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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你】剔银灯(R) *ooc致歉 *春药梗 *大量私设 金剑急急的地往外去了,无情坐回椅中,气息紊乱,面色泛红,已然不似往日苍白。你看着心中就冒了无名火,不由分说便拉他进了客栈。 “我没事,”无情的声音很低,且哑。“别听金剑胡说。” “怎么没事了!你都中毒了,还管什么韩小姐!”你听到自己的声音又尖又长,里面蕴着自己也不曾察觉的酸气。 可是无情察觉到了,“我服了解药。”他情急下拉过你的手,道,“不必麻烦了。” “当真?”你转过头去却见他面色依旧潮红,伸手触及额头时更是惊觉他滚烫的吓人,“这叫没事?师兄当真是把我当小孩子好糊弄呢。” “别去,外面危险。”无情的声音带着一点喘,“这毒并无大碍,一会,就……好了。”他气息不均,说话都极费力的样子。外面一片漆黑,看来无情说得有理。 你飞快地回想了一边武侠小说里中毒时候的处理方法。咬了咬牙,你将无情背过身去,直接撕开了他肩上伤口处的衣服,不由分说埋下头去。 这是你第一次与男子肌肤相近,不要说是回了千年以前的宋朝,就算是在千年之后的二十一世纪,这都算是过分亲昵的姿态。你心里盛满了甜滋滋的欢喜和羞赧,舌尖抚弄过伤口的时候,汗珠和血液一同滚进你的唇齿间,是咸的。 你听到他唤你名字,唇瓣和他肩上的肌肤相触的时候他的身子都是僵硬的,肩膀重重地撞向你的下巴。你被撞得头晕眼花,嘴里的毒血一并吐了出来。 “你凶什么凶?你伤在背上,金剑被你差了去看韩小姐了,你一个人能行吗?”你心里那点梅子似的酸甜被撞碎了,转而成为了一点怒气,语气便更加冷然,“你受了伤我见死不救,神侯府不会折我问罪?” 听他一时间无言,又说,“等你那韩小姐同金剑一起来时,也怕是来得晚了些。” 也许是自己都觉察到了语气里的尖酸,你掖了一肚子的委屈,放软声调道,“平日我都听你的,可这种毒是会要命的要紧事,你得听我的。” 你依照他的指示,从箱匣里取出白色的药罐一点点替他上药。他的伤口不很深,但是密,脖颈,肩周,还有他的脸上,你看了心里是止不住的疼。你动一下他眉宇间的阴翳就深一分,捏着椅柄的指尖都泛了白。 烛光在他明亮的眸子里明明灭灭,你抬起眼的时候却发现他也正盯着你的眼睛看,你一头撞进去,心尖像是被捏着一样又酸又软的疼。刚刚那股子尖酸气一下子消了,只剩下一点轻飘飘的委屈,“脸上的伤不擦会破相的,”你叹了一口气,“韩小姐见了,怕是要伤心的。” 你好像听到他叹了一口气,但是又不真切。你想不明白,叹什么气?不知道福气是会被叹没的吗?不过是他的韩小姐到现在还没来罢了。 “不要再提她,”他的声音分明比之前更加喑哑,“你明明清楚。”说话间无情已然锢住你的手腕,重心不稳之下你跌坐在他的怀里。你一时挣扎,他便也顾不得裸露着半个肩膀,双臂倒是将你钳制得更紧。 风吹过,刚刚忽明忽暗的烛光被吹灭了。先前被烛光盖过的月光就显得明亮了起来。你在皎皎月色下看着他裸露的肌肤,像是塞外将军腰间佩的羊脂白玉。 “好好,可无论怎样,上药是必须的……”你话还没说完又被无情打断,“不必,越帮越忙。” 你一时气结,冷笑道,“左不过无情神捕是嫌我累赘罢了!我走便是,我现在就回三清山!”挣扎着便要走。无奈无情的手锢着你,你想走又不能,想留又不愿,一时间到进退维谷了。 只是挣扎间无情的脸色更加难看,皮肤沁出大颗汗珠,你坐在他怀里,似是有什么硬物顶住你。“别动,”无情的声音又低又哑,“我走便是,外面危险,你先不要赌气。” 此时你心下已然明白了七八分,酡红的脸色,紊乱的气息,你是二十一世纪的知识女性,从小学到高中的生理知识课即使是节节课开小差,有些东西你也早就明白。“你中的是……春毒?” 轮椅被这话钉在了门口,“对不起,无情师兄,我刚刚不应该……”你上前拦住他的去路,“不要走,你现在中着毒,方才金剑说了,你的身子是最受不得毒的。” 无情的唇动了动,好像要说什么,不过你没给他这个机会—— 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温香软玉,你吻住他,长长的眼睫像是倦了的蝶,好像一下子停在他的心尖,挠得他心尖发痒。你的小舌描摹过他的牙,津液流转发出啧啧的水声。 他从来没有这样情难自制过。