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仙拉开门,走入玄关。 这里残留着一丝微妙的气味,难以描述,他下意识分辨了一番,然后不自觉地舔了一下嘴唇,目光下移,看见鞋柜旁胡乱甩开的一双鞋。 吴凡的鞋。 从玄关处穿过他自己的卧室门前,再穿过后方的客厅,在更里侧的两间卧室门旁,有了动物特征后更加敏锐的嗅觉告诉他,发出那个味道的对象就在其中。 在吴凡的房间里。 老仙走上前,敲了敲门:“吴凡?” 没有人回答,但他那双白金色的狐耳高高竖起,轻易地捕捉到房间内悉悉索索的声响,有什么重量不太大的东西被丢在地上的声响,哗啦啦的水声冲刷了几秒后又被关闭的声响。 老仙不再等待,直接将代表着自己的轮回者手环贴在门前。 滴的一声,吴凡的房间对他开放了权限。

那个味道在封锁的卧室里不断叠加,最终酝酿出一点鲜明的甜腥味,向着走进门的老仙蜂拥而去。 老仙猝不及防间吸入了一点,浑身颤抖了一下,眯着眼睛掩住了口鼻,环顾了一圈,在一眼可以望见的空间里没有发现吴凡。 这世上大概没多少人会在轮回者专用的房间里给自己设定出朴素的生活环境,吴凡的房间也属于大多数:豪华的装潢中布满了私人物品,像是半套长租的总统套房,只是受限于固化的空间容量,除了卫生间之外,就没有额外的隔间了。 椅背上、地板上和床边都散落着衣物,而他的目光扫过一片凌乱的床铺,在床头柜旁打开的盒子里窥见了一些有趣的东西。轮回者的身体素质又让他准确地在床单上看见了白色的稠液。 老仙神色不变,径直向卫生间走去。 卫生间的门没有关上,还留了一道一指宽的缝,他刚走近一点,就看见那缝隙中,有什么细而长的、缀着金斑的黑色物体一晃而过。 老仙无声地笑了一下,当即推开门向前快走几步,一把抓住那个黑色的条状物—— 当然,他没能抓住,毕竟那是一只全敏加点的猫科动物浑身上下最为敏感的部位之一。 ——吴凡毛茸茸的黑底金斑的豹尾从容地避开了老仙的抓握动作,绕了个圈,又晃悠悠地主动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老仙收手揉了两把豹尾的末端,那条足有成年人身长二分之一的尾巴立刻逃也似的缩了回去,收在吴凡的腿边不动了。 他抬眼看过去,浴缸里蓄着不少水,能够感觉到那份温热,不是凉水。吴凡垂着头跪倒在浴缸旁,上半身向前伏在浴缸边,一条胳膊浸在水里,两条腿失了力气似的随意叠放着,贴着冰凉的瓷砖也不知道挪一挪,麦色的皮肤泛着不明显的闷红,全身只着一件怎么看怎么眼熟的白色衬衣。 是他的衬衣。 白色衬衣的下摆勉勉强强搭住了三角区,露出大半个结实挺翘的臀部,颜色对比极其强烈,导致那截腿根和臀部变成了最为吸睛的绝对领域。黑色的豹尾从尾椎骨衍生而出,乖顺地贴服着腿根的线条,遮盖住私密之地,时不时颤动一下,效果比不遮还要糟糕。 老仙的目光流连片刻,忽地鼻翼微动。 有了温水的催化,那个味道变得又湿又腻,带着挥之不去的、引人深思的甜腥,令老仙狐耳一抖,身后蓬松的狐尾都抬了起来。

