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满春(下)

7

孟鹤堂是个比较闲的小学老师,原来是艺术生毕业就教了音乐,偶尔还教教小女孩们跳跳舞之类的,工资不高,离家里也不近,但胜在清闲,上下班蹭周启的顺风车,周启的工资也够他周周出去逛一次街买些大牌子的服饰回来,小日子过得挺不错。

本来约定好在周启出事的下一周俩人要去度假过周年纪念日,连意外险都签好了,谁知道周启出了意外,遗产加上保险公司赔的意外险加上他自己的工资甚至够孟鹤堂不那么大手大脚地过完一生,当然,孟鹤堂是不会亏待自己的,抓紧时间把手续走完就把前两天看上的一件衣服买了回来。

之前半夜被叫到医院,他也不忘给校长请了假,这一周内孟鹤堂处于休假状态并不上班,周九良也刚回来还没那么快地投入到新工作中,两人在家里闲到长毛。周九良每天除了处理一些无关紧要的工作就无事可做,捧着个水杯钻研传统曲艺,晚上心火燥热就去听孟鹤堂的墙角,他这嫂子是个闲不住的主儿,借着休假夜夜放纵自己,有一回甚至被周九良当面抓了个现行——大白天都敢夹着玩具出来在小叔子面前游荡,也过于大胆。

“怎么了?不舒服吗?”周九良一把搀住正在厨房洗菜的孟鹤堂,刚才他正想过来问问中午吃什么,就看到孟鹤堂双手撑着流理台微微喘息着,手臂一软就要磕到冰冷的大理石桌面,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把人扶稳了,余光不着痕迹地扫过他挺翘的臀和僵了一瞬的手臂,“菜我来洗吧,您要不舒服到沙发上坐着?或者我扶您回去?”

“……没、没事,”孟鹤堂咬着牙,他身体放荡,突如其来想要,下体泛痒而花穴一张一合想要什么填满,就塞了个新买的玩具进前穴——一串震动带微吸附的拉珠,他自己在卫生间一脚踩着洗漱台塞进去的,开了低档的开关被他小心地藏好,刚才周九良突然走过来把正在厨房缓释不时吸附刺激的他吓了一跳,穴肉夹紧了玩具,强烈的刺激让他手臂狠狠地抖了一下,直接软了臂弯倒入周九良怀中。只一下就跳起来,周启有些时日没碰过他了,数数将近半个月缺少男人滋养,这会儿碰到周九良紧实的肌肉忍不住就湿了下面,用力摇头拒绝了,“就是刚才在想事情,手滑了。”

想什么事情能脸这么红?想男人了吧?后面还夹着东西呢吧?周九良没戳穿他,执意要他去沙发上坐着,自己给他做饭。孟鹤堂推拒两下,脸愈发的红,最后还是没驳过手劲大的周九良,跑到客厅沙发上去了,周九良还很贴心地把抽油烟机打开,关上厨房门,假装不关心孟鹤堂的事情。

回到客厅的孟鹤堂把手机打开,自带的播放器随便选了一首舒缓的歌曲,声音开到最大夹着腿坐在沙发上闷哼,宽松的睡裤裤腰一拉就把手伸进去,指尖触到穴口的拉环便一抖,闷哼一声拉住了拉珠的拉环往外拉扯又送进去,圆润的珠子和中间的连接处不断摩擦敏感点,他甚至两手并用,一手按住了就在囊袋下方的小核不断揉搓,另一只手施虐般扯住不断震动的拉珠拉扯又塞进,快感迭起,连身前那根没怎么使用过的粉色柱体都颤颤巍巍地挺立。

