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eseWolf

【真耀命】《旧屋着火》(3)

张真源的皮鞋在浴室湿滑的地上有点打滑,他把毛巾往里递,却被拉了进去,被刘耀文摁住肩膀抵在了满是水汽的墙上。 透过镜片迷蒙的雾气,张真源看见刘耀文稳稳地站在他面前,脚看起来是一点事都没有。 毛巾被刘耀文随手甩在了肩膀上,“张总?” 张真源惊呼了一下,刘耀文的手已经灵活地解开了张真源的皮带,不容拒绝地往张真源的性器探去。下一秒,曾被张真源在心里赞叹过的修长手指就握住了他有抬头意向的家伙,带有讨好意味地、技巧十足地抚弄着。 张真源没过多久就射了刘耀文满手,靠在墙上轻喘着,胸前的扣子散了两颗,眼镜歪斜着挂在脸上,非常色情。 刘耀文把手拿到张真源面前,举给他看,“张真源,你射了。” “嗯。” “舒服吗?”刘耀文满脸期待的表情非常纯洁,很难和他刚刚所为联系起来。 张真源没有回答,也许是意料之外的状况让他猝不及防。 刘耀文沾了一点手上的白色液体,当着张真源的面把手指伸进了自己嘴里,“你想不想知道你自己是什么味道?” 张真源镜片上的雾气散得差不多了,刘耀文看见张真源的眼神和往常别无二致,心里有点不安。 他其实很害怕张真源讨厌他,虽然他一呼百应,但他只有一个张真源,是他作为一个风筝连着大地的那条线。 崇拜、喜爱、施暴欲合成复杂的爱慕,让他在挣扎煎熬之后出此下策,把自己整个人变成赌桌上的筹码。 “我觉得味道很好。” 张真源还是那样看着他,看起来非常平静,刘耀文觉得自己好像看出了他的厌恶之情——他要发疯了。 泪水从他眼中迸溅出来,刘耀文从未感受过此刻的煎熬,他打开水龙头,想要冲洗掉手上的东西再夺门而出。

他要永远失去张真源了。

温热的水流打破浴室的寂静,刘耀文的手才洗到一半,张真源却关掉了水龙头,摘下了自己的眼镜。 媚意横生的丹凤眼此刻格外明亮,刘耀文看懂了张真源胜券在握的表情。 被彻底打湿的衬衫紧紧地贴着张真源的胸膛,勾勒出精壮的肌肉,刘耀文此刻才注意到张真源甚至比作为运动员的自己更加强壮一点,他所看到的背影只是冰山一角。平常被西装所包裹、看似单薄的身体的真实面目如同族群中的领头之兽——均衡力量与健美,散发出天生的压迫感和令人臣服的力量。

