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骚x皓苍剑霨 皓苍剑霨努力地想要撑起身体,已经是十月里的天气了,他身上却已经燥热难耐,不过是撑着双臂想要坐起来都已是汗湿了重襟。皓苍剑霨重重吐出一口气看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他才有孕六月有余,但那肚子却宛如将要临盆一般,平日里就算站着也看不到自己的脚尖,更不消说多站半刻之后就腰酸背疼。 房内点了安神宁气的香,但皓苍剑霨却还是难以安眠,这段时日他双腿浮肿得厉害,每每入睡都会抽筋盗汗,最后半夜醒来睁着眼睛到天明。 皓苍剑霨费劲地向床边挪了挪,自从有孕之后他就英姿不在,身材更是臃肿不堪,就连他自己都无法面对自己,待到肚子大起之后他就开始闭门不出,终日留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再见人。想自己如何也都是剑宗的执剑师,没想到现在却连想要自己取杯水来饮都变得如此困难,皓苍剑霨苦笑了一声,最可笑的是,他竟连自己腹中到底是谁的孩子都不知晓。 “我来帮你。”莫离骚扶住皓苍剑霨,又从床上抽起了一个软枕垫在他的身后,“别乱动。” 皓苍剑霨见是莫离骚更是气苦,看着他递过来的水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后干脆别过头装作没看到一般。自他有孕之后,感知都弱了不少,就连莫离骚到底是何时进来的他都不知道。一想到他刚才那狼狈的样子都落入了莫离骚的眼中,皓苍剑霨就更是郁郁。 “不喝吗?难道是要起夜?” 皓苍剑霨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却见莫离骚一副认真思索的样子,又觉自己可笑,他不是早已知道天之道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了吗?怎么又同他置起气来。 “天之道夤夜前来所谓何事?”皓苍剑霨佯装做无事,压低了声线问道。 莫离骚替他掖好被子,这才缓缓开口,“我来看你同……他。” 皓苍剑霨一时无话,他哪里知道天之道的脑海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笃定这孩子就是他的。分明那日……皓苍剑霨摇了摇头,那日的事情如今也无谓再提,说到底也是因为那几个宵小之辈给他下了那种药,他又如何能迁怒在天之道身上。他不该怪天之道,自然也不该怪宗主和霁寒霄。 只有这孩子是这件事中的意外。 “我无碍,天之道请回吧。” 莫离骚每次前来,必定不出三句话就被下逐客令,皓苍剑霨郁结在心,此时最不愿意见的就是莫离骚,偏偏莫离骚隔上一日就会消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房间里,吃了几多闭门羹也阻挠不了他分毫。 莫离骚脱了靴子挤到皓苍剑霨的床上,皓苍剑霨本就燥热不堪,更何况此刻身边贴了一个大男人。他撑在床上朝里挪了又挪,胸中又烦又闷,忍不住提高了分贝,怒道:“你到底要如何?!”此话一出口倒是皓苍剑霨先楞在了当场,他平日里都是对莫离骚多番忍耐,谁却晓得自从有孕之后脾气一日差过一日,就连对着莫离骚也多了几分不耐。 “抱歉。”皓苍剑霨低声道,“只是业已深夜,天之道还是早些回去吧。”敖鹰同霁寒霄也时常前来探望,他就算面对霁寒霄之时都是客气有加,只有面对着莫离骚才会如此气苦,心中那些烦闷顿时都涌了出来。 这三人之中,他最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莫离骚。