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够

今天蛇宝和爸爸相认了吗

嫂子(四)

#Vihends #今天蛇宝和爸爸相认了吗

1.

Serein端着水杯进去,朴到贤已经坐在床对面,又是一个对峙的状态。

山雨欲来风满楼。

她把水塞给朴到贤,暗里捏捏他的手,示意他别太过分,但等她放下手里的东西刚走出门,里面又开战了。

朴母单刀直入:“那些人已经结婚,他的人生没有你的位置了。”

朴到贤低着头出神,虽然不在乎会被发现,但没想到这么快。他还不够严谨,都没发现有人跟着。

母亲还在输出:“今年还是明年,”她下定期限:“拖下去没有任何意义,——你知道我们没有其他选择。”

朴到贤抬眼,母子俩对视着,房间内安静的听得到吊瓶滴水的声音,良久后平静道:“我同意订婚。”

母亲已经做好驳回的准备,一下子愣在当场,或许怎么都没有料到这样的回应,久违地露出茫然的表情。

朴到贤没有说第二遍,秋日晴朗的阳光没有吝啬地照在他身上,他只是端坐着,肩胛骨线条流畅像飞鸟,身体里安静地坍塌了。

2.

孙施尤陷入混沌的梦境。

梦里他和朴到贤从长廊的两头对向而行,蝉鸣聒噪,太阳很大,晒得人睁不开眼,他想打招呼却发不出声音。快要遇上的时候,朴到贤稍一侧身,礼貌而冷淡地抛下一句借过,衣角和他的轻轻一碰,又迅速分离。

孙施尤一愣,再想看他,那个人已经消失在转角。他转头,看到教室玻璃上倒映的人,蓝白的运动服,头发全梳上去露出额头,脸颊幼圆浑身却很瘦,是高一的孙施尤。

前面体育馆传来阵阵欢呼,他想起来了,是运动会,比赛中途他出来上厕所,因此错过了朴到贤。

再回去的时候击剑项目已经结束,他看了一眼备战席,靠右的位置上有一处摆满了各式花样的水瓶。孙施尤一眼找到自己的,淹在其他装饰漂亮的杯子里,连同一些秘而不宣的心意,一起被无差别地留在喧闹的场馆。

……

再一回头,他又坐在观赛台上,身边人换了一茬,朴载赫指着什么拍拍他:“在那。”孙施尤望过去,看到班上不少女生往一个方向去,少女制服群下露出匀称修长的腿,十分养眼。

朴载赫一瓶水拿在手里还没拧开,被孙施尤一把夺走。“哎!——”他下意识伸手去够,孙施尤只留给他一个背影,转眼消失在人潮。

耐心等面前的女孩喊完加油,看到她潮红的脸上写满羞意,朴到贤礼貌地点点头:“谢谢。”热身后的头发上带着水汽,散漫地凌乱着,根根都冒着少年气。

他把递来的水杯接过去放好,并没有喝的意思,一抬头,眼前又多了一瓶。他刚想谢过,送水的人却没松手,朴到贤抬眼,看到孙施尤认真盯着他:

“加油啊——”

话音里像带着波浪号,和小勾子,把朴到贤一颗心勾起来提到嗓子眼。他咽了口水,避开眼神,往下的时候不小心看到孙施尤的脖子,跟被烫到似的赶紧移开。

孙施尤又递了一次,眼神十分认真,就像……就像昨晚,跪在自己脚边,认真吞吐着……

朴到贤低咳一声,接过来低声道:“……谢谢。”无法解释的联想刹不住车,他打开猛灌了一口,没想到那竟是瓶气泡水。开盖的瞬间欢腾的水汽瞬间奔涌而出,洒了他一身。

眼前人不装了,居然笑出声,结果下一秒,还没走远的女孩拥过来,手忙脚乱地给朴到贤递纸巾。护具拿在手里,朴到贤腾不出手处理,线条锋利的下颌挂着几滴莹润的水滴欲坠不坠,女孩纤细的手攥着手帕纸,一直伸到他颈边。

