颢天玄宿x丹阳侯

自从那日之后,丹阳侯就再未见过颢天玄宿,他们一门同宗,若非颢天玄宿刻意为之,如何也是不会终日里也见不到踪影的。 丹阳侯心中清楚,颢天玄宿此举都是因为自己,若不是他要颢天玄宿擒捉自己向其他三宗交代,颢天玄宿也不会因此置气许久。他本意只是觉得自己理应为当初的事情负责,也可借此保住星宗的威名,更可况他当初立下誓言,只要血神之乱弥平,覆舟虚怀瓦解,他自然愿意接受惩罚。当然他也并非全然没有私心,不管于内还是于外,颢天玄宿都需要树立威信笼络人心,若是牺牲他一人就能成就星宗成就颢天玄宿,他又何惧牺牲。 丹阳侯望着窗外不自觉重重叹了一声,他和颢天玄宿意见相左也并非一两日之事,他们两人不管是行事手段,还是性格脾气都是南辕北辙,也不知是如何能成了现在这种荒唐的关系。丹阳侯心中挂怀,也不知道颢天玄宿这几日心疾是否又有发作,平日里都是他盯着自己这个师兄服药,虽然明知如晴和无愧定也会照看,他却仍是难以放下心来。 丹阳侯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趁着夜色匆匆去向了颢天玄宿的房间。 他和颢天玄宿多是同塌而眠,这几日颢天玄宿皆未前来,他本也未有在意,只是夜夜孤枕之时又难免想到颢天玄宿而辗转反侧。这才惊觉,年岁已久他早已习惯了身边有颢天玄宿的陪伴,一时之间心中五味杂陈,再顾不得其他。 颢天玄宿本就浅眠,门外响起脚步声的时候就已经清醒过来,辨这脚步声他也知来人是谁,心中难免太息了一声。 他只是恼丹阳侯不知爱惜自己而已,把自己的性命看得如此之轻,甚至想让自己用他的性命去换星宗的未来。那一刻他的确是怒火中烧,他鲜少有这种情绪,每次动怒也都是因为丹阳侯。 丹阳侯推开门,颢天玄宿的房中燃着安神助眠的熏香,味道溢满了整间屋子。他特意推开窗,让房中的味道微微向外散出去,又在窗边站了一阵,这才下定了决心般地走向了床榻边。 颢天玄宿知道丹阳侯就站在自己的床边,不过他仍是没有睁开眼睛,那日之后他们两人就再没有说过一句话,他心中介怀那日丹阳侯所说,恼他不明白自己的心意,若是星宗没有了丹阳侯,又如何还是星宗呢?而颢天丹阳,也从来都是缺一不可的。 丹阳侯坐在床边脱了靴袜,他和颢天玄宿两人之间向来都是颢天玄宿主动,他几乎都没有夜宿过颢天玄宿的房内。一想到此刻自己竟然如此主动,心头难免微乱,连手上动作都乱了分寸。 丹阳侯把自己的靴子整齐地摆放在一边,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躺了进去。颢天玄宿因为心疾的关系体温向来偏低,丹阳侯往他身边靠了靠,清了清嗓子犹豫着伸出手揽住了他的腰。 向来都是颢天玄宿对他这样做的,要他如此主动他多少觉得不太自在,好在他皮肤也不算白皙,脸上那抹微红的痕迹也不引人注目。 “师兄,你醒着吧,是觉得这样也能欺瞒过丹阳吗?还是师兄故意想要对丹阳视而不见?”丹阳侯冷哼了一声,他原是想要缓解两人之间这段时间以来的误会隔阂,可谁知道一开口言辞又是犀利丝毫不留情面。丹阳侯心中暗自懊悔,可面上依旧是一副冷硬的表情,只是揽在颢天玄宿腰上的手还是不受控制地逐渐收紧。 颢天玄宿终于睁开眼睛,“丹阳。” “师兄总算肯睁眼了吗?师兄现在到底是何意,是要和丹阳置气到几时?” “我没有生气。” “哼,是吗?若师兄没有同丹阳置气何故这段时间一直避着丹阳。” 颢天玄宿叹了一声,“我只是……” “只是如何?师兄为何吞吞吐吐?!” 颢天玄宿继续说道:“我只是希望丹阳明白,星宗从来不是牺牲一个人就能够成就的,丹阳也不该对自己的性命如此轻率,我的希望从来都不是如此,丹阳能够明了吗?” 丹阳侯看了他一眼,黑暗中他们仍能够看清彼此,颢天玄宿目光温柔,叫他忍不住靠过去在他的嘴唇上轻轻落下了一个吻。 “丹阳?”颢天玄宿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惊疑不定。 丹阳侯的吻一触即离,不过转瞬,若不是颢天玄宿真实的感受到了落在自己嘴唇上的触觉,几乎都要觉得这不过只是眼前执迷的幻想了。 “丹阳。” “哼。” 颢天玄宿嘴角不由涌现出一丝笑意来,又慢悠悠叫了一声丹阳。他总是喜欢如此叫丹阳侯的名字,特别是看到丹阳侯无奈却又不得不妥协的时候。 他们之间心意相通已久,唯一欠缺的只是在处事方法上的意见,为此爆发矛盾本就是常有的事情。他从不奢望丹阳侯会和他想法一致,因为那样的丹阳侯也就不是丹阳侯了。 除了事关他的性命。 丹阳侯突然之间猛地按住他的手腕,还不待颢天玄宿有所反应,他就直接翻身坐在了颢天玄宿的身上。亵衣从丹阳侯的肩膀上滑落下来,露出他圆润的肩头来,颢天玄宿这才惊觉丹阳侯竟是只着了一身亵衣就来了他的房中。 所谓何事自然是不言而喻,师弟难得主动颢天玄宿又哪里有不欢喜的道理。丹阳侯不情不愿地看了他一眼,他来时虽已想好了这法子,不过到底也太过难堪,此刻更是恨不得直接蒙住颢天玄宿的眼睛,好让他不要看到自己如此狼狈又轻浮的模样。 丹阳侯身材精壮,小腹间肌肉可见,此刻衣襟微敞,肩膀半露,又是别一般的风情。 “师弟这是为何?”颢天玄宿问道。 “你!”丹阳侯如何不知他是明知故问,他两手各钳制住颢天玄宿的手腕,咬牙切齿道,“师兄难道不知道吗?” 颢天玄宿嘴角仍噙着那抹温和的笑意,仿佛当真是不知道一般,丹阳侯最不惯就他这般样子,心中更是恼怒不已,于是松开他的手腕转而一只手捂住他的眼睛,另一手去解他的衣襟。 颢天玄宿纤长的睫毛不断轻蹭过他的掌心,丹阳侯咬着牙狠狠抽开他的系带,颢天玄宿白皙的胸膛转眼就尽数暴露在他的眼前。相比起丹阳侯,颢天玄宿的身体反而略显单薄,一想到颢天玄宿的心疾,他又觉得心头生痛,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颢天玄宿又唤了一声,丹阳侯这才回过神来,他虽是已经做到了如此的地步,却也不知道之后应该如何继续,他勉强回忆着颢天玄宿平日里对他做的那些事情,最后俯下身,张嘴含住了颢天玄宿的乳尖。这种事情从来都是颢天玄宿做的,他又哪里有什么经验,不过是脑海中突然闪过这般的画面,心随意动,就这样俯下了身。 颢天玄宿也没料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他目不能视物反而让他的感觉变得更加清晰,特别是丹阳侯的舌头缓慢地在他的胸口舔舐着。那处当真隐隐生出一股快意来,颢天玄宿的太阳穴狠狠跳动了几下,他的师弟似乎总是有办法让他失控,不管是回星宗那日让自己擒他同其他三宗交代,又或者是此时此刻。 颢天玄宿握住他的手腕,指腹轻轻地在他的皮肤上摩挲,丹阳侯被这种感觉弄得发痒,只好低声喝道:“别动!” 颢天玄宿果真依言不再乱动,丹阳侯这才算是舒了一口气,又低下头用自己的舌尖一下接着一下地舔舐颢天玄宿的胸膛。酥麻的快意很快就在颢天玄宿的胸口处蔓延开来,向来沉稳的人轻声地呼吸着,鼻息一道道地喷洒在丹阳侯的小指上。 丹阳侯胡乱在他的胸口舔弄了一阵,见颢天玄宿似乎也无甚反应,他英眉紧蹙,犹豫再三干脆伸手去抚摸颢天玄宿双腿之间的性器。 这种事情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艰难,至少他原本以为这应该相当简单才是,颢天玄宿总是驾轻就熟,就算是用手掌替他抚摸,也会令他快感不断。但他不是颢天玄宿,也远无法像颢天玄宿那样温柔又细致地去爱抚掌心下的器物,他隔着亵裤轻缓地揉捏了几下颢天玄宿的性器,然后半褪下他的亵裤,让那根逐渐涨硬的器物完全地触碰到自己的手心。 