颢天玄宿x丹阳侯

夜里阴沉又下了一场雨,白日里也是雨势不断,等到了下午时分才放晴了几刻,待天黑了这场雨更是雨势磅礴,就连眼前景物都依稀难辨。 丹阳侯尚未回来,颢天玄宿是知道他去了哪里的,雨停的时候无愧就已经告诉了他,丹阳侯一个人在后院之中举着巨石,既不换衫也未用过午膳,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怕不是走火入魔了。 颢天玄宿深知他的脾性,也知晓他定是为了四宗那几个孩子的事情自责,丹阳侯平日里对他们就严厉异常,但是这件事除了是气恼这些孩子一时冲动中了敌人的诡计之外,更是自责自己发现的太晚,才让他们险些有性命之虞。 颢天玄宿站在屋外,等到天色全然暗了,才在黑暗之中隐约瞧见了丹阳侯的身影。 丹阳侯浑身都已经湿透了,雨水还在不断从他的发丝间流淌下来。丹阳侯大约也没想到颢天玄宿会站在他的房门口,看他也未打伞,虽然是站在屋檐之下,但是也淋湿了大半的身体。 “师兄为何站在此处?”丹阳侯眉头紧蹙,“何故不撑伞?师兄的身体不仅是师兄一个人的,更加是……算了,师兄仍要在这里站着吗?”丹阳侯推开房门,又特意转过头看了颢天玄宿一眼。 颢天玄宿跟在他身后,两人身上都是湿漉不堪,水迹沿着他们的步伐一路淌下来,在地上形成了一小滩的水渍。 “师兄还不除衫?是真当自己是铁打的吗?” 颢天玄宿摇了摇头,“我不要紧,倒是丹阳在雨里淋了这么久,快些把衣服换下来吧。” “我无碍!” “丹阳,听话,眼下情况不明,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不顾及自己的身体。” 丹阳侯横了他一眼,“那师兄又何时顾及过自己的身体?” “丹阳。”颢天玄宿从后拥住他,两具湿漉的躯体紧密的贴合在一起,像是要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对方冰凉的身体。他实在太过了解丹阳侯,所以才没有在那个当下劝解他,-若不是这样的自我惩罚,大概这件事情又会成为他的一个心结,横梗在心中难以跨越。特别这件事情还涉及到了苍苍,苍苍不仅是星宗的未来,更是他们两人的亲子,丹阳侯虽是从未在苍苍面前表明过一丝一毫,但是心中对他却是十分着紧。 “最近还好吗?”颢天玄宿问道。 丹阳侯冷哼了一声,“师兄到底是在问谁。” 这段时间道域诸事纷乱,就算是他也并非日日可以同丹阳侯见面,更何况他们现在并非是在星宗之内,平日里未免招人非议,自然也尽量避免同住一室。虽然道域上下未曾有人知晓丹阳侯是坤泽一事,就算两人同屋也并非什么奇怪之事,不过丹阳侯内心介怀,更加不愿意被人看出什么端倪,就算是两人独处之时也不愿同他过分亲密。 颢天玄宿解开他湿漉的衣襟,房中未点燃烛火,两人轮廓在对方眼中却依旧分明。丹阳侯有孕已经数月,小腹业已微微凸起,只是他平日里衣着宽松,所以其他人才未有所察觉。颢天玄宿抚摸着他微微隆起的肚子,丹阳侯对此事还是颇为在意,当年怀有苍苍已是一个意外,没想到他却让这个意外再一次发生了。 颢天玄宿的指尖在他的肚脐上轻轻地打着转,乾元刻意地释放出身上的信香,他怀中的坤泽已是许久没有发泄过欲望了,此刻面对乾元的撩拨自然而然就产生了反应。 “师兄!你想做什么?” “我只是想好好同丹阳在一起而已。” 丹阳侯恼他答非所问,一时间却又不知该辩驳些什么,只好冷冷哼了一声,道:“师兄准备穿着这件湿衣服到几时?” 颢天玄宿轻笑道:“师弟是在关心我吗?” “师兄是星宗的掌门,丹阳侯理应关心。” “只是如此吗?”颢天玄宿又问道。 丹阳侯推开他,又转过身来面朝着颢天玄宿,颢天玄宿脸颊边上也淌着水渍,丹阳侯抬起手用衣袖擦拭掉他脸上的雨水,声音倒是依旧冷峻,“师兄觉得是什么?” 颢天玄宿知道他不愿坦然面对两人之间的关系,或许在丹阳侯眼中他们在一起不过是当年的一个承诺和约定,他的师弟为了不让人发现自己是坤泽的身份,主动和他做下的约定。 