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骚x皓苍剑霨

“莫先生。”皓苍剑霨清了清嗓子,气氛有稍许的尴尬,他深呼吸了一口,又道:“我知道这次的事情是我们的过失,持之不败在我们展馆丢失,我们一定会就这件事情负责。” 莫离骚靠在沙发上,眼眸半垂着,皓苍剑霨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于是只好又说道:“莫先生,不知道赔偿这方面……” “嗯?”莫离骚忽然抬起头,“抱歉,我刚睡着了,皓呆你说什么?” 皓苍剑霨勉强笑了笑,“是皓苍,莫先生。” “所以皓呆你刚才说了什么?” 皓苍剑霨已经习惯了他总是叫不对自己的名字,反正从大学开始他就没有叫对过,十几年过去了都没有丝毫的改变。 皓苍剑霨和莫离骚是同系的同学,算不上有多少交集,除了一起参加过两次迎新会,以及坐在一起上过几次全系的大课。莫离骚不一定有留意过皓苍剑霨,但是皓苍剑霨的确和学校里的每一个人一样注意过莫离骚这个传闻中的天才学生。 念书的时候总是容易对一个比自己优秀的人产生憧憬,就算是皓苍剑霨也不例外。 “我是想问莫先生关于赔偿方面有什么要求。”皓苍剑霨强迫自己维持着职业微笑。 莫离骚稍稍松了松自己的领带,“持之不败的价值不是可以用金钱衡量的。” “我知道。” 皓苍剑霨为了这次的收藏品展览花费了不少心思,甚至动用了不少人际关系牵线搭桥最后才成功让莫离骚同意把持之不败放在他们的展览馆里展出。 至于丢剑这件事情,与其说是有人偷了持之不败,更准确的来说,像是一件灵异事件。 皓苍剑霨是不相信这种事情的,但是这不代表不存在着某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比如在展览第三天的夜里,持之不败突然地消失了。 四周只剩下了玻璃的残骸,展柜的所有玻璃都是特质的,坚硬程度不是一般的钢化玻璃可以相提并论,但是这个这个陈放了持之不败的柜子却这样莫名其妙地在一个深夜里只剩下了一堆碎片,而里面的持之不败却不翼而飞,就连监控探头也没有拍到任何的画面。 持之不败是属于莫离骚的展品,皓苍剑霨清楚如果这件收藏品的价值并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但是出现了这种突然的非现今科学可以解释的问题,除了相应的赔偿之外,他们展馆也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补偿给莫离骚。 “持之不败既然在皓呆的展览馆里丢失了,我想皓呆应该有必要负上责任吧。”莫离骚喝了口已经凉透了的咖啡,神色平静地看着莫离骚。 莫离骚的反应比皓苍剑霨想象中的冷静上了许多,设身处地地去想,就算是他也不能保证如果自己的珍藏莫名其妙消失了的话能不能像莫离骚现在这样冷静。 这些藏品对于收藏的人来说,是同家里人一样的所在,莫离骚偶尔也会戏称持之不败是他的老婆。 “我们从来没有想过在这件事情上要撇清责任,对于这件事我们展览馆表示万分的抱歉。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也已经尽可能地寻找过持之不败,所以……除了补偿之外我们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弥补莫先生这次的损失。” 莫离骚认同地点了点头,“所以,贵展馆丢了我的老婆,是准备陪一个老婆给我吗?” “什……什么?” “嗯?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不……不是……”似乎的确没有什么不对。 “所以皓呆是准备好赔个老婆给我了吗?” “你指的是……” “我觉得皓呆就不错。” 皓苍剑霨茫然地看着他,“什么?” “你的展馆丢了我的剑,把馆长赔给我,我觉得很公平。” 皓苍剑霨头一次觉得自己根本不能理解一个人在说什么,分明这些都是中文字,可是串联在一起,他竟然完全无法理解。 皓苍剑霨按了按太阳穴,“莫先生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很清醒,对咖啡也没有过敏症状,不至于会胡言乱语,所以……皓呆答应吗?” “这……这种事情……你在……胡说什么……”皓苍剑霨不知道到底是自己领会错了莫离骚的意思,还是他根本就得了癔症,但是他的脸上不由自主得涨得通红,就连自己都能感受到身上不正常的温度。 