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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周】不咬下去的理由

*全文1w5+,有午夜场,19不逆。是之前的两篇5k字点文的合并,“ABO校园文互相暗恋 成年第一天doi”,最后写完发现这个船差一点才成年sos,算个预警

01

“昨天那集太烂了!”唐九洲一进门,就听见孙大龙的大嗓门,“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拍Omega意外发情的戏码,编剧怎么想的?” “在说最近很火的那个剧吗?”唐九洲放下书包,取出速写本写写画画,一边加入话题,“那个叫什么的,校园……” 孙滢皓一拍桌子:“校董的儿子是钓神!” 唐九洲猛地一阵剧烈咳嗽,隔了一条走道的罗一舟目光隐晦地看过来,举起手里的水杯晃了晃,却一句话也没说。 枸杞泡茶还是算了吧。 唐九洲心想,但他连摆手拒绝的动作都没做,只是维持着好奇宝宝的表情,催促孙滢皓继续话题。明明和罗一舟整整一个星期没见了,也不想多看人一眼,摆明了憋着气。 “我就想看看这个男主角有多会钓,哪知道感情升温还是靠的发情期!”孙滢皓接着吐槽,从语气到表情都透露出嫌弃,“什么发情期撞上易感期干柴烈火,多少年前流行的梗啊,气死我了!” “是啦,哪有这么巧。我们Omega都控制得很好啦。”唐九洲点点头,孙滢皓满意地继续数落着想当然的傻逼Alpha制片人。 另一边的罗一舟放下水杯,拿起做到一半的纸模认真钻研。

前座的亿轩和艾克里里对视一眼:他们吵架了吧? 两人若有所思地转过身,不再关注后排“热火朝天”的剧集讨论。 “为什么?因为上周的聚会一舟没来吗?”亿轩提出观点。 毕竟唐九洲和罗一舟的兴趣爱好截然不同,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但说到他们两人,诸位亲朋好友第一时间想到的一定是“互补”,总是能够包容身边性格各异的伙伴,哪里见过因为一次缺席就搞冷战的? 亿轩对此百思不得其解,艾克里里却习以为常: “小别扭啦,他们两个就是这样,我们不懂。”

唐九洲和罗一舟的性格差别很大,看看两人差的那两年岁数,以及几乎不重合的朋友圈子,会有摩擦按理说十分正常,亿轩和艾克里里正是两个圈子接触后演变成两边好友的典型例子。 但唐九洲惯会调解他人和消化自己的情绪,罗一舟虽然年纪小些却很有主见,常常在社团里做自己师哥们的小组长,指挥每一个环节…… 两人的兴趣爱好相差迥异。罗一舟参加的是模型社团,唯爱各种枪支航母,每天早上六点出门晨练,从来不会熬夜。而唐九洲参加的则是桌游社和学生会宣传部——从来不写方案只为校内活动做做主持的半编外成员,最爱找些校外娱乐,密室桌游通宵唱K信手拈来。两人的“习性”不能说完全一致,只能说毫不相干。 此刻正值周末,他们坐在亲友聚会的老地方——一间游戏室里,只是一时间没有互动,就已经叫身边人觉察出不对劲,实在是因为这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平常真是互相粘得不合常理、毫无缝隙、离谱得小说都写不出来。 “不合常理,”艾克里里说,“但合情理嘛。” 亿轩很不想承认罗一舟和唐九洲多么亲密,但却回避不了每每被迫成为电灯泡的回忆,只好无言以对地埋头画他的画。

02

时间回到上一个周末,到了点却不见罗一舟人影,唐九洲看了一眼手机日历,扒着手指算了一会儿,告诉大家: “咱先不等罗一舟了,他可能来不了了。” 等得有点急的汪佳辰眼睛一亮,问:“收到他消息了?” 唐九洲能怎么办呢?他点点头露出灿烂的笑容,招呼大家别担心我们聊聊今晚准备吃什么吧。带起了气氛之后,看看松了一口气不再担心的汪佳辰,他才一个人纠结地开始咬嘴唇。

那时候咬嘴唇倒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唐九洲算出罗一舟很可能是易感期到了。 罗一舟是个Alpha,唐九洲闻过他的味道。微咸的、温暖的海风的味道,夹杂着少许清爽的薄荷和吸引人的酒香,混合出光看文字描述就足够吸引人的复合型信息素气息。两人平常靠得近,难免蹭到一些,好在罗一舟的信息素侵略性不太强,从来不会让唐九洲感到不适——这一点要夸小船同学控制得好。 现代人平均十五六岁就会分化,罗一舟今年高三,十八岁生日还没过。过去两年间大家也不是没见过罗一舟易感期,但这个人总是很会顾及朋友的情绪,就算是易感期,总也会来个消息通知一声。身边人都觉得罗一舟能照顾好自己,又是个作息规律的,信息素从来不作乱,实在很难出意外,等来了他的消息也就万事大吉。 偏偏这一天,那条令人安心的消息没来。 唐九洲纠结了一阵,便也想开了:是他瞒下了罗一舟的异常,那他就要负起责任来,聚会结束之后得去罗一舟家一趟,看看情况如何。 虽说他是个Omega,但现代社会信息素阻断“装备”多得是,也不怕出什么问题。 再说了。唐九洲想。真出了问题,他也相信罗一舟的自制力,就罗一舟那君子做派,才不会有事呢。

不知道谁说过,flag立起来就是为了打在人脸上的。 如果再给唐九洲一次机会,他发誓他绝对不会说什么“相信罗一舟的自制力”。 你以为罗一舟没控制住自己做了什么吗? 不,事实恰恰相反。 唐九洲把罗一舟压在沙发上,跨坐在对方腰上,两人皆是衣衫不整,尤其是唐九洲的格子衬衣,纽扣缺斤少两、下摆完全被从裤腰里拉了出来。罗一舟的手还揽着唐九洲的腰,揉皱了一团衣料。 Omega解开被Aplha扯过几下崩飞的领口,他默默地看了罗一舟一会儿,感受到腰间那双大手用力地将自己扣紧,听见身下人克制不住的粗声喘息。罗一舟闭着眼睛,空气中满是海风的味道,如大浪兜头打来,像是要从唐九洲身上逼出一点他朝思暮想的甜味。 那甜味确实冒了头——随着唐九洲摸索到自己的后颈、轻轻揭开抑制贴的动作,Omega的腺体暴露在海风之中,清甜的橘子香味散发出来。 海浪猛烈地冲上沙滩,捕捉到橘子的甜香,将其包裹,要催发出更成熟的甜味。而他感觉到罗一舟两手用力得叫人生疼,顶在臀后的东西硬邦邦的,不用看也知道是鼓鼓囊囊的一大包。 唐九洲最后反思了一秒钟,然后狠下心,将抑制贴一把揭下,丢在了地上。 他俯下身去拥抱气息更加混乱的年轻的Aplha,臀后的硬物紧紧贴着他的裤子滑动,他主动把脖颈送到了罗一舟面前。 “想咬吗?”唐九洲摸了摸罗一舟的脸,确认他嘴唇的位置。 刚刚碰过后颈的一只手,就这样把最直接的Omega性腺的味道抹在了Alpha的唇瓣上。 罗一舟喉结滚动,眯起眼,喘得像是溺了水。 唐九洲究竟是不是故意的?他想。这个动作实在做得太自然,根本无从分辨。 他都佩服自己,脑子快要烧坏了,还能想着这样的事情。 但是,确实,在易感期之中,除了去想唐九洲,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想什么。 在他所有幻想中与他亲密交缠的Omega侧过头,香甜勾人的腺体摆在他的嘴边,Omega甚至还在催促着: “咬吧。咬下去你就不会难受了。”

03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如果那时罗一舟咬了下去,今天亿轩就不会问“他们为什么吵架”,而是恭喜他们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缘定今生就是你修成正果喜来报,快来人把小情侣打包带走解救满屋子的电灯泡。 当然,亿轩可能说不了这么一串,还得靠艾克里里的口条。 罗一舟可真能,说不咬就不咬,Omega主动送上门还是不咬,究竟想怎样?唐九洲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反过来咬他一口算了。 行,怪唐九洲自己,出发之前说什么“相信罗一舟的自制力”。反向毒奶,最为致命。 今天的罗一舟拿着胶水埋头粘他的零件,汪佳辰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又回头看唐九洲一眼,随后问他: “做了什么?” “想试试看用纸模做一个人,不过人脸和头发还蛮难表现的,得研究研究。”罗一舟答。 汪佳辰默默点头。 今天的唐九洲画完了速写作业,百无聊赖地摸过桌上的小盒子,摸出来一盒华容道。 对面的刘冠佑还在研究数学题,抬头看他在摆弄道具,眼睛一亮: “哥!九洲哥,你今天不给一舟哥讲题吗?现在是不是有空啊?” 罗一舟仍旧埋头研究他的纸模,同时相当明显地挑了一下眉。 段星星暗暗叫苦,演技满分地开始抱怨:“什么意思,我教不了你啊?” “不是,哥,我没想说你不好……”刘冠佑被说得稍有点不好意思,腼腆一笑后理直气壮地反驳,“但哥你肯定不如九洲哥会讲题啊,认清现实也很重要。” 刘冠佑第一年当高中生,年纪尚小,还未分化,说话时完全没察觉到房间里的气氛有什么不对劲。 他再度转向唐九洲,眼睛亮晶晶的,语气热情之余,还带着一贯的撒娇尾音: “九洲哥,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看看这张卷子,我真的做不来,好不好?” 他那撒娇意味的语调,不过是大家平日里听惯了的柔软尾音,此刻落在有些人耳朵里,尽管他不是故意的,也显得那么尖锐刺耳。 唐九洲才不想知道这有些人是哪些人,他应了声,就移动到刘冠佑邻座,指导年纪最小的伙伴如何画辅助线。 罗一舟放下胶水站起了身。 “胶水用多了,我去洗个手。”他垂着头说,汪佳辰便给他让了条道。

其实唐九洲有在反思自己究竟气的是什么。 他似乎总是在自我反思,或许罗一舟也是这样的人。 罗一舟。现在还想罗一舟干嘛。唐九洲对自己说。这件事情就是很简单啊,罗一舟都那样了还要忍着、抖着手帮他把抑制贴贴回去,还要送他出门、把彼此隔绝在大门的两边,隔了五六天,好似易感期终于结束了,才给他发一条不痛不痒的消息。 发的是:“对不起,我那天是不是给你掐出淤青了,你之后有上药吗?” 这一切都那么直白地告诉他“你不是我想要的Omega”,所以唐九洲在心情冷却后,只编辑了一条“没有淤青,也不痛”的消息。就这样结束就好,多么简单的一件事。 偏偏唐九洲心里很清楚,没这么简单。 罗一舟啊罗一舟,你明明就是喜欢我,明明我全都知道,你凭什么不咬下去? 唐九洲知道这是毫无道理的气话,但人不会永远保持理智。越是在意一个人,越容易为他心生烦扰。大人们会说“不可结缘,徒增寂寞”,可他是“没有朋友会死星人”唐九洲。也许他来人间这一遭,就是要一边往前走一边结下无数漂亮的红绳与彩带。 他承认自己就是咽不下这一口气,不能接受最鲜艳的那条彩带竟然打不出最精美的结、竟然不能放飞一只万众瞩目的彩色风筝。所以那条暗示着“我不在乎你”的、足以划下句点的消息只是躺进了草稿箱,终究是一条绿色的“未发送”。

04

罗一舟在水池边卷起袖口,洗净两只手,露出了左手腕上青紫色的痕迹,随着几天时间过去,颜色深得有点吓人。毕竟他在长达数日的易感期中,反复回味着唐九洲留下的橘子香味,不断反复地加重对自己的控制——通过反锁房门、将自己绑在家里的方式。 洗完手,他仔细地放下衣袖、扣好袖扣,尽管今天的唐九洲没给他多少视线,他也得确保不会露馅。罗一舟转着小臂看了又看,这才安心地转身要回游戏室里。 他一转过身,就看见了唐九洲。 Omega半倚着门框,背后灯光散落,传来夹着嬉笑的人声。而唐九洲只是神情平静地站在那里。 罗一舟整个人僵在原地。 连淮伟吐槽的声音突破防线:“疯了吧!” “疯了吧。”唐九洲也这么说,“你和我接触过之后,打抑制剂就没用了对吧。” 他的声音低低的,压抑着难过: “你非要把自己搞成这样?罗一舟!距离高考还有两个多月你就是这么对自己的,一个人闷在家里硬抗了五天,谁给你打电话都不接!你以为他们打不通你电话会来问谁?!” 罗一舟死死地捏着手指:“我……你先别生气,jo……” “不把信息素紊乱当回事是吗?”唐九洲吸了一口气,喉结滚动,感觉到自己的情绪有失控的先兆。 他要是为了罗一舟把自己搞得控制不住信息素,那就真好笑了。唐九洲想。 他才不要什么“Omega意外发情拜托心仪的正直Alpha咬一口”的剧本,影视剧里都看千八百遍了。他又不是因为没被喜欢的人咬那一下,在这里发牢骚的。 唐九洲最后看了罗一舟一眼,转身走进游戏室,把自己的东西一股脑从桌面上扫进包里,转身就快步往外走。 刘冠佑趴在桌上盯着试题,一脸茫然地跟着他的动作缓缓抬头:“哥,诶!九洲哥你怎么了?” “抱歉我先走了。”唐九洲站在门边背着身挥手,“下次一定抽时间好好给你讲题!” 艾克里里站起身:“九洲?” 唐九洲的身影消失在关门声中,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罗一舟就像一枚子弹,冲进房间直接奔着大门飞奔出去。 汪佳辰也站起身:“罗一舟!你的纸模?” 罗一舟头也不回道:“没关系就先放那儿吧!” 本人都跑了,还折腾那个照着他做的模型干嘛?

唐九洲难得运气好一回,一到路边就打上了车,但他没来得及关门,就被追上来的罗一舟用力扣住了手腕。很难说幸运之神眷顾的是谁。 “嘶……”唐九洲维持不住平稳的表情,一脸苦闷吃痛,“干嘛这么使劲,干嘛跟过来,跟过来有什么用?” 罗一舟咬着下唇,没吭声,把唐九洲从副驾驶座上扒下来,转手送进后座里,自己也坐进去,猛地带上车门,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抓着唐九洲的那只手全程都没松开一点。 无辜的司机本想说“你们小心点别这么用力关门”,但他透过后视镜对上了罗一舟的眼睛,当即一个哆嗦。这小年轻一看就是Alpha,可没点信息素透露出来,反倒是眼神很能给人压力。 罗一舟向他比划了一下,无声地道了歉,司机也愣是不敢出声,囫囵点头一番。 “去哪里?”罗一舟问。 他还是不松手,唐九洲气笑了:“问我?你爱去哪就去哪!” 罗一舟干咽一下,用力眨着眼睛,看着唐九洲紧紧抿起的嘴唇,最后向司机报了唐九洲住处的地址。

05

罗一舟还有多少天高考,唐九洲记得比他还清楚。 唐九洲在大学附近租了间房,方便和朋友一起跑出校区相约各种活动,有时也收留懒得赶夜路回家的小伙伴,罗一舟自然不在此列,因为第二性别,也因为不合时宜的高中在读。 出租车在唐九洲租住的公寓楼下停了车,唐九洲从另一边打开车门,这次罗一舟乖乖放了手。唐九洲揉着生疼的手腕,想的是水池边罗一舟手上露出的青紫痕迹,泛着紫黑色的淤痕,那得有多疼。 罗一舟所在的高中也是唐九洲的母校,和大学距离不近,他们小团体里高中生居多,周末聚会往往都是唐九洲就着他们来。唐九洲刷门卡时才想起,罗一舟没来过这间公寓。 “怎么知道的地址?”唐九洲在电梯里按下楼层,只他们两个人,一边冷冷地问。 罗一舟没有第一时间回话,唐九洲憋着气走出电梯,走到家门前,要从包里取出钥匙,手却被身后的人按住了。 准确地说,罗一舟从他身后贴上来,两条胳膊小心翼翼地环住他,也压住了他取钥匙的手。 他们身高相仿,罗一舟可以很轻易地把下巴搭在他的颈窝,也可以趁此机会磨蹭他的后颈。但Alpha并没有做出这样暧昧的动作,而是环抱着唐九洲整个人弓着身缩起来,把脸埋在Omega的后背,额头抵在蝴蝶骨中间,没有一点要靠近后颈的意思。 “在你租到这边的时候,就知道了。”罗一舟回答,带着浓重的鼻音,不知道在车上酝酿了多久,“我想看看我们究竟离了多远,所以,看了你的打车记录。” 唐九洲的心忽地柔软下来,泛起微微的酸,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他拍拍罗一舟的胳膊,叫罗一舟的名字,罗一舟顺从地松开他,被他拉着转过身来,四目相对。 罗一舟鼻尖和眼圈都是红红的,两只眼睛泛着泪光,十万分可怜地看着唐九洲。 唐九洲捧着他的脸,态度终于缓和下来:“那天为什么不标记我?”

只要咬一口,不管是经受欲火灼烧的身体,还是因为对方地理位置的远离而日渐焦躁难安的心情,只要咬一口,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咬下去就能得到解放。 把Alpha霸道的信息素注入Omega脆弱的腺体,就像在柔软香甜的蛋糕上插进一个巧克力装饰牌,只有你深入其中,可以品尝到内里的甜,而所有人都会在巧克力上看见你的名字。 可是罗一舟没有咬下去。 他在唐九洲的手掌中轻轻地摇头。觉得这很像是被眼前的Omega珍惜地捧在掌心,没忍住红着眼睛笑了一下。 “别哭。”唐九洲见了便下意识地用拇指抹了一下罗一舟的眼尾,话说得比脑袋动得更快。 这下罗一舟抑制不住笑容了,他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因水盈盈而亮晶晶,比戴美瞳时还有神。 “我怕,怕你觉得我还太小。” 唐九洲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罗一舟在回答他之前的问题。 “我担心你觉得我还没成年,觉得我是因为年轻气盛、因为易感期才会咬下去。” 罗一舟一句话说完,紧张地干咽,喉结也滚动了几下,那双眼睛却还专注地直视着唐九洲,目不转睛,叫唐九洲也没法儿移开视线。 “九洲,”罗一舟歪了歪头,让自己的侧脸能够贴着唐九洲的手掌,“你是怎么想的?能不能告诉我……”

罗一舟总是这样,和唐九洲说话时语气柔和,有什么反对意见都要迂回表达,从来不会给人强硬的感觉。只有直面他的唐九洲明白,那双认真注视着自己的水汪汪的眼睛看似示弱,却是没给唐九洲留下一点儿逃避的余地。 还不是仗着我喜欢你嘛? 唐九洲捏一把他的脸,在Alpha含混的支吾声中收了手。 “九洲……”罗一舟轻轻环住身前人的腰,“我很不安,也许是Alpha的占有欲太强了,我没办法克制自己,你不说话我会更怕的。” “我是一个很无趣的人,我没有梗、接不住你的冷笑话,我平常爱做的事都不是你会做的。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这样的我。否定的答案总是来得很快。” “你对我好,是因为你对所有人都好吗?是因为觉得我需要被照顾吗?你从来也没问过我身边哪位Omega和我关系好……” “罗一舟。”唐九洲打断了他,换来对方湿漉漉的眼神,“如果我不问的话,这些话你是不是不准备说?” 罗一舟没说话。 “我那天真的很生气,你知道我生气什么吗?我气你罗一舟不在乎自己的身体,都快要高考了!时间最紧的时候,你就为了憋一口气难受这么多天吗?你明知道硬挨很可能会引起信息素紊乱,你为什么……” 唐九洲锤了他一下:“你早咬下去不就好了?” “我最在乎的就是这件事啊,什么你年纪小,什么你和我兴趣爱好不一样,你和哪个Omega关系好难道我不知道吗?你好搞笑啊,你最要好的Omega不就是我吗?” 虽然唐九洲自己高三那时也不全是认真学习的状态,但到了罗一舟身上,他却总是以偏向“哥哥”的态度去面对。一想到罗一舟为了这件事糟蹋自己,他就气得嘴都瘪起来了。 罗一舟的脑袋悄无声息地贴过去,轻轻吻去Omega溢出的泪水: “但是我不希望你太在意这些,唐九洲,我不想你只做我的‘哥哥’。” 气氛暧昧而柔软,海风在楼道中吹拂,橘子的甜香在海浪中隐约冒出了尖尖角。 唐九洲又拍了他一下: “先进屋好吗?”

06

如果我不问的话,这些话你是不是不准备说? “是……吧。”罗一舟坐在沙发上,略有迟疑。 你觉得“哥哥”应该是什么样的?我想对你好,我想要你能有美好的人生,可以有足够的底气去追逐一切你想追逐的。我就是比你大两岁,所以我会想要凭借这点经验,帮你走得更顺畅,这样难道是不对的吗? “不是的。你千万不要这么想。”罗一舟不太能坐得住,“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不应该……” “行了,不该继续想的人就是你好吧。” 唐九洲拧干过了热水的新毛巾,用胳膊压了压罗一舟的肩,罗一舟就安稳地坐好,不再有动作。 “你自己的信息素状态不对,就没点感觉吗?”唐九洲还透着热气的手指从Alpha颈侧划过,像是滚烫的烙铁在皮肤上点了一下,罗一舟更加坐得笔直,“我就说哪里不对劲,你今天这个情绪浮动有够大的,跟还在易感期里没出来一样。” 罗一舟舔了一下下唇:“但我说的都是实话,不是因为信息素,真……啊,jo,嘶……” 唐九洲干脆利落地揭开了罗一舟的抑制贴,热乎乎的毛巾搭在了他的颈后。罗一舟一下子捏起了拳。 “好啦,知道你实话实说了。”唐九洲两只热手往他脸上蹭了两下,“你现在跟我待在一个房间里,会刺激到信息素更加活跃的。歇一会儿就先回去吧,或者咱俩吃个饭你再回去?哦这句是场面话,你可别傻到跟我说留下来。回去之后记得要洗个澡……” 罗一舟的小指勾着唐九洲的,轻轻柔柔,他就那样自下而上地看着开始装作无事发生的Omega。 唐九洲说不下去了。 “九洲……” 唐九洲叹息道:“罗一舟,你真的很强势,说自己无聊,分明明示了不想改变,只是在间接问我能不能接受而已。” 他推开罗一舟的手,却又主动勾住罗一舟衬衣领口的纽扣,罗一舟顺着他给的那一点力道站起来,跟着他向前方走了几步。 海风如同浪潮层叠翻涌,但唐九洲没有看这个紧张得要死的Alpha,而是回头眯着眼睛看了看身后的房门。 “好吧,罗一舟,你记住,你就这样表达也不会有问题。坚持自我和真实的灵魂永远不缺人爱。” 如果罗一舟会说俏皮话,接的该是一句变着花样修饰出的“我很缺你爱”。 但他不会这么说,只有一句:“你也会喜欢吗?” 橘子味的Omega勾着他的衣领笑了一下:“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你呢?”

