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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场。《再世权臣》by天谢。长佩完结。

第465章 番外之知北游(阿勒坦) 苏晏没了借口,只好慢吞吞地宽衣解带,牵着阿勒坦的手走进河水中。河水没过他的腹部,清凉感觉驱走了满身热意。阿勒坦掬起水花洒在他身上,用大而粗糙的手掌为他擦背。苏晏也投桃报李,双手舀水抹向阿勒坦的身躯,恍惚觉得他们好似两只无拘无束的野兽,在这原野之中可以尽情释放天性,尽情亲昵。 两人沉默而缠绵地互相清洗着,浅促的呼吸声逐渐混杂在一起。阿勒坦把苏晏的上半身仰放在岸边茂密的草,自己则手撑草岸跪在河水中,正好让他曲起的腿弯可以架在自己两肩,低头含住了他腿间半勃的阳物。 苏晏像只落网小兽惊惶地呜咽了一声,随后变成了急促的喘息与轻微的呻吟。阳光洒遍全身,他闭上双眼,仍能感觉到草叶纤长而丛绿的影子在脸上摇曳。 碧空白云,草原河流,北漠圣汗与天赐可敦在这片草海中野合,仿佛是一种天经地义的自然美好。 苏晏喘着气轻笑起来:“阿勒坦,你口活不如手活好。” 阿勒坦抬头,用手背抹了一把唇边的唾液:“是么?我的确第一次用嘴,没经验。”没能取悦到他的可敦,他看起来有点儿失望。苏晏却朝他勾了勾手指,笑得蛊惑:“我给你做个示范。”于是阿勒坦从他身后爬到身前,曲起一条腿撑在他肩侧,将胯下昂首怒发的一条黑龙送到他嘴边。 苏晏心悸似的咽了一下口水,伸出舌尖细细舔舐,又把端头含进嘴里。黑龙快有尺长,粗大到近乎残暴,他光是含住龙首就有些艰难,但还是勉力咂吮吞吐,用手帮忙扶着后半截,尽量深入喉间,以咽肉与两腮包裹挤压,舌尖不时来回卷扫。 阿勒坦爽得头皮发麻,却也着实担心他会噎住,咬牙抽出来说道:“可以了。”他再度滑向苏晏身后,含住对方的阳物,不仅如法炮制,甚至还能立刻举一反三。 苏晏不住地喘息与呻吟,半睁半阖的双眼水波潋滟,在阿勒坦将舌尖探入他的后穴时,他揪住草丛惊呼一声“不要”,连脚趾都绷紧了。阿勒坦上次这么做时被他惊慌地拒绝,还以为真不能舔此处,如今明白了,他不是不舒服,而是太舒服了受不住。于是手掌压着对方大腿,舌如枪头般直往里钻,前突后曳,横甩竖挑,把苏晏舔弄得浑身颤抖,媚叫连连。 穴口红肉被舔得柔软无比,清液淅淅沥沥地流个不停。经历过篝火毡帐的一夜,阿勒坦知道这看似紧窄的小穴完全能容纳自己的巨物,但需要耐心细致地开拓,于是忍着直捣黄龙的渴欲,用手指一点点撑开甬道,来回勾转,逐根增加。 苏晏不上不下地吊在快感里煎熬,只觉后穴之内麻痒且空虚,需要被什么刑具狠狠楔入,甚至想要被狂暴地贯穿与撕裂。实在受不了时他用手背遮住眉眼,啜泣着求道:“进来,阿勒坦……我要你狠狠干我,给我个痛快……” 阿勒坦拉开他羞愧遮脸的手掌,一边亲吻泪湿的眼睫,一边托着他的腰臀挺身而入。进入半截时便已仿佛难以负荷,在他眉宇间激起一片痛楚之色。阿勒坦皱眉咬牙,忍耐着想抽出来。苏晏搂紧他的肩背急促地吸着气,忽然睁眼看他,含泪微微地笑,将腰臀向后一沉,将剩下的半截巨物整个儿吞了进去。 此刻两人俱是震颤,阿勒坦一动腰胯,苏晏就惊叫起来,指甲在他肩膀与后背上抓住道道印痕。阿勒坦伸手摸了摸结合之处,感觉穴口已被撑至极限,但并未破裂流血,放了心。开始动作还算柔和,之后见苏晏动情地抓挠他,神情迷乱地叫着“阿勒坦”,阿勒坦也彻底失了控,一面凶狠地抽插捣撞,一面难以抑制心底涌起的快意——原始的暴力征服的快意,发出野兽般低沉的咆哮:“够不够用力?干得你爽不爽?我想干死你,把你肏到烂熟,让你一辈子都离不开屁股里这根肉棒……” 苏晏听得羞耻难堪,却又从中隐隐生出一丝刺激感,哭着道:“圣汗,圣汗放过我……啊,要捅穿了!真要被干死了……” 阿勒坦听他叫得凄惨,底下分明咬得更兴奋,于是拔出阳物将他翻了个身,双手扣住他的肩头,用野兽交媾的姿势从背后再次贯穿,拿出与千军万马交战的气势猛烈进攻:“捅不穿的,你看你多会吞。等我肏舒服了,最后你得把我射的全吞进去,听见了?” 苏晏爽得死去活来,也哭得死去活来,低头看肚皮被一下一下顶出明显隆起的弧度,又带了些惧意,抽抽噎噎地答:“听见了……圣汗饶了我吧,真要不行了!” 阿勒坦对准他的阳心一阵狂风暴雨般冲刺,苏晏失声尖叫着射了四五波。白浊落在青翠草叶,如飞珠溅玉,他在灭顶的极致快感中晕了过去。 片刻后神魂逐渐回归体内,苏晏睁开眼,见自己正被阿勒坦面对面抱坐在怀中,后穴里还含着一泡阳精与一条半软的黑龙。阿勒坦见他醒了,含情脉脉地亲吻他汗湿的眉眼,低声道:“我的乌尼格,阿勒坦就算自己没命,也舍不得干死你。但你似乎喜欢我这样?” 苏晏觉得自己刚才一定是被下降头,垮看脸说道:“我不喜欢!” “你喜欢。” “不喜欢……好吧,可能偶尔会喜欢。” 阿勒坦笑了笑:“乌尼格永远都能给我带来新的惊喜。我也想给你个惊喜。” 苏晏条件反射地夹紧了屁股,感觉埋在肠道内的肉棒又开始胀硬起来,他惊道:“不来了,真的,让我歇口气吧!” 阿勒坦知道他这会儿已经体力不济,短时再出精恐怕要伤身,便体贴地抽出阳物,抱起他下到河水里又洗了一遍。两人边洗边亲,苏晏摸着阿勒坦满背纵横交错的抓痕,很有些心疼。阿勒坦笑道:“我喜欢,乌尼格抓得我兴奋极了。” 苏晏捶了一下他的后背,把脸埋在他肩窝里笑。

【再世权臣】第461章 番外之御帐春(小爷)     感觉腰间衣衽系带被拽断,苏晏变色道:“你要干什么?!”   “干你。”对方语声冷酷地答,用力撕开他的裤子,“皇宫里搜出不少淫乐之物,都说贵国皇族最擅长房中术,何不亲身示范一番,让本将军见识见识?”   苏晏扑腾起来,连声惊叫:“不要!别拿那个!”   朱贺霖强行压着他俯卧的身躯,掂了掂手里的角先生,丢在旁边,拈起几枚龙眼大小的缅铃,放在他的腰窝。那铃儿一近人体便发出嗡鸣,在光洁的肌肤上震荡跳动,苏晏腰窝一凉之后一阵麻,骤然起了身鸡皮疙瘩。朱贺霖轻抚他泛起寒栗的裸背,哂道:“冷么?无妨,一会儿就热了。”   缅铃跃上圆润臀肉,又沿着臀缝接连滚落,最后一枚停留在双丸间的凹陷处打转。苏晏挣脱不得,于是拱起腰胯,想让它继续滚下去。朱贺霖却伸手接住,将那枚震颤不止的缅铃紧贴在了他的后穴口。   苏晏的一声“别”在冲出口时化作惊喘,不仅腰臀,整个身躯都细细地颤抖起来。朱贺霖用手指抵着缅铃,感受穴口红肉在震颤中变得惊人的柔软,翕张着吐出点点清液,竟使那枚打湿后的缅铃被指尖一点点推了进去。   “不要……啊!拿出去……”苏晏扭动腰胯,想把缅铃与手指一同挤出体内。   朱贺霖鼻息粗重,额上渗出细汗,指尖将缅铃顶得更深:“拿出去?你下面这张嘴可不是这么说的……它还嫌不够吃。”   缅铃被肠壁挤压着,振摆得越发厉害,又被紧紧顶在关窍处,苏晏在酥麻的快感中忍不住呻吟出声,穴口吮咬着对方指根,还真是不够吃的模样。朱贺霖见状,塞了第二枚,眼见没两下吞进去,遂又挑了个大如榛栗的,用小号角先生抵着,缓缓推进去。   那镂雕的角先生中间灌热水,透过玉石散出的温度比肠道还热一些,坚硬浮凸的螺旋花纹一路刮擦着肉壁,将缅铃顶进了肠道深处。苏晏只觉腹内又烫又酸,痒进了骨缝里,像条雪白的鱼在被面上扭动,简直要被快感逼疯。伴随着每一下动作,缅铃串儿在他体内发出嗡嗡震鸣,滚动着、翻跃着、旋转着、撞击着,直把人三魂七魄都要震散了。   苏晏绞着一双白皙大腿不住磨蹭床褥,十指抓挠得被面欲裂,情不自禁地大声呻吟,又觉丢脸似的紧紧咬住被角。   朱贺霖见此情态,即便自身胀硬难当也强行忍住,手把角先生来回抽送,刮一阵,擂一阵,研了数十研,撬了百余撬,直把身下人弄得肠液汩汩直流,将滑不留手的角先生失手掉了。   苏晏长长地抽了口气,如释重负,又像不满,啜泣着求他把缅铃也掏出来。   朱贺霖咬牙强忍,解开龙袍褪下裤头,用白绫带子缠紧自家阳根,又取了个大号的角先生重新灌了热水,插入对方湿漉漉的穴口。   苏晏被烫得一哆嗦,从些微疼痛中竟激发出更汹涌的快感来,体内缅铃便是这快感海浪中的大鲲四下游弋,巨大尾鳍拍打着最为敏感的关窍,把他拍得魂摇魄乱,失神般胡乱叫着吃不消要死了。   朱贺霖将他摆成跪伏的姿势,一手撴着没入后穴的角先生,一手伸到他胯下握住勃发的阳物套弄,粗声粗气地问:“干得你快不快活?”   苏晏只是啜泣。角先生狠狠一突,他失声哭道:“快活……快活死了!”   朱贺霖趴在他汗湿的后背,牙齿咬住他的后颈肉不轻不重地磨着,手上动作不停,苏晏一阵阵发抖。朱贺霖又道:“还以为你惯经人事,是个会顽的,一试才知道这么禁不住,莫非你那个被剐成骨架子的‘挚爱’没肏过你?”   苏晏哭着骂:“他活得好好的,你再咒他,我——啊!啊……我杀了你……”   朱贺霖松手放他射出来,然后拍了拍他颤巍巍的臀肉:“你就用这张叼着玉势不放的小嘴杀我。尽管恨吧,仇恨会让人活得长长久久。”   苏晏从漂浮的白光中慢慢落地,半死不活地喃喃道:“我不玩了,你把那些要命的东西弄出来……”   朱贺霖抽出角先生,扶起他坐在自己大腿上,将他面朝外抱着,抬起他的一条腿挂在臂弯,语调与胯下阳物一样坚硬:“我手指够不着,你自己排出来。”   苏晏又羞耻又难堪,抬手遮住眼,腹肌配合着穴口一点点用力,将体内异物逐渐往外推送。一枚大缅铃犹自振动着,撑开穴口挤出来,裹着油亮的清液落在被面,静止不动了。苏晏掐着朱贺霖的胳膊,将手指移到嘴里咬住,依然经不住溢出了颤抖的呻吟。   朱贺霖低头吮咬他的肩颈,嘶哑道:“还有两个,继续。”   苏晏颇费了番力气,才把深处的两个小缅铃也排了出来,累得气喘吁吁,手指尖也不想动一下。   朱贺霖将苏晏平放在床褥上,这才把系在自己阳根上的白绫带子解了,紫蔗似的硬邦邦一根,比之前又粗大一圈,想来是浸过药的白绫起了效果。他将那骆驼眼圈抻开了套在龟头后方的环沟里,但见本就棱边外翘的钝头上,一圈细密长毛向外戟张,勃然怒发,茎身上青筋跳动。   苏晏见了心惊胆战地叫:“别进来……把那圈儿摘了,摘了!”   朱贺霖抓了个枕头垫在他腰后,分开他两条脱力的长腿,故意用那圈柔韧而不失硬度的骆驼睫毛扫弄绵软湿透的穴口。苏晏再次颤抖起来,从肌理深处泛出了红晕,云蒸霞蔚般铺满全身。朱贺霖双手扣住他的腰胯,将阳物一寸寸挤入,那些毛发一路刮擦肉壁,犹如千万触手轻轻抓挠,直把苏晏逼出一声尖叫。   “摘了圈儿,哪能让你如此快活?”朱贺霖一面缓缓抽拉拖拽,一面注视苏晏潮红的脸颊与迷蒙眼波,心底暗自庆幸提前用了回春丹,不然还真怕敌不过这口妙不可言的玉壶,要如上次一般没几下就缴械投降。   苏晏被缅铃震掉了半条命,仅剩的半条也在这百爪挠心的骆驼眼圈里化成了一滩春水。   朱贺霖腰腹猛地发力,一根炸刺的肉棒凶狠抽插,横扫竖刺,轻挑重捣,撞击得皮肉啪啪作响,直把苏晏肏得欲仙欲死,嗓子都叫哑了。他接连丢了两次,才捱到体内肉棒抽动着出了精,抽抽噎噎地道:“我真不行了,饶了我吧……   把苏晏肏到求饶,比自身获得的极乐更令朱贺霖感到满足,对方越快活,他心里就越淡化了初夜时丢脸的苦涩滋味。把苏晏肏到神志迷离地小死几回之后,他终于可以放下心理负担,沉溺于与所爱之人身心结合的极致愉悦中。   御帐之内欲色横流,朱贺霖用一支遍体绒毛的分岔鹿茸,长角摩擦肠壁,短角摩挲囊丸,让苏晏高潮到几乎射不出精,再次晕了过去。   拔出鹿茸丢到一旁,朱贺霖心疼地抱着他的小老师,嘴对嘴渡气。

【再世权臣】第463章 番外之一世欢(皇爷)

(略1)

