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杰】Drug（上）
当Jack被他红发的伴侣按倒在沙发上的时候，他的眼前还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幻觉。那些光斑晃动着，最终汇聚在Joker的眼睛里。 Jack睁着他蔚蓝色的眼睛，瞳孔放大，眼神涣散地望着Joker。而Joker死死地压住他，喉间发出咯咯的笑声。他掐着Jack的脖子，常年按动琴弦带有薄茧的拇指探入Jack的口中用力掰开他的嘴——虽然以Jack现在的状态，即便Joker不用力，Jack也会顺从他的动作。 他们都磕嗨了，就在今晚，几分钟之前。 让时间回到一小时前——Joker刚刚从club回来，他很兴奋，呼吸之间有隐约的酒气，但是他显然还没有到喝醉的程度。 Jack不知道这个该死的小鬼又在club里搂了多少个浓妆艳抹的妞儿，他的身上带着浓重的脂粉气味，Jack皱着眉头将他丢进浴室，但是Joker将Jack一并扯了进去。 他强壮的双臂将男人完全拢在自己怀里，Joker笑嘻嘻地贴在Jack的耳边低声问他为什么不开心，而后他被Jack按着脸推开。 “你身上的香水味令人作呕，Joker，去洗掉它，否则不要上我的床。” “噢，不，不——Jack，现在你才是那个想爬上我的床的小妞儿。” “不，”Jack冷静地纠正他，“是你硬要上我的床，在最开始。” Jack伸手到Joker身后将花洒打开，冰凉的水劈头盖脸地淋下来浇在他们身上，Joker将Jack搂得更近了些，他的鼻尖抵着Jack的，偏过头在水下贴上Jack湿润的嘴唇。 男人没有拒绝他，Joker变本加厉地伸出舌尖，沿着Jack抿起的唇缝卖力地舔舐，直到对方愿意张口接纳他。他们之间少有亲昵温柔的吻，大多数时候Jack管这个叫做啃咬——譬如现在，Joker尖锐的犬齿刺破了他的嘴唇，他们之间满溢的血腥味儿被水流带走，Joker死死地攫住Jack的嘴唇，牙尖不断刺激伤口令它出血。 血腥味令Joker兴奋，他胯下沉甸甸的分量抵住Jack的腿根，而Jack主动向下探手抓住Joker勃起的阴茎。 他跪了下来，在Joker面前——Jack解开他Givenchy的腰带，在Joker的胯下埋下头，牙齿叼住他牛仔裤的拉链，Jack歪着头，湿透的牛仔布料磨着他的脸，他艰难地将金属拉链一点一点咬下来。 水温转高，落在身上不再刺骨，Joker的手自动向下抓住了Jack的头发。他撕扯得Jack发根生疼但是Jack没有抱怨一声，他只是扶着Joker的大腿，慢吞吞地将裤扣也用嘴解开。 勃起的阴茎包裹在黑色的内裤中，Jack双手扒住Joker的低腰牛仔裤，拇指勾着他的内裤裤腰将其与外裤一起褪到对方腿根。粗壮的性器弹出来，几乎要拍到Jack脸上，男人下意识地躲了躲，但是随后Joker握住自己，用龟头在Jack的脸上不轻不重地拍打几下。 带有一些侮辱性的动作在他们的性爱之中是情趣的表现，Jack的身体为此颤抖了，而Joker咯咯笑着将他自己的东西塞入Jack的口中。 “含住它，Jack，对……就是这样。” 红发青年仰头尖锐地喘息，他扶着Jack的后脑，摆动腰部将性器一次一次送入男人口腔深处，龟头几乎要顶到喉口。喉咙肌肉进行呕吐反射时的收缩为他带来更大的快感，Joker不管不顾地狠命操弄Jack的口腔，他在不断落下的温水中看到对方通红的脸与眼尾，Joker反手将花洒关上。 “瞧瞧你，Jack，淫荡的婊子。” 那双蔚蓝色带着一点点湿润的水汽，但是毫不影响其中锋利的光芒。Joker几乎以为Jack下一秒就要将他的东西咬断——那可真吓人，不是吗？ Jack吞吐着口中粗大的器官，他小心翼翼地收起牙齿，缩紧脸颊快速摆动头颅。他听到上方传来一声舒爽的叹息，随后他后脑的发丝被粗暴地扯住。Jack的嘴唇离开Joker的龟头时发出“啵”的一声，珍珠白的液体淋在他的脸上。 男人闭着双眼，精液甚至颤巍巍地挂在他的睫毛上。Joker粗糙的拇指为他抹去眼皮上的液体，手指强行塞入Jack的口中让他品尝精液的味道。 “Jo——唔。” Joker弹奏吉他灵活的手指将所有浓稠液体全部刮下来让Jack吃掉，男人显然有些抗拒，但是他服从了。他自己的胯下也鼓鼓囊囊的被撑起来，但是就在Joker反过来想要帮Jack解决他的问题的时候，Jack却推开了他。 “先洗澡，Joker。” 红发青年恼怒地低吼一声——明明两个人已经湿成这副模样了，他的伴侣究竟在坚持什么？ 既然Jack也被淋湿了，Joker扯着他的胯骨强迫他与自己一同淋浴。