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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记得》番外之生日   Y国自从下过一场圣诞的雪后,大雪便一发不可收拾地下了整整半月,方圆十里没有一片不是白皑皑的,连带着园子里几颗零星的葱都被大雪压弯了腰。   张嘉元却无暇顾及,躺在周柯宇的怀里把玩着他的右手。   而周柯宇正在用英语与人打电话,却时刻关注着张嘉元的一举一动。   雪下这么大,上学自然困难,再加上期末将至,就干脆给他们提前放了假。只可惜国外大学事务繁重,即便放了假也有相当复杂的课件,张嘉元刚和周柯宇复合,整天都腻歪得很,再加上临盆期将至,两人也越来越担心,周柯宇索性直接给学校打电话停休半年。   电话刚关,张嘉元就饥渴难耐地扑了上来,又是用头顶蹭蹭他的下巴,又是将整个人挂在周柯宇的身上,像是只乖顺又发情的小猫,相当迷人。   “……元儿,你快生了,这几天我们还是稍微克制一点吧。”   周柯宇无奈地笑笑,忍不住亲了亲他,虽然身体那处不可名状的地方很快因为张嘉元产生了反应,但理智占了上风,所以仍旧选择了拒绝。   张嘉元委屈地撇撇嘴,在他的颈边留下一排排牙印,像在无声的控诉。   周柯宇相当惯着他,即便张嘉元把他咬出血了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甚至还会拍手叫好。   “宝贝,听话。”   他揉了揉张嘉元的头,后者却又在用上目线攻击,一双漂亮的眼睛无辜又动人。   周柯宇最见不得张嘉元这个眼神了,如果在平常,就是他说要月亮,他也要搬个梯子给张嘉元摘下来……现在,不行。   实际上他们这一段时间几乎每天都在做这档事,自从张嘉元认清自己的内心后,就对周柯宇产生了前所未有的依赖,周柯宇下床一会儿可能都会又哭又闹的,和易感期和发情期的症状非常相似。   他偷偷问了伯远医生这是什么症状,伯远则解释极有可能是因为Omega生产期将至,产生了类似应激反应等的问题,导致他身心都对周柯宇非常需要。只要平安度过就好了,不会持续很久的。   但问题就是,周柯宇并不认为自己能平安度过。好比现在,当张嘉元在因为欲求不满而轻轻啃噬自己的喉结时,他感觉自己快要绷不住了。   偏偏这时,张嘉元的电话突然响起,周柯宇以为自己终于能够得到解救了,可前者却直接把手机递给自己。   “你接。”   然后继续埋头在周柯宇的颈间。   “……”周柯宇硬着头皮拿过来接通,小心听着电话那头林墨的声音。   “嘉元,我刚到Y国机场,惊不惊喜?这不为了赶在我侄儿出生前给你过个生日,你怎么没告诉我雪这么大……你要不让周柯宇来接我和AK吧,今天雪大得机场都没出租车了。”   张嘉元听到了林墨的声音,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头,他现在没有所谓的表兄弟概念,只是意识告诉他那边是个Omega,便自然而然地产生了“这是我的Alpha,怎么能和别的Omega说话”的念头,浑然忘记是自己让他接的了。   于是他凑去周柯宇的耳边,轻轻咬上一口,说了句让周柯宇彻底炸开的话:   “老公,看看我。”   “喂?嘉元?喂?”   周柯宇却像丢了魂儿似的看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张嘉元,语无伦次地回答电话里的人:“我、我有、有事……”   “周柯宇?怎么是你?”林墨不禁看了眼电话,确认是“张嘉元”后才狐疑地问,“那我们怎么办?”   而电话里的这一头,张嘉元已经在周柯宇的身上一点一点脱衣服了,松松垮垮的睡衣本来就没几粒扣子,每解下一颗,爱欲的痕迹就显露出来,给他这白皙的肌肤上平添了一丝淫糜。