丹阳侯抽开他的衣襟,乾元的身体很快就暴露在空气中,颢天玄宿的手掌完全地贴在了丹阳侯的小腹上,那里仍未能感受到有一个小生命的存在,但却又真真实实地孕育着一个生命。 颢天玄宿亲吻上他的额头,两人纠缠着一起倒在了床榻上,他尽可能小心地避开丹阳侯的肚子,半侧过身体躺在丹阳侯的身边。 丹阳侯怀孕之后更加受不住乾元信香的挑动,自从被标记之后他就对颢天玄宿身上的味道毫无抵抗力,有孕后这样的情况就愈演愈烈,经常一闻到颢天玄宿的味道就不受控制地濡湿了亵裤。 颢天玄宿抚摸着他的腰窝,自从肚子逐渐凸显之后丹阳侯腰腹间的皮肤就变得更加紧实,眼下丹阳侯的肚子尚还不算明显,再过数月大概就算是再宽松的衣衫都难以遮掩住了。 颢天玄宿不能说全然不觉忧心,毕竟丹阳侯是他最为着紧在意之人,但是大战在即,形势又不明朗,他虽早就做好了为了下一辈战死的准备,但又着实舍不得丹阳侯。 “你在想什么?”丹阳侯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颢天玄宿在他的嘴角上亲了一下,“丹阳……” “颢天玄宿!你真当我不知晓吗?星宗虽然后继有人,但是苍苍也未能独自扛起重任,丹阳绝不允许你在此刻想着那些所谓的牺牲!”丹阳侯也不惧怕牺牲,只是眼下牺牲根本毫无价值,更何况…… 丹阳侯缓慢地阖上眼睛,他不断地告诉自己腹中的这个孩子不过是个意外,但是就连他自己都无法否认,他对这个孩子是在意的,就如同他在意颢天玄宿和苍苍一样。 “丹阳,就算我不在了,星宗和苍苍也还有你。”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你……” 颢天玄宿吻住他的嘴唇,他的舌尖温柔地舔舐着他的嘴唇,丹阳侯的嘴唇很冷,他一点一点地将怀中之人的唇瓣濡湿,直到那两瓣唇上都是自己晶莹的唾液。 “丹阳,现在不说这些好吗?” 丹阳侯冷哼一声,抿着嘴唇没再出声。 颢天玄宿握着他冰凉的手腕在自己的掌心中揉捏,丹阳侯到底在雨中站了太久,就算这样被他抱在怀中,身上似乎也没有什么温度。明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不能这样肆意妄为,但是丹阳侯性子太过倔强,又岂是其他人轻易可以说服的。 丹阳侯又哼了一声,神情却松动了不少,这段时间他的性子也总是反反复复的,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孕的缘故,但是颢天玄宿现在的动作却让他颇为受用,就连刚才心中的恼怒都驱散了不少。 颢天玄宿又贴上来吻他,这一次他被含住了嘴唇,乾元小力地喊着他的唇瓣吸吮,身体里也不断地释放出信香的味道。颢天玄宿身上的味道总是让他觉得很舒服,丹阳侯不自觉地低吟了一声,双腿微微的颤动,乾元的味道包裹着他的身体,引得他的信香也在交缠的身体中四溢开来。 房间里很快就充斥着两股信香的味道,分明是不同的两种味道,却又一丝一缕地融合在一起,最后变成了另一种令人沉醉的香味。 许久没有这样肢体交缠过的乾元和坤泽都欲望高涨,丹阳侯下身双股之间更是不断地涌出淫水来,湿腻的液体伴随着更为浓烈的信香味在他的鼻间充斥着。丹阳侯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腿,就算他们早就熟悉彼此的身体,更加不知道这样抚慰过多少次每次的欲望,但是他仍旧耻于承认,自己的身体会对颢天玄宿有着这样强烈的反应。 那不单单是身体的反应,他清楚地知道这一切。他只是想要否认自己对颢天玄宿有情,不只是师兄弟之情。 颢天玄宿的手掌轻轻地抚弄着他的肚子,丹阳侯张着嘴唇不断地发出轻微地喘息声,向来都知道自家师弟敏感处地乾元一路抚摸至他的胯间,丹阳侯的那话儿已经勃起,颢天玄宿握着那根肉刃,指腹贴在铃口上来回地磨蹭。那里又涌出小股的淫液来,身后隐秘的穴口也一股一股地流淌出淫水。丹阳侯的反应比颢天玄宿想象中还要剧烈,有孕之后他欲望大增,虽从未宣之于口,但颢天玄宿也是清楚知道的。