还有人不喜欢你?这是郭文韬送给唐九洲的很重要的一句话,语气可以轻飘飘,感情却很真挚。在大厂,没有人会不喜欢你。李俊濠也这么说,熟悉而陌生的语句,像是人生不同阶段之中,某种未知讯号的传递。 现在,他想把这句话传递到更远的地方去、传递到罗一舟的世界里。 罗一舟听说过郭文韬的那句话,也是拜那时唐九洲在社交软件上大肆炫耀所赐。他还在李俊濠说出那句话的现场伫立,听到唐九洲脱口而出的、只有一半的“这话好熟悉”。 Aplha知道唐九洲是多么敏感、会在意身边人情绪和看法的人,唐九洲是一只需要收获夸奖和喜爱,才能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蹦蹦跳跳往前走的兔子。所以他也更知道这个句子富含多么强大的力量。 罗一舟深吸一口气,握住了Omega的那只手,将那只手贴在自己的唇边: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你呢?” 同一句话,不同的语气,在彼此之间交替来回,就好像两个守着秘密的人忽然通了气,一切更多表明心迹的话语都不必急着从嗓眼里蹦出来。薄薄的窗户纸被这一口香甜的吐息沾湿,自动消解,窗边的人才知道,那是学会了自己融化的糯米纸。 罗一舟寻找着记忆中香甜的味道,托着唐九洲的腰,下巴搭在他的颈窝。这会儿就变成了罗一舟往前走,唐九洲被带着只能略有踉跄地向后退。 “你刚刚就想带我去卧室吗?”罗一舟抬眼环顾租房内的布局,低声询问。 唐九洲回了一句话,轻易地将他打败: “你早就硬了,说我什么呀。”

07

他似乎应该询问“可不可以”“应不应该”,那才像是“罗一舟”。但卧室房门被反锁的那一刻,一叶扁舟在滔天巨浪中飘摇,潮汐海风的气息俘获了他的猎物,他的世界便失去了语言。 唐九洲的脸颊迅速聚起红云,抑制贴分明好端端地坐落在后颈,在高浓度的Aplha信息素冲击下也能保持稳定,但却对Omega发自内心的情绪波动没有抵抗力,任由坚固的堡垒从内部升起白旗。 海浪呼唤着Omega身体深处的引力,像是终于凿通的油井,向外孜孜不倦地冒出橘子味的天然气,即刻就要被彼此的温度引爆,轰隆隆地炸开,变成烂熟的、香甜的、柔软的果肉。 罗一舟还没把人搂带着到床边去,怀里的Omega就率先软了身体,发热的侧脸贴着他的胸膛,整个人没骨头似的往地上倒。 他没办法,只好赶紧施力将唐九洲打横抱起,快步送进柔软的床铺里。 唐九洲的胳膊不知何时环住了罗一舟的颈脖,平稳地落在了床上也不松开。罗一舟又怎么舍得让人松开,维持着半伏的姿势压抑着喘息,还要拍一拍唐九洲的手背安抚情动的Omega。 Omega的额发已经有了些许汗湿的迹象,体内流淌出橘子味的河流,小腹里却烧着柴,只差一点就要沸腾。 他颇有些恼火地埋怨道:“明明是你信息素紊乱了,怎么像是我乱发情一样……” 也幸好这不是真正的发情期,还能保有理智。罗一舟如此庆幸,又无法继续想下去——继续想下去,那当然是“幸好你还清醒,你的信息素受到了我的影响,我们吃点药缓和一下吧”,诸如此类,总逃不过他是“一身正气的正人君子罗一舟”。 唐九洲突然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脸上。没怎么用力,唐九洲也没什么力气,只是单纯地把他叫醒。 “罗一舟,你在想什么?这样不对。这种时候,我们需要想的不是应该做什么,而是想要做什么。” Omega湿热的吐息近在咫尺,罗一舟的目光完全被对方一张一合的嘴唇吸引。他一直都觉得这是唐九洲脸上最吸引人的地方,粉色的唇瓣自然地嘟起,只要稍微做一点表情,就像极了在撒娇索吻。 “比如说,”唐九洲抬起膝盖,将罗一舟迎入两腿之间,“你这样看着我,我就满脑子只会想你什么时候亲上来,其他事情都没办法思考了。” “准备好要说的话都忘光啦。”他撒着娇,那只手揉了揉罗一舟脸上那点脸颊肉,然后疑惑地皱了皱鼻子,脸上还染着红色,“你最近是不是瘦了?信息素紊乱胃口不好吗?” 什么啊,怎么会这样?罗一舟彻底伏在了唐九洲身上。 哪有人一边说想要亲亲这么撩人的话,一边又发散思维问些旁的事……旁的事也是在说我的事,刚想过他的嘴唇嘟嘟的像撒娇就开始撒娇了,未免也可爱得太超过。 他的心脏被狙击,好不容易找回语言功能:“我想……” “你想,”唐九洲收了手,放松身体躺在他的身下,“那就做啊。” 太过分了。这么游刃有余,这么像是“哥哥”。 罗一舟多少有点赌气,一低头就吻住了唐九洲的嘴唇。这都是因为唐九洲的嘴唇看起来实在太好亲了。 他先是磨蹭着,体验那份柔软的感触,然后含住唐九洲的下唇,仅仅如此就已经品尝到一点橘子的甜味,心中只剩莫大的欢喜,然而信息素却不满足,随着肢体接触和气息交换,更加激动地侵占整个房间。 唐九洲闭着眼睛,睫毛颤抖着,微微张开唇,探出一点舌尖,在罗一舟的嘴唇上舔了一下,一触即退,却像是点燃了天火,激得罗一舟猛烈地发起进攻,顶着那截软舌向里推进,一手扣住唐九洲的膝盖,一手插进他脑后的发丝间,唇舌攻城略地,汲取更多富含Omega信息素的香甜液体,胯部也不由自主地向前小幅度地顶撞,滚烫的胯间极富存在感,提醒对方属于Alpha的傲人尺寸。 等罗一舟总算亲够了,暂时放过唐九洲的嘴唇时,Omega已是满面潮红,呼吸完全乱了套,说不清是被亲的还是被撞的,被罗一舟扣住膝盖抬起来的那条腿也缠上了Aplha有力的腰肢,是和唐九洲青涩的哼声和反应、清纯的按捺着羞耻的表情截然不同的,像一朵热情娇艳的玫瑰般催促着渴望盛开的肢体语言。 罗一舟干咽一下,默不作声地解开双方的衣物。情动的Omega胸腹间泛着一层薄粉,可他分明还没做什么,Omega……Omega是这么夸张的生物吗? “呜……”唐九洲又拍了他一下,这回是拍在肩膀上,被罗一舟条件反射地摁住了手背。 “罗一舟!”唐九洲小声埋怨起来,声音还是软软的,“你干嘛停住了啊……” 和一周前易感期那时候被生理折磨又满心顾虑的状态不同,现在的罗一舟神智清醒,刚刚才确认了唐九洲的心情,他的情绪是如此高亢,难以抑制,也好不情愿被抑制。 唐九洲的撒娇要如何抵御呢?他想。这不是在动脑筋,而是单纯的一句感叹。

08

罗一舟湿热的舌尖顺着唐九洲小腹的曲线划下去,粗糙的舌苔叫人苦不堪言,敏感的Omega腰身猛地一颤,被Alpha扣住侧腰,没用几分力道地摩挲两下。 火热的掌心烫着了他。唐九洲打了个哆嗦,两条胳膊伸过去,要搂住身上人的肩颈。 Omega的吐息湿热,源源不断的橘子香甜味引诱着罗一舟,让他不断啄吻唐九洲的嘴唇和下巴,反复舔咬红通通的柔软下唇。唐九洲挨着完全不受控制的吻,左手去揉捏罗一舟的后颈,努力要引起他的注意,好半天罗一舟才拉开了一点距离,总算能看见彼此完整的一张脸。 “这样做不对吗?”罗一舟颇有点小心翼翼地询问。 真是说不好这小孩,究竟是实诚温柔不乱动作,还是老实过头迟迟不更进一步,有恶劣逗弄之嫌。唐九洲差点急得哭出来:“哪有你这样只知道接吻的,你是接吻狂魔吗?” 罗一舟竟然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这样说也不是不行,因为和你接吻真的很舒服。我只对你是接吻狂魔,可以吗?” 明明打出了完美的直球,偏偏表现得完全没有继续进攻的意思,唐九洲真是受不了了,撇着嘴就用身体去蹭他。 罗一舟已经脱得只剩下四角内裤,唐九洲这一试探,才感觉到裤头前方已经湿了一块,鼓鼓囊囊的一大包顶着透湿的布料彰显着兴奋,海风的气息汹涌澎湃,仿佛在昭告天下:谁也无法抵抗大海。 忍什么忍啊,都这样了,明明你才是弟弟、是小孩,干嘛非要照顾我。唐九洲咬着下唇去扯他的内裤。想是这么想的,心中某个角落却衍生出喜悦来。 他当然也希望能够受到特别的关照,能够被宠爱。既然感受到了,也会想更加卖力地照顾对方。这样下去,他们两个互相照顾,岂不是变成永动机了? 尺寸傲人的硬物暴露在空气中,唐九洲捉住它,罗一舟满头大汗试图制止:“不,不能……” 唐九洲的腰早就软得不成样子,尽管他用拇指指腹刺激着手中硬物的顶端,舔了舔唇,想要抬起身凑过去,也拧不过感到羞愤的罗一舟。Alpha捞住他的腰一个使劲,就把唐九洲整个人翻了面压进床铺里。 “一舟!” 罗一舟赤裸的胸膛迅速贴上他的后背,舌尖挑开Omega后颈的抑制贴,一刻也没闲地舔舐起那处腺体。唐九洲浑身一颤,试图反抗的话说不出来了,呼吸也彻底错乱,随着罗一舟从舔舐转变成小力的舔咬,发出断断续续的小声呻吟。 罗一舟嗅闻着浓烈的橘子甜香,趴伏的姿势把唐九洲的臀部送到了他的手中,他喉结滚动好几下,才敢把手掌完全附上身下人的臀肉,色情地揉动。 手下的触感柔软滑腻,令他惊讶的是,Omega的穴口已然一片水滑,低头一看,也是亮晶晶的。 “都说了……”唐九洲把自己埋在枕头里,两手都抓着床单,唯一暴露的只有透红的双耳,“所以叫你快点嘛!” 罗一舟还想挣扎一下:“润滑剂呢?” “罗一舟,你平常都看些什么啊!我是个Omega!”被信息素激起生理反应的Omega哪里需要什么润滑。 唐九洲回头看了罗一舟一眼,眼眶也是红红的,忍得相当难受:“都什么时候了,还润滑,你……” 他又把头扭回去,悄声说:“你直接进来。” 罗一舟哪里知道Omega不在发情期也这么能出水,还在震惊中:“我怕……” “我都不怕,你可别怕了……” 哎呀,你听我的,你是哥哥我是哥哥呀?

那罗一舟自然是憋着气叫不出这一声哥哥的。 年轻气盛的Alpha眼睛比唐九洲更红,不断干咽着忍耐冲动,不愿伤到喜欢的人,更不愿被对方当成毛头小子。 他尝试着插入两根手指,唐九洲哼了一声。Omega身体里也和外头那些水亮的画面一致,柔软湿润,发着橘子味的水,紧紧咬着罗一舟的手指,随着深入颤动收合,一下一下的含吮。 罗一舟头皮发麻,情不自禁地想象:如果含的不是手指…… 唐九洲咬住枕头,难耐地微微扭动着腰,像是要把身后的手指全部吃进去。这样的想法一冒出来,羞耻感便更加深重,皮肤上红云蔓延得更厉害,腰上一截都是粉粉的,落在罗一舟眼里,只会让喉结多滚动几次。 他一只手绕到前方,去确认唐九洲的状态,果不其然摸到硬邦邦抵在床单上的性器。九洲是舒服的。他到这时才总算下定决心。 唐九洲语调柔软地叫:“一舟……” 带着点小抱怨的撒娇语气,浓重的鼻音让罗一舟很想吻他。手下的触感湿软泥泞,两种信息素的味道滚雪球一般越来越浓郁、混杂在一起。 罗一舟从身后给了唐九洲一个拥抱,提着他的腰臀,滚烫的硬物抵在湿滑的入口,在唐九洲颤抖期待着的喘息中顶了进去,同时牙关施力,咬破了他的后颈。 “啊……唔!”腺体被刺破,挑开缺口,注入大量浓烈的信息素,信息素的主人用巨大的性器挤开兴奋咬合的穴肉顶入其中,Omega被刺激得发出小声尖叫,叫完了就呜呜个不停。 Alpha对被自己圈定在领地内的Omega有天生的占有欲和保护欲,这个临时标记令罗一舟非常满足,但听唐九洲的呜咽也十足忧心,叫他的名字却只见他埋在枕头里拼命摇头。 罗一舟咬了咬牙握着唐九洲的大腿转了个圈,还没把自己抽出去,穴肉疯了一样拼命咬着他的性器,用力挤压紧缩,有规律地一下一下含着,差点把他含出来。不用摸也知道臀间是湿漉漉的一片,不像往外沁水,倒像流出了条小河。 被迫翻身仰面的唐九洲和罗一舟正面撞见,眼眶红红,满脸泪水。原来刚刚罗一舟只是顶进去,他就射了出来,腰腹一片粘糊。不应期间被Alpha滚烫坚硬的巨物碾着内里转了半圈,此刻身体战栗着,眼睛里水雾迷蒙,一下子话都不会说了。 罗一舟怜惜地吻他红润的嘴唇,舔去滑至唇边的泪水。Omega的信息素已经被完全调动起来,在信息素暴风涌动着互相融合的小小房间里,连泪水都被熏陶成甜甜的柑橘果味。

唐九洲被吻了一会儿,总算回过神,看见罗一舟带笑的一张脸,登时羞耻得蜷起了脚趾,没成想后穴随着动作收缩,罗一舟脸上的笑容便挂不下去了。 “嗯……”唐九洲搂紧他的Alpha,又羞耻地半阖着眼不敢直视对方饱含情欲的眼神。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一边摆着哥哥的架子,像个轻车熟路的经验者,一边又总是给出这样的反应,这么的……罗一舟眼神晦暗,缓慢地磨了两下后槽牙,就稳住唐九洲的腰,保持着正面的姿势,逐渐快速地抽送起来。 唐九洲抬起胳膊想要捂住脸,被罗一舟眼疾手快地拉住,五指扣进他的指缝,压在了身侧。这份羞耻似乎只是助长了情欲,唐九洲满面潮红,两条长腿紧紧地攀着罗一舟的腰,快感越强烈越是不敢动弹,随着对方的动作发出呻吟,双唇被舔咬得微肿,都没时间合拢。 “九洲……”罗一舟一叠声地叫他的名字,一下下将自己抽出,再用力送进紧致湿滑的软肉里,带出一道道透明的体液,皆是散发着甜味。 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冲击着唐九洲,让他的性器颤巍巍地再次挺立,直直抵在罗一舟的腹部。罗一舟平日里锻炼充分,绷紧的下腹硬硬的,有一层肉眼不明显、但一上手便见分晓的肌肉,唐九洲被迫在罗一舟的腹肌上摩擦,前后夹击,却无法避开。 被快感鞭挞的神经有些恍惚,此刻的他只能感受到罗一舟散发着高热的躯干,不讲究技巧、只靠年轻力壮的猛力抽插,以及与下身动作不负的轻柔的吻。 穴口随着抽插显露出娇媚的红色,被缓缓溢出的蜜液洗净,在粗硬的性器动作下打出白色的沫。穴肉的颜色逐渐变深,在熟透的橘子味信息素里浸透,媚肉乖巧地吸吮着侵入的异物,整个后穴蠕动收缩,唐九洲眼神迷乱,大腿根部颤抖得几近痉挛。 Alpha吻够了他的唇,便顺着面部曲线向侧边划去,没吻几下就含住了他的耳垂。唐九洲避了一下没能避开,两眼水光滢滢地向罗一舟的颈窝处靠。 罗一舟应当是力道有些过头的,毕竟忍了那么久,但Omega的身体如此适应性爱,进入状态后连一点点痛感都会转换成兴奋的额度。快感太过强烈,唐九洲好不容易摸索着找回了一点自制力,努力抽出另一只压在枕下的手,刚咬住自己的手背,又被罗一舟制住手腕,霸道地拉开,留下粘连着手背的一道透明水液,落在他的唇角和胸前。 “别这样,让我……”唐九洲混乱地喃喃。 罗一舟用舌尖卷着他的耳垂,低声安抚:“不要紧张,不要害怕。” “啊啊……唔、嗯……” “放松一点,我想要你舒服。” 罗一舟的声音带着点欲火舔舐过声带的哑,火热的气息也像舔舐着唐九洲的耳朵,向内翻搅他的意识。唐九洲浑身一颤,迷茫的双眼看向罗一舟,要去捕捉他的眼睛,唇角晶亮的银丝被他用舌尖舔走,无意识地透露出情色意味。 他不知道,他这副茫然天真的模样,他微启的双唇,被扣住手腕却悄然点了一点罗一舟手背的小指,紧紧缠着罗一舟不放的双腿,浓郁的熟透的香甜到透出果酒气味的信息素——分明浑身上下都写满了邀请。 Alpha喉结一动,突然一手托起唐九洲的腰,用力扣住固定他的身体,力道不受控制,让沉浸其中的Omega都发出了一声闷哼。罗一舟吻住他的唇,撷取那一点鲜亮的红色,在彼此混乱的呼吸中猛地加快抽插频率,做最后的冲刺。 唐九洲用力与他十指相扣,罗一舟进得很深,在一次次往里狠狠顶撞之中,感觉到自己撞上了一个更加滑腻柔嫩的位置,接连操弄几下,硬物顶端都顺着内里那处滑开来。 Omega浑身绷紧了,残留着水液的双唇张开,露出一点无暇收回的深粉色的舌尖,快感太过超乎想象,呻吟趋近无声,只剩下濒死的喘息。 罗一舟逐渐混沌的大脑忽地恢复了一瞬清明,意识到这处便是生殖腔。满打满算也还差一个月才成年的高中生Alpha,用尽最后的理智思考了一下,认为自己不应该侵入其中。 不在发情期,强行打开生殖腔,九洲会难受的。——他被情欲侵蚀的思考只剩下这一个理由。 我们已经有临时标记了,那天没有咬下去,今天已经实现了。Alpha盯着唐九洲神情迷乱的脸,呼出一口气,最后一下顶在了生殖腔外部,抵着Omega最隐秘的软嫩的入口成结。性器底端膨胀鼓大成一个球体,撑开紧紧吸咬住他的穴口,同时射出一股股强有力的精液。 唐九洲发出低低的呼声,眼眸微垂,竟然伸出手去摸自己的小腹,摸到了那个明显微微凸起的位置,晕乎乎地垂眸看着,还按压了两下。 罗一舟万万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动作。被对方亲手挤压的画面太有冲击力,Alpha一把压住唐九洲的肩,把他死死摁在床铺里,像是用性器钉住一只飞鸟,就这样射出最后一股精液。 唐九洲的后穴不堪刺激地绞紧收缩,整个人弓起身紧贴着罗一舟的胸膛拉出一条曲线,再一次达到了顶峰,将两人的下腹处都搞得狼藉一片。

09

唐九洲回过神时,罗一舟已经退了出去,过量的精液失了堵塞物,一下子顺着臀缝流出大半,还剩下不少射得太深,需要清理。 罗一舟一手把着他的腿根,目光火热地注视着白色粘液从熟红的穴口流出的画面,暂时张开露出内里的肉穴之中,红色穴肉挂着黏腻精液的模样清晰可见。 罗一舟舔了舔牙,唐九洲下意识去看他的胯间,果不其然精力旺盛的Alpha又硬了。唐九洲连忙开口:“我要去洗澡!” “能站起来吗?不要逞强,我可以抱你去洗。”这人抬起头,满眼诚恳,顿了一下才继续说,“……我不是想在浴室里再来一次的意思。” “话都让你说了……”唐九洲嘟哝了几句,朝他摊开两条胳膊,罗一舟立刻笑起来将人打横抱起。

再做一次也没关系。唐九洲是这么想的,但罗一舟还真没有多做什么,只用手指仔细地为他清理了残留体内的精液。 “我用手帮你吧?”唐九洲多看了两眼,尽管心里说了十遍罗一舟信息素紊乱纯属自找,终究还是没忍心。 他们黏在卧室里,信息素浓度过高,不适合开窗,就只好浮沉在橘子味的海浪间等待浸透了。 唐九洲摸了摸自己后颈的齿痕,腺体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痂,他知道那是粉色的临时标记。做都做了,临时标记自然是顺理成章的。 临时标记要持续数个月,通常是半年左右,恰好是罗一舟高考前后,是他人生中相当重要的时期,他会和罗一舟互相渴求,渴望着情绪价值,也渴望着彼此的肉体。面对年下的恋人,还是个未成年高中生,但凡当事人长点心负责任一点,都要担忧未来这小孩是不是会后悔、后悔了要怎么办,万一这个标记影响到了罗一舟高考,他又要如何面对。 但是唐九洲相信罗一舟不会后悔,他比起罗一舟的爱情更信赖其为人,他知道如果不是真的认定,罗一舟绝不会和他上床、在他身上吹起温暖又强势的海风。 “别这么说,我也是会生气的。”罗一舟凑近他,要和他肢体交缠,“就算你说信赖我的为人也没用,你不能否定我的心情。” “不是否定,就是,太快了,其实我还不那么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唐九洲安抚他,“我既然接受了你,就是喜欢你的,但是你要怎么选其实我没那么明确。你可以选择不咬下去,也可以选择来爱我。”

选择不咬下去吗? 不咬下去的理由有很多:高考更重要,还只是朋友,关系没敲定,准备没做好,不想束缚他,是我年纪小,担心连朋友都做不了。 或者还能再说些什么,只要想继续说,总能列出更多更多。 而咬下去的理由只有一个。 “我喜欢你。”罗一舟说,“唐九洲,我是真的喜欢你。” 只需要这一句话,不这么做的理由哪怕有九十九个,都全数成为过场背景中无关紧要的文字,是故事里注定被打倒的无名小卒,化作勇者成长升级的经验值,用以佐证他有那么多理由不咬下去,但还是想和眼前的Omega建立起全新的关系。 用以佐证罗一舟究竟有多么喜欢唐九洲。 他那么喜欢他,在他眼中唐九洲的味道浓烈得像粘稠诱人的果汁,散发着甜味,饱含令人本能感到快乐和上瘾的糖分。 不是什么甜味都行的。罗一舟想。我只想剥开这颗橘子,品尝果肉。 “我想做你的Alpha,我不想和你错过。”

10 彩蛋

罗一舟和唐九洲把两人的关系好好掩饰了一番,努力在伙伴们面前表现得自然,竟然也没有被人发现,或许是他们往日里亲昵的互动就不少的缘故。 罗一舟很有上进心,不需要唐九洲多说,就会认真地整理好错题来请教,小考名次稳中有进,偶尔学累了还会抿着嘴唇睁大眼睛求亲亲,唐九洲都没办法拒绝。 唐九洲又有什么办法呢?说得好像唐九洲就能抗拒罗一舟的撒娇一样。还不是小年轻一用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人看,大不了再哼哼几声,就能造成会心一击。 高考结束后,他们约了朋友,轻装上阵,趁着暑假一起去往三天两夜的海边旅行。太阳炙热,又有不少皮肤没有遮盖,鱼龙混杂的海滩之上,抑制贴也不能完全掩住信息素的气味。 汪佳辰站在金色的沙滩上深吸一口气,感叹道:“真舒服啊,吹着海风……再加一杯冰镇橙汁……” 亿轩歪了歪头消化他突如其来的发言:“啊……” 两秒后,两人齐齐转头看向罗一舟和唐九洲: “嗯?”