他几乎觉得自己要烧起来了,脑海里浑浑噩噩的,根本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 他大学的时候暗恋过莫离骚,其实这也不算什么秘密,喜欢莫离骚的人那么多,他也不过只是其中毫不起眼的一个而已。 莫离骚大学四年和他说过的话也不会超过二十句,其中有一大半还叫错了他的名字。 难道皓苍剑霨这四个字真的难么难记吗? 他们重逢的时候莫离骚并没有认出他,他也只是装作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一样向他介绍自己叫做皓苍剑霨。 然后对方握住他伸出来的手,回应他,“幸会,皓呆先生。” 皓苍剑霨那一瞬间还以为莫离骚是记得自己的,但是事实显然不是这样,他只是记不住这个名字,然后随口就叫了他皓呆。 “皓呆?” “什么……你……” “你还没有告诉我,准备好把自己赔偿给我了吗?” 皓苍剑霨摇了摇头,收起自己那些可耻的恍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刚才那个瞬间,他竟然就想这么答应莫离骚。 “抱歉,我想我不能答应这个要求,我不是可以随意买卖的物件。” “持之不败也不是。” 皓苍剑霨一时语塞,他和莫离骚聊天总是能够被他惊人的逻辑所折服,甚至觉得自己根本没办法反驳。 “莫先生,我们可以言归正传了吗?”皓苍剑霨脸上终于隐隐有了些怒意。 “我一直都很认真。”莫离骚从西装的口袋中拿出了一张信封,“在言归正传之前,不如我们先来说说这件事?” 莫离骚手中的是一张最普通不过的信封,纸张甚至有些发黄,明明再普通不过,但是皓苍剑霨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他大学毕业之前想要给莫离骚的。 谢师宴的晚上他被同学灌了好几瓶的啤酒,当时他还以为自己只是迷迷糊糊弄丢了这封信。 “你……怎么会……”皓苍剑霨看着他手中的那封信,“所以……你知道……我是谁?” “你是皓呆。” “莫离骚……” “皓呆不该解释一下为什么留下这封信之后就搬去了其他地方甚至换了联系方式吗?”莫离骚把信收回自己的口袋中,撑着头就这样看着对面的皓苍剑霨。 皓苍剑霨张了张嘴,可他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个晚上发生了什么,只是酒醒之后被宿醉折磨了整整两天。他毕业之前就拿到了隔壁市某家公司的offer,也早就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他虽然写了那封信,但是根本就没有勇气把他交给莫离骚,他更加担心莫离骚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为了找到皓呆我可是花了不少的时间,现在就连老婆都丢了,皓呆把自己赔给我也很合理吧,你说是吗?”莫离骚又说道。 皓苍剑霨低着头,虽然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可他依旧记得信里写了些什么,他不是个直白的人,就算是表白也写得十分含蓄。 他给莫离骚的信里是一首新月派的诗。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 莫离骚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我原本以为再见面也不会是太久的事情。”结果竟然会是十几年之后。 皓苍剑霨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过了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莫离骚……” 像是隔了十几年,和他酒醉时靠在男人怀中的那声莫离骚重叠在了一起。 皓苍剑霨那次的确醉得很厉害,他根本不知道是谁把他送回了家里,当然也不会记得自己主动地坐在莫离骚的身上吻了他。 莫离骚拉住他的手腕把他抱进自己的怀里,“还好,现在也还来得及。” 至少,他都在等着彼此。 