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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王】童养媳 01

TAGs:#叶王 #叶修 #王杰希 #双性

  沈家与谢家住在同一个胡同,沈妍与谢茵分别是两户人家的独生女,从小学到高中,她们都读同一所学校。

  两个姑娘都读大学后,虽是分隔两地,书信往来也未曾中断,如果打开她们闺房里那口从来不给外人看的箱子,就能找到大迭写满娟秀字迹的信件。

  那个年代,许多人认为女性读书没什么用,学历太高的女孩子嫁不出去,但沈妍与谢茵不顾家人的反对,坚持要读完大学,即使半工半读也要完成学业。

  在沈妍大学四年级时,参加过几次父母安排的相亲,都不太顺利,在长辈们眼里,二十二岁开始相亲已经嫌晚了。

  但是如此不被看好的沈妍,却在毕业舞会上,意外地邂逅毕联会为拉赞助找上的叶将军长子,这个大少爷被沈妍的美貌与气质深深吸引,随后对她展开热烈的追求。

  沈妍拍完毕业照没多久,也拍了婚纱照。

  谢茵来参加沈妍的婚礼时,沈妍满脸泪水地拥抱她,感谢她这些年来的鼓励与心灵支持,并且要谢茵答应她:和她一样幸福。

  谢茵很信守承诺。沈妍与叶家大少的蜜月都还未结束,就收到谢茵与Alan Wang发来的喜帖,Alan是英国驻华领事馆的外交人员,他们的婚礼在领事馆附近的豪华酒店举行,邀请了许多不同肤色、不同面孔的宾客。

  沈妍至今还记得,Alan在婚礼的致谢环节上特别感谢了她,说,谢茵经常提起她有一位特别的朋友,是沈妍造就了此刻的她,让他的新娘成为一个成熟知性的女子,成为他现在着迷的样子。

  那时候,沈妍还未觉察这句话蕴含的言外之意。

  ⛦      有如童话般的爱情故事,结局或许很圆满,但是过程颇难为外人道。

  沈妍最初嫁进叶家,因为出身普通,并不受到婆家待见,要不是来年她产下一对双胞胎儿子,把婆婆乐坏了,她能不能在叶家站稳脚跟还很难说。

  女子但凡生产都是把命搭上,何况还是双胞胎。

  谢茵还记得,叶修与叶秋出生的那日,她站在产房外焦急地等,因为不是家属,她不能直接进去产房,可是她多希望握着沈妍的手的是她!

  听到两个婴儿洪亮的哭声,谢茵心头的大石头总算卸下,几乎当场晕厥过去。

  母子平安,真是太好了。

  ⛦      和引路的护理师道谢后,沈妍轻手轻脚地走进月子中心。

  谢茵躺卧在病床上,看见来的是沈妍,这个刚生完孩子不久的新手母亲好像松了口气,对沈妍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沈妍上前握住谢茵的手,她们只是三四个月没有见面,却好像过了好几年,两人聊了各自的近况,话匣子一打开就停不下来,与她们的少女时代一般无二。

  她们聊到丈夫和公婆,聊到B市最近越发严重的雾霾,聊沈妍那对双胞胎儿子──前年,叶修与叶秋刚刚出生,谢茵推开手边所有事情在产房外等待,现在谢茵刚刚生产,沈妍自然也非来不可。

  这时护理师正好推开门,把刚醒的婴儿抱给谢茵喂奶,谢茵接过婴儿,咕哝了一句:「怎么希希好像又轻了一点呢?」

  「跟妳一样漂亮!不愧是亲儿子!」沈妍看到赞叹道。

  「其实不是男孩子哦。」谢茵指着婴儿的名牌,沈妍瞬间睁大眼睛,只见写着「王杰希」的名牌旁边,画了一个小小的「⚥」符号:「希希是个双儿。」

  「是双儿也好,以后还不知道会多漂亮呢!」

  「别说了,这娃是个大小眼呢!」谢茵戳了戳婴儿的脸颊,婴儿也对她眨了眨眼。

  「这有什么关系。」沈妍笑着说,也对王杰希眨了眨眼,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还没满月的小孩就是有莫名的好感。

  谢茵的家人都不是双性,王杰希的血统,大约是从Alan Wang的母系长辈那边带来的。      无论如何,「好看」是不分性别的,血统的力量过于强大,王杰希与他那位英国来的父亲一样,也是天生的冷白皮,那对大小眼倒像是上帝对完美造物开的玩笑一般。   沈妍把王杰希举的高高的,反复逗他道:「让你沈阿姨带你回家好不好?」

  王杰希皱着脸,哇哇大哭起来。

  「没事,希希只是饿了。」谢茵把王杰希捞回怀里,摇啊摇的,撩开衣襟给王杰希喂奶。

  这几天,谢茵应付来探访的亲戚朋友足够疲倦了,所幸今天来探望她的是沈妍,在从小要好的闺蜜面前,她不用顾虑什么应对礼节,也可以将产后的疲态展露出来。

  沈妍对谢茵的脾气很了解,也不以为意,等谢茵喂完奶,她上前帮着哄王杰希,王杰希虽然刚刚被吓得哭了,但吃饱喝足后就恢复安静,不吵不闹,一大一小的眼睛,注视着面貌气质都与母亲迥异的沈妍,竟也没有怕生的样子。

