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如春梦了无痕

暑假贴吧又个穿越文活动,我想了想去打算发狗血,这篇是前奏,正式的活动文过几天吧,这篇文大纲如题,嗯……对!

入夜之后的雁荡平原寒气逼人,从落雁矶喇叭形山口中呼啸而来的刺骨朔风夹杂着大片六角雪花,毫无顾忌吹向万里枯草荒野,和其上覆盖着的一眼望不见边的行军大帐。

这里是玄府大军的驻营,北方五胡与晋室江山咽喉要冲之地,自古兵家必争。

中军辕门外两行甲胄卫兵如标枪般挺立,雪花落在寒光铁衣上,不一会就凝成寒冰,风声刺耳震得冻僵了的耳朵阵阵发疼,即便如此,他们仍旧握紧手中刀戟,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远方深沉晦暗无边墨黑。

巡防队举着长枪巡逻布防,水方营顺着帐篷缝隙中的小道燃烛敲更,提醒众人严防火患,大雪连连下了三天三夜,现在看来还没有停止的迹象,为了防止雪积过重压坏帐篷,每个帐篷里的十夫长带着五夫长抱着又粗又长的青竹竿在外边捅雪,剩下的人拢着兵器坐在暖和的大帐里,喝着姜汤烤着炭火,说些战场往事或者乡里风闻。

军营无以为乐,几个人说着说着话题就开始跑偏了。

一个小兵压低声音道,“各位大兄,你们听说了没,少主帐里新来了个幕僚郎君。”

旁边坐着的烧火汉子拨着火堆答道:“少主惜才,隔三差五就有白衣门客自荐上门,招个幕僚而已,多新鲜啊。”

小兵头摇像破浪鼓,“这次不一般!之前有哪个幕僚衣食住行都和少主在一起的?而且那模样长得,就和神仙一样。”

他对面的黑脸汉子一巴掌秃噜过来:“臭小子,你又不是少主亲兵,少主大帐的事情你怎的这样清楚?啊?我看就是胡说的吧。”

说完哈哈大笑,抓过水壶喝了一大口,热姜汤水四下溅开,满室都是暖融融的气息。

五夫长和十夫长也停活了,拍着雪花挑帘子进来,就见那小兵急的抓耳挠腮,顿时乐了:“怎么的,又谁欺负你?”

大家往旁边挪挪让开座请两人坐下,烧火汉子端了两杯姜汤水和一盘八百里肉炙递给他们,“小家伙说看见少主帐下来了个神仙似的幕僚郎君,我们笑他又不是亲兵怎的知道这么清楚,他就恼了呗。”

十夫长接过竹筒笑道:“也是,你怎的知道的?”

小兵虎了吧唧大声喊道:“是小玲子告诉我的!她伺候那郎君有一个多月了!少主可稀罕他了连饮食起居都在一块!!!”

五夫长挤眉弄眼,“哎哟哟小玲子是谁啊?心上人吧!!”

大家吆五喝六跟着起哄:“心上人!心上人!”

小兵脸蹭一下红了通透,偏偏在各位袍泽弟兄面前不肯示弱,脖子一梗,“胡说!才不是心上人呢!她是我新妇!打完仗我们就回家成亲!”

黑脸大汉锤腿大笑,“哈哈哈你新妇,臭小子知道什么是新妇么?”

小兵脸红的快要滴血:“当然知道!新妇就是一个被窝里睡觉的人!!”

笑声轰然炸开,众军士擂桌拍案击剑大笑,热闹的好似帐篷顶都要被掀了去。

小兵瘪着嘴搓着手,笑什么笑,本来就是,小玲子都说了等我胜了大比当上少主亲兵就答应!到时候你们就可劲眼馋吧!

