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rite.as

【all杰/R18】

意外之喜

Just a bedroom,dear.

佣兵是被一阵不小的争执声唤醒的。

他被锁在这角落里的破柜子里约摸有两个小时了,额角流下的猩红液体已经干涸,强烈的眩晕感让他涌起一股干呕的冲动。鬼他妈知道那几个狗娘养的胆量见长得那么迅速,居然敢给自己下黑手了。

操,这一下还真得劲。祝你们碰上那群活死人时也能有这种力道,不然死得太早的话我还怎么“答谢”你们的关照?

他紧闭着眼压抑着喉音缓了口气,理智告诉他此时此刻最好在柜子里老实待着,等外面那两个吵得人头大的二百五趁早滚蛋。“羸弱的小老鼠见一个杀一个……”萨贝达琢磨着这句话,心想自己怕是遇上了“掠夺者”。他小心翼翼地让一线光亮透进来,入目尽是一片狼藉的地板与大片泼洒在床单的斑斑血迹。

well,一看就是被洗劫肃清过的坏地方。不过……让我猜猜,你们到底是精明还是愚蠢?

他抬目瞄了一眼,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个瘦高个儿——我的上帝他穿得是什么!!一身西装?!太天才了我的甜心,这身装束居然没能保证你登上死的最快的蠢蛋第一名!!

西装革履的黑发男人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将蔚蓝色的目光投向面前暴怒得几乎要跳脚的男人,唇边噙笑,身材清瘦而修长。在末世里看到这种人可不容易,他不像是来逃生的,游刃有余的虚伪绅士模样使他看起来像是处在一个灯火辉煌的晚宴上等着与富家千金们谈笑风生,而不是站在一个破败的脏兮兮的小卧房里讥讽一个表情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的男人。

“杰克”,这是萨贝达在他们唧唧歪歪听到的名字,“裘克”更适合对面那个暴躁地拆枪装枪周而复始的红发疯子一些——涂满脸庞的艳丽油彩着实招摇且疯狂。修身的西装完美勾勒出绅士的身体线条,配上那口被称赞为“优雅”的伦敦腔和混乱中也不失体统的举止不难猜出杰克是个地道的英国佬。

——嘿,我讨厌英国佬。

萨贝达翻翻眼皮,目光触及被掩在衣摆下的臀时,被连接起来的细腰与长腿也马不停蹄地扑入萨贝达的银灰色眼瞳中。他眼珠一转,补充道:但我喜欢身材辣的。

过于无聊的佣兵先生对着素不相识的杰克先生(的身姿)心猿意马消磨时间时,那位红发金瞳的裘克先生总算暂停了咔嚓咔嚓的拆零件游戏。身材魁梧的男人大步走近了黑发的绅士,在佣兵先生猜测着这位惹怒疯子的瘦弱绅士会被揍到哪种程度时,对方粗壮的手臂直接箍住了杰克先生的腰,然后直直对着那对刻薄的唇吻了下去。

[OMG,]萨贝达目瞪口呆:[waitwait——两位可否到别处去?]

可惜裘克的粗暴动作注定佣兵先生要被迫欣赏一场活春宫——他撕开了那身做工精细的西装,苍白的皮肤肌理大片大片地暴露在两个男人眼中。杰克骂了一声抬脚猛踹,却被早有准备的裘克捏住了脚踝架到肩膀上后就势一压——

oh fuck,佣兵先生咽了一口唾沫,看了一眼身下隐隐抬头的性器,无奈地想到他们真是寻了个好地方——被肃清过的卧房,方圆百里寸草不生,作为一场性爱的舞台虽然略微简陋但也足够刺激了。

“你这疯子!放手!”

韧带被强行拉开的钝痛使杰克身体颤抖了一番,他吃痛着猛击压在自己身上作威作福的昔日搭档——等事情结束我一定要把你开膛破肚把你的肠子扯出来喂狗!