前面和中间同时带来的快感让他失了气力,连腿都快夹不住,大敞着细长的双腿对着前方,只懂得挺腰和抚慰自己,咬着下唇都关不住流淌而出的呻吟隐隐有改过音乐的趋势,嘴里不清不楚地低吟喊叫,嗯嗯啊啊的听得人害臊,短时间内就达到了高潮,女穴中喷出一股水打湿了内裤,而前面还挺立着——靠着玩具玩弄自己的前穴就高潮了,酥麻的电流感自下体传至上下,他缓过神来,腿还打着哆嗦没力气,抽出玩具丢在茶几上抱紧了旁边的抱枕,神色慵懒地看向周九良放在桌上的电脑,屏幕正对着刚才他双腿大敞的地方。桌面干干净净,只是状态栏看着满满当当什么软件都有,他也不怕孟鹤堂偷看乱碰,电脑就开在那。

周九良在厨房,手上切着食材,脸阴沉着牙都要咬碎了,呼吸不稳,好在孟鹤堂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进来,不然准能看到小叔子胯下鼓起的一包——他之前带着蓝牙耳机就过来了,为了调试电脑摄像头就把摄像头打开,用手机上的另一个账号连接作为测试,刚才本来只是来问一句就没关,谁知道这个浪货能隔着门就抚慰自己,还硬生生地把自己爽到高潮,估计这会儿在拿纸擦呢,视频早就被周九良录下来了,连带着那些欲盖弥彰的呻吟和脸上的潮红都被收录进去,画质不高,看着却更加刺激,像周九良大学时那些缺德舍友聚众躲在被窝里看的毛片。

菜炒好了,他先把抽油烟机关掉,还等了一会儿拖鞋声的靠近才开门,孟鹤堂已经收拾好自己了,看起来还洗了把脸换了裤子。看到周九良的眼神落在自己裤子上,他不慌不忙地用那只拉拉珠环的手接过盘子解释:“刚才坐那喝果汁不小心泼裤子上了,我就把裤子给洗了。”说罢脸上还扬起一个不好意思的笑来,他苹果肌饱满圆润,看着像个刚进大学的大学生,可可爱爱的,谁知道本性是个小荡妇。周九良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拿了碗筷落座:“吃饭吧。”

8

很快孟鹤堂就回去复工了,小学里好多孩子都喜欢笑起来甜甜的像苹果一样的孟老师,看孟老师回来给他们上课了,不只是女孩子,连男孩子们都跑去和孟老师诉说了对他的想念,孟鹤堂一一应了,并附赠一个暖融融的笑容和摸头杀。

周九良也不例外,公司那边虽然不算得上忙,朝九晚五还是有的,他自从知道孟鹤堂没有车以后就主动要求送人上下班,作为人家包了自己三餐的回报——他的中饭是孟鹤堂早起做好的,人家自己去学校食堂吃还算比较放心。

孟鹤堂和教美术的尚老师年龄相仿,也玩得到一块儿去,平时午饭也在一起吃食堂,尚老师是因为自己还有别的事情忙不过来,而他是因为懒。是的,就是因为懒,平时看起来很居家很热爱生活的孟老师,实际上说好听点叫勤俭节约,难听点就是抠,对待穿用都十分上心走在潮流尖端的孟鹤堂先生,能吃食堂就绝不自己动手,要不是因为周九良那个胃前两天折腾得实在不行,以及其他的一点想法,他也得去吃食堂。

“所以现在你小叔子住你家?”尚九熙尚老师人如其姓是个相当时尚的人,耳钉潮服上班下班如影随形,很少在这人身上见到过某衣库之类的牌子,他和孟鹤堂可以说是整个小学里最会穿的人,发现兴趣和关注点都有高度重合的俩人一见如故,在交换籍贯发现是老乡后关系逐渐好到能一块儿分享秘密的那种,“你这老公刚没就找新欢哪?”

“总得活下去嘛,”孟鹤堂叼着筷子尖笑,“你还好意思说我,我可都看到了,今儿个是从谁车上下来的?你新欢?”

“嗐我哪敢啊。”尚九熙撇嘴戳了戳米饭,“就是何总,你休假那几天我没事干就搭上他了,刚爬完床两天。”也不晓得这祖宗新鲜感能到什么时候,趁机享受一下富人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不好吗?