不过,小玲子也说少主和那郎君吃住都一块,那岂不是也一个被窝里睡觉?咦?那这是……

小兵傻呵呵琢磨着。

帐内热火朝天,熊熊炭火照亮了每个人的脸,斑驳的影子印在帐篷上,哪里像是赫赫玄府,哪里又像是战场肃杀。

虽犯了妄议主上的忌讳,但这样的温暖,任谁都不会嫌多。

于是铁衣亲卫的呵斥之声不禁晚了几分,也就一眨眼的功夫,风声紧滞人影如墨,一袭玄衣缥缈翩然出现。

“少主。”铁衣亲卫止住正要冲进帐篷的身形,回过头按剑垂首。

来人不发一语,负手立于苍茫素裹中,大雪纷纷扬扬,却是片片不沾身。

似乎,少主并不在意。亲卫低下头默默想着,但心里不知道为何有些惴惴。

不多时,玄衣人振袖回转,慢慢朝幕府大帐走去。

亲卫看得分明,少主走过的地方,半个脚印也无。

好像,是气消了?

行道将尽,玄衣人似是不经意问道:“他怎样?”

亲卫心下一凛,小心斟酌句子:“首领派人把筵席撤掉,重新温了汤药,但似乎陆少君并没有喝,没多久就睡下了。”

“没有喝?”反问更像诘责,亲卫直觉漫天寒气顺着铁甲缝隙钻入衣襟里,冻得全身都在打颤。

“是……是的。”他根本不敢抬头,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冻死。

“罢了。”玄衣人略一侧头。

“属下告退。”亲卫立刻按剑示礼,风一般遁去。

玄衣人目光闪过一丝踟蹰,最后还是抖了抖衣袍上本就不存在的雪花,挑开比往年厚重许多的垂帘,踏入他的幕府大帐。

“少主。”墨衣少年双手接过大氅,亦步亦趋跟随其上。

“陆少君已经睡下了,药也备好,等明日一早即可服用。”

玄衣人没有回话,俊美无俦的面容上阴云密布。少年微微躬身退后,把大氅挂在外间的木架上。侍人们从内室鱼贯而出,捧上温水给主上净手洁面。火塘里的银炭哔哔啵啵,室内死一般寂静。

草草洗了洗,君墨一言不发甩手进了内室。少年忙抬步跟上,哪知木门哐一下砸在离鼻尖不到一寸的地方。

“带上你的人,退下!”

威严霸道的声线比往日更多几分低沉。首领无常默默叹息,转身打了个手势,侍人们便如潮水般退去,帐外几道黑影一闪而过,转眼间幕府方圆二十丈瞬时清空,只余下帐中两人。

榻上人呼吸清浅得几乎听不见,背着门,面朝里,被子下的青年像是禁不住塞上严寒,蜷着身子缩成一团。

就像一只主人没在身边找不到安歇之处的小猫儿一样。

君墨疾步上前,撩起衣摆踏上脚踏,一抬头怔住了。

人已经醒来,不知何时转的身,睁着眼淡漠地看着他。

星目长清静,如一潭清泉,远了看深不见底,近了看清澈见底。人尚在初醒时,眼睛里蒙了层水雾,又像是漫天星河,锦被下的身形单薄得像纸,向来温润又强大的长虹剑主,此时却如同薄胎白瓷般脆弱。

君墨垂下眼睑,取过榻旁案几上的瓷碗,舀了一勺自己先尝了一口,温热适中乳白而稠且无一丝腥气,是色香味具上佳的鲜鱼汤。

玄衣人单膝跪在榻上,漫不经心道:“既然醒了,先吃点东西。”

盛满鱼汤的勺口递到唇边,青年偏过头不愿理。

君墨压下稍许的火苗有复燃的趋势,咬牙耐着性子道:“怎么?”

“不想喝……咳咳。”白衣青年翻了个身,体位变动又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

“陆白,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君墨放下碗,坐在榻边揉捏眉心:“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但同样的事情,不要让我看见第二次。”

醇厚的声音里藏着可怖的危险,好似一头面对猎物的猛虎,正发出警告的低吼。

“呵呵……”陆子虹好像听见了什么特别好笑的话,双手费力支起身,抬眸目视君墨。

“技不如人我自当甘拜下风,要杀要剐也悉听尊便,只是月余了,你到底要干什么!”憋住一口气说完,陆子虹又支持不住重新倒回被衾,仰面朝天看着帐顶,像一只气急了猫儿,胸口剧烈起伏,无奈又无助。

君墨看着青年的样子,心里不由想冷笑。

他不共戴天的杀父仇敌!

