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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卡] 长 留

*带卡only *电流play灵感来自漩涡老师和糖老师讨论的电击堍堍梗,特此注明!

OK?→

天已经黑透了,吃过晚饭也散过步的宇智波带土已经开始无所事事,只好跑去骚扰同居人旗木卡卡西。 卡卡西懒懒散散地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小说,两条长腿略微交叠架在茶几上,一派休闲惬意的模样。带土看了就来气,忍不住扑过去卧倒在卡卡西的双腿上,像是一只悬挂在横栏上躺尸的野猫。带土在家里向来穿得比较随便,卡卡西的膝盖隔着单薄的衣物顶到他的肚子,还有点硌人。 带土便嚷嚷着抱怨起来:“就说了让你平常多吃点饭,怎么一点肉都不长啊!” 卡卡西的脸被手中的《亲热动力》完全遮挡住,看不到表情,只是从书后传来的声音依然透露出了几分无语:“我觉得还好啊……” “你觉得有什么用!”带土恨铁不成钢地说,一边伸手从卡卡西的裤管往里探去,沿着小腿的弧度一路往上,“摸起来又瘦又柴,完全就没几两肉嘛!好像我虐待了你一般,明明我每次都有提醒你好好吃饭!” “……等等,你别一直摸啊。”卡卡西这下坐不住了,书也掉到了一旁,他弯腰往前倾身试图阻止带土乱来的魔爪,但因为对方本体还挂在他的腿上,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又不是没摸过,干嘛这么小气啊。”带土撇撇嘴,末了又装出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手脚并用地从卡卡西腿上爬起来,然后一把按住对方的肩膀,将人牢牢摁回沙发上。 “我决定了,我要好好检查一番!”带土大声宣布道。 “……什么?”卡卡西的眉毛弯成了八字形,声线里的无奈意味比刚才又深了一层,“别玩啦,我的书还没看完呢……” “是看书重要还是我重要!” “呃……” “?!你竟然还迟疑起来,我看你是想造反了——” 带土说完便凑近卡卡西的脸去咬对方的鼻子,稍微使劲就在卡卡西的鼻梁上留下一道牙印。他还不甚满意,伸手一把扯下卡卡西的面罩,粗糙的拇指指腹拂过底下柔软的唇瓣,然后沉声道:“把舌头伸出来。” 因为姿势的缘故,卡卡西略微抬头望着带土,他在带土的逼视下目光闪烁了几秒,最后还是温顺地张口探出一截粉红的舌。 带土也不客气,直接“啊呜”一口咬住卡卡西的舌尖,犬齿用力一碾,很快便尝到了铁锈的味道。卡卡西似是吃痛了,舌头颤抖了一下,却还勉强着维持原状,不缩回口中躲避。带土咬了这么狠的一口,倒是差不多消气了,见卡卡西的舌上溢出了血珠,他也跟着伸舌凑过去舔掉那点红色。 “下次还敢不敢了?”带土恶声恶气地说,“现在是看书重要,还是我重要?” “一直都是你更重要呀……” 因为舌头被咬了,导致卡卡西说话时还有点含糊,但带土还是听清楚了内容。 “好吧,这次就先放过你。”带土哼唧一声,继续刚才未完成之事,双手抓着卡卡西黑色长袖上衣的衣角,趁对方没留意猛地往上一掀,干脆利索地剥掉了碍事的衣物。 “——带土?!” 卡卡西吓了一跳,不知道同居人要干什么,他的反应完全在带土的预料之中,但他竟然还穿了一件高领背心打底,这倒是在带土的意料之外。 “笨卡卡西你是莴笋吗!一层又一层的,穿这么多干嘛啊!有没有考虑过帮你脱衣服的人的心情!”带土脸上露出一丝混合了震惊和恼火的神情,杏眼圆睁,好似卡卡西做了什么极恶不赦的坏事一般。 “可是我……本来也不需要让别人帮我脱衣服?”卡卡西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到底是想做什么啊,带土?” “我之前不是说了吗,我要检查你有没有好好长肉!”