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舟渡我（六）
钟会面对邓艾那种期待的眼神，竟然立刻点了头。
“太…太好了。你等会儿…有…有事情吗？咱们一起去看看…房…房子？”邓艾激动万分。
钟会对房子非常满意，当晚回去便开始收拾东西，他一边整理着衣橱一边和陆逊打电话。
“哇哦，这个邓艾有点东西啊！动作是真的快，效率也是真的高哟！”陆逊的大笑声从话筒那头清晰地传来。
“喂，你收敛点，等会儿被孙权看到你这幅八卦的样子。”钟会也暗搓搓地损他。
“哟哟哟，我才不怕嘞。等你搬好了咱们一起出来吃一顿啊！”陆逊笑道。
“好，只不过我这次搬过去还是为了照顾导师，这儿的房子到底要不要退了。”钟会纠结道。
“依我之见，你还是先和邓艾住一阵子，看看他行不行，再做打算。”陆逊狡黠地笑着。
“去你的！”钟会佯怒。
二人的住处很快便打理好了，邓艾力气大，在搬东西上帮了钟会不少忙。每当邓艾在前头搬着重物露出胳膊上线条分明的肌肉时，陆逊总是冲着钟会挤眉弄眼。而钟会总会给陆逊再递一件东西并且口头笔伐道：“多拿点，看你闲的！”
这时实验室的工作接近尾声，邓艾钟会二人的项目又需等待孙权的配合，孙权这个大忙人约个时间都得延后至少一个月，所以这段时间是钟会很闲的时候了，他每天早上去实验室报道并且做完当日必须的琐碎工作之后便奔向老师的医院，和老师的女儿轮换着照料他。
一日他离开老师病房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左右了，走在医院的林荫里钟会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他，心中奇怪。这时正好手机响起，是邓艾。
“喂，你…你要回来了吗？挺…挺晚的了。”
“我……”钟会正准备回答，手机却被人抢走，摁掉了电话。
是那个令人厌恶的味道，果真还是用那种恶心透顶的香水。
“怎么？你的情人想你了？才这个时间就催着你呢，等着回去操你呢？”姜维咬牙切齿地在钟会耳边念叨。
“你真是令人作呕！姜维你有完没完？”钟会当下大怒，甩开姜维作乱的手向前跑去。
邓艾那边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已经出了小区门，本想着在附近溜达溜达等一下钟会，可谁知钟会话没说完便挂断了电话，莫不是手机没电了？邓艾心中不放心，快步向医院走去。
钟会姜维二人在林荫道旁纠作一团。
“我是喜欢你的！钟会，我是喜欢你的。你不能离开我。”姜维吼道。
钟会听完这些话只觉得胸中翻江倒海恶心欲呕，回击道：“姜维，天下怎么会有你这么厚颜无耻的人。你怎么还有脸说这些话？”
“钟会！钟…钟会？”
是邓艾的喊声，钟会奋力挣开姜维的桎梏，向着邓艾走来的方向跑去。
“遇到个疯子，咱们走。”钟会喘着气说道。
邓艾和姜维在林荫道闪烁昏暗的灯光下对视了几秒，扶着钟会扭头离开了。
回到家钟会二话不说就拿出冰箱里的啤酒开始咕咚咕咚地灌自己。
“你…你别这样！”邓艾急忙上前，却被钟会拦着。
热，此刻钟会浑身火一样地烧着，胸中脑中烧着愤怒的火焰，钟会看着跟前的邓艾，只觉得心中的火焰旺盛得欲将邓艾吞噬，他索性伸手环着邓艾，倾身而上垫脚昂头含住邓艾的双唇，邓艾不知所措地张开嘴，钟会趁机深入作乱，舌尖像小火苗一样四处窜走。
待到四周冰冷的空气侵袭着邓艾的身体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晃过神来钟会的衣服已经全都不知去向。
“钟…钟会，我…我们不…不能这样。”邓艾看着此情此景出了一阵冷汗。自己对钟会不是没有想法，可是在二人还没有正式确立关系就跳到这一步，实在是太快了，特别是在今天晚上这种情况下。邓艾可以感受到钟会此时的不安焦躁与愤怒，自己可以安慰他，但不是用这种方式。