他在水下不断抚摸男人的身体，为他和自己的身上涂满滑溜溜的泡沫，而Joker借着沐浴液的润滑将手指探入Jack的体内。 Jack低声骂了一句——沐浴液并不适合用来做润滑，它会刺激脆弱的肠道让他感到疼痛，但是Joker显然不在意这个。他的手指从一根变成了两根，顺滑地在Jack的体内抽送，他按弦灵巧的手指在Jack的身体里旋转抠挖，男人泄露出沉重的喘息声，紧紧抓住了Joker强壮的肩膀。 浴室里升腾的热气让Jack感到肺部被沉甸甸的水汽充溢，身上的泡沫被冲掉，他急促地吸气，感到有些眩晕。他反手抓住Joker的手腕，慢慢地将他的手指从体内拔出来。 “我不想在这里。” 他低声说，嘴唇贴着Joker的下巴。他的唇肉可以感受到Joker下颚上冒出的细细密密的胡茬扎着他，他喜欢这个触感，让他忍不住多蹭了一下。于是他听到Joker神经质的低笑，Jack惊呼一声——他被Joker扛起来了，大头朝下，腹部硌在Joker强壮的肩膀上。他下意识地挣扎起来，Joker换了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臀部。 “今晚我们玩一点刺激的。” Jack被Joker丢在床上，他的身上还带着水珠儿，Jack头晕目眩地坐起来，看着Joker离开一点，从抽屉里拿出了什么东西。 Jack离得并不远，所以他看到了Joker手中那个密封的小包中灰褐色的块状物体。 他一直都知道Joker有习惯吸大麻，它会帮助他在创作的时候获得更多灵感，或是在舞台上让他更加兴奋。尽管在华盛顿州这是合法的，但是Jack还是不愿意让Joker去碰这些东西。 他自己当然经历过那种时期。无论是作词还是作曲都没有任何灵感，整日颓唐，不想做事也做不出东西，烟叶和成打的啤酒陪他度日。但是Joker不该是这样的。 Jack看着Joker熟练的打开包装，将其中晒干的大麻花苞取出。一团褐绿色的东西轻飘飘落在手里，Joker翻找出剪刀来剪去茎梗。 他粗糙地将其压碎，指腹耐心的将大小不一的芽叶碾成细碎粉末。单纯的大麻叶难以燃烧，Joker打开烟盒，将一支普通香烟的卷纸拆开，然后将那些易燃的干燥烟丝一并加入其中。 带着茧子粗糙的指尖压着深色的卷纸折叠制出一个简单的滤嘴，Joker用舌尖抿了一下压实卷紧的烟纸，让它能够包裹住其中的东西，金属的滤嘴插进其中一端，他带着那根东西回到床边，将其递给Jack。 “不。” Jack说，抗拒地抿起嘴唇，撇开了头。他没有伸手去接，于是Joker将那支卷烟叼在了自己口中。 “Joker，我不认为我们需要它才能‘玩点刺激的’。” “噢，来吧，Jack。”Joker甜腻的声音响起来，Jack听到zippo的打火石摩擦的声音，随后难闻的麻杆燃烧的味道钻入他的鼻腔。 Joker深吸一口气，让刺激性的气味沿着口腔经过气管直到肺部，再不带停顿的将那口烟彻底吐净。流动的血液带着尼古丁和其中麻痹神经的成分一起被送往身体各处，Joker跪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卷。他捧住Jack的脸，含着那口烟强行贴上男人的嘴唇，尽管对方在挣扎。 Jack紧皱着眉头，但他最终张口接纳了那口烟。Jack垂下眼帘盖住那双蔚蓝色，Joker离开他的嘴唇，笑嘻嘻地再次含了一口烟，重复刚才的动作，口对口将烟渡入Jack的口中。 Joker卷烟时普通烟叶与大麻花苞的比例比起常人吸的剂量要大，就连Jack也没有这样磕过。三口烟咽下去，Jack几乎已经感受不到紧张的情绪，他极其放松，双臂揽上Joker的脖子，歪着头不断追逐对方的嘴唇以寻求更多这些麻痹神经令人产生幻觉的东西。 Jack蔚蓝色的双眼开始变得涣散，而Joker兴奋地咯咯笑起来。 嗨了。 带有大麻的烟叶燃烧速度极慢，Joker自己抽了两口，那支烟还剩下一半，他没有再渡给Jack。这个男人已经太久没有碰过这个东西，Joker有些担心他会坠机。适量的大麻可以让他们都更兴奋，但是过量的毒品只会让他们谁都不舒服。 Joker享受与Jack争夺烟草的过程，他揽着Jack细瘦的腰肢，偶尔为他渡过一口烟。 男人看着Joker的脸，瘦削的手指自动地寻找到他毛糙的红发。他将它们揉得乱七八糟，Jack盯着Joker也开始莫名其妙地发笑，他的双手掐住Joker的脖子，但是毫无威胁力；他将他手里剩余的烟卷直接撵灭在床头，留下一个焦黑的痕迹。 “Joker……Joker.” “Give me 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