【太中】剧本式偷情

*恋人关系的一辆车,反复dirty talk的两个人,极端下品注意!内有含量非常高的道具操作、各种暗示和一定程度的言语羞辱,口头提到了伪ntr+羞耻play+情趣拘束+女装+外出+路人妄想+一个相当物化角色的黄梗(有详细描写),很可能会引起不适,请慎入

中原中也穿着他标志性的西装四件套,两腿分开夹住太宰治的大腿,将人牢牢固定在沙发上。 “中也……”太宰治轻轻地叹息着,“你知道吗?对我恶作剧是要付出代价的。” “不知道啊。”中原中也抬起头,露出挑衅的笑容,眉尖嚣张地一挑,看得太宰治差点维持不住矜持的表情。 但管他现在是什么表情,世上没有人比中原中也更清楚太宰治当不当得起柳下惠的角色。 赭发的漂亮青年甚至是语含期待地轻轻扯了扯太宰治的头发,开口前还按捺不住地舔了舔下唇: “我不知道,所以太宰先生来教教我吧?” 太宰治顿时发出了极其刻意的埋怨声:“诶——中也太色了,这是什么,要和我玩师生play吗?明明中也身份证上的日期比我还大两个月吧?我和我的年下家庭教师?啊我差点忘了,中也的真实年龄要从身份证上减去八年呢——” 中原中也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两只眼睛里明晃晃地写着“死青花鱼说的什么废话”。 太宰治占够了嘴上的便宜,不知何时环上中原中也腰部的左手这才撩开碍事的衣料,摩挲着那条漂亮的腰线,在中原中也的呼吸加重之后,轻车熟路地敲着尾椎处的骨节慢慢向下。 但太宰治其人,嘴上的便宜是永远不嫌多的,于是他含着中原中也的耳垂,用舌尖反复地舔弄那个小小的耳洞——还是他当年亲手给中也打的,故意让对方疼了好一阵呢,虽然他也为此挨了一顿揍,不过下次就轮到他报复回去了,他们之间总是这样无休止地折腾起事端,所谓明日复明日嘛——一边若有若无地揉捏着怀里人的尾椎骨,撩拨得中原中也眼尾泛出红色,这才假模假样地发问道: “但是我很在意啊,‘教教我吧’这种说法,中也是从哪里学会的?” 中原中也喘息着,极细微地扭动着腰,听到这话翻了个白眼。他就知道太宰治这张嘴不会轻易消停,这是又要开始了。 果然,太宰治掏出了今日份的剧本:“是四年前死去的丈夫教你的吗?嗯?中也?” 中原中也恨不能把整个眼珠翻过去。太宰治你够狠,今天的剧本里把自己都写死了,不愧是自杀爱好者。不对…… “谁跟你结婚了?” 太宰治才不管中原中也微不足道的抗议,心情愉快地投入了这场表演:“前夫是怎么调教你的?中也这样的烈马,调教起来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吧?中也忍不住违抗丈夫命令的时候,他是怎么惩罚你的?” “任谁和你处,都要吃尽苦头的吧?”被熟悉手法唤醒的性器已经顶在了太宰治的腹部,但这不妨碍中原中也开始吐槽,“还问我怎么惩罚……你发起疯来做过什么,自己最清楚。” “为什么中也这四年都没有去找过别人呢?果然还是被前夫完成了调教吧?是不是除了和中也的前夫长得一模一样的我,已经没有人能带给你快乐了?”太宰治一边极有技巧地揉捏起掌下两瓣紧致的臀肉,一边两眼放光,越说越离谱,“但这是不对的哦,即使是跟我上床,对中也的前夫来说,这也是背叛哦。” 被他越说越恼火的中原中也在不知不觉中接受了这个设定:“闭嘴吧你,而且前夫不还是你的角色吗?这个NTR情节是你给你自己安排的吧?现在怪我??” 太宰治立刻露出受伤的表情:“我只是说些荤话试探一下,没想到中也真的招了。你承认了我根本不是你的首任丈夫,对吗?中也你其实,16岁刚到合法年龄就嫁给了前夫,对吗?我根本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对吗?” 连着三个“对吗”,语调越来越哀戚,这时候换个不知道太宰治本性的人来看看听听,估计立马就要被这个沉迷演戏的家伙带跑。 中原中也被他停留在臀部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的两只手气到了。太宰治不是喜欢拿他写剧本么?好,那咱们就好好演啊! 中原中也一瞪眼:“是啊!你根本不是我第一个男人,在意这种事,你是扭扭捏捏的小女生还是有处女情结?我和我前夫十五岁相识,没过两个月就滚上了床,我没到合法年龄就被他中出过几十次,满意了吗?” “不满意。”太宰治的声音瞬间没有了刚才那个悲伤的调调,他懒洋洋地向后倚靠着沙发,虽然说着不满意,右手却嘉奖般地转移到了中原中也的会阴处,中原中也急喘了几下,下意识想踢开裤子方便他的动作,被他用左手掐着腰制止了。 “这样还不够哦,中也。”太宰治的手指大发慈悲地挤进了那个等待良久的小穴,他低下头,用干燥的嘴唇贴着中原中也颤抖的喉咙,像是随时都可能咬下去。 中原中也漏出了几声呻吟,太宰治愉快地笑了一下,继续提出更过分的疑问,眼神看起来竟然还十分真诚: “要怪就怪中也的身体真的太色了啦,只是简单的放着不管,才几句话的功夫,这个又湿又软的洞是怎么回事?这不是完全忍不住了嘛,前夫的调教就算空虚了四年,也还是被这具色情的身体好好记住了哦?说到底真的四年都乖乖守寡了吗?这个拼命缠着我的手指不放的小穴,空着四年?不可能的吧!真是酷刑呢,中也真的忍得了吗?应该时不时有去找路边的野男人解决过吧?不然中也早就沦为快感的俘虏了吧?” “……没有。没有那种男人。”中原中也咬着唇,湛蓝眸中的明亮怒火,在那两根手指有节奏的旋转扩展动作中,逐渐转变成了另一种晦暗不明的火焰,“一定要说有,那不就是你吗,太宰?” “是哦,就是我哦。因为我四年来坚持不懈地浇灌这朵漂亮的花……” “呃嗯……啊——太宰,等等……” “今天它才会完全属于我啊!”太宰治拉着中原中也的手,放在了自己勃起的性器上,“因为我做得比中也的前夫更棒,所以才能在今天有幸成为中也的续弦……啊,是不是反了?这里应该说再蘸夫吗?” 中原中也在喘息间挤出一声冷笑,意思是:“没反,就是你嫁我,你他妈就是我续弦,再个鬼的蘸!” 哼完了他又被太宰治抵着前列腺狠狠摁了两下,差点就这样被太宰治用手指操射。 真能啊太宰治。中原中也软着腰,半闭着眼,给这个笑得甜腻的混球用手撸动,一边分神想着太宰治这个剧本。实在太草了,突然今晚就被这家伙设定成了再婚之夜。再婚之前还偷吃了四年……太宰治你可真喜欢我绿我自己的剧情啊。 太宰治舔弄着他滑动的喉结,在那里留下一个小小的牙印,这才继续享受他的黄色剧本:“但是中也实在是太熟练了。我作为现任,对中也的前夫产生嫉妒是再正常不过的吧?” “呐,中也,告诉我吧。中也的前夫究竟对中也做了什么呢?” 这家伙……不就是想听他亲口把那些荒唐事说出来吗? 中原中也定定地看了太宰治一会儿,忽的一笑,自己把玩起被对方冷落的胸口,感受到太宰治的视线兀地冷淡下来——太宰治在床上最不喜欢的事其一,中原中也擅自给予自己快感。 “你不就是想听我说说你的那些变态性癖么?我就奉陪了。”中原中也兴致勃勃地舔了舔唇,眼尾的艳色更加明显了。 他压低了声音,像太宰治刚才所希望的那样开始叙述: “我前夫最喜欢玩各类羞耻play,从十六岁就开始了,那时候我当然还很嫩,经常被他用点小招数搞得面红耳赤,啧。比如在我后腰、屁股和大腿上用马克笔写字,不准我自己洗干净……” 太宰治眼中迅速盛满柔情,他心中像是有猫爪在挠,是被伪NTRplay勾起的施虐欲,但又觉得好不容易哄得中也愿意陪他玩了,不能这么早表现出来,只能摆出热恋般的甜蜜眼神,好把那些阴暗想法藏得深一点。 太宰治鼓励性质地换成三根手指开始抽插,一边问:“写了什么?” “啊……”中原中也的腰部不自觉地细微扭动,迎合着快感,他瞪了太宰治一眼,因为面热、喘息与隐约的黏腻水声而毫无威慑力,“你想听什么?‘太宰治专用飞机杯’?‘100円一次’?还是……” 赭发青年仍旧被黑手套紧紧包裹的手穿过太宰治的发丝,在他后脑处按压,青年的上身也凑过去,舔着他的下唇轻轻地说: “‘请在此处中出’?” 太宰治的眼神在柔软与阴沉间挣扎,他最终呼出一口气,狠狠按住中原中也的蝴蝶骨,声音已经有些哑了: “这只是前菜吧,只凭这个可没办法让中也乖乖听话呀。” “听话个屁。”中原中也咬了他一口,在对方刻意加重的抽气声中继续说,“写字玩够了,他就开始玩道具。” “能明白能明白,中也的前夫和中也是办公室恋情吧?为了缓解工作时间不能玩弄小小的妻子的痛苦,这也是没办法的嘛~” 中原中也眯起眼,从太宰治欢快的语调里捕捉到了翻涌的欲望,他愉快地勾起唇,配合眼尾那一抹艳色,漂亮的脸上显出一种张扬的艳丽。 “他可能也这么想过,变态的大脑回路都比较接近,你说是就是吧。总之……他喜欢无时无刻不让我戴着各种东西。薄片型的舔奶器、静音跳蛋、按摩棒,其中还有一个特意定做的阴道哑铃按摩球,改成了适合后面用的款式。” 中原中也腰部的扭动越来越明显了,他咬下手套,揉捏着自己的乳头,几乎和太宰治面部相贴,一边喘息着说他未成年时的成人经历,一边欣赏太宰治眼中的欲火,感受那根忍不住在他腹肌上磨蹭的性器的硬度,和身后手指越来越用力的插弄。 “甚至有一次,前夫要长期出差,让我带了整整一个月的贞操带,一旦勃起性器就被严酷地施以惩罚,偏偏卡在会阴处的跳蛋每天半夜十二点都会定时运作,至少一个小时。怎么样?知道他是个多么恶劣的家伙了吧?我前夫啊,一边希望相隔万里也能掌控我的身体,一边又不愿意我单纯从玩具身上获得快感。可是长期的贞操带又只能封住前面,他还是惦记着这个……肉洞,那怎么办呢?他就是觉得让我痛一点,他才心里平衡咯。那段时间我都不能约别人去喝酒,时间一到就只能躺在床上忍着,还揍不到他,真是个混蛋。” 太宰治对这露骨的用词非常满意:“哎呀,那中也岂不是要被玩坏了?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哈哈,可是中也明明可以通过改变贞操带不同部位的重力方向,把那东西整个儿从自己身上扭下来的吧?中也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中原中也猛地掐住太宰治的后颈,凶狠的眼神连艳红的眼尾都软化不了,太宰治微笑着将第四根手指也挤进去,示意他继续。 中原中也眉尖一抖,喉头颤动,仰起头露出雪白的脖颈和漆黑的皮质项圈。太宰治一挑眉,连着choker上的金属扣和小巧的喉结一起含在了嘴里,反复舔舐着先前留下的牙印。 在中也彻底忍耐不了之前,他能说出多少精彩的台词呢?太宰治想着。 “……渐渐的,藏在衣料之下的小玩具已经不能让他满足,他开始拉着我在各种地方做爱。假模假样地约我去看电影,结果让我趴在电影院座椅上给他口交,一边让我舔一边玩我,搞得都是水,最后才说影院早就被他包场了。” 中原中也耸肩:“购物中心的更衣室,摩天轮的轿厢,哦,还有港黑大楼的厕所隔间。我们在私人疗养院玩过医患扮演,我不想再尝试扩阴器第二次了,也不可能再同意你给我同时注射肌肉松弛剂和催情药,我告诉你,绝对不可能。” 太宰治毫无意义地装无辜:“哎——什么叫‘再’嘛,那些都是中也的前夫做的,我都没有做过呢,非但不准嫉妒,还要剥夺我效仿的权利吗?” 中原中也无视他的无理取闹:“我们趁刑讯室没人,玩过一次真实场景的捆绑play……” 太宰治喊:“就没有刑讯play什么的吗?这么好的机会,这么刺激的地点,只是捆绑?” 中原中也:“闭嘴,你再说我就把你铐在刑椅上抽一顿。还是说你很想知道什么叫刑讯?” 港口黑手党最新版刑讯教科书的编撰人、不怕死但是怕疼的太宰治先生干笑两声,摇了摇头。 中原中也轻哼一声,由于已经进入状态不短的时间,太宰治大腿处的衣料都被他流出的透明黏液打湿了一片,这哼声自然显得柔软又性感。 他自己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但他和几年前对性事一窍不通、只能任由性格恶劣的搭档在自己身上胡来的少年人不一样了。这么多年过去(或者说这么多年潜移默化的调教下来),他的身体无论是敏感度、耐受度还是柔韧性全都被太宰治一手掌控和影响,同时他也非常清楚太宰治对他的什么模样反应热烈,又对他的另一副样子难以忍受…… 中原中也用那难得一闻的好听声音不紧不慢地继续说:“还有一次在办公室做的时候有人进来,我不想趴在办公桌下面被他玩,就躲进了茶桌旁边的方柜里,人走了之后他拉开门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我看他那个眼神就知道要没好事。” “果然,两个星期之后,他送了我一个半人高的定制行李箱,说是从那天办公室的事情得到的灵感,然后我就被他戴上一堆玩具,固定在行李箱里带着去了一趟‘三日行遍日本’的自驾游。最糟糕的是回横滨的那晚,三天没见到我人影的首领和红叶姐都要来接机……我猜首领已经发现了,他只是体贴我的脸皮才不说破。能在红叶姐手下逃过一劫,算我和他都好命!” 太宰治已经一路舔到了中原中也的锁骨,手指不温不火地吊着他,维持着他此刻的亢奋状态,又不给他想要的刺激。不过这种情况中原中也经受得多了,早就能在所有人面前面不改色,如今的满面艳色,不过是做给太宰治看的罢了。 太宰治心里很清楚,但仍旧非常喜欢中原中也这副表情、这张精致漂亮的脸,这就是中原中也的阳谋了: “中也的前夫真的很会玩呢,把装着中也娃娃的行李箱随身携带三天啊,想要的时候随时都能找间厕所、拉开特制的圆孔插进去,想插哪个洞就打开哪边的孔。他跟我长着同样英俊的脸吧?那一定会有同住旅馆的游客问啊,长得这么好的小哥有没有女朋友?他们一定想不到,和他们谈笑风生的这个人,回到房间就能享用他无法说话、不能动弹的‘箱中女友’了。” “别想了,有本事你就想出些新点子,什么‘箱中女友’这种一听就叫人起鸡皮疙瘩的恶心名字……这种事情别指望有第二次。” 太宰治抽出湿淋淋的手指,拍了拍中原中也的屁股,笑眯眯地把那些黏糊糊的液体仔仔细细地蹭在中原中也的后腰上,然后才带着轻柔的笑意残酷地说道: “可是啊中也,如果外面的人不发出声音,你在行李箱里根本判断不出是谁在操你呀。” 中原中也面无表情地看着太宰治,在太宰治几乎以为他要恼羞成怒跳起来揍人的时候,中原中也伸出舌头乖乖地舔了一下太宰治探到他唇边的湿润的手指。 逐渐展现出妖冶情态的漂亮青年说:“无所谓,他的形状我已经记得很清楚了。就算当时大脑转不过来,他最喜欢的这个又湿又热又爱咬着他的洞,也不可能认错肉棒……不是吗?” 太宰治垂下眼,几乎无法再忍受脐下三寸硬得生疼的折磨。但此情此景,已然成为了一场不言而喻的“谁先忍不住”的对决,他只能咬着牙不主动出手。 倒不是说太宰治算不到眼下的景况和难熬,只是中原中也往他面前吊了一只太有吸引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清蒸帝王蟹,为了享受到前所未有的“中原中也说着荤话自己翻自己黑历史”的福利,太宰治只能再委屈一下自己的小兄弟了。 中原中也拿下一局,心情极好,聊起羞耻的话题也更大方了: “你还想听什么?要听听我前夫和我玩的换装游戏吗?家里有个单独的衣柜,里面都是他的变态趣味。嗯……我让你挑两件好了,你想听水手服、女仆装、体操服、情趣婚纱还是女式和服?” “你们花样很多嘛,之后我一定要去衣柜里观摩观摩。”太宰治找回了状态,充满恶意地做了这道双选题,“有没有什么退治恶魔的圣女装扮?或者小狗狗扮演之类的?” 听到退治恶魔四个字,中原中也的表情很明显地僵硬了一下,但他在面对太宰治的时候永远都有突破天际的胜负欲,因此还是咬着牙说了有。 “圣女……纯白外披的拘束衣吧。设定是为了保持纯洁、不被恶魔污染,要用塑胶拘束衣封住身上的几乎每一个孔,然后上锁,非常有我前夫风格的恶心设定。但圣女同时也有退治恶魔的职责,所以,他让我张开腿抬高屁股,趴在客厅里,那把小小的钥匙就放在屁股正下方的地板上,等到午夜十二点,恶魔会推开门来袭击圣女……他就让我用这副样子来勾引恶魔。” 太宰治的手指在中原中也的后腰画着圈,把还未干透的一点粘液蹭出笔画。他在中原中也背后写了青花鱼,最后画了一个向下的箭头: “所以十二点的时候,中也的前夫打开大门进来了吗?中也心真大呢,屁股肯定是对着门的吧?用塑胶拘束衣封住透明的按摩棒,进门能看见的景色一定棒极了。只要他对朋友说‘今晚请来我家享用我的妻子’,中也就得辛苦招待不认识的陌生男人了哦?” 中原中也抖了抖,不自觉地抬起腰,想要他把那些手指再塞回温暖而贪婪的巢穴里,或者是顶在小腹上又热又硬的这一根…… 赭发青年干咽了一下,大脑稍稍有些混乱,说出口的话越来越自暴自弃: “是啊,他就是这么做的,他以为我没有发现,其实那个陌生男人一碰到我,我就都明白了。” 太宰治呼吸一顿,中原中也意味深长地笑了,吊足了他的胃口,才揭晓答案:“不过也正是那晚的火热让我爱上了你的这一根啊,新丈夫?” “太狡猾了~”太宰治埋怨,“我有想好的中也和第二任丈夫第一次做爱的剧情啦,居然被中也抢先了!” “幸好我先说了,真不知道你又会给出什么突破下限的设定。现在这样不是也挺好吗?你特别喜欢的退治恶魔桥段,我可不想再回忆那件拘束衣了,不如就让你来说说吧。”中原中也把水包丢给了太宰治,还用穴口在太宰治的手腕上磨了磨,对他来说已经是足够示好的动作了。 虽然听不到中也亲口描述穿拘束衣的感觉有点可惜,不过太宰治确实有点嘴痒。 “那我来帮中也回忆一下吧。那件拘束衣整个都是透明的,分为上中下三部分,下面的连体衣在内裤的位置上有一大一小两个孔,用一根细棒和一根透明按摩棒堵住中也的肉棒和小穴;中间部分紧紧地勒住中也的细腰,覆盖胸口,只让害羞又可爱的两个小乳头探出胸部的孔,然后收紧小环套住乳头,让它们没办法缩回去;上面就是套住半个头和脖子的口罩了,口罩上也有一个透明的假阴茎,塞进去、压住中也的舌头,从正面看完全可以看出中也合不拢嘴的样子呢~当然红艳艳的漂亮小穴也像合不拢似的,让我一眼看过去,就想放点什么在里面啊。” “不只是想,你根本就放进去了啊,写什么青花鱼你这青花鱼混蛋。” “啊,中也辨认出来了呀,明明后腰这么敏感,看来有在努力。等会儿换上中也最喜欢的青花鱼混蛋的肉棒,在中也体内写字的话,还能辨认出来吗?” “那肯定做不到吧!而且我最讨厌青花鱼了!”中原中也直接伸手下去握住太宰治三过穴口而不入的手,“还有你这个手摸来摸去的很烦啊,下面不行的话就快点把手指插进来!” 哦豁,中也这个笨蛋,竟然说我不行。 太宰治额头已经布满星星点点的汗水,但仍然是笑着,将四根手指一齐压力插进中原中也的后穴。中原中也猛地抱住他,大腿夹紧又很快松开,软着腰急促地喘息。 “怎么样中也?不坚持下去的话,就是你输了哦。” 中原中也咬住下唇忍耐快感,立刻感觉到太宰治的手指往外撤离了一截,他连忙松开牙关,说话间已经带上了鼻音: “别抽出去,就留在里面!操……你这该死的掌控欲能不能改一改。” 太宰治在床上最不喜欢的事其二,中原中也擅自在自己身体上留下痕迹。 “那怎么行呢,无论是战斗还是做爱,一直对中也提过分的要求是我的乐趣,中也不能剥夺我的乐趣哦~” 太宰治微微撑起大腿,让中原中也的腿根分开一些,四根手指旋转着有节奏地插入,指尖勾起一些再猛然拔出,逼得中原中也的呻吟声越来越像真正被操的时候一样简直显得……柔媚。 当然,中原中也本人是决计不会认可这个形容的。 太宰治呼吸粗重,他前后缓缓摆动腰部,已经流出不少前液的性器抵着中原中也的,缓慢地磨蹭。中原中也皱着眉,垂着头盯着靠在一起的两根柱状物看。 太宰治见状一笑:“中也~圣女既然由我说了,中也可要好好讲讲剩下的母狗扮演哦。” 中原中也恨声道:“嘁,没忘记啊,你这混蛋……之前说的还是小狗狗扮演吧……” “嗯嗯,只是名称上的区别而已,不要介意这么多啦,小母狗中也~” “你想死吗!” “说起来,刚刚说的都是女装呢,中也有穿着女装出过门吗?” “……只有一次。”中原中也犹豫着,为了把这场莫名其妙的较劲继续下去,他还是下决心说了,“穿着前夫那些恶趣味的衣服出门的只有一次,就是……” 虽然决定了要说,中原中也的声音却越发小了,最后几个字更是含在嘴里一样只有几个模糊不连贯的音节。 太宰治当然不可能让他在这种地方蒙混过关,一边加快手指揉按内壁的力度,一边让他再说一遍:“嗯?中也刚刚说了什么,没听清楚呢?” 中原中也豁出去了:“呜!啊……就是遛狗的时候!啊啊,我被那混蛋换上‘太宰先生专用母狗的必需品’,套上裙子就拉出去了!” “中也说出来了呢!真棒!”太宰治快速地拍了几下中原中也的屁股,制造出鼓掌一样啪啪啪的音效,“听得我也好想要一只只属于我的小母狗哦,小母猫也行,一定要有中也这样漂亮的脸蛋,会发情的小穴里也一定要时时刻刻都放着我给的东西。中也是当过母狗的经验者呢!所以快来告诉我吧,母狗的必需品是什么呀?” 中原中也顾不上为了被拍屁股而恼火,他努力忍住被那几下引起的小腹中的风起云涌:“母……母狗的必需品……什么啊,你不是要做我的新丈夫吗?凭什么还要在跟我结婚之后再养一只母狗母猫啊?!” “所以我指的当然是中也啦,语意很明显吧?中也不要逃避话题,不好好给我介绍一下必需品有哪些的话,不就没办法成为新丈夫的小母狗了吗?” 中原中也又瞪了太宰治一眼,随即平复了一下呼吸,再次和太宰治对视时,他眼中似有某种柔光,眼尾带着湿意,神态中含着一丝隐约的恍惚,与皮肤上透出的粉色十分般配。 中也真是厉害,为了能比过我,竟然愿意装出这种表情。 被勾引的太宰治在心中絮絮叨叨,勉力忽视小兄弟的求救,快乐地享受这份福利。 “母狗的必需品,项圈要换成带铃铛的,先放两个无线跳蛋进去,然后是连着假尾巴的肛塞,用杜绝随地大小便的坏习惯这种破理由,还给我戴上了阴茎环……就这样,没有更多了。啊,对了,他挑了件长度不够遮住狗尾巴的裙子让我穿,一副要让我穿上女式内裤出门的样子,结果我们折腾了一会儿,最后真空上阵了。” “哇哦,就这样上街了吗?中也的脸确实长得好看,十五岁的时候更是有点甜的中性的长相呢*,还留着卷卷的长头发,身形又很迷你,穿着裙子完全没有违和感呀。路人一定会疑惑地看着中也的尾巴吧?那种中年大叔一定一看就明白了,然后指不定怎么在心里意淫中也……呃,这里有点恶心。” “你凭什么认为大叔比你更恶心?” “我怎么可能跟猥琐的中年大叔相比较!我才不会悲惨地站在马路边靠视奸中也过瘾呢,我当然是直接要求中也给我操!这种角色完全不适合我!” “你他妈是真的没脸没皮……” “快继续说说看啊,被路人视奸的感受?”当然了,真正有那么几个用让人烦躁的视线注视过那样的中也的垃圾家伙,太宰治早在当年就叫人把他们套麻袋好好欺负警告过了。 “你不是也觉得恶心吗?非要我说?”中原中也不满地低语两句,身体依然表现得兴奋极了,“没有内裤,后面只贴了一张画着无聊图案的封条,走到商业街的时候跳蛋还开始震动了,我能维持住表情都是因为长期忍受那个混蛋的恶趣味!虽然比较蓬的裙子小心一点能勉强藏住勃起的状态,但是被玩出的水怎么可能封得住。没走多久我就感觉大腿内侧湿了一片,要是有人来摸的话,一定觉得这个女孩快要失禁了吧,大腿全是水痕还一直在抖。” “要是有人来摸,一定不会觉得这个女孩是单纯的失禁。”太宰治说,“如果不是这么强的中也,只是个普通的不会格斗技巧的十七八岁的女孩,一定立刻就会被捂住嘴拖进昏暗的小巷轮奸了吧。毕竟‘她’是这么地淫荡,可以带着开启状态的跳蛋和肛塞,真空走在周末到处是人的商业街上呢。” “你以为这是谁的错啊!什么意思,想看我被轮奸吗?” “啊~那些人是这么想的吧,如果这个女孩有主的话,‘她’的主人让‘她’这种状态、这个时间外出,不就是想看‘她’被陌生人轮奸、给‘她’一点开放体验的意思嘛。但是中也放心哦,坏心眼的只是中也的前夫。中也的前夫能把中也送给朋友玩弄,但我不会和别人分享中也哦,我一定不会给你这种暗示的,我会当着那些意淫中也的人的面,直接把手伸进去宣誓主权哦,就像这样——” 后穴的几根手指突然作弄得厉害,中原中也喘息着吐出一段绕着弯的呻吟,尾音甜腻,昭示着这具身体处于随时都能被一丁点刺激送上高潮的状态。中原中也忍不住用力掐了一下胸口发涨的乳头。太宰治看着那两道深深陷入的褶皱,想象着衣料之下胸口会有怎样漂亮的红痕,抿着唇,突然卡着中原中也的关节,将坐在自己身上的赭发青年整个儿掀翻在地。 中原中也重重地仰面摔在厚厚的地毯上,刻意摆出的诱人表情顿时消失了,他后脑受了这么闷闷的一撞,没好气地抬脚就要踢太宰治:“太宰你他妈……我就知道指望你温柔一点是不可能的!” 太宰治保持着微笑,精准地扣住中原中也还没来得及发力的那只脚腕。借着姿势和体格的优势,他难得地在和中原中也的徒手对抗中占了些上风。当然,这也是中原中也没有认真反抗的缘故。太宰治在心中揣摩着。 他总是反复地揣摩着。 驼色长外套遮住了灯光,叫他不能将中原中也腿间的风景看仔细,因此被他潇洒地往后一扔,可怜巴巴地丢弃在了茶几上。 “中也在说什么恶心的笑话吗?温柔?我觉得把宝贵的温柔放在讨厌的蛞蝓身上非常不必要哦~” 全世界都喜欢温柔活泼、会读空气、善解人意、聪明绝顶的太宰治,所以出手凶狠、毒舌冷酷、情绪寡淡、喜欢像小孩子一样耍脾气的这个太宰治,只好丢给中也啦。 他人即地狱,但中也不是人,是垃圾回收站啊。 太宰治背朝着光亮压下上身,鸢色的眼瞳显得比往常暗沉许多,中原中也从他摩挲自己脚腕的暧昧动作里察觉到了几乎是明示的某种意味,因此只是咋舌,没有再反抗,任由太宰治一把扯开他的马甲,将两枚精致的纽扣崩到了不知哪里,然后狠狠地咬住被他自己掐出痕迹的乳头。 “嘶……轻点,你是狗吗?!” “中也别说傻话了,明明你才是狗狗。” 太宰治就算是说话也不愿让那点茱萸从嘴里溜走,这样含着开口,反倒有点像在哺乳了。 中原中也收了力道,拍拍太宰治乱蓬蓬的脑袋,他的处境如同砧板上的鱼肉,却仍有心情露出笑容,不是挑衅也不是冷笑,而是单纯地觉得很开心: “喂太宰,这件马甲的价格……是你四个月的工资哦。” 草,恶魔低语。 太宰治眯了眯眼,嘴上狠狠一吮,从口中的小小肉粒中尝出一点咸味,也从中原中也喉中逼出一声闷哼,这才肯放开那个惨兮兮的乳头。 “刚才舔中也耳洞的时候我就在想啊。”太宰治说,“以前我……中也的前夫给中也通过乳孔的吧?” 中原中也用两腿夹住提问者的腰,示意他咬归咬、说归说,手上的动作不要停。被太宰治撅着嘴不开心地摁了两下前列腺,就这么抖着腰射了出来。 “——”赭发青年缓了一下,回过神来时太宰治已经把两人份的裤子也往后扔开了。他浑身上下只剩了choker和一件皱巴巴大敞着的衬衣,身下是铺开的西装长外套(今天之后估计也不能穿了),控制不住地湿热喘息,看着太宰治刻意将粗大的性器展现在他眼前——太宰治用肉棒的前端碾了几下他微微肿起的乳头——中原中也真想揍这家伙,不过那不是第一顺位要做的事。 他看着太宰治掐着自己的腿根,把鸡蛋大小的龟头抵在了刚刚高潮过、软糯乖巧的穴口,他知道太宰治喜欢什么,所以他挑了个最适合被打断的时机开口回答对方的问题: “哈啊……他确实给我通过,已经是四年前的——啊!呜……呜、嗯嗯……” 完全在意料之中,他就知道太宰治一定会趁着他说话的时机,直直地顶进来,毕竟太宰治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小穴处于高潮余韵中一下下兀自吮咬的痴媚情态。 已经忍耐了这么久,刚刚猝不及防达到顶点的感觉也只是加重了欲火焦躁地燃烧。仍在余韵中过于敏感的后穴经受不住快感的叠加,光是被太宰治这一下长驱直入全部填满的刺激,就足够逼得中原中也发出悲鸣,两只手下意识在太宰治背后隔着绷带抓出痕迹,小腿肚绷得生疼。 而太宰治并不顾忌他此刻浑身发软不禁刺激的状态,直捣黄龙后先是快速操了两下,确定了熟悉的位置,然后就对准湿滑发烫的腺体,毫不停顿地重重抽插起来。中原中也一下子破了功,黏连着曲折沙哑的呻吟带着一点泣音,在太宰治身下显出惊人的媚态。 激烈的插弄持续了百数十次,太宰治的动作才缓下来,他有节奏地九浅一深延长这顿大餐,一边伸出手,从中原中也红彤彤的耳垂抚摸到尖尖的下巴,最后揉了揉闭合的眼睑。于是中原中也睁开眼,生理性的泪水一下子顺着眼角滑落,坠入凌乱的赭色发丝间,消失不见。 如果有人看见或者听见……不,只要有人知晓了这样的中也一点点,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他心中的黑暗原谅了吧。 中原中也说话时,带着极浓重的被欺负狠了的鼻音,闷闷的哭腔比呻吟时更加明显:“……做什么?” 太宰治把住他腿根的那只手向上,用一种极为色情的手法抚摸着他的小腹和腰线,感受着他为自己快乐地颤抖。太宰治垂着眉眼,露出一个极柔和的表情: “中也,中也……中也,我想接吻。” 被一直叫着名字的赭发青年迷蒙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但听见“接吻”两个字之后,就重新环住太宰治的脖颈,高高抬起下巴,半张着唇,湛蓝的眼睛平静地注视着身上的人。 太宰治鼓噪的情绪便也平复下来。 他俯下身含住中原中也的下唇,温柔地舔舐,又向内部探寻,轻轻咬住那根舌头,放慢了速度纠缠在一起。随着身体压下,中原中也的腰也被他整个儿折了过去,小腿几乎能碰到肩膀,火热的性器自上而下将这具柔韧性极好的身体贯穿,比先前进得更深。 中原中也想抱怨什么,被他再次勤奋起来的耕耘打断,交缠的唇舌吞掉了救命的空气,就只好一边接受分不开没有尽头似的吻,一边努力偷渡口腔外的氧气,因而发出细小又可爱的吸气声。 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喘息、闷哼或是已经完全放开的甜美呻吟,淫靡的水声与搅动声,衣料摇晃间发出的摩擦声。太宰治在这些声音里耸动腰部,探求着更深处的位置,一下一下狠狠擦着前列腺向更内里撞击,直到中原中也忍无可忍地扯动他的头发: “别再试了,我又不是女人,里面没有子宫!” “我知道中也没有子宫。”太宰治微哑的声音听起来竟然还有点委屈,“所以中也要补偿我啊,跟中也做爱没办法灌满中也的子宫,所以我想去到更里面,把中也身体里全部都操透、操熟,让中也就算没有子宫也完全被我的下半身钉死……这完全是可以理解的吧?” “啊!呜呜……混蛋!不要再……嗯……不要突然变快啊笨蛋!”中原中也的视野已经被泪水覆盖了,太宰治于是帮他舔去那些咸咸的液体,“你不就是想听呃嗯……想听我说点好听的!” 太宰治一边持续操弄中原中也软烂的小穴,一边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是啊,中也会满足我吧?” 中原中也用最后的力气猛地勒住太宰治的脖子,把他按在自己颈边,红着眼睛如他所愿: “……不用再往里面也可以,反正我已经被你操透了。” 太宰治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中原中也的呻吟声带上了控制不住的抽噎。