  景隆帝垂目注视他,嘴角笑意幽微:“那么卿要朕做什么?”   苏晏把脸凑上去,用一个情切缠绵的吻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第一次抱着极力诱惑的心态去向另一个男子求欢,唯恐自己本领不济而对方定力太足,导致事不能成,于是主动将舌头伸入对方口中,讨好似的四处勾舔。被吻得透不过气了,又把鼻音哼得长而婉曼,像求饶又像挑逗。   “……你这是想要朕的命。”景隆帝的气息变得急促,一贯沉稳的声音里也失去了从容意味。   苏晏的吻从他的嘴唇、下颌渐移到喉结,喘着气道:“皇爷的命‘硬’着呢,臣光用‘这张嘴’可要不了……”   像一团闷烧的火从喉结直下小腹,在丹田处烈烈地烧成了燎原之势,景隆帝忍无可忍地抱起苏晏,就近放在宽大的书桌,又将桌面上碍事的砚台镇纸之类拂袖扫到一旁。   苏晏坐在桌沿,双臂向后撑着桌面,朝景隆帝歪着头笑:“上次皇爷教臣在桌下吹红玉箫,再上次在书桌上给臣盖了个藏品印,这次又打算拿臣做什么风雅事?”   “你总说朕丹青精妙,朝野内外无有能媲美者。”景隆帝从笔架取下一支北地产的紫毫笔,以笔杆挑开他身上麻衫的系带,剥出内中更为皎白的身躯,披霜的紫毫毛沿着胸腹轻扫而下,“朕用过无数种纸帛,唯独没试过人体,今日便拿卿来作幅画如何?”   软中带硬的紫毫在肌肤敏感处游弋,勾起又麻又痒的战栗感,苏晏微微打了个颤。“皇爷想画什么,”他在桌沿蹭掉了鞋袜,抬脚踩在景隆帝的大腿,脚尖慢慢往上爬,抵住对方的腿根处,“可要臣去舀水研墨?”   景隆帝趁机褪下他的裤子,向后甩在椅背,手中的紫毫笔锋滑过半勃的阳物,移至他紧闭的后穴口,轻扫打旋。   “不必劳烦,卿不是自带着水?”   紫毫开始变得濡湿,轻而易举地连同半支笔杆一起突入体内。苏晏双目微阖,浅促地吸着气,逐渐渗出后穴的清液不仅打湿了笔毛,还沿着指头粗的玳瑁笔杆颗颗滑落,宛如天然砚滴一般。景隆帝拿了桌角的空砚台来接,须臾盛了亮汪汪的一盏,提起墨条研得浓浓。   皇帝研墨时,苏晏较劲似的,也拿足底碾着对方的胯间研磨,又用脚趾去夹那处逐渐顶起来的布料。皇帝抽了口气,捉住他的赤足在掌中揉捏,半嗔半笑地警告:“老实点,不然要罚你了。”   苏晏斜睨他,从眼角向着脸颊晕染开一层薄粉轻红:“皇爷倒是能忍,一幅画作它半个一个时辰的,臣这里水都要流干了。”   景隆帝手一抖,险些打翻砚台。他俯身手按桌面深吸气,极力压制住饱胀欲裂的欲望,佯怒拍打这个胆敢埋怨催促他的臣子的屁股:“你好大胆,敢出言顶撞朕!”   苏晏被这几巴掌拍得臀肉上红痕浮起,穴里淫水流得更多,把玳瑁笔杆滑脱了大半出来。他轻扭低笑着用脚尖去勾皇帝的后腰,喘息道:“这笔又细又滑,不好用,换一支……”   景隆帝哑声问:“换哪支?”   “换……皇爷的那支御笔。”   桌面上的都是御笔,他口中的“那支”却另有所指。景隆帝偏不满足他,又从笔架上摘了一支用马鞭竹作为笔管的,三进两退地插入他的后穴。   马鞭竹形态奇特,竹身老曲而节节凸起,制成笔管显得古意盎然,又以兼作马鞭而得名。这支御笔较普通笔管更粗大,那些圈圈凸起的节瘤与笔头毫毛一同摩擦着内壁,当即叫苏晏一时只顾得上颤抖呻吟,顾不上蓄意撩拨了。   景隆帝一手拨弄垂在穴口外的系笔红绳,捏着马鞭竹管来回抽插,搔刮旋动,把苏晏逼得满面潮红、呻吟不断;一手握住那支湿漉漉的玳瑁紫毫,从砚台里沾取了墨汁,在雪白皮肉上挥毫,迅速勾勒出老树虬结盘错的主干,与曲折丛茂的枝条。   这棵崖间老树,用顺逆有势的散锋笔法皴写枝干,笔力雄逸有苍龙之势,而枝梢线条劲如弯矢,用笔俏利潇洒,显然是一幅朴拙奇崛的佳作。但因枝头无花,失之生机,便显得有些枯槁。   景隆帝搁笔,连树带人一同细细端详后,叹道:“老树逢春,哪怕只春来一度,也该竭尽全力开出满树繁花。”   说着另换新砚台,在竹管下又滴滴答答地接了一盏,那清液盛在白玉砚台里能看出色作微红,皇帝用指尖轻蘸了涂在苏晏唇间,俯身细舔深吻,低笑:“一丝清甜味儿,这莫不是道家所说的阴精,采之能长生。”   苏晏被调戏得耳热,揽住皇帝的脖子咬他下颌:“若是真能让皇爷长生,要多少臣都有,只怕你不肯夜夜来采。画好了么?”   皇帝勃发的阳器隔着布料抵着他摩挲,强自忍耐道:“就快了。”   白玉砚台里调入带香粉的朱砂,颜色鲜妍,景隆帝抽出埋在他穴内的马鞭竹管笔,用毫尖沾取朱墨,在老树的枝条间点出无数殷红小点儿。   苏晏低头看起伏的胸腹间:“怎么都是未开的花苞?这寒梅老枝,花开大些才好看啊。”   景隆帝丢了朱砂笔,将袍角掖在腰带,褪下裤头亮出一大根早已胀硬难耐的阳物,迫不及待地顶入湿软淌水的后穴。   苏晏惊叫一声绷紧了身躯,悬空的双脚盘勾住对方后腰,两只无处借力的手在桌面纸页间一阵抓挠,最后手指扣住了桌沿,方才勉强稳住。   景隆帝没有俯身抱他,而是用手掌握住他两侧腰胯,在暴风骤雨般猛烈的抽插顶撞中咬牙道:“你且看着……花如何开……”   苏晏被顶弄得犹如浪峰上的小舟,神魂飞荡不能自己。流连在他肌肤上的笔毫温情而缱绻,闯入他体内的肉棒却是坚硬而强势,这二者并不矛盾,使他从身到心都被渴求的爱欲填满。   那根肉棒不由分说地捣着他的阳心,每一下撞击都像要把他榨出甘美汁水,带着只记今宵不知明日的浓郁与激烈。苏晏仰着头大声呻吟,泪水从眼角不断滚落,被极致的快感反复冲击时,他尖叫着松了手,向桌下滑坠而去。   一双臂膀及时承住他的肩颈,将他扶托起来。后穴里仍深埋着一根皮里裹铁的硬棒,弯腰时几乎硌到了肚皮,苏晏想要整个儿吞进去似的用力绞着它,满脸是泪地呜咽着。   景隆帝细密亲吻他的眉眼,道:“花开了……” 苏晏泪眼朦胧地望向自己的身躯,只见一点点殷红花苞被渗出的汗水晕染开来,一瓣挨着一瓣,一朵连着一朵,果然绽成了满树怒放的梅花。丹霞红云,千朵万枝纵逸交织,繁而不乱,是豪放的大写意,也是耗尽心血般壮丽的绝笔。

     (略2)

  苏晏在这个缠绵深吻里融成了一团热的红蜡,任凭对方的手掌将他揉圆搓扁。单薄的夏衫与寝衣很快被解开,两人肌肤相贴,俱是酥麻,仿佛在厮磨间激起串串细小战栗的火花。   景隆帝将苏晏抱坐在自己腿上,在敞开的衣襟间含住了一粒嫣红乳珠,把它吮咬得充血立起。苏晏发出细碎的呻吟,难耐地磨蹭着,将另一粒乳珠也送至对方指间恳求爱抚。   这般主动热情实在罕见,景隆帝捻着他双腿间已然挺立的一根红玉麈柄,失笑道:“朕从未想过有一日竟也会生出受宠若惊的感觉。”   苏晏也不知自己是着了什么魔,只想把对方吃到肚里才安心。他急切地勃起的龙根上坐,但后穴尚未湿润,强行采纳有些生疼,于是退而俯身含住,舌尖稍微舔舐几圈,便叫它越发胀硬如铁,紫皮下的青筋突突搏动。   景隆帝呼吸粗重急促,嗓音似乎一下就沙哑了,喘息道:“……你这是想要朕的命啊!”   苏晏舔湿了龙根,岔腿跪坐着抬起臀,一寸一寸往后穴里吞,“就当是臣想要吧,皇爷给不给?”   “给。清河想要什么朕都给,也、都、给、得、起!”景隆帝双手扣住苏晏的腰胯,挺动腰腹一记一记往上戗,把最后几个字撞击得支离破碎。苏晏被顶得颠簸如浪,咬着对方肩头结实的肌肉,感受体内肉棒的坚硬与热力,忽然哭出了声。   景隆帝停下动作,托住他的肩颈亲吻泪湿的眉眼,低声问:“弄疼了?”   苏晏摇头,提身坐下自发而动,扭动腰臀让肉棒在体内研磨冲捣,眼泪流得更凶。   景隆帝见他情态不寻常,想拔出阳物先安抚一番,却被他一条幽径紧咬深吸不肯放,险些被绞得精关失守,无奈地不动苦笑:“阳气和这条老命都给你了,还想要什么,尽管说便是。”   苏晏哽咽道:“我想起今夜做的梦,梦中皇爷在我身上作画,画的是一树寒梅。皇爷只点了许多花苞,朱砂被我的汗渍晕染,那些花苞便顷刻间绽放开来,满树的红,满身的红……”   景隆帝的眼睛也红了,将他猛地压倒在叠席上,抬起他的一条腿架在自己肩头,凶猛地顶撞冲刺,咬牙道:“你这是什么妖精,三两句话就能把人魂魄钩出来……命拿去,魂也拿去罢!”   苏晏见这位八风不动的帝王被迫失了态,内心反倒安定了几分,放任自己沉沦情潮,被肏得又哭又叫,欲死欲仙。   他肆意求欢,把许多不知羞耻的骚话统统说出了口,时而里面痒死了,时而爸爸好厉害,惹得景隆帝也几乎失控,平日里不敢用的招式全都往他身上使,硬生生把人肏晕了两次。   小死后幽幽回魂,苏晏断断续续地喘着气,一根指头也动弹不了。景隆帝眼藏疚色,把他抱在胸前温柔抚慰,怀着一丝悔意叹道:“把你折腾狠了……是我没把持住。”   苏晏全身骨架都要被拗散,幸得柔韧性好兜住了,这会儿正慢慢攒体力拼回去,同时驱散了心底最后一缕生离死别的哀伤的阴影。   他揽着景隆帝的脖子,亲了亲对方薄而温热的嘴唇,轻声唤道:“皇爷……槿隚。”   无数深情远意,都化在这两声不同的称呼里,朱槿隚低头轻吻他的眉心,应道:“清河,清河。”

第402章 六血(上)  

苏彦急促地喘着气,伸手搂住阿勒坦的脖颈,去拽那些硌到了自己的首饰。

  见他终于情动,阿勒坦心头激荡不已,率先一步解下自己的颈圈与眉勒丢在一旁,又用手指挑开他扎在额间的墨绿色发带,下令道:“叫‘额日’,叫!”

  苏彦知道这是北漠语中妻子对丈夫的称呼,死也不叫,阵阵发烫的身躯却在衣袍内难耐地扭动。

  阿勒坦撕开他的衣襟,低头咬住洁白的脖颈,像狼吻咬住了一只小羊。苏彦感到些许疼痛,同时因为这个略显粗暴的举动,体内的情欲之潮更加汹涌。

  别怕,我会温柔行事,不会弄疼你。曾经的许诺犹在耳畔,苏彦暗骂:放他娘的狗屁,没动真格前一派人模人样,上了床就是头野兽!

  可他却被野兽咬得浑身发颤,连脚趾都蜷缩起来,白玉肌肤浮起一层薄而旖旎的粉色,嘴里情不自禁地呜咽有声。

  阿勒坦松开牙齿,满意又愧疚地舔了一下他脖颈上两排清晰的红印,低声道:“这是给新娘的烙印,后面我不会再咬了。”

  烙印?当是自家新买的牲畜不成!苏彦于情热中冷笑一声,沿着身下柔顺的皮毛往下滑动,抬头咬住了阿勒坦的胸肌——连乳头带乳环,全都含进了嘴里。

  他用牙齿磨咬着对方早已硬挺的深色乳头,又用唇舌拉扯那枚扣在乳尖上的金环,肆意玩弄。饱满结实的肌肉,触舌生凉的乳环,在他口中犹如盛宴一般致味纷呈。

  耳边听见阿勒坦低沉的喘息声,苏彦像报复又像迷醉似的用力咬了一口,果不其然听见一声忍痛的闷哼,心下莫名涌起了驾驭的欣快感。他抬眼望向阿勒坦,舔了舔唇角血丝,不甘示弱地说道:“这是给新娘的烙印,后面我不会再咬了。”

  阿勒坦这一刻真把他爱进了骨子里,断断续续笑起来:“乌尼格,乌尼格……”他一手抱着半身赤裸的苏彦坐起,一手剥掉了对方的长裤小衣。

  苏彦下身乍离衣裤,先是发凉,紧接着贴上了一根烫热的巨物。

  他吸着冷气低头看,阿勒坦胯下已然完全勃发的阳物,在神树刺青的围绕下,从浅银的耻毛间直挺挺地立起来,色作黝黑,与他雪白的腿肉对比,视觉冲击力近乎残暴。不需要靠任何狰狞的形状与浮突的青筋来增添震慑力,光是其骇人的长度与粗细,就足以令苏彦触目惊心,险些叫出声来!

  苏彦惊惶地摇着头,语无伦次道:“不要、不要……这太可怕了!我会死的……”

  阿勒坦心疼苏彦的恐惧,却并不认同——乌尼格是他的命定伴侣,他们的结合是上天注定,他能长成这样,对方就能容纳,镜圆璧合,天经地义。

  但苏彦吓得脸都白了,原本半勃的阳物也彻底萎靡。阿勒坦不忍太过强迫,便从衣袍堆内摸出个小金瓶子,将内中半凝固的圣油倒了些许出来,在指间搓得化开。

  一股甘冽的香气随时弥漫开来,在被帐外篝火与帐内情欲熏热的空气中浮动,吸入肺腑间安抚心绪之余,竟比上好的春药还要催情。

  苏彦深深吸气,看着阿勒坦将两人的要害拢在手掌内。沾了油的阳物彼此来回摩擦,又被粗糙的掌心包裹挤压,快感压倒了恐惧,逐渐攀升,他的阳物硬成一支挺秀漂亮的红玉柱,与个头大了将近一倍的黑龙厮磨追逐。

  阿勒坦自渎的手法驾轻就熟,另一手还能抽空去抚摸苏彦的腰背,很快就对那两瓣圆润臀肉爱不释手,揉捏个不停。苏彦被他揉得前方火热胀硬无处可埋,后方酥软空虚无物可容,前后都不得劲。

  窝火之下,他用力推阿勒坦的胸膛:“躺下去,向后躺。”

  上次他也这么说,阿勒坦照做了,结果被他虚晃一枪,爬上窗台以命相胁。这回阿勒坦吸取了教训,躺是躺了,但两手扣在他的胯部,掰开他的臀缝就往自己阳物上按。

  苏彦抗拒地向后缩,继而伸手去探对方的会阴,摸到一兜胀鼓鼓的囊丸,逗趣地揉搓几下,又把指尖探向对方紧闭的后穴。

  刚触碰到穴口的皱褶,阿勒坦一把将他掀翻在皮毛褥子上,恍然道:“原来真是那里?多谢你指点。”

  苏彦自食苦果,眼前发黑,下一刻双腿就被曲起来折向前胸,臀间门户大开。

  “抱着膝盖,乌尼格。我想见识你身体的每一处……”

  听见身后传来的低语,他羞耻得闭上双眼,咬牙道:“有什么好看的,别乱摸……别舔那里!啊——”惊叫声中不仅带着恐慌,更透出一股失控的情欲与不自知的魅惑,宛转微缠的尾音令人心旌摇曳。

  “不能舔吗。”阿勒坦遗憾地抬起头,改用手指去揉摩那处殷红小穴。他的手上满是滑腻腻的精油,轻易就挤进去一根,四下摸索。被湿热与柔软紧密包裹的触感让他着了迷,他的阳物饱胀到微微发痛,迫不及待要寻一个归宿。

  硕大的龟头刚抵在穴口,苏彦就吓得双眼圆睁,挣扎着用脚踢他,叫道:“不要进来,不要!”阿勒坦没奈何,强忍着欲望安抚他:“好,不进去,我只用手。”

  他把苏彦翻成俯卧的姿势,一臂斜斜地承托在对方肩膀与胸膛下方,另一只手温情地抚摸后背与腰身。苏彦觉得自己像只幼畜被主人挟抱在臂弯,肚皮贴着柔滑的皮毛毯,安全又有依靠,紧张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

  阿勒坦的手游弋到他的臀间,挤进两根手指,来回调弄,耐心扩张后又多加了一指。苏彦闭眼,咬着阿勒坦的手臂,用鼻音哼哼唧唧。肠道内某处关窍被无意间戳到时,鼻音陡然变成了泣音,他扭动腰臀,很自觉地拿那一处去蹭对方的手指。

  “弄这里,你觉得舒服?”阿勒坦低头吮咬他的后颈。

  苏彦的羞耻心向情欲投了降:“舒服……再快一点,用力点……呜啊啊!”被三根带着硬茧的手指同时侵袭要害,他在鼓胀到炸开的快感中急促地叫出声,后穴涌出一股清澈的、微带粘稠的热液,与精油混合后,从阿勒坦的指缝间源源不断地往外渗,把身下的紫貂皮打湿了一片。

  阿勒坦再也忍耐不住,抽出手指,覆身而上,将阳物抵在他穴口缓慢而坚定地推进。

  苏彦感觉自己要从腿间被撕开两半,不由自主地往前爬。阿勒坦用一只手就扣住了他的双腕,手掌扶着他的腰腹,向上托起,把他从俯趴摆成了跪趴的姿势。

  “你上次说,不喜欢这个姿势,感觉自己像牲畜一样……”阿勒坦呼吸粗重,热而馥郁的气息洒在他头顶,嗓音因情欲而嘶哑,“可在床上当两头牲畜有什么不好?抛弃为人的一切束缚,尽情交媾,只有在这个时刻,你才能真正体会到……这具身体能带给你多大的愉悦……”

  苏彦的情欲因他的这番话烧得更烈,后穴也湿软得一塌糊涂。阿勒坦的阳物终于插进了一个头,把穴口周围的皱褶全撑平了。穴口殷红的皮肤被撑得极薄,成了一圈微微透明的浅红,紧箍着非人般粗大的黑色柱身,与白里透粉的臀肉对比鲜明,阿勒坦俯视着这一幕绮景,血脉贲张。

  “我不行了……”苏彦哽咽哀求,“阿勒坦,你可怜可怜我,别再进来了!就这样吧……”

第402章 六血(下)

  阿勒坦心里万般怜惜,身体上却强势无比,指腹揉摩着穴口附近的皮肉,说:“可以的乌尼格,你能容纳我,放松点……”

  苏彦极力放松肌肉,感觉对方趁机又推进了一截。胀裂感从后穴延伸向小腹,他再次哀叫求饶,一会儿“快死了”,一会儿“别杀我”,哭得满眼是泪。

  阿勒坦看了看犹在臀外的半截阳物,无奈地叹口气,浅浅地抽动起来。

  后穴与肠道把他的半截阳物裹得极紧,却毫不干涩,是一种泥泞的、肉欲的湿滑,内壁热得厉害、软得惊人,随着他的入侵层层绞缠,又因着他的退出吸吮挽留。阿勒坦从未品尝过如此美妙的快感,简直要将他过往二十二年的人生体验全部倾覆,又仿佛在告诉他,禁欲这么多年等来的这一刻,有多么值得。

