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满春(上)

1

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孟鹤堂撂下手里的水果,披了件大衣就冲出门去。

楼下的感应灯随着他脚下慌乱的步点逐楼亮起,停车场那辆保时捷被唤醒冲出车库往医院赶。深夜的路上只有红绿灯和路灯在不知疲倦地工作,明亮和黑暗交错在他的脸上划过,认不清这人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

连车甚至都来不及锁,他从停车场一路小跑进医院走廊,急救室的红灯显得整个走廊都是一片血红,灯下坐着两个老人,听到急促的喘息声和脚步声抬眼望去。

孟鹤堂抿了抿嘴唇,干涩的嘴唇蹦出沙哑的声音:“……爸,妈……他怎么样?”

“……医生已经下过病危通知书了,只怕这次……”头发已经白了一半的岳母红着眼眶,不住地用手背擦去眼泪;岳父坐在一边叼着烟,目光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手抖得不像样子。孟鹤堂听闻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气,脑子一片空白,机械地走到自动饮水机前接了两杯热水,不由分说地塞进两位老人手里,他们已经布上皱纹的手冰冷得似乎没有生命。他犹豫了一下,从大衣内兜摸出一条手帕,蹲下来为老太太擦眼泪。

“……妈,”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抖得厉害,“您不要这么想,周启一定会没事的。”

老太太一把推开他,抓着手帕捂住眼睛痛哭,呜呜咽咽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回荡。孟鹤堂被推坐在地上,地砖和他的手一样冰凉,他听到从来没给他过好脸色的岳父,声音嘶哑地跟他说:“如果周启有什么事,你就给我从家里滚出去。”他的目光终于有了焦点,看着孟鹤堂却是极端的厌恶,扫到他微微张开的腿中间更甚——从周启娶了他一来就一直是这个眼神,他都已经习惯到麻木了。

孟鹤堂撑着地板站起来,身上穿着的黑色大衣是今年的新款,周启给买的,他也不在意一般靠上了冷冰冰的白墙,看着“急救中”的灯叼上一根烟。

从保障温饱来说,他是希望周启没事的。

但生活从来都是事与愿违。

2

秋雨久违地降临了这个北方的城市,今天是周启下葬的日子。孟鹤堂低垂着眼站在墓前,穿着一身黑,黑色的衬衣和大衣,以及黑色的……裙子。

这是两位老人要求的,他本就是个双性人,二老是知情的,所以从不认为孟鹤堂是个男人,刚开始就极度反对周启和他结婚,婚后更是没有把他当做一个正常人——不男不女,没有男人的尊严也没有繁育后代的能力,恶心至极。

所以这种不男不女的人穿穿裙子又如何呢?被这么理直气壮地要求了,不然就不能以“妻子”的身份参加葬礼。好歹夫妻一场,葬礼结束了自己也待不了多久了,就遂了他们的意,再惨也惨不过周启死亡通知下达的那一瞬间罢了。

在他入土之前孟鹤堂还想以最好的状态看着他下葬,即使他本质上还是个男人,至少外表上看上去是个男的,也没有什么好打扮的,打理了一下头发,补了一点略显稀疏的眉毛,一点隐晦的唇膏就出了门。谁料天公不作美,宾客快要到齐的时候下起了细细的秋雨,没带伞也没有人帮忙撑伞的孟鹤堂被淋成了落汤鸡。

周家算是个不小的家族,周启只是其中稍微优秀一点的一个小分枝,但是他俩的事在家族里可没少被那些太太小姐们念叨。要有个看不下去的人要去为他撑伞或者避雨都会被亲人拉住,一群人或主动或被动地看着他在凉飕飕的秋雨里,像墓前被打湿的黄白色的菊花们一样可怜。

最后还是被因为受到明里暗里嘲讽面子挂不住的周老太太赶了出去,告诉他车子里有件外套帮忙取过来,才能让他短暂地消失在众人面前。孟鹤堂点点头,转身出去了,微长打卷的头发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他一步一步走得有些吃力。

根本没有所谓的外套,车里连把伞都没有,可如果空着手回去又会被那群多事的亲戚多嘴。孟鹤堂苦恼地甩上车门,站在车前低着头,任由雨水顺着被打湿的裙子滑进宽口的靴子里。发尾滴下的水落在他的睫毛上,随着眨眼的动作落到地上。

像在雨里哭。

3

周九良刚来孟鹤堂就看到他了,他对着周九良轻轻点了头算是打招呼,两个人中间隔着一大票人,冲着刚回国的周九良也好,给周启的坟献花的也有,不是什么打招呼的好时机,下雨了想要撑伞也被族里的其他人拉住不好上前,于是就看着孟鹤堂转身走出了墓园。

“……嫂子。”他追出来,看到站在车前似乎在默默流泪的孟鹤堂,叫了一声。

孟鹤堂回过头来,看到周九良也穿着黑色的大衣,没扣紧的大衣露出白衬衫的领子,打着伞浑身清爽地站在停车场门口,对比自己落汤鸡的惨样,忍不住笑了出来,一个十分温柔的弧度,他和他打招呼:“九良。”他问,“你怎么出来了?”