孟鹤堂眼珠子一转,知道他大概不太乐意谈这个,刚想转移话题就被尚九熙发问:“那你准备下一步怎么办?跟我似的爬床去?你这脸还用爬床我就真没饭吃了。”

“上钩了,不急。”孟鹤堂吃了一口饭,“我自有计划。”看尚九熙还想问便拿筷子敲敲他的碗沿,“吃饭嗷,别吃着吃着呛着了。”

下午放学了周九良应约来小学门口接他,正好当天最后一节是音乐课,背着吉他包的孟老师站在门口送迟来家长的孩子,那男孩子看着很黏他,抱着大腿又哭又闹不想和他分开,母亲一脸无奈地和他道歉。隔着一条街也听不见孟鹤堂说了什么,在口袋里左摸又摸,摸出来一块水果糖塞到小男孩手里,又抱了抱他,这才目送母子俩走远。

周九良倚在车门边,看夕阳暖色的光笼在孟鹤堂有些纤弱的背影上,那个吉他包乍一看比他蹲下还高,一身粉红卫衣的人儿看起来就像一个在小学门口等家长来接的小朋友,背着大大的包,艳羡地看着别人家的小朋友都有人接,他却还没等到他的家长。孤独又美好的画面,最能吸引周九良这种图谋不轨的善良小年轻。

孟鹤堂蹲得久了点小腿有些发麻,正想从地上站起来,一道人影便笼罩了他,把他牢牢困在自己的影子中,他抬头一看顿时笑起来,语调柔软,“怎么过街啦?不是说在车里等吗?”

“看你在哄小朋友。”周九良说,伸手帮他背了吉他包,但看他蹲得吃力也没有说伸手拉他一把的意思,他正想起来,那个背着光的人影俯下身,双手抄过他腋下突然把他举了起来。

孟鹤堂惊呼一声下意识抱紧了他的脖子,任着男人用一个抱孩子的姿势把他举起来,双腿缠在他腰间。“九良……!做什么呢!快放我下来,人家看着呢!”周围有人投过来惊奇的目光,他羞得脸都被夕阳染红了,手却不敢放松,生怕掉下去。

“我看你羡慕人家。”周九良抱着他过了马路,一手臂托着他的屁股一手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把他放进去,又打开后座的门把吉他包放进后座的空位拿安全带扎好自己才上了车。一边打方向盘一边问他:“晚上吃什么?”

孟鹤堂脸还红着,可能还没反应过来,呆呆地刷着朋友圈。他余光瞥到了觉得好笑,一个能隔着两扇门就在床上自慰浪叫的荡妇,被抱一下就又这么纯情,怕不是妖精变的吧。正想说话,穿着粉色卫衣的小兔子突然一声“我靠!”骂出声,然后就在键盘上敲着什么,脸都鼓起来,可可爱爱得让人想戳破。

“怎么了?”周九良问。

“我同事的xi、男朋友带他去吃烛光晚餐了!”孟鹤堂气鼓鼓,“这才几点啊就烛光晚餐!还有玫瑰!吃就吃吧还发朋友圈还特地圈我!太过分了!”他趁着红灯把屏幕展示给周九良看,瞥他一眼,发现只有五分生气还有三分羡慕,剩下的那两分……大概是撒娇,周九良把手机接过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甚至点开大图放大看完了才还给他。

“有什么好羡慕的,”周九良对上孟鹤堂显得有些迷茫的眼神,都是汗的手心握紧了方向盘,几番犹豫,终于在倒计时还剩五秒的时候在他耳际落下一个轻吻,马上就缩回去踩油门,还不忘说一句:“你要不介意,我现在就往预定的餐厅开。”

……咦?孟鹤堂眨了眨眼。这个进度是不是太快了点……?