皓苍剑霨知道自己的症结所在,天之道八岁名满道域,在道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算是他也不能否认曾经向往过这个人。如今已是三十多年过去,天之道依旧意气风发,再看他……怀着不知道是谁的孩子,身材大变,半点往日里的样子都不复。 莫离骚手中仍是握着水杯,“先饮水罢。” 皓苍剑霨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接过他手中的杯子,“多谢。” 莫离骚盯着他饮完了整杯水,又伸手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水,问道:“你很热吗皓呆,为何流了这么多汗。”莫离骚当然不知晓有孕的人到底是如何艰辛,只是见他额间汗水不断,自己擦了又擦也丝毫不见用作。 皓苍剑霨避开他的手,“我没事,多谢关心。” “你我之间何须客气。” 皓苍剑霨也不欲和他争论,自从他有孕之后莫离骚就觉得自己是孩子的父亲,就连带着与他说话都带着三分亲昵,甚至还自作主张替孩子起了名字,完全忘了实际上他早已同宗主成婚多年了。最初的时候他还会让莫离骚不要胡言乱语,只是他次次都是如此,皓苍剑霨也觉乏累,就由得他去了。 莫离骚的想法倒是相当简单,那日是他最先和皓苍剑霨欢好,孩子就理当是他的才是。若是被他人知道他心中所想,也不知道到底要气死多少人。 皓苍剑霨坐了不一阵就开始腰腹酸胀,他避开莫离骚的目光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后腰,腰间酸痛根本就难以缓解,莫离骚又没有半点要走的迹象,皓苍剑霨忍不住又开口催促道:“天之道,请……” 谁却晓莫离骚一手托住他的腰,另一只手轻重得当地揉捏着他的后腰,“是这样吗?” “你……” “看来是了。” 莫离骚又轻轻用手腕压揉了几下皓苍剑霨的腰侧,皓苍剑霨被他揉捏得舒服不已,不自觉在他的怀中轻哼起来。莫离骚和皓苍剑霨的情事实打实也就只有那么一次,他本是抱着帮他的心态,谁想到那日之后倒是时常想起两人之间这段情事,未过三月就听闻了皓苍剑霨有孕的消息。莫离骚一门心思觉得这个孩子就是自己的,那么皓苍剑霨自然也就是自己的人了,合情合理,丝毫没有破绽。 皓苍剑霨半靠在莫离骚怀中,他这几日皆未束发,一头乌发就随意披散在肩头,莫离骚听着他情不自禁发出的声音,又见怀中人如此柔情无限,不由得心猿意马,就连手都摸向了不该摸的地方。 皓苍剑霨被摸上了肚子的那只手所惊,一把挥开他的手掌,怒道:“天之道是何意?” 莫离骚凑在他的耳边,鼻间的呼吸尽数喷洒在皓苍剑霨的后颈之上,“我想摸摸他,可以吗皓呆?” 皓苍剑霨听他问得如此直白,脸上不自觉染上了几分绯红,“你……你……” “可以吗?”莫离骚又问了一声。 不过是摸他的肚子而已,皓苍剑霨也不知该怎么拒绝,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轻轻点了点头。 莫离骚得了应允更是小心翼翼地托住他的腰将他护在怀中,一手缓慢地抚摸着皓苍剑霨的肚子。皓苍剑霨修长的骨架似乎根本承受不了这样的负担,肚子像是要被撑破了一般,倒是掌下的肌肤比之前更为细腻柔滑。莫离骚的手指轻轻地绕着皓苍剑霨的肚脐打转,皓苍剑霨半仰着头,努力不去想莫离骚正在亵玩自己肚子这件事,半晌之后才听莫离骚问道:“他为何不动?” 皓苍剑霨涨红了脸,他胎动的反应并不频繁,起初的时候他也略感心焦,直到后来某一日肚子里的小家伙在深夜间踢了他一脚,他这才安下心来,这小家伙不是不动,只是懒得动而已。 莫离骚似乎执着于为什么自己的儿子毫无动静这件事,指尖轻轻地摩挲着皓苍剑霨的肚子,问道:“小家伙平时会动吗?” 皓苍剑霨抬头望了望房顶,不自在地嗯了一声。 莫离骚长长的哦了一声,俯下身隔着亵衣在皓苍剑霨的肚子上亲了一下。皓苍剑霨一惊,你了半天也没有你出个所以然来。 “看来他很乖。” 皓苍剑霨见他原来只是着紧腹中的孩子,心中也不知为什么竟涌起一阵失落,原本深夜难以入眠就已经是疲惫不堪了,却没想到还要应付这往来自由的天之道。莫离骚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几时问过他的意愿?时常都是半夜里出现,等他醒了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累了,天之道可否……” 莫离骚自动自觉地托着他的后腰,把垫在他身后的枕头抽出来放回床上,随后扶住他的肩膀让他缓缓躺下。皓苍剑霨原是想催促他快些走,没想到莫离骚根本没有接收到他的意思,反而掀开被子一同钻了进来。 皓苍剑霨着实无可奈何,只能又朝里让了让,“天之道……” 莫离骚侧过身轻轻环住他的肚子,下巴靠在皓苍剑霨的肩膀上,嘴唇若离若离地磨蹭过他的耳垂。 皓苍剑霨身体敏感,更何况还是处于孕期,不过是稍稍被撩拨了一下就觉身下湿了一片。皓苍剑霨猛地抓住自己身上的被子,他着实不想被莫离骚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只能咬着牙默念着剑诀试图驱散心中那些可耻的欲望。 莫离骚倒是更加放肆地张开嘴直接将他的耳垂含进了自己口中——既然是他的人,那做这种事情自然也是无可厚非,更何况皓呆分明也是很想要的样子。 皓苍剑霨行动不便,就算是想要拒绝也是有心无力,更何况被莫离骚含住的地方还传来了阵阵酥痒的快感,让他的下身湿得更加厉害。 皓苍剑霨属实觉得自己有些可悲,分明已经同宗主成了婚,眼下却又在和莫离骚行这些苟且,偏偏他遇着了这人又根本拒绝不了分毫。皓苍剑霨不愿意自欺欺人,他的确对莫离骚有意,就算一开始他表现得多么不喜欢都好,他却的确是对莫离骚有意。不管他如何刻意地忽略这个人,就算被他一次又一次地叫错名字,最后还是不可遏制地被他吸引。 莫离骚偶尔也会来替他疏解欲望,大多是用手或者嘴,他有孕之后欲望比之前强烈了不少。但这种事情他又怎么好意思同其他人说,大多时候也是自己强忍着,倒是遇到了莫离骚这般无所顾忌的,才能够缓解了他身上的躁动。 莫离骚已经开始动手解他的亵衣了,他身上燥热夜间自然也就穿了一件单薄的亵衣,莫离骚轻车熟路地脱了他的衣服,小心翼翼地亲吻着他的脖子。 皓苍剑霨侧过头,脑海里乱糟糟地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实在不该放任这样的事情发生,宗主对他极好,又一手提拔他做了执剑师,他又如何能够一次又一次地背叛于他。 莫离骚一边揉着他的肚子一边舔舐着他脖子里的皮肤,皓苍剑霨半闭着眼睛,身体轻颤,下身又涌出了一股情动的液体。 “停……停下……”皓苍剑霨抵住他的额头推拒道。 莫离骚听惯了他的拒绝,也未当真,皓苍剑霨向来面皮甚薄,为人又是端庄自持,情事之上总是会三翻四次的推拒。莫离骚轻轻在他的脖子上吮了一下,皓苍剑霨见他毫无反应非但不停下反而变本加厉,心中大为恼怒,伸手一挥竟是一掌打在了莫离骚的脸上。 两个人同时一愣,皓苍剑霨看他脸上五指指印清晰,心中又愧又疚,“抱歉……我……”他原本只是想要推开莫离骚,谁曾想竟会一巴掌甩在了莫离骚的脸上。 莫离骚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笑道:“打人不打脸啊,皓呆。” “我并非有心……”皓苍剑霨被他说得更是大感愧疚,一手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又道,“抱歉。” 实际上这一巴掌对于莫离骚来说根本就是不痛不痒,只是见皓苍剑霨这幅紧张的样子,他又忍不住想要逗弄一番,“唉,这可如何是好,若是明日里被其他人看到……” “我……” “看来我也只好留宿在皓呆这里了?” 