别笑了。周九良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吞了回去,他走近了,把伞挡到孟鹤堂的头顶上,“怎么出来了?”

孟鹤堂赶紧把伞推回去,他的手白而冰凉,在秋雨和秋风的作用下冰块一般,“妈说有件外套在车里,我出来找找。伞你打着就好了,等下淋感冒了。”

“你更需要。”周九良站近了些,把他俩都笼罩在伞下,看着孟鹤堂红了一圈的眼眶又是心疼又是难过,他刚才果真在哭,周九良想着,没等孟鹤堂回话,他抓起孟鹤堂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拉着他走到自己车旁边,从车的后备箱里取出一条干毛巾来,给他擦干了双手和粘到一起的头发,塞到他手里,“擦擦脸。”还找出一片孤零零的暖宝宝拆了塞进孟鹤堂的大衣口袋里。

最后找出一件外套和孟鹤堂手上的毛巾换了,“我这有件多的给伯母吧,看你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也不好空着手回去。”只是没有多余的伞了,周九良没把这话说出口,因为他看见孟鹤堂愣愣地看着他,半晌眼里的光晃了一下,很快他又低下头去,自己用手背抹了抹,鼻头抽动,带着努力压下的呜咽声,“……谢谢你,九良。”他抬起头,眼眶更红了,微笑着抱紧了周九良给他的外套。

周九良心跳快得不像话,他大哥的媳妇,他的嫂子,穿着一身黑为大哥带孝。他是那样瘦弱,秋雨把衣料紧紧地贴附在他的身上,愈发显得他骨架玲珑腰细如纸,裙子和靴子中间露出的那一节小腿即使被长袜包裹也显得盈盈一握。蹙起的眉,红红的眼眶,波光粼粼的眼含着一点湿意,被毛巾擦得有些血色的唇。还有些滴水的卷发可爱又可怜地耷拉着,抬头仰视他的时候不自觉流露出的哀伤和依靠,让他想就这么不管不顾地亲下去。他竟生出些许怪罪大哥的意思,居然让他越发俏丽的嫂子在别的男人面前露出这种表情,让他亲爱的嫂子落下泪来,但他又被孟鹤堂暖融融又可爱的微笑迷得神魂颠倒有如陷落温柔乡。

4

“……我送您回去。”他移开目光,把伞举高了些免得碰到孟鹤堂那头柔软可爱的卷发,两个人并肩回到了墓园,周九良眼尖地看到周老太太看到他俩一起回来时震惊而愤怒却无法发作的表情。连另外的亲戚都或多或少地震惊,窃窃私语起来。他毫不关心这些人的非议和眼神,依旧为人撑着伞,不为所动。

葬礼自然是孟鹤堂主持,只是他不方便打伞,周九良就站过去给他撑伞,免得雨水再把刚刚擦干的头发淋湿。暖宝宝也已经被孟鹤堂贴在大衣内侧,暖融融的就像无视所有非议和目光帮他撑伞的周九良本人一样。

他偷偷地在跪伏在地的时候给周九良分去一丝余光。周启生前和周九良关系还算不错,他俩结婚搬新家的时候周九良就来帮过忙,那是他俩第一次见面,周启还拍着周九良的肩膀,告诉他去国外要好好发展。周九良笑得大白牙都呲出来了,孟鹤堂看着也觉着有趣。

而如今,他看着在墓前为他撑伞站得笔直的周九良,小声地提醒他,“九良,不给你大哥鞠个躬吗?”