  沈妍看到王杰希如此乖巧,愈发喜爱,当下冲口而出:「既然是双儿,以后就嫁给我儿子吧!」

  这桩婚事就在两位母亲的笑语中订下了。

🤍#本站文章导航 定时维护 勿存书签🤍 2023.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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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人物】 #李白 #杜甫 #严武 #高适 #李亨 #张镐 #李杜 #严杜

【虚构人物】 #叶修 #王杰希 #喻文州 #黄少天 #孙翔 #周泽楷 #All王 #All叶 #叶王 #翔周 #喻王喻 #王喻王 #Johnlock

【文章类型】 #原著向 #ABO #双O #双性 #哨兵向导 #赛博庞克 #动物paro #武侠 #章节彩蛋

【文章分级】 #R15 #R18

我的AO3:JLLDRP 我的lofter:①jlldrp-original-poetry ②battle-type-loading 感谢阅读。

【叶王】双关语 2

TAGs:#叶王 #叶修 #王杰希 #原著向 #R15

  熟悉的挫败感再次出现了。王杰希的所有想法在叶修面前都藏不住,叶修不愧是个能够把小魔术师从扫帚挑落然后一波带走的狠人,跟叶修对线?想啥啊?   王杰希快速敲了一句:「我没有要你因为你恶劣的玩笑而道歉,希望你别再烦我了。」   即使王杰希关闭消息提醒,但脑海中还是叶修的脸,耳际回荡着叶修的声音,对叶修的隐密热望,让他无处可逃。这句话既是在警告叶修、也是在警告他自己,叶修的话语有很强的蛊惑力,王杰希无法拒绝叶修给出的温柔,可是王杰希知道自己有多贪心,拿到一块糖就会想要更多,即使叶修愿意给,他也不能再收了。   叶修到底要为他负责什么?明明什么都负责不了!   例如此刻──他光是看到叶修发来的几句话都能硬,叶修能解决他的需求吗?   叶修的影像再次盘据脑海,那双好看得不得了的手,抚摸他时会是什么触感呢?王杰希咬着牙,将枕头夹在腿间,他知道想着叶修自渎无异于饮鸩止渴,但是叶修刚刚说过的话,就像小猫带刺的舌头轻轻舔过他的皮肤,撩完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王杰希如何忍得了?   就在王杰希快要被脑海中的幻影掳获时,手机蓦然传出那位刺客妹子的声音:「Is our marksman afk?」接着是那位中路法师的声音:「Back! You're trash!」上路战士也嘲讽了一句:「Are you jerking off?」   王杰希如梦初醒,他从开局就没讲话,但麦克风一直开着,连忙切回游戏,把麦克风关了。   更让王杰希绝望的是,即使脑中的绮想被无情地打断,汹涌的情潮也丝毫没有减退的迹象,这个「随时都可能被听见」的情境有如催情魔药,王杰希体内的燥热只见加剧、不见减少,他决定快点结束对局。   但再次查看经济面板的王杰希立刻意识到,要快速结束是不可能的,除非投降。在王杰希回叶修消息的期间,我方经济已经落后,中路一塔早就没了;法师已经死第三次,打野虽然有杀到对面法师一次,但自己也被杀了一次;我方射手正在被对面的射手和坦克压塔,王杰希算了算脚程,知道赶去下路已经来不及了,干脆放弃,先到中路清理兵线,躲掉刺客掷来的小刀,骗了法师一个大招,总算暂时把中路二塔保住;在王杰希守中路时,下路一塔果然被拆,我方射手也被对面的坦克和射手围杀,王杰希把视角切去时,刚好在对面射手拿到人头的一刻,坦克还有意识地往旁边让了让,避免抢到人头,可说是很重视细节了;上路战士死过一次,始终辛苦地守着上路一塔,但一塔现在只剩一层血皮,对面的战士打得很凶,想压塔完全做得到,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对面刺客很快发现王杰希的走位灵活而飘忽,虽然经济比那个送头法师还低,但是想强杀他并不容易,于是他没有强推中路二塔,意思意思绕了一圈,发了个挑衅表情,就撤离了。王杰希猜测刺客是打算先拿下神龟,但他的位置没有完整视野,兵线也还没清完,不可能追上去截;对面的法师趁着王杰希忙着清兵,从草丛绕进我方野区偷打红Buff,所幸她打野速度没刺客快,王杰希察觉后立刻来抢,顺利抢到,但对面法师并未撤离,她继续打其他野怪,意图干扰我方发育,王杰希一边和她周旋一边发了集合讯号,让我方的法师和打野过来支持。   刺客妹子跟来了,法师没有,因为他被对面过来中路支持的战士拿走人头,就在我方法师回泉水的下一秒,出现对面刺客击杀神龟的播报。过来偷野的对面法师,朝王杰希发了个鬼脸表情,使出四技能,变成鸟翩然飞走。王杰希与我方刺客妹子一起清红区小野,对面的射手却蓦地从草丛中窜出,朝他们开了几枪,这个射手从开局就被坦克保护得很好,虽然目前为止就杀掉我方射手一次,但经济仅次于收掉四颗头的刺客,王杰希猜测对面坦克与射手是双排,所以开局时坦克选择保护她而不是反野,此刻坦克应该还躲在草丛中,于是王杰希往草丛射了一箭──果然如此。   很快,对面法师补满状态,再折了回来,第二次扮鬼脸引诱王杰希,王杰希意思意思射了他几箭,他现在有红,但发育不行,实在不想跟对面硬打,对面逼团的话他就只能往下路二塔撤了。虽然我方射手已经复活,正在赶来的路上,但他们三个都没有硬控技能,王杰希对那个临时射手的操作也全无信心,眼前的局面不是三打三,是二打三。刚收掉神龟的刺客已然在小地图上消失,他现在拥有2%无视敌方护盾的真伤Buff,要是他也到下路参团,场面变成二打四,王杰希都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送掉。   复活回在线的射手看到王杰希脚下的红Buff,恨恨地骂了声:「Fuck you!」   王杰希差点笑出声,他不抢难道要让给对面?   王杰希自知,中途分神回叶修讯息的他也有锅,但局面在他分神时被压制成这样,显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有问题。   要不是得回来拯救送头的队友,王杰希现在都不知道跟性幻想中的叶修fuck过几遍了,Fuck your father。