胸脯上的两颗樱桃鲜红肿胀,任君采颉,胸脯微微隆起,两条纤细的白腿分开在周柯宇两侧,露出无限春光。   周柯宇忍不住捂住了鼻子,才没让身体里无处安放的邪火从鼻子里肆意喷洒。   “喂?你人呢?你在干什么啊?”林墨在电话那头焦急地催促着,听不到周柯宇的回复了,只好挂断。   这都什么人啊……   挂断了电话后周柯宇瞬间如释重负,虽然身下的那根阴/茎硬得生疼,但整个人却像被定住一样彻底缴械,两只手持投降姿态。   他只怕自己一旦碰上元元,就会忍不住把他压在身下。   张嘉元见周柯宇没有任何作为,不满地嘟了嘟嘴,半跪在他的身上脱下最后一件衣服——内裤。   他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件衣服了,通体泛粉,漂亮的像是橱窗里的瓷娃娃,一双眼湿漉漉的,望着他的严厉是道不尽的风情。   周柯宇再也控制不住了,鲜血从自己的鼻子里喷涌而出……   “柯宇,你怎么了?”   张嘉元看着这模样,脸庞里出现一丝错愕,拿起床头的纸巾给他了擦了擦鼻子。周柯宇却害怕张嘉元又要做出什么诱人的动作,赶忙接过纸巾自己胡乱擦了擦。   张嘉元就歪头端详他,忽而笑着道:“柯宇真好看啊,我好喜欢你。”   ……周柯宇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了。   张嘉元见周柯宇实在不想碰自己,也就没再强求了,而是隔着他的裤子模仿交欢的动作上下滑动,用软糯的屁股一点点描摹那根阴/茎的形状,嘴巴还不闲着,喘着轻气道。   “呜……嗯,柯宇好棒……好大啊……”   一手放在嘴里涩情地吮吸,一手又青涩地捏住自己的分身。   说着,还逐渐加快速度,却没有摸清门道,弄得并不舒服。于是他撅着嘴,抓起周柯宇的大手晃了晃,带了点哭腔着道:“柯宇,可以帮帮我吗?”   周柯宇已经被眼前这景象震慑得头晕目眩,就着他的指示握住张嘉元的分身,若不是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活在梦里。   “嗯,柯宇真好,好棒,好舒服啊柯宇……啊!”   周柯宇是老手了,不一会儿就让手里的人丢了身。张嘉元瘫软在周柯宇的身上,圈住他的脖子,撒着娇央求他道:“柯宇……老公……你摸摸我后面嘛,好不好。”   周柯宇本就因为怀中软香如玉魂不守舍了,现在又听着一声声撒娇彻底失控,木愣着点点头,眼观鼻鼻观心地摸向那全是水的后面……   “唔……再伸一根手指吧……”张嘉元趴在他的右肩侧,喘气声都让他听得分外清晰,“啊……就是那里,好舒服啊柯宇,再深一点……”   周柯宇感觉箭在弓上,名为理智的弦快要绷不住了。   他手指加快了速度,张嘉元的喘气声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至一摊水流了出来后,才魇足地道:“柯宇真好啊……但是,我更想要柯宇进入我的身体呢。”   “所以柯宇,你能用你的大/几/把/操/操我吗?”   那一秒,周柯宇觉得心底的那根弦断了。   他一个翻身就将张嘉元压在身下,架起他的一条腿就就将那根肿胀得快要爆炸的阴/茎冲进了那个湿漉漉的穴,因为急红眼了,甚至没有任何预兆就开始发狠地冲撞。   “嗯……好、好快,好爽……柯宇好大……”   这灭顶的快乐来得太突然,使得张嘉元的话都变得支离破碎,无时无刻不弥漫着淫乱的水渍声。他将周柯宇夹得特别紧,双手也十指相扣,唯恐他一个不乐意又退出去了。   “放松点,元儿。”周柯宇拍了拍他的屁股,即便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却还是在张嘉元的腰后垫住一个枕头。   “不要停,柯宇……柯宇快一点……多操/操我……”张嘉元一看周柯宇停了下来,让他坐起来,自己则跨坐在他的阴/茎上,让他大操自己,口无遮拦地说着淫秽的话语,“嗯……好舒服……好大……”   周柯宇被他撩拨得又大了一圈,恶狠狠地咬了口他的乳尖泄愤:“……元儿,你可真是个小骚货啊。”   说着,身下也不停,每一次都是顶到最深后听到一声尖叫,然后再次顶撞,如此周而复始。   “柯、柯宇!那里不行!太、太深了,会顶到宝宝的……”   即便是满脑子做爱的张嘉元也快被操得受不了了,他想起来还有孩子,又摸了摸肚子。周柯宇见状覆上了他肚子上的手,托着那手摸到一个明显凸起的地方后狡黠一笑。   “元儿……没事儿,让我先和宝宝亲密接触一下……”      在一整晚荒诞的性/爱之下,张嘉元被成功操失禁,一直到最后都是央求着周柯宇放过他才结束的。   但结束后张嘉元的双腿也合不拢了,下身更是淫乱得根本没法看。要不是逐渐找回理智的张嘉元瞪周柯宇了,后者会继续将那东西塞进去的。   “混蛋……变态……”他没力气地锤了锤周柯宇的胸脯,而周柯宇只是一声不吭地应着,并将他放进温热的浴缸,任劳任怨地清洗他身上的精/液。   “我失去理智了,你怎么也这样啊?”   “天都黑了,你说你,怎么这么不节制。”   “伯医生说过我们好多回了,马上就要生产了,我身上这些……怎么办啊……”   周柯宇突然抬头,闷闷地说:“他们又不能看你的身体……”   “你还顶嘴!”张嘉元敲了敲他的脑袋,“万一要剖腹产呢?你怎么天天吃飞醋。”   周柯宇张了张嘴,一瞬间听得心情都变差了,小声自言自语道:“元儿只能是我的……别人都不能看。”   张嘉元顿时飞了个白眼:“算了,今天这事儿……周柯宇!”   他突然大叫着扭过头,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周柯宇赶紧站起来,慌乱之于又不忘将身下的小帐篷用毛巾挡住,却还是被恼羞成怒的张嘉元赶出了浴室。   这短暂且毫无营养的一天就这样仓促地结束了。      算着生产的日子应该还有几日,周柯宇就着张嘉元的意思把亲朋好友都请进家里过生日。所以第二天清晨,周柯宇就起了个大早去布置客厅,在此期间,还给了张嘉元一个相当温存的早安吻。   张嘉元还生昨天的气,敷衍地回了他一个白眼后就闷头大睡了。周柯宇却已经满足,跟着教程一起做了个蛋糕,才做一半,门铃突然响了。   周柯宇开门一看,原来是林墨和刘彰来了。两人都不是客气的主儿,礼物才放下,就嚷嚷着张嘉元出来和他们做饭吃。   “张嘉元人呢?昨天不接电话,今天都不出来待待客,你们两口子真好笑……我快饿死了,随便给点东西吃也好啊。”   “小声点儿,元还在睡觉……我做的饼干,你们先垫个肚子。”周柯宇一边说着,一边将饼干放在他们面前。   林墨用一副完全没想到的模样望向他,走近一看,发现他在装饰蛋糕后更诧异了,望向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外星人:“你不是不会做饭么?”   周柯宇头也没抬,专心做着裱花:“元儿想吃,我就去学了。”   刘彰和林墨面面厮觑,尤其后者,心情复杂地给人发了些消息。   张嘉元像是铁了心要多睡会儿,一直到伯远医生和另一位张家的私人医生来了,才姗姗下楼。   “哟,劳烦大寿星纡尊降贵啊,终于舍得出山了。”   林墨嘴里吃着刘彰喂的芒果,也还不忘阴阳怪气地损他一把。   瞻前顾后的周柯宇围裙都没来得及解,就赶来楼梯这边迎接张嘉元:“睡好了吗?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张嘉元站在最后一阶楼梯上正好比周柯宇高上一点,迷迷糊糊地点点头后,直接靠去了他的肩。   周柯宇吻了吻他的额,忽而多了几分不可意会的柔情,声音放得极轻:“先去和林墨他们说会儿话吧?等会儿午餐就好了,嗯?”   