一个时辰前妄图刺杀他的陆家少君!

刺杀不成立刻就自绝心脉的长虹剑主!

你当我是什么了?江湖上那些不谙世事倒贴长虹剑主的少年少女吗!

不知名的怒火冲上天灵,君墨一脚踹开案几,欺身逼近榻上形容惨淡但风华依旧的白衣青年。

他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为数不多的耐心也在这些天里磨灭干净。

只一个瞬间,陆子虹清透的瞳仁里倒映起泛着血色的景象,那是帐顶夜明珠明亮光线下君墨突然毫无预兆放大的脸。

耳畔喷薄的灼热气息如同地狱深处的无尽业火,昔日里威严冷冽的俊颜是不加掩饰的灭顶怒意。

陆子虹如置冰窖,出于武者规避危险的本能往后退去,却只听见一阵刺耳的金属声,他又被一点一点拖回原地。

手腕上的链索缩短不少,拉伸的手臂堪堪触到榻头,寒铁上带着更加渗入骨髓的刺骨森寒冷,大力的拖曳中,就算经过细致打磨的铁链也将他的手腕磨出血迹,鲜红的血液渗入黑色的链条中,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蛇。

比毒蛇更可怕的是君墨越来越近的身形,通红的眼底翻滚着莫名又可怕的欲望。陆子虹心如擂鼓,涌上前所未有的恐惧,他早已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年郎,自然明白知道这样的神情出现在一个成年男人眼中代表什么寓意,可这未免太过荒唐!

“君墨!想干什么!”

似是满意于白衣青年的慌乱,君墨唇角逸出一个莫名的微笑,他覆上来,呼出的热气扫在陆子虹的脸侧,像痛饮时的醉客,言语里染上不可名状的危险:“如我所想,如你所见!”

白皙的肌肤漫上红晕,陆子虹奋力挣扎着想起身,扯动腕上铁链激烈震动,但并未撼动丝毫。

宽大的白色襜褕在激烈挣扎中全部散开,仅余的中单皱缩凌乱,中单外袵上的系带也被扯开,领口大张,露出白皙的颈项和精细的锁骨。

望着衣衫不整的陆白因为气急而浮现粉色的肌肤,君墨突然失去了拉扯衣料的兴趣,直接翻身跨坐在青年劲瘦的腰线上,左手扣住他被缚住的双手扣在头顶,右手顺着胸膛到腰线地带分明的肌理一路游走。

陆子虹极力扭动想要躲避君墨的抚弄,咬牙怒斥他的无礼:“君墨你疯了!放开我!”

殊不知这样力道的挣扎不仅无用,还能激起君墨心底残忍的暴虐欲望,玄衣人松开他双手的钳制,转而抚弄颈后柔软的地带,满意看到那片区域变成粉色,继续俯下身,似玩笑着凑近青年耳畔道:“陆子虹,我劝你乖乖的,不然伤了你,明天可怎么见人,嗯?”说话间另一只手如同警告在陆子虹胸前重重一捻。

陆子虹闷哼一声,原本毫无血色的面容愈加苍白,清透的眸子里掀起波涛:“君墨你清醒一点,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哈哈。”布满血丝的瞳孔燃起了火,君墨好像正听见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笑得肩膀都细微抖动起来:“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你是陆白,是七剑之首陆子虹。”

皓如渊泉的眸子里闪过愤怒和不解,最终定格为难以置信,陆子虹屈起双腿朝君墨下半身猛然撞去:“我看你真的疯了!”

君墨头也不回,伸手一把将他的腿抓住向两旁扯开,身形往下移了移,跻身而入,嘲讽道:“省点力气,夜还很长。”

修长笔直的双腿被弯折成一个羞辱的姿势,突然而至的重量瞬间压得陆子虹喘不过气来,因为莫大的羞耻红晕从颈项蔓延至胸口,陆子虹愤恨不已挣扎更甚,君墨冷笑着把他压得更紧,两人隔着衣料亲密无间贴附在一起,陆子虹感到灼热的温度急剧上升,身体水分正在从越来越重的喘息中流逝而去。

“长虹剑主,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君墨一只手取下青年的发带,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

陆子虹满脸通红,脸猛然偏到一边躲开君墨的玩弄,牙缝里逼出一个字:“滚!”