等他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周九良已经探过身来给他解安全带了。

“到了,下车吧。”

9 直到回到家里开灯,孟鹤堂还没什么实感,他连进门换拖鞋都像是在梦里一样,左脚踩进了周九良右脚的拖鞋都没发现,还是人一脸无奈地蹲下来给他换了新拖鞋才反应过来,脸又红了,小跑进卧室回避看他。

周九良在想自己是不是把兔子逼急了,跑得这样快,吃饭的时候也是一脸恍惚,见这样自己连好好给小兔子表白的时机都没有,看他好似还有些抵触不免懊悔,操之过急了些,即使人家生理上再怎么有需求,也不该现在告白,搞得好不容易进步一些的关系又倒回原点,甚至更糟,以孟鹤堂的性格,没有当场摔桌子走人都是温柔了。

他长叹一声,见主卧里没有动静便默认他不想面对自己,草草洗了个澡出来也不见孟鹤堂出来,只得郁闷地对着房门说了一句“晚安”就躺到被窝里去了,心情太过郁闷,竟连门没关也不在意了,缩进自己的被子里,却怎么都睡不着。

周九良睡觉安静,不仅是睡着的时候,连睡不着的时候都会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放稳呼吸,因为这样很容易就能不知不觉地睡着。他正闭着眼平稳呼吸,却突然听到对面的门开了。是孟鹤堂,大半夜不睡觉他做什么呢?周九良呼吸一顿,又继续平稳地吸呼吸呼,注意力放在门外鬼鬼祟祟的嫂子身上。

孟鹤堂的脚步声很轻,可惜是木地板,再轻也听得见动静,他从对门熟门熟路地摸过来,看到面朝天用标准睡姿躺着的周九良,安静地紧赶两步到了床边,他感到孟鹤堂的衣料响动,大抵是蹲下了,压低了声音轻轻地叫他:“九良,九良?”

周九良自然不会回应他,只是这个时候很想扶额,让他不要用这种嗓音叫他,像是陈酿的红酒,或是粘稠的蜂蜜,又甜又醉人,要做什么赶紧做不好吗?非要把他叫醒了怎么办?他醒了对人做什么来强的就乐意了?转念一想可能人家就吃这套,又有点郁闷。

孟鹤堂看他纹丝不动呼吸也没有任何破绽,便放心地悄悄掀开被子一个角,从床脚爬上去,整个上身跑到被窝里不知道在干什么,周九良等了半晌,就在他怀疑孟鹤堂要憋死在里头的时候,裤腰带被人轻轻扯了一下,松垮的裤腰被小心地扥下来,湿热柔软的触感隔着短裤的布料和他裤裆里那鼓鼓囊囊的一大团接触了。

周九良这会儿一点睡意都没有了,他甚至睁开了眼睛瞪着洁白的天花板,他的恋爱对象、他的前嫂子、被他安一个又一个外号名头的男人、这份本来应该被全盘拒绝的爱情集中,大半夜钻进他的被子里,隔着自己的短裤给自己的兄弟用舌头舔,这也太过刺激,他忍不住激动起来,连带着下身也渐渐挺起,被弹性的短裤束缚得十分难受。

孟鹤堂只是舔了两下,大概也没想到会硬得这么快,他尝试性地伸手把那挺立的肉棒从短裤里解放出来,指尖还带着因紧张和心跳过速的低温,掌心却一样滚烫,握住那根肉刃的时候仿佛被烫了一下,视力逐渐适应黑暗,也看到了肉棒上凸起虬结的血管青筋。他没想到小叔子的肉棒居然会这么大,只在周启身上尝过甜头的孟鹤堂顿时觉得上下三张嘴都开始分泌唾液,连不常被进入的后穴都有意识地张合,想要被这个填满,孟鹤堂想着,伸过脸让那轻轻晃动的肉棒打在自己的脸上,鼓起的苹果肌蹭着伞状的头部,没一会儿就忍不住了,张开嘴收起牙齿去含周九良的柱头。刚开始只是试探性地含进去一个头,吞吐两下适应了便深吸一口气一口吞下大半根。

周九良掀被子操人杀人的心都有了,他能感觉到一个发热鼓起的东西在蹭他的下体,还不能确认是什么,富有弹性的东西就包了上来,随之而来的是头部感受到的湿热感,他才反应过来这是孟鹤堂的嘴,那刚才那个大抵是他的脸颊,还没做好准备,被子里的人吞吐两口就一口气吞下去大半根,龟头直接捅到喉咙口,差点让他泄出来,要不是尽量安静地猛吸一口气,他还真就交代在这了。