带土像剥洋葱一般,蛮横地再次脱掉卡卡西最后的高领背心,露出藏在衣物底下的精瘦上身。 大约是不常被日晒的关系,卡卡西的肤色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白皙,却不是那种病态的苍白,只是很晃眼,好似初冬时节落下人间的一捧新雪,又好似制作精良的一叠绵纸。 带土仔细巡视了一番,再次确认卡卡西身上并没有任何赘肉。这是一具十分漂亮的男性躯体,没有多余的伤痕,看不见的力量悉数隐藏在周身恰到好处的肌肉之中,皮肤摸起来却仍是柔软温暖。像流动的河水,线条优美,表面看似平缓安静、波澜不惊,内里却时时蕴含着足以杀死一切生命的可能。 “你是真的没怎么长肉……”带土摸到了卡卡西的腹部,带着薄茧的指腹缓慢磨蹭到腹肌的纹路,这动作让被抚摸者颤抖了一下,带土便迅速收回了左手。 被脱掉衣物后,卡卡西就一直侧过脸避开带土的目光,半垂着双眼看着远处不知道什么地方,只是不看向带土。换做是别人,定会以为这是一种无声的抗拒,但带土不会这么想。卡卡西甚少会有真正拒绝带土的时候,通常都会放任带土的胡作非为,好像不论带土对他做什么,他都会无条件全盘接受。 “……卡卡西,你是在害羞吗?”话是这么说,带土反倒是先脸皮发热起来了。他跟卡卡西距离很近,双手撑在卡卡西身侧,几乎像是将对方整个人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中。他凑近卡卡西耳边,不自觉压低了声线,半是抱怨半是不爽地说:“为什么你不愿意对上我的眼睛啊?” “……”卡卡西依旧沉默不语,闻言只是耳朵跟着抖了抖,然后肉眼可见地开始渐渐泛红,这让带土有种自己正在欺负对方的错觉。可是明明是笨卡卡西先不理人的!带土在心里恨恨地狂捶地板——是卡卡西在欺负人才对! 沉默,有时候也会成为一种武器,可以伤害到被如此对待的人。但对于带土和卡卡西而言,沉默有时只是一种缓冲方式。就像打开一本装有过多信息的天书,适当的沉默可以形成一道栅栏,让思绪如潮水般缓慢流淌,好让语言可以有机会被重组,而不再是变成无形的利刃,伤人不见血。 卡卡西越是闪躲,带土便越是想要让他坦诚以对。 于是带土抬手摸上卡卡西的脸颊,先前他制造的那道牙印还留在卡卡西高挺的鼻梁上,好像某种标记。带土捧着卡卡西的脸,凑近去亲对方的鼻子,嘴唇浅浅地贴在牙印上,如同小动物示好那般亲昵。 “……带土……”卡卡西总算无法继续装稻草人了,他一边呼唤带土的名字,一边伸手挡住带土逼近的胸膛,“别亲了……” “为什么?”带土见卡卡西终于转过目光看向自己,更觉得这个策划有效,才不乐意就此罢手呢!他的嘴唇擦过卡卡西的鼻翼,沿着左眼那道明显的陈年疤痕一寸寸往上游弋,快活得好似入水的鱼。 带土的轻吻落在卡卡西闭合的眼皮上,如花绽放,被遮挡了的写轮眼在眼皮之下微颤,如同跃动的心跳,又被他悉数偷走。嘴唇继续朝上攀爬,路过卡卡西皱起的眉梢,最后在对方光洁的额头停下,留下一个祝福般的印记。 “你讨厌被我亲吗?”带土又问道,也跟着皱起眉来,露出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他捉起卡卡西的手,报复一般张嘴轻咬起对方的指尖,磨牙似的:“你讨厌我了吗?” “不是那样的……”卡卡西脸红了,但他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试图跟带土讲道理,“是因为被你亲很舒服……我很难控制住自己不亲回去。” 带土便有些莫名其妙地瞪他:“为什么要控制?你想亲就随时随地可以亲我啊!” “真的可以吗?”卡卡西歪了歪头,好像生怕带土会反悔一般,再三询问道,“随便亲你的话,你不会生气吗?” “不会啊?!”