  他情不自禁地按紧着身下之人的腰胯,加速抽插,任由对方被他顶得全身颠荡、尖叫不已。

  苏彦好似被火热而巨大的刑具贯穿下身,却说不清是疼还是爽,关窍处被重重碾压、来回捣撞的极致快感,伴随着连胃都要被顶穿的恐怖错觉,令他止不住地呻吟与尖叫,浑然不知自己都说了些什么求饶的话。

  但显然服软并无作用,后方阳物越插越深,最后随着一下顶撞,尽根没入他的体内。苏彦浑身遽震,脑中断了弦似的一片白,而这片空白的虚无又被难以负荷的快感炸成齑粉。

  他茫然低头看向身体,见小腹处薄而均匀的肌肉下,清晰地勾勒出另一个男人阳物的形状。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引得身后男人一阵颤抖,将他背对着抱坐起来。

  这个姿势使得埋在他体内的阳物更加凸显,隆起的端头在肚皮上顶出一个半圆弧度,苏彦在昏厥的边缘大口吸着气,向后紧紧靠在了阿勒坦雄健的胸膛上。

  阿勒坦跪坐着,低头舔吻苏彦汗湿的脸颊,一手揉捏他胸前涨红的乳珠,一手套弄他腿间笔直的阳物,摆动腰臀上下抽插,使得怀中之人的小腹也像裹着肉套般反复凸起。

  苏彦双手使劲抓着阿勒坦的大腿,瓷白指尖扣入油黑的肌肉,仰头承吻。

  他的高潮来得猝不及防,铃口喷出的白液甚至来不及被对方手掌盛掩,一股股地射在深青色的皮毛褥子上。仿佛被抛到快感巅峰后层层跌落,阳物接连吐了七八下,方才抖动着软垂下来。

  阿勒坦知道出精时刻的身体最是敏感空乏,于是停歇片刻,等他这股低潮的余韵过去,方又将他摆了个双臂环抱膝盖的姿势,抱着他站了起来。

  苏彦发出一声惊呼,却被阿勒坦牢牢端住。这个姿势将他曲腿蜷抱的身体完全寄放在另一个男人的双臂间,后背贴着对方胸膛,只两瓣臀向下落去,把对方高耸的阳物夹得更紧、吃得更深。

  他被毫不留情地占有,被强硬地钉入灵魂深处,像体内一道从未叩响过的大门轰然打开,在眩晕中想要干呕,又在对方开始抽插时,奋不顾身地投入没顶的情欲浪潮。

  阿勒坦只觉阳物抵达了个前所未有的深度,如同顶开一处软热而神秘的旋涡,龟头被涡流强有力地旋吸着,险些一泄如注。他猛地退出小半截,狼狈地喘了几口气,随即不甘兵败卷入重来,一捅到底后猛烈冲刺,腰胯快速撞击臀肉发出“啪啪”脆响。

  他将那处销魂地当做易守难攻的堡垒,以狂风暴雨的威力发动攻势,把倚仗天堑的对手打得溃不成军。

  苏彦被捅到快要散架,嗓子也叫哑了,最后被无休无止的汹涌快感冲刷至失神,在最后几下强力冲撞中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苏彦幽幽转醒,发现自己整个儿侧身躺在阿勒坦的身上,侧脸枕着他的胸口,手臂搭在肩头,连腿也缠在对方大腿间。

  后庭因为摩擦过度,火辣辣地肿痛着。阿勒坦的手臂环过他的腰臀,指尖在翕张的穴中轻柔拨弄,将灌注在内的白浊一点点引出。穴口被肏成一张合不拢的小嘴,这会儿尚未完全闭合,手指进出其间,便搅出了鱼儿嚼水般淫糜不堪的微响。

  嘴上叫着“不行、进不去”,结果不仅连根吞下,还很没出息的被肏晕了……苏彦耳根烧得通红,揪住阿勒坦胸口的乳环,来回拉扯泄愤。

  阿勒坦嘶了一声,沉声问:“你喜欢?我帮你也钉一对。”

  “我才不要穿环。”苏彦懒洋洋地拖着沙哑的嗓音,“但我喜欢看你穿环。耳环,乳环,什么时候也穿个脐环?”

  阿勒坦认真思考了一下,说:“等回去后我就去穿。”

  苏彦随口一说罢了,不料他反应这么积极,失笑道:“你们卫拉特人是不是喜欢把全阿尔泰山的黄金都挂在身上?”

  他在旁边的皮毛丛里摸到个婴儿手镯大小的金环,两三指宽,并非纯金打造,内侧是皮革质地,外圈镶嵌光滑圆润、粒粒凸起的金珠与玉珠,拉一拉还有点弹性。“这又是什么环?”他有些好奇。

  阿勒坦忽然来了精神,支起脸看他:“你想试试?斡丹说这是好东西,但我还没用过。”

  苏彦顿时生出不祥预感,立刻放下金环:“不,我不想试。”

  “来吧,”阿勒坦意犹未尽地拍了拍他的臀肉,“试试总没损失。”

  “不试!我渴死了。”苏彦手脚酸软地往门口矮柜去,起身时因为脚底虚浮无力趔趄了一下,残留的丝缕白液从穴口流出。

  阿勒坦看得眸色深暗,腿间半勃的阳物再度抬头,转眼又是怒发的一大根。他将那枚镶金嵌玉的革环套在阳物上,一端正好卡着龟头下方的冠状沟,掠食野兽般从后方扑倒了苏彦。

  即将闭合的穴口再次被撑到极限,入侵的巨物更带了一圈光滑浮凸的硬珠,在阳心处来回研磨。苏彦被折腾得魂飞天外,魄散九霄,只能不断哭求“饶了我”“不做了”“你真要肏死我”,最后喊破了音,唯剩沙哑的呻吟,在帐中隐隐飘荡。

  阿勒坦还记得苏彦说口渴,但又不舍得抽离片刻,便抬起他的双腿勾在自己腰侧,挺动胯下长鞭,驱赶羊群似的促使他双臂撑地往前爬。

  苏彦满心羞耻更兼刺激,边哭边爬,短短五六丈路歇了三轮射了两次,期间又被阿勒坦捞起来狠命顶弄,好容易挨到矮柜边上,已经瘫软在地动弹不得。

  阿勒坦心疼坏了,把他抱在怀里温柔抚慰,又含了马奶酒一口口哺喂。苏彦好容易缓过气,咽下口中乳白酒液,喃喃道:“阿勒坦,你这头畜生……”

  “乌尼格,乌尼格你原谅我。”阿勒坦一下一下啄吻他的眉眼鼻梁,坦率地讨求谅解,“我一看你就忍不住,做起来就没个完。下次我一定温柔行事,你说停就停。”

  我信你个鬼!苏彦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虚抬手掌作势扇他,以示愤怒。

  阿勒坦握住他的手掌,按在自己脸颊上,满心欢喜地说:“随便你摸。”

【再世权臣】第18章 输人绝不输阵

  沈柒伸手一推,将他抵到墙上,低头就吻。

  苏晏浑身僵硬,脑海一片空白。

  对方含着他的双唇肆意舔弄,舌头霸道地撬开齿关,攻城掠地,绞住他的舌尖吮吸不止。这个吻既情热如火,又强硬不容抗拒,像一柄利刃将苏晏的后背钉在坚硬的石壁上。

  他想要用力推开,手还未抬,就被沈柒一把拿住腕子,压在头顶石壁,唇舌辗转倾轧,堵得他透不过气。

  沈柒咬破他的唇,尝到星点血腥味,觉得甜美胜过琼浆甘澧,又像一团燥热之火直往下腹烧去。

  苏晏憋红了脸,“嗯嗯呜呜”地求呼吸,手肘狠捣施暴者的腰腹。

  他不反抗还好,越反抗沈柒就越兴奋,欲念如决堤洪流,铺天盖地卷来。

  膝盖强行顶入双腿间,沈柒用一只手攥紧苏晏双腕,空出另一只手,撕扯他腰带。

  苏晏大急,猛咬对方舌头。

  沈柒机敏地撤回唇舌,哑着嗓子,阴狠威胁:“再挣扎,当心胳膊脱臼。”

  苏晏喘气道:“我不好此道,你要泄火换其他人,要么就去找小倌!”

  “我原也不好此道,但一见到你,就好了。”

  “你……我是朝廷命官,你敢——”

  “你不是还欠着我的救命之恩,就拿身子报答一次又如何?又不割你块肉,何必如此吝啬。”

  哦,反倒是我的错了。苏晏被这位千户的强盗逻辑冲击得要吐血。

  前辈子他是个文明守法的大好青年,这辈子穿过来半年间,除了喝喝花酒、搂搂姑娘小腰,再意淫意淫纨绔子弟的幸福人生,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实在难以接受如此扭曲的三观。

  一怒之下,他提膝便踹,“你他妈怎么不拿自己来大方大方!老子不想和男的干,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强盗头子,不想就是不想,说得够不够清楚,啊?!”

  “真是匹烈马!”沈柒伸手在他臀侧的环跳穴一捏。苏晏半条腿发麻,险些栽倒,沈柒趁机箍住他的腰身往上抬起,下半身整个儿挤进他双腿间。

  苏晏气得发昏,撕掉风度爆粗口,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

  沈柒只是狞笑:“没想到你一介书生,嘴还挺脏,我给你洗洗?”

  他像野兽似的叼住那张操爹骂娘的嘴,舌头伸进去翻搅。

  一只手撩起苏晏的深衣下摆,掖进腰带里,而后直接扯掉裤头,露出两条修长的大腿,但见肤色皎洁如瓷,被壁上油灯照着,几乎泛起珍珠色微光。

  他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苏晏的大腿,“苏大人想必从小养尊处优,倒比寻常小娘子还白嫩。”

  又沿着腿侧摸向臀部,大力揉捏:“此处也彻底痊愈了,一点疤没留下。苏大人觉得这是伤药的功劳,还是卑职的功劳?”

  “——沈柒!”苏晏厉声叫。

  “唤我七郎。”沈柒哑声说着,兜住他胯下饱满的双丸,轻揉慢抚。

  蛰伏的阳物形状端整,外皮干干净净,尤带几分少年人的鲜嫩。沈柒一并把玩着,五指圈住玉茎,前后套弄,又用指尖轻轻划蹭光滑的冠头与浅沟,动作由生涩到娴熟,很快上了手。

  苏晏头昏脑涨,眉心刺痛,肺叶几乎要灼烧起来,身体却忠实地给出了生理反应,让他第一次痛恨起男人为什么是下半身动物,给点刺激就举械投降。

  沈柒察觉到手中阳物逐渐充盈膨胀,比意料中的还要大一些儿。他低头端详,见麈柄似的秀直,颜色介于绯与粉之间,很是标致,不由扬起嘴角,附耳道:“这便是了。都说是一等一的快活事,何必弄得要死要活,两下难堪。”

  苏晏又要骂。沈柒捏着铃口,有如掐住蛇的七寸,把骂声全给掐了回去。

  他似乎玩上了瘾,手上花样百出,指间硬茧不时刮擦敏感的嫩肉,惹得苏晏一阵阵瑟缩,更是语不成声。如此玩弄了一刻钟,才加快套弄速度。不多时,就等来少年浑身颤抖、呜咽出声的时刻,在他手上一泄如注。

  抬手看满指白浊,沈柒饶有兴味地嗅了嗅,一舔指尖。

  苏晏从白光绚目的高潮中跌落下来,眼神放空,有些木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沈柒觉得这副样子可爱至极,忍不住凑过去亲吻他眉目脸颊,边用湿漉漉的手指探他后庭,指尖陷入一处柔软温热的蜜穴。

  周围肌肉紧缩着,宛如蓬门紧闭的桃源,极力防御外侵,却又分明无力抵抗,即将被刀枪剑戟野蛮占领,只能在不甘、悲愤与绝望中沦陷。

  这种征服般的快感,令杀人无算的锦衣卫彻底兴奋。

  他又挤进一根手指,随后舌尖尝到了腥咸的热意。

  不是血味儿……是眼泪。

  仿佛一滴滚油溅在心头肉,错愕过后,灼痛姗姗来迟。沈柒停了手,向后退开一点,看苏晏的脸。

  少年士子眼眶赤红,强忍耻辱的泪水,仍有一滴抑制不住落在唇边,颤声道:“非得这样报答吗?我拿命还你,你直接给我一刀,好不好?”

  这声“好不好”,问得沈柒心痛手软,把平日里剥人背皮的酷戾不知丢去了哪里。

  他僵立片刻,叹口气,缓缓收回手,在苏晏的衣摆上揩拭干净。

  “罢了。”千户意兴阑珊地说。

  他抽身后退,让苏晏从石壁落到实地。

  苏晏双腿血气不通,酸麻夹着刺痛,站立不稳,向前扑去。

  沈柒揽住他的腰身,在颈窝咬了一口,“你自己投怀送抱,怨不得我。”

  他抓住苏晏的手,按在自己腿间,那里早已血脉贲张。他褪下半截裤头,坚挺阳物便迫不及待地跳出,粗大如杵,只手几不能环握,茎身上青筋纠结,怒龙一般,铃口吐着透明的涎液。

  苏晏刚半真半假地掉了两滴泪,以为终于逃过一劫,不料峰回路转见长亭,且第一眼见了竟有些羡慕——这得有十八厘米以上了吧?搁现代也是个难得的尺寸。第二秒才反应过来:我羡慕个屁啊,又不能长在自己身上,反倒要防着别插在自己身上——这都他妈什么破事儿!

  “帮我弄出来。”沈柒将阳物往他手心里挺送。

  苏晏恼火地抽手。

  沈柒沉下脸,再次威胁:“你若不肯用手,就用后面。”说着又来摸他后庭。

  苏晏没奈何,只得握住,心底默念口诀“柚木提娜天海翼,樱井莉亚波多野结衣”,用上辈子苦练多年的手技,给同性打了个漫长的飞机。

  最终沈柒喘着气泄在他手上,连接四五波白浊,一多半都射在了他腰间和衣袍。

  高潮时沈柒倾身紧抱苏晏,颤抖过后,不住亲吻他泛红的耳垂。

  这个拥抱似有求和解之意。苏晏之前踹也踹了,骂也骂了,眼下手酸脚软、口干舌燥,没有力气再与蛮狠不讲理的锦衣卫计较,只得囫囵拍了下后背,推开对方。

  他的深衣已是一片狼藉,只好脱掉扔在墙角,穿着中单,系上裤子,洗手后走到桌边找水喝。

  沈柒整理完衣裤,净过手,把先前烧好冷却的凉茶给他倒了一杯。

  苏晏咕嘟咕嘟灌完,又一气喝了两杯,这才深深吐了口恶气,胸口憋闷感稍减。

  沈柒伸手,用指腹揉他湿润殷红的嘴唇,恋恋不舍地吻了一下。

  “痛。”苏晏轻触唇上破口。

  几处丁点破口,还没有黄米大,倒叫擅施酷刑的锦衣卫千户心疼起来,舌尖轻舔。

  苏晏实在是拿这个打不过骂不动的特务头子没辙了,揉着太阳穴道:“你就不怕我回头找太子爷告一状。逼奸命官,够判你个斩立决的。”

  沈柒低声笑:“这不是还没奸成么。再说,我不要脸,难道你一介清流,也不要脸?还是和光同尘的好。”

  “‘和光同尘’是这么用的?”苏晏头疼,“你到底想怎样!”

  沈柒与他贴近了坐,“想当你的相好。”

  “行,麻烦先去泰国变个性。”

  “……卑职愚钝,只听懂个‘行’字。”

  苏晏扑桌,唉声叹气:“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不就是懒懒散散没啥进取心,老天爷至于这么惩罚我?”

  沈柒见他说得煞有介事,失笑:“那你这辈子可要好好钻营,青云直上,才能取得老天爷的宽恕。”

  苏晏瞪他:“我若青云直上,第一件事便是宰了你!”

  沈柒大笑,扼住他的后颈又是一阵深吻,“那我必在死前肏个够本,你等着吧。”

*

  苏晏换上一件雪青色新衣,蔫了吧唧地走出锦衣卫诏狱。

  食水衣物留了下来,至于卓祭酒被折磨成什么样,他一个过江的泥菩萨也管不了这许多。

  沈柒看他的份上,倒是没再动用大刑,不过心里也清楚,卓岐必死无疑,即便于涌良心发现,在堂审时翻供也无济于事。锦衣卫指挥使冯去恶决意要杀的人,还从来没有杀不成的。

  ——现在他只希望,廷杖那事冯去恶是得人授意,顺水推舟,而今时过境迁也便罢了,并不是非杀苏晏不可。否则……

  否则又如何?他不过一个小小千户,生死全在上司的手掌翻覆之间,难道还能为了个几面之缘的少年,连身家性命也拼却不要?