孟鹤堂还以为他睡着,趴在他腿间一手扶住柱体在根部和囊袋相交的地方上下搓动,头也跟着前后地挪动,他的口活是给周启练出来的,前夫的持久力并不好,经常是他还没爽到他就已经射了,孟鹤堂偶然发现口活能让双方都兴奋起来一起高潮,便开通了这一技能点,虽然给前夫做这个是出于迫不得已,但给周九良裹他已经兴奋起来,前穴不断地从里面涌出粘稠的水来,逐渐打湿了自己的内裤。他更加卖力地让胀大的阴茎戳刺喉口,被刺激到的软肉反射性地想要呕吐,反而裹得更紧,他眼角被干呕的动作逼出生理泪水,一边享受着,一边却又焦急周九良怎么还不射出来,龟头顶端溢出的腺液已经勾起了他为数不多的交媾渴望,他现在只想让精液射在自己嘴里好短暂地解馋。

身下的人突然动了,那胯连带着被孟鹤堂含在嘴里的肉棒都一起往上顶,那一节被手虚握着的都塞了一半进去,被子里的人没预料到,还没反应过来只得被咸腥的肉棒插得翻白眼,头跟着不讲道理的征伐晃动。被子里缺乏氧气又热,这么来一下他几乎喘不上气,窒息感让他的喉管连带口腔齐齐收紧,连舌头都紧贴柱身,嘴里呜呜地发出哀鸣。

终于被子被人猛地掀开,新鲜空气环绕在他身边,躺着的周九良微微撑起上身垂着眼看他,胯下仍然挺动着,孟鹤堂的眼珠依旧微微上翻,却还是尽职尽责地含着他的下身给他裹鸡巴。他猛地抽一柱擎天的下身,坐起来去掐孟鹤堂的脸,那张漂亮可爱的脸涨红,不知道是闷的还是刚才顶的,眼角还挂着泪,嘴里的东西被抽出了视线还眼巴巴地跟着走,一副不满足的样子。

而这个时候周九良才看到他这一身,浑身上下就一条三角裤,借着窗外透进来的一丝亮光,能看到三角裤前段和下端自里湿透,大半夜不睡觉跑过来给自己裹鸡巴?周九良掐着他的下巴,目光细细描摹他的脸颊轮廓,末了嗤笑一声:“嫂嫂,小叔的棒子好吃吗?”

孟鹤堂楚楚可怜地看着他,见他问自己便用力点点头,伸手去环他的脖子攀到他身上,顺势坐在腿上靠在怀里,用他濡湿的下体去蹭周九良的,像是小兽一般喉间发出哀哀的低吟,微凉的内裤布料贴上周九良的下体摩擦,感到屁股下滚烫坚硬如铁的性器跳了一下,下意识地夹紧臀部夹住它含在股间,周九良看过来又不好意思一般松开,来回几下愈发攀到人身上去。

“不是拒绝了吗?晚上还来我房间勾引我?嗯?”周九良去寻他咬着的下嘴唇,拇指让贝齿下红艳的唇解放出来,自己把那如果冻一般软滑且富有弹性的花瓣含进去,去捉他游移的舌尖,接吻的时候不忘把手指顺着大腿内侧的内裤边缘探进去,一根手指插进花穴里探索。

孟鹤堂似是没意料到他上来就这么直接,身体瑟缩了一下,也没心情去回应他的问题,只是人往周九良身上再贴了贴,自己抬起屁股让手指更容易进出,没两下就不足够地自己晃着屁股往手指上坐,正想开口央求的时候被周九良推开了,修长好看的手指上一片淫靡的水光映在他呆滞的眼中。

“想要什么,自己说出来。”周九良存了要把他本性勾出来的心,一边解开睡衣纽扣一边问他,胯下直指天花板的兄弟也不管,看他没反应甚至去摸床头的手机,被孟鹤堂一把抓住手腕,往自己下身顶起来的一包伸去,“你插进来,好不好?”眼角挂泪双颊飞红,又娇又俏的好不可怜。