带土简直快抓狂了,他凶神恶煞地对准卡卡西的嘴巴啃了一口,“我亲你的时候,难道你会生气吗?你不会的话,那我当然也不会对你生气啦!笨卡卡西!” 带土还想继续说教两句,却被卡卡西忽然凑近的动作打断了,接着右脸便好似被什么东西飞快地蹭了一下,如同蝴蝶轻盈落在花蕊上。 “……”带土愣了愣,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银发男人,“完了?” “……这就够了。”卡卡西的脸好像比刚才更红了。 带土觉得,卡卡西真的像是某种蚌壳生物,好不容易撬开厚重的硬壳,稍微触碰到藏在最里层的软肉,眨眼又会被合拢的门扉夹到手。 “你……你平常看那么多小黄书,难道都是在神游天外吗?!”带土又气又恼,一时也不晓得自己是在生什么气,只是觉得不满。仿佛他的身体里长出了一只河豚,鼓起刺在胡冲乱撞,搅得他五脏六腑都在隐隐作痛。 他问卡卡西:“你就不想亲别的地方?” “下次再说吧……” 卡卡西看起来又想缩进蚌壳里了,带土可不会乖乖让他如愿。 带土迅速将自己挤进卡卡西腿间,双臂绕过对方的腰身锁在背后,完完整整地将银发男人束缚在自己怀中。让对方动弹不得,无从躲避,也无处可逃。 “可是我想你现在就亲我。”带土沉声请求道,捎着一丝不容抗拒的意味,听起来却有点儿像是在撒娇。 卡卡西没辙了,他力气没有带土大,不认真起来就很难挣脱掉这个拥抱,于是只好放软了声音,以示安抚:“……你想让我亲哪里呢。” “哪里都可以吗?”带土明知故问,却非得要得一句应允。他的眼睛又圆又亮,没有浮现出写轮眼的纹路时,便黝黑得如同无底深渊。 “……啊啊,只要你想,哪里都可以。” 卡卡西被那深渊吸引,于是情不自禁地凑近去吻那只眼睛。有藤蔓自深渊底下延伸而出,在空气里舒展枝条,蛇形般缠绕在卡卡西身上,像横梁垂下的绳索,恰到好处地套入他脖颈。 “——那么,接下来就亲这里吧。”带土轻快地说着,张口探出自己的舌头,示意卡卡西行动。 卡卡西从善如流地含住带土的舌,两人旋即交换了一个深吻。 带土出门散步的时候吃了根棒棒糖,于是现在卡卡西尝到了一点遗留的薄荷味道,有点像牙膏。带土总是喜欢吃各种各样的糖果,偏甜的最好,其次就是这种带着点薄荷基调的款式,卡卡西有好奇过原因,带土总是支支吾吾扯开话题,卡卡西就不再问了。还是后来机缘巧合,卡卡西才知道带土曾跟别人说漏嘴,其实一直觉得薄荷味的东西有些像他。 一个黏糊糊的吻很快就结束了。带土气喘吁吁,反应倒是比卡卡西还夸张,脸色宛若刚从蒸笼里钳出的熟蟹,赤红滚烫。 “你你你你你这都是跟谁学来的——”带土好不容易平复了呼吸,又开始恶人先告状,他用刻意放大的音量来掩饰害羞,试图让自己的指责更冠冕堂皇,“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现在你知道我平常看书时,是不是在神游天外了。”卡卡西开了个小小的玩笑,他伸手摸摸带土发热的侧脸,修长指节紧贴着带土的皮肤,那热度便好似慢慢渗进了他掌中,与他的血液融为一体。 “卡卡西……”带土被卡卡西躲开目光的时候,会觉得生气,可是现在卡卡西堂堂正正盯着自己看的时候,他又忽然有些局促起来。 卡卡西的眼神很安静,不会轻易打扰人,但他专注地凝视着带土的时候,就好像是在遥望月亮。那目光如有实质,液态水银一般流淌着,流向站在深渊尽头的带土脚下,温柔地将他环绕。 “……卡卡西……” 带土被银发男人看得浑身发热,手心冒汗,于是只能窘迫地低声呼唤对方的名字,好似这个名字说出口便是某种古老的咒语,带着拯救万物的力量,足以制止他在这片温柔的海洋中窒息。 带土喜欢被卡卡西注视,那会让他觉得自己仿佛一颗被镶嵌在贝肉里的珍珠,很安全,也很舒适;带土又有些害怕被卡卡西所注视,他怕自己会习惯这种不着痕迹的温柔,然后在未来某日失去这份暖意的时候,也好似同时被挖出了心脏。 