皓苍剑霨疑惑地嗯了一声,“你要留在此处?” “不好吗?”莫离骚在他的手上亲了一亲,皓苍剑霨的手被他握在手掌之中挣脱不得,也只能任由他亲吻,甚至还被含入口中。 皓苍剑霨的手指算不得纤细,却也骨节分明十分好看,莫离骚抓着他的手亲了又亲,犹觉不够,最后干脆直接含进了自己的口中。 手指被温热的口腔包裹着,皓苍剑霨哪里还敢看他,只好别过头把视线投向了别处,只是他虽看不到莫离骚舔舐他手指的画面,却也能听到那色情的啧啧水声。莫离骚故意舔得啧啧作响,舌尖从他的指尖一直扫到指尾,然后将他的两根手指完全地含进了自己的口中。 两根手指被他舔得湿水淋漓,皓苍剑霨更是不敢去看,他向来循规蹈矩,在情事上更是如此,所以每每都震惊于莫离骚的大胆以及百出的花样。 莫离骚舔得十分色情,舌头放缓了动作,粗粝的舌头缓缓地从上至下,不断挑动着皓苍剑霨的欲望。 皓苍剑霨脸上更是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莫离骚的舌头卷住他的手指,舌苔繁复摩挲着他的指腹。 “你……够……够了……” 莫离骚松开他的手指,皓苍剑霨的手指上满是津液缓缓地向下流淌。莫离骚舌头向上一扫,又舔掉他手指上晶莹的液体,随后又低下头擒住了皓苍剑霨的嘴唇。 皓苍剑霨双唇柔软,莫离骚含着他的嘴唇小力地吸吮,皓苍剑霨有些无措地攥着被子,任他亲着也没有回应。莫离骚的舌尖一下又一下地舔着他的嘴唇,皓苍剑霨最终还是无奈地张开了双唇。那柔软的舌头得了准许当即滑入他的口中,缠着他的舌头与他一起交缠。 皓苍剑霨松开手,一只手捧着自己的肚子,另一只手半环住莫离骚的脖子与他接吻。 莫离骚的舌头在他的口中大肆的翻搅,直弄得两人嘴角满是交融的津液。皓苍剑霨躺在床上,那道痕迹就缓缓沿着他的后颈往下淌,湿腻的液体弄脏了他颈后的软枕。 皓苍剑霨在心中轻叹了一声,天之道八岁离开道域,回来之时都已经更改了姓名,此番又有谁知道他会在道域停留多久,不管眼下如何,莫离骚总是要离开道域的。就如同他放不下剑宗一般,莫离骚在道域之外也一定有放不下的人与事。皓苍剑霨胡思乱想了一阵,又觉得自己想得实在太过久远,之后的事情他们又怎么能预料呢?大概是受了莫离骚的影响,自己也不自觉将这未出世的孩子当做了他和天之道的。 “在想什么?”莫离骚轻轻啮住他的鼻尖,自从皓苍剑霨有孕之后他在情事之上已是极有分寸,替他疏解欲望的时候也是尽可能地放轻了手脚。皓苍剑霨精力已经比不得之前,高潮之后多是昏昏欲睡,倒是苦了莫离骚只能强忍着欲望自行解决。 “没什么。” 莫离骚听他声音也知道不是没什么的样子,“看来是我不可以知晓的事情,那就是与我有关?” “无你无关!”皓苍剑霨即刻反驳道。 莫离骚轻笑了一声,皓苍剑霨这一声急不可耐的无你无关实在是欲盖弥彰,坐实他正在想的时候同自己有关。 皓苍剑霨偶尔露出的与他年纪不相符的神情着实是可爱不已,叫莫离骚相当欣喜。 莫离骚一连在他的鼻尖上亲了好几下,皓苍剑霨上半身光裸着,那巨大的肚子实在显眼异常,皓苍剑霨试图隔开莫离骚的视线,只是无论他怎么做莫离骚的灼热的视线都仿佛黏在他肚子上一般。 皓苍剑霨嫌恶自己现在这走了形的身材,也不知道莫离骚怎么就对他的肚子如此感兴趣。 或许莫离骚只是想要这个孩子而已。 皓苍剑霨咬了咬下唇,他心中虽是有疑问却也不能直言,只是莫离骚没来由与他这个他根本记不清名字的人如此亲密,除了是这个原因之外,他也再想不出其他。皓苍剑霨托着自己的肚子,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没想到叫他得了天之道青眼的,竟然还是这个孩子。若是没有这个孩子,天之道又哪里会来他这里,更遑论是现在这样抵足而眠了。 皓苍剑霨越想越是心冷,又觉自己根本毫无立场责怪,毕竟他们两个本就毫无干系,唯一有联系的还是那场根本就不该发生的情事。 