合作多年的拍档成功从身下人恼怒的眼睛中接收到了这番信息,他扯开嘴角不以为意地舔舐着对方唇上磕出来的鲜血,将激怒自己的伪绅士桎梏在身下的感觉妙极了,被卸了利爪的猫受惊般的抓挠脊背也叫他身心愉悦。裘克咯咯笑着,凑过去亲杰克眼中的一片汪洋,得寸进尺道伪绅士你现在的样子可比刚才顺眼多了。

“噢是吗可能你尚未开化的大脑并不能理解你现在在做什么蠢事。”

杰克皮笑肉不笑,伸手去揪那一脑袋乱糟糟的红发。

“听着,快给我起来,去找一身衣服弥补你该死的过错。恕我直言你三天没洗澡的味道快熏晕我了亲爱的裘克先生。”

裘克龇牙咧嘴的表情明显表明杰克先生并没有手下留情。藏在柜子中的佣兵先生却背后一凉,他居然有一瞬间不知道该向哪一边给予支持。[该死,欣赏现场直播总比参加一场逃亡来的好些。]佣兵摁住突突直跳的青筋,绷紧身体做好了强行突破的准备。

幸运女神心血来潮的眷顾使萨贝达逃过一劫。

金色的双瞳里装着因为气血上涌而染上一层薄红的俊俏面孔,手下不是衣料的触感而直接与细腻白皙的肌肤贴在一起,甚至男人的肩头还留下了暴力的粉红指痕,碎乱浓黑的发柔和了杰克神情的冷漠。他手下这具鲜活的身躯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裘克沉默了一瞬,再抬头时他冲杰克咧嘴笑了一下——十足的不怀好意。

杰克被裘克突然的笑容晃了一下神,再回过神来时他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全数裸露在外了。

“该死的——”杰克震惊极了,“你居然——”

“嘘嘘嘘,亲爱的,我的刀法确实可以好到可以直接划烂你的裤子却不伤到你呢。”

红发的疯子笑得十分得意,然后毫不犹豫地将手摸进了杰克先生仅剩的内裤里。

杰克气急败坏地扣住了在他脆弱的性器上作乱的手腕,却压不住那声惊慌的呼声。[你居然用这种难堪的姿势羞辱我?!]杰克先生瞪着眼睛,支撑身体的右腿不可避免地打着颤,下身被套弄的快感窜上了脊梁,他闭着眼,咬唇试图把沙哑的喘息咽回咽喉。

裘克专心伺候着手中渐渐勃起的性器,余光瞥见伪绅士的小动作时毫不犹豫地腾出一只手强行撬开齿贝将手指探入湿润温暖的口腔,同时略微加重了套弄的力道逼出杰克“呜”的一声以作惩戒。他手上动作不停,从饱满的囊袋到顶端的小孔无一不照顾到,伸入绅士口中的手指却恶劣地捏住了柔软的舌强迫它与之共舞。

“唔……放……哈啊、”

嘴巴无法闭合导致口中唾液无法避免地溢出,杰克摆动着头掐住自己的死对头示意对方松手。滴落的唾液与被肆意玩弄的舌令杰克觉得自己尤为下流,他想到那些被贵族们豢养的娈童,心中更觉难堪。无法压抑的喘息呻吟声声钻入行刑者与窥视者的耳廓,进一步撩拨起侵略的欲望。过于刺激的强烈快感与呼吸不畅是使那双美丽蓝眸被泪水覆盖的罪魁祸首。

“等、……裘克!我不——啊啊——”

杰克先生在被裘克送上高潮的瞬间发出了一声绵长的呜咽,滚滚清泪滑下脸庞,伸长的脖颈如濒死天鹅般充斥着一种脆弱的美感。裘克先生后退一步,“体贴”地接了因为脱力而难以站立的伪绅士一把,以免对方跪坐在地被碎玻璃或者小石子什么的磕破绅士一身细皮嫩肉。

裘克一个用力便把纤瘦的绅士打横抱起,柔软的黑发抵在他的颈窝,杰克抹了一把落满脸庞的泪珠,嫌弃地抽了抽眼角,将它们全部抹到了红发的下等人身上。用来做擦手巾就是那身劣等衣服的殊荣了。杰克忿忿地想着。