三小时后,卫生间。 “就知道你不会放过……”中原中也用温水清洗身上乱七八糟的液体,对自己还未消肿的乳头皱起眉,“明天得贴上乳贴了。” 被勒令第二个洗漱的太宰治坐在矮凳上,一身的绷带早在激烈的情事中变得七零八落,太宰治一边胡乱扯着余下的绷带,一边眯着眼欣赏中原中也清洗的模样,看着那个艳红的穴口吐出一波波粘稠的精液,红红白白,靡艳非常。 他突然提起一个让中原中也浑身恶寒的话题: “中也如果是女孩子,每天都被这样填满,早就怀上我的孩子了吧?” “说什么傻逼话呢,你又不喜欢小孩子。” “流着我和中也的血的小孩会不会比较不一样?” “确实会不一样。你这家伙,”中原中也取下莲蓬头,很随便地冲洗着穴内残留的浊液,“流着你的血的孩子,会让你想把他从世界上清除的吧。自杀的时候把他也杀掉什么的……” “……” “不过就你的诡异体质,可能会变成孩子死了你没死成的情况,然后你就会更想自杀,回不了头了吧。”中原中也注意到了太宰治的沉默,疑惑地挑着眉抬起头,却对上了太宰治笑眯眯的脸,“你一下子靠这么近想干嘛?!” 太宰治舔弄起中原中也推拒的手心,湿热的舌尖在中原中也细微的颤抖里细致地舔舐着平日里被手套严丝合缝包裹住的柔嫩指缝。中原中也喘息了一下。 太宰治含住他的食指,声音有些微的含糊: “想干你。”

清洗完毕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太宰治把中原中也抱到床上,说要给他戴上夜间用的玩具,被疲惫的中原中也用枕头狠狠地糊了脸,只好摸摸鼻子选择放弃。 但是中也从来都只是嫌弃,不满,埋怨,拒绝,从来都没有表达过厌恶。 对太宰治来说,这是非常重要的课题。 就算是作为箱中女友的中原中也—— 就算被剥夺了视觉,不能出声,浑身赤裸布满道具,没有进食和主动排泄的权利,被固定成一个以服务他人为目的的色情姿态,蜷缩在黑暗狭小的封闭空间,一旦有所动作就会牵一发而动全身,陷入短时间无法摆脱的快感地狱,仅靠维生系统和清洁装置来维持最后的不堪一击的体面,甚至被限制了每次呼吸所能汲取到的氧气量。 就算唯一与外界沟通的机会就是被使用的时候,在正对着下半张脸或者后穴的位置打开特制的圆孔型拉门,然后太宰治会“慈悲”地抽出将他上下两张嘴不留缝隙全部塞满的假阴茎,他则必须容纳太宰治的欲望作为回报,被使用时牵动身体,可能刚刚才静置下来的各式装备便又一齐动作: 嘴被使用时,后穴里粗大狰狞的按摩棒就会旋转抽插,后穴被使用时,嘴里的假阴茎就用窒息调教来强迫他练习口交,被穿刺的乳头用细细的金属链与埋在性器里的尿道按摩棒相连,尿道按摩棒阻止他射精,强制他使用后穴达到顶峰,还会定时发出微弱电流,同时刺激三个点,让乳头和性器都不得不保持充血挺立的模样,成为箱中无人欣赏的绝妙风景。 使用完毕后假阴茎再次塞入身体,嘴里的精液便只能艰难地咽下去,后穴分泌物过多时就会自动开始清洁,从后穴按摩棒顶端发射少量高压水流,而前列腺避无可避,这往往会让他直接高潮——太宰治喜欢欣赏到这一步,再哼着歌将圆孔闭合——后穴清洁完毕后嘴里的假阴茎再射出稀薄的营养液,直直灌入喉咙,主要目的是补充水分。如此便是一个循环。 一切结束后他又成为安安静静的箱中女友,只有快感的余韵将身体烧红。 就算是这样被完全器具化、成为一个人型飞机杯的状态,中原中也想要摆脱的话也很简单,只需要使用异能,把身上这些东西全都强行扭开就可以了,他多处皮肤直接接触箱子的内里,只要他想,就能挑个周围环境合适的时机,随时结束这一切。 太宰治给了中原中也很多次机会。每一次太宰治都在想,如果中也出来了,那我就…… 就什么呢? 不知道啊。 就算是这样被物化的、极其过分的、根本不能简单用情趣来囊括的三日箱中女友体验,当中原中也提起的时候,也只是随意地用语言表达了不满,指责太宰治的过分,并强调没有下一次。 我没看到你的厌恶啊,中也。 所以还是会有“下一次”,会始终有更过分的事情发生,穿着拘束服退治恶魔的圣女也好,被带到户外散步的母狗也好,太宰治会持续更新他的剧本,在满足情欲的同时一遍遍无声地询问着: 中也,这样你能接受吗?我是不是很过分? 然后中原中也就会像现在这样,微合着湛蓝的双眼,腰软腿软地躺在床上,用手掌嫌弃地推开他的脸,嘴里嘟哝着还不睡盯着我看什么,在发现他没有反应后睁开眼,摸着他乱翘的黑发把他的脑袋搂到怀里,用一点也不温柔的语气说就这样睡了啊。 太宰治的鼻尖贴着中原中也的颈窝,感受着这个怀抱的温暖和熟悉的沐浴乳香味,缓缓地合上双眼。 是的,无论他演出了多么过分的剧本,中原中也始终都接受了,于是他心中阴暗的情绪和想法便如潮水般退却,像是在苦涩的世界里终于尝到了甜头。 所以太宰治就能够明白,他应当交付给中原中也的那句话,早在十五岁那年,就已经在“神”的面前宣誓过了。

——“中也说服了我,现在我决定不死了。”

醒梦残存第二章

他做了一个梦。 他仿佛在梦中回到了博诺星球,以某种深埋地下的视角探看着地面之上陷入遭遇战的自己。 这种感觉……难道是红莲视角吗? 他尝试着对身体发布出动作的指令,随即看见布满倒刺的猩红藤蔓在“眼前”如同手指一般卷曲又展平。 这些藤蔓仿佛是红莲肢体的末梢,只是完全没有触觉上的反馈,既不知干湿冷暖,也不知究竟数量几何。只知道作为红莲意识体的他自己仅能操纵极少的部分,更多的藤蔓在地下的巢穴中安静地待机,节省着能量,蛰伏在整个星球之中。 然后,他听见了自己的声音给出命令,要卷起暂时无法动弹的吴凡,要带对方离开危险的B级黑暗法师。 接下来便是在半空中炸开的火光与灰烬,又是剧烈的符文魔法能量与破碎的圣盾。在他的记忆里,他和吴凡的博诺之旅就到此为止了。 ……本应如此才对。 梦中却是另一番景象:智能仿生人的躯体支离破碎,只是勉强有个人形,红莲意识体更已化成血水与藤蔓融合,而红莲到了这时仍旧忠实地执行意识体的命令,藤蔓仔细地收集起仿生人的躯干与残肢,一齐拖入地下一处尚未暴露的巢穴,泡在血池中收藏了起来。 老仙又听见有个声音在催促他,那声音的内容繁杂得要死,他只是在清醒梦里他怎么可能听得清啊!听了半天才明白那大概是在说“主人你去哪里了主人你是不是凉透了主人我复活无望我想留种啊主人”,简而言之就是想找个人进行生殖行为…… 老仙有点惊恐地发现,无论是声音还是内容,这怎么听都是红莲啊! 所以,在暗无天日的巢穴里继续着苟延残喘的这一位,祂能进行生殖行为的对象岂不是只有一个吗? “在他的身上能感应到星灭兽的气息。” 红莲絮絮叨叨地冲着意识体的脑袋说。一句话能重复个十几遍,让人怀疑梦里也有回声。 “是我们的同族吗?主人让我把他带进巢穴,是特意留在这时使用的吗?” “主人,他好像不是雌性啊,但既然已经进了我们的巢,可以随心所欲地处理吧?” “完成了!那些闻起来和他味道很像的药剂效果真好,这样就能够承受了。” “这样就能……主人……小……传承……在里面……留下……”

老仙猛地睁开眼,一时间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他惊喘着支起上身,垂头一看胯部精神万分,正在向全世界致敬,顿觉惨不忍睹,只好捂住了自己的脸。 他这是做了个什么梦,怎么感觉还有条有理的……难道是想女人了? 诚然吴凡自然不像女人那样又香又软,他有时强行要倚在吴凡怀里,除了揉两把安稳待机的胸肌时,那手感柔软又弹性丰沛得很是叫人上瘾之外,整体来说属实是有点磕人。但睡吴凡自有睡吴凡的优点,他就是喜欢看吴凡一脸不爽却又乖乖躺下让他操的样子,其他人哪能给他这种意义上的好处。 呃,不能再想了,不然早上得先来一发,太堕落。 虽然堕落点也没什么不好,但梦里那场面有点太过头了,把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硬生生掰成双性人玩,这种操作要是深思会感觉自己齐川化了,很毛骨悚然……等等,齐川是谁来着? 老仙下了床,去浴室里冲了个冷水澡,刚出来就隐约闻见餐厅传来的粥香,随手捋了一把头发就往外跑,完全没有平日里打理发型的余裕。 他头脑有些昏沉地上了座,因着一整晚都过于活跃的大脑皮层,比往常多看了桌对面的吴凡两眼。 不看不要紧,仔细一看就觉出不对劲了。 吴凡的鼻尖和耳朵都有些发红,在麦色的皮肤上很不明显。老仙的目光顺着他习惯性大开的领口滑下去,果然看见他的胸膛也泛着一层薄红。 他同吴凡斗嘴,最后说:“我看着怎么感觉你发烧了?” 比起发烧,更像你躺在我床上的样子。老仙想。那是身体为着意动给出反应的时候。 吴凡失笑道:“不可能。” 确实不可能。老仙又想。不会吧,太离谱了,不应该,不可能,没这个条件。 他在家里转了一圈,转了多久就纠结了多久,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很有问题,可他没个根据的猜想又太过怪异……横竖还是觉得吴凡有问题。 于是老仙绕了回来,看见吴凡瘫在沙发上,像一长条摊开的黑猫,便又去闹吴凡。 “起来带我打游戏!” 他说完,就蹲在沙发边仔仔细细扫视了吴凡一遍,无论如何都放不下心里那个毫无现实依据的猜想。 关于把这人叫起来陪他打游戏,他当然是闹赢了,他总是能赢的。就算有输的时候,他也要想办法让吴凡输回来呢。老仙颇有点得意地勾了勾唇。 这游戏打着打着真出了情况:吴凡像是丢了魂一样反应迟钝。 不会真的生病了吧? 老仙心里嘀咕,凑过去探吴凡的额头,明明人看起来带着一点晕红呢,摸起来却没有异样的热度。 被吴凡用腿夹住的时候他头皮都炸了一下,那叫一个心惊胆战,悄悄掖着半天没敢真去思考的猜想像是有了实锤似的,唰的一下脑海里飞过去十几行最大字号的立体艺术字: “吴凡这样不会是因为我吧?!”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老仙坐在自己的卧室里,盯着墙壁上装饰用的挂钟发呆。 那只是一个梦而已,离谱的点在于他做了这种梦这件事本身,怎么也不能真对吴凡本人有什么影响吧。 梦里的藤蔓缠住了巢穴中的猎物,不知疲倦地施以侵犯。红莲的残体一心想着抓紧时间,在彻底沉眠前让母体怀上代表着希望的新生命,为此搜刮整个博诺星,找来了能让仿生人获得全新零件的芯片插件。 战斗欲望与做爱的兴奋或许是同一回事,仿生人制作者留下的些微气息令祂本能地亢奋,命中注定的敌人的气息令这场无休止的情事更加激烈和不计后果,祂强烈的情绪甚至差点让梦中的老仙也跟着上头。 天色已晚,但是他这根本没有睡意了啊。老仙赶紧把梦中的情景从脑袋里赶出去,无声地哀嚎:这叫人怎么睡得着? 梦里那些,也太过头了…… 吴凡找拉轰问完了话,面色浮红脚底发虚地回到家中。 即使那只是梦,也怎么都像是前一天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哪怕拉轰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他已经确定好,这具身体从回到主神空间的那一刻起,早已不再是仿生人的设定,那个器官分明已经消失,体内隐秘的深处却仍带着难以消退的余热。 那种热度像要从内部将他杀死一般,推动着他做完了一切准备。 吴凡走到卧室门前,倚靠着自己的房门休息了一会儿,侧脸贴在木质门板上,最后一次试图找回冷静的思考。但这点尝试就和微凉的门板一样,很快被高热烤熟了。 太热了…… 咔哒一声,隔壁的门从内打开了。而这时吴凡已经开始不自觉地磨蹭门板,熔金色的眼瞳溺了水般透着湿润感,又着了火似的,飞快地锁定在来人身上,目光炽热。 “吴凡?”浮云开了门便是一愣,困惑地看了看他,“你杵在这儿是要干嘛?” 吴凡的视线紧紧地黏在浮云身上,慢慢下滑至对方腰间,盯着人宽松的睡裤出神。 浮云在他眼前挥了挥手,没得到反应,转身就要走: “这是怎么了?中智障术了?” 是老仙因为什么事恼羞成怒了吗?浮云想。在主神空间里能出什么大事,放吴凡待一会儿就恢复了。 但他却被吴凡拉住了。 火热的吐息落在了后颈处,明显状态不对的好友往他背上一趴,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后背,紧接着伸手就去摸他的侧腰,顺着要向下探。 “?!”浮云惊得一时失语,浑身绷紧了赶紧去捉吴凡的手,然而吴凡的动作轻捷而灵巧,在被他摁住之前,已经扯开了他身上那件宽松的睡裤。 他睡裤里没有别的布料啊!浮云死死抓着吴凡的手,要把人从他的裤腰上剥离,虽然他力气占着优势,但向外扯势必会把裤腰拉得更开,吴凡又不肯松手,画面突然变得怪异起来。 两人在夜晚的走廊里无声地较着力,没过一会儿浮云冷汗都下来了,心中产生了万一把裤子撕开该怎么办的担忧,简直想不通这短短的两句话功夫究竟发生了什么。 下一秒,客厅对面传来了一声摔门的巨响。 不是吧……浮云僵硬地转过头,超乎寻常的视力让他清晰地看见老仙站在房间门口的身影。 黑暗中,老仙冷金色的发丝苍白得像要和身后的白墙融为一体,神情也是和这份苍白如此搭调的冷凝。 浮云还在用力摁着吴凡的手,见势不妙,赶紧声明:“这不能是我的问题,是吴凡他主动……” 呃,老仙听了脸都黑了。浮云立刻换了个说法:“他状态有点奇怪,只是我刚好在旁边……” 完了,这听起来像是谁在旁边都可以……草,老仙开始咬牙了,吴凡你自求多福。 浮云受不了眼前的诡异状况和低气压了:“别在那儿生闷气了,快点过来把人带走!” 老仙闻言,绷紧的脸颊缓和了一点,也没吭声,走过来就上手拉扯吴凡。浮云连忙抓紧自己的裤腰带,两人合作,总算是把人扯了下来。 吴凡半垂着眼帘,喘息声非常明显,面上泛着红,失去了目标也没给出点额外的反应,而是顺着拉扯的力道搂住了老仙的肩膀,整个人正面挂在了老仙身上。那只把浮云吓得不轻的手仍然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在老仙胸口摸索了两下,便又向下滑去。 浮云哪里想看见这种场面,忙不迭逃离了现场。 老仙没躲,闷哼一声。吴凡终于摸到了想要的东西,神情中透出一点急切,喘着气贴上他的侧脸,不断按揉着他的胯部,直把那一团揉得鼓胀起来。老仙见状,心情更加糟糕。 他用力扣住了吴凡的后颈,惩罚性质地掐了一把,然后贴在人耳边咬牙切齿道: “回你房间……给我等着!” “……”吴凡张了张嘴,有些失神的双眼看向他,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快点……” 你还能说话啊?老仙恼了,推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往几步之外的卧室走:“刚刚怎么不出声?!” 吴凡说:“……老仙。” 于是老仙就不再探究答案了。或许他已经得到了答案。

醒梦残存第一章 *预警!第一章没搞起来。虽然没有双★的正戏,但开头还是有一段描写,以及斗嘴内容有一点点pl的梗和发言。

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世界潮湿而阴暗,像是某种生物的巢穴。而他生命力流失大半,被稳定在了一个异常虚弱却又没有彻底昏死的状态。 他被类似植物的什么东西吊在半空中,光是维持让自己稍微好受些的姿势,就已经用尽全力。 他想他隐约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在朦胧的梦中难以思考,得不出解答,很快就被藤蔓侵犯至咽喉深处,往口中爆射出诡异的腥甜液体,强迫他吞咽下肚,然后在挣扎中被鞭挞,从后腰到臀部留下一片嫣红发烫的皮肤,在高压中勉强学会了不再挣扎退避。 那液体起了作用,他开始在藤蔓的束缚中难耐地扭动腰部,被撕开衣物的腿间一片濡湿,分泌出的液体多得出奇,甚至有不少顺着大腿滑了下去,被一些藤蔓兴奋地磨蹭着在皮肤上晕开。 他浑身都湿漉漉的,腿间绽放出不属于男性的花朵,明明应该是纯净无暇无人造访的幽径,却在催情液体的拷问下散发出浓烈的熟欲,肉唇翕张着,用最直白的肢体反应表达出渴望。而那生物毫无怜惜之情,不断卷曲又舒张,摩擦着他的皮肤,急吼吼地要来满足他被催生出的欲望,就这样直接用粗糙巨大的生殖茎将他贯穿。 新生的、柔嫩的器官过于敏感,超出想象的感受积聚、叠加、攀升,让他在可怕生物的裹挟下摇头哭叫,又被再次不带一丝柔情地固定住后脑,被迫张开湿热艳红的口腔接纳更多,咽下无数腥甜的液体,始终保持亢奋,连晕倒都成为奢望……