莫离骚又缓缓揉着他的肚子,他对这种事情同样也是毫无经验,还亏得霁云从书库里翻了一大堆这方面的书与他,他这才勉强学了些皮毛。 皓苍剑霨见他眼神之中是难得的认真,双唇张了张,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也罢也罢,就算真是如此,他又能如何呢?又想到莫离骚到底也是要离开的,两人之间也就只有这一时半刻而已。 . 莫离骚见他神情郁郁,也不知道又想去了哪里,皓苍剑霨本就心思重又从不愿与他人道,有孕之后更是惯会胡思乱想。莫离骚在他的鼻尖上亲了一下,道:“书上写着有孕之后切忌心思过重,需保持一个舒畅的心情才是。” 皓苍剑霨忍不住摇了摇头,此时此刻面对着莫离骚他又哪里来得舒畅心情。 等……等等…… 皓苍剑霨看向他,眼神中难得露出了一丝迷茫。莫离骚见他这样的神情,如何还能按捺得住,低下头又是重重含住了他的嘴唇。“唔……”皓苍剑霨还未能开口就被含住了双唇,剩下的话语尽数被莫离骚吞咽进了口中,他含着皓苍剑霨的嘴唇碾磨亲吻,直亲到他的下巴上都淌满了津液才肯作罢。 “皓呆你想说什么?”莫离骚放开他的双唇,抵着他的鼻尖轻声问道。 “你……看的什么书?怎……怎么会……” 莫离骚长长哦了一声,顺手从后腰间抽出一本书册来,“是霁云给我的。” “霁……霁云?”皓苍剑霨从莫离骚的手中拿过那本书,书上那个孕字显得相当显眼,他随手翻了几页,那本书册上都是些关于孕期该要如何调养的内容,后面还有部分的内容是关于孕中情事该注意的要点,他不过是随手翻了几页也觉得面红耳赤,也不知道莫离骚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态看了这册书籍,“你看……看完了?” “嗯,看了三遍。” 皓苍剑霨胡乱地把书塞到自己的软枕下,道了句:“不知所谓。” 莫离骚也不阻拦,他已经把这本书来来回回翻了三遍,里头的内容早就熟记于心,随身带在身上也不过是因为有几处不太明白,原是想来请教皓苍剑霨,不过一在他身边坐下脑子里又哪里还记得这回事?直到刚才皓苍剑霨提起他才想起了这件事。 “难道是这书里写得不对?可是我看……” 皓苍剑霨即刻打断他的话,故作凶狠地说道:“不许再看。” 莫离骚撩开他额前那一缕头发,“我不看便是。只是这书中说,行房有利于……” “住口!”皓苍剑霨气急,情急之下直接一手捂住了莫离骚的双唇。 莫离骚在他的掌心中啄了一下,又伸出舌头一下又一下地舔舐他的手心。莫离骚抓着他的手掌一下又一下地亲吻,随后缓缓沿着他的手臂亲吻到他的肩头。皓苍剑霨被他亲得浑身颤个不停,双腿不自觉地在被褥上蹬了两下。 “别乱动。”莫离骚唯恐他不自觉之下伤了自己,不得已之下只好按住了他的双腿。 皓苍剑霨已有一段时日未曾发泄过欲望,此刻被莫离骚这样撩拨着,身体上哪里能够吃得住,下身更是湿得一塌糊涂,就连胯下那根器物都将他的亵裤顶了起来。 “让我来帮你。”莫离骚一边言语着一边又缓缓向下亲吻他的肚子,他的鼻尖贴在皓苍剑霨硕大的肚子之上轻轻蹭了两下,然后大力地在皓苍剑霨的肚子上啵了一记。 皓苍剑霨你了一声,却再说不出话来,他胯间那挺立起的器物被人握在手中,那敏感的器物被缓慢轻柔地抚弄着,身体所有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身下,皓苍剑霨耐不住重重喘息了一声,双手不自觉地攀住了莫离骚的肩头。 莫离骚一边揉捏着他半勃起的性器,一边轻笑着说道:“他会不会知道我们在做点什么?” “你……胡说些什么……他……他怎么会……唔……” 莫离骚又在他的肚子上亲吻了几下,“我不说,可是……” “没……没有……可是……”皓苍剑霨的声音陡然升高,莫离骚的手已经伸进了他的亵裤内,没有了亵裤的阻隔那揉捏的感觉就变得更加明显,握剑的手上粗糙的茧子缓缓地磨蹭着他敏感的性器,“别……天……天之道……” 皓苍剑霨有孕之后远比之前更加敏感,眼下被莫离骚这样握住性器,不多时就有了想要射精的欲望。