很快,孙施尤笑不出来了。

……

镜头一转,人物快速变换,下午的颁奖礼快要开始,孙施尤溜出来靠在窗口透气。

里面刚查完人,暖场的音乐已经停了,主持人在试麦。四下无人,只有前面候场的地方有人轻咳一声,孙施尤转头,跟盘旋在脑海里的人对视一眼。

后门传来一声口哨,是商量好的暗号,催孙施尤回去。孙施尤看着朴到贤,谁也没先开口。

放哨的人等不及了,小声呼唤他的名字,脚步声逐渐逼近,眼看快要碰面,朴到贤终于动了。他这会儿换上了校服,制服长裤包裹着修长的腿,长腿迈开先一步走过去,一手搭在孙施尤脖颈上,从后扣住他颈窝,手段低劣地遮住什么。

李承勇过来看到他俩的样子,也一愣。孙施尤对着李承勇:“你先坐,我马上过去。”

开场音乐响起来,统筹在点名了,朴到贤把校服外套打横挂在他脖子上,最后检查了一下。灯光暗下来的瞬间,朴到贤扣住孙施尤脖子拉过来,命令道:“——不许摘。”

礼堂内,李承勇终于等到孙施尤过来。正值盛夏,即使是冷气充足的礼堂,猛地涌入这么多人一时也不凉快,孙施尤身上披着不知哪来的宽大校服,隐隐散出陌生的清冽味道。

“哪来的?”

孙施尤瞥一眼身上的衣服,没说话,再一转头,他笑得一边一个小梨涡,非常狡黠。

……

混沌梦境的最后一个片段是在飞机上,他们高中毕业旅行的最后一站,目的地柏林。

上了飞机,乖仔和他们迅速划开阵营,吵闹的几个坐在前面,后几排已经安静地进入小憩。

孙施尤坐在前面,闹到一半,有人笑着骂他:“施尤,对象挺猛啊,真的不需要帮你报警吗。”

其他人立刻参团:“秀也不是这样的,脖子上都不知道遮一遮~”

孙施尤懒散地倚在舷窗上,姿势都没换,丝毫没有避嫌的意思:“喝多了,没办法。”

他们调侃他:“你他妈——,别被骗身骗心了吧,哪个男的喝多了硬得起来!——”

孙施尤一抬眼:“是吗——”,脸上却分明笑得更开心了。

后面有同社团跟来的学妹问朴到贤:“那个,需要把风口调大吗,学长看起来很热。”

孙施尤没回头,很久,听到后面传来低低的一声:“不用。”

……

柏林的最后一站是国会大厦,中途他们就跟朴到贤那一组分开了,一队去shopping,一队继续逛纪念馆,晚上在广场汇合。

当晚正好赶上当地的什么节日,有人在远处放烟火。体力旺盛的永远不嫌热闹多,一行人被人群挤着往那边去,孙施尤被裹在人群里,踮起脚四下看了一圈。

没找着……

他们去哪了?

热闹了一天,半句话都没说上,对孙施尤来说,一时看不到那张冷淡的帅脸,心底就像有猫爪挠,怎么都停不下。

四周的人墙慢慢涌上来,孙施尤踮起脚也看不到什么。他收回视线跟着人流走,一口气没叹完,混乱中斜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有人抓住孙施尤,不由分说地带了过去。

孙施尤一惊,心跳骤然加快,很快感到熟悉的干净味道把他包裹。来人比他高一头,大手扣住他的腰往怀里带,后背靠在另一个温热的胸膛上,孙施尤反手去找他的手,被稳稳接住。他没说话,由朴到贤霸道地牵着,心跳一直没缓和。

烟花升空的时候孙施尤想起那个著名的电影,他想转头问朴到贤从下面看还是从侧面看,抬起头的瞬间收获了一个温柔的吻。

口袋里一重,不知道被塞了什么东西。

四四方方的。

一直到现在,当晚的月亮始终悬在孙施尤的夜空。天上只有一轮月亮,他心里只有一个人。

3.