吴凡紧紧皱着眉。 轻薄的窗帘透出柔和的阳光,是主神空间模拟出的好天气。这阳光半点都不刺眼,因此他也没有睁开眼。 他蜷缩在床上,用薄被将自己密不透风地裹成了茧,连鼻子也包在被子里,只露出小半颗脑袋迎接早晨的阳光。他自己都对这样不寻常的睡姿感到了困惑,但还有一个更加值得在意的疑问,十万火急。 吴凡在被筒里翻动了两下,左手摸索到自己的肋骨,于是来到鼠蹊部顺着点下去,为着湿黏一片的前方略一迟疑,最终绕过阴茎,在会阴处挠了一下。 ……万幸,那处和诡异到让人流着冷汗惊醒的梦里不一样,并没有湿漉漉的形貌靡丽的全新的入口,只是普通的柔软敏感的性感带皮肤,让他抖了一下,有点意动。 不过说实话,别人做了那种梦之后会怎么想吴凡不知道,反正他是暂时没办法心无芥蒂地自己劳动,总有一种拿自己的碟下菜的微妙感…… 忽然,吴凡鼻尖一动,睁开眼。 他从床上翻身下去,冲了个战斗澡,随便套了件T恤和运动裤;利用主神空间的房间设定功能,直接把沾着浊液的衣物更新;懒得集中精神想象叠好的被褥,直接随手掀开搭在床边;做完这些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间。全程仅耗时五分钟,不愧为全团第一敏捷人。 等吴凡赶到了餐厅,一言不发地落座敲打起碗筷,老仙卧室内才隐约传出一点哗哗洗漱的声响——为了厨房里飘出来的食物香气,为了难得下一次厨的浮云的手艺,看起来这两位室友几乎是同步爬下了自己的床。 浮云从厨房的拉门后面探出一张无言以对的脸,和吴凡对视了三秒才开口道: “敲什么?” “以示对伟大厨师启用厨房的热烈欢迎。”吴凡面不改色,“然后我要点菜。” “拉倒吧,做给你吃就不错了,想点菜出门左拐找拉轰,保证能享受到超乎人类想象的味觉体验。” “拉轰最近提供的饭菜要是咽得下去,你还能在这儿老老实实地下厨?” “确实。” “确实。” “所以,这一顿我做,下一顿你也得做。”浮云又回到流理台前折腾这一餐饭,传出来的声音像是闷上了一层锅里的热气。 “屁,你可真会分配,自己做个早饭,就想把午饭交给我,至少一起动手啊。”吴凡低头看了看自己,那种闷着热气的声音,他像是非常熟悉,但一时间也想不起是什么。

吴凡一手扣着T恤的领口,扇了几下风,老仙就在这时加入战局。 “苟云做了啥?”他顶着一头仍带湿意的冷金色半长发,发尾乱七八糟地拢成一束,随意地在吴凡对面落座,“是粥吗?怎么没点油星味儿?我想吃豆浆油条。” 浮云在里面喊:“你跟吴凡一块儿爬!” “你怎么回事?”吴凡疑惑地看着老仙,“在主神空间里你都能感冒?” “你说什么呢?”老仙也疑惑地看回来,说完一句话就皱着鼻子打了个喷嚏,“我靠,还真的感冒了?” “废话,看看你眼睛底下发青那样儿,一脸肾亏。” “你才肾亏。”老仙回过头,竟然仔细地将吴凡上下一打量,眯着眼睛点评,“我看着怎么感觉你发烧了?” 这回轮到吴凡失笑了:“不可能。” 在主神空间这种连空气成分都有预设的地方,以轮回者的身体素质,想感个冒发个烧才是难事吧。 浮云端着早餐走出来:“你们这是什么新式的互喷?倒也不必侮辱对方体弱多病吧?” 老仙和吴凡都不管他,直接抢过他手里的早餐塞进嘴里,直呼这才是人吃的东西。 浮云叹了口气,早有先见之明地取出给自己预留的部分,绕过餐桌窝进了客厅的单人沙发,离这两人远远地享用去了。 这一天几人都没什么特别的安排,吴凡被莫名其妙的梦搞得头脑有点发沉,本想回房间再睡一觉,却被浮云和老仙联手架起来安排上了午饭的当厨。 “要不要这么丧心病狂啊!你不是还说我发烧了吗?”吴凡说。 “民以食为天。那我不是还肾虚呢,你不让着我点?”老仙回道。 连肾虚都认了确实是没你狠……吴凡放弃挣扎,把自己摊平在了长沙发上。 本来已经退了一步,哪知道老仙在家里转了一圈,又跑到他面前晃悠。 “起来带我打游戏!” “草!”吴凡骂了一句,“你就不能让我歇会儿?” 这回老仙在沙发前蹲下了,以一种令人发毛的眼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干嘛?” “没啥,就是,”老仙摸了摸鼻子,“你是不是确实出了点什么问题?” 眼前这人的视线迅速扫视了自己一遍,吴凡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但他没太在意,专心地应对十分寻常的聊天内容: “我哪儿有问题了?你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 老仙嘟囔了几句,什么不识好人心、你本来就有问题、妈的你死了算了,最终全都变成反反复复的一句“带我打游戏”。 吴凡烦不胜烦,翻身坐起:“打打打,这就战到你去世!”

结果一整个白天吴凡都在不断地失误,到了连隔着主神牌网络联机的佩德都发出惨叫的地步。 “你妈的,你们这个二人组真的是吴凡带着个老仙?这真不是浮云老仙邪教三选二整我呢吗??”佩德在语音那一头破口大骂,随后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想,“也不像,真是浮云和邪教,那我也该被队友伤害打死了。” “我还想问你为什么也在队伍里呢,谁约你了啊?” 老仙懒得跟他扯游戏技术的问题,瞥了邻座的吴凡一眼,直接切入正题:“吴凡今天很奇怪,连午饭都做出了直逼拉轰的味道,然后还面不改色地吃下去了!你看他联机的发挥也诡异得要死。” 吴凡坐在那里握着手柄发呆,和他仅有一臂的距离,却像是根本没听见他说话一样安静地坐着。 “什么约不约的,不就是顺手一个邀请嘛。”佩德随口回了一句,随后声音听起来更加困惑了,“吴凡和午饭是冷笑话?他今天打得还行吧,毕竟带上你了,顶着这么大个debuff,不能强求什么发挥。怎么了?” 老仙心平气和地一把拔掉了电源。 眼前屏幕亮度的变化似乎比声音更能传达给吴凡。黑发青年眨了眨眼,手一松,手柄就掉在了脚下的地毯上,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然后侧过脸神情茫然地对老仙说: “确实没发烧啊。” 这算是什么反应?都快成灵异现象了!老仙管不得那么多,一膝盖压在吴凡腿间,凑过去按住人肩膀,撩开头发去探他的体温。 还真没发烧,奇了怪了……呃…… 老仙的脊背僵住了。他低下头,吴凡两条腿毫无自觉地夹住了他的膝盖,而且相当用力,视线落下去就能看见贴身的长裤上清晰的肌肉线条。 “……吴凡?”老仙叫他。 在极近处的吴凡发出一声低低的、疑惑的鼻音。 不是吧…… 放在平时这还真是难得一见的场面,但老仙此刻只想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立刻扣住吴凡的下巴,摁着人试图把自己抽出来。 明明看着很用力,吴凡却配合地松开了他,老仙向后一个踉跄,吓了一跳,上前拍了拍吴凡的脸。 “卧槽,你到底怎么回事?” 那双熔金色的眼睛终于动了一下。吴凡垂下头按了按太阳穴,语气十分疲惫:“不知道……” “头疼?” “不疼,就是困。” “行。”老仙一脚踢开了地毯上的手柄,给他开了门,“那你回去睡吧,别理我算了。” 吴凡看起来反应有些迟钝,偏偏还惦记着要斗嘴:“打游戏是你要的……回去睡还是你要的,闹什么?” 老仙被这人气了个仰倒,登时摔门而出了:“我闹你妈。” 本来还想……就这几步路,你自己走去!!

吴凡甚至没感受到老仙的气愤,他只是像往常一样进行了普通的对话。既然游戏活动散场了,他就想回去睡了。 也不知是怎么回的房间,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不知今夕是何年,倒是没有莫名其妙的怪梦再来干扰他,却也还是睡得很不舒服。 他是热醒的。 吴凡掀开了薄被,凉爽只是短暂的一瞬,很快那股热意就卷土重来,且烧得更猛。某种令人气闷的燥意仿佛自体内向外延伸,源源不断地从皮肤下方渗透出来。 怎么这么热…… 吴凡意识一片混沌,连自己什么时候去了卫生间接凉水都全无印象,仅凭着本能把一杯杯的凉水往身上倒,把上衣前襟都淋湿了个彻底,全程完全没有想起还有淋浴间这样更便利的好地方。 凉意渗透皮肤,镇静着大脑,又再次被高热的皮肤烘干,重新燥热难当。 泼自己冷水也没什么用,找不到这份热意的根源,就永远无法解决问题。但这份热意的根源仿佛并不存在那些他原本习惯的性感带之中,却是在小腹的深处、在前一晚怪诞梦境之中他曾短暂拥有过的某个器官的内部。 实在是太奇怪了,明明只是一场叫人心惊的遗梦,却给了他近乎真实体验般的错觉。如果那样超脱性别的感受是他在梦中想象出来的,那他未免也太……太…… 吴凡想不下去了。他半张着嘴喘息着,热得身上都覆了一层薄汗,不知是清明还是迷糊的大脑在这时理解了一件事情:他需要的不是凉爽,而是将这份燥热发泄出来。 他需要一个配合他的人,一个能深入身体内侧去探索挖掘的好搭档。 他还需要…… 那个器官。

坎昆,世界闻名的度假胜地,可吴凡也没想到这么多度假胜地,自己就偏偏能遇上沉阳。 巧他妈给巧开门,巧到家了。 吴凡这时还穿着沙滩大裤衩,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喝着他的特供饮品,眼角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往他这边来。 他死盯着面前笑得满面春风穿得衣冠禽兽的垃圾天使,生怕他从身后猛地掏出来那个能痛击队友的废物盒子冻住这片海。 他俩可就是一个像夏天一个他妈的在冬天了。 沉阳噙着笑,好像没看见他一样,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装模作样地拿着桌上的杂志开始翻看起来。 一边的服务生看见他坐下来,便走过来问他需要喝点什么。 “这位先生手里拿的是什么呢?”沉阳撇了旁边的人一眼,似笑非笑地盯着吴凡。 吴凡的屁股抬了抬,抱着杯子离得远了一些。 “Tequila,酒店里的特色酒类。” “那就要一杯和这位先生一样的吧。” “好的,请您稍等。” 等服务生走之后,沉阳就按不住,又往吴凡坐的角落凑了凑,松了松衣服上的扣子,向沙发后面一靠。 “怎么,这么想我,连度个假都要跟我选同一个地方。” “谁想你了,懂不懂先来后到,太平洋用的你家的水,我去哪还得跟你报备?”吴凡端着酒杯呛回去。 好家伙,这么久没见了,自己的嘴倒是比脑子反应的快,直接练出条件反射。 谢谢巴甫洛夫,谢谢那只狗。 “火气不小嘛,喝酒,消消气。” 吴凡把视线转回酒杯上,从沉阳进门开始,他就没有敢光明正大地看他一眼。 不是害怕,就是一往他那看,心就乱跳,跳得连他自己都害怕,手也有点拿不住杯子。 沉阳拿到了酒,随手给服务生一些小费,就端着酒杯继续往吴凡那边凑,凑得他呼吸都有点乱了。 “你属狗的吗,蹭什么蹭。” “有可能,不然你这味我隔着太平洋都闻到了。”说完沉阳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滚犊子,自己喝去吧。”吴凡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搁,留给沉阳一个充满墨西哥风情的花衬衫背影,有些狼狈地走了。 如果可以,吴凡也想走得帅一点,黑色风衣一撩,头发一甩,仇人拜拜。可在这种热带风情的酒店里,他只能踢着人字拖甩甩自己的花衬衫,寂寞地用背影敲下一个886。 草,左脚还差点绊了右脚,丢人。

吴凡端着酒杯回了房间,脑子里全是那个垃圾天使的样子,甩都甩不掉。跑去阳台上抽了半天的烟,心里的鼓噪声才小了点。 刚刚走的急,也没问他住哪儿,他好绕着走一点。 跟那个天使不一样的是,他不太喜欢往人堆里扎,更喜欢随便猫一个地方蹲在那抽烟。不过现在不是烟了,他有了更好的东西,但是有时候还会想那一口呛到肺里的味道,不上也不下。 好歹说是来度假,不去海边溜两圈那属实有点败家。 晚上十点,吴凡趁着沙滩上人少,随便抓了件外套就往外面走,出门时还往兜里塞了盒烟。 在海边溜达几步,看着周围没人,就把收了一天的翅膀舒展开,伸了个懒腰。掏出来根烟给自己点上,对着海面吐着烟圈。 “哟,怎么垃圾恶魔没人陪,自己跑这里来数星星了。” 一扭头,果然是刚才脑子里的那张脸。 沉阳也把自己的翅膀展开,一黑一白在沙滩上有些显眼,但是又奇妙的和谐。 吴凡白了他一眼,不想理他。 沉阳看着他嘴里噙着的是自己熟悉的香烟牌子,并不是他从新闻上看到的雪茄,一时有些摸不清。 “你破产了?穷得只能抽这个?”沉阳接着道,“破产了来找我,996福报还给你交社保。” “闭嘴。”吴凡瞥了他一眼,“996是要下地狱的。” “专业天使,欢迎加入我的法会,竭诚为您身后事服务。”沉阳说着还整理了一下自己并不存在的衣领,挂起一抹职业性的温和微笑。 吴凡看着他,实在觉得装模作样的很,心里有点痒痒的,索性不看转过身接着吞云吐雾。 沉阳在他身边立了一会,没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海面。 “给我一根呗。” “什么东西?” “这个。”沉阳伸手指了指吴凡快抽完的那根烟,手指擦过他的嘴唇,盯着他。 “哪家的天使满身烟味啊?”说是这么说,吴凡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递给沉阳,自己又拿出来一支。 “别看不起人,我肯定比你会抽。” ……你当这是抽嘴巴子呢,还分个力度角度。 “赌吗,看看谁抽得快。” “赌什么。”吴凡叼着烟问他。 沉阳轻笑了一声,绕到他身后,挺起腰顶了一下,撞到吴凡的臀肉上,挨着他的耳朵说了一句: “赌这个。” “行。”明明是这么离谱的赌约,吴凡却答应得利索,还瞥了沉阳一眼,“希望你这里能让我满意。” 他给自己点上烟,还没把打火机递给天使,那家伙就主动把脑袋凑过来,用嘴里的烟头碰上了他正在燃烧的香烟。 “借个火。”大天使冲着人潇洒一笑,嘴角还没放下来,一口气呛在嗓子眼,咳得惊天动地。 “不行啊沉阳,你这差的挺远啊。”吴凡看着咳得直不起腰的人,叼着烟卷笑得眯起了眼睛。 沉阳咳完缓了一阵,对着烟屁股就是猛地一嘬。 知道的是在抽烟,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烟屁股上看见亲娘了才能那么激动。 吴凡不紧不慢地抽,沉阳在旁边嘬一口咳三声,节拍规律得吴凡都想给他鼓掌。 果然,一个起了色心的男人潜力是无限的。 堪堪抽完一根,沉阳肺都快咳出来了,拿着剩下的烟屁股给吴凡看。 他当然没有沉阳快,天使都快把烟嘬得两头冒火了。 “行了,愿赌服输。”吴凡伸手把沉阳手里的烟蒂拿过来,扔进一边的垃圾桶里。 “现在去哪,你那还是我那。” 这次轮到沉阳愣住了,这么轻易就骗到手了,属实有些不对劲。 “那什么,真的不再赌一次?” 吴凡往前走,头也不回:“不用,我怕再这样下去,你能给自己抽过去。” “怎么,这么害怕你不行?” “倒也不是……”

两人一路上也没再说一句话,吴凡把他带回了自己的房间,径直往卧室走,然后一屁股坐在床上,看着沉阳半天没下一步动作。 “开始啊,你不会真的不行吧、唔。” 话没说完,就被沉阳托住了脸自上而下地堵住嘴,舌头在他口腔里挑弄扫荡,逐渐变得激烈,卷走嘴里的津液又渡过去,发出啧啧的水声,多到含不住,从两人的嘴角流出来,流到吴凡的脖颈间。 沉阳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因为惊讶而睁大了眼睛的吴凡,稍稍松开了他的嘴。 “不知道接吻时要闭眼吗?” “操,你、呃嗯、”吴凡刚想开口说什么,就又被吃住了嘴,这次天使含住了他的下唇向湿润的唇缝顶弄,沉阳的膝盖抵在他的腿间,不停地揉弄那包软肉。 前面的性器很快就站了起来,沉阳放开他的嘴,顺着他的颈线把刚刚的津液舔的一干二净,碰到身上的衣物,觉得有些碍事。 他兀自褪下自己的衣物,抬眼扫到了靠在墙上的吴凡的长剑,顺手拎起来,割开了吴凡身上的衣服,直接变成了一堆破布挂在他身上。 吴凡还在刺激中没有回过神,就被沉阳整个人覆上来,严丝合缝贴在一起。 黑发的天使伸出舌尖舔过他的耳廓,模拟着性交的动作在他耳边进出,长得一副圣人的好模样,做的却是这种事。吴凡一时间只听得到暧昧过头的水声,好像整个人浸在欲海里。 沉阳伸手向下握住他挺翘起来的性器,上下撸动,指甲勾搔过冠头马眼,刺激得吴凡又是一抖。 沉阳看着这人忍得眼尾都发红,就是不肯发出声音,索性把脑袋移到他的胸前,一边继续撸动着性器,一边去啃吃乳肉。 先用舌尖在乳晕上打转,舌头擦过乳头,顶着乳尖向里按,一只手找到另一边的乳头,用手指慢慢拧转抠搔。 吴凡整个人不停地抖,下面那根东西早就翘起,前端汩汩地淌着水。 到现在吴凡除了因为快感忍不住抖了几下之外,什么也没表现出来,这让沉阳非常不满意, 他加快手上撸动的速度,揉捏过下面沉甸甸的囊袋,再顺着性器上的血管纹路按摩到冠头,马眼上用力一按。 “唔、哈呼、”吴凡没想到这人故意使坏,突如其来的快感激得他忍不住喘息出声。见到他有了反应,沉阳手上的速度更快了点,吴凡的双腿都舒服得用力收紧了。 吴凡呼吸发颤,将大股浓浊精液尽数射在沉阳手上,还没从快感中回过神,双眼失神地喘着气,躺着床上茫然地盯着天花板。 沉阳把一手浊液抿在吴凡的后穴上,把人捞起来亲了亲他汗湿的额头,抽过一个枕头垫在他腰下面。 “自己来。” “什么?”吴凡的意识还没回笼,一时没明白沉阳什么意思。 他拉着吴凡的手,放在了粘腻的穴口上,又重复了一遍。 “操,这你要我来?”他瞪着身上的人,咬牙切齿地问。 “愿赌服输,刚刚你输了。” 吴凡暗自磨了磨牙,慢慢把手伸向穴口。先摸到穴口处粘腻的浊液,手指带了点,试着往自己的肉穴里捅。

刚艰难地进去一根手指,穴肉包裹吸附着不断磨蹭,吴凡只能不得章法地乱捅一气。 从吴凡的手指探进去的时候,沉阳就后悔了。 他看着那根手指在逐渐泛出湿亮水光的穴肉里进出,只觉得下身硬得快爆炸了。 被情欲催促着的天使伸出手,包裹着吴凡的手指,一起探进湿热的后穴,指节旋转进出弯曲,直到在碰到某处时,他听到吴凡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多进了一根手指不停撞在穴肉那处,后穴变得软烂,吴凡感觉到酥麻的快感从尾椎上逐渐蔓延到全身。 沉阳见扩张得差不多了,抬起吴凡的腰,把涨得难受的肉茎慢慢捅进去。 怕他太过难受,只先缓缓将冠头捅了进去,两个人都是出了一身汗。沉阳俯下身去寻两片唇,扫过牙关,舌头在吴凡的嘴里搅弄,又含着他的舌头稍稍安抚,趁着人失神的功夫,一下全都插了进去。 性器被湿热的穴肉包裹吮吸,沉阳被夹得眼前一花,控制不住地喘了一声,拉着吴凡的腿,圈在自己腰上,他的脚跟随着抽插的动作蹭着自己的腰窝。 吴凡也突然入侵到体内快速动作的性器激得脑袋发晕,快感不是突如其来的,而是像潮水一般慢慢涌来,然后席卷过全身。他被撞得稳不住身形,只能抓紧脸旁边的枕头,才堪堪不被顶得乱晃。 “操,你他妈能轻一点吗?” “不能,重一点才爽。” 沉阳一边重重地向前送着腰,一边看着身下神情隐忍的人,开口说道。 “怎么不叫,是不够舒服吗?”说着还更加用力地向前一撞,肉棒碾过甬道内敏感的一点,刺激的吴凡直接惊喘出声。 “这不是会叫吗?我看你以后也别搞女人了,硬不硬得起来都不一定,你只给我搞算了,保证让你舒服。” 吴凡在心里骂了句垃圾天使,嘴上也没忍着:“嘶、要搞、要搞就搞快点,慢悠悠地给谁看呢。” “给你看的呗。”沉阳把人搂起来,从下往上更深更用力地贯穿,“不好意思,我快不了。” 恶魔爽到极致的时候容易控制不住翅膀,直接冒出来,比如说吴凡现在这样。沉阳伸手抚弄揉捏着他敏感的翅膀根部,这种隐秘的地方总是能带来过量的快感。 后穴的艳红媚肉随着抽插的动作被翻出来,暴露在空气里,穴肉里泌出的湿滑液体也跟着向下流出,然后又被肉茎更用力地凿回去,捅到更深处。 吴凡被快感冲得控制不住声音,趴在沉阳耳边低喘出声,前端性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站了起来,硬得难受。 粗大的肉茎在甬道内进出,一阵过电的快感涌过去,吴凡被撞得眼前一晕,射在沉阳的小腹上,因为刚才已经射过一次,这次射出来的也是一些清液而已。 沉阳按住恶魔的腰,又是一阵猛冲。快感堆积到顶点,他抽出肉茎拉着吴凡的手放在上面,撸动数十下,全都射在吴凡身上。 他俯下身搂着人低喘。高潮的余韵过去,脑子有些发晕。他看着吴凡把手伸向胸前,他射出的白色浊液喷溅在深色的皮肤上,想忽视也忽视不得。 吴凡沾了些白色粘液在手指上,然后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沉阳顿时口干舌燥起来。 吴凡扯了下嘴角,凑过去亲了亲沉阳:“还硬得起来吗?不会这就完了吧?” 当然不会。 沉阳垂下眼睛,露出一个极富攻击性的、受到挑衅的笑容,和他身后那巨大的纯白色羽翼极不相符。 但确实,这是吴凡惦记着的轮回者沉阳该有的表情。 吴凡愉快地笑起来。

老仙拉开门,走入玄关。 这里残留着一丝微妙的气味,难以描述,他下意识分辨了一番,然后不自觉地舔了一下嘴唇,目光下移,看见鞋柜旁胡乱甩开的一双鞋。 吴凡的鞋。 从玄关处穿过他自己的卧室门前,再穿过后方的客厅,在更里侧的两间卧室门旁,有了动物特征后更加敏锐的嗅觉告诉他,发出那个味道的对象就在其中。 在吴凡的房间里。 老仙走上前,敲了敲门:“吴凡?” 没有人回答,但他那双白金色的狐耳高高竖起,轻易地捕捉到房间内悉悉索索的声响,有什么重量不太大的东西被丢在地上的声响,哗啦啦的水声冲刷了几秒后又被关闭的声响。 老仙不再等待,直接将代表着自己的轮回者手环贴在门前。 滴的一声,吴凡的房间对他开放了权限。

那个味道在封锁的卧室里不断叠加,最终酝酿出一点鲜明的甜腥味,向着走进门的老仙蜂拥而去。 老仙猝不及防间吸入了一点,浑身颤抖了一下,眯着眼睛掩住了口鼻,环顾了一圈,在一眼可以望见的空间里没有发现吴凡。 这世上大概没多少人会在轮回者专用的房间里给自己设定出朴素的生活环境,吴凡的房间也属于大多数:豪华的装潢中布满了私人物品,像是半套长租的总统套房,只是受限于固化的空间容量,除了卫生间之外,就没有额外的隔间了。 椅背上、地板上和床边都散落着衣物,而他的目光扫过一片凌乱的床铺,在床头柜旁打开的盒子里窥见了一些有趣的东西。轮回者的身体素质又让他准确地在床单上看见了白色的稠液。 老仙神色不变,径直向卫生间走去。 卫生间的门没有关上,还留了一道一指宽的缝,他刚走近一点,就看见那缝隙中,有什么细而长的、缀着金斑的黑色物体一晃而过。 老仙无声地笑了一下,当即推开门向前快走几步,一把抓住那个黑色的条状物—— 当然,他没能抓住,毕竟那是一只全敏加点的猫科动物浑身上下最为敏感的部位之一。 ——吴凡毛茸茸的黑底金斑的豹尾从容地避开了老仙的抓握动作,绕了个圈,又晃悠悠地主动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老仙收手揉了两把豹尾的末端,那条足有成年人身长二分之一的尾巴立刻逃也似的缩了回去,收在吴凡的腿边不动了。 他抬眼看过去,浴缸里蓄着不少水,能够感觉到那份温热,不是凉水。吴凡垂着头跪倒在浴缸旁,上半身向前伏在浴缸边,一条胳膊浸在水里,两条腿失了力气似的随意叠放着,贴着冰凉的瓷砖也不知道挪一挪,麦色的皮肤泛着不明显的闷红,全身只着一件怎么看怎么眼熟的白色衬衣。 是他的衬衣。 白色衬衣的下摆勉勉强强搭住了三角区,露出大半个结实挺翘的臀部,颜色对比极其强烈,导致那截腿根和臀部变成了最为吸睛的绝对领域。黑色的豹尾从尾椎骨衍生而出,乖顺地贴服着腿根的线条,遮盖住私密之地,时不时颤动一下,效果比不遮还要糟糕。 老仙的目光流连片刻,忽地鼻翼微动。 有了温水的催化,那个味道变得又湿又腻,带着挥之不去的、引人深思的甜腥,令老仙狐耳一抖,身后蓬松的狐尾都抬了起来。