丹阳侯亦不是第一次,自然清楚坤泽孕期欲望甚至比潮期还要强烈,只是道域眼下危机重重,他更加不是会主动求欢的性格,就算身体再难耐,也始终不肯告诉颢天玄宿。 颢天玄宿抚摸着他的性器,丹阳侯难耐地弓起身体,在情事上他向来难以招架颢天玄宿的攻势,他们分明是自幼一起在星宗修行,也不晓得颢天玄宿在这种事情上为何会如此熟练,就连他们初次之时都…… 丹阳侯愤愤地抓住他的手腕,颢天玄宿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语气中显得颇为担忧:“丹阳,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师兄!”丹阳侯怒目相向,低声道:“你到底是如何……如何……” “如何什么?”颢天玄宿一时未解,更不晓得有孕的人此刻想到了些什么。 “如何……”丹阳侯难以启齿,可是心中又对此在意万分,怀孕的人最近本就心绪不佳,想到此时就更加恼怒不已,过了好半晌才咬牙道:“如何这般熟练!” 颢天玄宿未料到他会有此一问,一时怔怔,最后忍不住靠在丹阳侯的肩上低声笑了起来。 “你!” 颢天玄宿用嘴唇轻轻蹭着丹阳侯的脸颊,丹阳侯的脸上是显然可见的羞恼之意,他的舌尖舔舐上丹阳侯微红的耳垂,又在那小肉块上小力地啮咬了一口。 “因为是你,丹阳。” “巧言令色!哼!”丹阳侯别过头,脸上却不自觉浮现出一抹潮红。 颢天玄宿也不同他争辩,他虽是乾元却从未和其他人有过任何亲密的关系,说到底,他的心中也只有师弟一人而已。 “丹阳……” “叫什么!”分明就是恼羞成怒。 颢天玄宿撑开他的双腿,俯下身伏到他的身下,指尖小心翼翼地在敏感的铃口上戳弄。丹阳侯只觉得下身空虚难耐,特别是那隐秘的穴口正在不断地翕张着流淌出淫水来。 丹阳侯的呼吸愈发的急促起来,坤泽被撩拨起的汹涌情欲让他的身体不自觉的微颤,颢天玄宿伸出舌尖在他的铃口处舔了一口,舌头卷走了顶端流淌出的那些许有些腥膻味道的透明液体。 丹阳侯猛地攥紧了身下的床褥,舌头粗糙的触感令快感不断往他的后背上涌。颢天玄宿的舌头由上至下缓慢地舔舐过那根勃起的肉刃,他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总是很细致,就连一丝的缝隙都不会遗漏,性器上被舔得满是男人湿漉的液体,颢天玄宿更是抓住他的大腿用力撑开,半侧过头舔上了肉刃下方的囊袋。丹阳侯重重地呼吸了一声,快感不断从下身往他的脑海里涌,他只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都在微颤,那种感觉根本让他无法抵抗。 “放开……颢天玄宿!”他分明声音都微微的有些颤抖,但语气仍要故作凶狠,他总是不愿在任何人面前示弱,就算那个人是颢天玄宿。 不,应该是说,正是因为那个是人颢天玄宿,他才更加不愿意向他示弱。 他想要的是可以和师兄并肩。 颢天玄宿的舌尖微微挑起,粗糙的舌苔又由下至上一直舔舐到了顶端,随后在丹阳侯粗重的喘息声中将到勃发的器物含入了自己的口中。 丹阳侯身体猛地一震,小腿狠狠抽搐了两下,快感直接从他的身下汹涌而来,让他眼前一片晕眩。 精液悉数射进了颢天玄宿的口中,丹阳侯仍是沉浸在高潮的快感之中未回过神,只有眼前模模糊糊地看到了颢天玄宿的轮廓。 他到底喜欢颢天玄宿什么呢? 大概是那次被师父责罚的时候他同自己跪在一起的身影,又或许是他刚入宗门的时候,逆光之下叫他师弟时温柔的笑意。 总之是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是在他逐渐沉沦深陷,最后不可自拔。 颢天玄宿喉结上下滚动,吞咽下那些黏腻的液体。他的嘴角还挂着一丝痕迹,丹阳侯凝着眉,抬起手恶狠狠地在他的嘴角上擦了两下。颢天玄宿的嘴角依旧噙着一丝的笑意,丹阳侯的动作虽然凶狠,不过多半是因为恼羞成怒,他反而心下更加觉得欢喜。他在丹阳侯的嘴角上啄了又啄,丹阳侯抗拒地侧过头想要避开,最后又被钳制着直接吻住了嘴唇。 