“施尤——,施尤!”有人在耳边轻轻喊道。

孙施尤缓缓睁开眼,朴载赫帮他把安全带摘了,小心翼翼道:“我们到了……上去吧。”

朴到贤的订婚宴就安排在生日当天,并不铺张,据说只宴请了亲近的朋友,格里芬的同学们提前两天收到邀约,商量好先聚一餐。消息一出,连郑志勋都跑过来问孙施尤的状态。

已经到了必须坦白的地步,虽然冒险,但是必须说了,真等到朴到贤结婚,一切努力都没有意义。

金光熙陪他做了一下午心理建设,当初和金光熙解释,几乎没有任何难度——发现怀宝宝的时候,朴家内斗正酣,从格里芬毕业后因为派系争斗他们被划为泾渭分明的两边,风雨飘摇中选择孙施尤约等于主动出局。朴到贤那样的天之骄子,拼命地努力了那么久,孙施尤舍不得宝宝更舍不得他放弃。朴载赫当时也面临着继承权问题,急需一个孩子帮他坐稳位置。就这么阴差阳错的,等一切落定,事情突然朝着无法挽回的方向一路狂奔。

没有人有错,也没有人是无辜的。

孙施尤做了个深呼吸,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楼上的酒店提前两天就在做准备,一直到订婚当日都不再接其他订单。听说话事人的病情也稳定不少,当天还要出席,可见朴家对这门婚事的上心程度。

因为是小范围的聚会,并没有铺张浪费特地办很大,但一套流程走完还是累得人提不起酒杯。

半场过去都没找到说话的机会,借上厕所的由头,孙施尤出来透口气,无心插柳的,回去时迎面撞上今晚的主人公。

他穿了件孙施尤没有见过的西装,剪裁修身得体,寥寥几笔勾勒出介于青年和男人之间的身形,不怪那么多人前赴后继往他床上蹭。

虽然是孙施尤追得他,但一直以来都是他主动去牵孙施尤,以至于孙施尤不甚熟练地拦,竟只来得及牵住一点衣角。

“到贤——”他脱口而出,看到朴到贤没有起伏的双眼,一时竟发不出声音。

四下无人,狭小的过道里他甚至能听到眼前人带着酒气的呼吸声。

“我……”把人拦下来,他却喉头发紧,大脑空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孙施尤挺直了腰,努力不显得太狼狈。

慢慢说,一点点说,说出来就好,他会——

“Viper——”走廊那头突然有人喊道,打断了孙施尤的话头。朴到贤侧身,来人好像才看到被他挡起来的孙施尤,一下子也愣了。

Serein意识到打破了什么,面露尴尬,没想到朴到贤冲她一笑,安抚道:“稍等。”他转过来问孙施尤:“有什么可以帮忙的。”礼貌,但是冷淡,像回到了互不认识的高一。

孙施尤眨眨眼,看看高瘦的女人,看看他,最后说:“没什么。”

朴到贤点点头,转过身走向别人。

Serein小声问他什么,看起来很尴尬,朴到贤拍拍她的肩膀安抚地笑笑,两个人并肩走出去。

孙施尤看了看手心,捏在手里的衣角抽离开,只留下一点细腻的触感。

宝宝小心地踢了踢他,像是试探,又像是安慰。孙施尤拍拍它,想调侃一句“爸爸生我们气了”,没想到一张口,眼泪就掉了下来。

4.

“真的没关系吗?——”Serein小声问他,“施尤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

她还想说你看起来也很难过,又于心不忍,不舍得拆穿他。

转过拐角,朴到贤把搭在她肩头的手抽回来,先道了句谢:“冒犯了。”

“我没关系,”女孩紧了紧披肩,“刚刚阿姨打电话来,我没想到你在跟施尤说话,不好意思啊……不过,你真的不要回去看看吗?”

