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rite.as

【茄散R】愿赌服输

“别急着走啊。”对面人笑着说,“您还有最后的筹码呢。” 逍遥散人望着自己手边空空的桌面,嗓音嘶哑:“……我没有了。” “有的。”老番茄轻声笑着,“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散人抬起头,看向坐在对桌的年轻人,对方衣冠楚楚笑容得体,沐浴在赌场的灯光下熠熠。裹有黑色手套的食指按在筹码上一推,散人知道他蛊惑性极强的声线也是沉沉压在了他的理智边缘:“如果这局您赢了,您可以要回所有输给我的东西,外加得到我的这些筹码。请问,您要赌吗?” 他知道,他逃不掉的。 “……来。”

老番茄心情愉悦地看着对方的纸牌从形状漂亮的手指之间颓然滑落,施施然绕过赌桌,伸手挑起散人的下巴,没去管对方极力躲避与自己眼神接触的动作。“你终于还是赔尽了。”他笑道,“来吧,愿赌服输。” 总会有这么一天的,散人被炽烈的眼神端详着,晕晕乎乎地想,从他选择坐到赌桌旁边的那刻起他就知道。虽然他很多次都相当走运,但一旦幸运女神仰躺在赌桌上向对面抛媚眼,他又不愿意认清事实立即收手,总会把自己最后的赌资也赔进去的。 他现在就是这样的,赌场里常见的悲惨者的样子——身无分文、无家可归,甚至将自己的支配权都给了出去。散人被掐着脸含住唇瓣,心想还好幸运女神对他有最后的恩惠,自己皮相算得上好,对家的兴趣看起来也不在于把他卖掉或者杀死取乐。

说来巧合,老番茄第一次见到散人的时候也是在这张赌桌旁。彼时散人刚赢下一局,对面怒吼着起身要打人,被蓄势已久的保安拦下。老番茄倒是看惯了这种场景,但是他没怎么见过在这种情况下还没有躲闪袭击这种反应的的新手,忍不住多留意了一眼。 那人支起手撑住下巴,歪头浅浅地笑着。老番茄盯着另一只手,心弦跟着五指指腹轮换着敲击桌子打出的轻快节拍而绷紧,无端地心想,那只手紧抓床单或者无力到不由得松脱的样子一定很好看。 老番茄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因为他想要的东西一向都能得到。 同时他也有绝对的谦逊,状似不经意地围观过几次散人在的赌局。他确定对方是没有什么技巧的略聪明一些的愣头青,但运气和心态确实顶尖,大多时候能靠幸运女神的青睐和一点点恰如其分的机智一路赢下去,也没有乘胜追击或强行挽回失败的习惯。 很难,老番茄想,但是不是做不到的那种程度。 所以他坐到散人的对面,指节轻轻敲响桌面:“请问,您愿意与我赌几局吗?” 赌对了,老番茄愉快地想。以散人平时的表现,他最可能会及时止损,而非在自己把他一步步逼到最后时仍旧在后退。他在缩回舌头后叼住散人的下唇轻咬,想,这明明是个非常不平等的局,桌子两边坐的人却都心甘情愿地陷下去。