  沈柒紧握绣春刀的刀柄,金属花钉硌着他千锤百炼的手,掌心隐隐作痛。

  若真有那一日,自己会拼却性命不要,也要保护苏晏周全么?他有些迷惘了。

【再世权臣】第59章 叫我一声相公      苏晏跌回枕席之间,嗅着兰草席子的清香,一面忍不住轻蹭光滑微凉的绸被,一面耻惧慌乱地想要逃离,身心像要被发作的酒劲和药力扯成两半。      沈柒迅速扒掉他的鞋履绸袜,剥去身上的大红织金仙鹤圆领衫,甩在床尾。又去解自身的腰带、曳撒,连同纱帽也摘了随意丢到床外,全程面无表情,微颤的指尖却出卖了内心的渴切。      摆脱了窄衫子的束缚,苏晏浑身松快,只剩绢绸中单,水流般摩擦着灼热的肌肤,他叹息似的呻吟了一声。      沈柒听得这声低吟,心头血都要烧沸了,三两下扯开他的衣衽系带,剥莲子般显露出内中粹白的肌体。      苏晏看着清瘦,实则骨肉亭匀,白皙光滑的皮肤下是薄而匀称的肌肉,勾勒出少年身躯青春秀实的线条。沈柒从他肩颈一路抚摸到腰身,手感润滑如玉,俯身去吻他嫣红的嘴唇,舌尖顶入齿关,与他的舌头纠缠绞吮在一处。      苏晏双眼紧闭,被他亲得气喘吁吁,情难自禁地弓起身子,用勃发的下身磨蹭对方,袴裆处被前液打湿了一小片。      沈柒边深吻,边伸手去摸他胯下,阳物早已硬挺挺地翘起,像根笔直的红玉塵柄,在指间敏感地轻微跳动。沈柒想起他自诩“只好美女”的“直男”宣言,不由低笑一声,调侃道:“别处直不直不知,此处倒是真的挺直。”      苏晏睁眼,羞恼交加地说:“你出去,我自己会解决!”      “如何解决,似这般?”沈柒用拇指与食、中指的指腹拈住端头,隔着薄滑的绸裤轻轻捻动,又拢五指成圈,上下套弄,“还似这般?”      苏晏在骤来的快感中抽着气,“我是因为被下了……”      他还没想明白,问题是出在酒里还是哪里,但可以肯定是近似后世催情剂之类的药物,作用于神经中枢,能激发出极强烈的性欲,使人丧失理智沉沦快感,无论这快感是来自异性还是同性,被激素控制的身体都会给出忠实的反应。      所以在这种对着空气也能硬的情况下,有生理反应也是正常的,并不代表着他就被沈柒掰弯了。这会儿换作面对其他男人——譬如皇帝、豫王,甚至是同为钢铁直男的吴名,他也是一样的反应,可见这真是药的问题,与他无关。苏晏自欺欺人地想着,顿时有了继续应对的底气,喘气接着道:“……春药,此番被药力所逼,并非本意。你若还当我……是兄弟,就悬崖勒马,放我自行解决,以免……日后见面尴尬,失了和气。”      他每说一个字,沈柒的脸色便阴沉一分,最后瞳孔中仿佛蒙上了层淡淡的血色,咬牙冷笑:“称兄道弟上瘾了是吧?这便让你见识见识,‘好兄弟’的妙用!”      手下一用力,直接将他的绸裤撕成两片。      饱胀的阳物弹出来,颤巍巍地挺立,苏晏一惊,仿佛嗅到某种残暴的兽性气息,竟有些心悸胆战,翻身便往床外逃。      沈柒抓住他瓷白修长的大腿,五指陷入皮肉,硬是给拖了回来。苏晏直挺的阳物在被面上摩擦,挣出一声近乎啜泣的吟叫。      他的肩膀被一双健劲的手按住,俯卧着,腰窝陷出个诱人的弧度,微湿的肌肤在黄昏天光中,好似盈了一汪浅浅的清泉,带着甜美的酒香。沈柒宛如跋涉荒漠的一匹孤狼,长久焦渴终于得以解救,埋首泉洼贪婪舔舐。      苏晏腰间极敏感,被他舔得全身颤抖,连脚趾都泛了红,双手揪住衾被,止不住地呜咽。      勃起的阳物抵在下方,硌得作痛,他不得不膝盖前收,变作跪趴的姿势,为腹下腾出点空间。      但是这样一来,臀瓣就更加凸显圆润挺翘,俨然是对熟透了的蜜桃,从肌理深处浮出旖旎的肉粉。      沈柒看了手痒,张开手掌兜住,用力揉搓,五指陷入一团酥雪,嫩滑又有弹性,简直爱不释手。又忍不住嘴痒,低头叼住雪白臀肉,连咬带嘬地啃出鲜红的牙印,好似上下对称的两弯红月。      苏晏吃痛叫道:“怎么还咬人呢,狗一样的!”      沈柒又咬了一口,暗声道:“不是狗,是恶鬼夜叉,不但要咬你,还要活活吃了你……怕不怕?”      苏晏打了个寒战,被逼无奈地安慰这个疯劲儿上头的特务头子:“那些人乱嚼舌根,七郎不必上心……”      沈柒微哂:“上心?他们也配!就那么点空隙,也只放个你,哪还容得下其他。”      换做平时,苏晏立时能反应过来,但他此时头昏脑涨,欲火烧身,只想着灭火,便顾不上回答,将手探入腹下,握住胀硬的阳物。      沈柒的一只手从后方伸过来,同他一起包裹住阳物,揉搓套弄。另一只手褪下自身亵裤,弹出杵棒也似的一杆粗长凶器,青筋暗伏,龟头足有鸡卵大小,戳进他臀缝来回摩挲。      苏晏吓得几乎软掉,惊叫了声“别进来!”又想逃下床。      沈柒手里牢牢拿捏住他的要害,轻咬他的耳廓喘气。“床头柜里有一瓶药油,拿给我。”      苏晏拼命摇头。      沈柒哑着嗓子威胁:“你想我就这么直接进去?”      “我想你哪儿都别进去!要不还是给你撸一撸吧……”苏晏慌不择路地应道。      “不够。”沈柒不容商榷地拒绝,伸长手臂拉开柜门,摸出一个长颈瓷瓶,倒出不少带草木香的清油,尽数涂抹在怒虬般的孽根上。      苏晏心知在劫难逃,只得闭眼默念骗心咒:这不是我的身体不是我的身体,这就是个皮囊是个皮囊……我的灵魂马上就要出窍,等他妈挨完这顿操再回来,或者干脆别回来了!      裹了油的手指强势地挤入后庭,苏晏身体震颤,眼前一阵发黑,连时间都恍惚消失了,真个儿灵魂出窍了一般。直到开拓的手指增加倒三根,他才被饱涨感唤醒,灵魂又不争气地归了位,含羞忍耻地哭出声。      沈柒抽出手指,把他翻过来,抱在怀里舔吻眼睫间的泪水,心底充满了不忍与决绝。      “好兄弟,我为你命都可以不要,你也回我一点心意,就一点,好不好?”      苏晏哭着道:“心意可以给,菊花就免了吧,我留着还有用……”      沈千户——不,现在是沈佥事——真拿他无计可施了,只得又使出看家本事,缓缓脱去上身最后一件衣物。      狰狞可怕的刑伤在苏晏面前现了形,新结的疤痕凹凸不平,从肩至腰千沟万壑,找不出一寸完好的皮肉,与结实漂亮的胸肌腹肌形成了鲜明对比。      眼前的身躯仿佛以肋为界,分成了对立的两半,一半是天神,一半是恶鬼。      苏晏的双目被这难以言喻的惨烈刺伤,不由自主地伸手,指尖轻触最边缘的坑疤,幽然生出一股惊心荡魄的异情,喃喃问:“有多疼……”      “每一下都生不如死。”沈柒据实答,“那时我想着你,想着将来的报偿,便觉得再疼也能忍。”      苏晏思绪混乱地道:“什么报不报偿,我又不是你娘泡的椴花蜜水……”      “你比椴花蜜灵验。”沈柒说着,将他面对面抱坐在自己的双腿上,胀硬阳物摩挲着他平坦柔软的肚皮,像头渴求爱抚的野兽。      苏晏鬼使神差地摸了摸它。      沈柒捧着苏晏的腰臀抬起,龟头抵着后穴,不动。他已如箭在弦,松一丝钳制之力箭矢便要激射而出,却还极力忍耐,汗珠自额际颈间滚落,嘶哑恳求道:“你垂怜它一下……不会弄痛你……”      苏晏双腿跪在他身体两侧,仿佛悬空的不翼的孤雁,只能寄身在他一对手掌上,把手搂住他的脖颈,沿着蝴蝶骨处的历历伤疤一寸一寸往下摸,每摸到一点崎岖,心底就一丝抽搐,丝丝缕缕,隐痛不绝。苏晏恍惚地想,这样地狱般的苦楚,他是怎么熬过去的?是魂飞惨叫,还是至始至终咬牙强忍,没有发出丁点呻吟?

  一触即发的沈柒实在忍不得了,宁可再挨一次梳洗,于是手上劲道微松。苏晏本借力他的手掌而坐,倏然少了这点寄托,身躯微沉,后庭含住了阳物的一点前端。

  “你这是应了!”沈柒趁机向上顶,按捺满心狂喜,将硕大龟头一点点挤进去。

  苏晏浑身遽震,下意识地想逃离,被沈柒双手钳住腰胯,就着这个骑坐的姿势,一点点往下压。

  穴口因为外物入侵而极尽撑开,皱褶都被撑平,使他惶然生出要被撕裂的错觉,心中惊惧交加,无比紧张之下,抚摸沈柒后背的手指猛地扣入伤疤。

  沈柒此刻感觉不到背疼,全副心神维系在胀硬难当的孽根上,一寸寸推进紧窄的极乐之地。

  阳物被滑嫩肠道包裹,内中媚肉层层叠叠地搔摩着挤压着,像有火热的小嘴无休止地吮吸,激得他头皮发麻,险些失守丢精,不禁猛吸了口气,牢牢把持住精关。

  他稍稍停滞了一下,调整气息,方才缓缓抽出、款款顶弄,动作不大,给怀中之人适应的时间。

  苏晏只觉后穴被撑到极限,下身塞得满满当当,对方阳物每一下进出,都是软刃在刮刷他的肠壁,痛倒不痛,就是涨得厉害,酸麻丛生。

  ……倒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他紧张的心弦微微一松,才发觉指尖黏腻,竟是将沈柒新愈的伤口抠出了血。他“啊”的一声轻呼,忙不迭地缩回手,心怀愧疚。

  沈柒一口叼出他的指尖,将血迹舔干净后,又用舌头卷吮手指,吸得啧啧作响。

  自身手指也不闲着,揉搓套弄他硬挺的阳物,搔刮冠头浅沟,用指甲尖轻刮铃口,将吐出的粘腻清液丝丝挑起,似断非断,情色万分。

  苏晏两颊飞红,酥麻感从指间窜上手臂,又沿着脊背向下蔓延,在腰窝处与命根被抚弄的舒爽碰撞个正着,如火星点燃石油,炸出一片白光绚烂的快感。

  沈柒见他眼波神态,知道这是动情了,便放开了约束狠狠往上顶,又扶着他腰身重重往下坐,一记深过一记,将他颠荡得如同风中荷叶,翻覆不已。束发簪子禁不住这颠簸,径自掉落,一头青丝如瀑倾泻而下,披洒在雪肤,越发显得黑白分明,情致撩人。

  “我的命,”沈柒喘息道,“你叫我一声相公。”

  “……”

  “不叫相公,叫声好哥哥也可。”

  苏晏羞耻地别过脸,不肯出声,只一味地急促喘气,间或轻微呻吟。沈柒不满,发狠地顶撞他,不知擦到何处,他猛地发出一声尖叫,腰腹线条像张拉满的弓,向后仰去。

  沈柒不解男风,但也察觉出这是他得趣之处,便只手托住他后背,另一只手按住尾椎,疾风骤雨尽向那处倾倒而去。

  苏晏被前所未有的强烈快感冲击,在欲海中没顶浮沉,身不由己地扭腰迎合,长吟不断,浑不知自己都叫了什么,两眼失神望向帐顶,清泪无法抑制地从眼角滚落。

  瞳孔在这极致快感中微微扩散,却又倍加清晰地感受到,正在体内猛烈抽送的硬物,那形状与热力都恰恰好地撞进他的欲望与神魂,让他爽得连脚趾都蜷缩起来,被汹涌波浪推向顶峰,欲仙欲死。

  不过百来下,苏晏细细颤抖起来,全身肌肤潮红,腰胯猛地拱起。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握自己的阳物,刚抬起手臂,铃口便溅出白浊,一股追着一股,接连射出三四波后,整个人瘫软下去,津唾从嘴角溢出。

  沈柒感到肠肉阵阵蠕动,一股热液淋在龟头,肠道中更是湿滑不堪,如浸烈酒。他舍不得太快丢精,便想抽出阳物,缓一缓再战。

  谁知苏晏此刻高潮,痉挛的小嘴将体内阳物深吸紧咬,绞得死死,沈柒禁不住闷哼一声,丢盔卸甲,将积了几个月的浓精尽数射进肠道深处。

  苏晏小死了一番,魂魄逐渐归位,情潮仍未退,手指犹自微微抽搐,双眼蒙蒙地覆着泪。沈柒就着交合的姿势将他仰躺放平,阳物依然埋在他体内,享受高潮后的余韵,眷恋不舍地亲吻他湿漉漉的眉眼与嘴唇。

  良久后,苏晏涣散的心神终于凝固,长长地出了口气,伸手抱住沈柒的后背,回应唇齿间的热情。

  两人唇舌交缠,吻到胸闷气短,方才微微分开。沈柒轻喘:“再来?”

  苏晏瑟缩了一下,“不来,药性已解,我可以了。”

  沈柒道:“我却尚未尽兴,还得劳烦苏大人配合一二。”

  苏晏心道你那是一二吗?百倍都不止了!当即说:“我累得不能动弹,着实无法配合。”

  沈柒不依不饶:“方才的确累到你,那就换个不吃力的姿势,无需你动,我来动。”

  “得陇望蜀,走开!”苏晏推他胸膛,被他一把攥住手腕,在殷红乳珠上啃了一口。苏晏嘶的呼痛,气势也弱了,服软道:“七郎,你伤势未痊愈,尚需将养,这种事……太过了不好。”

  沈柒挑眉:“你嫌我身上带伤,卖不出力气,没把你弄爽利?好啊,再来!”

  苏晏见话意被他刻意曲解,心里怄得很,又怕他提枪再战,只得告饶:“是我不行了,放过我吧!”

  沈柒又道:“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看来还是得我出马,帮你好好历练。”

  苏晏气不过,作势捶他伤背。沈柒不管不顾,拔出半软的阳物,硬将他翻个身,后背朝上。苏晏手脚并用往床外爬,但架子床的月洞门不够宽敞,他不慎把头磕在床门旁的镂空雕花硬木围板上,疼得眼泪要掉下来。

  沈柒趁机拉他起来,把他双手摁在围板,迫使他向前倾身跪坐,自身双腿挤进他腿间,也跪着。

  月洞门旁的围板下接床板,上连床顶,左右侧各有两尺宽,像一面窄窄的镂空的薄墙。

  苏晏十指指尖扣着雕花格子,膝盖跪在柔软衾被上,被逼分开双腿,抬起腰身,后方烫热的硬铁又毫不留情地捅进来,就着前次留下的淫液润滑,一进到底。

  他忍不住一声轻叫。

  前方被围板拦住,无处可逃,他脱力的腰腿又酸麻无比,一旦力竭向后坠,只能将身后的凶器坐得更深。

  沈柒将他双臀用力按坐在自己并拢的腿根,一手大力揉捏臀肉,留下道道鲜红指痕,一手紧揽住他腰腹,几乎要把囊丸也一同挤进后穴,跪立挺腰,大肏大干,一连撞了近千下。

  苏晏被肏得死去活来,止不住地哽咽呻吟,身前阳物又颤颤巍巍地竖起来,渴求爱抚。

  沈柒捏得心满意足,手上得空去套弄他膨胀的阳物,用粗糙茧子刮蹭敏感的冠沟,又坏心眼地堵住铃口,不肯他泄出来。

  苏晏啜泣着承受无法射精的酷刑,与随之而来更加锋锐狂烈的快感,神失意夺,魄荡魂飞,无论沈柒让他说什么,都胡乱说出了口,好哥哥亲相公肏得爽死了一通浪叫。

  把沈柒叫得越发血脉贲张,情热如火,恨不得将他肏死在自己身下。

  到最后,苏晏哭得嗓子沙哑,真个儿是叫都叫不出声了。沈柒才大发慈悲松开手,让他绵延无力地出了精,自身仍尽情捣弄,直到伤口疼痛难忍,方才丢在他体内,从后方将他紧紧抱住。

  苏晏手指在镂空格子上抓得青白僵硬,被沈柒心疼地握在掌心推摩活血,片刻后方能动弹,瘫在身后男人怀中,一个字也说不出,只濒死般喘息。

  沈柒有些后悔,第一次云雨就操之太过,若是把他吓到怕,日后再上手更难。他担心苏晏后穴受伤,探指进去,摸了一手淋漓淫水,屋顶漏雨一般,何止是精液几倍的量,想都是对方流出的肠液。

  他之前从未与男子交合过,听说谷道又叫旱道,不比女子淫水自生,须得以膏油多加润滑,过程中时时补充,才不容易伤到。此番却见苏晏简直是个水做的,不知这是遇上了天生名器,只道对方体内如此火热紧窒湿滑,吸得他三魂不见七魄全飞,再想起从前泻火的经历顿觉索然无味,暗暗发誓,今后就算死也要死在苏晏身上。

  苏晏悠悠回魂,看到沈柒一脸餍足又来气,抬脚便踹。

  沈柒遂了愿,任打任骂,刀剑搁在颈上都不带眨眼的。等他发泄够了,抱在怀里,情话不要钱地一把一把往外撒,哄得苏晏耳根烫软,事到如今也只好认了。

  两场云雨下来,从傍晚时分直到后半夜,苏晏累得筋疲力尽,一根手指也不想动弹,软绵绵瘫着不动,任由沈柒吩咐婢女打水进来,亲手为他内外清洗干净,换上簇新的亵衣。

  期间免不了又被吃豆腐,但举国沦陷,小小城池他也懒得管了。

  到这时他终于回忆起,母亲在家书中所说的“旧念复萌”是何意。

  这副身体的原主就是个断袖,自己尚未觉察,十三四岁时在学堂里遇上个清秀的少年同学,对他穷追不舍。情窦初开之下,两人在书房拉拉扯扯,互相解衣摸索,不料被先生撞见,狠狠责罚了一通。父母得知此事,十分难堪,他自己也觉得丢脸,赶紧断了瓜葛,更加发奋读书。

  可见都是贼老天的错!苏晏恨恨想,平白无故将我投进一个断袖的躯壳里,害我在身体上轻易缴械。

  ——但是,在这不中用的身体之内,有着一个属于新世纪直男的灵魂。它虽然并不高贵纯洁,却是铁铮铮受过“二十四字”熏陶的,从价值观到性取向都宁折不弯,并不能被这场意外击倒,硬盘内200G男女爱情动作片依然是它热爱的归宿。

  这番正义凛然的自省耗尽了他所有的气力,连口盛好的热粥都顾不上喝,抱着衾被沉沉睡去。

  沈柒担心他饿坏肚子,但也知道他今日醉酒害药,又体力透支,疲累已极,此刻是叫不醒的,只好由他先睡个饱。

  沈柒随意用了些宵夜点心,洗漱完毕也上了床,把不省人事的苏晏搂在怀里肆意轻薄,恨不得将人从头到脚都标记上自身气息,宣告主权。

  只要能每天这么抱着他,想肏就肏,给个皇位也不换。沈佥事满腔的狼子野心,在桃花流水中沉了底,此刻只余一片浓情蜜意,拥着苏晏睡着了。

【再世权臣】第68章 你看这口锅它      豫王松开攥在他衣襟上的手。      苏晏如蒙大赦,翻身就往外爬,连冠帽也掉落了,不料从后颈往下“刺啦”一声,薄衫尽裂,背心发凉。      豫王三两下将他剥个精光,又把撕开的布帛拧成绳索,分别捆在两只手腕,拉开了吊在横梁,使他脚尖堪堪只能点地。      苏晏披头散发、身无寸缕被吊在半空,不上不下十分难受。风从四面敞开的水榭外吹进来,他心里有一万句妈卖批,要对终于还是走上强取豪夺这条断头路的豫王讲。      他张嘴要骂,却被豫王用沾血的手指堵住,勾着舌头不停玩弄,满口甜腥味,来不及吞咽的津液被迫溢出嘴角,只能发出呜呜的抗议声。      豫王的神情反而冷静下来,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解下皮革腰带,折成一支马鞭,恶劣地从他胸口一路往下刮蹭,“苏御史想从哪里开始清白起?这里,还是这里?”