刚睡醒的张嘉元很好说话,轻飘飘地靠着林墨他们坐下,周柯宇看了还是放不下心,又拿了盘水果蹲在他的面前,喂他吃了几个。   张嘉元嘴被养刁了,看到一些不喜欢吃的直接退拒。   “乖,我等会儿给你去买橘子吃,先拿这个垫个肚子,好吗?”   张嘉元耳根子软,不一会儿就被周柯宇哄好了,端着一盘切好的苹果吃。   一边的医生林墨四人看着这夫妻俩如胶似漆的模样有些沉默,林墨像是又观察到了什么似的,再次低头发消息。   周柯宇趁着炖汤的间隙,真出去买橘子了。要知道这天寒地冻的外卖员都不会出来。还好超市比较近,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却是从怀里掏出来的橘子。   “怎么买个水果还要藏着掖着?”刘彰见状不禁问了问。   周柯宇只是摇摇头:“外面天冷,橘子虽然是常温的,但吃进肚子里也冷,放怀里捂一下,不然元儿吃了难受。”   “……”刘彰瞬间噎住。   张嘉元却像是见怪不怪了,等着周柯宇一个个剥好后,才拿着果肉问身边的人:“吃吗?”   “……算了算了。”伯远和林墨连忙摆手。   很快,周柯宇做的一桌子菜很快就好了,并招呼着大伙儿来吃。一桌子有鱼有肉有虾有汤,色香味俱全,本来没抱希望的林墨瞬间食指大动,吃了两口居然觉得相当不错。   “百闻不如一见,以前只听说周先生在治理公司方面很有一套,真没想到做饭也这么好吃。”私人医生刘女士也不禁夸了两句,听过他不少传闻,亲眼见却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不近人情,甚至很疼老婆,实在让她大跌眼镜。   看来张家真是选对人了。   整顿午饭基本上都以张嘉元为中心,在座的每位他都相当熟悉,一张嘴叭叭个不停,大到未来规划小到饭菜咸淡,他都要好好说一通。   而周柯宇就在一旁默默地喂他吃饭,自己都没吃上几口。   ……看得林墨几次欲言又止,最终仍是作罢。   一顿饭后,几人融洽地交谈了一番,周柯宇才将蛋糕端了出来。   蛋糕上的翻糖相当精致,是一个宇航员抱着吉他,用一个心心将它们围住。张嘉元看得眼睛都直了,喜欢的不行。   “柯宇,你行啊,居然这都会做了。”说着,就拿起那个小宇航员把玩了下。   周柯宇只是笑笑,点燃“二十”的蜡烛。   “快许个愿望吧。”   张嘉元赶紧闭上眼睛:“第一个愿望,我希望周柯宇别再长个儿了,他太高了,容易把咱家房顶干穿……”   众人笑了笑,周柯宇则无奈地道:“确实是这样,不过愿望说出来了,是不是就会不灵了?”   “呸呸呸,不会的……别打岔,我还有两个愿望呢。第二个,我希望在做的各位永远健康快乐。”   “第三个愿望,”张嘉元作沉思状,犹豫了半天才想起一个满意的,“我希望……”   忽然,张嘉元皱起了眉,几人见他脸色不好,赶紧上前询问,他的裤子上全是水……   “不好!羊水破了!嘉元可能要生了!”   一句话让大伙儿瞬间慌了手脚,尤其是周柯宇,吓得手都在抖,抱起张嘉元就快步走向楼上。   “幸好我来了,将我事先说过的东西准备好!”刘医生瞬间一级待命,从自己的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一些必备工具,并迅速戴上手套。   周柯宇小心翼翼地将张嘉元放在床上,后者却头一回露出了害怕的神情,一把拉住周柯宇的衣襟:“柯宇……我害怕。”   殊不知周柯宇比他还要害怕,但他也只能佯装镇定,亲了亲他的唇角以示安慰:“别怕元儿,我会一直陪着你。”   伯远虽说对分娩相当陌生,却也是个出名的医师,自然而然就帮刘医生打下手。   林墨刘彰两人是实打实的门外汉,见这场面慌张却又不知所措,一边帮他们准备东西,一边焦急地等待好消息。   才准备好,阵痛就变成了剧痛,张嘉元疼得满头大汗,周柯宇见状,心疼得难以言喻,只得紧紧攥住他的手以示鼓励。   