“像你最喜欢吃的鱼,躺在砧板上,垂死挣扎的那种。”君墨丢下发带,松开手,再稍微抬高了一下腰身,让陆子虹绷紧的身体稍稍放松。

片刻的缓解,陆子虹呼吸平复了一些,君墨再次强迫他抬头与之正视,另一手两个指头捏着青年中单的衽带,又用衽带的尖端触碰扫弄对方胸前粉红色的幼嫩凸起,意料之中耳边果然响起的一声惊呼。

君墨暗自一笑,顿时玩心大起,低声道:“久闻陆氏家教甚严,想必陆少君还未尝人事吧。”

陆子虹对君墨话里恶意的戏谑充耳不闻,死死盯着他,突然牙关合紧,露出一个决绝的惨笑。

君墨心底一颤,闪电般伸出手指卡进青年口腔,突如起来的异物刺入咽喉,陆子虹喉头痉挛,忍不住想疯狂呕吐,但君墨的手指还死死抵住气道,陆子虹身上本就有伤,气道被阻呼吸一滞,眼前一黑就要晕过去,哪知道君墨反应更快,抽出手指,放开锁链,把他从榻上拽着坐起来。

冷气钻进喉管冲进肺里,忽的一下,铺天盖地的咳嗽声剧烈响起,君墨冷着眼看着青年面色由白转红再转白,最后一头栽倒锦被上。

陆子虹胸口剧烈起伏,从鬼门关口走了一圈。

君墨森然冷笑,从床头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倒出粒红色药丸,趁着青年不注意塞入他口中,俯下身,衔住那瓣柔软的唇,舌尖撬开牙关,肆意掠夺口腔中的空气。

霸道又绵长的吻,陆子虹气息不稳眼前又开始发黑,身体下意识吞咽为数不多的空气。

等到怀里人似真快没了声息,君墨才恋恋不舍放开了他,把他仰面向上平放到榻上,自己翻身覆上,手掌微微用力,在青年腰间猛然一握。

“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陆子虹大口大口喘息,眼角沁出眼泪与嘴边流落的津液一同流下,浸湿了头下软枕。

“我说了,同样的事情,不想看见第二次。”君墨低头逼视他,面色低沉如水,话语里压抑着喷薄的怒火:“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敢死。”

陆子虹挣扎着勉力起身,居然把君墨反扑在身下,青年掐着此间主人的脖子大喊,“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青年毫不畏惧他的威胁,迎着君墨灼人的视线仰视,眼底像冻住的泉映照着滚烫鲜血,寒冷彻骨又猩红扑鼻

君墨却准确捕捉到未掩藏好的惶恐,敢自绝人前,敢慷慨赴死,敢临阵反杀,就是不肯低头求饶。

这份倔强和坚忍本就令人兴致盎然,简直让君墨忍不住把青年就地撕碎后狠狠揉进自己身体里,一道热流从小腹冲下,身体某处自然而然起了反应,君墨冷笑道:“自然是好东西。”

玄衣人再次把青年撞倒在榻上,锁链悬高,两人的形势回到最初始的状态。

不得不说,君墨耐心已经在崩塌的边缘,伸手就想把青年身上稀碎的衣物全部撕开。

手在接触衣领时不可避免的触到衣料下的肌肤,虽然陆子虹极力装作不在意但仍然控制不住身体本能的反应,悄悄瑟缩了一下,但这细微的反应没能逃过君墨的眼睛。

于是君墨立刻改变了注意,手下一松,转而抚向了青年柔韧的颈侧,武人干净利落的肌肉线条优美流畅,手掌下跳跃的搏动又昭示着顽强的生机,隔着一层薄薄的肌肤,陆子虹方寸间的命门掌握在自己手中,生杀夺予不过俯仰,君墨通红的眸色添上几分狂妄的黑。

青年的衣料又散开了些,骨骼和肌理完全暴露了出来。与冰冷的空气和灼热视线接触的瞬间,陆子虹胸口起伏得更加剧烈,他的双拳骤然握住,铁链卡口钳进肉里,鲜红的血滴落在洁白的榻褥上,像初绽的梅花般鲜艳刺目。