  牛皮革带软韧光滑,表面镶嵌珠玉,摸起来凹凸不平。苏晏胸口一侧的乳珠被革带边缘来回拨弄,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又被凉硬的玉片与圆润的珍珠研磨,甚至夹在珠玉的缝隙间辗转扯拽,生生将小小的一粒磨得充血挺立,嫣红如相思豆。

  乳尖酸涨难耐,酥麻从这一点脉散出去,而硬物刮擦带来的刺痛,又反过来增强了酥麻感。

  受罪的只是一边乳尖,另一边被对方刻意忽略,相较之下便有些空荡荡的瘙痒,逼得他很想在什么粗砺的表面上用力蹭一蹭,胸膛不知不觉地向前微倾。

  豫王从他口中抽出湿漉漉的手指,捏住了备受冷落的那侧乳珠,轻捻慢拢,又用指甲搔刮。苏晏头皮发麻,险些叫出声,急忙咬住了下唇。

  “这里倒是比寻常男子敏感得多。”豫王看着指尖下逐渐硬挺的红豆,哂笑道,“想必他也喜欢舔弄此处,看,旁边红了一片。”

  “去你——”苏晏才骂出两个字,陡然消了声。盖因豫王单手抄住他的腰臀,蓦地向上一托。

  身体猝离地面,悬空时的坠落感使苏晏本能地感到惊慌,两手紧抓吊在横梁上的布绳,双腿挥动着想找个立足点。

  豫王将他双腿分开,往自己腰侧一搭,松手道:“腿夹住了。再乱动,当心手腕脱臼。”

  手腕扯得生疼,苏晏不得已将腿盘曲在豫王腰后,暂时稳住摇晃的身形。

  “乖乖。”豫王满意地笑了笑,张口含住送到他嘴边的乳珠,唇舌齿尖并用,极尽挑拨之能事。

  苏晏发出了一连串低低的喘叫,想要推开他,双手被束缚;想要踢踹,双腿略一松劲,整个人便呈下坠之势,没奈何只能再次勾住他腰身。

  豫王将他两侧乳尖吮得通红发亮,如同饱胀欲破的浆果,唇舌方离,又忍不住用舌尖重重弹了一下。苏晏在胸口的刺痛与快感中细碎呜咽着,闭眼向后仰头,凌乱长发被湖风吹拂,几缕黏在薄汗渗出的后背上。

  “放……放我下去……”

  “这便吃不住了?那接下来的你又该如何承受。”

  豫王说着,右手托住他臀股向外宽了宽,左手解开衣衽系带,将外衫敞在一边,褪下裤头,把勃起的阳根轻轻往上戳。

  苏晏盘着腿,看不见底下风景,只觉臀缝间顶着个巨大硬物,灼热铁棒也似,骇然生出要被刑具洞穿撕裂的恐惧感,不顾一切地踢踹挣扎起来,嘴里怒骂:“你这是要我死啊!死就死,你个畜生人渣王八蛋也休想毫发无伤,老子不咬你块肉下来——”

  豫王哪里不知,男子之间情事,润滑不到位会要人命,只想吓唬吓唬他,好教他服软。却不料他反应如此激烈,吊在绳索上仍奋力撕搏,挣得腕关节咯咯作响,下一刻就要扭断似的,心里也是一跳,忙搂紧他腰身,向上托举,让布绳松弛。

  苏晏喘着粗气,低头一口咬在豫王肌肉虬结的肩膀。他又怒又恨,咬得极狠,顿时皮破血流。

  豫王不愿输下阵来,忍痛道:“你说一句愿意,我就放你下来。”

  “愿意个屁!你这就是强奸,怎么也变不成和奸!你最好弄死我,否则过后我脸也不要,命也不要,拖着你去金銮殿,不是你伏法认罪,就是我血溅五步!”

  豫王也知道苏晏看似待人处事八面玲珑,那只是因为没踩到他底线,若是逼到极处,真能做出这种玉石俱焚的事来。威胁逼迫在他这里彻底行不通,须得另辟蹊径。

  他解开布绳,抱着苏晏走到桌旁,将番邦进贡的一个琉璃沙漏颠倒过来,细沙顿时从小孔里簌簌流下。豫王说道:“我们来打个赌。这个小玩物能计时一刻钟,在此时间内,你不要伤人或自伤,流沙泻尽之时,你若还能说出‘不愿意’三个字,我便赔罪放你离开。今后随你报复,绝无二话。”

  “……当真?”

  “一言九鼎!”

  苏晏心知豫王狡猾无赖,屡次道歉和保证都是狗放屁,但此刻他铁铮铮的神情,倒也有几分可信度。最主要的是,接受这个赌注,还有些许脱身的希望,如果不接受,对方霸王硬上弓,自己又能奈他何?

  不过15分钟,强忍着熬一熬就过去了,时间一到就喊停,他若反悔,再拼个你死我活还来得及。

  想到这里,苏晏咬牙道:“我跟你赌了。重新计时吧!”

  豫王嘴角微微挑起,“不必,让你片刻也无妨。”他将苏晏放在凉榻上,脱去自身衣物,又用布带重新把伤手扎紧,止住流血。

  苏晏仰躺着闭紧双眼,受刑似的一动不动。

  豫王在他看不见时,怜爱地笑了笑,覆身而上,吻住他的唇,将舌尖探进去。

  这个颠倒神魂的深吻并没有持续多久,苏晏正庆幸被轻易放过,谁料下一刻,两腿间软垂蛰伏的阳物,便落进了个温热湿滑的乐园中,被灵活的软肉勾舔咂吮,又被紧窄的腔道包裹,吞吐进出。一点蛇信似的舌尖,钻进龟头的铃口内,刺激得他全身发颤。

  快感来势汹汹,他“啊”的惊叫着弓起上身,抓住埋在小腹处的男人的头发,想把自己从点燃的情欲中抽离出来。

  这个阻挠的动作显得颇为坚决,而对方顺从地撤围后,他又因欲火被半途浇了盆冷水,而感到难以言喻的疏凉与空虚。

  豫王吐出口中逐渐膨胀的阳物,将苏晏的两腿向前折叠,压在腰腹两侧,不紧不慢地继续舔吮他的囊袋,将双丸含在唇齿间,用软舌来回磋磨。

  苏晏微阖着眼,急促地喘息,用手背堵住嘴,不肯漏出半点呻吟。

  豫王将他的双腿折得更深,随手抓来个羽绒枕垫在他腰下,暴露出雪丘似的臀肉间一处粉艳的小穴。穴口紧缩着,被均匀的皱褶团簇,十分玲珑可爱,看得人咽喉发紧,血脉贲张。

  豫王往常享受惯了床伴们手口并用的服侍,极少替人吹箫,此番不仅使出浑身解数吹箫弄丸,更是情难自禁地舔上这诱人的蜜穴,将舌头挤进桃径深处,寻幽探秘。

  从未体验过的快感使得苏晏尖叫出声,双手难以忍受地在席面上抓挠,似乎想要撕破汹涌的洪流,逃出生天。理智告诉他不能随波逐流,任由人摆布,而身体却被情欲钉在原处,被快感的浪潮一波一波冲刷。

  阳物早已胀硬难当,笔挺地戳在腰腹,他不禁伸手握住套弄,吐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穴口被舔得湿软不堪,翕动着张开条缝,隐约可见内中嫣红蠕动的媚肉,豫王伸进两根舔湿后的粗长手指,驾轻就熟地找到关键处,指尖运了半分力气,圈按揉摩。

  苏晏的身体过电似的抽搐了一下,阳物搏动着,眼见要射精。豫王眼疾手快地用伤手的拇指堵住,低笑了一声:“还早着呢。”

  他从后穴里抽出手指,拉开床头抽屉,摸出个系着两条长丝绦的银质小物件,形状像个浅浅的小圆托,底部伸出一根玉白色细茎,约一指长,韧性十足。紧接着将细茎从铃口处小心刺进,银托扣在龟头,又用丝绦交叉捆住苏晏的阳物,在根部打了个活结。

  苏晏被刺入尿道的异物刺激得颤抖不已,溃不成声地问:“什……么……”

  “锁阳托。以免你泄身过度,伤了元气。”豫王说罢,松开他的阳物,手指又探入后穴,模拟性器交接,却并不一味强攻,而是深深浅浅,捣弄顶磨。

  每次在苏晏高潮将至时,他便抽指退离要害,只在边缘搔刮,待对方从半山腰滑落下来,又重重研磨,折腾得苏晏筋酥骨软,呻吟不断。

  微微黏稠的清液从后穴源源不断涌出,将豫王的整个手掌浇得湿淋淋。他有些诧异地一嗅,又舔了舔,语气中难掩惊喜:“谷道中竟能淫液自生,还真是个宝贝。”

  他将指头塞入苏晏口中搅拨,哄道:“乖,尝一尝,自己的骚水是什么味道?”

  苏晏魂飞极乐边境,屡屡差一脚进门,在天堂与地狱之间煎熬,心神几近散乱,迷蒙地舔着口中手指,脑中一片混沌,哪里还说得出话。

  豫王嘴唇贴在他耳畔,用熨人心肺的低沉音色问:“是不是有点腥,有点甜?”

  苏晏胡乱点头,从残存的理智中生出羞耻,泪水滑落眼角。

  豫王轻柔地舔去他的眼泪,一颗雄心绵软成泥,说道:“别哭。你要什么我不给你?但凡你肯点个头,我这辈子就是你的了。”

  苏晏哽咽着只是摇头。

  豫王不容拒绝地将他翻过身去,摆成陷腰耸臀的姿势,手指继续侵入他后庭,深撞浅刺,重磨轻挑,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颌转向凉榻外,让他看桌面即将泻尽的流沙。

  “时间到了,你尽管说不愿意,本王听着。”

  苏晏只觉身躯在欲望的火焰中烧得炙热,倏而投入冷水,淬出滚滚白烟,再被押上锻台反复捶打。又恍惚觉得自己是个拂晓时的阴鬼,将要消融在灼烈白光中,魂飞魄散。

  “不……”他艰难虚弱地吐出一个字,后穴要害处被豫王重重一顶,其余字眼陡然化作带着泣音的媚叫。

  “你输了。”

  豫王被他叫得血气翻涌,胯下怒发的孽龙再也忍耐不住,要去寻个肆意搏杀的战场。当即抽出手指,双手掐握着苏晏的腰臀,龟头缓缓顶开他后穴口。

  苏晏仿佛真被刑具楔进,垂死挣扎似的往前一蹿。

  豫王将他拦腰抱住,耐心哄道:“别怕,伤不了你,我心里有数。”说着下身三进两退,儿臂粗的阳物果真没根而入,并未将后庭撑裂。

  苏晏尚未来得及换口气,顿觉后面那物粗糙得不像肉棍,支棱浮凸似的,刮蹭着敏感之极的肠壁,端头又分外有力地顶住那处,只一下拖拽,便叫他全身瘫软,禁不住地颤抖呻吟。再多抽插两下,席卷而来的狂烈快感几乎要将他彻底吞噬。

  他悚然心惊地扭头:“你又用了什么东西……作践我?”

  豫王把阳物整根插入,初只觉比之前肏过的任何人都要紧致湿滑,格外得趣。向外抽出大半截,再次顶撞进去时,忽然一怔,猛地拔出来,急喘了几口调整气息,神色竟有些狼狈。

  肠道内层层叠叠的媚肉,推进时蜜里调油似的缠绕柱身,退出时更是有无数火热小嘴吮吸挽留,又兼热液淋漓,他猝不及防,险些三两下就丢了精。

  豫王自诩身经百战,是床笫间的顶尖高手,此番几乎栽在个新人身上,难免尴尬,心道方才用手指时,并不觉有这么厉害……这要是在战场,轻敌败兵可想而知。

  苏晏回头看,见豫王胯下那条紫红色孽根,又粗又长不说,前端还上翘,弯出个明显的弧度。柱身更是奇特,并非像自己的光滑,也不是沈柒那种青筋浮起,而是密布着软钝刺,直如龙鳞覆盖一般。

  豫王牵住他的手,放在自己阳物上,目中微有得色:“来,见识见识男子十大名器其中两样,‘韦陀杵’、‘狼牙棒’。‘韦陀杵’上翘,轻易可以顶住麻筋;‘狼牙棒’多刺,故而又名‘肉苁蓉’,抽送间戟张扫刮,管你如何刚烈也要变作淫娃。”

  苏晏为他的不要脸感到震惊:“真骚……”

  “骚不过你。”豫王两手掐扶住他的腰臀,提枪再战。这回有了防备,进出之间把持住精关,轻易不泄,边抽插顶撞,边喘道,“你也是名器,只不过不在前头,而是后面……我就说你是宝贝,结果比宝贝还珍秘无价……你我堪称天作之合,你还不承认么。”

  苏晏被他肏干几下,因为锁阳托而半软的阳物又硬起来,直欲射精,喘息骂道:“放你妈的……狗屁!解开……这劳什子……快解开……”

  “你当我骗你不成。‘重茵湿透、桃花浪’,说得就是,”豫王额上汗珠滚落,胯间撞得臀肉啪啪作响,“你这样的,双名器。”

  苏晏眼前发黑,又从黑暗中生出一道白光,不顾一切地去撕扯锁阳托。豫王忙伸手阻拦,帮他把绳结解了,拔出插入尿道中的细茎。苏晏垂死般呻吟一声,颤抖着射了出来,手臂撑不住凉榻,向前栽倒。

  豫王才刚尝到甜头,哪里肯罢休,见他丢精失神,便趁火打劫,将他再次翻过身来,捉住两只脚踝架在自己肩膀,自身站立着,打桩似的从上而下狠狠贯穿他,问:“我和皇兄哪个更勇猛,把你肏得更爽?”

