㈠黑天使
翟潇闻觉得孤独。
先前在营里独来独往时都没这么觉得,可在出道的那个晚上,繁花簇锦着灯光晃在他脸上,他回过头来看他今后的队友们,他突然这样觉得。
说是独来独往,不过也只是跟一个公司来的排名高位那几个没什么交集,成天混在淘汰危险区选手堆里。
他有着打交道的能力,只是不太想刻意接近。住都不住一块儿,他们难免扎堆,而他只想快快乐乐做着他自己的小英雄。
成团后不到一个周,他在新的环境里很快就适应过来了,不知厌倦的小精灵,偶尔跟队友们打打闹闹,很快就融入到这个集体里。
在北京的那唯一一个家里,翟潇闻渐渐安心起来,他不自觉的开始珍视当下。
本来喜欢一个人在角落里刷手机的他,开始主动粘着他们开着玩笑,会无意识记住他们有些人的习惯。
他也不是怕被落下,要必须说出一二,那大概是他怕不完整吧。
队友们对他也很好,时常照顾着自己,包容他的小任性,调侃他的小赖皮。他经常无聊需要人陪,随便黏上他们其中一个,一黏一个准,对方总会宠着他胡闹。所以他想,我要更喜欢他们才对。
但平淡又幸福的日子,从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夜晚开始,全部改变了,彻彻底底。
半夜十一点半,翟潇闻刚从李昀锐家里聚完回来,不怎么能喝酒的他被灌的醉醺醺。
他费了好大劲换了身衣服,穿着松塌塌的睡衣又下了楼,他口渴得很。
楼下没人,他在饮水机旁接着水,灯突然灭掉,他一恍神水洒了出来烫到了他的手背,他惊呼一声纸杯掉到了地上。
黑暗中有一双手臂突然环住了他,他浑身一颤,那人的力气很大,怎么也推不开,然后他有些生气了,一直问是谁,身后的人都没出声。
那个人冰凉的唇贴到了他的脖颈,撕咬,手不老实撩起他的睡衣伸了进去,摸到了他胸前颤栗的红豆。他反抗了几下,嘴里满是迷糊又着急的话语,你在做什么,别摸我。
脑袋晕乎乎的,但感受到那个人将自己横抱起来,丢到了沙发上。他恐惧起来,拔尖的声音喊了一句不要,很快被那人用力捂住嘴巴。
他的睡衣被胡乱解开,大腿被顶开,仰躺着努力去看那个人的样子,可他看不清,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轮廓那样熟悉,是谁,到底是谁啊。
“知道吗,你每天穿着这身睡衣在我面前晃悠,我一直在想,你是不是在邀请我。”
翟潇闻拼命的摇头,他快哭了,这可是他的队友,怎么能这样想他,对自己做这种事。
勾人的腰肢,比女孩还要娇气的嘴巴,总是无意识发出软绵撒娇的声音。
翟潇闻不知道他所到之处,都在有意无意散发着甜腻因子,许多隐秘的欲望早就在他不曾知道的阴暗角落里播种发芽。
他一委屈嘴巴就会嘟起来,黑暗中的男人像是已能想象到,急切着俯身咬住他的唇瓣,粗暴的。
一边吻一边去拉他的内裤,修长的手指向他身后探去,他浑身一颤,啊呜的乱叫起来。
“嘘,你想要他们都下来看看我是怎么操你的吗?”
翟潇闻害怕极了,他现在被掰开大腿根按在沙发里的淫秽模样,他不想被任何人看到。他清醒的意识被一阵阵眩晕吞噬,他被任意摆布着毫无反抗之力,飘渺在空中一般。
那个人进入时他痛得要死,小声地求着说,不要,不要求求你……
这时他听到那人手机发出的一声提示音,他恢复了一丝意识,突然想到焉栩嘉,那个人的铃声好像就是这样的。
他使着全身的劲抓紧他的胳膊,是你吗?他问。
那个人只是停下了一会,继续抱着他的腿扛在肩上撞他,朝他最深处不停的撞。
不知该是什么心情,翟潇闻不再说话,只是闭着眼睛,感受着那人如何一点点撕碎自己,再吞掉。他慢慢不再克制自己的声音,发出性爱高潮的喘息,被那人舔着脖颈,啃咬嘴巴,他最后只是流了一行泪,夹着一屁股的精//液昏睡过去。
第二天,翟潇闻醒来时自己躺在苹果房,夏之光酣睡在一旁,一切如常。
他起身去洗漱的时候,夏之光睁开了眼睛,看着他的背影发呆。
晚上排练的时候,翟潇闻总觉得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他其实不确定昨晚是不是焉栩嘉,因为焉栩嘉看起来并不知情。
不对,是今天所有人都很正常,除了他自己。
他的心情越发低落,又莫名会对其他人的所有行为感到敏感可疑。
解散前,张颜齐坐到他身边,擦着脸上汗,问他,“你怎么了,今晚还加练吗?”
他六神无主的摇摇头,说他要回家。结果他又想到了什么,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着张颜齐的手,缓过来后他说,“我不回去了,齐齐你陪我在这里练舞吧。”
舞蹈室只剩下他跟张颜齐,那个经常照顾自己的齐齐哥,他稍稍舒了口气。
窗户那边的一团乌黑,翟潇闻总是瞥到,心里有些慎得慌,练了一半,他又跑去跑去将窗帘紧紧的拉上。
呼吸紧促的舒了口气,软甜的声音不自觉的溢了出来,“这下就好了。”
不知不觉张颜齐已经站到了他的旁边,在他耳边用他不是很熟悉的腔调说了一句,“拉窗帘做什么。”
翟潇闻条件反射的转过脸,被张颜齐一个上前吓得一激灵,嘴唇却已经触了上去。
翟潇闻练舞很容易出汗,他喜欢将衣服脱到胳膊肘那里,乱晃荡着,或是将衣服卷起来,若隐若现的露出白嫩的皮肤。
他还没来得及做反应,张颜齐的大手已经覆了上来,掐着他的腰,让他动弹不得。
“张颜齐!”
他气愤的叫他的名字,想要唤醒他似的。他不懂这是为什么,为什么都突然要这样。
那双耷拉着的眼睛,发出一丝丝光,又灭了下去,翟潇闻,不要再勾引我,他说。
发出抗议的声音带着些哭腔,他羞愤又绝望着说,我没有,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
“软成这样,每天晚上缠着我齐齐齐齐的叫,撒娇蹭我的胳膊,要我一个人看你跳舞,翟潇闻,听你边喘边跳我就硬得不行,你要是女的我早就把你上了,就在这间练习室里。”
他听着后退了一步,后背抵着墙壁,透出一层汗。他突然想到昨天晚上的恐惧,转身就要跑,却被张颜齐一把抓住拖了回来。
“可现在来不及了,你是男的,也行。”
他被按住脑袋顶在墙上,下身被强迫着撸动起来,张颜齐固执的在他脖子上留下草莓,手指拨弄着他粉红色的奶头,熟悉的快感一阵又一阵,后面一片泥泞,他呜咽着觉得太羞耻了。
他硬了,跟昨天一样。
今天他没有喝醉,可他依然湿漉漉的。
张颜齐将他转了过来,抱起了他的大腿,动情的捏着他的脸亲嘴巴。
挤进去硬物的一瞬间,翟潇闻挺起身呜呜了一声,太大了,好大,他不行。
他最后恳求着他,不要欺负我了好不好,好痛。
“会爽的,听话,小闻。”
说着他也没有顾及太多,肆意的操干着他梦寐以求的娇娇。想起昨晚下楼撞见的场景,他牙根又开始痒痒,翟潇闻在那个人身底下喘的那样好听,却不肯在自己面前叫出来。
如果不是在那一刻的脸庞发烫,今夜也不敢如此。
思绪飘了回来,身下的人紧得他差点交代出来,他抓着大腿根,大力的操他,可他始终没有听到翟潇闻聂人心魄的叫床声。
他一直在哭,哭的很凶。
好像有些东西,在一点点崩塌。
“你以后离夏之光远点,好吗?”