血的颜色让君墨眉头一皱,“不要这么紧张,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他顺势起身调整下铁链的长度,让陆子虹的双臂可以刚好可以接触到榻面。

再次俯下身,如同岩浆般气息再次封住青年的口鼻,陆子虹脑子直发懵,就感觉有个柔软滚烫的东西扫过了他的上颚,他的口腔,他的齿龈,不可名状的酥痒激得全身颤抖。

然而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愤怒了,伤重之躯又久未进食,刚被喂下的药丸在空空荡荡的肠胃里发挥的很快,像一口温泉源源不断冒出暖流,从腹部涌向四肢百骸。

神智在迷离,躯体在升温,感知在紊乱,连受损心脉的带来剧痛都渐渐不可感知,丹田里空空如野,而周身气血反而重新运畅起来,在经脉里翻滚着叫嚣着,四下乱冲乱撞。

陆子虹已经不想再去探究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正在起作用,双眼直愣愣帐顶的夜明珠,原本柔和的温光这时好像三伏天里正午的太阳,刺得人头晕眼花。

君墨,我真的看错你了,如此下作不入流的方法是也是你堂堂玄府少主能用的么……

双掌沿着青年身体正中线摩挲揉捏,手指在胸口两侧的敏感处画着圈,又一阵酥痒和震颤从表面渗透到肌里,青涩的身体在老练的玩弄下不自觉向上挺立,似乎在叫嚣祈求更多。

陆子虹只能闭上眼,只当自己做了一个绵长的噩梦,梦里什么光怪陆离都是假的。

有什么东西缠上手腕,轻轻的绕上了一圈又一圈,又有什么东西擦过眼角,悄悄地拭去那一滴的眼泪。

停滞于前的手指不再满足于原地逗留,一只大手移到下方握住陆子虹的塵柄,隔着轻薄的布料上下抚弄。

陆子虹曲起身体往上一拱,嘴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眼角又渗出泪滴,腕上铁链再次绷直,因为药物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手腕上竟然没有感觉到疼痛。

只有身体某处传来的异样触感犹如一阵阵潮水,开始聚集汹涌。

“还真是一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猫崽子。”君墨在他耳边轻轻调笑,醇厚嗓音带着些低沉的沙哑,情愫朦胧不加掩饰,传到陆子虹耳中却比像山鬼索命还可怕,灼烫的气息吹在耳边,陆子虹万念俱灰,身体被压的死死完全动弹不得,他又不愿示弱,只偏过头躲避从颊畔传来的诡异的气息。

君墨继续用不大不小的力道揉捏那一处柔软,感受手中的柔软开始逐渐抬头,慢慢变大,继而笔直傲立。

细密的动作带起越来越密集的喘息,陆子虹眼中浮现出迷茫的神情,君墨暧昧一笑,问他:“你的东西真不小,有用过吗,女人的滋味怎么样?”

陆子虹震惊于他的厚颜无耻,金属的碰撞声伴随气急败坏的怒骂在室内剧烈回荡,“你放肆!”

君墨红着眼审视身下完美的躯体,慢慢抓住他的左腿牢牢压住,拉开右踝低低一笑:“看来是没有了,不要害羞,今夜就让我来试试。”说话间突然伸开五指包裹住已经抬头的茎端用力一握。

陆子虹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比,完全褪去血色的唇颤抖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清澈如水的眼睛瞪得溜圆,无辜和惶恐混杂在一起,如一只被踩住尾巴炸了毛的雪豹。

“哈哈。”君墨猖狂一笑,声音低沉得可怕:“告诉我,你在怕什么?”

“刺啦。”锦帛撕裂,胯间的犊鼻裈被扯成碎片,下身暴露在空气中的瞬间让陆子虹大惊:“君墨,你敢!”

君墨的双手正在他裸露的皮肤上来回滑动,听见陆子虹的话莫名一顿,心底里莫名然起无名业火。

他猛然掐住纤长的脖颈,将陆子虹拉起提到眼前与之对视,厉声道“我敢?为了你我有什么不敢!”