皓苍剑霨被他吻住了嘴唇,那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和人接吻,他简直全身都在发颤,身体僵硬得根本不像是他自己的一样,他没办法给予莫离骚任何的回应,脑海里来来回回都是莫离骚的那句现在也还来得及。 他和莫离骚之间……还来得及吗?他原本以为那只不过是一场无疾而终的单恋,只要分开之后他就会慢慢地遗忘掉这个叫做莫离骚的男人。 可他一直都没有,他不仅没有忘掉莫离骚,甚至因为这个名字的存在一直无法对另一个人动心。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他原本就没有想过自己还会对其他人有那种心动到不知道如何呼吸的感觉。 “皓呆,你是想憋死自己吗,乖,放松一点,呼吸……”莫离骚简直哭笑不得,他一边抚摸着莫离骚的后背,一边指引着他吸气呼气,皓苍剑霨实在太过紧张,刚才接吻的时候竟然屏住了呼吸。 皓苍剑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刚才几乎都要窒息了,双颊更是涨得通红,额头上都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莫离骚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觉得还好吗?” 皓苍剑霨茫然地摇了摇头,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听清莫离骚到底说了什么。 “没关系,之后多做几次就习惯了。” “多……做……几次?” 皓苍剑霨被压在床上的时候还是难以回过神来,为了表示歉意,他亲自登门来想莫离骚道歉并且讨论赔偿的相关事宜,只是没有想到现在要作为赔偿的竟然是他自己。 莫离骚啄着他的嘴唇,皓苍剑霨的嘴唇很软,唇上还有咖啡淡淡的苦涩味道。莫离骚温柔地含住皓苍剑霨的那两瓣唇,舌尖一点一点地描绘着他嘴上的形状。皓苍剑霨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起来,莫离骚的舌头舔舐着他的唇,这样的亲吻远比刚才在客厅里的那个吻还要色情,皓苍剑霨又觉得自己的脑海里开始轰鸣声不断,剧烈跳动着的心脏像是傲越出自己的胸腔,他无措地抱着莫离骚,双手紧紧地缠着男人的脖子。 莫离骚的舌尖侵入到他的口腔中,手掌沿着他的腰线抚摸到他的身下,皓苍剑霨穿着齐整的西装被他弄得一塌糊涂,衬衫被从西裤中抽了出来,西裤的拉链也已经被拉开,就连皮带都不知道被丢去了哪里。 下身简直是凌乱一片,皓苍剑霨从来都没有这样出现在人前过,就算他看不到也知道他现在的样子一定狼狈到了极点。他努力地想要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是不管自己怎么默念着让自己冷静却都无济于事。对着莫离骚,他从来都不能冷静。 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遇到莫离骚,更加不敢去想和他发生超越同窗的关系,但是现在他们就躺在一张床上,做着一些再亲密不过的事情。 皓苍剑霨抓住他的手,莫离骚的手比他的更为火热,他将自己的手掌贴在他的掌心中,然后缓慢地把自己的手指扣进了他的指缝之间。 莫离骚看着他,随后执起他们交握在一起的双手落下了一个吻。 随后的事情就开始失控了,皓苍剑霨看着自己的裤子被男人褪到了身下,他的双足都暴露在空气中,让他的肌肤上都凸显出了一小片的颗粒。 莫离骚隔着内裤抚摸着他的阴茎,皓苍剑霨欲望淡薄,除了青春期的那段时间,他很少有像现在这样欲望勃发的时候。这种感觉简直令他惊恐,他的肉刃就在男人的掌心之下逐渐充血勃起,铃口中甚至不断地流淌出透明的液体弄湿了他白色的内裤。 湿淋一片的内裤贴在他的性器上,更加的勾勒出他下身的轮廓。皓苍剑霨简直羞耻到了极点,莫离骚的手指一直绕着他勃起的阴茎打转,那些微的触感反而让他的身体更加情动,铃口中又涌出了一小股的液体里。 下身传来的快感让他后脊发麻,他抗拒不了莫离骚,只能张着嘴唇喷吐着呼吸。 莫离骚俯下身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口,皓苍剑霨双眼迷蒙地看着他,随即身上的人又低下头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口。 