“怎么了？”钟会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眼神真让人受不了，他带着一丝醉意埋怨道，“怎么了吗？怎么停下了？”继而他整个人攀上了邓艾的身体，邓艾怕他跌落，只得用双手托着他的腿，维持着这个姿势不懂怎么办才好。
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忍不住的。
邓艾这二十八年的处男生涯也算是阅片无数，不然他都不懂自己要怎么撑过来，而此刻他的身体和钟会的身体紧贴着，钟会的身体是那么的柔韧，二人紧贴的胸膛中能感知彼此擂鼓般热烈的心跳声。
快要不行了，真的觉得自己脑中的那根丝弦已经紧绷到再多用一丝力道便会山崩地裂而无法自控了。
如果今天是一个寻常的冬日夜晚，二人也就在此意乱情迷之下做了，可是今日不是，半小时前钟会刚刚被垃圾前男友刺激过，这个时候他怎么想，他会如何将他自己的伤心和愤怒消化，是在自己身上寻找宣泄的出口吗？邓艾不禁想起之前听过的一句话，“走出上一段恋情的最好方法就是开始下一段恋情”。
是这样吗？邓艾落寞地闭上眼睛不再看钟会，他会是这么想吗？
他希望自己是被主动选择的那个，而不是被当做情感上的替代品。
邓艾蹲下身子，缓缓把钟会放到床上。
钟会似乎是感受到邓艾想要离开的意思，他的手脚还是紧紧地缠着邓艾，嘴里喃喃道：“别走。”
邓艾听到这像小猫叫声一样挠心的字句终究还是心软了。
“我…我陪着你，你…你好好睡觉。”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邓艾看着身旁的钟会睡熟了，便抽出垫在他脑袋底下的手臂，帮他压了压身侧的被子，离开了他的房间。
这日正逢周末，钟会便把陆逊邀请来新搬的家里做客，钟会特意调了八点的闹钟准备出门买点菜，他还特意轻手轻脚地怕吵到邓艾，他收拾好正准备开门出去，正巧碰见邓艾要进门。邓艾穿着件工装背心，背后被汗水浸透了，胸口正微微的喘气起伏着，见钟会要出门买菜，便叫他稍等自己一阵。邓艾麻利地换身衣服准备和钟会一块儿去菜场，用他的说法是他的力气大，可以提很多菜。
自从二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便多了许多共同话题，一路上也聊了不少，在买菜的时候各自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也都摸了个门儿清。邓艾发现钟会是真的嗜甜，所有水果只要是甜滋滋的都来者不拒，但凡可能会有那么一丝丝的酸他都不喜欢，邓艾倒是不挑，什么他都可以吃，但说起真正喜欢的，他还是比较喜欢吃辛辣一些的东西，觉得吃辣冒一身汗特舒服。二分别买了些自己喜欢的菜，合计着做些什么菜招待陆逊。
“小鹿也喜欢甜的，但是没我这么夸张啦哈哈哈。诶对了，咱们买些藕，他最喜欢吃糯米藕了。”钟会今天格外地开心。邓艾看着他的笑容也就放下了心，他害怕钟会还被姜维所困扰，这样看来，钟会是完全走出来了。
二人还在厨房热火朝天地煮饭，陆逊就已经提着礼物来到了门口，看着钟会出来开门，瞟一眼他那干干净净的手，再看一眼厨房里大汗淋漓的邓艾，就知道钟会肯定在一旁用嘴巴做饭。
陆逊对邓艾的厨艺赞叹有加，同时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孙权下周三有时间和他们见面谈一谈项目合作的事情。
“孙权这个大忙人，终于有时间啦！”钟会挑了挑眉，“感谢你的枕边风啊小鹿！”
“说什么呢？”陆逊轻轻一笑。