A Dear John Let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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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篇由《福尔摩斯探案》原作小说衍生,与任何影视改编作品皆无关联◇ ◇ Squick:可能出现令人反感的事物。 ◇ 本篇见血。敏感易受伤的读者请慎。

Dear John,      展信平安。   首先,请你原谅我的行动冒昧与文辞枯燥。你也知道,我从来不擅长以文字表达情感,但这绝不意味着我是寡情的(若如此,我也不会在经过审慎考虑后,才动笔写这封信给你了)。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封信,也是我终于下定决心对你坦白的一封信,请你读完之后烧掉它,一点灰烬也不要留。      两周前我第一次失眠──在没有案件的日子里,这是极度反常的状况,虽然我的作息本就不怎么正常──当然,这并不是我长期的烟瘾和嗜喝黑咖啡的习惯所引起的,我的身体对它们已培养出足够的耐受力,它们绝不可能构成我失眠的理由。      连续失眠三夜之后,我开始变得歇斯底里,不只壁纸遭殃,水晶球挂灯和皮沙发也惨遭波及,奏出的小提琴声也不再和谐,如嘶吼般狂乱。总之,折腾了几天,简直把可怜的哈德森太太吓坏了。      失眠的第四个晚上,我放弃了床铺上的辗转缠斗。我走进实验室,找出一把瑞士小刀,将它放在酒精灯上加热消毒,然后用它划破自己的左手腕,划出三吋来长的刀口子,听到热烫的刀锋碰触到皮肤发出的细微滋滋声响,随后血珠汩汩流出,如同欲燃的杜鹃花,沿着左腕一路怒放。      当下我并不觉得痛,但双眼却又酸又涩──我想是因为熬夜的缘故,又给那该死的酒精灯熏着了。      从午夜十二点开始,我凝视着深红色的缺氧血一滴一滴滑落,直到凌晨三点伤口结痂。然后我上床,把脸埋到枕头中,睡眠是从未有过的酣然。   往后两周,失眠的情况虽有改善,但仍断断续续地复发,我遂在每个失眠之夜,反复划开那道刀口,午夜时分的血腥味总令我名地振奋,振奋之后的疲困感正可以助我入眠。      你别紧张,我很清楚划破动脉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我只划开静脉,整个过程我都非常冷静,一切情况也都在控制之中,没有出任何差错。   我想,这样会让我好过些──也会让哈德森太太和邻居们好过些,至少他们不会再被莫名其妙的枪响或是刺耳的小提琴声吵得精神衰弱──这就是我半个月来的大致状况。其他细节不重要,我就不啰嗦了。      我不会藉此向你索求什么,你亦无须表达任何的同情,更无须愧疚──倘若如此,就失去我写这封信的本意了──我现在的状况确实有点糟,但后来的日子,我只要全然投入工作,就会很快复元。当然,偶尔伤口还是会隐隐作痛,但习惯就好了。就像我在不知不觉中适应雪茄和黑咖啡的副作用一样──那虚幻美丽的氤氲、那顷刻即碎的细小泡沫、那短暂的亢奋和因之而来的长久疲累感。      这封信一定令你难受,令你难以置信,但是它是事实,而你是我最信任的朋友,你有权知道真相。      对了,如果你遇到了什么麻烦──哦,但愿不要──还是可以回来221B找我。   代我问候玛丽小姐──现在她是华生太太了,我老是叫不习惯──祝你们幸福,也愿你往后的日子一切顺利。                                    Yours,                                   Sherlock

I′m Prejudiced against Your Pr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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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由《福尔摩斯探案》原作小说衍生,与任何影视改编作品皆无关联◇