丹阳侯在自己的口中尝到了那一丝淡淡的味道,自己体液的味道蔓延在口中,这种感觉让他更为羞耻,就连颈项之中都是红痕一片。 颢天玄宿一边吻着他一边抚摸着他的下身,那翕张着的穴口已经湿润异常,早已做好了承受欢爱的准备。颢天玄宿抬起他的腿,阴茎在他溢满了淫水的双股之间来回地抽送,丹阳侯怒看了他一眼,双唇仍被吻着难以发出任何的声响,只能仰着头回应他的亲吻。 颢天玄宿的吻总是温柔又缠绵,叫人可以轻易地沦陷。淫穴中涌出的淫水都浇淋在颢天玄宿的性器上。 乾元粗硕的性器缓慢地顶进坤泽的身体里,到底是怀有了身孕,谁也不敢贸贸然乱弄,只好放轻了动作一点一点地顶进穴内。 紧致的肉穴欢欣地收缩着,肉刃丝毫没有阻碍地肏进了穴中,湿腻的穴肉包裹着狰狞的性器,让颢天玄宿也不禁呼吸粗重起来。 沉重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交融,颢天玄宿抬高他的腿,尽量不压迫到他的肚子,下身缓慢地往他身体里顶送。 这种程度的抽插无异于隔靴搔痒,穴中更是空虚难耐,淫水连连地涌出来,“你到底做什么?!颢天玄宿!”丹阳侯喝道! 颢天玄宿依旧缓慢地在往他的穴里肏,“丹阳,你现在的身体不宜太过……” “少废话!师兄以为我不知道自己用内力护着这个孩子吗?!”他刚才已经算的是向颢天玄宿求欢了,以他的性格内心不知是做了多少的挣扎。 颢天玄宿无耐的叹了一声,“我是怕伤你受伤,” “丹阳也没有那么脆弱!” 颢天玄宿抽出自己的性器,饱胀的龟头在穴口处快速的顶送,乾元的穴中流淌着淫水,温热的液体一股接着一股地浇淋在颢天玄宿的肉刃上。 “丹阳……”颢天玄宿托起他的屁股,肉刃一下接着一下凶狠地往他的身体里撞击,丹阳侯口中再难抑制,不断地发出情动的呻吟来。 房间里的信香越来越浓烈,肉穴完全被撑开,穴中的软肉被青筋盘绕的肉刃不断碾过,穴口溢出的淫水都被肏成了水沫,乾元的囊袋大力的撞击在他紧实的臀肉上,身体撞击时发生的啪啪声响不绝于耳。 丹阳侯抓着他的肩膀,下身汹涌的快感让他再不顾得内心那些许的气恼,更何况对着颢天玄宿,他从来都无法真的狠下心来,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在那次失控的时候,任由颢天玄宿标记了自己。 颢天玄宿细密的亲吻不断地落在他的脸颊上,这个男人,大概可以轻易地叫任何一个人沉沦。脑海里胡乱地闪过这个念头,不知何故地又觉得身体某处竟然在隐隐作痛。 他对于颢天玄宿来说,又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又或者也不过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同门师弟。他明知道不该是如此,却又总是忍不住质疑他们之间的关系。 “丹阳,怎么了?”颢天玄宿抚摸着他的脸颊。 “无……事……” “不要胡思乱想。” 黑暗之中,两个男人彼此沉默地注视着对方,颢天玄宿低下头,发丝垂落在丹阳侯的鬓边,黑与白交缠在一道难分难解。 颢天玄宿又在他的穴中小力地抽送起来,刚刚的温情顷刻间又变成了狂风暴雨般地顶肏。 丹阳侯轻声地哼着,快感又一次席卷了他的身体,性器里开始不断地涌出小股湿腻的液体,最后又溅射出一股白浊的体液来。 颢天玄宿抽出自己的阴茎抓着丹阳侯的手抚慰自己的欲望,丹阳侯兀自喘息着,乾元的信香几乎要将他吞没 手中的肉刃不断跳动着,丹阳侯配合着他的动作抚摸着他的性器,那狰狞的器物一手都难以握满,根本不能想象是怎样肏进自己的穴中。 “丹阳……”颢天玄宿低声唤着,喷薄出来的精液都射在了丹阳侯的双股之间。 发泄过欲望的人仍是谨慎地没有触碰到他的肚子,颢天玄宿的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炙热的气息喷洒在丹阳侯的颈项之间。 没有人知道之后会是怎样的结果,但是自少此刻,他们仍旧拥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