周九良看了他一眼,把雨伞交到跪着的孟鹤堂手里,也跪了下来,引得其他亲戚侧目,孟鹤堂惊慌失措地去拦他,按理他不用行这么大礼,他想把人拉起来,周九良却如磐石一般,磕了三个头。岳父岳母以为他太怀念他大哥,哭着叫了周启的名字。

只有周九良知道,怀念大哥不假,但这三个头,是为了向他哥赔罪。

我对嫂子,三年前见的第一面就一见钟情,本来我以为没有机会,这辈子都要看着你们阖家欢乐孤独终老,但是既然上天给了我机会,我就要去争取。

您当初执意娶了嫂子,说这是根深蒂固在周家人血液当中的执着,那我想您一定能理解我的。向您赔罪,无法成就您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愿望。

他起身,转头看到惊慌失措的孟鹤堂,露出一个安抚的笑,拿回雨伞继续为他撑着,目不斜视。

雨越下越大。

5

看热闹的也好,真心来悼念的也好,亲戚们零零散散地散尽了。叫了代驾开自己的车送走了二老,顺便连车带钥匙一起还给他们。孟鹤堂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看看还跟在他旁边给他撑伞的周九良,事到如今也不好赶人,他低着头整理:“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听说大哥走了就过来。”

“那你现在回家吗?你父母家不是挺远的?”

“随便找个酒店凑合一晚吧。”周九良换了边手给他撑伞,另一只手拿手机开手电筒给他打光,天色渐渐暗下来,气温也不如之前,雨夹着风冷冷地拍在皮肤上,孟鹤堂打了个哆嗦,提起袋子招呼他。“来家里住一晚吧?”

惊喜来得太突然,周九良迟疑了一下,“……我没有换洗的衣服。”

孟鹤堂边带着他往停车场走边说,“嗐这有什么的,衣柜里刚好有套新的睡衣,本来是我自己穿结果买大了一号,你应该刚好。”他突然想到自己的车已经还给周家了,摸摸鼻子有点尴尬。周九良巴不得他上自己的车,打开后车门把东西放进去,又打开副驾驶的门把欲拒还迎的孟鹤堂塞进副驾驶座自己才上车,关门关窗开暖气调风口一气呵成,顺着孟鹤堂的指路到了他家。

“门口有拖鞋,厨房的暖水壶里有热水,我先去洗个澡再给你做吃的。冰箱旁边的果篮里有水果都是新鲜的,想吃什么自己拿。”孟鹤堂进门就脱了鞋子,摁开玄关和客厅的灯,顺便把地暖打开,打开餐厅的大灯,拎着拖鞋跑进卧室。衣服和头发已经不再滴水了,但是鞋袜湿透,他踩着木地板跑进卧室,一路上落下深深浅浅的脚印。周九良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觉得他嫂子手也不大脚丫子也小小的,可爱得紧。

他环顾四周,不论是客厅还是餐厅的设计,都和他大哥的品味相去甚远。暖色的灯光,隔段时间就要更换清洗的沙发套,养在阳台需要定期浇水的绿植,和地暖在一起的暖气和加湿器开关,挂在阳台的摇椅,一半是飘窗一半是落地阳台门的设计,飘窗上还放着两个靠枕两个蒲团,处处充满着温馨细致的生活气息,绝对不会是他大哥的手笔。

想到这里,周九良的内心像是被什么触动了一下,他一见钟情的嫂子,本来只是因为脸而产生的喜欢,在三年的不见中得到了其他性质的改变,又在今天持续升华。想要和这个人过一辈子,他坐在并不冰冷的沙发上彻底放松下来想着。

孟鹤堂洗澡一向不快,今天出于家里有客人在便加快了动作,他洗完澡,热气蒸腾得他软乎乎热腾腾,像个刚出锅的糯米团子,自然卷的头发搭在额前,他光着脚踩在木地板上,脖子上搭着一条毛巾问周九良:“换洗的新衣服给你放在浴室门口啦,晚饭煮些面条吃好吗?”

他的嫂子太过美好,他情愿沉迷于温柔乡。

“都好。”他这么应了,低头却看到孟鹤堂光着的泛红脚趾头,一个个圆润可爱地抓着地板,脸色一肃,“为什么不穿拖鞋?”