0、故事是这样开始的

  又是个阴霾的冬日午后,福尔摩斯因为没有案子可以办而大呼无聊,又因为华生摔碎所有针头禁止他施打古柯碱而抑郁寡欢;而正在与玛丽小姐交往、沉浸在恋爱的幸福氛围中的华生,刚刚重看了珍.奥斯汀的《傲慢与偏见》,正为女主角莉琪的聪慧与幽默风采心折不已,遂大力推荐福尔摩斯看这本小说打发时间:「你向来对女人毫无兴趣、对恋爱嗤之以鼻,这本诠释爱情的经典之作,说不定能改变你对爱情的看法,甚至渴望谈一场甜美浪漫的恋爱!」

  尽管华生用他富于磁性的嗓音,对奥斯汀女士的才华表示衷心的赞叹,对曲折奥妙的情节表示疯狂的喜爱,对备受精神折磨的班奈特先生寄予了无限的同情,福尔摩斯仍直截了当地说自己对爱情小说没一点兴趣,接着一脸鄙夷地表示:恋爱中的男男女女总会做出各种蠢事,虽然也因为这些「莫名其妙且毫无理性可言的贺尔蒙作用」,促成了各种跟踪骚扰案、偷拍案、绑架案、约会强暴案、情杀案、骗婚案、离婚后勒索取财案……等等尚称有趣、但绝无格调可言的衍生案件,让自己的侦探人生「不至于太过无聊」。

  「人类社会的爱情与婚姻——对我个人而言——就只有这种浅薄的存在价值而已。」

  但是在华生的坚持下,福尔摩斯只好勉为其难地拿起这本书来读,看不到两章,福尔摩斯已经数度打瞌睡、骂粗口和摔书,最后是他赌气躺在摇椅上、华生站在一旁一字一句读给他听,不时针对书中的修辞技巧与隐喻逐句解释,福尔摩斯才「顺利」完食这本他一点也不欣赏的小说。

  当然,这漫长且不甚愉快的过程中,福尔摩斯少不了对社交舞会、求婚告白、女人彼此吃醋等情节,发表各式各样比泼妇骂街更为尖酸刻薄的偏激意见;对此,华生只好努力过滤掉他那些社会仇恨值爆表的言论、试图撷取出较有现实意义与省思空间的部分,做了如下纪录。

1、独身主义

  「什么叫『有钱的单身汉总想要娶个太太』?真是笑死人了,华生。」才看完第一句他便不耐烦地摇摇头:「十八世纪女士们的婚姻观未免太陈腐了吧!」

2、这不是傲慢

  「我很难想象你是这样地傲慢,福尔摩斯!」

  「我也很难想象你是这样地怀有偏见,」他的朋友遗憾地说:「我亲爱的华生。」

3、这不是偏见

  「『表面的谦虚往往只是虚妄的作势,甚至是一种间接迂回的自夸。』──真抱歉,整本书读下来,我只喜欢这一句。」他嘴角带着饶富深意的微笑:「不过华生,我很庆幸我不是这位女士有意讽刺的人中的任何一个。」

4、爱情是多么愚蠢的东西

  「说真的,我不能苟同奥斯汀女士对达希先生的过度褒扬,他并不是个多么明智的人──或者换个角度讲,这本书启示了我们:『再怎么明智的人,一碰到爱情总会变得很愚蠢。』……喂,华生你怎么了?……我、我不是说你啦……」

  发觉捧著书的人脸色从温和转为微愠,摇椅上的他一阵不知所措,拍了拍对方的背,对方仍是冷着脸,他犹豫了下,最后轻轻将他抱入怀中,突来的动作使对方身体一僵,烫金封面的书本啪一声掉在地上。

5、部分认同

  「其实我最欣赏的人物是班奈特先生。」他吐出一口烟圈:「我真希望这位啰嗦的奥斯汀女士帮他写一本传记。他是个挺有意思的人,头脑比谁都清楚、却也比谁都惯于以幽默自嘲,嗯──如果他不跟那个歇斯底里的蠢女人结婚,那就更完美了──他的后半辈子被那女人毁得真彻底啊。」

Fin.

- 部分文字录自《傲慢与偏见》,遥隔一百年的时间,数据未改直接代入,结果竟然毫无误差。奥斯汀奶奶您太有才了。向您致敬。 原本是想吐槽福尔摩斯的婚姻观与爱情观的,但最后好像被反吐槽了(。 此外,prejudice也有「偏爱」的意思。