朴到贤摇摇头,再抬起来又是淡漠的一张脸。

“好吧,我去卫生间,你可以自己回去的吧。”

朴到贤轻笑出声,听得人心痒:“放心吧,真没醉——”他挥挥手,往宴会厅去。

他并不好酒,从小到大他的饮食都被安排地很精细,家里也不需要他拼酒谈业务,所以敬一轮下来整个人昏昏沉沉,竭力才能抓住意识不飞散。

整条走廊很静谧,回去的时候经过露台,意外碰上金光熙在吸烟。

这个哥哥的手很好看,两指间夹着一截细细的烟,味道并不难闻,反而有种很淡的果香。远处的霓虹灯半明半灭打在他脸上,整个人流露出很平和的味道。

这个人也爱朴载赫……为什么,明明朴载赫也没成熟到哪里,为什么大家都喜欢他呢。

他没出声,不打算搅乱这片安静的湖面,但还没走过去,突然听见露台边传来一阵响动。朴到贤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看见金光熙被谁吐了一个烟圈,他摆摆手把烟味驱散,那个人笑着追上来和他接吻。

这种恶作剧似的调情,除了朴载赫又能是哪个混蛋。

朴到贤身体僵硬,被酒精灌满的大脑一片混沌,迟钝地站立在原地,最后是愤怒召回了残存的意识。

他没有惊动一对有情人,只反身回去,要把另一个主人公拖进混乱的漩涡。

没有人能对共享伴侣彻底释怀,不然孙施尤也不会找他做那些荒唐事。

这样也没关系是吗。

孙施尤还没走远,他太瘦了,怀了孕也显不笨重,只是柔软的好像谁都可以伤害。他加快步伐跟上,没用什么力气就牵住了他,扣在怀里往回带。

曾经朴到贤跟只小母猫多说句话都会找事的人,难道可以接受丈夫和别人发生关系,朴到贤恶劣的想。

孙施尤想挣开,却被捂住嘴巴,他扭过脸去看朴到贤,喝醉的人却不随他愿,一心要他看向外面的人,根本讲不通。不知道哪里惹到他,朴到贤大手圈过孙施尤,不由分说地把他带走了。

宝宝也跟着他心脏狂跳,他想开口,结果往上的电梯里有其他客人,一个孕妇,身边跟着个表情不善的醉鬼,如果他挣扎,没准会被人关切需不需要报警。孙施尤只好回握住他的手,呼吸急促,等着和他解释。

什么面子,手段,统统都失去意义,他不要输赢了。

5.

千算完算,也想不到朴到贤会把他带到订婚的房间内,作为仪式的一部分,整个房间被装饰得喜庆而传统,正对着床的墙上用整齐的字体绘着两位新人的名字。

Viper & Serein

底下是扎眼的新婚快乐。

一直到被放在婚床上,孙施尤还在挣扎着尝试跟他解释。

“到贤,到贤你听我说——”被酒精剥夺理智的人闭耳塞听,不讲理地扒下他的外套,然后是裤子,前几天刚问侯过的地方紧闭着,根本看不出过往被玩得靡乱潮红的样子。

孕期因为前列腺受压迫,孙施尤漂亮的阴户上总沾着清液,落在朴到贤眼里又是一番磨人的风景。他按耐不住地朝那里抽了一下,敏感的阴唇立刻谄媚地向他展开,淫水泛滥,不可描述的体液沾了一手,空气中弥漫着淫靡的味道。

婚床上洒满花瓣,扭动间落了孙施尤一身,这是属于另一个女人的东西,却被他压在身下,洁白的床单上沾满他的体液,淫乱,下流,可耻。

共犯并不在意他羞愤地想立刻死掉,一下一下抽打腿心最娇嫩的地方,以前孙施尤最喜欢玩这个,念书时用数据线,后来是皮带,道具皮鞭,朴到贤这些床弟间的情趣都是在他身上摸索出来的。