张真源抽下刘耀文肩膀上的毛巾,把他的手绑在了一起。 刘耀文说不出自己是害怕还是激动,他在张真源近乎可以说是慈爱的目光下由软变硬,性器颤巍巍地挺立着,不用言语便诉说出了对爱抚的渴望。 可张真源不会轻易放过这个莽撞的少年。他轻轻弹了弹刘耀文的家伙,“一会儿再来收拾你。” “我没允许之前不可以射哦。”张真源笑眯眯地看着一脸茫然、双颊泛红的刘耀文。 “你要是射了我就再也不会碰你了。”张真源绕到刘耀文背后,如同恶魔般低语。 他轻轻地把刘耀文推着靠在了墙上,冷冷的墙面让刘耀文充血的性器大受刺激,差点就射了出来,张真源看出了他的苗头,用手指堵住了刘耀文的马眼,“嘘——不可以哦。” 说完后却松开了手,“你要靠自己,我不会逼你。”张真源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刘耀文的注意力费力地聚集在自己的性器上,狠狠地憋着,脖子都涨红了。 张真源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他今天没做准备,他按压着刘耀文的穴口,想着今天也许不能玩太过。刘耀文却闷闷地抵在墙上说:“我灌过的……刚刚也洗干净了……” 张真源在他背后快要笑出来了——天下竟有这样可爱的小男孩。 “那我可不能让你白费功夫啊。”张真源塞了一根手指进去,肠道把他的手指绞得死紧,一看就是从没接受过异物入侵。 “太紧了,现在还只是手指哦。”张真源话语里的笑意让刘耀文羞耻心爆炸——他一边应付张真源的挑逗,一遍还要分出精神憋住射精的欲望,他感觉自己人都快分裂了。 “求你了……快进来吧……” “嗯?” “我不怕疼的……”刘耀文觉得自己脸要滴血了。“我憋不住了,我想射。”话到最后已经有了一点哭腔。 “你可以射。” “但我不能没有你……”刘耀文最终直白地说出了这句话。 张真源手臂环过他的腰握住了他的性器,又硬又烫,确实快到临界点。 张真源在手里掂了掂刘耀文发育的很好的家伙,“射吧。” “你真的不会离开我吗?”刘耀文向他求证,语气里满是不安。 “真的,射吧。”张真源稍稍套弄了两下,刘耀文就射了出来。 刘耀文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浴室的空气,此刻身上未干的水珠已经散发出了凉意。张真源解开他手上的毛巾,擦干了刘耀文的上半身。 毛巾被扔到了一旁,张真源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恶作剧般地在他屁股里飞快地进进出出,好像要试试多快能擦出火星一样,每次伸到最深处又毫不留恋地抽出来,再深深地捅进去,刘耀文没经历过这种,大受刺激,肠道蠕动着分泌出了大量透明的润滑液,顺着张真源指缝往外淌。 “我觉得差不多了?”张真源非得听他自己说想要才会提枪上阵——尽管张真源自己也硬得发疼了。 “快……进来。”刘耀文此刻也顾不得这奇异的羞耻感,翘起屁股迎合着张真源已然蓄势待发的大家伙。 张真源把自己的东西楔进刘耀文身体里的时候,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征服欲得到充分满足的幸福感。 他在想象中构思这一刻已经很久,推翻了无数个设想的方式,却没想到被刘耀文抢占了先机。 有力的腰肢带动半身又狠又快地撞击着刘耀文的屁股,比刘耀文长得更好的东西在越来越熟悉张真源性器的甬道里大开大合地抽插着,硬生生把刘耀文插射了。前后同时高潮的快感让刘耀文差点昏厥——手指在瓷砖上狠狠地抓着,却没法从光滑的墙面上借到力,只能依赖于身后的人。 刘耀文最后没什么力气了,环抱着张真源的胳膊任由张真源细心地清洗着自己。 当他被张真源伺候着换上一身干爽的新睡衣时,他惊喜地发现,“这衣服上有你的味道诶。” “嗯。” “我很喜欢。”刘耀文就是这样坦率的人,对一切好的坏的事他都能有话直说,唯独被他放在心里狠狠压着的只有那份成分复杂的爱慕。 此刻也已见了天光。

“陪我睡午觉嘛。” “就这样?”张真源指了指自己只穿了一条刘耀文内裤的样子。 刘耀文环抱住张真源肌肉精壮的腰,头在他胸口温顺地蹭了蹭,“我觉得很好。” 张真源叹了口气。 “我睡午觉的时候你也可以操我。”刘耀文声音越来越小。 “我随时随地都想被你操。”

【真耀命】《旧屋着火》(2)

男大学生放暑假了,张真源却忙得脚不沾地。 “你已经快一整个月没有看过我比赛了。”刘耀文在更衣室一边擦头发一边跟张真源打电话。 “最近我正在给你找经纪人,面试了两轮。”张真源手上翻文件的动作不停,脸上却挂着不同于以往谈工作的温柔笑意。 “我还有两年才毕业嘛,不着急。” “好,我这周末就来。” 挂了电话之后刘耀文把听筒轻轻地贴在自己嘴唇上,对着面前的衣柜浪费了一个迷人的笑容。

刘耀文摸了摸自己的脚踝,那里会惯性扭伤,他能控制这个关节的状态,把脚扭成恐怖的弧度之后能够轻松回正。他的体育生涯因为这点缺陷发展受限,但他的爱情陷阱却因此有了一个浑然天成的诱饵。