皓苍剑霨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的茫然,莫离骚撩拨开他额头上的发丝,然后撑开他的双腿俯身去舔皓苍剑霨内裤里那隆起的肉刃。这样的性体验对于皓苍剑霨来说还是显得过于刺激了,他连用手抚慰欲望的次数都极少,更不用说是这样躺在一个男人的身下被他舔舐自己的阴茎。 “你……你做什么……莫离骚……” 莫离骚大力地按压着他的双腿,皓苍剑霨忍不住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钳制,脚掌不断地蹬着床单,“放……放开……你别这样……” 莫离骚脱下他的内裤,那根勃起的肉刃就从他的内裤中弹跳出来,皓苍剑霨羞耻地几乎要掉下眼泪来,他一只手捂着自己的通红的双眼,另一只手试图想要阻止莫离骚的动作。 莫离骚的舌尖触碰着他的阴茎,皓苍剑霨猛地弓起身,酥麻的快感瞬间在他的脑后炸开,阴茎里不受控制地射出了大股的液体。 莫离骚的头发上都是他的体液,白色的浊物沿着他英俊的脸庞流淌下来。 皓苍剑霨的身体还在抽搐着,高潮的快感让他根本想不起任何的事情,只有那种连指尖都发麻的感觉侵袭着他的身体。 “你还好吗?剑霨。” 皓苍剑霨缓慢地嗯了一声,眼角却不由自主地淌下了两道晶莹的水迹。 莫离骚的嘴唇贴上他的眼角,温热的唇瓣轻吮去他眼角的泪痕, 皓苍剑霨勉强动了动指尖,“莫离骚……” “嗯?” 皓苍剑霨摇摇头,他只是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叫莫离骚的名字而已。 莫离骚在他耳边轻笑了一声,“那我们做点更舒服的事情吧。” 皓苍剑霨很快就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更加舒服的事情,他的双腿被莫离骚抬在了肩膀上,上身完全敞开暴露在莫离骚的面前,已经射过一次精的性器在莫离骚的注视下再度勃起,就算他本能地想要抗拒,但是身体却根本无法抵抗这样的感觉,光是莫离骚的目光都足以让他失去控制。 原来他对莫离骚的感情,远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深刻。 男人粗硕的阴茎顶开了他的穴口,他痛苦地闷哼了一声,但是身体却在更为兴奋的颤抖。他是在渴望着莫离骚的,身体与他的心,都是如此。 莫离骚缓慢地肏进他的穴中,第一次与一个人发生性关系的皓苍剑霨难以承受的喘着气,他不知道多少次的被人问起为什么还不结婚,他都只是笑着说没有遇到合适的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内心还存在有一些可笑的期待,期待着某一天,或许会再遇到莫离骚。他用力地抱住莫离骚的脖子,把自己的身体完全地交托给了身上的男人,莫离骚在的穴中小力地抽送着,直到皓苍剑霨的身体不再抗拒这种被侵入的感觉他才大开大合地在他的身体里肏弄起来。 莫离骚也没有想到过自己会因为一个人失控,他压下皓苍剑霨笔直的双腿,让他的大腿几乎贴在了身体上,阴茎一次又一次地大力肏进他的身体里。 皓苍剑霨不断地轻哼着,已经适应了男人粗涨阴茎的后穴收缩蠕动着刺激着莫离骚的欲望。 莫离骚抽出自己的阴茎,龟头在皓苍剑霨的穴口处重重肏了十数下,皓苍剑霨逐渐地控制不住自己的呻吟声,情动地声音不断在莫离骚的耳边回荡。 莫离骚搂住他的腰把他从床上抱起,男人的阴茎因为这样的姿势大力地贯穿了皓苍剑霨的身体,皓苍剑霨哀鸣了一声,男人的阴茎实在肏得太深了,他只觉得比刚才更为强烈的快感一下子就沿着他的后背涌了上来,他甚至都来不及去感受那种激荡的快感,阴茎里就陡然射出了一股白浊的液体。 高潮的身体胡乱地抽动着,皓苍剑霨被紧紧地搂在怀中,莫离骚的双臂大力地箍着他的身体。因为高潮紧缩的肉穴让莫离骚眼眸微暗,他抱着皓苍剑霨又狠狠肏了几十下,终于也射在了他的身体里。 皓苍剑霨捧着他的脸颊,笔尖顶着莫离骚的鼻尖轻轻地蹭动,莫离骚听到他低声地叫着自己的名字,然后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不知道喃喃的说了一句什么。 “其实……我一点都不希望你忘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