  苏晏咬唇不答,从腿到腰一径悬空,被人倒提双脚,肏得死去活来,淫液自股间淅淅沥沥流下来,洇湿了一片席面。颠浪到了极处,肠道内痉挛绞吸,噫了声后再无声息。

  豫王被他这一吸给缴了械,前后不过半个多时辰,真是前所未有的狼狈。他抱着苏晏的双腿,半跪在凉榻上,粗重地喘息,片刻方才平静下来。

  他俯身拨开苏晏脸上的乱发,才发现少年已然晕了过去,面颊潮红,眉头可怜地蹙着,眼角泪痕宛然,从微张的双唇间,隐约可见一点嫩红的舌尖。

  豫王此刻觉得他无处不鲜活可爱,从头发丝到脚趾尖都是自己钟情的模样,不太甘心地叹口气道:“游遍芳丛,怎么就栽在你手上了。”又忍不住托起他的后脑勺,深吻渡气。

  苏晏死了一趟似的,神魂从黄泉路口悠悠回转,睁眼虚乏地看着面前男人,声若游丝:“放我走吧……”

  豫王在他眼前又挂起调谑神色,笑道:“愿赌服输,想从本王手里逃走,哪有那么容易。”

  他将苏晏面朝外抱在怀中,敞开双腿架在自己臂弯,走下凉榻,来到衣柜旁的琉璃镜前,迫使对方看镜中纤毫毕现的人影。

  苏晏双眼迷离,但仍能清晰看见,镜中少年被身后高大男子端出个小儿把尿的姿势,股间濡湿的体毛与半软的阳物耷拉着,水红色后穴被插成一张尚未合拢的小嘴,翕动间吐出白浊,淫靡至极。

  他羞耻地扭过头,不看镜子。

  豫王却侧了身,抬起单腿踩在圆凳,迫使他看向镜面,自己的孽龙是如何一寸一寸拱入他的后穴,随即抽插得啧啧有声,如鱼嚼水。

  苏晏在羞耻与快感的双重夹击下,不由自主地扭动腰身,去迎合对方的顶撞,将头向后仰起,枕在身后男人的肩膀上,啜泣似的呻吟着。

  豫王侧低了头,情烈痴缠地与他亲吻,腰身仍不知疲倦般耸动,九浅一深,右三左三。缓款时摆若鳗行,进若蛭步;迅疾时如骤雨打叶,万箭射靶,把怀中少年肏得又晕过去一次。

  直到见对方淌出的精液稀薄透明,再泄便要伤身之后,才栈恋不已地丢在他体内。

【再世权臣】第110章 我会以死谢罪

  “大人不喜欢?是我扮得不够像?”荆红追对苏晏的话恍若未闻,伸手从他手背的咬痕处蘸取血迹,用指尖一点一点涂抹在自己的嘴唇上。

  他的五官是硬朗坚毅的底子,男装时称不上英俊,做女子的妆容打扮后却判若两人,加上严格训练过的身姿步态,足以以假乱真。此番他脸上未施粉黛,只嘴唇一抹鲜红,衔丹含珠似的,就透出一股异乎寻常的妩媚。

  苏晏被这种离奇的美色冲击了一下,“你扮起女人,比真女人还妩媚,但问题关键不在这儿,在于、在于……”他一时没理清思绪。

  荆红追接口道:“在于大人不喜欢我?”

  苏晏扶额:“我要是不喜欢你,又怎么会非把你留在身边!但这种喜欢,与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

  话未说完,荆红追的双眼更加幽深炽热。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苏晏推在桌旁圆凳上,主动撩起襕裙跨坐上去。

  襕裙底下没有穿裤,苏晏感觉到压在大腿上的饱满的一坨,脸都要绿了,磕磕巴巴道:“阿追你、你你做什么!快下去!”

  荆红追狂热地说:“大人肏我。”

  “……”苏晏呆若木鸡。

  不——我不想被男人上,更不想上男人!直男灵魂发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悲愤咆哮。

  荆红追毫不客套地勾住了他的裤腰,嗤啦一声,内外布料尽裂,比撕纸还轻松。

  苏晏下意识地伸手遮挡胯下,双腕却被对方一手捏住,被迫别在身后。荆红追用另一只手握住他蛰伏在毛发中的阳物,很有技巧地揉搓套弄。

  贴身侍卫的手指修长,灵巧有力,指节上累累茧子刮擦着柱身敏感处,令不堪受撩拨的苏大人酥麻丛生,原本软垂的阳物也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头。

  莫非他真想被操不成!苏晏扭动身体,试图躲避被对方手指勾起的快感,慌乱叫道:“阿追别胡闹!我知道你现在头脑不清醒,思维混乱,走火入魔就跟那啥……突发性精神病差不多,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荆红追执着地说,“我想要苏大人。但大人不是断袖,不愿意被男人肏,那就只能请大人把我当女人来肏了。”他扶着苏晏硬起来的阳物,不管不顾地就要往下坐。

  苏晏怀疑自己充血的海绵体下一秒将会“夸嚓”折断,更要命的是,一想到要迎菊而上,他顿时就痿了——

  荆红追意外地“唔”了声,只得向外退了退,重新撸起了小苏大人。

  小苏大人毕竟年轻气盛,没两下就忤逆了主人的意志,再次揭竿而起。然而就在临门将入时,又一次痿了。

  苏晏欲哭无泪:“我真的……对男人的菊花硬不起来……”

  荆红追的神情严肃又吊诡,思忖片刻后,他决意道:“大人不方便,属下理当服其劳。既如此,还是让我来肏大人吧!”

  五雷轰顶,末日降临!苏晏大惊之下,奋不顾身地挣扎起来。想到中了迷魂术时,自己被阿追硬上后的凄惨下场,他决定脸面不要了,直接放声呼救。

  荆红追似乎早有预料,抢先一步点了苏晏的哑穴,随即从圆凳上把人架起来,将他的衣衫剥至臂弯处,反绑住双手,侧脸朝下压在桌面。

  这弯腰撅臀的后入姿势,与他在幻觉里经历过的一模一样,苏晏几乎要精神崩溃,恐惧的眼泪夺眶而出。

  在碾压式的武力值,与即将到来的地狱级别疼痛面前,苏晏可耻地退缩了、投降了。

  他一面洗脑般默念“生活就像强奸,如果不能反抗就享受吧”,一面含泪扫翻桌面上的油灯。

  这灯油是用牛羊脂肪掺入香料制成,点燃后即能散发芳香,故而又叫“兰膏”,随着灯盏一同打翻,黏稠地淌了出来。

  荆红追微微一怔,随后恍然,用手蘸取兰膏,抹在自己勃发涨硬的阳根上。

  苏晏恼羞成怒,心里骂着“草泥马,真个要像上辈子发的防性侵手册里说的,‘包里自备安全套,如实在无法抵抗,至少把危险性降到最低’?操这年头连安全套都没有,润滑剂都特么得因地制宜!”

  他嗯嗯呜呜地想说话,荆红追略为犹豫,伸手解开他的哑穴。

  苏晏喘口气,还没来得及吐字,就感觉后穴被强行顶开,顿时眼前一阵发黑。粗长肉刃缓慢而坚定地顶入,像剑锋破开一切阻碍,他被迷魂的余悸攫住,心理性地感到反胃眩晕。

  尚未扩张的穴口过于紧致,几乎被撑到极限,钝痛难当,要不是做了润滑,他大概真能疼晕过去。

  苏晏忍无可忍想骂娘,却听见背后荆红追不断吸着气,似乎在替他作疼。

  他极力扭头,见荆红追一身袄儿、襕裙穿得齐整,只撩起襕裙前幅,将边角掖在腰带上,一手扶着自家孽根,一手握住他的腰胯。而自己被压在桌面,下身赤条条,上身袒胸露背,衣衫捆在手臂上打了个结。两相对比,游刃有余的更有余,狼狈凄惨的更凄惨。

  荆红追见他转脸看自己,似乎很高兴,低头胡乱亲吻他赤裸的后背,“大人体内又热又湿,吸得又紧,属下才进了一半就有些吃不消,只能慢慢来……大人勿怪,我这就让你爽到。”

  苏晏脸皮都要被臊死了,噙着痛泪骂道:“爽个屁!你给我滚出去!让老子抽你百八十个耳光,看能不能把你扇醒!”

  “嘘,嘘嘘!”荆红追俯身,压低嗓音在他耳畔喷吐热气,“大人这么热情,叫得这么大声,是想让外头院子里的锦衣卫都进来分一杯羹?”

  苏晏:“……”

  苏晏:“你他妈不是走火入魔,是被哪个流氓鬼畜夺舍了吧?!”

  “属下不愿和任何人分享,所以还请大人稍、安、勿、躁。”最后四个字,伴随着陡然发动的撞击,捶打般一下一下重重楔进了他体内。

  苏晏一口血梗在喉咙,觉得自己早该晕过去,省得一边吃疼,一边还要被逼着玩什么羞耻play。

  荆红追长抽深进,大力干了几下,又停下来揉磨他的尾椎与会阴处穴位:“大人夹得太紧,属下怕把持不住,万一丢太快没让你爽够……求大人松一松后庭。”

  比起疼,苏晏更受不了他的骚话,咬牙道:“要干就快点干,少他妈唧唧歪歪!”

  荆红追低哂一声:“是,属下遵命。”随即放开力道,疾风骤雨般进攻。

  他抽插的动作小幅度而迅猛,无甚技巧可言,但十分高效,将力度与角度控制得很是精准到位,仿佛天生知道该怎么发力,公狗腰不知疲倦地长久耸动,每一下都是结结实实的夯捣。胯下与臀部的皮肉相互撞击,发出“啪啪啪”的高频率脆响。

  苏晏嘴里咬着皱起的缎面桌布,觉得自己成了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小舟,不断被身后的力量推向浪尖。

  最初十几下过去,后穴似乎开始适应入侵物的尺寸与劲道,钝痛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酥麻的酸胀感。

  肠道也自动分泌出微稠的清液,使得对方阳物进出间更加顺滑,湿哒哒的啧啧声如鱼儿嚼水,混在皮肉拍击的脆响中,分外淫靡,听得苏晏恨不得堵住耳朵。他羞耻地紧闭了双眼。

  荆红追单手扣住苏晏纤瘦的腰身,低头咬在他的后颈,连磨带吮地留下一片红印,胯下动作不停,动情喘息道:“大人……大人你真好,肏得属下舒服极了……属下想被大人肏一辈子……”

  他妈的谁操谁啊!苏晏已无力吐槽——跟个脑子混乱的精神病有什么好说的,只能自认倒霉罢了。

  可惜这般自我安慰,并不能压制住本能的生理反应。

  后庭被密集而有力地鞭挞着,对方的孽根偶尔擦过他的要害处,都会引发不由自主的颤抖。这缕反应很快就被刺客敏锐地捕捉住,携着全力朝那处进攻,动作毫无花哨,只是一味的顶撞研磨,仿佛要将那处凿出个深深的洞。

  快感来得气势汹汹,排山倒海地将苏晏淹没,呻吟声从紧咬桌布的嘴角溢出,连同唇齿间含不住的津唾,银丝般流淌下来。

  阳物笔直地朝空气里戳着,无处寻找慰藉,早已胀硬得不行。他很想伸手去撸,但双手被衣衫反绑。如果叫荆红追帮忙,他的“好”侍卫想必不会拒绝,可他又耻于开口。

  只能在身体的前后摇晃间,让龟头若有若无地蹭过桌布边缘。一排排同心结缀着的流苏,在玉茎上来回轻扫,他被隔靴搔痒的感觉逼得几近抓狂。

  不过,前面的这点瘙痒,跟后方传来的巨大快感比起来,简直是烛火之于日辉,没骚动几下,就被毫不留情地吞没了。

  高潮来得猝不及防,他尖叫一声,整个人被抛进盛炽无边的白光中,被极度强烈的快感炸为齑粉,皮囊与灵魂都已不复存在。极乐仿佛只是瞬间的绽放,又仿佛贯穿了他的一生。

  盘线错结为同心,丝缕下垂如流水,白浊溅射其上,斑斑驳驳犹如落梅——竟是被人从后面硬生生肏射了。

  苏晏陷入高潮后的空虚与倦怠感,只想像咸鱼一样趴着不动。然而身后的男人仅仅在他射精的须臾间,辛苦忍耐似的停住动作,待到缓过了那股释放的欲望,又再次耸动腰身,大力伐挞。

  “大人好厉害,紧绞深吸,方才险些让我丢了精……都怪属下定力不足。”

  苏晏恨不得拿撕烂的裤子堵住他的嘴,咬牙道:“行了,你快点射!”

  “是,大人,属下尽快。”就着这个姿势,荆红追又把他肏射了两次。

  哪怕有厚缎桌布垫着,脸颊与胸口也磨得生疼,本就敏感的乳首更是遭了殃。苏晏带着哭腔道:“还有完没完,你他妈是属蛇的吗?”

  荆红追怔住,抹了一把他的脸颊,发现只有热腾腾的细汗,并没有眼泪,方才问道:“大人是想换个姿势?属下愚钝,其他姿势该如何摆弄,还请大人指教,属下定尽力配合。”

  “别弄了!我已经射了三次精,再射就是血了……”苏晏感到几乎麻木的后穴内,另一个男人的孽根依然硬挺如铁,丝毫没有疲软的迹象,禁不住绝望如死,“你那话儿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背神经极度不敏感,导致性交时间过长,都他妈一个多小时了还不射?!”

  “大人又在说属下听不懂的话了……不过无妨,大人若是不愿再出精,我帮你把阳物绑上便可。”

  荆红追说着,从地面一团破布的裤子上,撕下一根长布条。

  苏晏这下真把他入魔后的鬼畜劲儿怕进了骨子里,趁机挣脱被缚的手腕,皱巴巴的衣衫胡乱一裹,就往门外冲。因为肾虚无力,手软脚软,险些摔了一跤。

  门板被人轻叩了两声,小北在外面唤道:“大人,热水烧好了,我和小京这就提进来?”

  苏晏猛地刹住脚步。被两个小厮看到他赤身裸体的狼狈样事小,出了人命事大,荆红追此时性情大变,万一六亲不认直接把他俩掐死,这手心手背的,自己找谁说理去?

  “大人?”

  “大人用完晚膳半个时辰后,固定是要沐浴的。许是打瞌睡了,要不我们先把水倒好,说不定就醒了。”

  一条胳膊从身后伸过来,把匆忙找裤子的苏晏拖上了架子床,随即放下帐帘。

  小北和小京提着水桶进来,走到屏风后面,把热水倾倒进大浴桶里,倒过几桶沸水后,又去加冷水。如是再三,水温差不多了,摆上棉巾、香皂、花露等一应沐浴用具。

  “大人还没醒?要不要叫一叫?”苏小京见垂着的帐帘内毫无动静,小声问苏小北。

  苏晏用力推着压在身上的荆红追,示意他赶紧滚蛋。

  荆红追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腿间的肉棒上。苏晏低头看——软是软了三分,微微耷拉着蕈头般的圆脑袋,铃口渗出点滴清液。在他的注视下,那孽畜激动地抖了抖,重又昂首挺胸起来。

  苏晏产生了深深的无力感……没奈何,只得开口,用呻吟过度的沙哑声音,朝床帐外道:“你们倒完水就出去罢,我再眯一会儿,等这阵困意过去就起身。”

  “那时水要是凉了,大人再喊我们加热水,我们就在门外候着?”苏小北体贴地问。

  “真不用,你们也去沐浴歇息,明日再进来拿要洗的衣物。”

  既然苏晏这么说了,小北和小京只好告退,让总不爱受下人服侍的苏大人自己捣腾。

  门扉重新关紧。床上的苏晏刚松了口气,眼前忽然一黑。

  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发现双眼被绑了一根布条,正是方才从破烂裤子上撕下来的。荆红追绑好遮眼布,附耳呢喃:“属下听大人的,换个姿势,正面可好?”

  苏晏牙根都要咬碎:“我叫你别弄了,不是换姿势!你是真听不懂人话,还是故意折磨我?”

  荆红追阻止了他想扯布带的手,将他往被面上压,“属下想看大人高潮时的脸,也想脱衣贴肉而抱,但又担心大人被我双眼迷魂,只能出此下策,还请大人海涵。”

  苏晏还来不及出言反对——反对也是无效——双腿就被拉开,红肿不堪的后穴被迫又含住了肉棒,陷入新一轮的鏖战。

  由于交媾持续的时间太久,即使男人的肉棒抽出,他的后穴也像张合不拢的小嘴,能看见轻微外翻的媚肉,鲜红花瓣似的团簇着,重又被龟头顶了进去。

  第四次出精,虽不至于射血,稀薄如水的精液中已带了丝缕的淡红色。苏晏真哭了,泪水把绑眼的布带洇成潮湿的深色,随后大颗大颗渗出。他哽咽道:“我不行了,真不行了……再做会死的……”

  汗珠从荆红追古铜色的后背上滚落,砸在身下人的雪白肌肤上。他喘着气问:“是么,大人真会把属下肏死?”

  是“被”不是“把”!苏晏胡乱点头:“会,会!其实我已经被你干死过一次了……饶了我吧阿追,我真不行了呜呜呜!求你快点射……”

  荆红追有些紧张,也有些焦虑:“属下也想射啊。”

  他拔出久久不射的阳物,苦恼地套弄了一番,最后插入苏晏并拢的腿缝间,反复抽插。

  苏晏大腿内侧,因为骑马而磨破的地方刚刚长好,新生的皮肤细嫩柔滑,虽然比不上后穴内湿热紧致,但磨来磨去也颇有几分得趣。荆红追吁了口气,加快了的抽插速度,希望能快点出精。

  苏晏内心充满了绝望,随便他摆弄,只求不出人命就好。

  又折腾了一刻多钟,荆红追还没射,苏晏从绝望中腾起一股玉石俱焚的怒火,想把贴身侍卫阉掉算了——

  性盛致灾,割以永治!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他挣扎着扯掉绑眼的布带,嘶声叫:“拿刀来!”

  荆红追满头大汗,看着他张张合合的红唇,心头忽然一动,将阳物挺送到他嘴边,哀求道:“大人,你含它一下,就一下,求大人成全……”

  我成全个屁!肛交完腿交,腿交完还要口交?能不能讲点卫生?再说,谁他妈给你这么大的逼脸,十五的月亮吗?!

  苏晏刚要开口,光滑饱满的深红色龟头就抵在了唇齿间。舌尖无意触碰,尝到铃口分泌出的少许清液,带着淡淡的咸腥味儿。

  味道倒不恶心,只是心理上实在过不去……

  像豫王那么不要脸的风月老手,第一次上床时都没敢让苏晏给自己吹箫,怕给他造成心理阴影,以后就再没有第二次、第三次了。

  而走火入魔的荆红追真叫一个无知者无畏,直接把孽畜的脑袋怼苏晏嘴里了。

  在荆红追看来,这真是一副难以形容的绮景——苏大人低垂着湿漉漉的睫羽,白皙的脸颊晕出一片潮红,把嘴边的男人勃发的阳物衬得越发狰狞。那原本颜色浅淡的嘴唇,被情欲折磨得嫣红微肿,连嗓音也因为长时间的呻吟与哭喊,透着无力的沙哑……

  这是一张金科玉律,令下如山的嘴。腹藏千百卷,口吐锦绣章的嘴。舌利如刀刃,杀人不见血的嘴。

  而苏大人的嘴,如今正含着他的……

  荆红追浑身一阵颤抖,经久不射的精液终于喷薄而出。

  在出精的瞬间,他忙不迭地退出龟头,生怕射在苏大人嘴里,是天大的冒犯,然而还是迟了一步——

  一大半白浊都溅射在了苏晏的脸上。

  苏晏因为过于震惊,脸上毫无表情,内心毫无波动……不,内心掀起了狂涛怒浪。

  ——他被颜射了!就像前世硬盘收藏的那200G精选爱情动作片里的女优一样,被人射了一脸!