更何况莫离骚手法娴熟,握着他的性器上下揉弄,将整根器物都照顾了个周到。 “放手……快放手……”皓苍剑霨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双眼中氲满了水汽,快感越来越强烈,酥麻的快感自他的尾椎处蔓延开来。 莫离骚一手抵住他的铃口,硬生生将皓苍剑霨就在边缘的欲望遏制了下来。 “放手……哈……快放手!” “泄身太多对你身体无益,再忍忍皓呆。” 皓苍剑霨重重地摇了摇头,欲望就在边缘如何还能再忍,敏感的身体承受不住濒临极限的欲望,胸膛不断剧烈地起伏着。“放……开……哈……快放开……”皓苍剑霨的手指死死地陷在莫离骚肩头的肌肤里,眼中氤氲的水汽终于还是忍不住从眼角流淌了下来。 尾椎处的酥麻感越来越明显,就连大腿根处都染上了这般的快意。皓苍剑霨双腿微颤,勉强弓起身在莫离骚的嘴角上轻轻碰了一下,“放开我……天……天之道……” 莫离骚一愣,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主动,皓苍剑霨素来矜重,自然也不会在情事上有任何的主动,这一吻也已经是他的极限。 莫离骚无奈地松开手,那不断跳动着的性器中即刻涌出了大股白浊的液体。 皓苍剑霨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息,眼前还是无数交错着的白色光晕不断闪动,直到片刻之后才凝聚成了莫离骚俊逸的面容。 “还好吗?”莫离骚仔细地替他擦去溅射在自己肚子上的体液,“他当真不知道吗?若是知道……” 皓苍剑霨正是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根本无暇分心去阻拦他的胡言乱语,就听莫离骚继续说道;“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肚子里的小家伙似有感应一般地踢了踢皓苍剑霨的肚子,皓苍剑霨楞了一愣,随即又感受到小家伙在他的肚子上踢了一脚。 莫离骚见他神情有异,泛着红的眼眶中满是惊讶,问道:“发生何事?” 那小家伙倒是头一次在这种时候有动静,皓苍剑霨也不知该怎么答他,只好往床里避了避,“无事。” “嗯?无事?”莫离骚自然不会相信,他俯下身将耳朵贴在皓苍剑霨的肚子上,那小家伙却仿佛又像是睡过去了一般再无动静。 莫离骚大为可惜地叹了口气,皓苍剑霨已经有孕六月有余,他作为孩子的父亲竟然还孩子的动静都没有感受到过,这性子果真是随了自己。 皓苍剑霨推了推他的肩膀,莫离骚虽是小心翼翼地没有压到他,但是两人身上都湿腻腻的,如此贴在一起着实也不太舒服。莫离骚正欲起身,亲儿子就撒娇一般地又在皓苍剑霨的肚子上踢了一脚。莫离骚看了一下羞赧难当的皓苍剑霨,半是疑惑地问道:“他……是在踢我吗?” 皓苍剑霨见他欣喜非常,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还是露出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莫离骚抬起头在他的下巴上咬了一口,皓苍剑霨别过头,也不知晓怎么堂堂天之道在床上竟是这般轻佻。 “你是在害羞吗?皓呆。”莫离骚不依不饶地凑上去又在他的耳朵上亲了几下。 皓苍剑霨躲避不开,最后索性放松了身体任由他又亲又舔,他并非不喜欢同莫离骚欢好,只是性子使然难免觉得莫离骚的举动太过轻浮,他又哪里能够配合得来,最后大多都是由着他百般施为。 莫离骚将他全身上下都舔得湿水淋漓,原本就诱人得泛着淡淡的粉色肌肤上此刻更是透露着几分色情。莫离骚深吸了一口气,皓苍剑霨虽是已经发泄了一次,他胯下却依旧是肿胀不堪,那硕大的肉刃将他的胯间都高高地顶起了一块。 “皓呆……”莫离骚从后抱起他,那勃起的性器顶在他的股缝间缓缓地磨蹭,意欲何为实在明显不过。 皓苍剑霨听他叫他亲昵,身后又被那炙热又粗涨的器物顶着,一时间也不知是该拒绝还是该任由他这么继续上去。 莫离骚又叫了一声,“皓呆。” 皓苍剑霨早已不愿再纠结关于自己的称呼这件事,皓呆剑霨也总好过他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 莫离骚的下巴靠在皓苍剑霨的肩头,由后搂抱着的姿势让他正好可以圈住皓苍剑霨的肚子。皓苍剑霨不应声他也未作催促,只是手指轻轻绕着他的尾椎处打转。 皓苍剑霨闭着眼睛,终于还是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莫离骚一边舔着他的后颈一边爱抚他的肚子,皓苍剑霨半仰着脖子靠在他的怀里,神情中带着几分叫人难以把持的情欲。 越是这般稳重端庄的人露出这样的神情就越是叫人心驰神往,难以自控。莫离骚喜欢他平日里的模样,自然也喜欢他眼下在自己怀中露出的神情,他轻轻揉捏着他的双臀,将自己的性器插进了皓苍剑霨的双臀之间。 皓苍剑霨刚怀有孕的时候他也不敢乱来,偶尔也会用这样的方式解决自己的欲望。皓苍剑霨臀肉紧实,插在那双股之间的感觉同样也是销魂。 莫离骚在他的臀肉之间缓缓抽动,皓苍剑霨急急吸了两口气,一手紧紧地抓住了莫离骚的手腕。莫离骚又将他揽紧了一些,皓苍剑霨的胸膛被他的箍在怀中,胸前那肿硬的两粒不时被他的小臂磨蹭过。 分明只是被插在了臀缝之后,皓苍剑霨却还是生出了一种被插入了的羞耻感。他同敖鹰之间向来不会有如此轻浮的举动,遇到莫离骚之后才晓得原来在床笫之上竟然还有这般的花样。 皓苍剑霨随着他在股间的抽插轻轻哼了几声,敏感的下身又一次涌出了一大股透明的液体。莫离骚的性器全然被他穴中的淫水弄湿,温热的液体直接浇洒在他的肉刃之上,惹得莫离骚不自觉加重了自己胯下的动作。 皓苍剑霨本不是情欲旺盛之人,加上宗内事务繁忙,他也无暇去想这些事情,却没想到有孕之后不但欲望日益增加,就连身体也越来越敏感,不过被插入了股缝之间也觉得舒服难耐,那久未欢爱的肉穴更是翕张着想要被进入。 皓苍剑霨被自己身上他汹涌的情欲弄得羞耻不已,他紧闭的双眸之上睫毛微颤,双唇微微张着喷吐出炙热的呼吸。 莫离骚低下头来回舔舐着皓苍剑霨被亲得红肿的嘴唇,见他神情迷蒙的回应着自己,更是忍耐不住地一手掰开了他那浑圆的臀部。 饱涨地龟头缓缓地顶入他的穴口中,皓苍剑霨猛地睁开眼睛,他的肉穴虽是早就已经湿软不堪,但是到底许久没有经受过这样的欢爱,莫离骚胯下之物又是粗涨异常,叫他一时间根本难以适应。 “觉得难受吗?”莫离骚也不再朝里深入,到底皓苍剑霨也已经有孕六月有余,两人谁也不敢贸然行事,生怕伤了他肚子里的孩子。 皓苍剑霨眼中不自觉落下一道晶莹的水痕,莫离骚吮掉他的脸颊上的痕迹,缓缓地又将自己的性器顶入了少许。 皓苍剑霨闷哼了一手,抓着莫离骚的手重重在他的手腕上留下了几道红痕。 穴口突然被这样顶开,下身酸胀的感觉实在让他有些吃不住,“天之道……” 莫离骚并不算特别喜欢天之道这个名字,只是从皓苍剑霨的口中叫出来,这个没有品位的名字倒让他也觉得有几分的欢喜。 莫离骚又哪里能知道这个被他说成是没有品位的名字曾经是多少人心中的向往。 包括皓苍剑霨。 性器一点又一点地顶入那湿软的穴中,莫离骚竭尽全力才压制下自己心中躁动的欲望。下身已经完全被撑开,穴口处的皱褶被全然撑平,皓苍剑霨剧烈地喘息了一声,眼眶中的泪迹不断向下淌落。 莫离骚一遍遍吮掉他脸颊上的泪渍,性器已经插入了他的穴中,但是莫离骚却没有完全顶入,大半的性器还露在外面。他的性器过于粗长,皓苍剑霨现在的身体必然难以承受,好在他就算顶是顶入了半根性器也已经是舒畅不已。