藏在柜中的佣兵先生几乎眼睛一眨不眨目睹了全程,直到裘克将杰克抱着暂时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内他才意识到自己的下身胀痛得无以复加。他低声咒骂了一句,缓慢谨慎地打开了皮带上的锁扣,几乎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儿不祥的声响。粗糙的指腹抵上发烫的器官,他一手在身下自渎着,另一只手却鬼使神差地摸上了衣柜薄薄的木板。

被泪水浸湿的俊俏脸庞,汗水覆盖的染着诱惑的淡粉的完美身躯,经由眼泪洗礼的足以使人溺毙其中的蓝汪汪的双瞳。沙哑撩人的声线在脑中回转着,撩拨着一颗成熟男性蠢蠢欲动的欲心。萨贝达下定决心轻轻将缝隙开得更大,尽量放松身体好让自己能在不惊动门外寻欢作乐的俩人的情况下略微改变位置,以便能窥见更多春色。

被发现后的惨重后果令人精神高度紧张,与偷窥的背德快感交杂在一起时却叫人心痒难耐。在佣兵先生悄悄向外窥视时裘克先生已经十分效率地完成了前戏的扩张,黑发绅士倏忽拔高的一声呻吟证明红发小丑找到了他体内的敏感点。伴随着杰克一声咒骂与小丑的低笑声开始的是一次毫不留情的大力操干。

床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与连绵不断的拍打声构成了一部淫靡的交响乐章,间或响起的抽噎总能激起上位者粗重的喘息,然后便是更为密集的肉体拍打声。

落入萨贝达眼中的是无力环住红发男人强壮腰部而被迫随着抽插的频率晃动的细长白皙的双腿,还有肤色对比尤为明显的肌肉鼓动的臀。他注意到杰克的手狠狠地在侵犯者背上抓下显眼红痕后便转为摧残柔滑的被褥,修长的五指抓挠着染血的床单,配上被压抑的呻吟好似一只骄矜的黑猫在佣兵心上挠了一把,又痒又酥,手下撸动的动作也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

沉浸在巨大快感中的两人并未注意到衣柜中的隐秘欲望,杰克感觉自己仿佛被拖进了巨大的漩涡中无法自拔,唯一的浮木却只能是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的红发疯子。过量的快感在交合处堆积着,被捅到发麻的后穴艰难地吞吐着男人粗大的性器,杰克听到自己在喊停、在喊慢,在说不要,却被恶意曲解了本意换来更为卖力的顶弄。他听见自己不成语调的谩骂、还有支离破碎的呻吟,素日被虚伪绅士不带脏字的讽刺赌得哑口无言的小丑每次都能在床上找回场子,他故作惊讶地叫道:“什么?不要停?噢我的甜心你坦率起来可真是淫荡得可爱。”,然后心满意足地欣赏一番绅士被自己干得说不出话又被自己的话羞耻得憋红整张脸的模样。

恼羞成怒的绅士摸上了床头尚且完好的台灯,使劲在墙壁上猛磕一下后他听到了满意的玻璃破碎声,下一秒尖锐的碎片便扎进了红发小丑的皮肉之中。杰克下手果断又不留情面,勉强挑了个不会对对方行动造成太大影响又能叫他痛得不行一泄怒气的皮肤组织中。在得到小丑到抽冷气的回应后他冷冷地笑了一下,眯起的蓝眸中尽是对对方的挑衅——或说撩拨,起码在裘克眼中这是明晃晃的勾引。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低头咬住了猎物脆弱的喉,压制住身下人的挣扎在那片细白的肌肤上烙下了惹人眼球的齿痕。裘克低头的那一瞬间杰克本能地绷紧了身体,脆弱喉部被置于獠牙之下使他脑中紧铃大作,全身的肌肉下意识缩紧为埋入火热身躯的性器提供了更强的快感。裘克感觉到杰克的后穴绞得死紧,他的下身涨得发疼已经到了临界的边缘,于是他逐渐加大施加在齿间的力道,掐着绅士越绞越紧时换气放松的间隙用力抽插几下便退出穴口将精液射了对方一屁股。