“吴凡?” 老仙走到吴凡身边,蹲下身撸了一把有点蔫的豹尾,然后伸手捏着吴凡的下巴,叫了两声他的名字。 叫到第三声,吴凡的豹耳抖了抖,皱着眉眼皮一颤,还没睁眼,倒是先回话了。 “吵……你来干嘛?” 狐狸尾巴欢快地摇晃起来,摇了两下又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放慢了速度,十分克制地左右摇摆。 老仙摩挲着他的下巴,愉快地欣赏吴凡睁不开眼睛的样子: “是你叫我来的啊。” 吴凡半睁开眼,用含着湿润水汽的熔金色瞳孔看他,神情看着像是有些不快:“……谁叫你了。” 老仙语中含笑:“你用这个味道叫了我啊。” 吴凡不说话了。 长长的豹尾抬起一点,露出泛着熟红的、水光淋漓的入口,老仙探手过去,吴凡立刻喘息起来,老仙还未和他贴近,就已经能感觉到那炽热的吐息。吴凡抬起浴缸里的胳膊,激起哗啦啦的水声,恰好掩盖住别处的另一种水声。 老仙收回右手,舔了一下晶亮的指尖:“果然是这个味道。” 注视着他的吴凡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为着他离去的手掌而难耐地张开了大腿。 老仙顺手扯开衣领的纽扣,顺便拉下了裤子的拉链,胯部鼓鼓囊囊:“怎么还穿我的衣服啊,嗯?” 吴凡扯了扯嘴角,费力地瞪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啧啧,真热情啊。”老仙往前靠近了一点,右手再次抚上吴凡的大腿时,毛茸茸的豹尾凑过来在他的小臂上缠了两圈。 吴凡被他用手指挑弄着内里浅处的软肉,呼吸凌乱不提,语气都有些湿润了,但仍要顽强地把反驳的话说完: “看看我是什么样子……哈啊……不这么热情……才说明你没、没用了,好吗?” “那还真要感谢你想用一用我。”老仙眯了眯眼,手上动作加快,同时以一种哄骗般的语气,柔声询问着,“你用了那些玩具吗?” 吴凡顿了一下,在老仙的动作中猛地扬起下巴摇了摇头,叫人难以分辨,这究竟是按捺不住的反应还是一个否定的回答。 “用了吗?”冷金发色的青年用中指探到了那个熟悉的凸起,施了点力用手指旋转着操他,指根拍打在穴口的声响黏连湿滑,淫靡非常。 吴凡咬住下唇,腰身颤动着绷紧,环住老仙小臂的豹尾逐渐收紧。 老仙仍不依不饶地询问着,带着终于渗透出来的强烈占有欲,追寻一个答案:“湿成这样,还这么软。用过了吧?” “妈的……就知道你磨蹭,我自己……准备了一下。” 吴凡骂了出来,抬起脚,前半个脚掌隔着衣服踏在老仙薄薄的一层腹肌上,老仙再次向前挤入,于是他被老仙的膝盖顶进腿根,一下子踏不稳,脚趾恰好撩起了那层衣料,只以脚尖点着身上人的腹部皮肤,肌肤相贴,说不上是谁更热一点。 “那些东西没用过——满意了吗?啊!呃!呼……”他克制着喘息,以承受着进犯的苦闷神情平缓了一下呼吸,才继续说,“不是你……他妈说、不准我自己玩……现在问什么屁话!” 老仙登时露出满意的笑容,俯下身去亲吻吴凡的下巴,顺着脖颈线条滑下,又在耳根处舔咬,最后贴在他耳边意味深长地说: “用了也没关系,反正是我的最好用。” 真用了你就说不出这种话了,到时候不得把我玩死。吴凡心想,紧接着发出一阵低低的呻吟,结尾处向上勾起,像是抓在了心尖上。唯一的听众呼吸立刻变得粗重而凌乱,狐耳和狐尾都激动地朝天翘着,伸手捏了两把他抽搐着绷紧肌肉的屁股: “放松点。” “……滚。”吴凡这一口气终于缓过来,再开口声音已然变得低哑,隐含着某种潮湿黏腻的音调,“你他妈……一下子挤进来……” 被情欲煎熬了许久的肉穴,对入侵的阴茎表现出了千万分的热烈欢迎,不断咬合吮吸着,从深处喷出一股淫水浇灌着龟头作为回应,叫人爽得快要升天。 老仙咬住吴凡的侧颈,享受着他声音和内里的潮热,但这还不够,和潮吹后湿漉漉地一阵阵绞紧、媚意横生的穴肉相比,吴凡的声音太过不诚实。 吴凡太会忍,而老仙的乐趣之一就是撬开他深色的外壳,直抵极限地带,逼迫他给出更多本能的反应:“一被操进去就又吹又射了的人,在嫌弃什么呢?