那怎么能允许呢?带土有些浑浑噩噩地想着,一旦生出有可能会失去眼前这个人的念头,他便觉得胸口里好像空荡荡一片,骨头构筑的牢笼随时都会崩塌。 “——带土?”卡卡西担忧的声音将带土自黑暗中捞出,他看着带土,目光依旧柔软,“你还好吗?” 带土这才反应过来,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露出了写轮眼,好像一个上错发条的机器人,都不晓得自己会在何时开始故障。 “……卡卡西,我们来做吧。”然后他说。

所谓饱暖思淫欲……带土虽非那种只靠下半身思考的低俗动物,但反正他现在很闲,卡卡西也很闲,两个无聊的闲人挤在一张孤舟般的狭窄沙发上,不发生点什么就好似有些辜负这良夜。 卡卡西早已被带土剥光了上身,听见带土的话后没什么反应,只是伸手替对方脱掉那件单薄的短袖上衣。他们在这之前最多只是偶尔帮忙互相照顾一下彼此的小兄弟,大多数时候都只是在普通地亲吻。通常是由带土发起的,因为卡卡西是那种你不强行运转他就不会越雷池一步的木头人,好像总有什么需要顾虑,好像带土随时就会转身抛下他远去。 带土不喜欢看到卡卡西难过,也不喜欢看到卡卡西不开心,更不喜欢看到卡卡西露出决定放弃什么的神情,所以他总是要率先一步牵引出卡卡西的情绪,让卡卡西无暇沉溺在种种繁冗纷扰之中,暂时忘却掉快乐以外的东西。带土知道卡卡西跟自己待在一起的时候,通常是比较精神愉悦,比较容易放松的。他也需要这个。 带土往前倾身去寻卡卡西的嘴唇,双手绕在对方背后组成的锁扣随之松开,一只手摸索着在卡卡西的蝴蝶骨处徘徊,另一只手则沿着卡卡西的腰线原路返回,尔后下沉,缓缓握住已经有些勃起的分身。 没戴手套的手指套弄着卡卡西敏感的性器,指腹的薄茧磨蹭过茎身表皮,引起性器主人一阵控制不住的颤栗。卡卡西不常因为情事呻吟出声,带土便总要激他,伸出舌头不断舔弄他的耳朵,把耳垂那点软肉衔在齿间软磨硬泡。很快卡卡西就会忍不住低声喘息起来。 带土将自己微勃的性器跟卡卡西的贴在一起,一只手照顾不过来,他便示意卡卡西帮忙一同处理。卡卡西肤色本就偏白,连私密处也好似缺少了色素,比带土的至少要浅一个色号,现下跟带土的分身贴在一起抚弄,色差明显,看上去倒显得有点儿视觉冲击。 “……带土,你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吗?”卡卡西在喘息的间隙中低声询问道,尾音发颤,转眼就飘散在空气里。 “我知道啊!”带土不满地去咬卡卡西的喉结,泄愤一般在对方的要害处留下一圈圈牙印,“我也有看过你那堆小黄书的好不好!不准当我是笨蛋!” 虽然男女人体构造有所区别,但是带土倒不是很担心自己会走错路,他向来很懂得举一反三,不就是换一个洞穴容身吗,他又不是傻子! 卡卡西轻笑了一下,低头亲亲带土的右脸,软声道歉:“对不起啊……你就别生气了,好吗?” “哼哼哼!”带土心里火气已经下去一半了,面上却仍是假装十分恼怒的样子,他松开了原本套弄着两人性器的左手,转而往上径自塞进卡卡西嘴里,沾着一丝透明体液的手指得寸进尺地搅弄起对方的口腔。 “要好好把手指舔湿哦。”带土扯开嘴角露出一个略显恶劣的笑容,一边还示意卡卡西手上的动作别停下。 带土的手指在卡卡西口中弯曲,勾住后者的柔软舌身,指尖往里深入按压,仿佛下一秒就要探进喉咙。卡卡西下意识便做出吞咽反射,喉结滑动了一下,唾液从无法闭合的嘴角溢出些许,如同汗水,缓慢滑落下巴。 为了方便接下来的动作,带土将还在含着他手指的卡卡西推倒在沙发上,自己也重新挤进对方腿间。因为体位变换,卡卡西一时手滑,没握住两人的分身,带土勃起的性器抵到卡卡西的腹肌,顶端被挤压,马眼迅速流出更多的透明腺液。带土倒吸了一口气,猛地抽出自己被舔得足够湿漉漉的手指,俯身向卡卡西索吻。 