“习惯了……诶九良你去哪?”周九良到浴室的门口发现了那双毛绒绒的拖鞋,拿过来看着孟鹤堂穿上了才进去洗澡。洗完澡出来,晚饭已经摆上了桌,除了两碗没什么料的清汤面,还炒了两个荤菜和一盘白灼青菜,都是他以前喜欢吃的。周九良看了一眼孟鹤堂,果然是他的风格,于普通中透出细节和难以觉察的温柔。

食不言寝不语,今天周启刚下葬,也没什么好聊的,吃完饭再做些自己的事,安静地等到了十点多,孟鹤堂就先表示自己累了先行休息。“客房都给你整理好了,如果还冷衣柜里有备用的被子。”孟鹤堂打了个哈欠,关上门之前从门缝中探出头来:“九良晚安。”

“晚安。”周九良道了声晚安,收拾自己的东西也进屋休息去了。

6

周九良半夜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睁眼一看不是自己家的天花板,顿时清醒了一半,又想起是在他大哥家的客卧,又清醒了一点。

大抵是认床,在国外那么些日子都没在半夜惊醒过,周九良自欺欺人地想,他在国外这个点从来没睡下过,每天忙得打脚后跟哪有睡一半惊醒的理。

所以还是因为睡在这间房子里的另一个人,他下了床,穿上有明显孟鹤堂个性的毛绒拖鞋,蹑手蹑脚地拧开门把,在一片漆黑中对着对门心跳如擂鼓。

他怎么可能不激动,他离国离家三年不曾回来,如今隔着一条短短的走廊就是孟鹤堂和他大哥周启的主卧,他不愿意去想他俩曾如何的被翻红浪,只是现在孟鹤堂才刚失去丈夫,孤身一人在卧室里躺着,他睡不睡得着?我大哥走了,他应该难以入眠……周九良面沉如水地走到门前站定,试探着伸出手。

门没锁,这让周九良心里一突,他轻轻地把厚实的木门拧开一条缝,才刚漏出一丝亮光,就听见一声急促的喘息声。

他吓了一跳,理智告诉他应该把门关上,但是不可言说的感情让他大着胆子把门缝打开大了些,这才让他看清全貌的同时,猛地憋住一口气,身下的内裤隐隐显出紧绷的感觉来。

他的嫂子面色绯红,趴在床上发出放浪的呻吟,圆润白嫩的屁股却粉粉地翘得老高,正对着房门摇动。床单被孟鹤堂难耐的动作弄得乱七八糟,他光裸的腿在床单上磨蹭,比周九良小上一些的,可爱的手,他能看到的范围内有一只正抱着枕头,柔软的布料蹭在这人似乎光着的胸口,引得那呻吟又放软了些,一副很爽的样子。

周九良吞了一口口水,吃了熊心豹子胆把缝隙再开大了些,好在孟鹤堂背对着门口,不知道他那比自己小五岁的小叔子正透过大开的门缝观察他在床上放浪的行为,专注着让自己更加地舒服。

门缝又打开了些,这下周九良终于看清了全貌,他无声地倒抽一口冷气,下身硬到发疼。

他万万没想到,孟鹤堂的下体,在男人都有长的阴茎和两颗睾丸下,柔软的会阴处,长了一个女人才有的穴!而孟鹤堂另一只没有抱着枕头的手,修剪了圆润指甲的可爱的无名指和中指正有些粗暴地在阴道口里进出,手指抽出来到入口又狠狠地塞进去,这个时候孟鹤堂就会不顾形象的颤抖起来,撅起屁股一副求操的放浪,抱着枕头高声呻吟。手指飞快地进出,抽出来的时候满手都是亮晶晶的体液,在昏暗的床头灯下淫靡又诱人,好光景只有一瞬,带着淫液的手指又插进穴里,孟鹤堂的脚趾都舒服地蜷起来,扯着床单不耐地滑动。

他总算懂了,大哥为什么执意要娶一个看上去对他根本没有任何感情的男人。他几乎能对着这副场景想象出孟鹤堂和他因为富态而显老的大哥在床上欢爱,他看起来温柔美丽的嫂子也是这么趴在床上,腰下垫着的枕头被身后猛烈的操干滑向他的胸口,布料狠狠地擦过乳尖,孟鹤堂这么敏感,这一下就能舒服到尖叫。周启,他会用两只手掰开孟鹤堂天生就是用来被操弄的屁股,用手指揉弄他的花穴再狠狠地操进去,孟鹤堂大概能直接爽到射精。

周启那比胸围还要大上一圈的肚子会用力撞上孟鹤堂白嫩的屁股,撞到他的屁股变成水蜜桃一样的粉色。周九良比对了一下自己和周启的份量,无法想象孟鹤堂是怎么被那短胖的肉条干到高潮。床单上都是他自己插穴飞溅出来的淫水,他也会被人操出这么多水吗?整张床单都会被他搞湿的吧?或许操弄得太快了,那些液体会在他高潮的时候从穴里疯狂地涌出来,被打成细小的泡,粘着身上男人下体粗糙的毛发,他的会阴会红成一片,却还是像个娼妓,主动把屁股往人家的孽根上撞……