“吴凡?” 老仙走到吴凡身边,蹲下身撸了一把有点蔫的豹尾,然后伸手捏着吴凡的下巴,叫了两声他的名字。 叫到第三声,吴凡的豹耳抖了抖,皱着眉眼皮一颤,还没睁眼,倒是先回话了。 “吵……你来干嘛?” 狐狸尾巴欢快地摇晃起来,摇了两下又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放慢了速度,十分克制地左右摇摆。 老仙摩挲着他的下巴,愉快地欣赏吴凡睁不开眼睛的样子: “是你叫我来的啊。” 吴凡半睁开眼,用含着湿润水汽的熔金色瞳孔看他,神情看着像是有些不快:“……谁叫你了。” 老仙语中含笑:“你用这个味道叫了我啊。” 吴凡不说话了。 长长的豹尾抬起一点,露出泛着熟红的、水光淋漓的入口,老仙探手过去,吴凡立刻喘息起来,老仙还未和他贴近,就已经能感觉到那炽热的吐息。吴凡抬起浴缸里的胳膊,激起哗啦啦的水声,恰好掩盖住别处的另一种水声。 老仙收回右手,舔了一下晶亮的指尖:“果然是这个味道。” 注视着他的吴凡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为着他离去的手掌而难耐地张开了大腿。 老仙顺手扯开衣领的纽扣,顺便拉下了裤子的拉链,胯部鼓鼓囊囊:“怎么还穿我的衣服啊,嗯?” 吴凡扯了扯嘴角,费力地瞪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啧啧,真热情啊。”老仙往前靠近了一点,右手再次抚上吴凡的大腿时,毛茸茸的豹尾凑过来在他的小臂上缠了两圈。 吴凡被他用手指挑弄着内里浅处的软肉,呼吸凌乱不提,语气都有些湿润了,但仍要顽强地把反驳的话说完: “看看我是什么样子……哈啊……不这么热情……才说明你没、没用了,好吗?” “那还真要感谢你想用一用我。”老仙眯了眯眼,手上动作加快,同时以一种哄骗般的语气,柔声询问着,“你用了那些玩具吗?” 吴凡顿了一下,在老仙的动作中猛地扬起下巴摇了摇头,叫人难以分辨,这究竟是按捺不住的反应还是一个否定的回答。 “用了吗?”冷金发色的青年用中指探到了那个熟悉的凸起,施了点力用手指旋转着操他,指根拍打在穴口的声响黏连湿滑,淫靡非常。 吴凡咬住下唇,腰身颤动着绷紧,环住老仙小臂的豹尾逐渐收紧。 老仙仍不依不饶地询问着,带着终于渗透出来的强烈占有欲,追寻一个答案:“湿成这样,还这么软。用过了吧?” “妈的……就知道你磨蹭,我自己……准备了一下。” 吴凡骂了出来,抬起脚,前半个脚掌隔着衣服踏在老仙薄薄的一层腹肌上,老仙再次向前挤入,于是他被老仙的膝盖顶进腿根,一下子踏不稳,脚趾恰好撩起了那层衣料,只以脚尖点着身上人的腹部皮肤,肌肤相贴,说不上是谁更热一点。 “那些东西没用过——满意了吗?啊!呃!呼……”他克制着喘息,以承受着进犯的苦闷神情平缓了一下呼吸,才继续说,“不是你……他妈说、不准我自己玩……现在问什么屁话!” 老仙登时露出满意的笑容,俯下身去亲吻吴凡的下巴,顺着脖颈线条滑下,又在耳根处舔咬,最后贴在他耳边意味深长地说: “用了也没关系,反正是我的最好用。” 真用了你就说不出这种话了,到时候不得把我玩死。吴凡心想,紧接着发出一阵低低的呻吟,结尾处向上勾起,像是抓在了心尖上。唯一的听众呼吸立刻变得粗重而凌乱,狐耳和狐尾都激动地朝天翘着,伸手捏了两把他抽搐着绷紧肌肉的屁股: “放松点。” “……滚。”吴凡这一口气终于缓过来,再开口声音已然变得低哑,隐含着某种潮湿黏腻的音调,“你他妈……一下子挤进来……” 被情欲煎熬了许久的肉穴,对入侵的阴茎表现出了千万分的热烈欢迎,不断咬合吮吸着,从深处喷出一股淫水浇灌着龟头作为回应,叫人爽得快要升天。 老仙咬住吴凡的侧颈,享受着他声音和内里的潮热,但这还不够,和潮吹后湿漉漉地一阵阵绞紧、媚意横生的穴肉相比,吴凡的声音太过不诚实。 吴凡太会忍,而老仙的乐趣之一就是撬开他深色的外壳,直抵极限地带,逼迫他给出更多本能的反应:“一被操进去就又吹又射了的人,在嫌弃什么呢?我拔出来你就得哭了吧?” “放……你的屁!” “哦,是我说错了。”老仙抬起头舔了舔吴凡的眼部,吴凡下意识闭上眼,让人舔着眼皮的缝隙,尝出了那点生理性的咸味,低声笑着说出更多调情话,“也不用拔出来,就这么让你含着不动,咬得到吃不到,你也得上下一起哭。” “我……呜……啊!先别动……草!” 老仙扯着他的尾巴,双手托着他的臀部,把人架着抵在了墙面冰凉的瓷砖上。 吴凡被迫搂住老仙的肩膀,两腿也夹紧了老仙的腰,大腿上鼓胀起肌肉线条,也因此将屁股里的肉棒含得更深,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腰臀上,内部酸得几乎使不上力,后背一碰到墙面就赶紧倚靠过去,又被瓷砖凉得一哆嗦,肉穴狠狠一绞。 支撑着他的老仙闷哼一声,被咬得头皮发麻。 “别急啊,在操呢。”他咬牙说道,报复性地以这个危险的姿势松开了一只手,在吴凡一下子变得凌厉的瞪视之中,向上捣弄了两下。 “啊……”吴凡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盖住了尖锐的眼神,失去了威慑性。刚刚射过的阴茎已经又硬了起来,散发着热意,抵在老仙的小腹上,随着老仙的抽插在他的腹肌和对于性器来说过于粗糙的衬衣上摩擦,马眼便也一阵阵酸麻地抽紧,只叫人感觉阴茎越来越烫,透明的前液一滴滴地顺着柱体滑落。 老仙玩心大起,捞起软绵绵垂下的黑色豹尾,一口叼住,在吴凡错愕的呼声中非要用单手给他脱下衬衣。 “你干什么!” “干你啊。”老仙含着一截尾巴,出口的声音也不大清晰,“先拆个非法包装。” “哈啊……非什么法啊!呃嗯!……别趁机顶!” “我的衣服当然是随我立的法……本来就是叫我来操你的,怎么不能顶了!” “没叫你这么用力……把我的尾巴松开!” “就不松。你这不是爽得眼睛都红了?” 两人肢体纠缠着,围绕一件衬衣做着毫无意义的争夺,老仙卡住吴凡的大腿内侧,一下又一下重重地往里操弄,姿势受限拔不出多少,便抵着最敏感的那一点靠着吴凡自身的体重磨碾。 被刺激到的豹尾紧紧箍着老仙的下巴和后脑,没一会儿就被他含湿。 衬衣最终还是掉在了潮湿的地面上,吴凡被逼出了一点零碎的呻吟,红着眼睛把自己的尾巴扯回来,又摸索到老仙侧脸上被箍出的红痕,用力掐了一下。 “唔……”老仙让了让,缠着他的黑豹没准,拎着他的衣领就把他扯得和自己紧密相贴,然后亲了上去。 与其说是亲上去,不如说是撞。吴凡用朦胧的眼神勉强表达出“你是真不怕被我勒死”,湿漉漉的尾巴拍打在瓷砖上,末端还干燥的部分炸开了毛。他磕在老仙唇角,力道大得老仙怀疑以自己的体质也得破皮。 抖着耳朵的狐狸发出一点含糊的鼻音作为抗议,吴凡自然也不管,在他下唇更用力地咬了一下,确实咬出了点血腥味,长长的豹尾又晃悠回来,尾巴尖绕到身后,立刻被摇晃个不停的蓬松狐尾大力磨蹭。 血的味道是带着浓烈甜腥的铁锈味。老仙好不容易退开一点,嘶了一声舔舔嘴唇,评价道:“比你的水甜一点。” 吴凡懒得骂他了,探出舌尖舔着他的嘴角,湿热滑腻的触感故意流连在他被咬破的地方。老仙重新把住吴凡的腰,另一只手移至他的后脑,没入他的发尾,张口含住他的舌尖,手上用了力,互相配合着加深了这个吻。 他们像在战斗般推移着战场,都想要入侵彼此的口腔,湿润的黏膜被舔舐,发出暧昧的声响。 老仙固定好身上的人,继续挺动起腰胯,吴凡蹙着眉,发出哼声,露出不知是舒服还是难过的神情,满面情潮,却又苦闷而隐忍。老仙蹭了他一下,他便豹耳一激灵,像是得到了暗号,停下了非要分出个胜负的唇舌纠缠,习以为常地张开嘴,乖乖吐出艳红的舌尖,任人索取。 也不一定是没有分出胜负。在他们默契的动作中,究竟该把主动发出暗示的人算作投降认输,还是一得到信号就乖顺下来的那一个输了呢? 老仙舔咬着身上人的舌头,探入其中,同时按着他的腰借着重力狠狠地将他贯穿。 “嗯……啊啊!”吴凡被他挤占着口腔,漏出短促却高亢的呻吟。 老仙粗重地喘息着,阴茎被再次高潮的肉穴回击以有节奏的紧缩,如同许多张动人的小嘴同时吮咬。吴凡眼角红透了,几点生理性的泪水非常明显地挂在了睫毛上,豹耳兴奋地颤抖着,尾巴也紧紧地缠住粗大的狐尾,两人的腹部都被溅上不少精液,在深色的皮肤上甚是淫靡。他剧烈地喘着气,又被老仙从墙壁前撑起来,一下子摔跪在了地上。 顾不得疼痛,猫科动物的本能让他摆好了支撑自己的姿势,上身大半都向前扑进了浴缸里,水已经凉了,浴缸底部滑不溜手难寻支点,只能双手握着拳勉强地点着光滑的浴缸底,下身则是跪伏在浴缸边,立刻就被老仙提着腰抬高了臀部。 纯白色的浴缸边沿,就这样挂着一只跪不稳的金斑黑豹,深色的皮肤泛着情欲的绯红,被周围的白映衬得更加性感,老仙没有给他休息的机会,一只膝盖从后面顶进了大腿内侧,强迫他从侧面抬起一条腿,以这样的姿势再次插进了刚刚高潮的熟红的孔洞。 吴凡被到达顶点的空白感和这一阵天旋地转搞得脑袋发懵,反应过来时已经像发情的狗一样趴伏在地,被身后的人提着腰摁着操弄。他恼羞成怒地低吼一声,又被摁着后脑猛烈地抽插,半张脸都贴在浴缸里的水线上,再也抑制不住地发出破碎的呻吟,微哑的声线带着无意识的叫骂音词。 老仙喘着气,绷紧了身体愈加发狠地操干着他,一下一下地把他往前顶,腹部磕在浴缸边生疼,在摇曳的水流声中方向感也被干扰,时不时地手下打滑,找不到平衡的方法,在高潮后的敏感中,狼狈地被迫接受过量的刺激。 穴口被操弄得翻出艳红的媚肉,肉棒的每一次抽出都被依依地挽留,不肯松开狐尾的长长的黑色尾巴更加用力地绕着圈收紧,被操熟的穴肉也更加用力地咬合,吸得老仙头皮发麻,再也没余力说些花话,只得埋头快速地抽插。 “嗯!嗯……呃、哈啊……沉……”吴凡放弃了支撑自己,断续呻吟着收回手,放任身体向下扑进浴缸了,两手向后摩挲着老仙的身体,老仙便咬着牙递给他一只手。 被操得晕乎乎的黑豹紧紧抓着那只手,口中呢喃着彼此熟知的音节,换来的是他所呼唤的人从背后给予的一个拥抱。 老仙抱着他舔咬他的后颈,阴茎一次次撞入后穴深处,被火热翕合的穴肉缠绵地包裹,却毫不留情地再次抽出,重重碾压在发烫的前列腺上,逼得吴凡腿根处一阵痉挛,浑身颤抖着发出带着哭腔的呜咽,穴内抽搐着再次喷洒出一股股又滑又粘的温热淫水,浇得老仙下腹一紧,大量的浊液射进了腔道中,引起吴凡又一阵颤抖。 他们拥抱着倒在一起,豹尾松开缠绕物,虚软般搭在了瓷砖上。 吴凡急促地喘息着,脸上还有水迹,就去推身上的人:“别压……” 一说话才发现声音哑得厉害:“别压我身上……浴缸磕得疼死了。” 老仙哼了两声,蓬松的狐尾也被湿润的空间打湿了一点,有点蔫地摇了摇:“我尾巴才是疼死了呢,你绞得太用力了。” 吴凡立刻翻身起来要给他一脚,被老仙机智地摁了一下后腰,瘫软在他身上。还发着热的阴茎随动作滑出,腿间顿时失禁般涌出一大拨淅沥沥的黏腻液体,泛着点白色,顺着腿根向下流淌,还染到了尾巴上。 老仙垂头扫了一眼,狐尾忽而精神地朝天竖起来。 他舔了一下尤带血腥味的唇角,笑道:“先洗个澡吧。”

“喂,”老仙回过头,伸出手招呼自己不知为何突然慢下脚步拖拖拉拉的好友,“怎么不走?” 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凝固在了面庞上,老仙伸出手揉了揉眼睛,却在反复刷新失败之后发出了一声惊呼:“吴凡?吴凡是你吗?” 就在吴凡刚刚站立过的地方,原来那个深色皮肤的青年已经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有着卷翘长发的,穿着黑色裙子的,美女。 胸还特别大。 老仙仔细思考,自己上一次找拉轰兑换的时候,是不是花分数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以至于天降美女,还代替了自己的队友,就站在原先的位置,金色的眸子瞪着他,看起来十足好奇又疑惑。 “废话,当然是!你问的什么……诶我操?”似乎是突然发现自己的服装发生了变化般,吴凡伸出手扯了扯缀着黑色蕾丝的裙摆,随即意识到刚才自己发出的声音也很不对劲,不如说低头看见的根本就只有两团丰润的胸脯,完全遮住了视线。 在长达数秒的沉默之后,吴凡的表情扭曲了,一脸匪夷所思:“我这是……?” “变成女人了。”老仙神情微妙地替他补充道,“可以啊,身材不错,给兄弟爽爽?” 他本是调笑的语气,没想到黑发的队友却似乎当了真,双手捂着胸口向后跳开一大步,随即蹙起了眉。 突然变成女人之后,吴凡往日干练俊朗的眉眼也变得俏丽柔和起来,但神态依旧,嫌弃他的表情也的确证明了居住在这位美艳女性身体中的,是一个怎样的灵魂: “你想得美,傻逼。” 这具身体的构造发生了改变,身高缩水了一截,与之相对的是许多地方脂肪增加,光是用看的就柔软了不少。 他——此刻应该称为她了,简单检查了一下自己佩戴的武器。原本服帖系扣在腿上的绑带,深深地陷入脂肪堆积而变得柔软的腿根,勒出惊人的性感弧度。 吴凡朝着老仙皱了皱眉,因为动作幅度,胸口微微晃动着。她似乎从未意识到作为一位女性,这样做会有多么诱人与可爱。 但当她试图踮起脚,从自己所站的沙丘上跳下来的时候,老仙注意到,她的神态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从疑惑不满变成了类似于好奇的神情,瞳孔张大了,嘴角也微微扬起,露出一个有些天真的微笑。 这怎么看都像是被智障术击中的效果。老仙倒抽一口冷气。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对吴凡使用过智障术,然而面前的女性快乐地向他奔跑过来,张开手臂像是寻求一个——拥抱?除了智障术估计也没有什么推理之中的可能吧!吴凡要是脑子还清醒,怎么会是这个反应!

吴凡跌跌撞撞地向前走,神情懵懂,似乎连自己都不能明白这样做的意义。 正在她快要走到还在极限思考的老仙身边时,却被地上的石子绊了个趔趄。她变成女人后穿着高跟鞋,这下顿时就要来个平地摔,老仙连忙赶上去一把将人环住。 吴凡的裙子本已被丰腴的身材撑开,绷得很紧,被突然而至的刺激一拉扯,胸前的蕾丝花边在清脆的响声之中碎裂,扣子就这么应声而落。 吴凡像是要从精神控制中醒来般挣了挣,却被支撑着自己的怀抱搂得很稳,那神情又不想要挣脱了,非常好懂。 黑发女人麦色的胸乳暴露出来,两点红樱在微凉的夜风之中难耐地挺立,像是等待着谁亵玩一般颤动着。随着她在老仙怀中挣扎的动作,胸口的两粒直接摩擦上了老仙的衬衫布料,纤维的骤然刺激在胸口的顶端炸裂开来,几乎攫住了神经直冲大脑。 吴凡发出一声含义不明的困惑低吟,随即弄不清情况似的摇了摇头,不由自主地绞紧了裙下修长的双腿,大腿内侧的弧度互相挤压得变了形状,像是刻意昭示着那处有多么柔软一样。 老仙清楚地听见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 诚然,他和吴凡平日里谁也不会口头承认彼此是好友,嬉笑怒骂冷嘲热讽都是常态了,但他得说,他打心底里还是把吴凡当真朋友的,可此刻怀中的旖旎情状,也的确是任何一个成年男性都难以把持的危险状况。 吴凡像是丝毫不清楚眼前的情况般,在他的怀里稍微蹭了蹭,黑色的裙装落得更向下了,甚至直接露出了覆着一层薄薄肌肉的腰腹部。 中了智障术的女性已然陷入神志冻结难以思考的混沌之中,显然也并不知道自己的队友内心在经历怎样的天人交战,甚至由于姿势不够舒适而向后稍微仰了仰头,直接把胸乳送到了对方的手心之下。 去他妈的主神和兑换。老仙听见自己咬牙切齿的低声粗口。分数还是留到以后再考虑吧,当务之急是如何处理自己的生理问题。在手心覆盖上那团细腻软肉的刹那,胯间的某样物事就傲然抬起了头,昭示起不容置疑的存在感来。 许是被身下突然硬起来的东西硌到,吴凡不悦地啧了一声,眼神还是迷糊的,伸手拨开了盖在眼前的长卷发,发尾挠过老仙的手背,像是小猫的肉垫轻轻拍了一下,叫人心痒,不由加大了几分力气去包裹和揉捏送到手里的胸乳。 老仙的拇指和食指轻轻擦过微微肿起的红樱,带来细微的疼痛和难耐的酥麻感。吴凡虽然身处技能效果之中,却显然有着正常的感觉,在胸前的刺激下稍微蹙了蹙眉,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摆了摆头像是不知道该靠向哪里,最终倚进了老仙的怀中。 老仙丝毫不怀疑自己不知何时错手放出的这个法术即将马上立刻要毁掉自己的一世英名。 虽然无论如何,怀中的这位女性都不能说是对他毫无吸引力,不如说完全就是性感火辣得堪称梦中情人,完完全全的理想型款啊!可毕竟她在几十分钟之前,还不是如今这副样子。她是吴凡。 怎么偏偏是吴凡,说起来不太道德,但如果是别人他就觉得自己不必这么苦恼了。换成别的谁,该上不就上了?食色性也而已,有什么好犹豫的。吴凡……怎么就偏偏在他还没想明白自己的心情的这时候,遇到这么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老仙咬了咬牙,低下头,想把怀中散发着诱人气息的女性放在地上,下颌却无意间触碰到了对方柔软的麦色胸脯。吴凡变成女人之后胸乳的大小可谓惊人无比,就连被下巴无意识地触碰,也能荡漾起令人浮想联翩的波涛。 做还是不做,真的是个严峻的问题。 在反应过来之前,老仙已经含住了就在眼前的乳尖,无师自通地用舌尖有一搭没一搭地逗弄着顶端用来分泌乳汁的小口,换来身下人一声颤抖着拔高的呻吟。 有意料之外的甜味,老仙尝试着对自己冷静分析道。 冷静失败了,胯间的性器从没有一刻像如今这般灼热滚烫,像是故意宣告着自己的存在感,甚至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上面青筋的跳动。新购买的内裤也许太小,使得它变得过紧了一些。而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之一——吴凡,却因为被他放在了地面上的毯子里,发出了一串混合着舒服和惬意的哼声。 也许他的思考到了今天就该结束了。老仙想。他纠结过自己究竟把吴凡当成什么,但在好友这层关系之外筑起的高墙,也许并不应当存在。他更应该直视自己最真实也是最恳切的需求与情感。 他也许真的在乎吴凡,他非常需要他。 老仙的指节处有着一层薄茧,此刻将身下黑发女性的右腿折到胸口,顺势在皮肤上摩挲着向下,带来酥麻的痒意。吴凡皱起眉,像是意识到事情不对般茫茫然地盯着他的脸。 直到老仙的手指蹭起了内裤边缘,缓缓剥下那层早已被分泌出的清液打湿、聊胜于无的最后屏障,吴凡才疑惑而慌乱地眨了眨眼。 穴口的褶皱被人缓缓揉弄,流出更多用于润滑的晶亮液体,羞人的热意从下身一直烧到脸上来,老仙手上的挑逗因此显得更过分了,在敏感之处滑过的手指无疑是在四处点火,能把全身的肌肤在情欲之间燃烧殆尽。 吴凡蹙着眉,麦色的皮肤中透出一点爱欲的艳红,本能地试图摩擦双腿来缓解下身逐渐加强的酥麻感,然而老仙却握住了她的腿根,稍微用了些力,好让两条修长的腿自然地分开,摆成适合被进入的形状。 “忍一下,”老仙望着她的眸子,教育孩子般耐心道,“不要动。” 皮带的金属扣被解开,落在地面上时发出清脆的响声,内里柔软而敏感的肉壁被人反复揉弄,温暖的浪潮逐渐淹没全身,兴奋充血的阴唇终于张开,达到可以容纳两根手指的地步。 老仙轻咳两声,竭力压下对一无所觉的女人出手的罪恶感。要是吴凡原本的样子,才不会有罪恶感啊。老仙想。 他用指尖缓慢而用力地探索着从未被人进入过的温暖内里,手指抽离的时候发出极轻的“啵”声,带出莹亮的液体,从指尖坠到地面。 吴凡支起身子,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身上出现了奇妙的变化,探着头想要去看看,视线却被挺翘的丰乳遮住。这时,老仙硕大而灼热的性器已经抵在了入口,不紧不慢地缓缓向里顶入,肉壁无师自通,一下一下地吸吮着入侵的异物,忠实而谄媚地讨好着滚烫的入侵者。 吴凡扬起下巴,为身体的热度发出诚实的呻吟,充盈感填满全身,从内部积起的酸软感和快感都愈加鲜明,面前男人的容貌也因此在眼前清晰又模糊,每个细胞都在疯狂尖叫着,索要更多的快感和刺激,要身上人挺身进得更深,要他动起来,要他把里面弄坏—— 老仙也的确这么做了。在稍微动了动腰,确认不会弄伤吴凡之后,金发的男人便按住了她的胯部,开始一次又一次快速而有力地顶撞,精准地碾过女性体内的敏感点。奇怪的酥麻感之后是几乎没顶的快意,吴凡阖上了眸子,从齿缝之中逸出含义不明的呻吟,腰肢像是忠于生物本能般向前顶起,正对着对方的阳具,保持方便进入的姿势,以便老仙更好地驰骋其中。 垫在身下的毯子太过柔软,几乎有要把人溺毙在情欲深海里的触感,身体里的性器不断顶撞,昭示着两人情事的疯狂与激烈,长卷发被汗水沾湿,有不少发丝黏在了脸上,高潮来临得迅疾而猛烈,白光在眼前反复闪烁,但身上的人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老仙垂下眼眸,陷入情欲的蓝色眼睛乘着一汪潭水似的,他用目光划过吴凡此刻陌生又熟悉的眉眼,然后微微俯下身去,亲吻了她的额头。 “和我在一起吧。”他轻声说,“可以吗?” “不可以。”诚实而性感的美女突然睁开了眸子,睫毛纤长,几乎是怒道,“在一起你妈?” 仿佛被按了暂停键,老仙微微僵住了,也许是对方的应答太过粗鲁,又或者是因为眼前的场面对他来说有点残酷。 “啊……”老仙有些泄气地挠了挠头,另一只手依旧压在对方柔软的胸脯之上,心知吴凡的神志终于再次回到了这具身体里。本来只是趁着机会说一说,谁也没想到,吴凡怎么就醒了…… 金发青年听见自己的声音,还含着情事过后的低喘,略微有些喑哑:“既然你醒了,我也不必继续营造气氛了,嗯?” “你怎么这么熟——啊!”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被抽插吞没在了喉头,吴凡昂起头,脖颈优美的线条在空气中毫无遮掩地展现出来,随即一个轻柔的吻,恶作剧般落在了本该是喉结的位置。 他听到老仙带着调笑的声音,堵住了他本该出口的话头,像是故意要提示他现在是如何身为女性: “你也习惯做女装大佬了?这不是挺熟练的嘛” 几乎在话音落下的刹那,身下那根粗长的物事就再次贯穿了他,敏感点在刹那被尽数碾过,吴凡竭力压抑,却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惊惶的尖叫,臀瓣却违背主人意志地夹紧了,食髓知味地吮吸着侵入的性器。几乎来不及思考,陌生而强烈的快感便像电流般从尾椎处急速地上升,在大脑之中炸开一串灿烂的烟花。 胸乳被人握在手中,肆意揉捏成各种形状的同时,吴凡偏过了头,试图在这样的场景之下靠着话语找回些许场面,却被性器撞碎成暧昧的呻吟: “不如……你……变态……哈啊……你他妈给我滚出去!” “不要。”已经被这场性爱完全俘获的吴凡失了力气,老仙轻松地捉住了她颤抖着的手腕,压在了散乱的发丝上方,随即埋在对方体内的性器往深处顶了顶,再次抽动起来。 硕大的阳具摩擦过肉穴内侧那块敏感的软肉,几乎没顶的快感之外更有令人全身颤抖的恐惧,仿佛灵魂乍然间失去控制,身体除了将火热硬物紧紧包裹的肉穴之外已经几乎全部丧失了存在感。 吴凡的额发完全被汗湿了,即便智障术已经结束,也克制不住地发出令她难以接受的呜咽。 老仙歪着头,含着点笑意看着她:“不是说好了给兄弟爽爽?反悔了?” “谁……谁他妈的跟你说好了!” 生理性的泪水落了下来,吴凡用手背遮住两眼,试图在未被察觉时擦干眼角的水光,但根本来不及,硕大的性器在狭小湿热的甬道中反复进出,狠狠撞击在软穴深处的敏感点上,每一下都似乎要把她捅穿。 声音在喉咙里锁不住,身下的顶弄太过激烈,吴凡颤抖着发出不属于自己的甜腻呻吟,呼吸都完全乱了,变成毫无章法的急促喘息。 吴凡听到自己在说话,但不知道在说什么,只知道老仙的动作更快了,整根拔出然后又用力地一插到底,没几下吴凡就爆发出了哭腔,声音颤抖地按着他的肩膀: “你他妈……到底要干到什么时候?” “听不懂哎。”老仙停下动作,像是思虑了一番,随即又再次开始了抽插,“总不会那么快?” 穴口被磨得红肿了,但是身上的人没有停,老仙的极限也许远没有到,但错乱之中,吴凡根本估计不清楚时间。胸乳被人握在手里,脆弱的顶端被肆意揉捏,带来酥麻的痒意,臀肉颤抖着,一上一下地几乎是在寻求更深更狠的操弄。 老仙再次顶进那个已经被操得柔软无比的穴口,轻微的钝痛和几乎要把人神志都弄得混乱的酥麻感从下体传来,吴凡艰难地从快感里回过头来看自己的队友。金发青年的鬓发也已经完全凌乱,但他此刻却无心收拾了,而是坏心眼地拉着吴凡的手,叫她去摸自己小腹上被阴茎顶起的凸起: “你看,这不还硬着呢?” 塞在身体里的阴茎又一次胀大了,吴凡捏住毯子的一角,光裸的上身摩擦在柔软的毛毯上,酥麻的情潮一波波冲击着神经。她被老仙托着蝴蝶骨向上抬了抬,然后便是唇边轻柔的索吻。 她在老仙近在咫尺的眸中看见了自己情动的模样,模样那么陌生,情欲却实在得很。而老仙的吻一触即分,他被汗水打湿了睫毛,表情一如既往的像是调笑。 吴凡咬住下唇,用尽力气踹了对方一脚。老仙吃痛,停下动作对她笑起来:“怎么着,故意的啊?这时候你总不能不信吧?” 他指的当然是前一句说的硬度。 吴凡怎么会不知道呢?她别过了脸,被顶了一下,便又压下喉间的一声喘息: “奉陪到底。”