张真源周日上午就到了时大的体育馆,双方队员还未正式入场,时大的球队教练非常殷勤地为张真源介绍着球队的训练状况和训练条件,并不高明地引导张真源再增加一些经费。 “黄教练,那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您请。”教练满脸堆笑。 “球队里还有哪个成员在联赛里拿过mvp?” “他们的训练成绩和战术分析你可以发一份给我的助理吗?” 张真源脸上的笑容仍然得体地挂在脸上,但教练的汗已经顺着脸淌下来了。 张真源从球框里拿出了一个篮球,在手中稍微运了两下,站在三分线外一个跳投。 三不沾,妙极。刘耀文站在张真源背后的运动员入口,看着张真源衬衫下起伏的背肌,喉结滚动了一下。

这位教练并不专业,但消息十分灵通,属于大学教练圈里的交际花,哪个大学有出色的选手,长处短处,只要这位黄教练出去喝两趟酒就能打听得明明白白,刘耀文和张真源讲过这位教练的稀奇事迹。 专业的教练多半严厉,拿到时大这群娇贵的公子哥身上未必能发挥效果,反而这样才能特殊的交际花更符合时大球队的要求。大学生的篮球比赛商业化程度不高,没有那么多声东击西的套路,基本上摸清了对手的短板就能在赛场上取得优势。刘耀文在饭桌上和张真源侃侃而谈,张真源笑眯眯地听完之后就全盘答应了刘耀文的计划,没有一丝质疑。 “你真的听完我讲话了吗……”刘耀文有点失落。 “那肯定,但你讲得让我没有一点疑问,所以直接就可以答应你。”张真源讲话有理有据,天生有一股让人信服的重量感。

比赛正式开始了,这场训练赛是校内的小组对抗,对刘耀文来说应该是没什么难度,前半场刘耀文打得非常顺畅,教练都在旁边都快开始打瞌睡了。 但下半场吹哨没多久,刘耀文就一脸痛苦地倒在了球场上。 教练从梦中惊醒,“诶诶诶诶,让开!怎么摔了?谁撞的?” 副队长跑回场边的凳子上从包里摸出了手机,“校医室吗?有人在值班吗?我们这有人摔伤了!” 校医室的人五分钟之后就开着小车抵达了体育馆,球队的人七手八脚地把刘耀文扶上了轮椅。 刘耀文眼睛巴巴地看着张真源,黑溜溜的眼珠子好像因为刚刚摔伤的疼痛还有一丝湿意,“张总你陪我去校医院吗?” 张真源很难犹豫,“我陪你去。” 教练和副队长也想上车一同前往,但刘耀文说车子太挤了,让他们把替补队员换上继续比赛,教练似乎是还没醒透,带着满头问号回到了体育馆里。 张总,张真源在心里品味了一下这个称呼。 又甜又辣。

张真源陪刘耀文坐在时大的小救护车上,两个人的手都抓着固定轮椅的安全带。 张真源这才有机会看看刘耀文的手——非常大,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格外干净,指甲盖透出一股青涩稚嫩的淡粉色。浅浅的蜜色肤显出少年如同橄榄树般旺盛的生机,青绿色的血管像树藤一样在手背上形成了美丽的纹样。 刘耀文也在看张真源,是大餐前对精致菜品色香的鉴赏。 他这次精准地控制住了惯性扭伤的程度,只要校医帮他掰回来,他可以立刻重返赛场。 以往是这样,但他今天会非常柔弱。

校医掰他脚踝的时候刘耀文痛苦得汗把刘海都浸湿了,英俊的脸上血色全无,看得张真源十分心疼,把自己的手放在刘耀文的手心里让他握着借力。 校医虽然也挺着急,但心里也忍不住纳闷——刘耀文这次的惯性扭伤和之前没有区别,惯性扭伤,患者本人甚至可以自己掰回来,之前帮刘耀文掰的时候还能一边闲扯一边掰,全然咩有今天这样虚弱。 校医疑惑地看了一眼刘耀文,刘耀文给了校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现在的小年轻真是。 校医越来越搞不懂了。