“什么东西插进去?插哪儿?”周九良反问他,另一只手把手机拿过来攥在手里解锁。

“要、要九良的肉棒……插我的小穴。”孟鹤堂羞红了脸,平常玩得再开他也没在别人面前说过荤话,这会儿脸上烫得能蒸鸡蛋。一不做二不休,他跪立起来脱下自己聊胜于无的三角裤丢在地上,膝行到周九良面前岔开腿给他看亮晶晶一片的下体,犹嫌不够似的,一手托着略显颓势的阴茎,一手食指和无名指分开那遮遮掩掩的花瓣给他看,甬道中的花露很快就顺着他的指尖争先恐后地流出来,滴在周九良下腹的性器上。

“九良,孟孟好痒,”他柔声拿湿漉漉又柔软的眼神去勾引周九良,下身做出顶胯的动作,好让那女穴被看得更加清楚,急切地表达想被插入的渴望,食指似乎是忍不住了一般去按揉前端的花核,发出断断续续的娇俏呻吟来,“九良好大,想被九良的肉棒填满,捅到里面……想喝九良的精液……”

“可怜劲儿的。”半躺着的男人伸手去摸他的腰,任由蜜水滴在床单和他的下身,眼神柔软可嘴里的话不饶人,“大半夜的爬我的床,嫂子就不怕哥哥生气吗?”他把孟鹤堂往下摁了些,让头部在那已经烂熟的小口戳刺,引得孟鹤堂啼叫连连,“才几天没男人滋润就湿成这样,嫂子你是不是个荡妇?嗯?”

“我、我不是……”孟鹤堂眼睛都红了,明明只差临门一脚就能够得到快乐,周九良偏偏不给,又说出这些话来羞辱他,眼看着眼泪就要下来,男人又是心疼又是欲火焚身,他哄着还骑跨在他身上的小嫂子:“不是我不操进去好不好?荡妇才会把自己下面拓开,嫂子不是的话我们慢慢来?”他这话带着十足的把握,小嫂子这种一刻不能离男人的身子肯定在来之前就给自己扩张过了,都决定来勾引自己了怎么可能还忍得住。果然他话音刚落,孟鹤堂就毫不迟疑地点头承认,目光渴求:“孟孟是,孟孟是荡妇,九良,求求你操进来,嫂子想要你的肉棒。”

玩也玩得差不多了,更何况都逼着人承认了,周九良坐起来一把推倒孟鹤堂,掰开他的双腿让性器对准了那看起来粉嫩圆润的小口,下身一挺就插了进去。“呜、进来了,好大……”孟鹤堂双手环上他的脖子惊呼一声,被捅开的内壁层层舒展开,滚烫发硬的阴茎直指宫口,圆润的柱头直直顶上前列腺所在,爽得他流下泪来,脚背绷紧像是一道新月,指尖狠狠扣进皮肤,快感像是电流一般穿过四肢百骸在脑中炸开烟火。

周九良也没好到哪里去,没开过荤的小叔子哪里知道自己嫂子那个比常人多长出来的一个穴这么诱人,阴道紧致得甚至有些紧绷,束缚在他身下的肉棒就像是陷进了柔软高热的橡胶,他甚至不敢动,怕泄在这里头。等他稍微缓过来一些,看着身下孟鹤堂爽到失神的表情便握住他的腰大力猛操起来,床铺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抗议,却尽数被孟鹤堂的高叫呻吟掩盖了去。