他不懂张颜齐为什么最后说了这么一句话。
有些连锁效应就像多米诺骨牌。
翟潇闻不知不觉变成了这座公寓里,想操就能操的人。不知道是谁说了出去,是第一个夜晚的男人还是张颜齐,总之他碰上将自己堵在浴室里的任豪时,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个事实。
任豪说了一句,不要糟践自己,翟潇闻红着眼睛否认,可他知道,没人相信。
他并没有留情,跟他们一样蹂躏着自己,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只是温柔了,那么一点点。
“我一直在想你的腰是什么做的,怎么能柔成这样,还有你的屁股。”
他用力捏了一下他的屁股,几根手指长驱直入插进股缝,粘腻的汁液被他搅拌着,趁翟潇闻哼唧着没准备好,扶着自己重重的操了进去,爽得他闷哼一声,太爽了。翟潇闻的屁股被他捏红,他又去捏他的腰腹,掰着他的腿撞着自己,他身体里的软肉吸附着他的粗物,他仰起头爽的喉咙滑动着。
浴室洁白的瓷砖墙壁晃得翟潇闻失神,他摇晃着发不出声音,他觉得自己要死掉了,痛感与快感充上脑袋,痛苦的发出勾人的呢咛。
“闻闻,以后每天我都来操你好不好,我好喜欢你啊。”
热潮袭来,任豪动情的喘息着去亲他的脑袋,哄着说,加快速度侵占他的身体。
他痛得快要翻白眼,又突然被操到那个点爽得痉挛。翟潇闻已经哭不出来了,自暴自弃的听着耳边的下流话语。
“他们都射在哪里,我可以内射吗。”
任豪发出低沉的声音,让他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他推着他的肩膀,说不要射里面,可任豪似乎依然没有要拔出来的意思。他害怕又着急,不要不要,又软绵绵的抗拒了两遍。
谁知任豪发狠般抱住他的胳膊,下身动作越来越快,咬着他的耳朵,喘着说,我就要,要射在小闻的最里面,谁都到不了的地方。
翟潇闻嘴唇都快被他咬出血,他扣着任豪的后背,委屈得嘴里直呜呜,求求你了豪哥……
他还是内射了,如他所说,射得很深。
翟潇闻觉得更耻辱的是,他竟然在他射得那一秒高潮了,肠道抽搐着接纳了那股白色。
被水泡过一般浑身没了力气的身体任由任豪抱着,洗澡,穿上睡衣,放到床上。
夏之光回来时,发现了他的异样,他身上全是吻痕,嘴巴也红肿着,他很清楚他又被人上了。
是这个团里的任何一个。
夏之光不悦,背对着他沉默了一会。
桌子上的外卖一口没动,钟表滴答滴答的响着,最后他对脸色煞白的翟潇闻说了一句,还痛吗,敷点药吧。
他的舍友,算是他最亲近的人,他没敢对他说在自己身上发生的这些事,即使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不想直面面对,他怕小太阳会觉得自己脏,他觉得自惭形秽。
队友的眼神变得多有轻浮挑逗,那些曾对他有过想法的,都慢慢尝试着迈出了那一步,吃到甜头后一发不可收拾。
被男人操的这件事,也以一种不可扭曲的态势让他开始接受,既然逃不过,那为什么不尽可能享受。
我以前想要亲密无间,你们说,这算不算也是了呢。
翟潇闻想过很多画面,不过焉栩嘉暂时都不在其中。
那个他暗恋了挺久的男人,一直都离自己远远的,除了那个他并不确定的夜晚。
可是今天,焉栩嘉终究还是像其他的那些队友,目光赤裸的堵住他。
那个眼神直白得让他心酸,他努力克制自己的声线,嘟起来的嘴巴笑了笑,“嘉嘉,我刚清理过,来一炮吗?”
焉栩嘉的眼神更加的深,看着他不说话,表情有点复杂,参杂了愤怒与逐渐的明朗。
“你真的跟他们说的,一样。”
他们是怎么说我呢,翟潇闻没有问,不过他想到了,无非是骚货婊子一类的吧。毕竟他们在床上说的脏话也就那些,下了床以后还都可以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一样,笑着叫自己小翟。
明明操他的时候喜欢叫闻闻,小闻。
他的臀被焉栩嘉勒过去,那人冷冷的眼睛一直没什么情绪,除了一点嫌弃,被藏在深处。
刘海软榻在额头间,撅嘴的模样可爱又可怜,轻轻的鼻息声扑了出来,可是下一秒他被焉栩嘉推开了,他空洞的眼睛回过神后看到了焉栩嘉有些痛苦的表情,一闪而过后,焉栩嘉说了一句,“翟潇闻,你就这么喜欢被操吗。”
心一下子凉透了,可是又觉得痛快,以前他觉得焉栩嘉都不会多看自己几眼,说白点,他眼里没有任何人,好像没人是特别的。
他笑了笑,露出以前那种天使般的笑容。
“我不喜欢,如果是你,我可能会喜欢。”
他说出了那句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尽管他知道,焉栩嘉不会相信。
谁会想过表白是在这样的场景里,这样不正经,很可笑吧。
他最喜欢的人,眼里的他是那样的不堪。
低头沉默片刻,焉栩嘉一步一步重新靠近他,“想被我上是吗,那就脱给我看。”
他知道张颜齐任豪他们最喜欢听他甜甜的动静,还有他的蜜桃臀,他忍住想掉眼泪的情绪,笑着当着他的面一件一件脱掉了衣服,朝着他扭了几下屁股,喉咙里发出带有粉红泡泡的声音,“嘉嘉,抱抱我,好吗?”
他不等焉栩嘉回答就扑了过去,搂着他的脖子,他想这样一直抱着,刚闭上眼睛,焉栩嘉就说了一句,“给我口。”
心又凉了一些。
呛得翟潇闻眼泪直冒,喉咙紧缩着呻吟,嘴巴被顶出焉栩嘉的形状,口水往下直流。他吃不下全部,每每要抬头就被焉栩嘉按住脑袋强迫吞下,他湿湿的眼睛看着焉栩嘉,无辜又脆弱,也迷人至极。
焉栩嘉此时想的是,你给多少人舔过啊翟潇闻。
他操得又凶又狠,像是想把翟潇闻撞碎,一只手按住别在翟潇闻背后的两只瘦弱胳膊,翟潇闻越躲他就越粗鲁,势必要将海里的小小帆船撞翻不可。
身下的人呜呜的乱叫着,易碎的声音揉进凌乱的被褥里,深深扣着自己的手心,被顶到高峰只得双腿颤抖着动弹不得。
“松开我,呜啊啊,嘉嘉你松开我的手。”
他一口啃在他的蝴蝶骨上,疼得他一直叫,他想在他的后背刻上自己的名字,这样别人操他的时候也能看到。
一想到这,容纳自己那个绞得很紧的穴,吃过别人,他就恨得要命,为什么,为什么,他问。
“因为我好疼啊…嘉嘉,你放开我好不好呜呜呜呜…”
“你不爽吗?”他操红了眼,拉着他的胳膊不停的冲撞,“为什么不叫出来,你跟他们做不是叫的很骚吗。”
翟潇闻又哭了,他真的好爱哭,一委屈就想哭。他想叫,可是太痛了,做了那么多次了,为什么还这么痛。
他喘了几声,娇媚的叫了几声床取悦他,焉栩嘉却是更生气了一样,死命的抓着他的脚踝拖着他,换了个姿势重新操了进去,被反复操开的穴道充斥着淫水摩擦的声音。
焉栩嘉的手指粗暴的插进他的嘴里,他呜咽着舔舐,他的嘴巴跟下面被同时玩弄,快感攀上高峰翟潇闻啊啊了几声后,射了出来。
身后的人为了进入更深一些,弓起身子抱住了他的腰,进行最后冲刺。翟潇闻红着眼圈说,“嘉嘉,那天晚上,是你吗?”