和孙权的谈话非常顺利，这是钟会预料之中的，因为他心里明白孙权不可能不接这个大项目的。只是对于孙权，钟会还是有一些失望的，之前在他的印象里，孙权就是一个很会逢迎的人，所以这步步高升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可是在他们的交流过程中孙权一开口就问道了项目的等级以及预备要申请的基金，对于邓艾磕巴的话语孙权有那么一点不耐烦，仗着和钟会一早相识，不太在意邓艾的存在，反倒是一直问钟会。钟会提了好几次这个项目是邓艾起头，邓艾谦虚地否认，孙权竟真不拿他当回事。还有就是孙权现在对陆逊的态度，让钟会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或许导师对于学生的态度都会更客气些吧。难道就因为陆逊是他多年的恋人就得这样受他使唤吗？但钟会仔细琢磨的时候又有些犹豫，陆逊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很清楚，他不喜欢甜言蜜语，当初他和孙权在一起的时候陆逊就和他说他被孙权踏踏实实的感觉所打动了，或许他们之间就是这种相处方式，这是外人无法体会的。钟会只能把自己的这些忧虑压在心里。
钟会觉得自己近日喜事不断，项目的合作尘埃落定是件喜事，更让他开心的是张教授的病情好转了，张淼和他说这是仅有10%概率的事儿发生了。张教授知道钟会的新项目最近要开始了，就叫他不要来了，说自己的病情好转了，女儿足够照顾自己了，叫钟会好好地摆弄新项目。
钟会便一股脑儿地将生活重心全部放在了对于柔性电子器件的研究上，现在这个课题在国际上颇为热门，韩国三星推出了他们最新款的折叠手机后，更是给予了这个课题空前的关注程度。钟会和邓艾都认为，韩国三星的最新款折叠手机正是证明柔性电子器件会是今后新兴科技领域毋庸置疑的最尖端产品必备要素，它的应用前景非常宏大，这款最新手机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应用，但是这还远远不够，他们要实现的是完全的可任意折叠功能，而不是仅仅简单的对折，他们甚至觉得这种对折是比较鸡肋的，和以往的翻盖手机有着一定程度的相似度，材料厚度的不灵活性又导致折叠后的手机变得格外的厚，这可不是一个高尖端电子产品所应该具有的外貌。但是如果二人的研究成果能够借着这股风，势必在科学界掀起更大的惊涛骇浪。
所以日夜不停地实验探索更是不可避免了，他们现阶段进行的对藻类纤维提取物和合金进行二次结构混合这项实验对于震动的要求很高，实验所处的环境发生任何一丝微小震动都有可能对实验结果产生巨大的误差。实验室离马路比较近，白天车来车往的，实验台震动得厉害，所以只能等到夜深人静大概凌晨一两点的时候再开始做实验。所以二人白天搜集些现成资料和规整实验器械，等到晚上再来做实验。
钟会真的惊叹于邓艾的实验能力，看似五大三粗的他，摆弄起实验器械来手格外地稳，心格外地细，能很快地通过测试发现实验器械的不对劲。钟会的长处在于创造，他非常擅长通过所要测量的物理量来搭建实验器械。二人的配合堪称完美，钟会搭建好实验仪器，邓艾再上手测试改进，测出来的效果往往较为理想。
家-实验室-食堂这样三点一线的生活大概过了两个月的时间，说实话，钟会感觉自己有点顶不住了。他已经两年没有正经跟过科研组了，或许是那些时日的自由散漫让他难以保持长时间的高度紧张状态，但是更要紧的是，他们最近的理论外推陷入了瓶颈，有一个思维逻辑点怎么也过不去，钟会整天都在想那个事儿。那天在食堂吃饭的时候，陆逊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他把菜里调味的柠檬片往嘴里夹，还来不及阻止，钟会就被这要命的酸味儿呛得咳嗽。