的确是有半个月没碰过男人的孟鹤堂像一只发情中的雌兽,他才不管明天邻居会不会来投诉,周九良的性器太大太粗太硬,每一次的抽出都带着里面的软肉收紧,饥渴的媚肉们相互碰撞也能产生不知足的快感,再插进来的时候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一次比一次更深地挺进阴道内,圆润的龟头狠狠碾过每一处渴望熨帖的穴肉,那双有力好看的手掐着他的腰,一次又一次深入的挺动,像是要把囊袋一起塞进去似的。粗粝的阴毛撞在他娇嫩的腿间剐蹭得又疼又痒,肌肤一片泛红,连可怜的花瓣和两个卵蛋都被蹭红了,白虎就是这点不好。孟鹤堂一边承受淫穴内被持续满足和不断撞击所叠加的快感,一边身体把被那丛毛惹得下身愈发的痒疼一齐转化为快感,爽得蹬着腿又哭又闹的,嘴里不清不楚的, “九良”“老公”乱喊一气,穴肉层层地从里到外收缩夹紧。

“老公、老公……轻点操……”他随着周九良挺动的动作前后地在床上晃,腿都夹不住男人的腰,无力地搭在两边,“呜……人家要、要被老公、被老公操没了……小穴、小穴疼……老公、老公轻、啊轻点呜……”言语放浪,可周九良看到他眼神里明明是餍足。“轻点操小荡妇怎么能满足呢?是吧嫂子?”周九良让柱头抵住敏感点所在,下身用力一顶,孟鹤堂就高昂地叫出声,待肉棒往回撤边低低地应声。

周九良还嫌不够,却也知道他这是要到了,坏心眼地不去抚弄这人前段,而是把手伸向了花瓣上方包裹的花核,肉棒也撤回来卡在穴口迟迟不进去,还要问身下的人:“说,孟孟是不是荡妇?要不要老公操?”

“我是、孟孟是荡妇,好老公快操我——”话音未落,男人下身挺进的同时拇指用力一揉搓,身下的孟鹤堂尖叫一声,从身体深处喷出一大股水来浇在他的龟头上,双眼上翻,竟是用女穴就直接高潮到潮吹。他脑中像是有无数颗星星同时爆炸,只顾得突出粉嫩的舌尖,周九良低下头去含了,在他女穴的高潮还未结束的时候猛力顶撞宫口,掐着他脖子让人回神。

“……好孟孟,亲嫂子……”他下身狂风骤雨一般去戳弄孟鹤堂的宫口,感受到潮吹后穴肉紧紧地缠住他这根大棒子,有淫水的帮助更加畅通无阻地在里面穿行,即将顶开宫口的前一刻他问终于开口呻吟的人:“小荡妇会怀孕吗?老公射在你子宫里面好不好?嗯?”

“不要、不要射在里面——”孟鹤堂被人抓着双手手腕摁在两边哭得满脸都是泪,任由男人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斑驳的吻痕,完美地带入了那个蔑称——虽然他本性也差不多如此,想到有个男人要把精液射进自己子宫里,自己的肚子里会揣着一个孩子便下意识地恐惧,哭着摇头拒绝,可又被男人小猫一样的舔吻和一遍遍的请求所折服,最终还是说出了“全部射在里面”这种放浪的话。

“哪里里面?”周九良不依不饶。

“子宫、子宫里面,老公射在里面,想怀老公的孩子……”孟鹤堂哭着自己动腰扭屁股吞吃停下的肉棒,穴内嫩肉收紧想要把精液榨出来一般。

周九良眼睛一眯,狠狠地打了他的屁股不让他动,“给老公生几个?”

“呜,怀、怀几个生几个……老公,动一动啊……”孟鹤堂眼看着又要哭了。

“馋死你。”周九良咬着牙往里顶了顶,“给我叫,越浪越好,叫了老公射进去。”

“呜、老公,要老公操孟孟,孟孟是老公的荡妇,求哥哥了把精液射进子宫吧,孟孟想吃……”

周九良往前跪了一点,举高他两条细长的腿扣着他的双手就猛地干进了子宫口,被人操进子宫的感受过于刺激,孟鹤堂背脊猛地一弯又倒回去在床上又哭又叫,低喘伴随浪叫声一阵高过一阵,终于在几十下后周九良把蓄势待发的性器深埋在子宫里,浓精一股一股地射在子宫里头,微凉的精液刺激得火热的子宫和阴道一阵收缩,又是一股蜜液自体内喷出来,一直没抚慰涨红的前端也缓缓喷出白色的精水。