他没有说不让焉栩嘉内射,他也就泄在了他身体里。
然后焉栩嘉没有听懂的样子,他说,什么晚上,哪个晚上。
一瞬间惊愕停在翟潇闻脸上,他躺在床上不再动了,过了很久才幽幽回了一句,没事。
那个晚上,他醉酒朦胧之中以为那是焉栩嘉。他才无意识的发出了娇喘声,被张颜齐听到了,才发生了后来的事。
他不会知道其实那天黑暗中的人是夏之光,那个他最信任亲近的舍友,才是一切的开始。
在有一次翟潇闻被任豪抱进自己屋一顿做之后,何洛洛喝着一瓶AD钙奶走了进来,任豪看了一眼便下楼了。何洛洛眨眼看着床上淫乱的翟潇闻,脸上还留有情色的余温,一看就是被欺负惨了。
“闻闻,你还好吗?”他好心问着。
摸了摸乱糟糟的头发,翟潇闻低着眼睛想了想,有点疲倦,他问,洛洛,他们为什么从不找你。
大眼睛又天真的眨了眨,抿着嘴像是认真在思考的模样,他笑了笑说,可能我看起来比较单纯吧。
不像你,天生就是勾引人的料。
人间是没有天使的,也或许是,有的人不允许有。
㈡小恶魔
焉栩嘉曾在一次性事后绝望的看向他,湿答答的刘海下是一双沾染着痛苦的眼睛,他掐着他的胳膊问,你为什么不会爱啊。
翟潇闻是想爱的,一直都渴望,可是幻想被摧毁得彻彻底底,他想回一句,对我来说,能爱人也是一种能力。到了嘴边却变成一句,嘉嘉,下次买大一号的避孕套。
焉栩嘉每次都是平静的来,气冲冲的走,没有一次不被翟潇闻惹得不痛快。也是,跟自己心里留着特别位置的人是炮友关系,与此同时他要与身边人一起拥有他,怎么可能痛快。
他没对翟潇闻说过我喜欢你,他也不太清楚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情感,最初是好感,之前是过于关注,现在可能是不甘心吧,不甘心那个人变成这个样子,他对他说的最多的是那些床上的脏话以及床下的风凉话。
翟潇闻一定觉得自己多少是讨厌他的。
密集的营业期刚过去,傍晚翟潇闻才回到别墅里,他刚跟刘也在外面吃过了晚饭,一回来就看到夏之光给他发微信问他还回来吗,他踩着轻盈的步子跑到苹果房里。
他的猫在他推开门那一秒喵了一声,他开心的跑过去抱起来撸他的毛。清秀的手白白嫩嫩的,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猫咪的身体,关节处的青筋一滑一滑的。
夏之光盯着他的手出神,好像在脑补着什么,又倒吸一口凉气。
“你吃晚饭了吗?”
“嗯吃了,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夏之光的不满表现的很明显,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怪他总是在别的地方过夜。
他躲避的眼神不去看他,嘻嘻哈哈岔开着话题。夏之光的眼睛就像他心中的最后一方干净天地,他始终不太愿意去破坏掉,仿佛那是仅剩下的真实自己。
“小翟,他们对你好吗?”
“如果你不喜欢就告诉我吧,他们找你的时候你就告诉我,我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你。”
翟潇闻拖鞋的动作被这句话打断,他弯着腰没起来。这些话如果在最开始被他这样真挚的说出来,或许现在真的不会是这样。
他直起身来,捋了捋刘海在思考怎么回答,突然,他的手被抓住。
是那双喜欢搭在自己肩上或腿上的大手,从前他总是能从那些亲密动作寻得几分安全感,让他不再觉得自己是摇曳在孤海里的船帆。
此时的这个动作却是惊得他浑身一抖,这个力量他感到似曾相识,翟潇闻扭过头去看夏之光,欲火半隐半现的熊熊燃烧着,慌乱的对上他的眼睛,半张着嘴还是感到不可思议。
他抓着他的手腕,重重的,他逃脱不开。
“光光,你...干嘛?”
夏之光欲起来A极了,眉毛蹙起时让人丝毫不敢放肆,用着力手臂上的青筋都胀了起来。
他有些生气,“还是你喜欢?”
刚才明知故问的那句话是最后的挣扎,夏之光的反应已经证明着还是不可救药的朝着崩塌的方向延伸去了。说起来很荒唐,也许因为床上的男人见多了,他们的一个眼神他竟能一眼看透。
他不想相信夏之光跟他们一样,本能用力的去推,手腕被磨红了他的手也还是纹丝不动。
不知道男人是不是都如此,喜欢力量的压制,喜欢看猎物想挣脱却逃不开的样子。
就比如在床上,明明是讨得便宜的那一个,为了征服带来的成就感,总得把他搞得很狼狈,变着花样玩弄他,弄痛他。
“为什么啊,你为什么也要这样。”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最终还是放弃了,他怨恨的瞪着夏之光。
“我也想问你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跟他们每个人都做,为什么就我不行。”
翟潇闻摇着头,越想越委屈,最后他的耳边听到夏之光说,为什么就算是你喝醉了,也会把我认成别人。
脑袋嗡的一声,头痛欲裂着身体好像被撕开了。
“如果我早点告诉你,你会不会就不去找别人。”
翟潇闻眼里的色彩逐渐褪去,夏之光的模样变得陌生,回味起第一个夜晚,心被腐蚀掉的痛。
那天他矛盾极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前所未有的懵动。
做爱对他来说早就变得无所谓,谈贞洁太可笑了点,他最后对着夏之光颤笑了一声,不再去推搡,勾着他的手往自己脖子上带。
那就全部毁灭吧,包括自己。
他向前倾着缠到夏之光的身上,握住他的裤裆,指腹隔着裤子摸索着,嘟起的嘴巴动着,“光光,不要对我那么凶,这样舒服吗?”