这种想不出问题的百爪挠心的感觉特别折磨人，钟会知道做科研讲究的就是个心平气和，不急不躁，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了，是年纪大了越来越急功近利了还是怎么了，整个人的状态特别不对，甚至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天太过于频繁紧张地思考，晚上很难睡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做的梦还是在抓耳挠腮地想问题，导致第二天醒来钟会反而觉得更加疲惫了。
邓艾自然也被这个问题困扰，但是他的生活还是正常的，邓艾一早就观察出了钟会的焦虑状态，也时常安慰他。有一天早上邓艾跑完步刚进家门，就看到钟会眉头紧锁地对着面前的荷包蛋，看到邓艾回来了，转头对着邓艾责怪道：“你怎么还有心情去晨跑啊！”
看着钟会深深的黑眼圈，邓艾觉得钟会应该借助外力来消除焦虑了，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啊，别问题没解决，人先不行了。
那天早上邓艾频繁溜号，钟会更加焦虑了，心里想着：好你个邓艾，这种关键时候怎么一直在外面看手机啊！
当天中午二人相对着吃饭，钟会对邓艾爱搭不理的，邓艾竟然在吃饭的时候还在敲手机，他平时吃饭可认真了，这是怎么了嘛！钟会觉得自己的焦虑要达到顶峰了。
邓艾觉得面前的这个人要冒火了，指了指钟会的手机，示意他看微信。
“我…我问到了一个不错的心…心理咨询师，我已经预…预约好了，后天下午你去一趟，跟他聊聊天，心情就会好…好起来的。”邓艾道。
“你…你今早就在看这个吗？”钟会问。
“是…是，我…我觉得你…你的状态不…不太对劲。”邓艾叹了口气，“一…一定要去哦，我…我已经和人家约…约好了。”
钟会默默地点了点头，拿起手机看了看邓艾推过来的明信片。
诸葛亮？高级心理咨询师。有点名头，不知道靠不靠谱。
这两天邓艾有意让钟会多待在家休息，钟会也确实觉得烦闷得很，索性也不在实验室多待，乖乖地在下午来到了诸葛亮的心理咨询室门口。
“诸葛医生您好。”钟会敲了敲门。
“你好，我不是医生，从你踏进这个门开始，我是你的朋友。”诸葛亮冲着钟会笑了笑，示意他坐在自己的旁边，“你叫钟会是吗？”
钟会点了点头。
“能跟我说说你最近都在干些什么吗？”
钟会把最近自己的生活状态全部和诸葛亮讲了。
诸葛亮看起来很年轻，钟会惊讶于自己在门口的简介栏里看到他的年龄竟然有四十五岁了，真是让人不可思议，看他也就三十二、三岁的感觉啊。他长得很英俊，鼻梁高挺高挺的，最动人的就是他那双眼睛，很纯净没有杂质，被他注视着总觉得自己很平静，他在倾听的时候总是会很切当地点头，还会在你的话语间隙向你提问，让你很自然地想和他继续聊下去。
在听完了钟会的话之后，诸葛亮点了点头。
“请问你结婚了吗？”诸葛亮问。
钟会摇摇头。
“那你现在有固定的性伴侣吗？”诸葛亮又问。
现在的心理医生都这么语出惊人的吗，钟会心里嘀咕，面上还是很诚实地摇了摇头。
“没有固定的性伴侣，那大概是多久有一次性生活呢？”诸葛亮再问。
“距离上一次，已经有两年了吧。”钟会想起之前的那段感情，脸色有点变化，但是在诸葛亮面前不好表露，强压住了心中涌起的恶心感。
“我建议你寻找一个你喜欢的性伴侣。性生活能很好地降低压力呢。”诸葛亮给出了他的建议。
钟会最后红着脸从诸葛亮咨询室里走出来。因为诸葛亮竟然滔滔不绝地向他讲起自己的老公，讲起他老公对他的体贴还有性生活是怎样在他们的生活里起到调节作用的。钟会心里暗暗想着：你说这些真的不会让我因为吃柠檬而变得更加焦虑吗？
钟会也很诚实地跟诸葛亮说，自己的交际圈很窄，身边也没什么可以作为性伴侣的人，至于上一些交友软件去寻找，自己是完全不能接受的。诸葛亮听完之后给了他一个建议，建议钟会买一些抚慰玩具来娱乐自己，例如假阳具之类的东西。