孟鹤堂眼珠上翻,浑身颤抖着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周九良也喘了口气,把射完软下去的阴茎从孟鹤堂的穴里抽出来,看到随着潮吹出来的水缓缓往外流的精液,竟然有一种莫名的自豪感。他俯下身去给还没缓过来的小荡妇舔女穴,舌头从阴蒂舔到入口处,含着一口淫水掺着浓精去喂到孟鹤堂嘴里——他可还记得小荡妇想要吃他精液的事。孟鹤堂只是呆呆地张开嘴任他吻了,乖乖地把嘴里的东西吞下去,眼神才慢慢聚焦到想抱他起来洗澡的周九良身上,伸手去抓了一把他头顶上的小卷毛。

“做什么?”周九良问他。

“下次做之前吃点菠萝,好苦。”他吐了吐舌头,整个人没骨头一样挂在男人身上,让周九良抱小孩一样抱着他去清洗。

“下次再说。”周九良拍拍他屁股,“开心了?”

“嗯。”孟鹤堂十分餍足,太久没被精液滋养过的身体被器大活好的男人完全打开还被射了个满,累归累,他还想再来一次,蠢蠢欲动地动了一下。周九良看了他一眼,“小荡妇又想要了?”

“缠着你要不好吗?”他被男人慢慢放进浴缸里,看人也一起进来了便凑上去趴靠在他怀里,比周九良小了一圈的手握着微微抬头的性器上下搓弄,抬起脸对着他舔了舔嘴唇,“老公,人家还想要。”

周九良对上他的眼,怎么会有人,一副可爱温柔的长相,身体却浪荡得像个妓女,谈到感情就能羞红了脸,想做的时候又自然得像个荡妇。他勾唇角哼笑一声,拉过他细瘦的小臂把人抱在怀里吻了上去。

10

昨晚折腾得太迟,直到日上三竿了孟鹤堂才起来,好在今天没有他的课不用去学校,不然准定扣工资,他打了个哈欠,拿过枕边响个不停的手机接起来:“您好,哪位?”

“哦我知道,卡号发给我吧。”

“那您说我这边记着。”

“……484,好了,稍后我把钱打到卡上,麻烦了。”

“好,再见。”

从自己存着大笔保险赔付款的卡里转账过去,孟鹤堂放下手机揉揉只是略显酸痛的腰,把床头那张陌生的银行卡收进钱包,又把被子叠了。对着窗户伸了个懒腰,阳光从窗户外透进来照在他浑身斑驳的痕迹上,蓝天白云,是个好天气。

他打开衣柜门,看起来周九良还没动过这里,从衣柜里取出一个相框仔细端详,里头的黑白照片明显就是周九良那不幸英年早逝的大哥周启,他拿衣袖擦了擦相框的玻璃,目光温柔,转手把照片拿出来撕得稀碎,丢进厕所马桶里冲水走了。

周启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让他出意外的主使是结婚三年的枕边人,看起来那样温柔可爱、床上放得极开却犹显单纯的人会去买凶造成他的意外死亡,连纪念日旅游买意外人身险的也是他。孟鹤堂嘴里含着电动牙刷的刷头,对着镜子在想晚上给周九良做什么吃的,完全已经把周启这个人的存在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只是让周启灌了两口酒而已,谁料到公司会突然开会呢?心烦气乱的酒驾司机碰到谋杀……孟鹤堂把漱口水吐掉,用发带把过长的额发束起来。

只有死路一条。

周九良甫一上班就有秘书把文件递上来,低声道:“周总,这是您要的启明公司的资金运转记录。”

“嗯。”周九良翻了两下,随口问道:“半个月前启明公司资金链的事,处理干净了吗?”

“您放心,查不到我们头上的。”秘书说,“账面上是他们的风险投资失误,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行,文件放这,下去吧。”周九良摆手让人下去了,关上门一边签字,一边想着,今晚的先生会怎么招待他呢?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