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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金鎏影费劲气力开不了的浴室门,锁开了自然苍可以轻易推门而入。 浴室间很宽敞,设备如水台、厕所、淋浴房、浴缸、更衣台一应俱全。苍将金鎏影往水台处推去,金鎏影撞上后本能地攀住水台边缘的大理石,滑到地上,也顾不得磕到的痛感,捂着胸口咳喘着。 “我的时间宝贵。你快把衣服脱了。”苍俯视着跪坐在地上的人,冷言道,然后自己也脱了外套,解了袖扣挽起衬衫衣袖,但也不急着摘手表,见金鎏影还没要站起来的意思,他加重的了语气,叩着身边的玻璃,“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金鎏影心中过去的羞辱还在翻腾,眼前的局面又让他惊惧,一时顺不过气来。可一听苍变了语气,他咬牙,撑着水台站起来,动作缓慢地脱下睡袍,他垂下头浑身颤抖着。 “原来如此,你还从没让我意外过。真急。”苍笑了一声,睡袍之下连内裤都没穿,他将手中的液体瓶放在边上置物架上,又将袋子中的去针大号注射器扔到金鎏影脚边,“你自己来吧。” 浴室没有开浴霸,没了衣服罩体外加恐惧的心情,金鎏影冷得头都晕了。他扶着边,蹲下身拾起来,又挪到苍那里取了液体瓶,是一瓶甘油。他知道苍晚上要来,在翠山行走后,便跑到浴室抱着马桶吐干净了午饭,晚饭送来他也没胃口吃,直接也扔进马桶冲了去。他肚子里其实清不出些什么了。 虽然没有灌肠经验,但是他也是聪明人,看了东西就知道干什么用的了。他只想早点结束完事,让苍快滚蛋。抽了一管甘油,他闭上眼,抿咬着唇,半伏在水台上,一手握着针筒探向后穴处。注射孔刚戳在肛门边上,他就感觉到来自膀胱一阵激灵,全身翻起鸡皮疙瘩,忍不住握上了茎柱:“唔……” 苍看着明白,摇摇头:“我还没同意,不可以。”他上前,拨开金鎏影的手,拇指指腹按紧性器的出口,手掌握住勃动的柱体。金鎏影闷叫一声,简直将剧痛要咬碎了吞下去,当即腿都软了,注射器也落在地上。苍啧了一声,帮他捡起来,提着他手臂让他重新回复刚才那个姿势。 尿意无法消解,可即使前头不被堵着,他也不会让自己在苍面前喷出来,拼命憋着。他抖着手,戳了好几下,终于把粗短的注射孔送进了穴口,再要将液体推进去他却一直没法做到,手里都是汗,眼看注射器要夹不紧落下去了,苍另一只手按上去,执住注射器,直接一口气推压液体到底,又一把抽出,掏出肛塞直接堵上。苍忽然放开手,往后远离开他了几步。 金鎏影眼神恍惚地摔在瓷砖地面上。此刻的他如同被从水中捞起一般,冒出的热汗冷汗交替流满全身。原本前面已经让他鼓胀地肌肉抽搐,现在后面也开始阵阵绞痛,他痛苦地捂住腹部和胯间,蜷缩在地面,呻吟之声根本没可能咬住。 苍蹲在他跟前,平静观察他忍耐的颤抖,这时候如果有人从外头进来,就会觉得整个房间里只有地上一个活物。他抬手看看表,轻松地起身,抚平了衣裤上的褶皱。 “呵。”他鄙夷地扫了一眼地上的人,哼了一声,然后去给浴缸放水,水温挺高的,一下子在整个密闭空间中弥漫开了温暖的水汽。 苍一直盯着水位线,待到合适的位置。他关了水阀,走去金鎏影那里,把人架起来,可那人身体僵硬根本没法把他手从那里拿开。