我拔出来你就得哭了吧?” “放……你的屁!” “哦,是我说错了。”老仙抬起头舔了舔吴凡的眼部,吴凡下意识闭上眼,让人舔着眼皮的缝隙,尝出了那点生理性的咸味,低声笑着说出更多调情话,“也不用拔出来,就这么让你含着不动,咬得到吃不到,你也得上下一起哭。” “我……呜……啊!先别动……草!” 老仙扯着他的尾巴,双手托着他的臀部,把人架着抵在了墙面冰凉的瓷砖上。 吴凡被迫搂住老仙的肩膀,两腿也夹紧了老仙的腰,大腿上鼓胀起肌肉线条,也因此将屁股里的肉棒含得更深,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腰臀上,内部酸得几乎使不上力,后背一碰到墙面就赶紧倚靠过去,又被瓷砖凉得一哆嗦,肉穴狠狠一绞。 支撑着他的老仙闷哼一声,被咬得头皮发麻。 “别急啊,在操呢。”他咬牙说道,报复性地以这个危险的姿势松开了一只手,在吴凡一下子变得凌厉的瞪视之中,向上捣弄了两下。 “啊……”吴凡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盖住了尖锐的眼神,失去了威慑性。刚刚射过的阴茎已经又硬了起来,散发着热意,抵在老仙的小腹上,随着老仙的抽插在他的腹肌和对于性器来说过于粗糙的衬衣上摩擦,马眼便也一阵阵酸麻地抽紧,只叫人感觉阴茎越来越烫,透明的前液一滴滴地顺着柱体滑落。 老仙玩心大起,捞起软绵绵垂下的黑色豹尾,一口叼住,在吴凡错愕的呼声中非要用单手给他脱下衬衣。 “你干什么!” “干你啊。”老仙含着一截尾巴,出口的声音也不大清晰,“先拆个非法包装。” “哈啊……非什么法啊!呃嗯!……别趁机顶!” “我的衣服当然是随我立的法……本来就是叫我来操你的,怎么不能顶了!” “没叫你这么用力……把我的尾巴松开!” “就不松。你这不是爽得眼睛都红了?” 两人肢体纠缠着,围绕一件衬衣做着毫无意义的争夺,老仙卡住吴凡的大腿内侧,一下又一下重重地往里操弄,姿势受限拔不出多少,便抵着最敏感的那一点靠着吴凡自身的体重磨碾。 被刺激到的豹尾紧紧箍着老仙的下巴和后脑,没一会儿就被他含湿。 衬衣最终还是掉在了潮湿的地面上,吴凡被逼出了一点零碎的呻吟,红着眼睛把自己的尾巴扯回来,又摸索到老仙侧脸上被箍出的红痕,用力掐了一下。 “唔……”老仙让了让,缠着他的黑豹没准,拎着他的衣领就把他扯得和自己紧密相贴,然后亲了上去。 与其说是亲上去,不如说是撞。吴凡用朦胧的眼神勉强表达出“你是真不怕被我勒死”,湿漉漉的尾巴拍打在瓷砖上,末端还干燥的部分炸开了毛。他磕在老仙唇角,力道大得老仙怀疑以自己的体质也得破皮。 抖着耳朵的狐狸发出一点含糊的鼻音作为抗议,吴凡自然也不管,在他下唇更用力地咬了一下,确实咬出了点血腥味,长长的豹尾又晃悠回来,尾巴尖绕到身后,立刻被摇晃个不停的蓬松狐尾大力磨蹭。 血的味道是带着浓烈甜腥的铁锈味。老仙好不容易退开一点,嘶了一声舔舔嘴唇,评价道:“比你的水甜一点。” 吴凡懒得骂他了,探出舌尖舔着他的嘴角,湿热滑腻的触感故意流连在他被咬破的地方。老仙重新把住吴凡的腰,另一只手移至他的后脑,没入他的发尾,张口含住他的舌尖,手上用了力,互相配合着加深了这个吻。 他们像在战斗般推移着战场,都想要入侵彼此的口腔,湿润的黏膜被舔舐,发出暧昧的声响。 老仙固定好身上的人,继续挺动起腰胯,吴凡蹙着眉,发出哼声,露出不知是舒服还是难过的神情,满面情潮,却又苦闷而隐忍。