——他会拿去折磨另一个人吗。

孙施尤尝试用手护住逼口,朴到贤一把抓住,把他的手拉到头顶,另一只手不由分说地挤进肥嫩的穴口,他问孙施尤:“喜欢吗。”

他西装整齐地穿在身上,孙施尤却被扒光了按在他和别人的床上,张开腿被玩弄,满屋子喜悦的装饰都变成摄像头一样,曝光着这番淫行。

孙施尤哭着求他:“朴到贤——你听我说,啊——”

这个人把跟他学到的手段用在他身上,低头含住孙施尤的一粒乳头,微涨的胸口仿佛真的要被他吸出奶似的,吓得孙施尤挣扎得更大幅度,又害怕蹭到肚子里的宝宝,眼泪成串地往下落。

身体陷入恐怖的快感之间,意识却不敢丝毫松懈,门口传来任何响动都会要他的命,孙施尤一遍遍求他,突然间,感觉什么东西抵在大腿上。

他睁开泪眼,看着朴到贤收回手,跪在他身前,面无表情地解开皮带,往日这个动作性感得他丧失理智,但在今天是他绝不想看到的画面。他努力想离开,下半身沉得动弹不得,朴到贤可怕的东西抵在他腿心,滚烫的东西把他烫的心脏发紧。

“你老公在和别人接吻,你给我操,施尤——不吃亏的——”

他从后面抱住孙施尤,腿心的东西做了两下准备,一手捏住孙施尤的乳头,一手探下去分开唇瓣,抵住阴蒂抚慰,下一秒就要冲进去。

孙施尤真的哭了。

他没醉,朴到贤根本没醉,喝多的人怎么硬得起来,他就是,就是要用这样难堪的姿势凌辱他。合奸是情趣,强奸不是。

他不挣扎了,脸埋在枕头里哭泣,曾经让他快乐致死的东西顶在逼口,肉体的快感压不住连日来排山倒海的委屈。哭到一半,突然感觉到下面的手收了回来,带着淫水的手横过来抱在他胸前,朴到贤埋在他颈窝,久久没有动作。

孙施尤回过头,朴到贤满脸的泪,看着他无声地往下落。

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见他的每一眼都想拥抱,亲吻,想问他累吗,黑眼圈那么重,肚子的孩子是不是折磨你了,可是不能。家庭,事业,孙施尤,他一样也做不好,下定了决心答应结婚,结果今晚看到孙施尤的第一眼就想逃跑。前二十年顺风顺水的人生,原来是把磨难都留到了这一刻。

孙施尤心软的一塌糊涂,捧着他的脸亲掉眼角的泪,苦得令人心碎。朴到贤真的完蛋了,他怎么能这么爱的。

他牵着朴到贤的手放在肚子上,折磨他这么多天,偏偏到这时候那小子安分得睡着了一动不动。孙施尤引着他和宝宝打招呼,一张口却只能发出哽咽。

朴到贤看着他,突然有种奇妙的预感,他盯着孙施尤的唇瓣,紧张地等他宣判。

“是你的。”孙施尤终于找回声音,眼泪啪嗒嗒往下落,眼前花的看不清爱人的脸:“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

许久,朴到贤眼底一点点被点燃,生命的火光重新席卷身体,手心底下的皮肤一颤,他的宝宝,他和孙施尤的宝宝,隔着妈妈的肚子和他轻轻碰拳。

朴到贤猛地坐起来,眼泪还在眼角,突然又笑得见牙不见眼。他不可置信地感受着手心的跳动,看看孙施尤,又俯下身轻轻贴住宝宝,从春天到现在,一个轮回过去,第一次真正地感受到血液在身体里流动。

Tbc.

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