纵有很多话还想说,当下先是被他撩得一愣一愣的,血液在身体里乱撞,肖想许久的枕边人正在取悦自己,他很快勃起顶出一个帐篷。
喘了几口粗气,夏之光顾不得其他凑过去亲他,咬住他的嘴巴反复吸允,动情的按住他的脑袋,两个人滚到一起,整个屋里喘息声不断。
“谁也改变不了现状,光光。”
做完之后翟潇闻这样说,夏之光懂他的意思,也不想搞砸刚拥有的贪欢时刻,不再多言于此。不过他还是不死心的一直问,你跟谁做的最舒服。
“豪哥。”他轻松的回答。
夏之光哦了一声,故作不怎么开心的样子,但没再得到回应。他好看的腹肌仍露在被子外面,肌肉线条因刚才的话耸动了一下。
翟潇闻知道,男人的劣根性,不就是在这方面不想被比下去。
正是他知道,所以才那么说。
他想让任豪吃点苦头,毕竟在他那里自己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泄欲工具,就连张颜齐都会在生活里加倍对他好,哪怕他只是为了维持这样的关系,而下了床任豪基本不怎么正眼瞧自己。
凭什么呢,才不要做用完就被丢下的工具,我要时刻活在你沸腾的血液里。
说是不甘也好,报复也好,他不想再这样被动下去。
在一楼的客厅看到何洛洛时,翟潇闻想到了什么,脑子里冒出了一个荒唐的想法。
何洛洛扒拉着刚从超市买回来的食材,准备录一个做饭的vlog,抱起蔬菜袋子往厨房走。
凑到他旁边饶有兴趣的看着,听何洛洛说,这个茄子长得好可爱啊。然后他举起来给翟潇闻看。
翟潇闻笑了起来,问:有我可爱吗?
然后他鼓起脸颊看着他的眼睛,上前吧唧亲了何洛洛的脸一下。
没想过翟潇闻会这样,傻傻的看着他的可爱模样,反应过来后咧开嘴巴笑着说:“你好甜啊闻闻。”
然后他捏了下何洛洛的脸便跑开了。
他少有的主动发微信给张颜齐,那人收到消息后就敲了他房间的门。刚打完篮球,一身汗的就爬到床上凑到翟潇闻脸前。
“小玫瑰,想我了?”
他嫌弃的拉了拉他的球服,唔,你先去洗澡!
张颜齐像一只大型犬,狗狗眼里的深情每次都那么的真实,真得他差点都要信了。
还是香了他一下才边脱着衣服边走去浴室。
在张颜齐洗澡的时候,他下楼去拿快递,就那么敞着睡衣,白得发光的胸膛坦露在外。
他没想到会遇到焉栩嘉。
吃饭了吗,他问自己。
摇摇头又点了下头,这个不重要,反正他不饿。
焉栩嘉像是再找不到话题,坐下后没看自己了。
用剪刀拆了快递,怕焉栩嘉再看他,抓紧时间抱着东西哒哒哒的跑回楼上了。
跟张颜齐做有那么一点好,那就是他热衷于让自己也爽,最喜欢听自己快要高潮前的娇喘,所以也酣畅淋漓一些。
快递里是按摩棒跟跳蛋。
被掰开臀瓣时,他乖乖的趴着,直到张颜齐将按摩棒的开关打开,振动着的按摩棒蹭着他的桃红色的蜜穴,发出羞耻的摩擦声。那人手上的力道增加,用力扒着他的屁股,翟潇闻敏感的身体剧烈抖动了一下,缩着脖子细喘了一声,实在太痒了,他想要张颜齐快点进来。
想要,他软软的说。
身后的人使坏的捏着他的乳尖,小闻想要谁啊,嗯?
齐齐哥,叫完便扭过脸索吻。
张颜齐扔下手里的东西,边安抚他边抽出一边的跳蛋,动作连贯的将它打开塞进肉洞里。
“啊……!”只叫了短短一声,剩下的话被张颜齐吻回嘴里。翟潇闻胡乱的抓着,身体过电一般抖动几下,他能感觉到那玩意是怎么窜在自己的穴里。张颜齐拿起按摩棒继续磨着那里,另一只搂着他纤细的腰。
跳蛋被塞得更深,震动着撞向敏感的那个点,他爽得直呜呜,不停摩擦着大腿,被玩的前端都出了水。
张颜齐知道他感觉来了,顺势撸动着他的前面,拉着跳蛋的线扯着来回进出,趁他没反应过来一下又捅进去。翟潇闻喘着射在了他的手上。
“宝贝好会叫,一会也叫给我听好吗。”他抽出了跳蛋,解开浴袍,扶着已经硬得不行的粗物挤了进去,方才他出的水像润滑剂似的,进入的很顺利也很舒服。
压着他的后腰没操几下,门吱嘎一声开了,紧绷着神经朝门口看,那人像是愣住了。
焉栩嘉目光赤裸的看着两个人。
翟潇闻湿湿的眼睛,在看到焉栩嘉后有一瞬慌乱。他还从来没有被任何人撞见上床的画面。
张颜齐转回头来看翟潇闻发怔的表情,拍了下他的屁股,说,看什么,别分神。
他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在那张床上一下一下的操他。
“停下…等等...”翟潇闻抗议着,他心里还是接受不了,挣扎几下也只是换来张颜齐熟视无睹的凶狠的干他。
握紧拳头,焉栩嘉没进去也没离开。他刚才想点份外卖,翟潇闻下楼时的样子像是也没吃,就想问他用不用给他也点一份。
“你不走?”张颜齐背对着问他。焉栩嘉低音炮的声音显得格外冷,“不介意一起吧。”
“嘉哥兴致真好,都行啊。”
翟潇闻震惊的看着他,缓了几秒接受这样的焉栩嘉后,而后他笑了笑,也好。
娇嫩的嘴唇被撕咬得艳红,他小腿勾在焉栩嘉肩上,跳蛋在体内震个不停,张颜齐的手指捅得很深,惹得他小声地啊啊的叫着。
看着他被张颜齐的手指玩成这样,张着小嘴迷离的眼神,牙根痒痒,他咬牙连同跳蛋一起操了进去,将他那玩意顶到最深的地方,扯着他的胯大力的抽插,刺激得翟潇闻往后直躲,嘴里呜咽着说不要不要啊。粉色的跳蛋像是钻进了他身体里的每一处,就连肚皮都被顶出凸起在震动似的。
“嘉嘉呜呜,拿出来吧,拿出来好不好。”
张颜齐抓住他的脚踝,不让他乱动,安抚着说:“乖嘛。”
翟潇闻再一次看向焉栩嘉,他心里的恶劣因子滋生着。他撒娇的去搂张颜齐的脖子,娇嗔的说:“齐齐哥,亲亲我。”叫的好听极了,粘腻的腔调正正好能勾起男人的一切欲望。
“妈的,妖精。”张颜齐硬得要死,呼着混乱的气息去亲他,就这么一个嘟起来的嘴巴,怎么亲都是亲不够。他硬得发疼,实在受不了了,将青筋缠绕的阴茎凑在他的脸前,“小闻,舔我。”
小舌头舔舐了几下,一口含住了,爽得他不自觉的喘着。
脑袋被气得发昏,焉栩嘉简直想在这个床上操死翟潇闻,红颜祸水,就是一个红颜祸水。他掐着那人腰身的手越发的狠,生生磨出了红痕。
他压着他的两只手让他动弹不得,疯狂的顶弄,嘴巴被塞满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从嗓子眼里发出的唔唔声。
焉栩嘉又塞进去两个跳蛋,又凶又狠的操他,囊袋拍打在他白嫩的屁股上,发出啪啪声。可是上的次数多了,翟潇闻的身体像是被打开了一样,痛感几乎荡然无存,他只能看到他爽得双腿都在发抖,痉挛着快要失禁的模样。
他讨厌这样,这样,痛的人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心好痛。
屁股夹着焉栩嘉的精液,那人还不满足的拿按摩棒堵住不让它流出来,那时他心里想的是,嘉嘉,可惜就算这样我也没办法给你生一个宝宝。
张颜齐最后射在了他的脸上,他舔舔嘴角,甜甜的笑着说,抱我去洗洗吧。
他在进浴室前最后看了一眼焉栩嘉,得到了想要看到的情绪。焉栩嘉很不爽。
这多少证明了,在这一刻,焉栩嘉是在意他的,不管是出于哪一种不爽。
他知道他这样很坏,可是做一个没心没肺的坏人,就不会容易再受伤。
任豪不喜欢玩什么花样,喜欢实打实的做,所以在看到那些玩意之后没放进眼里。
“闻闻,前几次为什么不让我来。”终于逮到狡黠的小狐狸,他手指摸着他的嘴唇埋怨。
翟潇闻眨眨眼睛,说,因为夏之光在啊。那人又说,可以出去开酒店。他点头嗯了一声,又装作为难的样子,说,可是夏之光不怎么喜欢我在外面过夜。
任豪心头已经有些恼火了,偏偏是夏之光,最近常常给自己使绊子的人,也不知道那人发什么神经,总看自己不顺眼似的。
“你那么听他的话干什么?”