“我想洗澡。”校医宣布刘耀文的脚踝处理好之后,刘耀文又眼巴巴地看着张真源。 “怎么突然要洗澡?” “我身上全都是汗诶。” “嗯?” “有味道。”刘耀文皱了皱鼻子。 “可是你腿还没好吧。” “我可以回宿舍洗。” 张真源拗不过刘耀文,推着刘耀文的轮椅到了他宿舍楼下。 作为学校风云人物的刘耀文住的是单人宿舍,一整层有两个相互隔绝的大厅,他这个大厅只有他一间住人,关上厅门之后可谓是相当豪华的三室一厅一卫学生宿舍,隐私性也很强。 张真源把刘耀文推进浴室,刘耀文攀着张真源的肩膀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非常顺从地让张真源把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除去。 只剩最后一条内裤的时候,张真源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没事的。” 张真源除去了最后一层不了,现在是刘耀文单方面地对他坦诚相见了。 刘耀文长得很好。 张真源得出结论。

浴室里有防止滑倒的杠子,刘耀文说他可以自己洗澡,张真源就坐在他的宿舍里等他。 刘耀文的宿舍里最显眼的东西就是高高低低的衣架子,按照颜色非常规整地挂成一排,大部分都是名牌,穿在刘耀文身上更是有型有款。 张真源坐在刘耀文的位置上,拿起手边一件衬衫的袖子,却在上面闻到了自己的香水味。 衣服胸口和袖子上是两个味道,胸口的味道是干净的皂香混着一点其他清洁用品的香气,唯独那个袖口,凝固时间般的香水味让张真源仿佛在照镜子。 这件衬衫是自己送给他的,上学期期末刘耀文参加校长特别奖颁奖典礼那一套礼服配的衬衫。那天典礼结束之后刘耀文拉着他到体育馆的天台上等流星雨。 但是他们没等到,刘耀文垂头丧气,张真源却安慰他以后有机会带着他坐飞机追流星雨看。

刘耀文那时看向的眼睛比任何星星都亮。

大概是被刘耀文拉住手臂引路的时候沾上了一点味道,却被这样精心地保存了这么长时间。 张真源深吸了一口气。

刘耀文在浴室里叫他:“张真源,帮我拿一下浴巾,在柜子最顶上!” 张真源找到浴巾之后走进浴室,“怎么不叫张总了?”

【真耀命】《老房子着火》 帅气心机男大学生✖️稳操胜券青年总裁 (猜猜是年上还是年下) —————————————— 张真源脱下眼镜擦了擦,重新戴上后满意地看着工人们刚刚挂好的画——刚刚到货的宋青名作,新生代抽象派中最有收藏潜力的作品。 其实张真源不太关心艺术品的价格和收藏市场的行情,他很少捣弄这些东西。买下这幅画只是因为他对内容很感兴趣——如同钻石切面反光般绚烂的小色块表达的却是在旷野中受伤濒死的狼,忧伤从未被如此性感地表达。 他想到了一个人。

张真源继承了爷爷创建的集团,从小就是模范继承人,即使行业正处在冰河期,张真源也能创造春天。他事业上风生水起,生活上严于律己——从来没有光顾过特殊场所,从来没有参与过花样百出的酒局。办完了公事张真源就会走人,任何人都找不到攻破他的机会。优良的生活作风如同铜墙铁壁保护他不受他人控制,却也为他找来了一些揣测——张公子也许在那方面有一些特殊癖好。 张真源的美女助理有时也会产生老妈子一样的担忧——这么帅气的老板节日竟然连个约会送花的人也没有,该不会是不太行……吧。 “邓苏苏。”桌子上的传呼器发出了机械的播报音,漂亮女秘书连忙拿起平板往总裁办公室走去——七点整,是向总裁汇报每日日程的时间。 “八点约见峰峻集团的董事长,一起参加图书馆的开馆剪彩。” “十一点参加tes-bio的发布会,参与新药物研发的教授也会到场,他们精神性药物的研发取得了重大进展。” …… 邓苏苏说得嘴皮子都干了,“下午四点半……” “去看时大篮球队的训练赛。”张真源流畅地接下了邓苏苏的话。 邓苏苏觉得自家老板就是在等着这个日程,这大概是今天所有的日程中他最喜欢的事。 时大的篮球队是全国大学生联赛中的豪门,不仅有特招机制招募来的强力队员,还有其他学校望尘莫及的充足经费,而时大篮球队的队服上只有一家公司的赞助商标——源深运动,张真源统领的张氏集团中负责体育市场投资的公司。 以前张氏集团没有投资体育的版块,其实张氏就算是要投资体育也不会投资大学生篮球队这么业余的项目,这个项目是张真源偶尔的任性。 其他人想破了头也不会想到,一年上百万的球队经费和千万的广告费支出竟然只是因为一个业余篮球队的队长。 刘耀文,时大篮球队队长,毫无疑问的西南第一帅哥和国内大学生篮球界的super star。压倒性的外形优势和出色的篮球技术让刘耀文仅仅作为一个大学生球员就有了远超常人的商业价值,时大篮球队也因为他获得了外界的极大关注——即使是对篮球毫无兴趣的女大学生也知道刘耀文是何许人也,爱凑热闹的人应该还看过刘耀文多角度的高光时刻集锦,即使对具体的技术操作没有认知,也能从刘耀文行云流水的动作和顺着下颌线滑落的汗水中体会到这项运动的美妙。 刘耀文就是张真源的原因。

