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流花】金色西西里 18

三人行警告。但CP非3P,仅限于花流/流花。

在此之前,樱木没有担心自己能不能硬起来。他一次性扒下了晴子的短裤和内裤,从后面进入了她。事实上,他硬得不行,和所有正常男人一样。 晴子趴在床上,双膝张开呈跪姿。她面对着坐在床头的流川,低下头为他口交。 流川的手指缠绕着晴子的头发,但他看起来十分心不在焉,并不像在抚摸她的头发,而只是任由着她的头发攀附上来。 晴子的发色不是纯黑,有些许泛棕,不知道是不是染过。但那种温暖的色泽,似乎也连带着使流川的手指染上了那份温度。 此时晴子同时连接着他们两个人的身体,仿佛在肉体上成为了将他们牵引在一起的桥梁。樱木向前抚摸着晴子的脊背,似乎再近一点,就能够通往流川那一端的彼岸。他朝向对岸流川伫立着的不安的身影,为了要更快在那片陆地抛下落地的锚,向桥梁的深处进入得更加深入。 流川感到一阵阵反胃,那种感觉使他浑身无力,他的指尖甚至因为虚弱,而在微微颤抖。他难耐地慢慢闭上了眼睛,睫毛像是灵动的鱼尾一样,在空中轻柔地拂动。 但是他的阴茎在晴子的口中仍旧不断胀大,除了他自己,不会有人察觉出他有任何不适。 性欲是个令人困惑的东西,但那也不是他想不想硬的问题。仿佛是他情感上的恶心,让他失去了肉体的力气,虚弱的身体交出了他全部的自治资格,阴茎便完全脱离了他,任由自身意愿地发展壮大。 樱木把自己抽出来,晴子的里面已经被他操得湿哒哒的。 他拍了下晴子的屁股,“转到那边去。”他向流川那里抬了下下巴。 晴子停下给流川口交的动作,转过头去看着樱木。反应过来之后,她便准备把屁股朝向流川,反过来为樱木口交。 但在晴子转过身之前,流川突然抓住了晴子的手腕,致使她无法转过去。晴子抬起头看向她,她的嘴边还挂着流川的阴茎中流出来的前液。 流川抓着晴子,却看着樱木,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我们之间有必要走到这步吗?” 他的语气似乎很悲伤,里面蕴含着一条被边疆阴冷的风吹皱,而被迫向前流的窄河,推动着被卷入其中的惨败的枝叶丝丝作响。但流川是不会悲伤的,起码从没有人见过,樱木也没有。 樱木的眉头下压,眉尾情不自禁地昂扬起来,这让他看起来不止意气风发,而是带有一种在压抑的痛苦中被搅弄的疯狂。他笑了一声,眼睛亮得仿佛在黑暗中点起的火,像一头夜行的野兽一般,反出毫无皱褶的光芒。 他的身体里传来了一阵四面八方袭来的疼痛,就像是在切割着自己的内脏给自己喂食,一边由自身给自己带来痛苦,一边又将这种痛苦带来的利益直接喂给自己。但是,他快意,他感受到一种不断要撕破快意本身的快意。与此相比,性欲简直不值一提。 难道是因为要等待着这种凌驾其上的快感的到来,让他事先为了性欲的取代有所准备,才让他早先失去了性欲的能力? “这样不好吗?”他是笑着对流川说的。 以前他从不会那么笑,或者说在此之前,他根本不是会拥有那副笑容的人。那种笑容虚有笑的空壳,身于称为笑的正面的分类,虚假至极,却具有实在的蛇蝎般阴冷的剧毒的危险。 樱木仍旧维持着那张眯起眼睛的笑脸,经过一个人身体的距离,长长地注视着流川。他突然觉得晴子不再存在,这里只有他和流川两个人。而他们之间也并不相隔这么遥远,仿佛就在近前,身体微微前倾,就能靠在对方的身上。 流川不服输地也不移开视线,沉默地与樱木对峙了好一段时间。但最后他还是垂下了视线,硬掰着晴子的身体,让她从自己的身上挪开。 他下了床,利落地穿上裤子,过程中只有拉链拉起的声音格外引人注意。直到最后,他也依然一言不发。 当他走过樱木身边的时候,樱木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樱木脸上那副虚假恶毒的笑容,像是从别人那里借来的一次性的东西似的,不能轻易卸下,否则就无法再次提起来,此时依旧吝惜地挂在他的脸上。 “这时候想要逃走吗?”樱木没有低下头,只是将视线迅速下移到流川的裆部。 趁流川躲避之前,他一手捂在流川的裆部上,隔着被汗水反复浸湿,又被体温和夏季的高温烘干的裤子,抓住他的阴茎,试图借无法掩盖的生理现象激怒他,“这里受得了吗?” 流川面无表情地看着樱木,但既没有犹豫的神色,喉头也丝毫不蠕动一下,似乎从头到尾他就没有说话的打算。 此时相隔如此之近,樱木又一次从流川的脸上看到了那种悲伤的表情。他确认那不是自己的错觉,哪怕居高临下的姿态,也没有剥夺这种感觉存在的位置。 明明那张脸上依旧一如平常,没有任何表情,是樱木见惯的模样。但那种悲伤的感觉,却像是缭绕的烟雾一样,争先恐后地被他吸入到肺的深里,充斥到身体各个细胞,仿佛自己也跟随着流川,一同悲伤了起来。 樱木突然产生一种强烈的想要亲吻流川的欲望,想要紧紧地拥抱住他,把他勒在自己的身体里。让自己的骨骼戳破他的皮肉,嵌到他的身体里,像是要形成化石一样让血肉融合,难以撕扯。 他不再在乎流川是否喜欢晴子,他不在乎流川有别人。他抱着其他的女人也好,男人也好,对晴子露出自己从未见过的温柔神情也好,嫉妒都比不上此刻想要拥抱他的欲望更加重要。 那是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亲吻、拥抱,要和他融为一体,要带着他进入没有时空的概念里去,仿佛一切都不存在,连他们也没有存在的必要。如果他们什么也做不了,那不如让他们本身也失去意义。只是那一种强烈的要去做什么的感觉,一种令他想要嚎啕大哭的冲动,没有比这更加无能为力的无名之物,让他如此虚弱,使他的肉体堕落。 事已至此,他已经无需再为他们之间存在的东西,如果说感情太过轻率,那就称之为一种精神,已无需再去命名。 他的眼神迷离起来,在恍惚间,他感到自己仿佛已经在啃噬着流川鲜活的肉体,尽管鲜血淋漓,而流川依旧不发一言供他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