“我们关系很好,又是舍友,你不是知道嘛。”
任豪不想再听夏之光的名字,扯着自己的皮带丢到一边,“那我做闻闻的老公好吗。”脱掉了最后一件上衣,扑着鼻息到他脸上,“叫声老公听听。”
“臭流氓。”
“那你好好看着流氓怎么把你送上高潮的。”
扯扯嘴角就会带着痞气的任豪,压上他后不留情的用三根手指奸他,横冲直撞得捅着他的穴道,吃通的叫了几声,委屈得直摇头。
他摸上他的硬物,热得发烫,在他手里又胀大一圈。任豪也会有温柔时刻,那就是在操进去的那瞬间,他抓着他的手,然后撞着他,想要把自己融进那人身体里似的。
“叫老公。”舔他的耳垂,朝他耳朵里呼气,没有听到翟潇闻的回答便不满的往死里操他。
他分明不会负责,也不想认真,却喜欢他这么叫他。翟潇闻起初还不愿意叫,后来不想吃苦头就随便的叫着,老公老公,好老公。
性爱里的翟潇闻逐渐学会如鱼得水的自在,泛红的脸颊粉极了,被干到失了焦的眼睛,泛着水蜜桃光泽的嘴唇被他咬着。
在他快感攀上极点高潮的那一秒,他轻声叫着一个人的名字,声音不大不小,任豪清楚的听到了。
他叫着夏之光的名字。
很少失控的任豪抑制不住怒气,此刻除了占有欲又说不出其他一二,只好翻来覆去的操弄他。他的身体太软了,好像可以被摆成任意形状。
“在我的床上还想着别的男人,以为他在干你?翟潇闻,你怎么这么行啊。”
身下的人迷离眼神还没恢复过来,他快要这种莫名的邪火搞疯了,掐着他的脖子,去咬他的嘴巴,下颚,脖颈。
在阵阵窒息感之下肠道被快速抽插着,“啊啊啊,不呜呜呜,啊啊。。”他像是服软一般去拉任豪的手,求他停下。
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不想遭罪。算好夏之光快要回来了,他挣扎着去推任豪。
不过他却没想过夏之光会冲动得直接动手。
这会他又是一副心疼的模样看任豪,让夏之光十分无措,不禁开始担心,刚才明明陷入水深火热需要被解救的小翟会怪罪自己伤了任豪吗。
“夏之光,有本事你就管好他让他别爬我的床,没本事就管好你自己。”
任豪扔下这句话走了。
夏之光黯然神伤的看翟潇闻,心疼的看着他被任豪撕咬的处处吻痕。盘着腿在床上坐着的人忽然抱住他,在他耳边说,什么都别说,别动,让我抱一会。
黑夜漫长,黎明也总会到来。
营业期很快到来,录制地点是重庆的一处城郊,他们晚上只能住在酒店。几个人一块吃完饭的时候,饭桌上没什么明争暗斗,却暗潮涌动。
翟潇闻一直在给何洛洛夹菜,笑着跟刘也说话,他抬起头经常撞见那几个炮友中的某一个的眼神,传达的无非是有关今晚酒店房间的分配,他全当没看到。
他跟何洛洛暧昧的关系仅仅止步于此,这种时刻他都会一直瞟向焉栩嘉,毕竟在他心里,他猜过焉栩嘉喜欢何洛洛。
他这样是有私心的,他在试探着什么,也在猜疑中试图斩断那两人的可能。
当初他这样想的时候觉得自己荒唐极了,现在他仍这样觉得。
“那你住我对面噢闻闻!”何洛洛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他也笑了起来说,“那你无聊了来找我玩啊!”
那几个人几乎是同时看过来。
身为舍友的任豪率先发出关心的信号,“洛洛今天累的不轻吧,还是好好休息,回头我们换换房间。”
“我要是记得没错的话,豪总白天扭到了脚,行动不便吧,我俩换换楼层?”夏之光贴着笑脸说,语气里的嘲讽一点也不少。
“早没事了。”
“关心你你别不领情嘛,小翟你觉得呢,白天他摔着的时候你就在他旁边。”
翟潇闻拖着尾音思考着,“嗯...看着挺严重的,光光也是为你好~”
夏之光变着法说自己不行,他更气翟潇闻总是站在夏之光那边,不过碍于表面的情谊没发作。
任豪越来越拿翟潇闻没办法,看着那人可爱的表情,想把他带回自己房间永远不放他出来,好让他不在外面招蜂引蝶。
焉栩嘉一直没说话,他也知道他不说,翟潇闻不会来找他,仅仅有那么几次主动,还都是大多神志不清的时候。
酒店的走廊上,张颜齐插着兜跟在翟潇闻的身后,理所应当的要跟进房间,却被那人挡了出来。
他做了个抿嘴的可爱表情,“今天不可以。”
“可是我想小闻。”像只金毛抱着他的胳膊来回的蹭,翟潇闻转着小脑袋看向四周,确认四下无人,踮起脚啵唧了他的嘴脸一下。“好啦,快去睡觉,明天见喔。”
焉栩嘉在拐弯处还是看到了这一幕,看到了不会那样对自己的翟潇闻。
你什么时候能也喜欢我一点呢,轻叹一声,他失落的走开了。
翟潇闻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望着天边的月亮,身边没有人,但前所未有的安稳。
他做了一个香甜的梦。
天使太白了,染上一点点黑就变赃了,还会有人指责你为什么不干净。还是做一个小恶魔吧,做个所有人都爱他的小恶魔。
㈢献爱狂风
你可知,爱由何而来。
恨又依何而生。
大约是报应,可他分明做的还没多过分。
此刻虚脱的躺在蒸拿房里,热气闷得他快要窒息了,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身体里不知道是谁的精液,腹部胸脯还有脸上全是白色的液体,他感觉它们随着热气蒸发直往他身体里钻着。
被搓红的眼睛睁开后,发现他躺在张颜齐腿上,其他人都出去了。水润的红唇看起来想要说什么,身体不住发出细小的颤抖,可最后他只是偏过头没出声。
在最开始他就应该能想到的,他们突然叫他一起去蒸桑拿,多么令人可疑,可放在最初,这没什么好新奇的,他也喜欢跟他们一起做这些集体活动。
他想着,或许我们还是可以一起做从前的那些事。
但他还是愚蠢的天真了一次。
永远也回不去了。
可我已经顺了你们的意,只不过是捉弄了你们一下,难道你们不该爱我吗?
