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蕴梅香 (abo设定,乾君坤君)

当北风呼啸而至,天启城的使者也来到了雪落山庄。是萧瑟的皇叔,兰月侯。萧瑟神态安闲地坐在窗边,看着他抖了抖袖上寒气,然后从袖袋里递出一本小册子。 萧瑟抬手接过,翻开来看,是萧崇的手谕。 “来之前,我还怕遇不着你。”兰月侯撩开衣袍坐到萧瑟对面。 “我能去哪?” “山河广袤,你能去的地那可太多了。” 萧瑟一愣,抿唇笑了两声。 “回去吗?” 萧瑟扬了扬手里的册子,“这可是皇上手谕。” “这份手谕,皇上没让记录在册。”兰月侯已自顾自地斟起桌上的秋露白。 萧瑟摆了摆手,又将手拢回袖子说道:“皇兄改元第一年,回去过个年也好。” 翌日清晨,萧瑟便随使团一道动了身。 离过年还有一月有余,因而,北行的队伍步履闲散。一路上,俞州的坛子片鱼,庸州的峡关八景,滨州的猪血灌肠,洛州的清河神山,通通都入了萧瑟的眼里,口里。兰月侯打趣他惯是会玩乐,萧瑟只曰,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那你还一直窝在雪落山庄?要做鹌鹑不成?”兰月侯笑他。 萧瑟斜支脑袋,望着窗外暮色一笑置之。 总算入了景州地界。从此处去到天启城,走得快的,一日半即可;走得慢的,三日也足够了。萧瑟自然是想选后者,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当晚,萧瑟便发起了高烧。这次发烧,来势凶猛,不仅把萧瑟搞得头昏脑涨四肢无力,也把兰月侯吓得够呛。看着脸颊通红的萧瑟,兰月侯再次要求大夫重新号脉。 当夜凌晨,兰月侯将已经陷入昏迷的萧瑟裹进被子,然后往马车上一送,一行人就朝天启城方向快马狂奔而去。 两日后,天启城永安王府封了府,人们对此议论纷纷。 萧瑟再次睁开眼时,意识还未完全从混沌中清醒,周身便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热。身下铺垫的织锦早被体温熨得发热,他想要抬手挪动身子,却发现手脚都被绑上了牛筋,牛筋另一头分别系在四个床柱上。他咬一口舌尖,神志清醒了几分,然后挣扎着使力想要弄断牛筋。可又坚又韧的牛筋只微微颤动,没有丝毫断裂的迹象。 “吱嘎”一声,房门被人推开,萧瑟看向来人。 兰月侯上前,解开萧瑟手腕的束缚,将他扶起,然后端起粥碗送到他的嘴边。萧瑟将脸偏过一边,兰月侯无奈地道:“你先吃完,我再告诉你怎么回事。” 接下来几日,萧瑟腹内的痛是一日胜过一日。汗水不断自身体里流出,以至于每隔两个时辰,就需侍从为他替换干净的亵衣和被席。如此折磨直到第三日深夜,一阵猛地撕裂之痛袭来,萧瑟冷汗如瀑,忍不住痛呼出声。守在房内的侍从见状立即上前,仔细查看过他的情况后,慌张地跑出门外呼叫御医。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一碗苦涩的药汁被灌入他的口中,此后他便感觉腹痛如抽丝剥茧般开始消失。直至最后,一股暖流划过腿间肌肤,浓重的血腥气味也随之散开。 次日,萧瑟终于被允许下床。在侍从的伺候下,他晕乎乎地泡在澡池里,心想,以后他北离皇室第一人的称号又要多个名头,二十多岁才分化,上天真是待他不仁啊。“唉……”萧瑟一声长叹。 还没到傍晚,宫里便传来萧崇的旨意,邀他进宫一叙。 