赌场的楼上就是酒店,路很短,只来得及交换名字。关上门的那瞬间散人想要向卡槽里插房卡取电的手顿在了半空,缘在对方把他一把推在门上,伸手按住他的颈后,张嘴迎上他的唇。 他们两人的舌头都有股廉价柠檬泡水和薄荷糖的味道,赌场为每位顾客免费提供的那种,散人不知道老番茄为什么对自己的这种劣质甜味乐而不疲。明白自己现在的“货物”身份的散人没多大动作,或者说他根本没有经验,只单纯地任由对方侵入,舔吻柔软的唇里侧和牙齿、勾住舌纠缠共舞,被触碰到敏感的上颚时忍不住轻哼出声。 最终他们分开的时候,老番茄恋恋不舍地咬住对方的舌尖。他猜背后的窗帘没有拉好,因为匆匆一瞥间他看到了一条映着光亮的银丝垂落。在赌场混迹已久的他早就知道这些事,但确实是第一次对赌桌旁有面缘的人真动这种心思、走到这种地步,所以费了很大力气才没有意乱情迷到直接上手,勉强保持冷静,向同样是在乌烟瘴气的地方对弈相当久的对方提议先洗澡再谈接下来的事。 当然,他顺便利用起散人在浴室呆的时间,悄悄向自家兄弟再次仔细确认了从一夜情走向谈对象的技术方面的细节。 关水之后散人还依稀听到外面传来“哎兄弟,我裂开了,你问过我八百遍了”的陌生声音,没多好奇,只把自己收拾齐整出去。老番茄听到动静让他过去,散人坐到双人床的另一个枕头那边时想,他窝在床头敲打手机的样子充满烟火气而不是赌徒用于吹嘘的铜臭,几乎让人莫名有种情侣外出旅游的错觉。 如果没有去浴室之前喝下的那瓶药在体内燃烧的话,这真的只像是简单的出游同住。 而当对方按灭顶灯时,映着窗户透进来的明灭微光的那双眸子还是让散人不禁心里微微一动。 老番茄吻上来。不同于门口那次要确认什么一般的眷恋缱绻,这个吻充满强势的情欲意味,舌尖与舌尖勾缠不曾分离,嘴唇被轻咬和吸吮得艳红泛肿。散人不会在接吻时换气,最终被放过时忍不住小口小口地喘息着,气流掠过声带和唇齿时的声音又因为被衔着喉结啃咬变了调子。 他们都穿着酒店提供的浴袍,散人识趣地没有系带子,老番茄拨开布料忍不住对着锁骨咬下去,氤氲水汽和清浅香味从散人皮肤冲进鼻腔。他听到吃痛的吸气之后慌忙改为安慰式的舔弄,却还是留下一道弧形的血痕,索性再次埋头吮吸。身下人并不算胖,他的手指同时顺锁骨摸索下去,按过几道肋骨后,触感变得更柔软起来。 散人被触碰到某点时呼吸骤然一紧,他听到对方低笑出声,离开锁骨,嘴唇包住左边乳珠,粗糙舌面狠狠刮过那里时他不由得放出一声呻吟。在这之前他从来不知道男人被触碰这里也会产生快感,近乎惊慌地小声细碎念叨着“别”。 胸前两点都被玩弄得涨大发硬,老番茄支起身来,慢条斯理地剥掉散人腹部连到大腿的衣料,手指有意无意地擦碰过对方腰肋时满意地感觉到指腹下皮肤的战栗。他在侧腹处划圈的动作缓慢到近乎煽情,最终回归肚脐处轻轻一按,笑着说:“散老师呀,这才只是最开始,就已经那么着急了吗。” 散人没有说话。番茄抬头,看到对方偏过去的脸上愈来愈重的红晕连夜色都遮掩不住,了然地微笑,伸手覆上散人紧抓床单的修长手指,摩挲着突出的腕骨和分明的指节。他没有过多停顿,就近吻上曲起的膝盖,顺沿着向腿根舔去,嘬吸那里富有弹性的软肉,时不时恶劣地用脸和耳廓磨蹭着对方在药物作用下已经抬头的茎根,获得一串断断续续的哭吟。 “不行。”他及时抓住散人意识混乱中想去抚摸自己欲望的手,“之前就说过了,不能自己碰的。” “求求你……”他听到对方用带着哭腔的声线软软地说,“我……难受……” 那点赌赢得来的恶劣心思得到了满足,老番茄松开散人的手,低头含住硬涨的头部,他能感觉到散人的手在旁边空抓一下,不知所措地插进他的发丝之间。舔弄的时候对方手指的力道越来越大,揪得他发根隐隐作痛,在最终释放的时候又一下子瘫软下来,无力地落到一边。 他没去理会散人剧烈起伏的胸膛,咬着舌尖抵挡对方一声声喘息的诱惑,拿过润滑液往手上仔细涂好。他在穴口处安抚地按揉几下,伸进一截指节时散人的呼吸几乎瞬间凝滞,随手指的逐渐深入软化松脱,触碰到重点部位时直接化作一声甜腻的叫喊。 “你放松一点……”老番茄的手指瞬间被本已经略微松下来的内壁紧紧吸裹住,差点一口咬断自己舌头,咬牙切齿地说。 不过最终手指还是增加到了三根,在里面戳弄搅动,轻微张合以撑开内壁。