爱让你们都疯了,一群疯子,强奸犯。
他的眼睛布满血丝,嘴唇也被咬出血,一想到刚才被几个男人力量压制着翻来覆去的操,不管他如何呼叫都无动于衷的画面,他痛苦着面容都变得扭曲,直起无力的身体。
身体仿佛撕裂着断开了,一半努力朝着前方不停的跑,一半停滞在原地再迈不动脚,而他回头看,只看得到往回跑的那个自己。
他看到那个自己突然停下,扭过头朝他露出了一个陌生又狡黠的微笑,然后消失在黑暗尽头。
他发烧了,在家里躺了两天,期间所有队友都来看过他,给他买喝的喂吃的,贴心极了,包括那几个罪魁祸首。
他们闭口不提那天的事,仿佛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或许他们还会觉得翟潇闻乐享其中。
“刺激吗,你是不是就喜欢这样啊。”
“我们一起操你,小闻是不是很爽,骚货。”
“最喜欢谁操你?说话。”
“你出了好多水宝贝,想叫就叫出来。”
毕竟他们那天就是这样说的。
何洛洛是最后一个来看他的,那天的事他后来才听说,自从知道了以后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他自己都不懂他这是怎么了。好像…有点心疼他,又好像一些隐秘的想法在心中蠢蠢欲动。
何洛洛削水果的手法生疏极了,哆嗦着怕削到手,切了一小块放到翟潇闻嘴里,眼神依然还是纯真,在等待对方的评价。
“洛洛。”
“嗯?”
“你真好。”
何洛洛一下子就笑了,开心的凑过脸去,点了几下脸颊,“喏,那你啾我一下。”
嘴唇刚触碰到何洛洛的侧脸,有一双手轻轻按到他左腰一侧的床上,又很快抽了回去。
翟潇闻感受得到何洛洛的情绪,是一种不敢逾矩却又情不自禁的欲望。他的情绪都写在了脸上,那样的天真又直白。
人是经不起比较的,这样一看,何洛洛实在可爱太多了。
翟潇闻的嘴巴恢复了粉红的颜色,苹果汁留在上面显得唇瓣更加晶莹滴透,他勾住何洛洛的脖子,带着笑意呼气到他脸上,他问:“洛洛,你的嘴巴是什么味道的?”
没等何洛洛反应过来,他含住他的唇轻轻的品尝,舌头游走在他的口腔里,何洛洛被亲得脑袋发昏,抑制不住的情动,身体不停的蹭翟潇闻,像只讨好主人的小猫咪。
离开他的嘴巴后,他眯着眼睛轻轻皱起鼻子说:“我知道,洛洛跟我一样是苹果味的了。”
亮晶晶的眼睛直白得传达着我喜欢你的讯息,可当翟潇闻真的开始主动脱他的衣服,他突然想起什么,摇了摇头握住他的手,“闻闻你不用这样…”何洛洛瘪着嘴的样子倒像是他委屈了起来。
翟潇闻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继续脱着他的衣服,手指抚摸着他细细的脖子,“我喜欢这样。”
听到他这样说,心里酸极了,可被他勾得箭在弦上,难受极了,好想拥有他的可爱闻闻。
“可以让我来救赎你吗。”他眼睛红红的,紧紧的抱着他的腰,甜丝丝的脸就在离他几厘米的地方。
一根手指堵在他嘴前,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听着翟潇闻嘴间溢出来的甜味气音,猛地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我从没想过会有这样一天。”
“洛洛,轻一点。”
“我是徐一宁。”
他眼里的认真翟潇闻暂且不想看个透彻,他不看他的眼睛去啃他的脖子,跟他在床上滚成一团难舍难分的亲吻着。
何洛洛是青涩的,从他稚嫩的脸到他的床技。
几乎是将自己往他臀瓣里生捅,连扩张都不懂,翟潇闻也没打断他,任他将硬物横冲直撞的塞进蜜穴里,时不时发出难耐的呻吟声。
何洛洛边插边轻轻发着抖,可能是过于紧张也或许是躁动的身体此刻已经完全不听他的使唤,只知道撞进他的身体里,霸占着他,哪怕是揉碎自己钻进他的身体里,也想让他快点属于自己。
被抱着大腿反复拖回去,一次次容纳着他的阴茎,翟潇闻仰起头叫出好听的声音,颤音黏糊极了,像化了的蜜糖融化在心间。
他突然倾到他的耳边,“叫我徐一宁,记住我的名字,是徐一宁在跟你做爱。”
生涩但温柔的撞击像小猫挠心般让他欲罢不能,翟潇闻搂着他的腰咬他的锁骨,“可以再凶一点,我想要。”
“叫我,闻闻。”
“徐一宁……徐一宁。”
听到他叫的这几声,徐一宁像受了什么刺激,按着他的大腿加快速度的抽插,闭上眼睛轻轻喘着,脑里回荡着他刚才的声音,喘息声由轻变重,压着他将硬物全部没入到穴口处,死死看着交合处,看着自己是如何操进去,又抽出来,看着他露在穴口处红艳的软肉。滚烫的肉壁吸得他快要爽哭了,他一边咬着自己的手一边用力操他。
翟潇闻看到他的样子,脱离出来起身便含住了他的硬物,刺激得徐一宁想按住他的头,他的口水流了上面,然后换了个姿势坐在他的身上,主动抬着屁股一上一下的嵌入肉刃上,有了口水顺滑了许多。
“这样舒服吗。” “你在想什么,怎么会又胀大了一圈。” “啊...徐一宁..操的好深...肚子要鼓起来了。”
他耳朵红得像要滴血,发疯般的开始在床上折腾他,要把所有动作都尝试一遍似的,他想找到那个最深的姿势,想让翟潇闻以最深刻的感受记住他。
在他快要泄出前,他杂乱无章的喘着,“我要来了,要来了。”
翟潇闻就是这个时候抓上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将贴在一起的身体凑得更紧密,舔着他的耳垂说:“射给我好不好,一宁。”
在他将一股又一股的精液灌进他的身体里那一刻,徐一宁突然理解了那些人为何发疯。
重新开工的第一天,任豪在何洛洛的异常中读出了个大概,也轻易的就套出了话。
被锁在练习室关上了灯时,翟潇闻以为那是张颜齐,他叫了他几声名字,等来的是重新打开灯后任豪的脸。
“我去看你的时候你一点精神也没有,真是小看你了,就那样还有精力祸害小朋友。”
“我就不是小朋友了嘛。” 纵然他现在还记恨着他们,却仍装出一副任人宰割又乖巧的模样。
“是,是小朋友,是快被我操烂的小朋友。” 是哄人的语气,但仍然离不了下流。
这句话将他瞬间带回了那个令他窒息的桑拿房,酸疼的腰,被掐红的胳膊,仰着脖子想要呼吸却被一次次塞满。
翟潇闻好像又看到了那个回着头邪笑的自己。
他无辜的眨眨眼睛,小声说:“豪哥,我们玩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
他摇晃着他的胳膊,撒娇说好嘛好嘛,你先闭上眼睛。有意无意摸了一把他的裤裆,暗示着什么似的。
他娇媚的眼神让任豪有些猝不及防,竟没有反应过来就顺着他的意闭上了眼睛。
周遭完全黑了下去,像是有东西蒙住了他的眼睛,他慌张的去摸翟潇闻的位置,“小闻?”然后他的手被丝巾一样的东西捆住,整个人斜躺在练习室的地板上。
“别闹了。”
没有回应,系了死结他又解不开,他的手只能背在身后。
绑丝巾的方法有些特别,像是特意学习了网上的捆绑教程。
挣扎了半分钟耳边才再次传来声音,让他稍稍有些踏实。翟潇闻没有丢他自己在这里。
“豪哥,你说,在床上能怎么治男人啊。”
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任豪运动裤的带子被翟潇闻解开,他两只手指捏着他的裤边拉了下来,内裤里鼓成一包的阳物在苏醒。
似是惊讶的语气,“哎呀,你怎么这么容易就硬了。”
任豪有些气恼,声音带着点坚硬,“小闻,想要就松开我,快点。”
他仅仅将任豪眼睛处的东西扯了下来,眼睛转啊转的,嘟起嘴巴说:“不对哦,现在应该是你想要才对。”
任豪愣了一下说:“你到底放……”
没等他说下半句,翟潇闻俯身含住了他,给他口交,话被憋了回去转为一声满足的喟叹声。
如果没有被绑住手,他一定会用力的按住他的脑袋,插到他嗓子眼里,填满他的喉咙,让能叫出这么好听动静的嘴巴被自己糟蹋。
他其实不是一个粗暴的人,可谁让翟潇闻总能激起的施暴欲,是侵占,也是对于无能为力的泄愤,总之那种快感是除了他谁都给不了的,像上了瘾戒不掉。
翟潇闻虽主动,时不时还故意喘出叫床声,但只是浅浅的口他,在快感密密麻麻到来时又总攀不到高峰。
任豪被捆住的手挣扎着,无奈下他哄着说:“全吞下去好不好,舔舔下面。”
他不理他,舌头继续浅浅的打转,龟头被他吞吐了十来次,就是不肯宠宠他的阴茎。
身体抑制不住的向上拱着,任豪脸色泛着潮红,不停的吞口水,“小闻,我想射,好难受...”
