓬松的尾巴卷住男人的性器,将毛发戳进马眼,让带着腥气的液体沾满每一根细软的毛。 叶修甚至开始有点喜欢这根尾巴,韩文清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异样,他们同时在心里想这要是真长在尾椎上就好了。韩文清半真半假地握着龟头想往肉穴里塞,和这玩具一起来个双龙未尝不可。叶修还没真的听话到那个份儿上,拔出尾巴在对方眼前摇了摇才放到一边,然后踮着脚尖把肉刃吃进去。 乳夹上各有两个小铃铛,随着身体晃动叮叮当当地响,他像个新奇的音乐盒,用身体演奏乐曲。 “啊,老韩,用力……”叶修扒着韩文清的肩膀忘情呻吟,说出来或许显得自大,但大多时候韩文清对他总是有求必应。 他真的很喜欢自己,喜欢哪里,哪种喜欢也许说不清,但韩文清并不吝于做些让叶修高兴的事。 如果是索取资源呢? 一次两次会给,无度索求的结果大概是一句分手。 其实这个结论从条件就开始崩坏,叶修会无度索求吗?不。这是韩文清喜欢他的根本,如果这点不在了,即使外貌不变,叶修也不再是叶修。因为相信他有分寸才更放心积极地想给他机会,能不能给成另说。看起来很矛盾很虚伪,人的心思嘛,说不清的。 叶修总是不自觉地后仰,一次次被胸口的刺痛拉回来,乳粒发胀发痒,他只能尽力缩起来。也许是心理作用,叶修觉得项圈越来越紧,抑制了他大口获取氧气的机会,愈发喘不过气。 肉棒顶开肠肉,入口像花苞一样不断吞吐,绽放再合拢。叶修的大腿抖得像筛子,一把腰恨不得拧成两截。 高潮时仿佛昏迷,叶修软在韩文清怀里,模模糊糊地感到有汗从对方的脸颊落在自己肩膀。他幻想着自己抬起两根手指比了个OK,实际四肢都软成一摊泥,仿佛被剥夺了身体的控制权。 他被平放在床上,突然又是两声脆响,手腕被束缚。这次他索性不睁眼了,等着看韩文清还能从四次元口袋掏出什么来。 其实只剩一样东西,虽然小而简陋,搞不好反是重头戏。韩文清手上捻着一个小小的圈,片刻后将其套在自己阴茎的冠状沟处,重新插进叶修穴里。 “……什么东西、啊,拿出来!”叶修差点想弹起来,但双手被手铐锁在床头,双腿被韩文清压制,他以为的全力挣扎在韩文清看来约等于没有。 反应比想象的还剧烈,叶修挣扎不得便将所有力气分给了嗓子,韩文清刚捅深一点他的眼泪就飞出来。 羊眼圈,精髓在于圈上的绒毛,手指几乎捻不出感觉,对肠肉来说就像粗砺的树枝。穴眼鼓鼓地肿起来,几乎掩住了肉根的形状,糊上一层淫水的亮光。 韩文清只随意地进出几下叶修就叫得嗓音嘶哑,是从未见过的凄惨模样。 多么奇妙,一个粗制滥造的小玩意就能让叶修的理性与自持溃不成军,远比韩文清之前的任何手段都更有效。 叶修惯于反抗,但厌恶无谓的反抗,有一丝曙光就去争取,希望全无时会选择沉默应对。亲吻、抚摸,甚至适量的疼痛都激不起更多的反应,这具身体安静地承受一切。 他趴伏于床褥间,呻吟喘息的声音、胸膛的震动逐渐减弱,蒸发的汗水带走了热量,肌肤一片冰凉。 看起来就像是死了。 小时候都如此做过吧,一只蝴蝶落在手心,轻得仿佛没有重量,怕它被风吹走便忍不住捏紧,再松手时纤细的肢体已经四分五裂。太脆弱了,蝴蝶也许曾经挣扎、叫喊,竭尽所能发出求救信号,却无法传到人类的耳朵里。 不是故意想杀它,只是想让它多留一会儿。 老家客厅里有一个瓷罐,韩文清偶尔会用手指细细摩挲光滑的纹理,可也有那么一瞬间会幻想这东西若是碎在地上,指不定也能开朵绚丽的花。 他看过叶修演的床戏,男人眉头紧皱时无比勾人,可都比不过现在的样子。很多人看过前者,只有他明白后者的滋味。 非要用鸟比喻叶修的话,金丝雀当然不贴切,鹦鹉纯属玩笑,韩文清认为,自然是苍鹰。 苍鹰习性凶猛,想真正驯化它就得“熬”。一连几天不许睡觉,将鹰的野性一点点磨去,等待它低下高傲的头颅。 与叶修的交往过程是一场漫长的熬鹰,这只鹰乍看随和,轻易地就能摸到他的羽毛,或许还可以喂食,再想进一步有如登天。鹰翱翔于天空,习惯仰头向前看,只有足够高、足够醒目才有资格落入他的视线。 事到如今,韩文清仍不认为自己已经驯服这只鹰,他太聪明,心情好了会顺着他的姿态迎合,实际心里想什么没人知道。 这样就好,鹰当然要有鹰的样子,乖顺的宠物随处可见,一旦疏忽就可能被啄出鲜血才是养鹰的乐趣之一。 他依次解开叶修身上的束缚,去掉羊眼圈后重新埋入怀里的身体,亲吻他汗湿的发尖。 像是春天的小树逐一抽芽,叶修的眉头渐渐松开,他又活过来了。 “你要搞死我。”他嘶哑地进行指控。 韩文清舔舐着他的唇瓣,待慢慢打开后两条舌头又缠在一起。 撕开叶修的伪装,寻找里面柔软的内核一直是他的兴趣所在,有时忍不住想,他自以为得到的真实是否也是伪装?多半是想多了,如果这样极致的高潮快乐也是伪装,那恐怕他蹲在家里也有小金人会砸下来。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