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借口？叶修的本能替他回答，双手环住韩文清的脖子，略显莽撞地含住他的嘴唇。要说也是有过经验，可还是不太懂怎么接吻，索性让唇舌自己去纠缠，耳边充斥着啧啧的吮吸声。喝酒后总觉得渴，越吃对方的舌头越觉得渴，叶修几乎整个人都扑上去，带着一股子蛮劲，韩文清时不时控制下以免让舌头断在他嘴里。 两人靠在桌子边纠缠，韩文清被叶修倚着重心愈发不稳，干脆坐在了桌面上，恰好能把叶修搂在怀里。这一吻点燃了叶修的热情，他觉得身体里一股火散不出来，杂乱无章地亲着韩文清的脸颊、脖子，揪开几粒衬衫扣子，手伸进去搓揉紧实的皮肉。 韩文清只觉得好玩，上次这人喝了酒是任人摆弄，一个月不见主动不少，无论哪个他都欢迎。叶修把自己卡在韩文清的两腿间，低头在他锁骨附近啃了半天，喘气儿的工夫瞧见桌上没收起来的酒瓶，眼前一亮。 他拿来一瓶葡萄酒：“用了要赔吗？” 韩文清比个手势表示随意，别给他把房子拆了就行。 这酒是木塞子，打开后松松地堵着，叶修右手抓着酒瓶，左手拢了拢韩文清的衣领，一口咬掉塞子，瓶口对准侧颈浇了下去。细细的一条红线落在锁骨沟，浅浅的低洼不堪重负，深红的液体迅速溢出来，在胸口像烟花一样四散开来，沿着起伏的肌肉一路蜿蜒而下。 忽如一夜春风来，轻薄的布料在刹那间吸饱了酒液，晕出大朵大朵艳丽的花，在一瞬间绽放又迅速枯萎，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深色的肌肤在花瓣中若隐若现，每一寸鼓起的弧度都显得饱满而结实。 叶修舔舐起被晕染的衣襟，汲取上面承载不完的酒精。等舔够了也看够了，他将衬衫与男人的肉体彻底剥离，重新浇灌酒液。深红所经之处无不留下晶亮的水痕，有一缕恰好流至乳尖，化成沉甸甸的一滴，摇摇欲坠，最后砸在叶修舌尖上。他看得着了魔，顺势含住男人的乳头，韩文清一把揪住他后脑勺的头发。 他没有一直专注一个地方，吸了两口就去咬韩文清的胸肌，吻去残留的酒渍，由下至上直到喉结。这些酒不像是他洒上去，倒像是从韩文清的身体里溢出来的，这个人的皮、肉、骨、血一定都是酒酿的，才能迷惑人的心智。 齿间的皮肉十分有韧性，这是男人，是男人的身体。叶修鲜少有性幻想，在屈指可数的几次中更没有男性，这种情况却在一个月前的那天后彻底颠覆。一个不经意就回想起被如何男人抱在怀里肆意抚弄，放纵地呻吟。梦中他看不清自己的脸，男人的样子从未改变。 叶修四处抚摸的动作慢下来，韩文清知道是酒精差不多开始起作用了，算下来他已喝去小半瓶，后劲还没完全使出来呢。他搂着叶修的腰与他接吻，手伸进裤腰里揉着那两团软肉，不时抠弄敏感的会阴，不多时叶修的腿就软得站不住，全靠韩文清撑着。 不知不觉间两人变换了体位，叶修两手撑在桌子边沿，衣物已被尽数扒去，光溜溜地撅起屁股。韩文清从后面搂着他，手指贴着紧闭的肉眼儿摩挲。虽然叶修的前面兴奋得直滴水，后面还是太干。 冰凉的液体滴在背上，叶修毫无防备地惊叫出声。触感越来越重面积越来越广，渐渐逼近尾椎。他突然慌起来，韩文清多半是要用酒来润滑，可这玩意儿被直肠吸收了容易酒精中毒，一不小心命都没了。 “放心，不会灌进去。”身后人安抚着他，叶修此时完全被动，浆糊似的脑子选择相信韩文清。尽管上次没怎么见光，韩文清也发现这人长得极白，亚洲人的白不是生硬的惨白，而是温润的玉白，更衬得葡萄酒似血一般红。 果酒充盈了脊柱的凹陷变成一条小河，最终从臀缝倾泻而下，斑斑点点地溅在大腿内侧。乍一看他的身体仿佛被虐待了似的惨不忍睹，细细审视后又激起几丝人的暴虐心。好在韩文清收起了玩心，还是中规中矩地用了润滑剂，这次准备充分他还戴上了避孕套，省得事后清理麻烦。 他的性器早就涨成最粗大的样子，饶是做好了润滑，进到一半时还是紧得仿佛要卡住。 “放松。”韩文清拍拍叶修的臀肉，圆鼓鼓地泛着水光。 叶修何尝不想，深呼吸几次后哭丧着脸说太大了，韩文清则趁这个机会一口气顶进去，把叶修后半个音顶回嗓子眼，一深一浅地晃动起腰。他的手从腿根往上滑将臀肉拢进手心，一使劲似乎能将人抬起来，脚尖虚虚地点着地面。叶修颤颤巍巍地抱住桌面，肉棒进出间带出的动静极大。 两人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后庭的快感逐渐积累成一座小雪山，叶修离山尖始终差那么一步，又舒服得不想往上走，想一直这么被插着。他分出一点精力去手淫，薄薄的茎皮里像包了一个水球，马眼漏了似的不断滴水，随便搓几下就爽得不行。 他们不时换着姿势，现在叶修坐在桌上，韩文清扶着他的腿浅而快速地抽插，不一会儿肉穴里面就火烧火燎地痒，叶修求他再深点，韩文清却突然问他手机号码。 呆愣了片刻叶修才反应过来，他差点忘了自己姓甚名谁，含糊地说第一位大概是一。 韩文清用胳膊挂住他面条似的腿，手捧着两瓣肉向上一颠，同时阴茎竖直地往上顶，把肉穴塞得满满当当。下坠时的惯性几乎把叶修钉在了肉刃上，酥麻的快感在头顶炸开了花。他还没回过神韩文清又问第二位呢，叶修说三，男人将他的腿掰开至极限，整根进出三次整，几乎连囊袋也要塞进去。 接下来叶修每报一个数字，韩文清就以相同的次数插进肠肉深处。最后一位是五，叶修仰躺在桌面，抱着双腿完全露出私处，清晰而完整地看到自己的肉穴如何扒着韩文清的性器不肯松口。 山顶的积雪终于滑落，崩塌之际叶修努力地睁眼想保持清醒，韩文清的手覆上他的眼睛，终究没敌过那一阵疲惫，意识深埋入雪地之中。 男人缓缓地复述出刚才的一串数字，抱起叶修去浴室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