The Importance of Being Earn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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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由《福尔摩斯探案》原作小说衍生,与任何影视改编作品皆无关联◇   ◆为英国同性婚姻合法化再致贺电。       这是我重新与夏洛克‧福尔摩斯恢复合作关系的第二年。(注1)   五月微热的阳光令人身心舒畅,每逢这样煦暖的周末早晨,我总会忍不住去早市买一捧鲜花,插到客厅的花瓶里,让香气漫溢到221B的各个角落;当我抱着花束走入玄关,向哈德森太太道早,想象力丰富的她又露出惊奇的表情了,老天,恐怕她以为我是再次谈恋爱了!事实上,她自己的表现更像一个坠入恋爱的少女,每每她穿着那双半新不旧的、踩在木质楼梯上会发出戈登戈登声响的高跟鞋,兴高采烈地上楼,为我和我那专心工作的朋友端上可口的茶点时,我就彷佛能从她的笑靥中读出鸟语和花香,她这种「被粉红色的烟雾弹砸得七荤八素」的莫名状态(我那位热爱调侃人的朋友如此形容),打从某个令人困扰的房客奇迹似地生还、并挟带着各式谜团强势回归之后,就没有消失过。   我将深红色的蔷薇一枝枝插入瓶中,花瓣上的露水还晶莹剔透,映射着窗外轻轻洒落的阳光,那完美的弧面上出现了小小的彩虹,似乎暗示着今天会有好事发生。   但当我打理好这些可爱的花,开始浏览今天的早报,愉快的心情立刻荡到了谷底。   「福尔摩斯,你听说了吗?奥斯卡‧王尔德先生被判刑了,真是令人惋惜的事!」   「我听说了。」我的朋友闻言,只是淡淡地吐出一口烟,连头也没抬。这几日他正在研读一份关于亲密关系与暴力犯罪的报告,这件事占去了他所有的余暇。   「陪审团的表现真是令人失望。」   「嗯。」他依旧面无表情。   「喂,你未免也太冷漠了吧!」   福尔摩斯不是第一次在我谈及文学家时表现出如此不耐烦的态度──事实上,别说奥斯卡‧王尔德,就算我谈的是莎士比亚、雪莱、奥斯汀或者济慈,也引不起他任何一点的兴趣;但比起对文学的冷感,更令我感到挫败与愤懑的毋宁是:他竟可以对一件不公义的事表现得如此漠不关心。   「就算是一个对文学不感兴趣的人,只要他还有起码的良知,我相信他都会对王尔德先生现在的处境感到无限同情!这样一个才华横溢的剧作家,一个多愁善感的柔情男子,只因为他在法庭上承认他爱的也是男人──而他们认为这样的爱违反了该死的法律!」   面对我的慷慨陈词,福尔摩斯仍没有明显的情绪反应,但他总算是把那篇份长篇报告搁在小茶几上,将椅子转向我,双手的手指交握,这表示他愿意听我说话了。   我顿了一下:「若王尔德先生真的犯了什么错,那就是他不该和他的妻子结婚,不该瞒着她和那男孩交往──除此之外,我认为没有什么是我们可以谴责的。」   「我当然无意谴责他,」福尔摩斯诚恳地凝视着我,语气却淡漠如常:「早在一个月前,我就对这场审判不抱任何希望了。妄想自己能与整个社会的保守势力抗衡,是一件愚蠢且毫无效益的事,王尔德先生并不需要公众的同情,这一切是他自己选择的,他自会以无比的勇气去承担责难。」   「福尔摩斯,我感到很失望,你对这件事竟然没有一点基于正义的愤慨。」   「我的华生,冷静好吗?激情的讨论无济于事──尽管理性的讨论也一样无济于事──我无意阻止你对这件事发表任何感性泛滥的评论,但很抱歉,我仍必须说,你的伤心与愤慨都是徒劳的,这个世界不会因此改变分毫……」   听到这里,我终于遏抑不住胸中的怒意,我对我那一脸事不关己的朋友说:「你真的认为这一切与你无关吗?哦,对的,你轻视爱情,你从未全心全意地爱过一个人,你对人类的复杂多面的情感一无所知,当你目睹愚昧的事件反复发生,往往对它只有鄙视,而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只有冷血的犯罪案件能引起你的兴奋。我看透你了,我优秀的咨询侦探。你就继续这样高傲冷漠下去吧!」   说完这段话,我把报纸扔回桌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头又隐隐痛了起来,我拿出日记本想写些什么,但烦乱的心绪只会使我笔下的字句充满戾气,一点也起不到纾压的效果;我很快就觉得,我不该用这样严厉的语气对福尔摩斯说话,但他异常冷淡的态度又实在引我不满。   我向上帝做了简短的祈祷,求祂宽恕我犯下的错,求祂教导我如何与这位室友和平相处,过去几年,我已经尽力包容他的固执脾气与各种各样的怪癖,我不冀求他为我改变,我只希望他看在我为了他长期精神紧绷的份上,学会更善体人意一些。   为了排解莫名的烦闷情绪,我丢下日记本,出了门,在早晨的贝克街漫无目的地游逛。   这是我们恢复同居与合作关系以来,第一次、也是最严重的一次争执。福尔摩斯没有任何宗教信仰,对政治也不太关心,与控告王尔德先生的昆斯贝里侯爵之间更没有任何瓜葛,我实在不明白,他为何会在我这个老友面前,对这件事表现出如此令人费解的态度。   