直到老番茄的手指抚上眼眶时散人才意识到自己的泪水已经浸湿了眼窝,泪眼朦胧地转头看向身上人,手指被拉起递到唇边轻轻一吻,舌尖勾勒骨节的形状,细细扫过指缝。 老番茄对他笑,说:“我要进去了。” “等等……啊——” 散人慌张地抓紧老番茄的手,又因为第一下又深又狠的顶弄无力松脱,尾音破碎颤抖。这会儿两边都不太好过,一个撕裂的疼痛和快感搅和在一起,另一个被内里绞紧。 老番茄弯下身去,舔弄着散人的耳垂,含混的话语同气息一起倾吐在对方耳边:“很舒服,但是、太热情了……能不能放松一点呢……” 说到最终的几个字时他把声音放到最轻,几乎是只用气流说:“散、哥、哥。” 与温柔语气不同的是,他立即开始毫不留情地挺动下身,捞起散人的腿帮他盘到自己腰间。里面湿滑软腻,如同陷入温热泥淖,如饥似渴地嘬吸着他,药物和前戏的扩张很好地起了作用,最开始小穴的过度紧缩只是由于散人的紧张,在这之后他完全没有心思去想其他事情,大脑被快感和欲念填满,甚至连呻吟都来不及管理,深深陷进柔软的床褥中颤抖和喘息。 黏腻的水声和肉体的拍击逐渐规律起来,同低吟和喘息交织在一起。老番茄握着散人的侧腰和大腿,循着之前找到的敏感点深深顶弄,卖力到身上起了一层热汗。摇晃间他借着微光,欣赏着散人泛红的眼眶,洇满泪水的鬓边,口水濡湿的红肿嘴唇里无意识伸出的一截舌尖,绞紧白色布料的颀长十指,最终深深埋在里面,被散人高潮时紧紧吸裹的内壁爽得头皮发麻。 散人的背拱起如同满张的弓,紧紧环抱番茄的肩背,细细碎碎的哭喘和胡话全倒进他的耳朵里。老番茄抽出自己的东西,抬头亲吻对方的眼睑,舔走咸涩泪水,手指沿着胸腹向上抚摸时,满意地看到他的腰又一次弹起来。 距离结束还早。 在散人还没有从剧烈的高潮中缓过神来时,老番茄伸手环过他,把人捞到自己怀里。晕晕乎乎的赌债先生任由他摆弄,直到被迫跪到扶手椅软垫上时才猛然挣扎起来,酸软的身体当然易于压制,最终还是没逃过被按在玻璃上。 “不行!这里是窗户——” “就在这里。你说过要听我的啊,散哥哥。” 仅仅是插入就让散人痉挛了好一会儿,老番茄耐心地等他适应。这里的楼层并不高,散人低下头就能看到楼下的行人,哪怕明白自己不太可能会被看见,急剧拔高的羞耻感还是让他更敏感了不止一个度。 抽插时散人几乎跪不稳,背后人搂住他的腰往下带,重力使得老番茄能进入更深。他双手无力地抓住扶手椅的靠背,肩和胸部被按在冰冷的玻璃上,每顶一下乳尖都在窗户上被摩擦得更肿,只能靠额头抵在上面勉强降低温度。被撞碎的胡乱求饶在玻璃上反弹一次,在散人耳边无限放大,耻感让他咬紧嘴唇拒绝吐字,但后入时每一次都重重擦过前列腺的快感逼迫他忍不住把呻吟和叫喊从嗓子里释放出来。 老番茄埋头啃咬他形状漂亮的肩胛骨,距离窗外的光更近了,他能清楚地看到自己制造的每一处红斑。然后他撩起散人被汗水浸透的发尾,吮吸着后颈上突出的那块圆润的颈椎骨棘,在耳后留下一串咬痕。 “不行……哈、啊——我,我不行唔啊!嗯……”散人被过载的快感冲击得近乎失去自主意识,胡乱尖叫着,向后磨蹭想离开玻璃,被当做是主动示弱,扳住下颏迷乱地亲吻。 最终老番茄抬手,同散人扒着玻璃的手从后面十指相扣,最后几下又深又狠的撞击过后,两人一起释放出来,抱在一块颤抖呼吸享受高潮的余味,彼此心拍数重合。

哪怕已经累得够呛,老番茄还是遵守作为攻方的道德,抱起瘫软无力的散人,到浴室去给他清理。他试好水温之后把散人送到水流下,扶着他趴在自己肩上环住脖颈。借着水流他再次触碰散人的穴口,那里已经略微红肿起来,稍微向里探一个指节,自己刚刚射进去的东西就顺着手指流下来。 直到这时他才觉得色情又淫糜,悄悄红了整张脸。 “啊……不行,不要了,唔……”兴许是感觉到有异物伸进了后穴里,散人轻声哼哼着。 “好的,不要了,我知道了。这是在给你清理呢,不然会生病的。”老番茄语气温柔地说,“我不会一直那么强迫着你做的。” 说下一句话之前,他先掂了两下趴坐在他身上的人,确认对方是昏昏沉沉半梦半醒时,才低声道:“毕竟……我还想和你有很长的未来。”

END.

群小伙伴点这看彩蛋https://write.as/n0k8o37v71hvcvsa.m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