这样一些情趣用品的词汇从诸葛亮精致的脸上的漂亮的嘴唇里吐出来，给钟会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医生的话还是要听的，钟会也很想尽快地解决自己焦虑，在回家的路上钟会就在某宝上下单了一款产品，产品介绍说这个真人倒模，做工精细，使用感受真实，一比一还原，让您实现快感自由。钟会红着脸看完了这段广告词，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确实被这个广告词说得心动了，他更不愿意承认自己最后还是没忍住买了最大号的。
这个快递竟然出奇得快，第二天早上就收到了，用商家的话来说就是：飞毛腿快递以最快的速度将最真实的快感送至您的面前！
钟会又忐忑又期待得打开了包装，扒开了一层层的泡泡纸，拆开了纸盒子，看到了假阳具本具。这…最大号也太大了，能放的进去吗？钟会心里打鼓。
当晚钟会就亲身体验了一下，那个地方确实好久没用过了，紧的不行，钟会费了好大劲儿才慢慢把它扩张开，可是即便是探进了三根手指，相比于那个大东西的尺寸，还是不够。钟会好久没做过了，被自己这样扩张，心里早就急得不行了，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这样握着假阳具莽了进去，初初进入的时候是疼得厉害，可是稍停一会儿再活动活动，那股爽利感便上来了。想起自己被这个假阳具操得流水，钟会就止不住害臊。
真爽啊，这么粗的东西动起来就是舒服，钟会渐渐觉得进入了状态，有些飘飘然了。
这个房子的隔音不知道怎么样，但是以民用房的装修标准，不论隔音再好，隔着一面墙声音还是会透过去的吧，所以钟会只能低低的呻吟交换。
他握着那根东西，起先青涩地抽插，后来慢慢发现了更多玩法，那阳具不经意擦过一个点，钟会爽得叫出了声。
“啊…艾…”
我是在想着他吗？钟会没想到自己迷迷糊糊间竟然叫出了邓艾的名字。
还有些更过分的想法呢。他那么壮，鼻子那么挺，下面一定很大吧，或许跟这根差不多呢，这么粗这么大，捅进来是真的爽。
钟会就这样躺在床上玩了好一会儿，直到筋疲力尽，都没力气再出去洗一洗，直接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这一晚他睡得格外地香。
钟会原本以为自己是个对这方面事情不太上心的人，事实证明他还是看错了自己。这几天自己几乎每晚睡觉前都要来上几回，仿佛上了瘾一般。
这天晚上钟会躺在床上，又感到一阵空虚寂寞，就拉开床边柜的抽屉，拿出那个大家伙握在右手上，左手开始给自己扩张，这么几天下来，自己也慢慢能够接受这个东西的尺寸了，乐趣也是越来越多，有时候甚至自己把自己玩得迷迷糊糊，都忘了抑制住呻吟。
邓艾从房间里出来接水，路过钟会卧室的时候听见里面传来碰撞的声音，大概是床头和墙壁的碰撞声。钟会在干什么呢？自己问他诸葛医生叫他怎么做，他也支支吾吾的，只说诸葛医生叫他冥想之类的。邓艾觉得自己对钟会的关心太少了，决定敲门进去看望关心他一下。
“咚咚咚……”邓艾轻轻地扣了扣门，“睡了吗？我可以进去吗？”
钟会好像说话了，邓艾屏息听着。
钟会这个时候大概是自己把自己弄得爽利了，但是却怎么也上不了高潮，或许是这几日的放纵把自己的上限提的太高了。他无意识地叫着嗯，还唤着艾。
邓艾听到了，还以为他允许自己进去了，便转开门把手，推门而入。
邓艾走了几步穿过浴室前的小走道，看到了躺在床上用假阳具自慰的钟会。他被眼前的迤逦景色震撼了。
钟会似乎是没有发现他进来了，仍然摆弄着身后的东西，嘴里唤着艾，邓艾瞬间觉得大脑充血，兴奋地快要爆炸。
钟会，钟会他一直是喜欢自己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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