卡卡西就这么任由带土侵略自己的口腔,唇舌相缠,津液交换。带土的手指紧接着钻进卡卡西体内,在狭仄的甬道内弯曲伸展,缓慢地扩张。卡卡西就像是把自己完全打开了,随带土予取予求,只要他还拥有,只要带土需要,他便毫无保留。 不知怎的,看着眼前这般乖巧的卡卡西,带土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些以身饲虎的殉道者意象。他不太喜欢这种感觉,仿佛卡卡西是某种可以随时被献祭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会允许呢? “你可以再凶一点的……卡卡西。”带土贴着卡卡西的唇瓣含糊地说,如同某种呓语,眼底的红色仍未褪去,“对我也可以更坏脾气一些……” 带土不由得想起埋藏在记忆深处的那个小小的银发天才,小刺猬似的,总是让年幼时的自己手足无措。 “可是……”卡卡西露出有些困扰的神情,犹豫了片刻方才叹息道,“你是带土啊……”

坚硬的蚌壳终于张开,柔软的贝肉赤裸裸地呈现在带土面前,束手无策,任人宰割。 带土却只觉得眼眶在不住地发烫,蓄在他眼中的湖泊随之决堤,咸涩的泪水涌出来,滴落在卡卡西脸上,触感仍是温热的。带土沉默地看着眼前开始神色慌张起来的卡卡西,心想:这个人是真的很喜欢我。 甚至比我本人还要爱我。 “带土……你是有哪里在痛吗?”卡卡西仰头想要吻掉带土的眼泪,却被后者摇摇头制止。 “别在意,你知道我们宇智波……眼睛总是特别敏感,一点风吹草动都容易引起连锁反应。”带土大言不惭地说,完全不介意用家族的旗号给自己的多愁善感背锅。虽然他确实是有地方在隐隐作痛,但那大可不必让卡卡西知晓。 带土的左手还在卡卡西的身体里游走,原本撑在对方颈侧的右手辗转着攀上喉咙,拇指抚过喉结上被自己咬出的零星痕迹,深深浅浅的牙印是无数细小的伤口,代替他暂时于此停留。 “我好像总是在给你造成伤害。”带土低哑的嗓音慢慢沉入泥沼,他的眼角依旧通红,却不再流泪。他看着卡卡西的左眼,那里被种入了属于他的一部分,日夜汲取着卡卡西的养分,就好像是一场漫长的凌迟。猩红的眼球如同另一颗跳动的心脏,是他留在卡卡西身上的又一道伤口。 “……你应该讨厌我。”带土迟疑着说。 卡卡西只是伸手缓缓覆在带土的手背上,一边温柔地问他:“如果我讨厌你了,你会怎么样呢?” “我会……”一想到那个可能,带土满脑子都写着抗拒,他皱紧眉头,觉得好像又有什么东西快要流出眼眶了,“……我会伤心。非常的、非常的伤心。” 卡卡西便说:“那我永远都不会讨厌你的。” “……谢谢你,笨卡卡西。”带土极快地笑了一下,转瞬即逝,他抽出扩张得差不多的手指,转而扶着自己坚挺的性器抵在卡卡西身后的入口处,“就算我直接插进去,你也不会讨厌我吗?” “你白痴啊……呃!”卡卡西嫌弃的话语还未说尽,便被带土突然进入的动作遏止。他脸上的表情凝固了片刻,很快又迅速调整过来,慢慢闭起双眼,隐忍地开始深呼吸。 “好紧啊……再放松点吧,卡卡西?”带土好似小动物一样伸舌去舔卡卡西的嘴角,心想只靠唾液和腺液润滑果然还是不太够用,他应该让卡卡西稍微转移一下注意力,不然一直夹这么紧他也很难受。 “哈啊……”卡卡西仍旧闭着眼低声喘息,好似一尾缺氧的鱼,原本覆在带土手背上的左手猛地攥紧,修剪干净的指甲陷入皮肉,留下一道道月牙印。 带土盯着被卡卡西握住的手,突然心血来潮想要来点刺激的游戏。他抓起银发男人的右手,拨开曲起的指节,摊平成手掌展开的姿势。 “卡卡西,电我吧。” “……什么?” “你不是很会控制电流吗?”带土见卡卡西似乎有些分心了,已经可以睁开眼望着自己,便再接再厉地引诱起来,“千鸟啊,雷切啊,诸如此类的……你就随便弄出点东西,稍微电我一下怎么样?” “你……”卡卡西脸上神色变幻莫测,好像有点想笑,他无奈地看着带土,“你认真的?