就算王尔德先生与他的男孩之间,如他所形容的「高贵而纯净的爱恋」,实在不易为常人所理解,我也不认为福尔摩斯会为此大惊小怪──我相信他所认识的那许多光怪陆离的人们,所作所为惊世骇俗的程度,比起王尔德先生都犹有过之。   我忍不住想起了我的玛丽,想起了睿智的艾琳‧艾德勒小姐,以及那些与福尔摩斯有过接触、但最终都没有发展出任何情爱关系的女性,福尔摩斯对她们始终亲切有礼,但也仅止于此,一点出格的迹象也没有。在我与玛丽交往的期间,哈德森太太曾几度表示愿意为单身的福尔摩斯介绍对象,但他总是很干脆地拒绝了。   过去许多次,我总忍不住要问他,对感情一贯的淡漠态度是从何而来?自谁而始?我推测他也许曾经受过一些伤,这伤痛是这样地深,使他再也提不起勇气对任何人敞开心房;又想到他说过自己的朋友非常少,大学时代只有唯一的一位好友,他却引他走向了侦探这条惊奇与孤独之路……想及此,我觉得无端不忍,我暗示他在我面前可以畅所欲言,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更不会自作主张地把它写入探案传奇里,但他还是那副无所谓也不想深谈的样子,说我「纯粹是想象力太丰富了」,在多次的挫折之后,对他可能付出与拥有的感情样态,我已经没有任何深入探究的意愿了──也许不是他不愿说,而是他真的无话可说。   他是一个真诚的朋友,他可以为仅有的几位朋友赴汤蹈火,但他轻视一切的爱情,他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子产生爱慕的情愫,认为地老天荒的誓言不过是无稽之谈。我总觉得这之间有着非常深层且微妙的矛盾,当我又一次凝视他那双冷静睿智的灰色眼睛,总是企图从他不经意的流眄中找寻答案…… ※    ※    ※   我想起我与玛丽去蜜月旅行的期间,福尔摩斯寄给我许多封信,巨细靡遗地讲述我搬离221B之后,他独立处理的一些案件。他的推理能力依然优秀,虽然少了一个助手,他还是能凭借智慧与热情破解那些棘手的机关,只有偶尔会感到疲倦与些许的孤单。但他给我的最后一封信特别反常,并未提到任何案件,只提到他为了解决严重的失眠问题,不惜用小刀反复划伤自己的手腕(注2),尽管从他信中精准到令人怵目惊心的措辞中,我知道那并不是很严重的外伤,但我仍为自己作为一个朋友的失职而深感愧悔,玛丽看我如此忐忑难安,也觉得不忍心,她很认真地对我说:「亲爱的约翰,你应该回去看看,我觉得你那可敬的朋友正在为什么苦恼着。」   我在心神不宁的状况下提早结束了蜜月旅行,在一个满天星斗的秋日夜晚,我搭马车回到221B,开门的是哈德森太太,她一脸愁容地告诉我:「亲爱的华生大夫,你来的不巧了。福尔摩斯先生参与调查一桩危险的案件,这个星期几乎都迟至凌晨才回来。」看我怅然若失的样子,她接着说:「外边风急,进来坐吧。」   我们在客厅里坐了下来,我问了她福尔摩斯近日生活的一些细节,包括他吃了什么,买了什么东西,去了哪里等等,前两个问题哈德森太太还很乐意回答,对第三个问题却三缄其口,她说,福尔摩斯要求她必须为他的行踪绝对保密,对谁都不能说。「不是我不信任你,华生。是那家伙太蛮横了。」   她为我泡了一杯热茶,又往灯里添了油,像是已经预料到我会在这里待到天亮。而我确实打算如此。   哈德森太太接着说,在两天前,福尔摩斯对她交代了自己剩余财产的处置方式,并预付了两年的房租,她想他可能计划着一趟长途的旅行。听到这里,我想起了他那封莫名其妙的信,顿时心乱如麻──身为一个医生,我和一位房东想的绝对不会一样──我焦急地质问哈哈德森太太:福尔摩斯身上是否有明显的伤痕?他遇到什么不能解决的困难了吗?他是否有表现出任何厌世与自杀的倾向?也许是我过于严峻的口吻吓到了她、也许是她同样想过这种可能,哈德森太太顿时显得有点激动,眼泪一串串地掉了下来:「华生,我对此一无所知。他一个字也不愿意说!我相信他不会做这种傻事,但是……」接着的话渐渐语无伦次,听不清了。   即使我再三强调福尔摩斯可能会有性命危险,并以我们深厚的友谊作为担保,哈德森太太仍守口如瓶,坚持不透露福尔摩斯去了哪里。我陷入了一种烦燥与愤怒交织的莫名绝望感之中。   哈德森太太认识福尔摩斯的时间比我还早,他们之间情同母子的信任关系与不必言说的默契,有时连我也无从介入,那一整个晚上,我绞尽脑汁地想要从她那儿套出一点线索,却仍是徒劳无功。   就在我手中的茶杯将要见底的时候,门铃响了。   福尔摩斯还披着那件旧风衣,看到我,他好像一点也不意外,脱下帽子,对我露出了微笑:「亲爱的华生,欢迎回来。当我看到门前的胎痕还是新的,我就能料见──」但我却完全笑不出来,不等他说完,我就上前扯去他的风衣,可以说是粗暴地卷起他的衬衫袖子──果然,他的左手腕上除了注射针头的痕迹,还有满满的刀伤,有的伤口显然才刚结痂就被再次划开。虽然他已经在信中清楚描述过,但亲眼看到时,我还是无法免于错愕,更别说是哈德森太太,她已经再次泪流满面,歇斯底里地低声啜泣起来,埋怨福尔摩斯为什么要这样惊吓她。   