张真源坐在时大请大师团队设计的宽敞体育馆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在球场上跑动的球员们。 “望远镜给我。”张真源把手伸出去,就有人递上了观戏镜。 张真源举着望远镜,一秒不落地追着场上积极跑动的刘耀文——刘耀文穿着时大代表性的白色球衣灵活地穿梭着,过人破防,如入无人之境,张真源坐的位置正好能听见场边啦啦队少女们的交谈声——几乎所有人都在谈论着时大这位过分帅气和优秀的队长。 又是一个漂亮的三分,横越半场,穿过球框正中间应声落地,刘耀文抬头看了看坐在看台中间的张真源,露出了一个格外阳光的笑容。张真源朝他比了个大拇指,刘耀文很爽朗地回了他一个头顶爱心。 候补席上的美少女们又是一阵娇呼。 “好可爱,我现在开始是刘耀文的妈粉了。” “喂,你可是工大的啦啦队员诶,不要背叛组织啊。” ………… 一场精彩的篮球赛以时大获胜告终。

“我跟你讲,工大的配合,超级好!他们那个队长,打法很聪明。”刘耀文第一摊和队友聚餐的时候喝得有一点醉,和张真源两个人享用第二摊宵夜的时候还在和张真源兴致勃勃地讨论着今天的训练赛。 “确实,我之前看过工大的比赛,他们队长能够把自己团队的优势基本全部发挥出来。”张真源挑起一个串串,抖了一下油往嘴里塞。 刘耀文两只手趁撑着脸看着张真源笑,“你吃饭,很好玩。” “哪里好玩?”张真源笑起来两只眼睛弯弯的。 “很香,让人看着……很有食欲。”刘耀文喝了酒之后胆子也放大了一点,平时他跟这位出手阔绰的赞助人不会这么讲话,此时此刻在这个冒着热气和香味的桌边,迎着江风,他好像和张真源的距离一下子变得很近。 “那你也多吃点。”张真源讲话的声音格外动听,撩动心弦的声波引起锤骨砧骨镫骨一连串的碰撞,化成神经冲动,让刘耀文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 张真源没有放过刘耀文任何一个小细节。

“这里还有热毛巾呢,擦擦,刚刚手上沾到油了吧。”张真源拿起托盘里的毛巾轻轻地覆在刘耀文的手背上,仅仅只是毛巾消毒过后的温度,此刻却仿佛能融化刘耀文。 刘耀文眸色微暗,张真源压下了一个胜券在握的笑。