  直男灵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侮辱,这侮辱犹胜爆菊十倍!

  苏晏勃然大怒,抄起床头坚硬的彩釉瓷枕,朝荆红追脸上猛砸过去!

  大约是体内深藏的潜能,在无与伦比的愤怒下骤然激发;亦或是对方因为震惊与心虚,没有及时躲开。这瓷枕结结实实地命中目标,砸了个四分五裂满堂彩。

  荆红追的脑门没事,苏晏的掌心被反弹的瓷片割破了。

  他紧捏着滴滴答答流血的手掌,气得浑身发抖。

  荆红追睁着一双猩红的眼睛,盯着地板上同样猩红的血液,彻底失了神。

  苏晏深深深呼吸,强忍住手撕侍卫的冲动——反正人家有神功护体,他想撕也撕不动——黑着脸起身下床,脚步虚浮地绕过屏风,将整张脸扎进了冒着热气的浴桶里。

  搓洗时他不慎呛了一口水,咳得惊天动地。

  荆红追挨了这当头一棒……不,当头一枕,又受了苏晏流出的鲜血的刺激,逆行的真气猛地蹿入原本的经络,被自然发动的功法推动着,缓缓运行了个大周天。

  百川入海,岔走的支流也归于正途,他瞳眸中的诡异猩红逐渐褪去,恢复了清明的眼神。

  入魔前后的一切,历历在目,荆红追脸色煞白。愧疚、懊悔、自责……无数情绪在心底翻腾如沸,想起对苏大人的所作所为,还有那些肆无忌惮、荒淫无耻的混账话,他恨不得直接往自己心脉上捅一剑,一了百了。

  苏晏呛咳完,怒吼:“荆红追!”

  荆红追起身,行尸走肉般挪过去,神情僵硬,羞愧欲死。

  苏晏抹了把湿漉漉的脸,摁住他的后脑勺,直接往浴桶里怼:“给我好好涮!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鬼东西涮干净!你他妈再不恢复原样,老子要请磁爆步兵杨永信来施法了!”

  荆红追整个脑袋驯服地被他摁进热水里,连扇带甩,浮浮沉沉,水花溅了一地。要不是下意识用了闭气功,他这会儿已经在浴桶里溺死了。

  苏晏发泄完怒火和体力,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浴桶边的地板上,随即又捂着饱受摧残的菊花含泪爬起来,往荆红追腰间的伤疤处狠狠踹了一脚。

  这一脚踹出去后,他隐隐有点儿后悔。

  那伤疤是半个多月前,荆红追护着他滚下陡坡时,被尖锐的断木刺伤的。因为缺医少药,无法及时清洁消毒,伤口发炎化脓,是他亲手给剜了烂肉,敷上一堆不知管不管用的草药,好不容易才治好。所幸没有死于细菌感染。

  因为伤口太深,又没有及时妥善处理,尽管荆红追身怀武功,如今表皮也才刚结痂不久,还不知内里什么情况。

  他哪里不能踹,怎么偏偏就踹在这处伤口上了呢?万一真把肾踢裂了……

  苏晏深吸口气,终于基本上冷静下来。

  荆红追长发湿透,披在赤裸的身上,乱七八糟地往下淌水。他双膝一并,跪在苏晏面前。

  “做什么,求婚?‘属下’肏完了,要对‘大人’负责?”苏晏寒声讽刺。

  荆红追头也不敢抬,双手在膝盖上紧攥成拳,青筋毕露。他嘶哑而黯然地说道:“全都是我的错,我会以死谢罪。”

【再世权臣】第136章 你老婆会绿你

  沈柒被苏晏咬得手指作痛,心头又是酸又是胀,酸溜溜的怨嫉与沉甸甸的甜蜜绞在一起,难言的滋味翻腾如沸。

  昨日他便收到了高朔的密报,用十分肯定的语气告诉他,荆红追仗着朝夕陪伴的侍卫身份,爬了苏大人的床。

  沈柒第一反应是不信。

  那杀手什么长相身份,又是茅坑石头一样的脾气,和清河简直云泥之别,清河能看得上他?

  但转念一想,清河并不以貌取人,否则也不会对容貌俊美的豫王深恶痛绝。可要说他重视品性吧,自己绝称不上好人,他也不见得有多排斥。之前见他与吴名相处时,又的确有几分怜惜之意……

  一时沈柒也有些恍惚:他苏晏苏清河,究竟爱的是什么样的?

  是不是谁肯替他出生入死,为他挖心掏肺,他就一律愿意投桃报李,以至于难以拒绝对方的示爱?

  这点疑虑与躁郁,如钢锥钉在沈柒心底,痛得隐秘而尖锐,使他油然生出一股冲动——再见苏晏时,定要硬下心肠,动用些强厉手段,逼问得清清楚楚。

  可此刻他把苏晏揽在怀中,只觉抱住了天边霞月与一池梅香,心是软的、醉的、滚烫的,能硬起来的大约唯有一根麈柄了。

  苏晏舌尖尝到甜腥味,才发觉把对方的手指咬出了血,忙松口呸掉,又用手肘向后捣,说:“撒手!”

  沈柒非但没撒手,还将他身躯扳过来,面对面地凝视着,哑声道:“让我瞧瞧……”

  最后一抹夕晖已落下西山,但天地间仍有蒙蒙的余光,沈柒仔仔细细地看他的娘子,“晒黑了点儿,可还是白……高了半寸,肌肉也结实了些……长大了啊。”

  苏晏在这饱含情与欲的目光下打了个哆嗦,滑入温泉中,只露出个脑袋,雾气把他的脸也扑热了。他有些不自在,岔开话题问:“你怎么出的京?”

  “有个案子涉及大兴县令,我出京公干,顺理成章。”沈柒挨着他坐在池底岩石上,任由胸腹敞在寒风中,“你是不是一直介意离京那日,我没来送行?”

  苏晏还在想着“大兴”好像是依附都城的京县,此处似乎就在大兴县地界内,忽然又听沈柒提到送行之事,一口恶气梗在喉头。他翻了个白眼,“谁介意了?那么多送行的,不差你一个。”

  沈柒挑眉:“谁去送行,我猜猜……太子?皇帝?还有那个江湖草寇,送着送着,就把自己送上了你的马车?”

  苏晏没好声气道:“关阿追什么事,别总捎上他。”

  “阿、追?叫得真亲热。”沈柒冷笑连连,“在床上也这么叫?”

  “……胡说八道什么!”苏晏恼火地挥了他一脸水,转身就往放衣物的岩石去。

  沈柒恶狼叼食般扑过去,将苏晏的后背抵在岸边光滑的暖石上,一只手擒住他的双腕压在石缝草丛,自身就往他腿.间挤。

  苏晏上身被禁锢在池岸,下.身仍在水中,双腿被浮力托起,难以使力并拢。那温泉水又滑腻,教对方轻易便挤了进来。

  感到怒发的凶器顶在臀缝间,苏晏心慌意乱地用力踢踹,水花四溅。沈柒故技重施,另一只手掌捂住他的嘴,附耳威胁:“你真想把高朔他们都叫过来参观?”

  隔着三百步林野,只要高喊一声,锦衣卫们就能听见,即刻赶来。故而之前他和沈柒说话时,两人都压低声量,不想被人发现。但苏晏没料到,沈柒阴晴不定说发疯就发疯,连最起码的脸面都不要了,竟想在众人围守之下做这种事。

  他在对方手掌下“唔唔”地摇着头,知道自己挣脱不得,一心指望耳力过人的荆红追赶来救场。

  谁知荆红追平日里属猎犬的,对任何靠近者都充满戒备,关键时刻居然掉链子,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妈的一个都靠不住!兄弟是假的,保镖也是假的,人果然只能靠自己!苏晏气冲冲地想。

  沈柒枪挑辕门,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这么抵着,将烫热的胸膛压在苏晏身上。他在苏晏耳边急促地喘息着,片刻后呼吸渐缓,沙哑道:“你为什么要护着他?”

  苏晏从声音里听出了委屈。

  一个、委屈巴巴的、意图性侵犯……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

  “我谁也不护……”苏晏咬牙,从力道略松的指缝间挤出后半句话,“就护我自己!”

  沈柒忽然轻笑一声,“要真是这样,也好。我会护着你,你只需护着自己就行了。”

  一瓣腊梅落在他手背,他慢慢松了手,见另一瓣又飘飘悠悠地飞下来,毫无遮挡地落在苏晏紧抿的嘴唇上。

  是雪白上的一抹薄粉,是薄粉上的一点嫩黄。

  沈柒在最后的天光中俯身,双眼也像这池温泉,掩着湿润而潮热的雾气。他慢慢低头,舌尖把苏晏嘴唇上的花瓣卷入口中。苏晏在舌与唇的轻柔触感中微微战栗,只觉漫天彤云都覆盖在了自己身上。

  一阵暮风吹拂,落梅满池,亦洒了他们一身。

  沈柒用鼻尖轻拱苏晏的前额、脸颊、鼻梁、嘴唇,像头敛尽爪牙的野兽,将凶暴本能压制在汹涌爱意之下。

  他低沉地说:“我被下了诏狱,整整十五日,披枷带锁,吃冷水馒头,睡粗布草窝。”

  “诏狱……”苏晏睁大了眼,“是皇爷的旨意?为什么?”

  “他知道了,你被下药那日,是我送你出的皇宫。他怀疑我们有染。”

  这怀疑,呃……也没错。苏晏对皇帝有着瞬间的心虚,不由自主地回忆起那个颠荡狂乱的黄昏与夜晚。

  在药力的催发下,他就像一颗被层层剥开的莲子,被人细细地研磨品尝,连内中一点苦涩的莲芯,都被渴切地嚼了个精光。更可怕的是,莲子竟然不觉得痛楚,甚至还几度沉沦在甘美的情欲中。

  眼下也是黄昏与夜晚交接之时,他正与沈柒肌肤厮摩,恍如当日重现。

  情欲、情欲,究竟是因情而生欲,还是因欲而动情?

  苏晏也有些迷茫了。

  手腕间的束缚不知何时松开,他恍惚地搂住身上人的脖颈,就像那天一样,沿着满背惨烈伤疤一寸寸往下抚摸。

  “……新肉怎么还不长?”他轻声问。

  “没这么快,也许要过三年两载,也许再也不会长了。”

  “诏狱阴湿,寒气侵体,又受枷锁重压,伤处是不是很疼?”

  “还好,就是心焦,百念丛生。想你被迫离京,会不会难过。想你不见我来送行,会不会失望。想你当时穿哪身衣物、插哪根发簪……瞧不起自己琐碎不落拓,又忍不住一次次地想,从草垫到牢门来回踱,煎人得很。”

  沈柒语气十分平淡,苏晏却从中听出了那时的煎熬,心中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你介意我没来送行,是不是心里也有我?”沈柒问。

  “我没……”没介意,还是没上心?苏晏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后半句。

  沈柒追问:“在陕西半年,你想不想我?”

  苏晏觉得这温泉水太热了,哪怕只泡着下半身,也熏得他脸颊发烫、呼吸不顺。他有些无措地想要逃离这热源。

  沈柒看穿他的逃避心态,坚决不给他一点退缩的空间,双臂越发收拢。

  苏晏宛如落网的飞鸟,奋力扑腾翅膀,两个小爪子乱挠乱抓。沈柒知道这是最后的挣扎,低头狠狠吻住了他的嘴唇。

  这个吻来势汹汹,但强制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对方轻微而凌乱的回应彻底瓦解。

  ——这是苏晏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状态下的主动回应。沈柒心底涌起一股狂喜,缠绵地挑动他的唇舌,诱惑他进一步沦陷在自己编织的情网中。

  苏晏意乱情迷地回吻着,荡漾的热流包裹着他的身躯,也熨烫着他的心。

  而他的脑子,混乱得像个加速万花筒,飞闪着语无伦次的字眼:这该死的基佬壳子,该死的特务头子,还有这该死的朝代……我是不是药丸……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真的……改天我得找个美女试试,阮红蕉挺好……据说男人的生理反应不受理智控制,爽就行……妈的,居然真被个男人摸硬了!

  苏晏长长地抽口气,睁开眼,用力抓住了沈柒的胳膊。

  沈柒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紧张之色。

  并非初次,但他却惊慌得像个处子。

  必要时候,他可以藏好自己的灵魂,然后放逐不属于自己的皮囊,让它随波逐流,以求安全。但此刻,他的灵魂被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钉在肉体内,他逃不了了,所以紧张,所以惊慌。然而再紧张惊慌,他也没有高声喝止,没有拼死抵抗。

  这股力量的源头,也许正是……沈柒目光微闪,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眶顷刻赤红,紧紧握住苏晏的手,摁在自己胸口。

  “相公想把心活活掏给你,”沈柒嘶声说,“一口一口地喂你吃下去。”

  苏晏笑了,眼角渗出些微泪光,映着天际初现的暮星,“我才不要吃,又不是野兽……上次你咬我,还说要活活吃了我……你这人从骨子里透着血腥味,难怪他们都怕你。”

  沈柒怔住,“所以……你也怕我?”

  苏晏摸了摸沈柒坑坑洼洼的后背,温声道:“我不怕你,我怕疼。”

  他甚至也不怕死,但真的怕疼。无论身体的疼还是心里的疼,他都吃不住,他从来就不是个硬汉,五十廷杖都能叫他后怕至今。所以宁可把底线一退再退,宁可心大到受完伤害过后即忘,因为这样就不容易疼。

  可现在,他惯于出窍的灵魂被拖回了躯壳内,绑定在一起。自从来到这个时代,他第一次生出如此真实的自我存在感,属于前世的肉体,和不知飘忽在何处的原主的残魂,仿佛在这一刻彻底消亡。

  他就是苏晏,灵肉合一的苏晏。

  沈柒亲吻他的眉心,郑重立誓:“我不会让你疼。”

  苏晏犹豫着,带着期待,建议道:“那我们就不继续了吧,心意到了就行,这样比较保险。话说回来,其实做兄弟也挺好,真的,老婆会绿你,但兄弟永远不会。兄弟为你两肋插刀,老婆搞不好还会插你两刀……”

  沈柒脸色一黑,觉得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像在捂一块扔进温泉的石头。捂热了,热得烫手,甚至快要融化,可一旦把它拿出水面,不多时,又恢复了英雄本色,简直令人绝望。

  “苏清河!”他咬牙切齿,“你是不是真给我戴绿帽了?这下不肏死你,我就不叫沈七郎!”

  苏晏还没来得及分辩,一条腿就被高高抬起,挂在对方肩膀。

  沈柒将他身躯半侧,推至池边石面的平坦处,自己单膝跪着,挺起胯下粗硬阳物,是直捣黄龙的架势。

  “别!你敢直接进来,这辈子都别想再挨老子!”苏晏果然受了惊吓,又担心被外围的锦衣卫听见,话一出口就压低了音量,听起来毫无震慑力。

  沈柒故意不理会,和着水波的拍打,用饱满龟头一下下戳刺闭合的后穴。

  苏晏这才发觉,在温泉里泡了两刻多钟,浑身肌肉都泡软了,连同后庭处,也是酥软的。温泉水天然滑腻,龟头带着热流微微顶入,非但不疼,还别有一番熨帖感,竟是连扩张都不需要仔细做了。

  沈柒三进两退,进多退少,不消片刻整根没入。

  苏晏只觉下身被塞得满满当当,不仅是后穴,就连身体深处也被膨胀的肉棒开辟出一条通路。肠肉向周围撑开,又极不甘心地往内收缩,紧紧包裹住硬物,一浪一浪地推挤,似要把侵入者挤出去,又似将它吞得更深。

  沈柒舒服得头皮发麻,大喘了口气,忍着不动。

  ——倒也不是故意磋磨人。而是因为之前见识过,知道这条花径的厉害,尤其是刚进去时刺激最大,若是一个不慎没把持住,轻易出了精,那可就什么老脸都丢光了。

  沈柒把长枪先杵着不敢乱动,低头舔吮身下之人光裸的肩膀、侧露的半边胸膛,将因为寒意而挺立的一粒殷红乳头含在唇齿间,用舌尖来回拨弄。

  苏晏羞赧不已,又时刻担心被人瞧见,以手背遮住眉眼,轻轻地喘息战栗。湿漉漉的乌黑长发垫在身下,衬着他曲起的手臂,像墨色绸缎上的羊脂白玉,点缀着不时飘落的朵朵黄梅。

  沈柒被这幅景象撩得血脉贲张,坚如铁的孽根又涨大了两分,表面青筋跳动,迫切想要冲刺攻伐。

  而苏晏适应了体内的异物,从被填满的鼓胀中,逐渐生出一缕奇异的酸麻。微微的酸麻,很快变成了难耐的痒,像细须搔拂,像虫蚁爬咬,只恨不得用什么火热硬物狠狠研磨,方能止痒。

  他情不自禁地扭动了一下腰身,像个无声的邀请与催促。穴口饥渴般不断翕合,粘稠清液顺着结合处渗出,迅速融在泉水中。

  这要是还能忍,就该立地成佛了。沈柒眼角赤红,在苏晏的乳头上咬一口,逼出一声低呼,问道:“要不要相公动?”