一个理性自制的人,为什么会用这种方式伤害自己?他的精神必然遭受了巨大的痛苦──而我,身为他最信任的朋友,竟对这痛苦的来由一无所知。   我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述我内心的歉疚,更不敢过问他这几天经历了什么,我只是紧紧拥抱住他,扣住他总是冰冷的手指,告诉他,他不必独自承担这一切。   我当下激动的反应恐怕也在他的预料之中,他竟只是笑了笑,等我和哈德森太太情绪平复下来,他用些微沙哑的声音,向我们保证,他短时间内不会有事,他没有那么脆弱,我和哈德森太太不应该再把他当作长不大的孩子,如此等等。这话未免太过淡然,好像那些刀口不是划在他身上、好像那封痛苦纠结的信不是他写的,让我当下有一种被他愚弄的错觉。这个晚上所见的一切像一场恶梦,但回想起来又是如此真实──当我来回抚触他手腕上的刀伤,我非常确定只有极度痛苦、濒临失去理智的人,才会将自己伤得那么那么地深,而在这之前,我从未见过福尔摩斯表露出任何伤痛的情绪。   这天之后,福尔摩斯似乎又恢复正常了,他会在傍晚前回来,周末时弹弹小提琴,并为自己古怪与乖张的行径向哈德森太太致歉。   在我婚后的两年内,福尔摩斯偶尔还是会回来找我,并强调只有非常紧急与危险的案子,他才不得不寻求我的协助,他无意干扰我渐渐步入常轨的婚姻生活,并表示我应该花更多间经营自己的小诊所,而不是替他整理那些犯罪档案。我说:玛丽和我都不介意随时提供他协助,诊所的业务也不是找不到替代的人手,但他表现出的态度却比以往都要客气──现在想起来,更精确地说,那是有意的疏离。   他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一直维持到那次,他神色憔悴地来到我的住所,表示他计划将莫里亚蒂教授一网打尽,而现在到了收网的时间,但他往后的每一步都如临渊履薄,如果他在这样的行动中意外死去,那完全是在情理之中,希望我不会太过难过。   他无视我的惊愕,随后语带玄机地说,我们必须一起去欧洲旅行,而且现在就要动身。我给玛丽留了一张简短的字条,匆匆收拾了行李,就跟他一起到了荷兰。   而后的事你们也知道了。就如我在《最后一案》中记述的,我被一个虚构的女病人分了神,等我赶到了瀑布之前,发现福尔摩斯写给我的字条时,一切已经无法挽回。   那时我才了解到他并没有说谎,在更早之前,他就已经开始规划逮捕莫里亚蒂的行动了,我结婚后他请我帮忙的那几个案子,都与莫里亚蒂和他的党羽间接相关,只是我更讶异的还是:涉足这么重大而危险的计划,他竟可以瞒着我长达两年之久──那晚哈德森太太何以不愿启齿,何以欲说还休,理由也昭然若揭了:福尔摩斯必然严正警告过她,如果将这些细节告诉约翰,他会碰上一连串的麻烦,莫里亚蒂的任何一个手下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置他于死地。当时他之所以有意地疏远我,就是为了防止我被莫里亚蒂和他的党羽盯上,唯有尽可能切断与我的牵连,才能确保我平安无事。   为了报答他对我的深重情谊,整理过去未发表的冒险史和回忆录,就成了我责无旁贷的任务,我知道我下笔时必须比过去更沉稳与慎重,如此才能更好地纪念这位不可多得的朋友。但在我怀着复杂的心情整理案件手稿的期间,我的妻子玛丽竟然意外过世,失去挚友与爱人的双重打击,让我陷入了消沉之中,我暂停整理福尔摩斯的事迹,也推掉了两次医学杂志的邀稿,对于书写这件向来胜任愉快的事情,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厌倦──我本来就不是一个专职的小说作家,就算我是,也无法在经历这样巨大的打击之后还专心写作。   然而,我这位朋友教给我最宝贵的功课之一,就是真实的人生远比虚构的小说还不可思议──在1894年的一个春天晚上,他回来了,毫发无伤地回来,着着实实把我吓了一跳,那天我们畅谈直到深夜,他讲述完自己如何从莫里亚蒂手下的追击中逃脱的过程后,又如过去那样双手手指交握,深深地看进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知道我这样突然地消失让你很不好受,我为了获得经济援助,告诉了我哥哥麦克罗夫特这一切,却选择隐瞒了你。我必须让你也相信,我那时是真的死了,否则你必然会不顾一切地来找我──这会让你也陷入危险之中。」 ※    ※    ※   往事一幕幕浮现眼前,在我情绪稳定下来后,这些画面也愈加清晰,这让我愈加确信,福尔摩斯并不如表面看来那样冷漠无情,如果他非得以冰冷的语气对我说话,则必然有什么理由。归来之后的福尔摩斯一点也没有变,还是冷静深沉,谈吐幽默,只是比以往又多了一点看尽世情的柔软。   我必须快点回到221B,为我早上的失言向我的朋友道歉,至于我们之间小小的立场分歧,真的不算什么了,总有办法解释的。   当我回到221B门前并按下门铃时,街角走来一位清瘦的少年,他是贝克街小分队的成员之一,一个笑起来异常灿烂的孩子,他向我招了招手。   