有这种肮脏想法不是他自己意淫出来的,因为孟鹤堂在他想到周启的时候,心有灵犀一般从枕头下摸出一根粗长的按摩棒,摸到了位置,掰开还在流水的花穴就插了进去,一手握着不停震动的按摩棒,自己还仍觉得不够,主动摇着屁股往按摩棒上坐,看得周九良邪念丛生,忍不住把手伸进松垮的裤腰里头抚弄早就想要探出头的肉棒,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孟鹤堂泛红开合的穴口,耳朵更是不想错过每一句动情的呻吟。

“不要、那里,用力,啊……”孟鹤堂弓起身子像一只煮熟的虾,浑身都透出情动诱人的粉红色,粗黑的按摩棒嗡嗡地在他的后穴里震动,看样子孟鹤堂已经很熟悉这个过程了,手指控制按摩棒往前列腺的点上靠,一旦碰到就会扬起天鹅一样曲线柔美的脖颈,发出淫秽不堪的浪叫。

“顶、顶到了,好爽,呜,哥哥、哥哥……那里不要,哈……老公,老公、老公操我……用力……太快了太快了,要丢了……”

周九良咬着牙在自己的睡裤里抚慰自己的兄弟,下身直指他放浪的嫂子硬得发疼,流出湿润液体的顶端对着床上那具淫荡的身体即将喷发,他忍不住想,没有人抚慰的嫂嫂这么敏感,会不会在大哥的葬礼上就已经湿了,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家自己用这好生养的白胖屁股夹着按摩棒,爽到整张床单都湿透。他越想下身愈发激动,甚至在手里微微弹动了一下。

房间里孟鹤堂也快被自己操到高潮了,他一手握着前端高高挺立、和周九良对比相对秀气的阴茎,一手操控着按摩棒抵住前列腺,猛地调到最大,呻吟浪叫和口水眼泪一起猛地爆发出来。“不、不行了,丢了,要丢了,老公、老公,不要了,好棒,操我,要到了嗯呜……”

周九良也加快了手下的动作,眼睛发红地看着孟鹤堂已经是侧对着门坐在按摩棒上,手撑在床铺上一上一下地用力吞吃粗长的按摩棒,幻想着那声娇俏放浪的“老公”是在叫自己。等孟鹤堂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呻吟浪叫也逐渐大起来,他终于高潮了,前端喷射出一股白色较淡的精液,滴滴答答地落在床单上,而下面的女穴也潮吹了,流出好大一滩水,他眼睛略微上翻,爽得腿都不怎么合得上,按摩棒还在里面震动刺激,让他高潮后还没缓过来的身体不断地抽搐。周九良看着这副景象,也忍不住射了出来,浓精在手上裤裆里挂得到处都是,一股腥臊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他连忙把手在内裤上擦了擦,穿好裤子,却不急着转身离开。

等孟鹤堂回过神来,把穴里的按摩棒关掉抽出来丢到一边,他又看见从那肥厚的阴唇里涌出一股水来,孟鹤堂把一条腿支起来,另一条腿冲着门口,去够床头边的纸巾,周九良才看见他腿间的一片狼藉,又是吃了一惊——刚才他一直背对着门口周九良看不太清楚,现在大开门户才发现,孟鹤堂不仅没有腿毛,连下身也一片干净。

白虎,周九良反应过来了,好家伙这得是多大一个宝贝啊,居然被周启娶回来。他开始觉得周启根本配不上孟鹤堂这样万里挑一的宝物。他还站在门口,透过窄小的门缝看他淫乱的嫂子把自己泥泞不堪的下体擦干净,又把床单从床上拽下来,裸着身子换了新的床单和枕套,还顺带欣赏孟鹤堂背影那诱人的曲线,丰满的大腿和饱满的屁股,然后他连澡都不想洗,衣服也不穿,径直钻进被窝里关了床头灯就睡。如果不看他走路时仍然打着颤的双腿和根本合不拢的大腿间,他就像一个正常的男性一般。

周九良相当餍足地回到房间关上门,只要躺上床,他就能想到嫂子刚才诱人陷落的性事,下身隐隐又有抬头的趋势。

既然他本性就是如此,那只要略施技俩就能把他这位看起来守身如玉实际淫浪不堪的嫂子收入囊中,只是如何让欲拒还迎的孟鹤堂主动解开自己的裤腰带,还是个大问题。不过当前,还是睡觉为重。

今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