  苏晏眼中盈着薄泪,咬唇吞下呜咽声,不住扭腰,将臀往对方胯下送。

  沈柒不满意,用力一顶后,孽根边捣磨四壁,边慢慢抽将出来,龟头卡在穴口处绕圈,忽然退走。

  苏晏因瞬间的空乏而骤然失控,猛地睁眼,伸手掐住沈柒胳膊,失声道:“别走!”

  沈柒重将龟头抵住入口,逼问:“叫我什么,忘记了?”

  “七郎……”苏晏极小声地哼哼,感觉对方又要撤兵,只好补上,“相、相公……”

  沈柒顶进去,听见苏晏发出了一声满足与渴求交织的叹息。他被欲火焚烧得快要失去理智,但为了彻底击溃身下人的防线,仍极力忍耐,缓缓来回拖曳。

  苏晏抽着气音抓挠他:“快、快动……”

  “怎么动,你说。”沈柒的声音暗哑不堪。

  苏晏羞耻得全身泛红,闭上眼胡乱摇头。沈柒找到他体内最为得趣之处,重重撞了一下,旋即抽身而退。苏晏顿时全盘崩溃,什么原则底线都抛到脑后了,碎声呻吟:“啊……就这样动……好哥哥,用力肏我……是那处!嗯啊啊……”

  ——他再迟一息,沈柒就要举国投降了。

  这呻吟声虽然微弱,却像烈火浇油,沈柒再也控制不住,狂暴地抽插起来。股肉互相拍击发的“啪啪”声,被哗然的水花声淹没。

  苏晏在欲海中翻滚,不断被浪峰冲上高潮,浮浮沉沉身不由己,发出近乎啜泣的蚀骨呻吟。在欲死欲仙之际,他还存留了最后一丝清明,把手指咬在嘴里,不许呻吟变成尖叫。

  沈柒见苏晏快要丢精,及时托起腰臀,让一股股白浊落在腹部腿间。他见这精液粘稠,初时透着淡淡的黄,后面的色作乳白,比正常的量多,像是积存了许久。

  有些溅射到了沈柒脸上,他用指头抹了往嘴里送,味道浓郁,估摸至少两三个月没出过精,恐怕连手淫都不曾有,顿时对之前的猜疑心生愧疚,觉得自家娘子何止端方,堪称守身如玉。

  高朔这厮在密报中还说,回程之前苏大人和贴身侍卫夜夜笙歌,每天临睡前都要摆弄半个多时辰才肯歇息,简直狗放屁!也不知是紧张过头想当然,还在哪里染上了添油加醋的毛病。

  苏晏遍体潮红地倚在池边,在高潮的余韵中微微发抖,露出水面的肩背被风一吹,起了大片寒栗。

  沈柒心疼地把人搂进怀里,让苏晏背靠他的胸膛坐在腿上,浸在温泉中回暖。

  苏晏缓过劲来,感觉身下硌着一条棍棒,不禁尴尬于自己的十五分钟,只能自我安慰,太久没纾解是会比较敏感。他用后肘戳了戳沈柒,懒洋洋道:“放我起身穿衣。”

  沈柒答:“娘子真是无情,用完就丢,也不管为夫还硬着。”

  说完就着这个后背抱坐的姿势,掰开苏晏的双腿,将阳物顶入泥泞软滑的肠道,在泉水中上下颠弄。手也没闲着,一手轮流揉捏他胸口两粒红珠,一手环过腰肢,抚摸套弄他的阳物。

  苏晏甫熄的情欲又被挑起,轻喘道:“不要耽搁久了。万一那些锦衣卫不放心,走近来……”

  “他们不敢冒犯,顶多就是——”

  遥遥听见黝黑的层林外,褚渊的声音传来:“大人,天黑了,可有什么吩咐?”

  苏晏心头狂跳,宛如偷情被抓包,一把按住沈柒的大腿,不准他再放肆,同时沉下气息,扬声回答:“无事,我正泡得过瘾,一会儿再起身。好了叫你。”

  “——出声问问。”沈柒哂笑着说完后半句。又附在苏晏耳畔道:“娘子过瘾了?可为夫正不上不下地吊着,怎么办。”

  苏晏朝天翻了个白眼,心想让你这么慢悠悠插,能插大半天,不如再挨一场疾风骤雨,早点了事。

  他滑下沈柒的大腿,向前趴在池边,恼火又无奈地道:“最多一刻钟,再不完事我走了。”

  沈柒从未见苏晏如此配合,简直惊喜,忙俯身而就,双手掐住他的腰臀,也不拿话调弄了,抓紧时间埋头苦干。

  苏晏感觉胯下阳物又有抬头的迹象,微叹口气,伸手从树上折一枝梅,衔在嘴里。

  快感没顶之时,便咬紧梅枝,只溢出几声细细碎碎的低吟。

  梅枝随着白玉身躯与垂地的青丝摇晃不休,落英簌簌飘飞,偶尔一两下情动回眸,比雪夜月色更加动人心魄。

  沈柒醉死在这片属于他的月色里。

【再世权臣】第192章 用手还是用嘴

  殿内的床榻上,苏晏胆战心惊地低声叫:“皇爷说过不忍强迫,要等臣开窍。还说臣若不是心甘情愿的,就算脱光了您也不稀罕碰一下,食言而肥啊皇爷!”

  “你的窍是开了,可惜开给了别人。”景隆帝一语双关地道,“朕如今一回想为你加冠的那天,就觉得自己是不是犯了个错误,否则朕所有的怜惜、尊重与期望,怎么就全都为人作嫁了呢?”

  苏晏想起那天沈柒的举动,说是趁火打劫也不为过,劫的不仅是自己,更是皇帝的威信与成全。此后两人孽缘深种,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他不由万分羞惭,哽咽道:“臣愧对皇爷……”

  “你不止一次说过愧对朕,是不是说完心头就会舒坦些,然后毫无负担地继续同他人鬼混?

  “但凡朕多盘问你几句,多逼迫你一分,喔,了不得,委屈得不行,又是‘乞骸骨’、又是‘文死谏’,胡搅蛮缠的劲儿尽往朕身上使。你说,这不是仗着朕先表明了心意,仗着朕对你的别样情分恃宠生娇,又是什么?

  “你把这股子倔强气性,但凡用一半在沈柒那厮身上,早就把他拒于千里之外了,何至于弄成眼下绞缠不清的局面!

  “苏清河啊苏清河,你这看人下菜碟的功夫,可是真不一般哪!”

  皇帝句句犀利,如无形的掌掴鞭抽,使得苏晏难堪到了极点,也难过到了极点。

  他自知理亏,此刻舌头再也灿不出莲花来,但恼羞太甚伤及自尊,自然而然就蓬起了怒火。

  羞与愤交织,个中滋味实在难以言表,甚至生出了万念俱灰的感觉。苏晏忽然伸手去解腰带,颤抖的手几下没解开,转而胡乱去扯皇帝身上的衣袍,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皇爷说得对,都是臣不识好歹!天恩浩荡,臣早该乖巧些,欢欢喜喜地把自己进贡上去——皇爷打算怎么宠幸?臣先把姿势摆好了,看合不合您心意。”

  皇帝一把抓住他扒拉衣襟的手,忍着满心苦涩,责道:“又在朕这里撒泼耍赖,真把自己当小孩子不成?”

  苏晏破罐子破摔,挣扎着抽出手,整个人往皇帝身上一扑,又去扯他裤子,“臣记起来,皇爷上次说过坐腿上,君命如山岂敢不从……”

  景隆帝被他哭得头疼、心疼,被泪水打湿的肩头也烧灼似的疼,明知道这眼泪半真半假,所谓的乖巧也不过是以进为退的手段,但仍没能狠下心来,就着这股强势把他直接拿下。

  也是隐隐担忧,按照苏晏的性子,眼前拿下容易,事后只怕要与他离心离德,如同好容易培育出的苗木,被这一夜风吹雨打去,就再也不肯发花枝了。

  终究是长长叹了口气,把苏晏圈在怀里,不准他再动弹。

  苏晏哭得直抽抽,挣扎几下没挣动,想狠咬一口又没那胆量,就拿前额去磕皇帝的胸膛,撞钟似的一下下没个完。

  皇帝被撞得胸口闷痛,哭笑不得地捂住了他的额头,叹道:“好了好了,别哭了,都是朕不好,不该拿重话去激你。”

  “臣哭得坏了皇爷的兴致?也不知后宫那些个妃子承宠时,是笑还是不笑,叫还是不叫,臣可以学着她们尽力服侍,还请皇爷垂示!”

  “还真是不依不饶……”皇帝苦笑,抱着他哄,“谁还没个说气话的时候,朕也是一时昏头,你就得饶人处且饶人,非逼着朕给你行赔罪礼?”

  苏晏知道皇帝的妥协来之不易,自己也得见好就收,便抵着对方掌心,抽噎道:“是臣先说了不中听的话……其实臣没觉得皇爷老,更没觉得皇爷对臣的爱护、教训和管制都像爹训儿子——”

  皇帝一巴掌重重拍在他屁股上:“还说!”

  苏晏疼得一哆嗦,被拍得气息逆行,打起了哭嗝,“臣真不是,嗝,这个意思,毕竟亲都亲了,哪有——嗝——”

  皇帝生怕他又吐出“哪有爹亲儿子的道理”之类硌硬人的话,干脆捏住下颌抬起他的脸,直接堵住了这张要命的嘴。

  苏晏还在打嗝,被皇帝反渡了口气进去,两相对冲,哭嗝神奇地停了。

  嘴唇湿润而温热,带着些泪水的咸味儿,皇帝温柔绵密地吻着,得到了个稍显犹疑的回应,气息顿时一乱。

  向来沉稳的心,不由自主地激烈跳动,他一手托着苏晏后颈,一手仍放在对方腰臀,加深了唇齿间的索求与厮缠。

  苏晏被吻得情动,闭着眼枕在皇帝臂弯,呼吸急促。

  皇帝情难自抑,久旷的身体兴发如火,边舔净他脸颊泪痕,边揉捏着掌心中圆润而有弹性的臀肉。苏晏有些难为情,把手伸到后方抓住他的腕子,软绵绵地阻止道:“皇爷别摸了……”

  皇帝反握住他的手,引导着往自己身上游走,“那你摸摸朕?”

  系带散了,衣襟大开,苏晏的手指在对方的带动下,摸索着宽厚的胸膛,健劲的腰腹,仿佛春风丈量每一寸河山,感受到大地蓬勃的热力与生机。

  深吻越发热烈缠绵,迷乱之际,手指触到腿间勃发的阳物,苏晏心惊,下意识想要撤手。皇帝拢住他的手指,迫使他包裹住自己,低喘道:“积久不纾,对身体不好,苏卿就勉为其难,为朕分分忧?”

  虽被衣物挡着,但依然能感受到指掌下龙根的灼烫与坚硬——硬得过了头,简直不是肉棒,是铁棒,仿佛那层滑而热的外皮只是它用以掩盖本质的伪装。与这份惊人的硬度相辅相成似的,尺寸也极为可观。

  苏晏面红耳赤,脑子里飘飘忽忽,忽而是皇帝曾经所言,‘朕在位一日,就做一日你的擎天玉柱’,忽而是不知哪本书上的片语,‘帝颇伟于器,子高不胜,啮被,被尽裂’……他竦然生敬地打了个寒战。

  皇帝紧了紧他的手指,又问:“苏卿还在犹豫什么,是想用手,还是用嘴?”

  “手、手,用手!”苏晏自知逃不脱,赶忙两难相权取其易,免得皇帝变卦后叫他用更以难承受之处来“为君分忧”。

  皇帝吻过他的耳廓,含住耳垂低笑,“好,就用手。”

  苏晏两腿分跪,坐在皇帝膝头,被吻得透不过气,指间还要卖力地服侍,简直把前世单身时参悟的技巧和阅片经验都贡献出来了。

  皇帝的手深入散乱的衣袍,在他后背抚摸,又沿着脊线上下勾画,在腰窝敏感处来回拨弄,使得他泛起一阵阵酥麻的战栗。

  手上稍有懈怠,后背的爱抚就沿着臀沟往下探,吓得苏晏立刻加快了套弄的速度。

  他这身体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心皮肉嫩滑,揉摩柱身时叫人十分受用,中食指的指节上生着握笔的薄茧,不时刮蹭过敏感的冠头,更是恰到好处的刺激。皇帝舒服地低吟出声,嘉奖似的拍打他的臀肉。啪啪的轻响声,清脆中透着淫靡。

  苏晏感到微痛,但痛里又夹杂着隐秘的快感与更多难以启齿的刺激,腿间阳物也有了抬头的趋势。

  幸亏被重重衣物遮挡着,否则什么节操都掉光了——还是在被他屡次推脱拒绝的天子面前,苏晏赧然地想。

  皇帝又惩罚似的咬噬他红肿的嘴唇,哑声下令:“专心点!”

  苏晏右手酸了换左手,左手酸了又换回右手,最后忍不住问:“积久不纾应该更敏感才对,怎么还不出来,皇爷诓骗臣?”

  皇帝喘息着,笑着吻了吻他的眼睛,“没骗你。是你不够卖力,不然,还是用嘴?”

  苏晏手抖,指间力度失控,捏在龟头环沟处。

  皇帝闷哼一声,骤然绷紧全身肌肉。苏晏知道这是要出精了,怕被射在身上衣袍上,又要清洗更衣,万一弄得养心殿内人尽皆知——忙不迭把帕子挡在铃口,用手握着。

  帕子转眼被白浊洇透,兜不住渗出来,苏晏掌心湿热,满手都是龙子龙孙。

  “……臣现在信了,”他忍笑调侃,“是久旷的。”

  皇帝臂弯里箍着心爱的臣子,微合着眼享受快感的余韵,缓缓说道:“还敢取笑?朕要拿你问罪才是。”

  苏晏听他声音沙哑磁性,显得颇为性感,与平日的矜持庄重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顿时被这反差击中心坎,哼哼唧唧地答:“皇爷把臣屁股都打肿了,还要怎么问罪。”

  皇帝睁眼,目光幽深地注视他,“卿想继续领罚?”

  “……都是臣嘴欠,其他罚还是不领了吧。”

  手中龙根是吐了精,可也没多疲软几分,依然意犹未尽似的半硬着,苏晏心悸地挣开怀抱,拿着帕子想要起身,却被皇帝按住肩膀。

  皇帝接过他手中泥泞不堪的湿帕子,走到炭盆边,丢进去烧了,而后亲自把架子上盛满清水的铜水盆端过来,给他净手。

  苏晏洗干净手后,忍不住放在鼻端嗅了嗅,总觉得还能闻出龙精味儿。

  皇帝失笑,也净了手,佯怒:“朕的气味,你敢嫌弃?”

  苏晏连忙摇头:“不敢不敢,都是陛下的雨露恩泽。”

  “既然是雨露恩泽,下回就都吃了罢。”

  还有下回?吃……是哪种吃法?苏晏越想越瘆得慌,快速整理好衣袍冠帽,告退道:“皇爷今日奔波劳累,再一个时辰又要听政,多少睡会儿。臣也该回家整理一下,准备上朝了。”

  皇帝淡淡道:“朕明日要偷个懒,不上朝了。”

  苏晏吃惊,以勤政著称的景隆帝无故偷懒,这比天下红雨还不可思议,更何况刚发生了火药库爆炸案,多少事情等着处理呢,工作狂怎么可能放得下政务。

  皇帝挑眉:“你也觉得不妥?那就把早朝延迟到午后。至于你,就在养心殿待着,等天亮了,朕命人送你出宫。”

  苏晏越发觉得不对劲,心底又始终惦记着含恨离开的沈柒,总担心对方回苏府找不到他,要闹出什么事来。于是再次拱手恳求:“养心殿虽在内廷之外,但外臣在此过夜仍是不妥,引人非议。”

  皇帝说:“养心殿不仅是朕歇宿之处,也是处理政务之所。遇到急要,阁臣们也曾通宵在此议事,并无不妥。”

  苏晏还是想走,保持着躬身求退的姿势。

  “再说,禁门已下钥,想要漏夜开启,必须传旨司钥长和一干守卫,引发的动静可比你在这里待一宿,明早悄悄出宫大多了。”

  苏晏这才犹豫起来。

  皇帝走到镜台旁坐下,说道:“过来,给朕梳个发髻。”他之前沐浴后长发披散,这会儿已然干透,还没来得及着人梳理。

  苏晏是个手工废,粽子能包成鸡巴形状,自己的发髻尚且梳不清楚,哪里会梳别人的,连忙谦声推辞。

  皇帝不准。

  苏晏只好赶鸭子上架,拿着角篦左梳右拢,几次不成型又解掉,还把龙发揪断数十根。最后终于梳出了个勉强能看发髻,用簪子固定住,方才松了口气。

  皇帝全程忍耐不做声,末了问:“看到白发了么?”

  苏晏怔了怔,说:“没有。”

  “真没有?”

  ……老男人,介意什么呢!一句无心之言,到现在还耿耿于怀。苏晏丢了角篦,双臂从后方搂住皇帝的肩膀,半趴在他颈窝上笑:“真没有!皇爷过了年也才三十六岁,白发未生,皱纹未长,还年轻得很!”

  “人生过半了啊。”皇帝感慨,“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

  苏晏接口道:“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

  “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皇帝向后伸手,轻抚他的脸颊,“清河,快一些吧,别让朕等太久。”

  一瞬间,苏晏湿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