四抬的枣红色小轿,座包被垫得厚实绵软,从皇城东侧门而入,一路行到养心殿门口。萧瑟下了轿,萧崇正在里面等着他。 养心殿西暖阁内,萧崇朝萧瑟招招手,热情说道:“楚河,过来坐吧。” 萧瑟躬身一礼,也不推辞便也坐到了炕上。 “皇兄此番召见我,所为何事?”萧瑟问道。 萧崇微微一笑,没有作答,抬手示意随侍的崇礼呈上一盘子画卷。他从中随意拿起一幅,展开来给萧瑟看。 “都是些名门世家的公子,年龄和人品也都是挑过的。” 萧瑟瞬时明白其意,幽幽叹道:“皇兄……” 萧崇呵笑两声,道:“孤知道确实着急了些,但这事也耽误不得。你若不想两个月后再受罪,最好还是挑上一挑。” 萧瑟沉默地望着萧崇。 萧崇一哂,继续温言劝说:“感情这事确实急不来,但见上一面,试着相处相处,总没有错吧。你如今身为坤君,要是以后出门行走,有乾君相伴,总归会安全些。” 话都说到这份上,萧瑟要是再拒绝,就太不识好歹。所以他开口道:“多谢皇兄美意,那这些画像臣弟就先收下了,等回去后,再仔细看看。” 萧崇道:“如今临近年关,这些公子哥大多也已回了天启城。不如就由明日开始,按你自己喜好,挑上几个见一面。”他回过头,又朝崇礼吩咐道,“这事就由你帮着安排。” 瞧着萧崇这要当红娘的架势,萧瑟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

天启城西南角的蕴梅轩,是世家贵族赏梅观雪的常去处。此刻,萧瑟也正在此处。他身体依旧是腰酸腿软的状态,但碍于萧崇的好意,只能窝在雅间的炕上,一边看着窗外的梅花,一边面容平和地与身旁之人聊着天。 “听闻齐兄在今年恩科中被钦点为探花,如此年纪,当真是难能可贵。” “一切承蒙皇上厚爱,在下不才,有幸讨此功名。” “说来也巧。我当年在太学时,也曾听齐大学士讲过一年学。齐大学士为人风趣,又见多识广,每每上学,我最喜欢听的就是他的课。” “呵呵,祖父外地为官十余载,确实见过不少风物,我小时候也常常缠着他说各地的见闻。” “如今齐兄自请外调,看来也颇有令祖之风啊。” “不敢自比祖父,在下只是希望在外能多得些历练……” 萧瑟今日所会之人,乃是北离内阁大学士兼礼部尚书齐文昌之孙齐轩。端看他的外表,清朗儒雅,一副读书人模样,眉尾略翘,又添了几分凌然之气。此等年少英才,萧瑟眼里不免生出了几分欣赏之意。 聊久了,萧瑟感觉有些乏累,便抬手想拿起酒壶,给自己续上一杯。齐轩心细,立马抢先拿过酒壶,给两人都满上。 “你酒量如何?”萧瑟问他。 “还,还行……”齐轩支吾答道。 萧瑟朝他笑了笑,“不必勉强,我自己喝就可。” 酒酿入口,绵柔爽滑,是上好的琥珀酒。萧瑟还在细细回味,不期然微末独特酒香从身旁飘来。酒香醇厚温润又带着一丝辛辣,有着百年世家的浓厚底蕴,亦沾染了年轻人的蓬勃朝气。萧瑟轻嗅,倒也不算令人讨厌的气息。 齐轩也感觉到了,微醺的脸上不免又增一份羞赧。 萧瑟莞尔,摇了摇头。 一声轻笑自窗外传来,齐轩闻声望去,只见一袭白衣正立于屋檐之上,他不由惊慌喊道:“你是何人?” 没等屋檐上白衣人出声,萧瑟便先开了口:“不必紧张,那是我的朋友。” 齐轩闻言一愣,结巴着回道:“哦,原……原来是王爷的朋友……” “江湖中人,神出鬼没惯了,没吓着你吧。”萧瑟略带歉意地说道。 “没有,没有……”齐轩悄悄抹了把汗。 