他无情是什么人,神侯府最厉害的捕快,天生性情寡淡而克制,而温香软玉在怀的这一瞬间,他只觉得好像是冰融雪释,你带来的是人间四月天。 “无情…..”你在他怀里动情的呢喃,“我说过,在遇见你之前,我就喜欢上你了。” “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一瞬间天旋地转,你被推到在那张雕花床上。 罗裙被解开的时候你看见无情有些发红的眼尾,也许是刚刚没有注意到的剑伤,红红的一块,挂在眼睑下面,像是血泪,又让你想到你很久之前在博物馆里看到的玉琮,通体是雪一般的白,中间一点惊心动魄的正红。白是月光白的白,红是朱砂红的红,清清楚楚分分明明,横亘在你心上。 无情的动作轻而慢,你不知道这是故意的挑逗还是正人君子的生涩。这时的你衣衫半解躺在他身下,头上挽着的花簪子早已散开了,断掉的碎花串零零落落的散在你的鬓发间,枕上浓云,檀口兰芳。无情只觉得这时空气都是潮湿的,他怀中有一个湿漉漉的你,从上到下,不光连他,连空气都跟着一起变得潮红起来。 “小君,小君。”他再度拥你入怀,一次又一次的亲吻你,以唇舌绘你眉眼,以红痕做你霓裳。而你以如丝眉眼为刃,三万青丝为枪,折戟扬沙便杀他个措手不及。 他是见过不少荒糜景色的,破案的时候看到大把耽于声色的富贵子弟珍藏的春宫图,也看到过醉仙楼里的犬马声色,最最妖艳的舞女衣衫尽褪,赤裸着身子偏偏然起舞,可哪里比得上你半挂着袄裙搂着他的神情半分?他也曾见过名家的西施浣纱昭君出塞图,可是那些画家的丹青笔墨,又怎么比你上你水光潋滟的眼灵动诱人? 他的手都是颤抖的,你是他珍藏在心尖的宝物,一颦一笑都是夜黑里的念想。他的唇落下去,落在胸前的软玉上,他的动作很轻,惹得你止不住的喘息。 “小君。” 他的指尖触及山谷幽涧,又吻住你。你看到他干净澄明的眼睛,比三清山上的星子还要亮,仿佛在雪地里擦过似的,冷,明亮,但是是潮湿的,像是一块正在融化的冰。 窗外有人在唱歌,你模模糊糊的听到断断续续的一两句: “可喜你天生佰娇媚,” “恰便似活神仙离碧宵。” (1) 你的无情向来是温柔的,至少对于你,他总是没有办法。他对你温柔的过分,即便是有心捉弄你想要对你“铁面无私”一回,最后也变成了温声软语的调笑,这个时候当然更是如此,他在忍耐,瓷玉般苍白的肤色泛着一点红。分明是他中了胭脂泪,分明是他忍耐得辛苦,却依旧要做到这个地步。“快……快点,”你抱着他的脖颈喘息,句不成句地在他耳边呢喃。 他抬起眼,你看到他眼睛里你衣衫不整的朦朦胧胧的倒影,“耐心一点,不然你会受伤。” 既然走到了这一步,他想好好待你。 他一点点的开疆拓土, 你难耐的仰起头,脖颈拉成一条漂亮的曲线,汗珠甩在你们两人的胸前,又被无情细心的一一舔去。你满眼都是帐子上的翠色。 像是竹子一半的苍翠,像是猗猗绿竹一样如切如磋的无情,你望着那片绿色的竹海在你眼中沉沉浮浮,觉得自己像是竹海中最顶端的那片竹叶。 无情低哑的呢喃在你耳畔响起,他唤你细君,一遍又一遍。细君细君,我的细君,你注定是要做我细君的,他一边笃定,又一边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你,做我细君可好?(2) 好,无情,我的无情,我的师兄,我的心上人,你喘息着,气若游丝又断断续续地回答他,我是你的。 喘息。呻吟。呜咽。你好像听的清,又觉得那些声音离你如此遥远。你好像在恍惚之间听到了窗外还没有散尽的鼓音,又好像没有有听见,你分不清了。你早早变成了一汪水泽,你听见无情搅动自己时羞耻的水声。 窗外的月牙儿明亮得晃眼,照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睫,他脸上的汗珠,眼里的情动,统统进到你的眼里。月牙儿,月牙儿,你的月牙,你的无情。你不自觉的唤他,手捧住他的脸,吻了又吻。呢喃被他撞碎了,成了破碎的呻吟;一腔的爱意也被撞碎了,和着月光化在空气里,成了湿哒哒的水液,黏在你们身上。 一瞬间你以为自己看到了雪落原的茫茫白雪,月牙儿的光射在白白渺渺的雪地上,光亮的教你睁不开眼睛。温柔不见了,月牙儿射的你眼泪直流,你脑海里全是一望无垠的雪色。 窗外的鼓声还在响,你恍然听见了。 “看天河正高,听谯楼鼓敲。” “剔银灯,同入鸳帐悄。” FIN 【1】选自《红楼》,第二十一回。 【2】细君和小君都是古代对妻子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