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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的体力很好,这种时候很方便。” 雅贵满面笑容,凑坐在他腰上,苦着脸对付插进身体里的半根巨物,穴口边缘被撑得微微发麻,一狠心坐下去才松了口气。 他短而急促地喘息,终究不是自己的东西,再含几次也会本能地排斥。刚抬起腰吐出一小截,肉壁紧紧皱成一团夹住肉根,连身体都分不清自己求进求退,跷跷板似的两头摇摆不定。雅贵适时地顶进去助加外力,边摩挲凑的腰侧边念叨什么“我就不行了,之前打扫神社差点闪到腰。” 凑忍不住开口:“你也才二十三岁啊?”心态超龄就算了,身体明明正值青春——肉根突然凶狠地搅进深处,撞散了他内心所有的碎碎念,一声惊叫顶在嗓子眼。雅贵挑眉道:“看来凑还是不够专注。” 输了,从见这人第一面起就不自觉交出了自己的全部底牌,输得彻底。凑一手撑着身子,一手固定性器以免滑脱。这样碰不到小雅哥,成年男性精壮的肉体在颠簸的视野里晃成一片,他不自觉地舔舔嘴唇,雅贵看出其中的渴望,主动贴过去亲他。 相较于雅贵不时拍起零星浪花扰人心弦,愁大多时间惜字如金,宛如一座精美的人工湖泊,毫无涟漪。但凑看得到,湖面之下,流水渐渐结冰,最终依托于湖底之下的是一团漆黑的火焰,熔骨的炽热。凑双手环着愁的脖子,如果目光可以化为实体,或许他早被啃得渣也不剩,分毫丝缕都攥在愁的手里。 当然一切不过是假设,贵公子在性爱中也保持着优雅,拿捏着力度,撩拨到人心痒难耐,一口一口地喂进穴里,吃不饱也饿不着,勾得凑直挺腰把自己往前送。 凑一直以为自己不喜欢过分亲密的肢体接触,直到一个雅贵,一个愁,两个男人打碎了他的自我认知。雌伏于他人身下,扭动腰肢取悦对方的同时也在犒劳自己。 高潮过后的男人安静脆弱,雅贵侧脸枕着凑的肩膀,散发与睫毛交织,呼吸逐渐由短变长,温温地洒在凑的颈侧。他犹豫了下,慢慢抬起手插入雅贵的后发,梳理略潮湿的发根。 雅贵起身亲了他一口,狡黠地眨眨眼:“交换时间。”说着凑就被抱了起来,换进愁的怀里。 愁用手指轻捻他的穴口,问:“缓过来了吗?”他指高潮后的不应期。 凑不知该摇头还是点头,穴肉像含羞草一样一碰就缩起来,愁耐心地边揉边转动手指打开进路,抽出时指尖裹着一层黏腻的液体,他将附着物细细抹在凑的小腹,又探进去几次,直到再刮不出东西。此时穴眼已完全绽放,似有一条暖暖的小河向外流淌,凑眼神迷离地抬腿夹住愁的腰。 雅贵围观了全程 ,愁的心思昭然若揭。腰侧被轻轻踹了一下,这边的凑蹙眉抱怨:“别把我一个人晾这里。” “抱歉。”雅贵顺从地用吻堵住更多异议,唇瓣软糯,在反复舔舐中溢出蜜糖般的香甜。吻一路向下,沿着身体的中线,落在小腹草丛尖上。雅贵将脸侧的碎发重新收拢至耳后,握住凑的性器,“啾”一声啄在顶端,张口吞下了整根。 阴茎柔嫩光滑,每一寸都是碰不得的敏感点,相较之下舌面都显得糙砺。直白的快感好似疼痛,凑恨不得把自己折起来,手脚无处安放,眼睁睁看着雅贵吞吐性器,嘴唇压着蘑菇头厮磨。 凑呜咽着说好了可以了,雅贵含着东西含糊地问:“凑想让我怎么做?” 一时语塞,凑嘟囔道:“那个……” “哪个?不说出来我不知道哦。” 脸色肉眼地可见地层层涨红,气氛一时间僵持。不是没说过勾人的话,在他还一知半解时,在他情到深处时,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能从嘴里溜出来。现在尚且清醒,他不想面对那个、 放荡的自己。 雅贵当然懂他在想什么,扳过他的脸要他往旁边看。 愁说后入对受方负担小,在凑肚子下垫了个枕头,双手握着两瓣臀肉,拇指向外拨露出穴口,只见红嫩的一圈箍在性器根部。细小的褶皱撑平撑展,搅动带起的白沫堆叠在交合处。凑一直很安静,随着节奏逐渐激烈开始抑制不住呻吟,屁股翘得更高。 “……愁、愁……”凑扭着腰挣扎,像是要往前爬。 “弄痛你了吗?”嘴上这么说,愁的动作丝毫不见放慢,热血蒙蔽了头脑,他打定主意即使凑喊痛也要这么干他到射为止。 “让我转过来、我想、看你的脸,”凑断断续续地说,“一个人、太寂寞……” 愁的动作停顿下来,瞳孔中翻滚起波涛,他俯下身亲吻凑的脸颊,皮肉紧贴着皮肉摩蹭,亲密得像是连体婴。在耳边低语几句悄悄话,两人不约而同地笑起来,隔着距离看不真切,想来眼中写满了爱。 “你什么时候能再直率些呢?”雅贵咬着凑的耳朵问。 是我的错吗?分明是小雅哥的要求太过分,凑的脸色红白不定。雅贵见状挑挑眉,将人一把拉起来跪坐于身前,双手钳住凑的双臂,肉棒猝不及防地插进来。 凑的身体瞬间僵硬,抵不住几下抽送又软了腰。他以为雅贵会对自己做什么特别的,力度和节奏却一如往常。前端逐渐胀起发麻,半硬的性器上下颠簸,凑不知不觉地将重心全倚在抱着自己的男人身上,喘息声加重。 以往这个时候小雅哥应该会来搓揉自己的阴茎,如今迟迟不动手,凑忍不住用额头蹭蹭他,雅贵笑笑:“凑还没试过只用后面高潮吧。” 言外之意是现在就来试试,凑愣住了,直觉敏锐地拉起警报。 雅贵对凑的身体了若指掌,更甚凑自身,他知道哪点能让他痛,哪点能让他爽,每一次行动都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凑看到自己的性器颤巍巍地昂首,顶端活像刺漏的水袋不住滑落透明的汁液。对男性来说,不射精就不是真正的高潮,这次交合的时间未免太久了些,雅贵笑眯眯地表示男人第二次总是要更持久的。操穴的快感终究是隔了一层,在凑意识到不妙时,真实早已摇摇欲坠。 “小雅哥、帮帮我,这样不行——”凑慌乱地挣扎,动弹不得。 “没关系的——” “不行!太奇怪了!” “不要害怕,我不会害你的,凑。”雅贵将凑圈在怀里,体位使他只能,也不得不向前顶胯,身体的弧度像一张拉满的弓。 一股寒意油然而生,凑这才意识到,他并不了解小雅哥。 他走在一条悬空的道路,组成道路的石板随着前进的脚步逐渐碎裂,一人肩宽、一脚掌宽、一手掌宽…… 停下,前面没有路了!凑大喊,双腿仍自顾自前行,会掉下去的,我不要! 别怕。 男人如此说道。 救救我。 凑苦苦哀求。 我陪着你。 最后一处落脚点碎成粉末落进深渊,凑绝望地凝视右脚踏出、踩空、坠落。 他高举手臂,渴望握住一线生机,只是徒然。 深渊之中,男人张开怀抱迎接他。 雅贵睁大了眼,高潮过后凑瘫软在他怀里久久没有坐起,想要吻他时却发现男孩泪流满面。 糟糕玩过头了,雅贵忙搂着他细声细气地哄,凑好容易回了魂儿,止不住接连的抽泣声。 这边的动静惊扰了愁,他面色稍有不善:“别对他太粗暴。” 凑来回看着这两人,轻轻握住愁的手腕,对方亲亲他的额头以示安慰,雅贵抱歉地朝这边笑笑。 “别生气好吗,我错了。”雅贵吻去凑面颊上的泪水。 凑想瞪他,又想说自己没生气,一时半会儿止不住泪腺还怪丢人的,鼓着腮帮子不说话,怎么看都是生闷气。 雅贵叹口气,把人整个包在怀里,脸蹭着脸:“我不是想欺负凑,只是希望凑有时候能坦率些,你在我面前总是有点别扭啊。” 我也是啊。 还有太多我不知道的小雅哥的事,你的出现就像一场梦,我好怕某天突然梦醒。 手臂被禁锢太久有些酸麻,凑僵硬地擦去眼泪,转身抱住雅贵,脸埋在他胸口。 我喜欢你,混蛋小雅哥。 隐约听到这么一句评价,雅贵歪歪脑袋,怀疑自己是否真上了年纪。 “不管怎么说凑是高潮了,那也该帮帮我了吧。”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上凑的臀缝。 “你怎么还没射!”凑下意识要逃,被自己的教练一把拽回来,肉刃再次长驱直入。 起先凑还忍着,没几下便自暴自弃地出声呻吟,突然和旁边的人对接视线,中间像是有面镜子映出两人的脸——眉毛揪成苦涩的结,眼角晕染甘甜的蜜。 抱着他们的男人们对视一眼,各自在怀中人的身上印下仿佛宣誓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