苍不耐烦,一脚往他髋骨边踢上去,他今天穿着尖头皮鞋,进门也没有脱。金鎏影原本神识游离一直靠肌肉紧绷来维持一个得体的状态,突然的外部攻击,让他一时失了神,前头性器一颤,激出了一股淡黄色温热的液体。 “我允许了吗?”苍冷冽的嗓音从头顶传来,金鎏影浑身一滞,在泄下一点的尿液一下又止住了。“你真是恶心,洗干净去。” 苍拽着金鎏影的手臂将他扔到了浴缸之中,金鎏影脚上无力,整个人都沉在浴缸之中,慌忙地在为自己找着力点的时候,前头的小孔终于在水中晕染出一片片的颜色。他勉强将头伸出,靠在边缘,水中的手摸索到后头的塞子,努力蓄足劲一拔,一些浅棕色的颜色也沉在了水中。金鎏影这一折腾,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可他不能让自己头沉进这池水里,而他根本没法腰间用力坐起身,还感觉到刚收的伤口隐隐开始扯痛。着急与慌乱让他忍不住盈了满眶泪水,急促喘息着。只有身体紊乱的痛感让他维持着清醒。 苍走到浴缸边,在他耳边道:“水的颜色,你看清了吗?”他拉了下机关,混着污物的水终于慢慢降下去,他又慢慢掀起水阀,终于有干净的水从龙头中流出。 金鎏影屈辱纠缠在心,闭上了眼,身体终于失控地往下滑。

等金鎏影清醒过来,他已经躺在房间大床的被褥之上。身体没有衣物,好冷,他扒拉着被子边缘,吃力地翻身,想让自己卷在其中。这时有人坐在他的身边,按住他的肩膀。 “晚上才刚开始。”苍依旧是刚才的打扮,除了背心上沾了写水渍,他抚上了金鎏影的额头,将他沾附的额发拨到一边。他取来一条丝绳,捉了金鎏影左手系在床头的柱子上,再将他右手拨到软在腿间的性器上。 “你说我对男人硬不起来。那你看着我先硬一次,展示下你的能耐吧。”翠山行定然羞于传达这样的话,苍早就调取了房内的监控和实时录音。 其实刚才水下松了塞子,排泄物冲出时候他下身就有些发硬。现在醒来,他右手稍稍撸动,下面就慢慢抬头了。可他单手使不上多大的力,这种一阵阵达不到点的快感,只让他更加精疲力尽。他粗声喘息,转身向左侧背着苍,加快了速度。但苍让他翻回来,仰面躺着。苍伸手探向金鎏影的性器,一手抓按着饱满的玉囊,一手往他渗着清液的小孔附近搓揉。金鎏影失神在枕上蹭着头发,顾不得伪装外壳,一面喘气一面变调地叹息。 “你下面鼓鼓囊囊的,我帮你一把,你又该怎么回报我。” “我……啊……不……不要……”苍巧劲一揉,金鎏影笔挺的下面,喷射出一股浓稠的精液。金鎏影眼带迷蒙,无力地出气,苍还不放过他,开始来回拨弄囊袋和会阴之间,使得性器依旧还是半翘着往上,随着强抑地呻吟,才一会,他小腹绷紧,又弓着身射出一滩体液在苍的衣服上。但是,他依旧感觉下面的热度还没有降下来。 “你……你用药了。”金鎏影忽然咬牙切齿地盯着控他在身下的苍。 “有吗?”苍显得很无辜,“你为什么不怀疑是你对男人饥渴?” 苍两只手指划过比较隐微的新开穴口,最后直直的戳入刚清理过的后穴。因为被润滑过,他的手指很容易就深入其中,在其中不断戳弄,他感觉到两边大腿内侧因为过分紧张而抽搐。金鎏影一直努力使自己放松,让一切顺利结束。可苍没有这样的心思,他慢慢地寻找,直到某处一戳,让金鎏影有些红肿的前头一颤,又流出些腺液。苍眯了下眼,居然还用指甲抠弄了一下敏感的核心。金鎏影登时痛苦的快感在脑际闪过,眼看着前面又将泄出,苍另一只手牢牢制在充血的根部,孔眼张合着流不出什么。