就因为一个真假不知的消息单枪匹马闯进鲜卑大军把自己的杀父仇人救回来。

守着整队军医日夜衣不解带夜以继日却在三天之后人转醒的前一刻抽身离开。

不顾亲兵苦苦哀求攀临绝顶去采一味鬼都不知道长在哪里有没有效果的药草。

对外宣说新招了幕府僚客对内只说旧日故交陆氏少君就为玄府有你立锥之地。

为防意外将长虹收入私库而堂堂凌光障刀作为武家子弟的尊严仍旧归还于你。

军中无以为乐怕你沉闷无趣不惜违背军令招就楚地优伶在幕府帅座前唱且舞。

君墨红着眼,狂吼道:“我事事为你着想,而你都做了些什么?!”

醒来第一句话,你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白不堪折辱,只求速死。”

帐前筵席为你设酒做撰,你笑:“将士阵前百战死,美人帐下犹歌舞。”

酒是绵绵絮上针,燃燃烛光之下怀刃锋芒现,你只是为了寻死!!

幕府大帐,帅前拔刀,陆子虹,你好大的胆子!

你知道杀不了我,所以故意离的那么远,故意显露破绽,就是要让自己死在我亲卫乱刀之下?!

哈哈,我自将心托明月,奈何明月本无心。

狂怒声中居然夹杂无奈的委屈,陆子虹一时莫名其妙,睁开眼又闭上,咬牙狠声道:“那只是你以为!”

君墨手指掐捏在他的胯骨之上,俯下身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是啊,所以现在你看到的一切,都是我以为!”

臂膀上紧绷的肌肉在轻薄纱罗的遮蔽下柔化了线条,衣领半敞,露出的锁骨和胸膛上附着着层薄汗,汗水将中单浸得有些湿,隐隐约约透出粉色的光,起伏的胸膛和其上挺立的两个小点完完全全的被展现出来,可见淡淡的浅红。

视线逡巡向下,是陆子虹最脆弱的部位,裈布已被扯开,裈带胡乱散在一边,夜明珠的微光投下阴影,半遮半现之间带着无法言喻的诱惑。

君墨喉头滚动,发出狩猎前的低吼,一把扯开裈布,再次握住那个已经兴奋的器官,收拢五指以一定的力道和节奏上下滑动,另一只手抚上胸口红点,略带薄茧的指腹绕着红晕极缓慢地画着圈。口中也未闲着,低头含住另一颗凸起,舌尖来回挑动,细致描摹它的形状,其间或咬或啄,只激得身下那具年轻的身体震颤簌簌。

于是不止是喘息,还有一两声强自压抑的呻吟溢出唇角,身体已经脱离理智的控制,身体没有一丝力气,但在药效蒸腾之下越来越滚烫。

肉体与灵魂同时被撕裂践踏的屈辱让陆子虹生不如死,骨血深处传来的诡异温热气息变成了附骨之疽,无孔不入游走全身,拖着他往无尽深渊下堕落。

原本僵直的腰身开始向上挺立,与后仰的双臂和颈项共同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白皙的胸膛不断收缩起伏,笔直瘦削的双腿被分得大开,半是抗拒半是沉沦的表情让原本如玉温良的面容满惹情欲,微微翕张的鼻翼上细小的汗珠和无力闭合的嘴看起来该死的诱人,足以引出君墨内心最深沉的暴虐。

所以君墨手下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唇开始从陆子虹颈项开始密密麻麻留下印记,从锁骨、前胸、小腹、脐周、鼠蹊,然后再往上,回到耳畔,轻轻吐着热息。手探到身后,由尾椎向下,猛地刺入从未有人到访过的幽秘之处。

青涩的身体一下子蜷缩起来,峃口一抽一吸,试图将入侵的异物推挤出去,但不知这反倒更加像是无声的邀请。

一根手指变成两根,不疾不徐开疆扩土,身体前端的麈柄被也温热的掌心握住,却以一种富有韵律的节奏上下滑动,两相逼迫,前后夹击,喘息交织着呻吟,身前身后的速度同时加快,身上越来越热,突然手指不知道按到了哪里,陆子虹眼前白光一闪,一股陌生的热浪从小腹直直冲向前端。

不!!