白衣人从屋檐旋身而下,萧瑟将目光投向他,“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天启城里的梅花开了,独有韵味,所以特意赶来鉴赏一番。”白衣之人,生得秀致俊美,但说话时,偏偏一副嬉皮笑脸模样。 萧瑟轻哼一声,神态间传达出不信。 白衣人秀眉一挑,忽然脚下一晃,来到窗前又道:“我与王爷阔别日久,如今我不远千里而来,王爷不如尽尽地主之谊?” 萧瑟冷笑:“你这白吃白喝的借口倒是别致。” “唉,”无心摇头晃脑地叹气,“我与王爷也算生死之交,这话说得真是让人伤心啊。” 萧瑟回以他白眼,“伤心?我还觉得伤钱。” 看着面前二人,你一言我一语,齐轩待在旁侧忍不住插口道:“请问这位大师是?” 白衣人终于将目光转向齐轩,齐轩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但白衣人依旧是个笑模样,他回答道:“在下无心。” 齐轩应和着点点头,又问:“请问无心大师是在哪间佛寺修行?” 无心道:“其实在下已经还俗,如今是……” 萧瑟突然猛咳一声,说道:“今日我与齐兄相谈甚欢,不过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就先到这吧。” 齐轩是个识趣之人,闻言立刻转移话题与萧瑟寒暄几句,便起身告辞,先行离去了。 待齐轩走远,萧瑟回首瞪了无心一眼。 这疯和尚!真要大喇喇报出天外天的名号不成? 无心不在意地眉眼一扬,只白衣翩动,越过窗沿。 许久未见,无心还是如记忆中一样,嘴角噙笑,胜雪白衣。“你到底为何而来?”萧瑟眼底生了恍惚,半晌他才问道。 “自然是为梅花而来。”说话间,无心移步到了萧瑟身旁。 萧瑟道:“你这和尚,舌根底下能不能蹦出句实话。” 无心蹲下身,眼眸里似闪过丝狡黠,他笑着说:“我与你说的,都是实话。” “是吗?” “你要是不信,不若我证明给你看?” “哦?你要如何证明?”萧瑟一挑眉,目光撞上无心。 二人间沉默数息,一只手探来,抚上萧瑟侧脸。还没等萧瑟反应过来,无心便倾身一覆,送上了雪山之巅亘古绵延的凛冽气息,气息汹涌澎湃将二人迅速掩埋。千年不化的雪,合该是冰冷的,但萧瑟唇间的触感却分明炙热灼人。瞳孔里倒映着眉眼,清晰且熟悉,萧瑟的手抵上身前白衣,却终究没有把他推开。 周遭一切纷杂,恍如隔世,直到一声怒骂传来:“哪个狂徒在乱散信香!” 萧瑟如梦惊醒,用力推了一把,但无心的手臂已经钳制住他的腰,令他脱身不得。 二人间蒸腾的信香愈加浓郁,萧瑟逐渐迷蒙双眼,手脚也不可抑制地出现颤抖。他开始慌乱挣扎,期望能唤醒还在加深这场纠缠的无心。但一切都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直到一股幽香从萧瑟身体散出。 梅香浮动,在风雪中更显悠扬,激烈的吻变作温柔舔舐,将周遭的热意缓缓冷却。 “萧瑟……”无心低叹他的名字。 萧瑟从热流中逐渐清醒,他无声浅笑。 无心的鼻尖蹭着他的脸,亦笑起来,“你看,我可真没骗你。” “少得意了,”萧瑟意有所指地瞥了眼门口,“看你做的好事。” 门外传来纷乱的开关门声,急促的脚步声,断断续续的咒骂声,这无一不在诉说,他们刚才惹下了多大的乱子。萧瑟手指扶住额头,哀叹道:“等会真没脸走出门去。” “那就不从门走。”无心说着就把萧瑟拦腰抱起,向屋檐上飞去。 萧瑟被无心的举动一惊,嘴上嗔道:“你个疯和尚!”手臂却衣袖轻扬,一张银票便稳稳飘落在了雅间的桌上。