身下之人徒劳地抬抬腿磨了下苍的手臂,除了喘气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苍退出开拓内穴的手指,单手解开了早已按捺不住的腰间束缚,扶着早已兴奋的性器对着刚缓缓收拢的穴口捅了进去。他的动作几乎是抵着敏感点而去的,而金鎏影早就药性模糊了意识,只知道挪着身体去迎合苍,性器在苍的手中更加硬挺。射不出来的痛苦让他飘回了现实,下身肌肉紧张让不断动作的苍直接在里头泄了一回,就算如此他也还不松手。 “放手……放手……” 苍拍了拍金鎏影泛着绯红的脸:“态度对吗?”苍感觉到他说完这句,包裹他身体那部分的内里猛地收缩,他抽出一些,又猛地进入,“求我啊。” 金鎏影眼眶都是泪水,不知道是肉体痛苦还是心里难过,他咬着渗着血的双唇,只让自己重复这两个字。 “求我。”苍加重语气又重复了一次,并盯着让他欲仙欲死的地方磨。 强烈的刺激感与痛苦终于让金鎏影还在恢复期的身体彻底吃不消了,他用尽力气去抓苍的双手,刚触摸到,就被下一阵电流过脑般的快感激得昏了过去。 苍在金鎏影最后的挣扎时又交代了一股,他慢慢退出金鎏影的身体,平息自己混乱的呼吸。他还是松了手,那性器抽动了下,兀自挺着也不出精。他抬手撸了下,才断断续续泄出一些稀薄的精液来,还有些精神地翘着。

“多了。”苍叹口气,也不去理会床上的状况。他收拾了衣物,靠着床头,就躺在金鎏影身边,拨了一个电话。 “喂?”电话那头迟疑地问着。 “你好。”苍看看时间,“我没有晚打给你,对吧?” “呵,苍,还有十分钟。” “你威胁翠山行,那我保护他,就一定要守时。”苍一边抚摸着金鎏影几乎全部被汗水浸湿的金发,一边慢吞吞地说着,“你真麻烦,紫荆衣。同样的话,翠山行说一遍,还要我再说一遍。” “我就认为金鎏影在你这里。” “你为什么那么确定?”苍哼笑了下。 “如果他还在外头,你会这样气定神闲吗?” “那你为什么不怀疑我早就把他杀了呢?” 苍可以想象自己听到听筒那边摔东西的声音了,但是并没有,紫荆衣声音很平静:“苍,如果你对他还有一点情谊在,你就会杀了他。” 苍笑了笑,将身边昏迷的人搂在怀里:“紫荆衣,你觉得你很懂我吗?” “你少用无聊的问题来消磨时间。我还是那句话,如果让我发现一点他在你手中的证据,你走着瞧。” “我就等着。我也有句话告诉你,你要是有从翠山行那里下手的打算,被我发现了,你也走着瞧。” “哈,苍你还真会疼人。”紫荆衣几乎是咬着牙挂了电话。 苍看看通话结束,直接通知翠山行来接他。 “弦首。”翠山行顿了顿,“我在楼下。” “哦。”苍起身,重新打开了监控的开关,扫了眼金鎏影,平淡道,“叫些人上来,他死过去很久了。” 一会儿,一群白大褂急吼吼地冲上来,几个主管的医师见到苍也不好责备,只得和翠山行使眼色。 翠山行不说话,只是跟着苍下楼。楼梯上,翠山行忍不住道:“弦首,他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 苍止住脚步,侧过半张脸,笃定地打断他:“只要我不死,他的恨意就一定会想尽办法让自己活下去。”他转过身,继续走,“哈,很可怕吧,居然有死不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