锅里的东西吃得差不多了,刘耀文没绷住,露出了一丝困意。 张真源非常善解人意地提出了结尾。“时间不早了,我也得回去了。” 张真源穿上自己的西服外套,如此正式的装束其实和周围一片混乱的烟火人间不太搭调,但张真源还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泰然自若,他不用装作讲究的样子,无论什么样的场合,他都能散发魅力。 “需要我送你回学校吗?” “不用了,学校不远,我可以走回去。”刘耀文脸上坨红未散,但酒醒得差不多了。张真源和他两个人单独吃饭从不喝酒,刘耀文旁敲侧击地问过,张真源只说感觉不太好,并没有细讲。 “喝酒只是成年人的交易,你不用。”张真源一般点果汁和牛奶,碳酸饮料也不让他多喝,“运动员要保养身体,可乐……也会影响你。”张真源抿嘴一笑,刘耀文这才发现这位一向严肃的英俊赞助人此刻和他开了一个不甚明显的黄腔。 那一刻大概是某个重要的转折点。

张真源轻轻拍了拍刘耀文的肩膀,“那路上注意安全。” 好像有一万只蝴蝶从刘耀文的肩膀里飞出去追上了张真源的背影。刘耀文坐在原位没有动,他深吸一口气,把锅里散出的白气朝着张真源离开的方向吹了出去。 白气在空中散开,也许顺着江风混入了张真源的鼻息。 刘耀文此刻像个爱做梦的怀春少女。

【泗源】《意乱》

庆功宴,陈泗旭坐在位置上潇洒地一招手,“服务员,拿瓶啤酒。” 和服务员一起走进包厢的还有李飞,服务员刚把开了盖的啤酒递给陈泗旭,李飞就把它抽走了,临走之前还不忘眼神示意一下摄像师,站在包厢角落的摄像师却没憋住笑,放屁一样的气声从嘴里喷了出来。 张真源也看着他笑,眼睛弯弯的,永远是那个样子。 有了这么一出笑话,饭桌上的气氛轻松不少。陈泗旭坐上饭桌的时候能感觉到气氛有点凝滞——总是眼神飘忽的马嘉祺和李天泽,左右逢源的敖子逸和贺峻霖丁程鑫两个人一起讲话头都摇成了波浪,严浩翔坐在旁边抚摸着高脚杯,偶尔和宋亚轩讲两句学校里的事……好像很热闹,但陈泗旭知道那都是幌子。他在外面抽了根烟,进包厢的时候晚了,只剩一个张真源对面的位置,他坐下来之后能明显感觉到诸人呼吸放轻——面对一个经历过全套青春疼痛文学情节的故人,很少有人经验丰富。 于是陈泗旭即兴加了一个暖场环节。 “喝什么酒。”张真源跟着大家笑完之后朝他皱了皱脸,做了个口型。 张真源像个小姑娘,乖巧、善良、真诚,长得也很可爱。陈泗旭网上冲浪的时候看见满篇真男人的时候觉得很有反差,尽管张真源已经变成了身材结实力气很大的成年男人,陈泗旭看他的时候却总抹不去那种小姑娘的滤镜——这个在tnt物料中性格如同圣人一般毫无瑕疵的人,也会和自己吵架吵得没衣服穿,等到自己去找他和好的时候又飞快地放下架子,紧紧地挽着自己的胳膊。 太他妈可爱了。 陈泗旭确实有很久没见张真源了,一个人的日子里陈泗旭就会调动一些快乐的回忆来清洗自己,很多的好回忆里都有张真源。 被一个寂寞的青年终日记挂在心间并不是一件非常圣洁的事,陈泗旭除了回想张真源的歌声和小女孩脾性,也会想一想成年男人张真源大腿上的肌肉什么手感。 还有那二三两肉。 陈泗旭狠狠喝了一口面前的奶——时代峰峻还是这破规矩。喝酒吃辣都不伤嗓子,抽烟稍微有点影响发挥,他本人已经亲身实践过了。

毕竟是一起长大的朋友,短暂的沉默之后大家能讲的话还是很多,敖子逸把自己的杯子放在旋转台上让大家和他碰杯,后面几个人也凑热闹放了上去,最后分不清谁是谁的杯子,又笑又闹辨别了半天,摄影师坐在角落里满意地点点头:家族爱复兴,很好。 陈泗旭和张真源隔着一整张饭桌,讲不了小话,一直做口型拍到视频里也不好看,挤眉弄眼一阵,陈泗旭拿起了手机,白白绿绿的对话框让人松了口气。 摄影师拼命调整着机器的角度,力图将沉浸在手机世界里的二位放到画面不起眼的位置,不然肯定会有人讲陈泗旭的网瘾不仅没戒干净,还具有传染性。 可没办法,这两人连线就是桌子的一条直径,只要是看到这段视频的人就会发现他们俩隔着一整张桌子在发微信。 麻了,嗑吧。