翟潇闻停下了动作,天真的看着地上的人,露出小虎牙笑着说,“是吗,那你一定不舒服,我给你撸一撸吧。”
任豪觉得他有些陌生,又顾不上这点奇怪,他沙哑的声音几乎低到尘埃,“宝贝松开我,听话。”
他是故意的,任豪终于意识到了。撸得他的器物不停胀大着,没有章法的手却胡乱的撸动着,他想要快的时候他就慢了下来,在临界点前折磨他。
翟潇闻把玩着他的粗物,抚摸着上面的青筋,大拇指堵住马眼搓揉。
“真的好大,不过你以前太凶了,我一点都不喜欢呢。”
“你说,如果你射的时候这里被堵住会怎么样呀。”
“唔,可我不想让你射诶。”
他自娱自乐着,完全不顾躺在地上难受得用腿摩擦着地板的人,像只搁浅在沙滩上的鱼。
“小闻,小闻我错了....以后都不凶你...”
“让我操你...想操你,快,求求你...”
翟潇闻捂着嘴笑了一声,任豪丢掉尊严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子的呢。
低下身子,嗲嗲的声音在他耳边说:“好呀,可是我现在没时间啦,跟光光约好了一起吃晚饭,豪哥你明天再来找我吧。”然后他在任豪的额间温柔的吻了一口。
他将他身后的丝带解开后,小碎步离开了训练室,地上的人缓了好久都没动弹。
任豪,希望你说的话算数。不然以后你还是不会好过哦。
有一个声音在翟潇闻身体里说。
冷风扑在脸上,他稍微清醒了一点,看着手里的丝带,他惊讶的盯着许久。像烫手一般他迅速松开了手,丝巾被风吹着翻了几下消失在一片树林里。
这天趁姚琛不在,张颜齐鬼鬼祟祟要将他拉进他们的宿舍,说有一个东西要给他看。他刚吃完任豪早晨洗完送来的草莓,擦着手上的水就跟他进去了。
东西摆在面前,打开后是一套情趣衣。兔子耳朵,毛茸茸的衣服,还有兔子尾巴。
他支着头摇头晃脑,“这什么啊。”
“想要看兔宝宝。”他捏着翟潇闻的脸,把他脸上的眼镜框取了下来,“穿穿嘛。”
他看着他的那张脸,嘴巴弯成乖乖的形状,像只小猫眼睛却像金毛。他心里另样的想法滋生着。
尽管张颜齐一直对他还不错,也改变不了他的手是将那天他推进深渊的魔爪之一,他没有去阻止他们荒唐的行为反而默默的参与其中。
他心里的那个自己一样恨他。
再次抬起眼,翟潇闻流露出陌生又性感的眼神,他听话的换上了为他准备的兔子装,舌头舔着自己的嘴唇,这副模样蛊惑着愣住的男人。
肛塞被他塞进屁股里,他摸了一把,毛茸茸的尾巴像真的长在他的身体里,他撅起屁股朝着张颜齐摇了摇,细腰扭动着,然后他转过身两只手缩在身前,做出游戏里妲己的动作。
“主人,想操操兔子洞吗。”
跟翟潇闻也做了好多好多次,可每一次都有着新鲜味道,永远也不腻似的,就好比此刻他血气上涌着,比任何一次都想要上了他。上一次是,他知道下一次也会是。
晕乎的脑袋,他心里的声音告诉他,倘若翟潇闻说想要月亮,他估计自己都能去给他摘了来。
兔子耳朵蹭着他的手,心痒的受不了,他扶直他的身体,急不可耐的扯去他的尾巴,直直的想要操进去,可太干了只能挤进去三分之一,他咽着喉咙,用手掰开他的肉臀,看着露出的嫣红穴口。
翟潇闻没想过他会去用舌头来润湿,他感觉到那里被细细的舔着,他断断续续的哼唧了几声,敏感的地方能清楚的感受着舌头如何舔弄,舌尖还屡屡从肉缝边缘想侵入似的,身体一紧推着他的头说不要。
张颜齐顺利的操入后,一深一浅的伏在他身上,细碎的快感从每一丝神经末梢传来。
他的兔子耳朵被张颜齐边操边拉扯着,不断对着他的耳朵说着荤话。
“操,好会夹啊,我干得小闻的兔子洞爽不爽。”
“是不是我一个人的骚兔子,给我生一窝兔子崽,好吗?”
“叫哥哥,我让你兔兔高潮。”
“哥哥~唔哥哥好大呀洞洞要坏掉了,马上要操穿了啊啊~还要,再快一点呜呜...”
被被激励到了,张颜齐在他的肠道里猛烈撞击着腺体,拽着他乱颤的大腿一下一下的顶他,翟潇闻脚趾蜷缩到一起,前列腺快感密密麻麻袭来,肉壁内一收一缩的攀上了高潮,随即他被生生的操射了。
爽完以后他擦了擦身上的乳白色液体,从丢在一边的衣服里抽出了一条细长的丝巾,弯着眼睛柔声着说:“齐齐,我们玩一个游戏好不好。”
离开张颜齐的房间时,他抵着门框低头发愣,颤抖着手,手里这条丝巾他明明记得他已经扔掉了,丝巾抖落到地上,他没有去捡。
他回过头来,怔怔的看着张颜齐的房门,才开始回想着刚才自己在做什么,耳边是他的痛苦呻吟。
他求了自己无数次,咬着嘴唇都出了血印子,呢喃着说,闻闻我错了,可是我好喜欢你,又没有任何办法。
翟潇闻突然去摸兜里的手机,屏幕上是正在通话的微信电话,对面已接通了40分钟,这意味着他都听到了,并且到现在也没有挂。
备注上显示:焉栩嘉。
他吓了一大跳,立刻按了挂断,跑回了自己的屋。
心砰砰砰的跳着,他什么时候拨出去的?看时间好像从自己走进张颜齐屋子后就拨出去了。
回到屋后走着神,房门被咚咚咚的敲响了。
翟潇闻缩到一起抱着膝盖犹豫着,他猜到了门外是谁,是他该最恨的那个人。
焉栩嘉我不应该喜欢你的,不然我不会最恨你。
本可怜巴巴又不知所措的眼神,在打开门后的那一秒瞬间变得妩媚娇纵。
“干嘛呀小嘉嘉?”