刘医生见状赶紧看他的下身,已经开始流血了,但情况似乎不算乐观。   “胎儿似乎有些错位,嘉元可能要加把力。”   周柯宇听了这话瞬间眼前一黑,张嘉元身下的鲜血都不敢多看一眼,抖着手却柔声道:“元儿,元元,宝贝……”   “诶,干嘛呢。”张嘉元疼得意识模糊,却还笑着回应。   “不疼了,不疼了,元元一定不疼的对不对。”周柯宇像是在念咒语一样安慰,但实际上只是自我催眠,他看着这个笑,眼眶很快就红了,明明是张嘉元在痛,他却仿若也遭受了钻心的疼。   “元元……”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剧痛,鲜血流淌不止。   “快了快了,孩子看见个头了!”   一句话,无疑是久旱逢甘霖,两人相视一笑,似乎再多痛都是值得的了。   但再次之后,却持续了整整半个小时,也没再探出半寸。   “怎么会这样……”刘医生慌了,“孩子头有点大,似乎卡着了。”   “那怎么办?会有影响吗?”周柯宇焦急地问。   刘医生和伯远交换一个眼神,决定给他剖腹:“孩子头大,要直接分娩出来也是半斤八两,孩子和母亲本身都不会好过,所以,我们决定现在进行剖腹产。”   周柯宇顿时跌坐在地上,张嘉元倒是极其淡定,对着他露出一个相当惨淡的笑:“别怕啦,一定会没事的。”   伯远将那些工具刀全部消好毒,又将镊子剪刀准备齐全,就将周柯宇请了出去。   “家属在会影响医生手术效果的,柯宇,你还是在外面等着吧。”   周柯宇最后看了眼张嘉元,便失魂落魄地走了出来。   林墨和刘彰还以为手术结束了,纷纷围上来:“怎么样了?”   周柯宇颓然地摇摇头:“临时改成了剖腹产。”   他蹲在一边安静地抽烟,一根,两根。虽说他因为张嘉元早就戒了,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抽着。   ——他太担心了,他无法想象张嘉元会经历什么。   万一大出血?万一孩子出问题?万一手术失败……   所有最坏的打断他都想到了。   林墨和刘彰将这些尽收眼底,后者刚想开口安慰两句,林墨却制止了。   “张嘉元又不会出事,你这样是演给谁看?”   周柯宇低头一笑,却相当沉闷。   “我知道你还怀疑我,也知道是小姑让你来考察我的……但我没有办法做到不难过,那一刀放在元儿身上,我感觉比剜上我的心还要疼……我明明说过的,不能让他再受伤了。”   “……”林墨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被戳穿了也想当坦然,“我真的很难相信你,你曾经……我知道和那个疯子有关,但习惯一旦促就就很难改掉。”   “我明白,但请放心,”他勉强抬头给了林墨一个笑,“我爱他,是刻进骨子里的,就是扒了我的皮,活活剐下我的肉,我也无法忘记。”   林墨还没来得及错愕,忽而房门就开了,周柯宇连忙爬起来,却连伯远医生怀里的孩子都没来得及看上一眼,就冲进了房间。   “恭喜呀,是个男孩儿……柯宇?你怎么了?”   ——孩子的哭声也适时响起,张嘉元笑着张开手臂迎接周柯宇。   他吻了他的唇,吻了他的颊,吻了他的额,却像是仍旧不够一般亲吻着张嘉元。   林墨看着周柯宇颤抖的背影,才知道他哭了,且哭了很久很久。   “傻瓜,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呀。”   张嘉元虽然累的精疲力尽,但仍旧笑嘻嘻得捏捏他的脸。   一道许久没见的阳光突然洒进了这间房——原来是连绵了半月的终于迎来了第一轮太阳。   林墨忽而觉得这个画面非常动人,转头为小姨留下简单的四个大字:      “他很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