分房的时候丁程鑫非常温柔地上下细细打量了一遍陈泗旭,把房卡递给他,“你和真源一间,别和他熬夜打游戏哦。” 陈泗旭此刻觉得挺不好意思的,“谢了。” “长得很高诶。”丁程鑫笑起来还是那么漂亮,比过去更加亮眼了,看见他笑容的人总会有一瞬间的自惭形秽,陈泗旭羡慕过长得这么美的人。 张真源敲门进来的时候身上还背着一个很有年岁的双肩包,陈泗旭结果的时候发现这包重得离谱。张真源在陈泗旭惊奇的注视下从包里掏出了四罐颜色各异的啤酒。 “干杯。”张真源买的啤酒有一股水果香,陈泗旭之前从没喝过这种花里胡哨的品种。 还真是个小姑娘。 陈泗旭还没喝几口,张真源似乎已经有点上头了,两抹绯红浮在颊上,被粉丝夸赞如同混血男模的硬朗长相此刻显得相当娇憨。张真源掰着自己的手指,“陈泗旭……陈……泗……” “三个字,21划。”陈泗旭接着他的话。 张真源瞪大了眼睛,继续掰着自己的手指,认认真真地思考了好半天才抬起头,“真的诶。”张真源好像是发自内心的开心,可能陈泗旭的名字有21划确实是一个伟大的发现。此刻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比刚刚丁程鑫明艳的笑容更加亮眼,因为刚刚陈泗旭的心没有现在跳得这么快。 张真源拿起易拉罐还要继续喝,陈泗旭摁下了他的手,“你有点醉了,早点洗洗睡吧。” 张真源手被握着,定定地看着陈泗旭,凤眼亮晶晶的。陈泗旭和他这么僵持着,心跳带动耳膜鼓动如同秒表闪动,他觉得自己脸可能红了,幸好人黑,不明显。 “我好像没醉。”张真源就是张真源,喝醉了还能这么礼貌。 可下一秒张真源就伸手抱住了陈泗旭,脸贴在他单薄的腰上蹭来蹭去。 陈泗旭僵住了。 张真源高挺的鼻子隔着衣服在陈泗旭腰间逡巡了几个来回,好像在找什么东西。陈泗旭的手悬在他的头顶,将落未落,张真源却突然抬头,眼角带着泪花,“一股烟味。” 陈泗旭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产生强烈的戒烟愿望。 “但你的衣服还是很香,”张真源打了个嗝,“和以前一样。” 陈泗旭一直用那个牌子的洗衣液,以前妈妈给他洗衣服的时候就用的这个牌子,他自己在外面搓衣服的时候也用的这个牌子,他如同牧人般四处游荡的少年时代只有颜色鲜艳的洗衣液瓶子像某种纪念物一样被刻意地保留下来。 张真源认出了这个纪念物。

陈泗旭回抱着他,哭了。

他们互相绊着走进浴室,在迷蒙的热气里接吻,借着热水的润滑互相探索。当陈泗旭进入张真源的那一刻,他觉得像夜中行船,船舷最终碰到了码头。 “你也很喜欢对不对,爽得直发抖。”陈泗旭一把把揩去张真源脸上不知是热水还是泪水的水珠。张真源头偏在一侧,在氧气不足的浴室里努力地呼吸着,胸膛一起一伏,仿佛是在把邀请陈泗旭玩弄光洁胸膛上挺翘的乳珠。陈泗旭慢慢地捻着手下的小肉球,顺着张真源甬道中涌动的情潮又往深处顶了几寸。“嗯?”陈泗旭追问着上一个问题的答案。 张真源搂着他的脖子凑过来,轻轻地从陈泗旭的下唇舔到上唇,“喜欢。” 陈泗旭还没想出下一句话,张真源就凑到他耳边:“那就请我喜欢的陈泗旭先生让我更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