原来你有这种癖好吗……” “干嘛啊,我才不是受虐狂!不要这么看我!”带土没忍住挺了挺身,惊起底下人一阵细碎的呻吟。他半是懊恼半是害羞地瞪了卡卡西一眼,语气不善地接着道:“这就是那个什么……所谓的情趣play啊!懂不懂!” “是是是……你开心就好。”卡卡西似笑非笑地摇摇头,稍微驱动体内的查克拉,右手指尖便听话地凝聚出一窜闪烁的电流,他抬眼看向气鼓鼓的带土,“你想电哪里?” 带土没有回答,只是拉过卡卡西的右手,握住手腕的部分,然后将带着电光火花的指尖用力摁在了自己赤裸的胸口。 ——电光瞬间消失无踪。被带土强迫按在胸膛上的掌心开始微微发抖,似是想要退开,却连最后一丝力气也随着电流一同散去。 “……你在干什么啊……”卡卡西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声音也虚弱下来,好像随时都要碎掉一般,“不要这样……” “你不要怕啊,卡卡西……什么事都没有。”带土移开卡卡西的右手,低头亲亲对方的掌心,他的胸膛没有出现伤口,更没有流出血来。就好像来自卡卡西的电流始终对他无害,就好像卡卡西永远无法真的让他受伤。 “虽然我这里曾经有个风穴……但是没关系了。”带土轻声安抚着卡卡西,试图用连绵的亲吻一一熨平对方的颤抖,“你已经把它修好了……所以卡卡西,你不必再为此感到痛苦了。” 他说:“我内心的空洞已经被你填补起来了……当你选择留在我身边哪里都不去的时候,当你弯起眉眼对我笑的时候,当你全心全意爱我的时候……当我发现自己也同样爱着你的时候。” 卡卡西在带土的目光中渐渐平静下来,肌肉也愈发放松,他的右手又被带土牵引着按在了熟悉的位置,胸膛底下隐隐有心跳在鼓动,沉着笃定,如同某种信标,永远在守候,永远为他指点迷津。 “……真的没关系吗?”卡卡西皱着眉,想到带土刚才的话,又勉强转化成一个轻柔的苦笑。 “没关系,我就喜欢这样。”带土俯身吻去卡卡西眉间未散的郁结,语气轻快地道,“我喜欢你的电流经过我身体的感觉……就好像属于你的一部分终于与我同化,留在那里,消融在我的四肢百骸。” 带土的喜爱是一种盛大的诅咒,卡卡西被浸泡其中,如同被琥珀包裹的松子,虽死犹生。这让他无论过去多少年,骨头罅隙里依然存活着少时鲜明的影子。他是被爱凝固了的标本,边缘被岁月打磨出细腻的包浆,一颗心却依然炽热滚烫。 终有一日卡卡西的身躯会消弭于这个尘世,存在的痕迹亦会随风散去,而带土留在他灵魂上的那些烙印,却永不褪色。 卡卡西便不再犹豫了。他的手掌仍贴在带土的胸口,在对方带笑的眼神注视下,指尖再度凝聚起一小簇闪烁着的电光,发出一阵轻微的声响。他努力控制着指尖传递出去的电流,维持在不至于伤人的程度,只是缓慢地渡入带土的血肉之中,没有丝毫浪费。 好像穷途末路的旅人终于找到了绿洲,好像跋涉万里的倦鸟终于得以回巢,卡卡西手中的电流化作一根根红线,牵引着将带土扯向人间。从此野兽再度拥有了栖息地,他亦有了归宿。 带土就这么一边感受着卡卡西的电流,一边在卡卡西体内横冲直撞。偶尔戳刺到敏感的地方,卡卡西的电流便会失控,烫焦他的小部分皮肤,然后再手忙脚乱地用医疗忍术替他疗伤。折腾到后来,卡卡西就连凝聚电流都顾不上了。 如黄油遇见了热锅,如积雪遇见了暖春,如淋雨的蝴蝶落入了温泉,卡卡西浑身湿透,颤栗不休,随着带土每一次动作深陷在欲海里浮浮沉沉。带土覆在卡卡西身上,双手环住对方的脊背,将银发男人牢牢拥抱在自己怀中,好像就连死亡都无法令他们分开。带土停留在卡卡西体内的每一瞬,时间都似乎被无限拉长,定格,凝固成茧。 宇智波带土与诅咒同等剧烈的爱意正如封冻在冰川底下的自燃行星,终年不熄,自深渊涌来的热度足以烧沸海水。于是旗木卡卡西被这不灭的洪流吞没,长久地溶解同化,近乎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