残存的理智和道德让陆子虹突然心生恐惧。

他不能,他不能以如此无耻的方式泄在另一个男人的手里!陆子虹提起全身力量往后躲去,想避开眼下无比难堪的狼狈场面。

但君墨怎么可能让他如愿,掐住瘦削的腰身将人拖拽回来,食指轻扣,遮住几欲释放的铃口,被猛然掐灭的剧烈快感几乎把人逼疯,陆子虹难堪到不住扭动,想躲开君墨的恶劣玩弄。

“君墨,君墨,你不要弄我……”陆子虹不住摇头,墨发倾泻下来遮住眼角染上如同胭脂一般的艳色,修长的双腿颤抖不止,君墨心下一时不忍,堵住前段的手指随之放开。

一股滚烫的浊液毫无预兆喷泄而出,麝香的味道染湿了君墨还没脱下的中单外袍。

几乎不着寸缕的青年无力瘫卧,胸口剧烈起伏,眼睑缓缓闭合似要就此睡去。他知道自己久病疲倦的身体根本不能承受如此汹涌的快感。

可君墨仍觉不够,直接伸手抽出自己袑袴上的宽腰带,撕下一截缠上青年已经疲软的麈柄,末端松松系上活结,这样没有他的允许,陆子虹一定不能再泄出来。

指尖软膏被甬道内里的温度融化成液体,顺着肠壁滑落身体深处。

身后的手指继续进出不止,已经软伏的前段居然颤颤巍巍又有抬头的迹象。

陆子虹身体的颤抖更加剧烈,君墨的亵玩和药物的作用已让他神智在溃散的边缘,最初始进入的疼痛也和理智一样越来越淡薄。

而后,当君墨探入他身体里的指腹开始着重按压揉捏某处时,陆子虹彻底崩溃,再无反抗之力。

喉间涌出的呻吟带着从不为人所知的魅惑,琼台神君初尝云雨,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连身体的颤抖都变成无声的催促,君墨的带着诱惑的逼问继续催人疯狂。

君墨一边进进出出,一边调笑:“忍的很难受吧,喊出来,这里只有我,只有我听得见。”

陆子虹睁大眼睛倔强不肯低头,堆叠起来的快感汹涌如浪,皓如甘泉的琥珀眸子布满水汽,微张口唇急促的喘息,衣衫半解半开,斑驳的痕迹布满莹白的肌肤,但如何也不肯说一句话。

君墨大声嘶吼,啪一下拍断铁链,猛地将他翻转过来趴按在榻,紧接着腰身剧烈一沉。

君墨的中单和袑袴仍旧整齐穿在身上,如果不是绷紧的腰身根本看不出与平时的区别。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漫长的前戏几欲耗尽他所有忍耐力,天晓得他强忍着占有眼前人的巨大诱惑细致耐心的挑逗他。

终于如愿异常进入了梦寐以求的身体,刚纳入时甬道的极致紧致就差点让他丢盔弃甲,呼吸一下比一下沉重,他直觉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正一点点随他远去。

“混账!”陆子虹惨叫出声,如同被扼住咽喉发出悲鸣的雪豹,突如其来的剧痛像一把刀把他劈成了两半,而体内的凶兽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稍稍退出几许,在陆子虹正以为结束的瞬间又冲进去,并开始毫无顾忌的疯狂律动。

“君墨你这个畜牲……啊!”

这是从未有过的非人折磨,原来周公之礼不但可以使阴阳合其德,还可以成为毁灭人尊严和骄傲的利器。

但君墨无视了陆子虹理智崩溃后的咒骂,只是听从身体的叫嚣做着每个男人都会的本能,每次全部退出再全部刺入,使尽全力再加上全身重量一下一下的猛烈撞击。突然麈柄顶端擦到那一点,身下几乎没有知觉的人骤然上拱,君墨心下大悟,拿了一个小软枕垫在陆子虹腹部,拉高青年身体的角度,调整姿势朝着这一点狠狠撞去。