他居高临下俯视着赤身裸体浑身无力瘫软在床铺上艰难喘着气的杰克,恬不知耻地凑过去叼住对方的红肿的唇与之亲吻,粗糙的大手得寸进尺地摸上杰克的屁股后将满手精液一并抹上了对方平坦的小腹与前胸。

杰克眉尾跳了跳,哑着嗓子吐出了一句“操你”,懒得对对方堪比小狗撒尿做标记的行为做出任何评价,想爬起来却被裘克摁回了床上。幼稚的小丑趴在他身旁咯咯笑着,手上闲闲地拨开了杰克额前被汗水濡湿的黑发,真诚建议道:“你累了杰基,我们可以在这睡一晚。”

“如果不是你干的好事我会很乐意在这度过一个愉快的晚上我亲爱的阁下。”杰克的语气好似掺了冰渣子:“请不要告诉我您打算让我就这样睡觉?”

“嘿,嘿,亲爱的你的老毛病跑出来了,”裘克直起身子翻下床铺,在杰克的鼻尖上吻了吻:“我会去车上拿水给你清理干净的,噢别这样看着我三公里外可有个满满一车的直饮水!够我们用的了!”

“哼,我们过去的时候它最好还在。”

杰克翻翻眼皮,偏过头闭目养神,裘克见他确实累了,便扒拉了绒被往对方身上一盖以防破绅士感染风寒,把手枪放在杰克枕边后他走出去取水回来。

佣兵就是趁着这个机会开了锁钻出来的。时不可失失不再来,他被锁紧柜子长达两小时的唯一原因只是他昏迷不醒,而正当他打算扛着一发子弹蹿出窗口时,杰克反常的举动却使他鬼迷心窍地顿了一下——

本以为腰酸腿软累得睡过去的绅士睁着一对勾人的蓝眸看着他,对方略微惊讶地瞪大了美丽的眼睛后居然发出了一声轻笑,握枪的手落回了被单上。佣兵难得茫然地看着这可能脑子抽了的英国佬发愣了片刻,轻到几乎听不清的话语钻入了他的鼓膜:“你居然还活着。”

[What the fuck?]

不等萨贝达细想,久经沙场的生存本能与卓越的反射神经促使他成功避开了一颗射向他眉心的子弹,偷袭者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小丑健硕的身影出现在了卧室门口——他临时起意拐了回来。

“让我瞧瞧——一只见不得人的小老鼠溜进来了~?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嗯?”

艳丽的红色油彩在裘克的脸上绽开一个夸张的笑容,他金色的眼瞳里闪着残忍的光,手上的枪支换作利刃突然发力狠狠地撞向了佣兵。

萨贝达险险避开了杀人取命的雪白刀锋,却被另一边劈下的窄刀刺穿了肩头,他接连后退五步与疯狂的小丑周旋着,对方大笑着喊叫着:“我改主意了!我要挖出你那该死的眼睛,还要把你的老二割下来塞进你的嘴里!”

佣兵先生冷着脸没有说话,他脑中飞速运转做了个假动作诱敌上钩,预备抓住对方扑过来的一刹那逃出生天——小丑尖声高笑着,染血的刀锋一转,下一秒便要狠狠捅进佣兵的胸膛——

“wait!!joker!!”

一道沙哑的嗓音乍起制住了裘克,萨贝达抓住那短暂的一瞬跃出了窗口。一只白皙纤长的手从绒被中探出来,手的主人缓缓直起了身子。一对浅金一对银灰,两双眸子同时直勾勾地盯着杰克,杰克没去看佣兵,将目光转向了旧日拍档,蓝眼睛在暗处显得看不清情绪,他再次开口道:

“let him go, joker.”

萨贝达没去理会小丑的瞬变的神情,他紧盯着杰克的侧颜,嘴唇翕动着吐出道别的话:

“see you again,sir.”

在杰克转头看向他时,他向着远处狂奔而去。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