习武之人的手掌心里布满了各种粗糙的茧子,他毫无章法地在颢天玄宿的身下抚摸,又不时去看颢天玄宿面上的反应。颢天玄宿也似乎只是呼吸比之前更为粗重了些许,丹阳侯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却听到颢天玄宿轻声道:“丹阳,别心急。” 丹阳侯刚欲出声反驳,又想到自己刚才似乎的确过于用力,于是放轻了手中的力道,循着节奏一下又一下地抚弄颢天玄宿勃起的阴茎。 颢天玄宿轻笑了一声,丹阳侯被他笑得羞愤不已,怒道:“师兄笑什么?!” “我只是觉得……”颢天玄宿顿了顿,原本差点脱口而出的词在他嘴边转了一个圈,最后变成了,“我只是觉得十分欢喜而已,丹阳。” 这样的丹阳侯,在他眼中实在可爱的紧,不过料想他的师弟定然不会喜欢这个词,于是才刻意改成了觉得欢喜。 他当然是觉得欢喜的,不仅是因为丹阳侯如此主动,更是因为肯如此主动的丹阳侯一定是明白了那日里他的意思。他的心中不单单有星宗,更加有丹阳侯,于是那日他才会说他会保住星宗,但前提是要丹阳侯活着。他竟觉得自己似乎是在用星宗胁迫丹阳侯,可谁让他的师弟眼中只有星宗,就连他这个最为亲密的枕边人他也舍得就这样放弃。 颢天玄宿忍不住又在心中太息了一声,他现在也不过只是希望丹阳侯能够更为看重他自己,仅此而已。 丹阳侯的眉头越皱越紧,特别是在感受到了颢天玄宿的无奈之后,他只当是自己所做仍是不够,又回想起每次颢天玄宿是如何带给他快感的,最后干脆俯下身把颢天玄宿的性器含入了口中。 “丹阳!不必如此!” 丹阳侯是极少做这种事情的,一来是他实在不清楚到底应该如何去做,二来也觉得太过淫乱,所以每每都是颢天玄宿主动用口舌抚慰他的欲望。 颢天玄宿的太阳穴又大力地跳动了几下,被人用口舌舔舐自然是快感不断,颢天玄宿又怎会例外。丹阳侯能够听到他逐渐粗重的呼吸声,他更加卖力地低下头,竭力把那根东西都含入口中。颢天玄宿胯下之物实在同他温文的相貌不同,那根肉刃又粗又长,茎身上还盘绕着狰狞的青筋。丹阳侯勉强才能把他完全含入口中,男人的茎身把他的口腔撑得满满当当没有丝毫的缝隙,他极为艰难才能缓慢地把肉刃含入口中,然后再向下更深的吞咽进自己的口腔之内。 被撑开的嘴角中不断地滴落出唾液来,湿腻的液体直淌得颢天玄宿的茎身上湿漉漉的,到最后就连耻毛之间都是一片湿润的液体。 “丹阳,不用勉强自己。” 丹阳侯含糊地回应了几声,颢天玄宿大致也能猜测出他在说什么,他半是无奈半是觉得心中柔软成一片,最后所有言语都化成了一声丹阳。 他唤这个名字的时候总是十分温柔,就连丹阳侯都情不自禁地心头一震。 丹阳侯吐出口中涨硬的器物,又握住那根东西由上至下地去舔,颢天玄宿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就连太阳穴都一直跳动个不停。丹阳侯的舔舐没有任何的技巧可言,他单是凭着本能用舌头一遍又一遍地舔舐着口中的器物,粗糙的舌头不断地触碰着男人最敏感的器官,让向来沉稳的男人胸膛急剧的起伏着。 “丹阳,够了!” 丹阳侯听他嗓音喑哑,语言间都透露着欲望,故而放开的阴茎,再一起分开双腿跨坐在了颢天玄宿的胯间。那根涨硬不堪的性器顶在他的双股之间,炙热的温度根本让他难以忽略。丹阳侯动了动,让颢天玄宿的性器正好可以陷入在他的股缝之间,他仍是遮掩着颢天玄宿的眼睛,随后一只手握住粗涨的肉刃,遮掩的姿势对他来说显得有些面前,他就算侧过头也难以看清身后的景象,只能勉强凭着感受抬起自己的臀部,待感觉到那根东西又顶在了他的双臀之间后才缓慢地向下坐了下去。丹阳侯虽已是小心翼翼,不过男人硕大的阴茎还是从他的双臀之间滑了出去,丹阳侯皱着眉头再一次抬起屁股,紧实的臀肉夹着男人的龟头,然后用地沉下了腰。 