莫离骚托住他的屁股将他往怀中抬了抬,皓苍剑霨反手环住他的脖子,在抬头的瞬间被他吻住了嘴唇。 分明已是如此缠绵了许多次,却依旧还觉得不够一般四唇紧紧相贴,唇齿交缠。 皓苍剑霨的手掌细细地摩挲着莫离骚轮廓分明的脸颊,他的脸上还印着被他那一巴掌甩出的指痕,那些痕迹在他的脸上却丝毫不损他的风度。他着实生得十分英俊,是不管任何人看到都无法轻易忽视的长相。相比之下,如今他的身材却是臃肿异常,双腿浮肿,连他自己都觉得格外难堪。皓苍剑霨心中难掩失落却又无法言说,只能一遍遍摩挲着莫离骚的脸颊缓解自己心头那些异样的情绪。 他是比不上天之道的,不管是在剑法之上还是其他方面都是如此,天之道八岁就能横扫道域少年,而他那时不过是个默默无闻,无人识得的毛头小子而已。当年他们天差地别,三十多年之后仍是这样。 只是他……或许连同天之道比肩的资格都没有。 莫离骚的性器在他湿热的穴中缓慢的抽送,性器虽未完全顶入却业已顶到了皓苍剑霨穴中深处,那紧致的软肉包裹着骇人的利刃,每一次的顶送都会顶开那层层叠叠的穴肉,碾磨到他敏感的穴心。 皓苍剑霨身上情欲的色情变得更加浓重,潮红的颜色用的肚子一直蔓延到他的脸颊,流连鼻尖和眼眶中都满是欲望的色彩。 “这样舒服吗?皓呆。” 这样小力的顶送的确让皓苍剑霨的身体格外舒畅,他紧紧地勾着莫离骚的脖子,将自己完全地交予了身后的男人。 莫离骚一边小力地在他身体里顶送,一边抚弄着他又一次勃起的性器,性器被如此紧致湿热的甬道包裹着,莫离骚就算按捺着欲望,许久没有真正体会性爱的阴茎还是开始有了想要射精的感觉。 情欲来得汹涌,两人也不再忍耐,莫离骚抱着他一下又一下地往里面肏,皓苍剑霨就靠在他的怀里挨着他的肏弄。 发泄过一次的性器被他肏得又一次抬起了头,湿腻的穴中分泌出一股又一股的温热液体。 皓苍剑霨精力到底不比先前,被肏了小半刻间就已经双腿无力,就连环在他脖子上的手都垂落下来。莫离骚托住他的双腿,小力又快速地往里顶送,那硕大的肚子被顶得不断起伏,就连肚子里的小家伙都凑热闹一般地轻轻踢着皓苍剑霨的肚子。 皓苍剑霨抱住自己的肚子,有些难耐地低吟了一声。 “他在踢你吗?” 皓苍剑霨无措的点了点头,“他在动……” 莫离骚在他的耳朵上扫舐了一圈,覆在他的耳边低语道:“如果射在里面会给他添一个弟弟吗?” “你……胡说……胡说什么……” 莫离骚用力咬住他的耳垂,胯间也加重了力道朝他身体里顶送了十数下。皓苍剑霨脚趾卷缩,口中不断浅溢出断断续续的低吟声。 敏感的身体又一次在这样的肏弄中达到了高潮,稀薄的精水射得到处都是,身后隐秘的穴口更是因为高潮的快感而急剧地缩进。 莫离骚额间汗水滴答一下滴落在皓苍剑霨的胸膛上,皓苍剑霨费力地抬起手轻轻擦拭过他的额角,莫离骚心头一震,身下也不受控制地精关大开泄在了皓苍剑霨的体内。 双双发泄过的两人一起倒在床上,莫离骚护着他的肚子躺在外侧,皓苍剑霨的呼吸一时之间难以平复,双唇微微张启,一阵又一阵地轻吐出粗重的气息。 莫离骚泄过一次的性器并没有从皓苍剑霨的身体里撤出,半疲软的性器在他的身体里轻轻地抽送,大股的精液从皓苍剑霨的身体里被挤出。 莫离骚侧过头含着皓苍剑霨柔软的嘴唇轻吮,丰沛的津液在两人的口腔中交融。 皓苍剑霨垂着眼眸昏昏欲睡,一连发泄了两次之后让他的身体疲惫不堪,就连手脚都变得十分沉重。 “天……”口中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皓苍剑霨才念叨了一个字就靠在他的怀中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莫离骚撩开黏在他额头上的发丝,皓苍剑霨均匀的呼吸声就在他的耳边一声又一声的回荡。 莫离骚把人圈进自己的怀里,开始想如果真的给儿子添了一个弟弟到底应该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