永安王府主卧内传出几声轻响,两名侍从拿起手臂粗的木棍,踹开房门便朝里大喝:“大胆小贼,还不赶快滚出来!” “是我,”慵懒的声音自里间响起,“你们先出去吧。” “啊,王,王爷……”竟然是自家王爷的声音,两名侍从慌手慌脚地退出房间。 待门被阖上,萧瑟在无心怀里挣动了一下,瞅着他说道:“放我下来。” 无心笑着偷了个香,才将手放开。 “怎么,生气了?”瞧着萧瑟阖眼斜躺在卧榻,一副闲人勿扰的模样,无心不禁问道。 “你今日搅了我一桩大好姻缘,我为何不气?” “唉呀,那真是小僧的罪过。”无心双手合十,躬身告了个罪,随即又说道:“作为赔罪,要不小僧就把自己赔给王爷吧。” 萧瑟睁开眼,哼笑一声:“这可是出身名门,三朝元老的嫡孙,当朝皇帝钦点的探花,家道殷实,前途无量,你一个穷酸光头就想拿来赔罪?” “那这可怎么办才好?”无心说着坐到了卧榻跟前,支脸撑在榻边望向萧瑟。眼神里含着笑意与好奇,但更深一层的眸光却晦暗不明。 萧瑟的目光徘徊在眼前之人身上,原本放松的眉眼忽凝起几分正色,他开口问道:“若这次不是我突然分化,你还会不会来?” 无心迟疑了片刻,开口道:“我也许不会来天启,但我一定会去找你。” 萧瑟一哂,“域外十六派,那帮人就这么好打发?” 无心叹了口气:“这个位子终究是阿爹留下的,我虽然不喜但也无法置之不理。”很快,他的神情又变得意起来,“不过这一年,在莫叔叔和紫叔叔的帮助下,各派首领都被整治得安分了许多。” 无心说起这事神色一派轻松,但萧瑟心知,要治理好域外关系复杂的十六个门派,其背后的艰辛,绝非易事。如今他是做成了逍遥王爷,但这和尚还需要肩负先人留下的责任。眼前光洁的脸庞,不过是刚及冠的年纪,稚气在脸上尚有残影。萧瑟倏然间生出了悟。能见到这和尚全须全尾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其余种种又何必计较那么多。 萧瑟脸上不动声色,只探身过去,送上了两片火热的唇。 似闻弦歌而知雅意,无心张开双臂,上前拥住了这一截青影。 耳鬓厮磨间,山巅之雪沾染上了人间烟火气,便自此蒸腾而起,化作云雾将萧瑟笼罩。云雾缥缈间,似有沙沙之音传来,萧瑟张眼望去,一只粗糙斑驳的手正摩挲在他的衣襟。许是那只手太过炽热,他不禁生出纵容之意,便仰起颈项任清幽香气四溢。 无心愣怔数息,黑黝的眸里似有暗流湍急,他倏然俯身啮咬起萧瑟的脖颈。纤薄的皮肤下是坤君特有的腺体,萧瑟忍不住泄出一声喘息,随即他便感到身上一重,被压进了身后上等的织锦。 身上的衣衫拉扯间逐渐剥离,最外面的狐裘早已不见踪影。火热的手掌覆上了白皙的肩胛,萧瑟被烫得一颤,倏然睁大眼睛,眼神中闪烁一丝怯意。无心立马更深地拥住他,安抚的轻吻从额角一路延伸到脖颈。似被他的热意融化,萧瑟的手攀附上他的肩膀。“无心……”妖精的耳语如绒羽轻拂心头,让人生出麻痒,更生出肆虐之意。无心忍不住加重手中揉捏,顺着光滑的肌理一路往下,探向禁地。 萧瑟早已被信香撩拨得情动,前端微微凸起,无心粗粝的手掌便环上那处,缓缓抽动起来。长有硬茧的拇指从底端摩挲到顶,将萧瑟的眼眶激得泛起潮润,他的手不由揪住无心的肩,似要把无心从他身上拉离,又似要更牢地攀附着无心。 无心的手继续滑向腿间,那本该是平滑肌肤的地方,如今却多了处柔软的秘境。粗粝的指尖在外围揉捏打旋,身下躯体颤抖着涌出更多的热潮。 “无心……”又是低声轻唤。