“你不是这个意思吗。”
冷淡的磁性声音没了任何攻击力,翟潇闻啊哦了一声,故作不懂的样子,“我白天不小心按到了,本来想你了,点开了你的对话框来着。”
“想我了,去找别人,你可不可笑。” 焉栩嘉冷冷的眸子看着他,“别废话了,来做。”
做的时候,翟潇闻盯着他的眼睛,问:“你喜欢我吗嘉嘉?”
“不喜欢。”
“哦,也是。那你喜欢洛洛吗?”
动作停下,焉栩嘉轻笑了一声,“你做爱的时候就这么喜欢提别的男人?”
“你不喜欢我提别人,为什么那天还要跟他们一起操我。”翟潇闻声音越说越小,“到底是你不喜欢我提其他男人,还是不喜欢我提洛洛。”
没救了,焉栩嘉觉得自己没救了,总能在他这里看到那个毫无理智可言的自己。
那天对他来说何尝不是可怕的梦魇,更可怕的是当时他竟然气昏了头答应着一同去了,扔他一个人被他们挨个操,自己不在场,他觉得更煎熬。
“闭嘴。”
他托着他的臀,粗鲁的掰开屁股,突然松手一下子重重操了进去,惊得翟潇闻跪着想起来一些,却被他按住肩膀动弹不了,他感觉他在自己的身体里快要顶到了胃,好深好深。
虽说身体对性事的包容度正在打开着不断上升,但他总觉着在焉栩嘉这里他更疼一些,事实也好,心理暗示也好,他也盼望自己能够记住这些疼痛,好早点脱离爱他的痛苦漩涡。
“翟潇闻,张开腿自己掰着。”
“你太瘦了,咯到我了,不会多吃点饭?”
“转过身来,过来点...”
沉溺在一波一波的性爱快感里,看着焉栩嘉的脸,那样近的脸。是,痛更痛一点,爽也总更爽一些。
翟潇闻忘乎所以的浪叫着,去亲焉栩嘉被躲开了,他只能静静的享受着这短短的时间里他给予的少得可怜的温柔。
输了,还是输了。他没法脱离痛苦漩涡,反而越陷越深,他虽迷离着不太清醒,但意识还醒着,他一直都还是那个翟潇闻,那个恶劣的翟潇闻没从他的身体里出来过一分一秒。
他终是没办法对焉栩嘉恶劣,没办法计算着同等量的伤害还回去。
实际上他不知道的是,他虐焉栩嘉虐得最深。
夏之光回来的时间正正好,焉栩嘉已经借用他们的浴室洗过了澡,做完以后床上的人不肯动也不肯被他抱,索性他就没管。
擦着头发出来时看到了夏之光,他无视着走到他俩的床之间,背对着夏之光脱下浴袍换衣服。
夏之光不太开心,不管是什么样的亲密动作在他眼里都非常刺眼,哪怕只是他正对着翟潇闻一丝不挂。
他学不会这样的隐忍,他坐在床上换拖鞋,然后脱着外裤说:“小翟,明天我们一起去密室逃脱吧。”
过了几秒翟潇闻嗯了一声,他看着焉栩嘉换上了自己的衣服,那人看着自己但不说话,他提醒着:“走啊。”
焉栩嘉固执的没有动,直到夏之光怒气值到达顶点,他觉得焉栩嘉在气自己,他直接从床上跨到了翟潇闻床上。
不由分说的按着小脑袋就开始亲,亲得他快缺氧,直唔唔叫。
“还不走?嘉哥还想看到哪一步?”
嘴唇动着,焉栩嘉看他,第一次发现夏之光幼稚的挑衅震慑力会这么大,或许因为那人是翟潇闻,加持着不少力量。
在焉栩嘉推开门那一秒,他听到身后的人轻飘飘的一句,“我跟洛洛做过,你不介意就好。”
他没发出声音,只轻轻笑了一下,然后关上了门。
“你喜欢焉栩嘉。”夏之光是非常笃定的语气。
眼睛一眨一眨,时间流逝着,翟潇闻叹了口气说:“这不重要,还亲不亲啦?”
执着的问:“是不是,你喜欢他对吗?”
香软的唇堵住了他的嘴,吸允着又向下舔他的脖颈,含住他的喉结舌头灵活的舔弄,感受着夏之光颤栗的身体,他去抓他的手臂,“光光,光光。”嗲里嗲气的甜腻腔调,“摸摸我。”
大手游走在他细嫩的腰间,摸着他肉乎乎的臀,想着他穿着裤子的模样,屁股总是翘起来的样子,嘴边不自主的溢出沾染欲望的呻吟。
“小翟,白天在镜头面前不要总招我,你一碰我我就硬了。”
“那现在呢。”
“现在...吃了我吧。”
也不知道夏之光吃什么长大的,阳物没勃起尺寸已经十分可观,完全硬起来后大得...让它每每进去时翟潇闻都觉得自己根本吃不下。
撒娇着揽他脖子,尝试着一点点插进去,没成想夏之光一个顶弄操了进去,他啊了一声转为呜咽声。
夏之光抽出来后摸了摸他的后穴,皱着眉不满的说:“为什么要留着他的东西。”
他轻而易举的抱起他,准备带他去浴室清洗一番,翟潇闻乖乖的任他摆弄。
他们就在浴室里做了无数次,最后两个人泡在浴缸里,浸泡在水里做爱,浴室里回响着他们交合处噗嗤噗嗤的水声。
灯实在太亮了,他闭着眼睛大口喘息着,还屡次滑落进池子里,呛了几次水。
这种溺水感又让他想起那个湿漉漉的屋子,闷得密不透风。
他眼尾流出的眼泪顺着水重新留回浴缸,再睁眼,他直视着刺眼的灯光,扭过头看夏之光。
他突然笑了起来。
“我喜欢你们每一个人呢。”
“对我越好我越喜欢。”
室友的确是一个很好的优势条件,他们在每个对方还在的夜晚,可以随意的睡在同一张床上。
之前夏之光是这样想的,现在他觉得这有点可悲。
他失眠了,窗外的月光很微弱,他眼看着它慢慢消失,太阳重新爬了上来。
新的一天,还是小翟的那一句元气满满的早上好。他却觉得头昏昏沉沉的,他觉得,他要睡去了。
翟潇闻了解夏之光,甚至了解他眼里的自己。他昨晚没回答的问题,沉默的背后是默认,这已经是他的答案,夏之光一定知道。
翟潇闻也知道他喜欢自己,是不同于炮友的喜欢,可他的喜欢也只停留在想要占有。
关于惩罚,他想到的大概就是这样,不需要其他,这样就可以伤他。
对不起,就让我们互相纠缠着吧,没有救赎,谁也别干净,谁也别好过。
我有时候坏透了,可我好喜欢那个魔鬼,偶尔也又有点怕。
不过我想,应该是你们更怕吧。
周围的人叫着他,小翟小闻,闻闻闻闻。
翟潇闻回过头看着镜头,露出了狡黠的病娇笑容,他比了个嘘在嘴边,做着口型说了一句,跟我一起做个疯子。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