密密麻麻的快感从身前身后一齐呼啸而至,紧闭的眼角渗出泪珠。陆子虹忍不住低低啜泣,一声声呻吟由浅及深由轻到重,幕府内室瞬间弥漫靡乱纷扰的气息。

毫不保留地雌伏人下,低声哭泣向一个同性求饶,人世间没有什么比这更屈辱的事情。

“混账……畜牲……”子虹眼神迷离,嘴里下意识谩骂不休,但良好的教养让他乏于词汇,于是骂声反倒像鼓励,让君墨更加兴奋不已。

青年脑后枕巾已被泪水濡湿,身体迎合君墨的律动一下接一下颤抖起来,双手陷入软榻,硬生生撕开一个口子,露出内里洁白的丝絮。

“不要再动了……放开我……君墨……你放开我吧……”清冷的嗓音变得嘶哑,煌煌如东君的青年不住的摇头呼喊,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索取还是拒绝。

君墨却知道他想要什么,握在腰间的手腾出一只伸到前方,拽着绳结末端轻轻一扯,被压制的塵柄颤颤巍巍抬起头来,粘稠的精华再次喷薄而出。

随之身后甬道猛然收缩,本就紧致的温热更加紧密,仿佛张开了无数张小嘴紧紧的吸住了他,君墨眼中颜色又暗了几分,从身后扳着陆子虹肩头将他拉起来,让交合之处严丝合缝,双手揉搓他的胸口,掌心滑过胸前坚硬的凸起,腰身跟着更用力疯狂挺动。

手腕早没了束缚,但全身力气已经耗竭,陆子虹好像狂风暴雨中的一叶孤舟,无力反抗汹涌的波涛,孽海潮深之下是无尽深渊,沉沦,向下沉沦,耳畔好似响起手鼓和海螺形成的诡谲乐声,大鱼跃出黑沉的乳海,天边悬挂一轮冰冷残日,鲛女倚靠着怪石嶙峋的山崖,密布细齿的口腔中正发出空洞渗人的歌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一炷香,也许一个时辰,滚烫的灼热从顶端激发,神智随之抽身而去。

黑暗朦胧间似乎有一声低低长叹,是什么?

好像,是在叫自己吧。

子虹……

如怨如慕,缱绻温柔。

酸软的腰身被坚强有力的手臂抱住,人已坠入黑甜的梦乡。

望着陆氏少君满身青青紫紫的痕迹,君墨长叹,但眉间一派坦然,他并不后悔。

不仅仅是现在不后悔,在他对众人说这是陆氏少君的时候他就不会后悔。

怎么可能呢,虽然眼前之人风仪如仙风华绝代,像极了传说中的陆家子虹,但那可是长虹剑主,是他们玄府不死不休的死敌。

陆氏而已,天下陆氏那么多,谁知道是哪个陆氏少君,反正总不可能是武陵陆氏。

铁衣亲卫们都这样想,除却一个人,那个将君墨从武陵之乱中救出的墨衣少年,亲兵营的首领,无常。

回不去了,少主, 您和他,都回不去了。

他跪在帅座前请求收回成命,而君墨说。

我从未想过回去,我只想往前,带上他一起往前。

焉忽二十载,重上君子堂,昔别君未婚,儿女忽成行。

这样的怅恨,我曾经见过。刻骨铭心,延绵一世,但绝不会发生我和他的身上。

然则就算如此,君墨最初还抱着侥幸,以为可以温言劝上几句就此揭过,所有的一切都等他伤好之后再说,哪知最后会弄成这样。

爱不得那就让你恨我吧。

他于此想着,但最后还是狠不下心伤他,喂他服下护心药,替他包绕手腕上的伤口,就算被激怒到失去理智仍旧花了漫长时间引导求索。

子虹。

罪也好,孽也罢,恨是乱七八糟,爱也是稀里糊涂,而这千百种过错,自有我一人承担。

谁让,是我将你从碧落拽入的黄泉。

风雪越来越大,榻上人睫毛微动,眉头皱了几皱最后松开,身体本能往热源方向缩成一团,君墨伸出手,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

只道是: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兰因絮果,必有来因。

THE END

1.八百里炙=烤牛肉

2.新妇=媳妇

躺平,我终于补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