回应萧瑟的是手指突如其来地顶进秘境,他偏过脸急促喘息。手指不断摸索着深入,随后增加一根,再又一根。指尖在体内四处剐蹭揉按,激起身躯一连串的战栗。直至摸到一处肉核,无心轻轻一剐,那处竟然张开了一道小口,萧瑟的腰也忽然弹起,但又很快无力地跌落回被席。 “原来是这里……”无心呢喃着,喘息也变得同萧瑟一般急促起来。手指从体内抽离,他终于将胯间的热意对上湿润柔软的秘境。 手指毕竟不能与真家伙相比。灼热缓缓破开秘境,在铺天盖地的欲流中,萧瑟终于感受到了疼痛。“别,别……”萧瑟几近昏聩地低喊。 无心停下了动作。“很痛吗?”他急喘着问道。四周氤氲的梅香和胯下湿软的热意,几乎要将他逼疯,但他依旧没有再动分毫。 不知过去多久,汗水顺着无心的鼻尖滴下,落在萧瑟紧闭的眼皮,带来丝微凉意。萧瑟被一个惊醒,忽然睁开眼睛。迷蒙间,只见近无心的面庞早已满布红晕,鼻翼张合间皆是急促喘息,手底下攀附的肌肤亦是炙热得发烫。他深怀着这一切,不由心底涌出了热意。 他将面前的身躯拉下,呼吸声熨帖到了姣好的侧脸,似还带着一丝羞涩,他附在无心耳边说道:“你,你进来吧……”说话间,他的腿亦在无心的腰侧蹭了蹭。 被如此鼓励,无心再也忍耐不住,喉结上下抽动,腰部用力一顶,竟是全然进去了。 灼热触碰到了肉核,二人皆被激起狂乱的喘息。少顷,无心双手压住身下的腰肢,开始抽插起来。 秘境内依旧会传来丝丝刺痛,但瞬间又被兜头的快意掩盖了去。萧瑟颤抖着扯过身旁的锦被,将脸埋了进去,但须臾便被无心剥离出来。火热的手掌按上他的后脑勺,执意将二人的目光钉到了一起。 不断的晃动中,忽然,白浊自萧瑟的前端喷薄而出,他的体内随之阵阵抽紧,无心深埋其中的灼热不由又胀大一圈,他深深喘息着,向前又是一顶,竟是顶进了肉核里面。萧瑟清醒了一刻的神志又变得恍惚,他不可抑制地战栗起来,周身也氤氲出更多的幽香。无心抱起他的肩背慢慢抚摸,想要安抚住他眼里正在不断扩散的不安。可是无论无心如何安抚,萧瑟的不安没有半点消失。 “怎么会这样……萧瑟,萧瑟……”无心呼唤着,但萧瑟没有丝毫回应,只是战栗着缩在无心怀里。无心无奈,只能抑住冲动支起身体,打算将灼热从萧瑟体内抽离。可就在这时,无心发现,他的……他的那处竟被肉核入口给卡住,进退不得。他的眼睛微微一瞠,望着眼前迷蒙的眼,也随之迷蒙了片刻。尔后,似是在原始冲动的教导下,无心缓缓明白过来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萧瑟,无论昆仑之巅,沧海绝境,天涯尽头,以后我都陪着你一起。”看着眼前艳丽的脸庞,无心呢喃道,“萧瑟……你是我的。” 尖利的虎牙刺破了脖颈间白皙的肌肤,体内的灼热也随之播撒出阵阵热流。 恍惚间,萧瑟感觉周遭似下起了漫天的雪,雪花飘洒而来,并不冰冷,带着三月春阳的暖意,穿过肌肤与血脉,最终融化在了他的心底。


第二天清早,百晓堂传来书信,居然是给无心的。 无心抬手还未接过信,便被萧瑟抢先一步拿了去。 “你要是想看,尽管看就是。”无心笑着说道。 “不,我不看。” 萧瑟随手就把信扔进了火盆里,无心和送信来的信使皆被他的举动给震住了。 “没什么好看的。” 无心不由疑惑地看向他。 “这封信定是姬雪那丫头来要红娘费的,”随后,萧瑟又转头对着信使说,“回去告诉你们堂主,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