老仙蹭了他一下,他便豹耳一激灵,像是得到了暗号,停下了非要分出个胜负的唇舌纠缠,习以为常地张开嘴,乖乖吐出艳红的舌尖,任人索取。 也不一定是没有分出胜负。在他们默契的动作中,究竟该把主动发出暗示的人算作投降认输,还是一得到信号就乖顺下来的那一个输了呢? 老仙舔咬着身上人的舌头,探入其中,同时按着他的腰借着重力狠狠地将他贯穿。 “嗯……啊啊!”吴凡被他挤占着口腔,漏出短促却高亢的呻吟。 老仙粗重地喘息着,阴茎被再次高潮的肉穴回击以有节奏的紧缩,如同许多张动人的小嘴同时吮咬。吴凡眼角红透了,几点生理性的泪水非常明显地挂在了睫毛上,豹耳兴奋地颤抖着,尾巴也紧紧地缠住粗大的狐尾,两人的腹部都被溅上不少精液,在深色的皮肤上甚是淫靡。他剧烈地喘着气,又被老仙从墙壁前撑起来,一下子摔跪在了地上。 顾不得疼痛,猫科动物的本能让他摆好了支撑自己的姿势,上身大半都向前扑进了浴缸里,水已经凉了,浴缸底部滑不溜手难寻支点,只能双手握着拳勉强地点着光滑的浴缸底,下身则是跪伏在浴缸边,立刻就被老仙提着腰抬高了臀部。 纯白色的浴缸边沿,就这样挂着一只跪不稳的金斑黑豹,深色的皮肤泛着情欲的绯红,被周围的白映衬得更加性感,老仙没有给他休息的机会,一只膝盖从后面顶进了大腿内侧,强迫他从侧面抬起一条腿,以这样的姿势再次插进了刚刚高潮的熟红的孔洞。 吴凡被到达顶点的空白感和这一阵天旋地转搞得脑袋发懵,反应过来时已经像发情的狗一样趴伏在地,被身后的人提着腰摁着操弄。他恼羞成怒地低吼一声,又被摁着后脑猛烈地抽插,半张脸都贴在浴缸里的水线上,再也抑制不住地发出破碎的呻吟,微哑的声线带着无意识的叫骂音词。 老仙喘着气,绷紧了身体愈加发狠地操干着他,一下一下地把他往前顶,腹部磕在浴缸边生疼,在摇曳的水流声中方向感也被干扰,时不时地手下打滑,找不到平衡的方法,在高潮后的敏感中,狼狈地被迫接受过量的刺激。 穴口被操弄得翻出艳红的媚肉,肉棒的每一次抽出都被依依地挽留,不肯松开狐尾的长长的黑色尾巴更加用力地绕着圈收紧,被操熟的穴肉也更加用力地咬合,吸得老仙头皮发麻,再也没余力说些花话,只得埋头快速地抽插。 “嗯!嗯……呃、哈啊……沉……”吴凡放弃了支撑自己,断续呻吟着收回手,放任身体向下扑进浴缸了,两手向后摩挲着老仙的身体,老仙便咬着牙递给他一只手。 被操得晕乎乎的黑豹紧紧抓着那只手,口中呢喃着彼此熟知的音节,换来的是他所呼唤的人从背后给予的一个拥抱。 老仙抱着他舔咬他的后颈,阴茎一次次撞入后穴深处,被火热翕合的穴肉缠绵地包裹,却毫不留情地再次抽出,重重碾压在发烫的前列腺上,逼得吴凡腿根处一阵痉挛,浑身颤抖着发出带着哭腔的呜咽,穴内抽搐着再次喷洒出一股股又滑又粘的温热淫水,浇得老仙下腹一紧,大量的浊液射进了腔道中,引起吴凡又一阵颤抖。 他们拥抱着倒在一起,豹尾松开缠绕物,虚软般搭在了瓷砖上。 吴凡急促地喘息着,脸上还有水迹,就去推身上的人:“别压……” 一说话才发现声音哑得厉害:“别压我身上……浴缸磕得疼死了。” 老仙哼了两声,蓬松的狐尾也被湿润的空间打湿了一点,有点蔫地摇了摇:“我尾巴才是疼死了呢,你绞得太用力了。” 吴凡立刻翻身起来要给他一脚,被老仙机智地摁了一下后腰,瘫软在他身上。还发着热的阴茎随动作滑出,腿间顿时失禁般涌出一大拨淅沥沥的黏腻液体,泛着点白色,顺着腿根向下流淌,还染到了尾巴上。 老仙垂头扫了一眼,狐尾忽而精神地朝天竖起来。 他舔了一下尤带血腥味的唇角,笑道:“先洗个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