藤原祈雨在梦中翻了个身,总觉得哪里不对。 粉发少女猛地睁开眼,颤抖着探手下去被子里,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然后从被子里拉出一条长长的、白白的、毛茸茸的……尾巴? 祈雨从床上翻身坐起,差点一骨碌摔到地上,在上了封漆的木质地板那光滑油亮的纹理之上,看见自己的头发间多了一双长长的、高高翘起的白色耳朵。 “这是兔耳??”祈雨一手摸着头顶,一手捂着屁股,满脸困惑地弯着腰移动到卫生间门旁的全身镜处。 刚刚把尾巴拉长了确实认不出来,但这白花花的长尾巴不受到外力就往回一缩,在尾椎下方团成一个雪白的圆球,配合那双耳朵,确实怎么看都是兔尾。 “原来兔子的尾巴有这么长啊。”祈雨愣愣地感叹道,觉得自己脑袋里无用的知识获得了提升。 “……” “卧槽,我突然变成兔子了!!吴凡!!雪溢!!”

祈雨平日里算是起床比较晚的那一拨,等她打开房门冲进主神空间的大厅,眼前已然是一片奇异的景象—— 邪教、老仙和吴凡从左到右在一张长沙发上三分天下,谁也不挨着谁。 老仙最为明显,他脑袋上长了对毛茸茸的白金色兽耳,祈雨不太分辨得出来,但环在腰上的那一条怎么看都像是狐狸尾巴。尽管他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中间,心情看起来也不坏的样子,但他的双眼不激发魔力就显出了冷淡的亮蓝色,似乎维持在了常态,这让祈雨下意识地不想靠近。 邪教和吴凡的状态就很值得探讨了。 吴凡戴了顶不知道从哪里薅来的帽子,以一个古怪的姿势顽强地蹭在沙发边上,像是想坐下又不能坐的样子,表情也相当微妙。 邪教在祈雨冲出门时和她对视了一眼,因此祈雨立刻意识到了他的不对劲:没有反应在身体表层,而是眼睛。 邪教和吴凡的眼睛都变成了竖瞳,但吴凡熔金色的瞳孔在眨眼时很明显地随着光线而变化,加上他虽然戴着帽子遮住脑袋,明明是休闲装扮的宽松长裤,裤子后面却有一团鼓鼓囊囊的大家伙,怎么也藏不起来,一看便知是体型不小的猫科动物。邪教的瞳孔没有吴凡那样的光敏反应,一旦和他对视,就感到他的目光比平日冷了许多倍——那是一双冷血动物的竖瞳。

祈雨向着吴凡走了过去,她都快走到近前了,吴凡才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一样,受了刺激一般,裤子后面的那一团兀地一下鼓起来,简直像要把裤子撑爆…… “呃,虽然我觉得不会吧……”祈雨有些犹豫地说,“吴凡,难道你是一觉醒来把【哔——】长到了屁股后面吗?” “草!”吴凡和老仙同时骂出声。 “祈雨小巫女你是怎么想的,你自己也长了尾巴吧?这怎么想都是尾巴而已吧?”吴凡说。 “对啊!为什么会突然想到那么可怕的事情?而且【哔——】怎么可能有这么大一团!”老仙说。 吴凡立刻从身旁抽出一个靠枕,转过身朝老仙砸过去。 老仙注意着他的动作,连忙躲开,靠枕从邪教的面前飞了过去,邪教面无表情地呼出一口气,甚至没投来一个眼神。 “那就好。”祈雨见状也松了一口气,转而问道,“邪教呢?邪教的身体出现了什么变化?变成了蜥蜴人吗?” 邪教毫无波动地回答:“是蛇。” “这样啊。”祈雨说,“总觉得确实是邪教呢……” 她又转向在角落里几乎失去了存在感的浮云:“浮云你是什么动物?” 浮云从外表上完全看不出偏向,但他被这么一问,神情有些意味深长:“你不会想知道的。” 他这么说反倒把吴凡和老仙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祈雨也更加好奇:“什么什么?” 浮云叹息道:“通俗来说,有点恶心。” “听着就觉得应该是哪种虫子了……”吴凡和老仙默默地收回视线。 “什么?虫子?可是虫子算是动物吗?”祈雨还在困惑中。

虽然碰了两次壁,但祈雨并不想放弃对吴凡的研究。 “为什么戴着帽子啊?” 吴凡别过脸蹭在沙发上:“……出门前我以为就我一个人变成这样,遮一遮,有什么不好的。” “噗。” “你笑屁啊!二五仔兔子。” “你这个姿势……把那么大的东西束缚在裤子里感觉一定很奇怪吧?” “?”吴凡眉头一跳,一言难尽地看向祈雨,“你在说什么你自己知道吗?” “会挤压到吧?”粉发少女一脸纯真地继续说,“还是释放出来比较好吧?” “你说话之前能不能过一下脑子,这是什么性骚扰台词……” “诶?” 老仙完全听不下去了:“比起这个,小巫女你先把自己的裙子拉拉好行不行?” 祈雨低头看了看自己,从正面来看,一身粉白色的睡衣睡裙,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她福灵心至地摸了一把屁股,摸到那团兔尾露在外面,半身睡裙为此拉得很低,从后面看大概是露出了一大片皮肤吧。 老仙无语了:“你这是什么动作,在我们(男人)面前注意一点行吗?” 祈雨眨了眨眼:“在你们(吴凡和老仙)面前不注意也没关系……?” 邪教微合着眼皮,并不想参与到教育小姑娘的奇妙话题里,只觉得自己很想立地冬眠。

“所以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晓永顶着一双尖尖的兽耳,叉着腰和他那只绿毛狗外形的基格尔德大眼瞪小眼,两相对比之下,很容易发现他脑袋上的这一双是杜宾犬的犬耳,和基格尔德有着相似的形状和小尖尖。 “不知道啊,醒过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 在他身旁同样长着犬耳的狗子已经难以克制本能地蹲下了,忍犬趴在他脚边,像是能感受到伙伴的苦恼,安抚性地用尾巴轻扫他的后腿。 好消息是晓永的尾巴看起来有过断尾处理,穿着裤子也完全没有违和感;坏消息是狗子的尾巴已经无可奈何地穿过贴身长裤新开出的缝隙耷拉在外,微卷的尾巴毛还炸开了,看起来体积更大,更加引人侧目。 狗子努力打起精神:“多出了一对耳朵之后,原本的耳朵居然还在,听觉所感知到的也没什么变化,但摸上去确实有触感,让人搞不明白这对兽耳究竟有没有用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恢复,这究竟是拉轰故意搞的什么效果还是主神空间出了BUG,会不会影响到我们的身体和能力……” 晓永总结:“反正都是拉轰的问题。” 狗子朝邪教看过去,卷毛的犬尾拍了一下地面:“邪教你怎么看?” 如果是平常的邪教,大概会认真地和他一起分析一下状况,但现在的邪教无心思考,只想简单粗暴地回答一句: “去问小猫。” 晓永条件反射地龇了龇牙,又立刻收起表情,纠结地揉了揉腮帮。

说曹操曹操就到,小猫和雪溢一齐从隔壁的公共房间走了出来。 “……目前看来,我们所对应的动物的习性,对我们本人的意识和习惯还是存在影响的,比如我就下意识地想踮起脚走路。” 小猫一边说着,头顶黑色的猫耳抖了两下,迪路兽安稳地趴在她的肩头,耳朵同步抖了抖。一条看起来很是柔顺的猫尾在身后安静地垂下,表现出她的情绪稳定。 “可是我都飞不起来。”雪溢说。 她的双眼和老仙一样,明明没有使用能力,却呈现出邪魅的紫色,背后自肩胛骨处延伸出两对小恶魔般的光滑肉翅,大小十分可观,几乎能将她整个人遮蔽在其中。 ——当然,如果要说这也是某种动物的话,大抵是某种蝙蝠了,这可能是最适合地狱种族的动物形象之一。 “我觉得这是熟练度和困难等级的问题。”小猫说出自己的想法,“像我们的耳朵和尾巴,暂且只有装饰作用,凭本能就能动弹两下,也不需要保持平衡或者支撑什么。但你如果想要学会飞行,这可是实打实的主动技能。” 雪溢无奈道:“我本来以为凭借本能就可以尝试着飞起来了。” “你可以去找那两个经验者请教一下啊。”小猫给她指了指不远处的两个人。

姜云和圣墓在一个角落里保持着飞行,一个飞得低一个飞得高,一个表情苦恼一个表情……十分明快。 “不要紧的,我觉得没什么问题。”表情明快的圣墓如是说。 他乍一看似乎没有变化,身后张开了一副龙翼,再仔细观察,会发现这龙翼似乎和平日里金色的龙翼不大一样,分明是没有龙化变身就多了一对外肢。 “但我感觉不太好……”姜云说。 姜云的情况既和圣墓类似,又要更加倒霉一些。 姜云慢吞吞地拍打着翅膀,用他那双隐隐泛着光华的墨绿色羽翅,在极低处保持浮空,脖颈处透出一点蔓延而上的青色绒毛。他小腿以下的部位变成了极细极长的鹰爪,和平常鹰人变身时的形状完全不一样。 “该怎么说呢,重心改变了,很难适应,我起床的时候试了一下,走两步就要摔倒。”姜云暂时像平常那样拍着翅膀,保持着一点点离地的高度,为难地看着自己的下肢,“感觉自己都不会走路了。” “那正好呀,”一个女声说道,“你不会走路,我不会飞,我们可以一起加油。” “……?!”姜云猛地退开三米远,一抬头就见背着蝙蝠翅膀的雪溢朝他露出微笑,那笑脸既柔软又迷人,充满了吸引力,但他只觉得无比地危险。 呜……越迷人就是越危险啊! 雪溢看他反应这么大,笑得更加甜美:“姜云,共勉哦。” 本想说雪溢我可以教你怎么使用翅膀的圣墓:嗯…………总觉得不是应该插话的气氛,可是好想插话,该怎么办?

嘭的一声巨响,杰森和佩德骂骂咧咧地来到了大厅。 杰森那双灰白色的狼耳和大大方方在身后烦躁摇摆的狼尾巴,彰显出他灰狼的兽化特征,真是意料之内。 佩德脑袋上深蓝色的耳朵乍一看和杰森有点像,仔细看后才会发现那不是狼,而是狼犬,尾巴也和大尾巴狼完全不同,但同样也烦躁地摇来摇去。 佩德一进大厅,就看见了看起来是只小猫的小猫和小猫肩上的小猫型数码宝贝,又看见晓永狗子等四只窝在一起的犬科动物,表情扭曲了一瞬。 小猫:“怎么了,佩德?” 佩德没忍住,朝着半空中面容呆滞的不规则蓝色块状物不服地大喊:“拉轰!他们三个跟宠是啥物种就兽化成了啥物种,那我有狼卫弯刀,我也能算是带了宠物狼啊!为什么我就是哈士奇?不能是突厥白狼??” 杰森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嘲讽道:“突厥白狼?就你?” 老仙摊了摊手:“照你这么说,我还有剑龙呢,幸好没让我去抢圣墓的人设。” 圣墓:“啊?在说什么?” 狗子看过来:“原来你是哈士奇啊。” 吴凡吐槽:“佩德你什么时候跟祈雨学习了如何自爆?” 祈雨话还没听清就条件反射地丢下一个字:“滚!” “其实,”小猫说了句公道话,“佩德,你不说的话,还真没人能一下子认出来这是哈士奇。” “我就能认得出来。”晓永立刻加入话题,“认不出来显然是你的问题。”

“妈的!”一张嘴难敌众口,佩德决定对着杰森精准打击,“我是白狼反正肯定比你帅,你看你这毛发颜色一看就是大灰狼,是会在童话结局里被打败的那种。” 杰森目露鄙夷:“谁他妈跟你说童话呢?你以为自己是要听睡前故事的小屁孩?” 佩德:“小屁孩睡前故事里的反派角色在说什么呢?” 杰森:“对,我就是反派角色,有种来杀我。” 佩德:“【哔——】” 杰森:“【哔——】” 佩德:“听到了吗拉轰!!” 杰森:“没错,我连你一起骂,拉轰!” 面容呆滞的不规则蓝色块状物转向这两位发言被自主规则的轮回者,发出毫无波动的电子音:“骂什么骂,你们身上会出现哪种动物的特征不是我能控制的。” 吴凡敏锐地从沙发上跳起来:“也就是说,我们兽化这件事本身是你控制的咯?” 拉轰:“这是合理的日常小事件。” 吴凡+佩德+杰森:“这盒你妈!”

在佩德和杰森的骂声中,老仙点了点吴凡的脚下:“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表演杂技。” 吴凡低头一看,自己正半蹲在沙发扶手上,只用一只脚的脚尖点在沙发上,另一只脚虚虚地悬在半空中,裤子后面的那一大团又蓬开了。 邪教冷淡的声音响起来:“这是被动保持了平衡吧。” 老仙说:“那你应该也是自动学会了游泳。” 邪教:“应该是的。” 杰森从对拉轰的谴责中分出一丝注意力,不忘回头怼上一句:“不错,我也会游泳,你躲进水里也逃不了。” 邪教懒得和他争辩躲不躲的问题:“狗爬式?” 杰森顿觉自己受了挑衅,低嚎一声,露出尖利的狼牙,邪教见状也是一抬手,就摆出了召唤黑暗灵的起手式……

老仙不想掺和进这两个人的the one里,又拍了拍吴凡脚下的扶手,拍得吴凡下意识用脚尖踩了两下。 老仙转过头闷闷地笑了两声,又转过来一脸正经地问:“所以你会上树吗?” 吴凡:“啊?” 老仙解释道:“如果你能上树,那你就是大型猫科动物,如果你不能,那你就是猎豹之类的……纯属大猫,不算大型动物。” “这又没有树,我怎么知道我会不会……”吴凡沉思片刻,突然反应过来,“你看见我这么大的尾巴还不能确定吗?我显然不是猫好吧?” 祈雨气呼呼地埋怨道:“没有!!还没有人看到你的尾巴呢!!” 吴凡嘴角一抽,自动忽略了祈雨的发言,老仙又闷头笑了笑,这才把大厅另一头的紫蓉指给他们看。 那一边狂战正在笑哈哈地抓着肥羊头上的羊角,两条手臂长着粗短的棕色毛发,看起来像是头人熊。而肥羊正一脸绝望地向身边的紫蓉求救,但紫蓉似乎只是在看着虚空中发呆,护目镜后倒伏着一双紫灰色的耳朵,身后一根带着花纹的猫尾缓缓向上卷曲。 “那是豹猫或者山猫吧。”吴凡如此评价,“怎么看都比我的尾巴小啊。” 在他专注地看着那边的时候,老仙和祈雨交换了一个眼神。

“吴凡!”祈雨突然发出一声大喊,身体一歪,眼看就要砸在吴凡的身上,“啊~我摔倒了!” 如此浮夸的演技,让老仙捂住了额头,吴凡本要迅速地从沙发扶手上蹿下去,落地时被老仙伸出的腿刚刚好地绊了那么一下,脚下一滑,暂时性地闪避力为零。 吴凡裤子后面鼓起的那一团迅速扭动着试图保持平衡,画面相当一言难尽……但以祈雨的神经是感受不到这种一言难尽的,她直接朝没站稳的吴凡扑了过去,一把扯住了吴凡的裤子。 “草!祈雨你干嘛?!” 吴凡拼命抵抗,又不能在主神空间里和轮回者同伴大打出手,只好拼尽全力拽紧裤腰,祈雨用两条光裸白皙的腿缠在吴凡的腿上,少女的膝盖还带着点薄薄的粉色,粉雪可爱的兔尾巴在屁股后面一抖一抖,画面一时间更加令人目不忍视。 吴凡一边挣扎,一边愤愤地瞪着老仙,那眼神大抵是“你竟然帮小巫女一起害我”。 被眼神指责的老仙倒是神态一派轻松,甚至哼着歌,伸手摘下了吴凡的帽子。

吴凡的发间露出了有着细密黑色绒毛的兽耳,上面缀着点点金色的斑纹,老仙上手摸了半天,毛发又蓬松又长的大狐狸尾巴不自觉地粘过去折腾他裤子后面的那一团,温热的吐息也粘过去喷洒在他的头皮上,吹得耳朵一颤一颤,然后炸开了毛。 吴凡终于受不了了,质问老仙:“看完了没有?!” 老仙深沉地嗯了一声,松开手:“经过我细致入微的观察,这应该是花豹。恭喜你啊吴凡,比起紫蓉,至少你是豹子,不是猫。” 佩德远远地听到了这句评价,丢过来一句话:“不都是猫科吗?这都一样。” 吴凡说:“放你妈的屁。” 邪教用手撑着头,默默地看着这一切,这时候开口了:“看你尾巴的体积这么大,我还以为是雪豹。幸好不是。” 吴凡卡壳了一会儿,理解了他的意思,反驳道:“我出门前都查过了,花豹的尾巴也能有一米长的!” 邪教说:“唔……但还是雪豹的尾巴比较蓬松比较粗大。” 佩德又插了一句:“很显然,吴凡不可能是雪豹这种听起来就很白的品种。” 吴凡机关枪一样怼回去:“品什么种,我还是一种分类了是吗?而且雪豹根本不白,明明是灰的!就你这还是高智识科技人呢?多来点科技人笑话?” 佩德:“妈的!生物学跟科技侧强化有个毛线的关系!”