颢天玄宿的性器终于顶肏进了他的身体内,那根东西太过粗涨,他一时之间难以适应,汗水不断地从他的额头上流淌下来。丹阳侯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又往下坐,男人的阴茎不过半肏进了他的身体里,如此不尴不尬的情形让两个男人都不太好受。穴口处又酸又涨,但那狰狞的器物却无法完全的侵入到他的身体里,丹阳侯狠狠咬着牙齿,屁股微抬起,更加用力地向下坐了下去。 颢天玄宿抓住他的手腕拉开他覆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掌,朦胧的视线中足以让他看到丹阳侯汗水岑岑的脸庞,“让我来吧丹阳。” “不……唔……”他口中另一个词都还未说出颢天玄宿就抓住他的双腿,阴茎大力地肏进了他的身体里。他所有的言语都变成了一声沉闷的哼声,身体被完全填满,被异物插入的清晰感觉让丹阳侯双腿微颤了一下。 “丹阳……” “我说……不必……唔呃……”丹阳侯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又瞪视了颢天玄宿一眼,终于放松了腰间的力道,任由他的性器小力地在自己的身体顶肏。 颢天玄宿按着他的大腿,缓慢地在他的身体中抽送自己的阴茎,他们在一起已有数不清的时日,彼此之间在这种事情上当然默契异常。丹阳侯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双腿更加敞开半倾着身体配合着他的动作,两人都知道怎么样能够让对方欲望勃发,就算什么都不用说,一个眼神也就已经足够了。 颢天玄宿搂住他的腰,不过专眼两人就已经调换了位置,丹阳侯被他压在身下,双腿高抬至肩膀上,然后大力地往他的穴中肏送。 丹阳侯英挺的眉毛越蹙越紧,男人连番的肏送的确让他身下快感不断,额间的汗水仍是不断蜿蜒滴落下来,就算他看不见也能知道他现在看起来定然是万分狼狈的。 颢天玄宿抓着他的脚踝,把他的双腿压到身下,随即身体倾覆上来,胯间用力地往已经泥泞一片的穴中顶送。 丹阳侯轻声地哼着气,快感不断地往他的后背上涌动,颢天玄宿剧烈的撞击让他的耳边充斥着身体碰撞的声响,以及那万分淫乱噗嗤作响的水声。 “颢天玄宿。”他闷闷地喊了一声。 “丹阳。” “你……” “嗯?” 丹阳侯别过头,“没什么。” 颢天玄宿笑着微微摇了摇头,“丹阳是想告诉我什么?” “没什么!”丹阳侯恶狠狠地答道。 “那就等丹阳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颢天玄宿伏低了身体,嘴唇在丹阳侯的唇瓣上小心翼翼地磨蹭,但是他身下的动作却是截然相反,阴茎不断完全抽出,然后又凶狠地顶肏进丹阳侯的身体里。 剧烈的顶送让丹阳侯小腿肚又狠狠颤动了好几下,他紧攥着身下的床褥,张嘴含住了颢天玄宿的嘴唇。颢天玄宿温柔的很他缠吻,舌头舔舐过他的口腔,就连他的上颚都细致地没有错过一丝一毫。唾液沿着丹阳侯的嘴角一直滴到他的耳后,他身上都是汗液水液,看起来色情又淫乱。 这样的吻足以令人神魂颠倒,丹阳侯含糊地闷哼着,下身的快感已经涌上了他的后脑,最后在那种发麻的颤栗感中达到了高潮。 眼前晕晕乎乎一片,想要看清颢天玄宿都变得极为困难,丹阳侯粗重地喘息着,过了半晌,才道:“师兄别再如此了?” “嗯?是如何?” “别再……”丹阳侯实在庆幸这黑灯瞎火之下颢天玄宿看不清自己的脸上的表情,他顿了顿,又道:“别再像此次这样。” 颢天玄宿抱住他,轻声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