邪教对他们的骂(相)战(声)左耳进右耳出,他慢悠悠地换了个姿势,心想: 如果吴凡真是雪豹就完了,看着雪豹就会联想到雪地,联想到雪地就会觉得好冷,觉得好冷就会想立地冬眠…… 杰森给出一个“真诚的建议”:“我可以现在给你一刀,就不会想冬眠了,直接长眠。” 邪教有点惊讶:“我说出声了?” 杰森:“……” 杰森哼了一声走开了,邪教对杰森的反应莫名其妙,平常或许是能察觉到什么细节的吧,但偏偏此刻的他一心抵抗冬眠的冲动,能用于思考的脑细胞实在有限。 邪教看着半空中的蓝色主神,敲了敲桌面:“拉轰,我要提升这里的温度。” 拉轰:“有空调呢。” 邪教:“空调不够,还是冷,想睡。” 拉轰:“那就去睡啊。” 邪教:“不想睡。” “……”蓝色块状物转了一圈,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继续问道,“到底想不想睡??” 邪教把话题拉回开头:“你就说给不给升温吧。” 拉轰觉得他十分不知好歹:“这不是我给不给升的问题,是你会不会烫死的问题。” 邪教又敲了敲桌面:“那为什么要让我变成冷血动物?” 拉轰:“说了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主神与暂时不能理智思考的轮回者的对话,继续纠缠了下去。 背后物理意义上纠缠在一起的黑豹、狐狸和兔子,终于分出了胜负。 吴凡捂着裤子挣脱开祈雨,闷头就往老司机的房间跑,祈雨摔在了地上,连忙挣扎着想要追上去。 祈雨大喊:“不要走哇!吴凡!!我还没有看到你的尾巴!!” 老仙顺手揉了一把少女的头发,胳膊一带,就让祈雨的动作不知不觉间被卡了一个位,等她绕开老仙跑出两步时,吴凡早已关上了房门。 粉发少女沮丧地扯着自己的衣摆,衣服乱七八糟,老仙帮她把裙子往上提了提,然后带着一丝微笑转身离开大厅。 嗯,吴凡躲进了房间啊,祈雨看不到,不代表他看不到嘛,这波不亏。

吴凡躺倒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腿搭在一边,两只脚高高地翘起来。老仙经过的时候,环顾一圈见四下无人,直接上手扣住了他一只脚腕,向一旁拉开。 沙发上的人在老仙靠近时就睁开了眼,先是用“你干嘛”的眼神看着他,然后那眼神随着他的动作,逐渐变得意味深长。 老仙分开吴凡的腿,给自己腾出位置,顶入当中坐在了沙发扶手上。 吴凡很想骂娘,不过想到接下来可能会有的发展,还是先忍了忍:“好家伙,你想在这里?” “什么玩意儿。”老仙说,“我就是想找个地方坐下,你都把整张沙发占满了。” 吴凡打了个哈欠:“有什么事快点讲。” “就这么明显吗?” “废话,那不然你会非要挤到我这边来吗?” “这沙发又不是你的!”老仙的手动了一下,边说边下意识地摩挲吴凡的脚踝,“就,呃,想不想来点美妙的体验?” 吴凡:“……啊?” 老仙定了定神,朝他笑起来,那作态还颇为风度翩翩:“我是说,你要吃点什么吗?” “想让我给你口就直说。” “……你这样对话都进行不下去了!!” “说得好像你刚刚那两个问题是要进行什么正经对话一样。” “不是,我说真的。” 老仙的身体覆盖上来,为了配合这个动作,吴凡的左腿被推得更开,膝盖都快碰着肩膀了。他为此皱起了眉,下一秒大腿腹处却被用力抵住,老仙的鼻尖几乎贴着他,声音也压得很是低沉: “难得有这么棒的设定,不得趁着拉轰收回之前多试试吗?我会给你全新的体验哦?” “……” 吴凡没被老仙这样子骗到,毕竟这家伙动作上的侵略性过于明显。他只是用非常无语的眼神看了老仙一会儿,然后毫不留情地戳穿:“你其实只是想玩一玩没做过的仿生人的身体吧?” “怎么会呢!我不可能只是为了你现在是处吧?你就这么想我的?”老仙摆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手下拍了拍吴凡的腿根,话锋一转,“当然,你要是同意的话也挺好。” 吴凡:“要不是智障术是你的招牌技能,我就会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你,信不信?” 老仙:“说得好,我还可以对你使用智障术!” “???”吴凡一把推开他,“你怎么想的,脑子有病就快点去治!” “你怎么不按套路来啊!”老仙被迫放开了吴凡那节肌肉紧实手感良好的大腿,在沙发边顿足捶胸,“不是经常会有那种剧情吗?对人类的感情和生理反应一无所知的、清纯天真又对主人绝对信赖的仿生人美少女,多好!” “什么玩意儿就经常会有了?” “文学作品里经常会有。” “草,我满足不了你的性幻想还真是对不起啊!” “也对,就算你有那种内置设定,撑死也就是黑皮辣妹,清纯不起来。” “辣你妈。” “不过。”老仙突然飞快地上下看了看他,然后把脸别开,小声道,“也不是……” “啊?你说什么?” 老仙眼神飘移:“也不是满足不了性幻想。” 沙发突然一震,吴凡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有什么破土而出的声响,几株色泽猩红还带着倒刺的藤蔓从沙发边角攀爬而上,将吴凡围绕在当中,其中一根还大胆地顺着吴凡的脚踝缠上了他的小腿。 吴凡低下头看了一眼藤蔓,再看向老仙时,那眼神像在看一个死物:“老仙,你特么……”

“我真的很好奇,以你这具仿生人的身体,能做到什么地步呢?”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悉悉索索蠕动着的藤蔓散发出幽幽的红光,隐约勾勒出被包裹其中的那道人影。 “我想开灯。”老仙说。 他反向跨坐在椅子上,下巴搭在椅背上,正对着被藤蔓侵占的柔软床铺,一副百无聊赖地看着什么情景剧的模样,左手却正放在胯间,有一搭没一搭地套弄自己发烫立起的阴茎。 “唔、不行……”被藤蔓缠绕的人拒绝了他的提议。 吴凡发丝凌乱,衣衫不整。他跪坐在床铺中央,黑色衬衫只剩一半还挂在身上,露出大半个胸膛和整个左肩,加长后摆随意地搭在床边。深色的肌肤上缓慢地滑过汗水和其他不知名的黏液,被猩红藤蔓的细微光芒照亮,极为显眼。 几根藤蔓攀着他赤裸的左肩向内探,捉住左边的胸肌像是手掌那样不断地挤按揉捏,无法温柔对待猎物的软刺已经在他胸膛上留下了细细的红痕,被重点关照的乳头色情地挺立,其上被倒刺磨破了皮,肿得厉害,透出细微的血腥气。 疼痛反而更加令人浑身发烫,吴凡剧烈地喘息着,胸膛起伏,被刻意忽略的右边胸口也在期待着被玩弄,同样挺立的乳头坚硬到了间歇性抽痛的地步。 但令他克制不住喘息的并不是上身的作弄。 吴凡的腰带已经被解开,大腿处用于固定双剑的绑带却还完好,腿根反而被藤蔓紧紧缠住了几圈,勒出相当引人注目的弧线,裤子还算完整地覆盖在皮肤上,只是那几道明显的裂缝中,已经钻入了几条比胸口处更粗的藤蔓。 “啧。”被拒绝的老仙倒也没有非要开灯,只是发出了不爽的咋舌声。他一边欣赏着眼前的风景套弄着,一边催促道:“那你把腿分开一点……” 藤蔓压着吴凡的肩,把住他随着动作时而绷紧时而放松的腰部,强迫他分开双腿,向前顶起腰,露出下腹处一大片被扯破的布料,以及泛着水光的私密部位。两根藤蔓正小心地收了软刺,捉着他完全勃起的阴茎摩擦按揉,另有一根颜色特别深沉的暗红色藤蔓,较手指略粗些许,散发出甜腻的冷腥味,正无比下流地往后穴钻。 老仙眯着眼睛欣赏了一会儿,抬起手打了个响指。 霎时间,藤蔓们得到了信号,还在床铺周围蛰伏的那些藤蔓一拥而上,缠住了吴凡的脖子,又缠住他的腰以及小腿,他有些抵触地想要弄开这些玩意儿,刚挥了一下手,就被几根成人手腕粗细的藤蔓捆住小臂背着绑在了腰后,那几根藤蔓还十分体贴地交缠出一个形状,为他提供支撑。 股间的暗红色藤蔓随着信号变得更粗了一些,仍在向里钻动着扩张,吴凡发出一声闷哼,内部发酸发软,有些跪不住了,就被不知何时来到床前的老仙握住了膝盖,带着他向后仰倒,直至完全倚靠在藤蔓上,老仙滚烫坚硬的阴茎也抵住了他挺翘结实的臀部。 “能操你了吗?”老仙哑着声问。 “说什么,这具身体还没做过……”吴凡看了他一眼,眼圈有点红,看得老仙用力握紧了这人的膝盖骨。吴凡顿时骂了一声:“草……应该能进来了。” 老仙闻言扯动了两下那根暗红色的藤蔓,吴凡紧咬牙关忍耐着,老仙扶着兴奋的阴茎,将前液蹭在了他的臀上,和原本那些不知名的液体混杂在一起,一边俯下身抓捏了两把滑腻的胸部,湿热地含咬住一直受到冷落的右边乳头,毫不怜惜地施力舔咬,对期待得生疼的部位反倒刚刚好,让吴凡低低地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呻吟。 紧接着,老仙便趁他解了馋爽到一点的时候,将自己全部顶了进去。 这一刻,吴凡脸颊抽动了一下,突然极为配合地随着他的顶入有节奏地淫叫两声,搞得老仙都愣住了。 “你怎么了?这么诚实?” “诚实你个头……啊、呜嗯……我,呃……啊、啊……” 虽然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这不妨碍老仙抓住机会占便宜,吴凡开口时他就故意顶弄了几下。老仙一动,吴凡便发出断断续续的叫床声,没几下就满目苦闷地皱着眉,绷紧了腮帮,一副不准备再开口的样子。 老仙差点笑出声,手上还拍了拍吴凡的腿根: “好紧……放松点,有点难动,还是你平常那个湿度好。” 他下手不轻,发出清脆而羞耻的啪啪几声,在吴凡麦色的皮肤上都留下了红痕,吴凡哪里受得了这种挑衅,没忍住还是想骂人: “紧……呜呜、那你这个……啊!傻逼……还不快嗯嗯啊……把藤蔓抽出去……” 勉强骂完这一句,吴凡停下来喘了会儿气,想了想发生了什么,顿时气得七窍生烟:“草!” “抽出来可就没有润滑了啊。”老仙先是装模作样地回答了这么个已经无人在意的问题,然后才笑嘻嘻地去亲吴凡的嘴,“你这是内置了被操就要乖乖叫床的插件吗?那这我还是要夸一夸拉轰的。” 吴凡用“夸他?你这是背叛革命!”的眼神瞪着老仙,眼圈比刚才更红了,那点在昏暗光线和深色皮肤之间极不明显的红,已然攀上了眼尾,像在捉迷藏般蔓延得悄无声息,令捕捉到它踪迹的人心里一阵阵地发痒,像被猫尾巴挠着下巴似的蠢蠢欲动。 “谁让你平常都不爱多叫几声好听的?而且骂他和夸他并不冲突。”老仙干咽了一下,喉结滚动,“快趁现在多叫点浪的给我品鉴品鉴。” 老仙说完便开始抽插,被挤压在紧致肉穴中的深红色藤蔓吐出几波腥甜的液体,随着老仙的动作溢出了一些,被迅速抽打成白沫。 吴凡得到了“指令”,一开始还能红着眼睛忍耐,被熟知他敏感点的老仙顶弄几下找准了方位,硬热的阴茎狠狠地从前列腺上碾压过去,登时脑袋就嗡的一声断了线,如老仙所期望的那样不断发出淫荡的呻吟,间或夹杂着断续的叫骂,也只会让享用这具身体的人心情更加愉快。 “啊啊……嗯唔,别……妈的……” 藤蔓颤动着收紧,簇拥着床铺中心陷入情欲的两个人,老仙原本眼中含着调侃的笑意,很快却也按捺不住,在吴凡止不住的呻吟中逐渐变得咬牙切齿。 你平常可真能忍啊,我竟然要靠着拉轰的恶趣味才能听你这么爽快地叫出来! 吴凡两条腿无力地向两侧分开,钻起了牛角尖的人摁住他的腿,发了狠地往里操。吴凡还在试图忍耐那些羞耻的叫声,忍得过了头,直到老仙抵在他的身体深处射出来,他也只是抖了几下,腿间阴茎冒出了透明的前列腺液,愣是没有高潮。 老仙喘着气,顺着吴凡大腿的肌肉线条摩挲了一会儿,抬头一看他还硬着,脸色更黑了。 “喂,吴凡。” “……嗯……?” 老仙掐着他的腿根一点点把自己拔出一截,带出一点混合着不知名粉色液体的白色浊液,在吴凡颤抖的应声里滴落在他麦色的皮肤上,淫靡一片的交合处更显狼藉,强烈的颜色对比色情得要命,很能让人想再来一次。 老仙这么想着,没有完全拔出来,他拍了拍吴凡的侧脸,吴凡意识有些恍惚,浑身都被大多数没有收敛倒刺的藤蔓蹭出了道道红痕,被重点关照的左胸口更是红肿得不成样子。 他大口大口地汲取着氧气,手还被绑缚在身后,眼尾红透的熔金色双眼覆着一层水雾,在老仙的动作下,有些迷离地向身上人看过去,下巴至锁骨处已经积蓄了不少的液体,不知是汗液还是别的什么,看得老仙深吸了一口气。 “还没完呢,你撑着点啊。”老仙说道,控制着藤蔓分裂出一点细细的末端,缠住吴凡的阴茎,细小软刺带来的痛感迅速顺着吴凡的背脊爬上去,让他发出短促的呻吟和带着痛楚的抽气声。 “说好了会有不一样的体验……我试试咯?” 话音刚落,那为他特别准备的藤蔓末梢来到了阴茎的顶端,在马眼附近磨蹭,尝试着一下一下浅浅地向里戳刺。 吴凡猛地反应过来,剧烈挣扎:“等等!不能……!” 但他很快被藤蔓镇压,老仙凑过来,安抚的亲吻落在他的侧脸,另一根藤蔓轻柔地摩挲着他的头发,就在这时,纤细的藤蔓末梢一下子扎了进去! “呃啊啊……太……”最脆弱的地方被入侵,前所未有的酸麻胀痛感刺激过了头,让他整个人弓起腰,发出濒死般的呜咽,睁大眼睛露出了这一晚最为失控的表情,心理防线被异物击破,老仙扯开一根摩挲着他的唇角想要钻进湿热口腔的藤蔓,把自己的两根手指塞进去叫他咬住。 “别紧张,是我。” 吴凡狠狠咬住送上门的手指,血腥味一下子在唇舌间弥漫开,老仙表情扭曲了一瞬,抽着冷气去亲吻他的耳根,吴凡直接腿根抽搐着登上了顶点。 勃起的阴茎被控制着,他被迫体验了一次干性高潮,快感粘着在身体内部被强制性地延长,火一样扩散蔓延,相比起平日里的射精快感,几乎有种寻不到尽头的痛苦,后穴被操得艳红的穴肉都痉挛般绞紧,自动自发地用力咬合收缩,硬生生把老仙咬得骂了一声,又起了反应。 缓过那漫长的极刑般的数秒后,吴凡松开牙关,整个人脱力,差点向后瘫软下去,全靠着后腰处粗壮藤蔓的支撑才没有倒下。太阳穴突突直跳,那感觉令他怀疑:如果不是有东西堵着,他当场就会失禁。 为什么……仿生人要连这种地方的感觉也做得这么精细……他迷迷糊糊地想着,在高潮后大脑空白的时间里,模糊地感受到老仙伸手掐捏着自己的胸口,把手上的血也抹在他的胸上。 特么的,都是你的错……男人的乳头有什么好玩的,自己去随便哪个剧情世界里找找女人行不行…… 老仙像是猜到了他在心中谩骂的内容,带着笑意的低沉嗓音随着温热的吐息贴上了耳根。 “下次你亲自让我试试女人啊……”老仙在他耳边笑着说,“主要想玩你,刚刚那个表情就很不错。别让我去找别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被高潮的内里绞得半勃的阴茎再一次恢复了精神,吴凡眼神一动,抬腿就要把人踢开,被早有准备的藤蔓抢先一步缠了上来。 老仙嘴里说着好险,手上却很熟练地摁住了他的腰:“仿生人的话,只要加载个什么插件就能用了吧。还能再卸载,不会有什么大影响的?” “在想什么……拉轰很快就要把这具身体回收了……”吴凡喘息着,认命地用腿根去蹭老仙的腰,勾住他不再反抗,“藤蔓也留不下来。” “怎么听着像你更喜欢红莲……”老仙嘀咕着,那语气仿佛还有点委屈,动作却完全没有要示弱的意思。 很快,吴凡微哑的呻吟就再次回荡在房间中了。

从阳台上往外看过去,晨光微晞,天空和云朵被映衬出绚烂的薄紫与橙粉,二色的边界暧昧不明,翻涌混杂在一起,短暂而美丽,一点都不像是封闭空间里会有的场景。 谁让这是主神空间呢。 “浮云,来根烟。” 吴凡走进阳台,不知是不是被烟味勾进来的。 浮云半倚在拉门边,嘴里含着半根烟,另外半根已经成了灰,还算音容宛在,相当勉强地挂在烟卷的尾巴上。 浮云没说话,插在口袋里的手一抖,就给人拿出一根,然后往旁边让了点位置,容吴凡凑过来和他并排倚在一处。 吴凡抽烟的时候先是没声,阳台之内烟雾缭绕,也没人想去开个窗,过了一会儿吴凡呼出一口气,打了个颤,叹了一声舒服。 “今天起这么早?”浮云随口问道。 “拉轰给的任务,不然我能睡到下午。”吴凡眯起眼,懒洋洋地伸展了一下手臂,“等会儿就出发了。” 他抬起的手腕上有一圈略粗的红痕,在他麦色的皮肤上相当不明显,但在轮回者的视力下无所遁形。浮云选择性无视了这一道痕,只是说些家常: “不吃早饭?” “懒得做。你怎么不进厨房犒劳一下我这个即将出征的人?” “那你把老仙叫起来算了。” “你被拉轰洗脑了?想谋杀我?” 两个人凑在一块儿大眼瞪小眼地吞云吐雾好半天,这安静的烟鬼时光才被屋内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打破。 老仙的声音远远地从卧室那边飘过来,还带着点没睡醒的低哑: “靠!吴凡你昨天就把我丢在床脚了?” 吴凡头也不回地朝屋里丢嘲讽:“怎么,你不会傻逼到摔下来了吧?” 那一头的老仙回骂了一句。 昨晚吴凡把醉酒的老仙搬进了房间,浮云当时还在客厅,看得一清二楚。不过吴凡好半天没出来,浮云的房间不跟老仙靠着,只要不刻意去听就听不见什么特别的声儿,到了后半夜才有点开门的动静。 浮云心知肚明,且有意避开这个话题,开口便问:“你不进屋收拾一下?” “有什么可收拾的?”吴凡反问道。 浮云还没回话,就见老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整个人没骨头似的靠在吴凡的身上,冷金色的头发在晨光中几乎显得褪了色。吴凡低骂一声,伸手搭住老仙的腰,防止两个人一起歪倒栽在地上。 老仙就这样靠在吴凡怀里,至此为止看起来都像是既爱互损又亲密无间的同性友人,还处在安全范畴。 他没急着把吴凡那一声骂给找补回来,或者说也许他已经得到了足够的补偿。老仙只是抬头和浮云打了个招呼: “早啊,浮云。” 浮云在那一刻对上了他的视线。 老仙那双百无聊赖的蓝眼睛里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情绪,这只是他习惯性投去的一个眼神,如果对方不是浮云,就不会只是这样轻飘飘的一眼了——这只是他习惯性地,对靠近吴凡的对象投去的,仅仅一个眼神。

浮云当然知道老仙和吴凡做了什么。 浮云和吴凡的两间卧室紧挨着,和老仙那间紧邻大门的房间相隔一整个客厅,遥遥相望。因此老仙那屋离得远倒还好,就在隔壁的吴凡房常常令浮云心情复杂。 拜老司机这座独栋的垃圾隔音所赐,有些晚上但凡到达某个激烈的度,他都要被迫听完一整场——可能不是建筑材料隔音功能不行的问题,但提供给轮回者的住所就要按照轮回者五感的标准来啊,明显还是拉轰偷工减料,垃圾主神,骂就对了。 浮云真是拜托了,他又不是隔壁那两个,老男同性恋了,经常整花活,第二天起床还能顶着隐约透出来的痕迹一脸自然地和他说话,搞得好像真以为他什么也没发现似的,一个比一个爱演又爱装傻。 当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浮云自己也最爱装傻,装傻万岁,脸上若无其事心里认真盘算也是他的拿手绝活。吴凡和老仙要是不说,也不来主动向他传达暗示,那他当然就是“什么也没发现”的。 只是苦了小浮云,午夜梦回被吵醒的时候,小浮云满脸都写着四个大字:精神抖擞。他还得翻身起来,戴个耳机去研究研究电脑硬盘里那点学习资料。 毕竟他又不能真靠着好友的叫床声给小浮云下饭。说实在的,确实能激起来点生理反应,小浮云可以作证。但取向不对,爽快不了,只剩折磨,不自救他就完了。 话题扯得远了点,说回到老仙那些乱瞟的眼神来。 吴凡这家伙在某些地方意外地没有自觉性。 和佩德开黑语音互骂到深夜也好;陪祈雨逛街一边嘴臭小姑娘一边主动拎包也好;和杰森约去训练场,两个人无意识地上了头加大力度,最后挨在一起倒在缓冲垫上喘气也好。 甚至连上次集体聚会打扑克,吴凡和邪教分到一边,邪教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只是短短的两个字,他就立刻理解了邪教的战术意图并且执行这样小而不常见的事件也好。吴凡完全没有意识到老仙有多么地在意。 老仙自然也没有要让吴凡理解这一点的意思,在浮云眼中,老仙自己兴许都没那么明白呢。 他只是对着潜在敌人露出某种护食又隐含攻击性的眼神,针刺一样的,好像一个不留神那双蓝眼睛就要变成凝聚魔力时的亮蓝色了,又冷又尖锐,定睛一看却又变回了吊儿郎当轻飘飘的样子。 他以这样的眼神作为送给几位轮回者同伴的限定礼物。 面对老仙的眼神攻击,佩德大骂恶心坏了,听得吴凡以为他在嘴臭自己,互骂再起一轮;杰森嘁了一声觉得很傻逼,转头找姜云狂战一起约训练场;祈雨也不知道是意识到了还是真没发现——此处请复读一次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打电话约吴凡出门玩还非要抱着人胳膊的次数反而逐渐上升。 唯有邪教找到老仙这儿来认真和他说了两句。 潘景云对他说:“真这么在意?别光是那么看着我们,去和吴凡本人说。”

老仙究竟有没有说浮云不知道,但就看吴凡毫无变化的日常表现,显然就算说了也没得开诚布公。 吴凡是不太容易留下痕迹的类型,这一点在浮云不动声色的长期观察中已是早早地得到定论。 吴凡那身战斗服,领口总是敞开着,露出一点麦色的胸膛,留着汗或是染着血不断起伏的样子都很性感,比之裸着上身秀身材的杰森,是另一种风味。 “这就是所谓的深V风情啊。哦,腿也不错嘛。” 他们坐在一块儿看电影的时候,老仙对着屏幕里胸脯饱满的兔女郎荷官啧啧称赞。 “不过我还是更喜欢猫耳娘一点,虽然兔尾巴圆圆的一团很可爱,看起来就很好捏,但被长长的猫尾巴粘上来缠着一定也很有心理快感。” “这里可没有女人,别做青天白日梦了。”吴凡懒懒地陷在沙发里这么说。 “白日梦还是有必要做一做的。”老仙回道,“万一成真了呢?” “呵呵。”吴凡说。 浮云知道他们的关系,自然听得懂这番对话间的暗潮涌动,充满了比表面上的下流更加下流的暗示。他不动声色地垂眸,自上而下地看了一眼吴凡的胸口。 在家里休息躲懒的时光,没人会穿作战的装备,但吴凡的休闲打扮,那领口和战斗服差不了多少,在深V的最低处漏出半个暧昧的红痕,和往日里比起来异常清晰。 很显然,今天吴凡不是约了佩德就是约了祈雨。目前只有他俩没被老仙烦到放弃约吴凡出门了。大概率是祈雨,她比较喜欢肢体接触,视线也比较低,刚刚好…… 浮云收回目光,熟练地避开老仙的巡视。 “对了。”差不多的时候,吴凡本人开口证实了浮云的推测,“藤原祈雨说她和雪溢有事情要办,我去做一天保镖,有偿的。老仙要不要来?” “和小巫女出门你想叫上我?坑谁呢?”老仙挑挑眉,以上扬的尾音充分表现出他对这件事情的不可理喻。 “这不是还有雪小姐吗?你不来就算了。”吴凡耸耸肩,“苟云反正肯定不来。” “那确实。” 就是这种地方。浮云想。就是吴凡的这种表现,让人摸不透他究竟是故意的还是没自觉。不过幸好今天这一题的题面是祈雨,老仙还不至于主动对小姑娘动手……下一次出集体任务会不会卖了她两说,那是另外的问题。 他们的住所一共四间卧室,都在一楼,其中一间被改造成了棋牌游戏室,楼上还有两间可以自定义的训练场和储物间。当初先紧着浮云的需求,分给了他空间最大的卧室养虫,剩下的房间,吴凡偏头就朝老仙丢过去一句你挑。 结果这家伙立刻把吴凡塞去了浮云的隔壁,让两人并排窝在住宅的内部,自己选了离大门最近的那一间。虽然不知道老仙当时是怎么想的,但如今所有要找吴凡的人都会路过他的门口。 拉吴凡做工具人出任务的邪教不但要路过他的门口,还要把他一起捎上,这甚至算个好事,常常跑来找吴凡一起玩的佩德和祈雨就不会管他了,当着他的面哒哒哒地跑进去,然后再拖着吴凡哒哒哒哒哒哒地跑出去。 那声音,浮云代入了一下,觉得换成自己是得要失眠2.0,还是老仙精神高(物理)。

到了浮云实在忍不住的那一天,他终于还是去问了老仙那个憋了他很久的问题。 浮云问:“为什么你对着我就没有那种眼神?我就没关系?” “啊?”老仙反应了一会儿,这才拍着他的肩膀笑着说,“那什么,苟云你不是我娘家人吗?没有那种威胁感啊!” ……彳亍口巴,得亏了我真是直的。 浮云想。 我要是真对吴凡有点想法看你怎么办? 当然浮云只是这么腹诽一句,没有兴趣真的问出来,用后脚跟想都知道老仙会怎么回答。那家伙回话的声音都要在他脑海中具现化了,语调叫一个活灵活现,恨不能用电子音调出个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的播放出来展示一下。 ——“你有想法也没用,谁让我长得风流潇洒,就卡在吴凡喜欢的点上,最入他的眼,让他欲罢不能。” 对,浮云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得意的小眼神,配合夸张的表述,非常能让单身室友无语上头。 不问,坚决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