「福尔摩斯先生有事离开了,他要我把这个交给你,说你一定会在中午前回来。什么?你是问为什么不透过哈德森太太转交就好了呢?当然是因为她很可能会打开偷看啊!」   接过那张折成小方块的纸,我的嘴角忍不住扬起了微笑──那瞬间掠过我脑海的想法竟然是,我与哈德森太太总算是扯平了──我一面为自己幼稚的反应感到好笑,一面打开那张显然是刚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条。 亲爱的约翰:   我早上的话想必冒犯到你了,我说话总是太过直接,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这点,却没考虑到这种擅自假设你「已经习惯」的说话习惯,会让我变成一个最不讲理的人,当我看着你寒着一张脸离开221B,我就不得不再次痛骂自己说话的鲁莽。你给我上了很重要的一课,那就是保持诚恳的态度还是很重要的,不管对方是谁、不管彼此的关系已经是多么亲近。我们的好房东哈德森太太,总说她与她的丈夫能够彼此理解,却仍会为各种小事争吵不断,我想问题就是出在这里。   我想表达而来不及表达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就算你同情王尔德先生,又能如何?对他现在的处境有任何的帮助吗?除非你能找到他没有和其他男性交往的证据──而这点是他自己都已承认的事实,他信心满满地认定自己的坦白必然能赢得众人的理解。   这一个月来外界对他的谴责声浪,是他之前就早已料想到的,他不惜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也要挺起胸膛承认他与那男孩之间「不敢说出名字的爱」,他已经用最大的诚恳试图与那些瞠目结舌的人对话。说不定他现在正一面优雅地微笑,一面看着那些缺乏想象力与同理心的家伙暴跳如雷──而理性温和如你我,倒是为此起了不愉快的争执,这不是很可笑的事吗?我想在我提笔写这封信的时候,你说不定已经气消了,但我还是有必要向你正式道歉,顺便解释我为什么和宁可与你起冲突,也要对你说那些话。   王尔德先生还是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把我们的国家想得太过美好了。他以为上诉之后法官会还给他一个公道,以为他那段感人至深的告白能动摇他们根深蒂固的偏见,他以为司法是完全独立且公正的,他是个对世界抱有美好期许的人──而我们的法庭却让他失望了。   还记得那位戴着滑稽的帽子却有满腔柔肠的苏德兰小姐吗?(注3)她以为自己将会拥有幸福的婚姻生活,没想到所谓的婚礼竟是一场骗局,最让我难过的是,她的母亲竟然看重一笔财产更甚于亲生女儿的终生幸福,所幸她是个有独立生活能力的女子,只要她哪一天想开了,她随时都能挣脱父母布下的罗网,拥有她自己的世界。   亲爱的华生,很多事不也像苏德兰小姐的婚约一样荒唐吗?你是我认识的人当中最善良最宽和的一位,我当然可以理解你现下的难过与愤慨,但我又必须告诉你,为此伤神实在太不值得了,今天你为这个荒谬无稽的世界伤心哭泣,明天这个世界依然会如此荒谬无稽。我不是个悲观的人,但我不认为对所有事情抱持过于乐观的想象是明智的行为。   我不反对那种名为「同情」的高尚情感,但很多人擅长说一些浮夸的话,好显示他们是多么富有同情心的好人,在我看来这种虚荣心是一种最糟糕的虚荣心,和自以为是的廉价同情一样糟糕──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这种人,我又不小心表露出我对这世界的恨意了,真是对不起。   我并不寡情,这话我早就说过了,在我的上一封信里。好久没给你写这么长的信了,到了非下笔不可的时候,却总是围绕着这些令人难过的话题,但愿这些充满负面情绪的话不致影响你周末的心情,如果你耐心看完了这张纸上所有的内容,就把它丢到火炉里吧。   我刚收到我哥哥麦克罗夫特的信,他邀我去他那儿小住几天,我想暂时离开一下贝克街出去透透气也是挺好的。祝 安好                         夏洛克

[注1]   据《空屋》叙述,福尔摩斯归来是在1894年的春天。   而本篇参考了奥斯卡‧王尔德因为同性恋情受审的事件,是在1895年4月开始起诉,5月时判决定案。   [注2]   此段情节纯属私心设定,与原作无关。详见笔者的另一篇衍生创作〈A Dear John Letter〉。   [注3]   参见《身分之谜》(A Case of Identity)。女主角苏德兰小姐(Miss Sutherland)各译本有不同译名,我选了最早看到也最喜欢的一个。     ◇后记   我还是太过一厢情愿了。尽管我愿意相信每个时代或多或少都有福尔摩斯这样睿智的人、或是华生这样体贴善良的人存在,但即使他们真的存在,他们能够在十九世纪末的保守氛围中,如此自然地表述对同志们的理解与接纳吗?除非、除非他们自己就是,而这就是我写这篇小说的初衷了。(不)   我非常非常爱这两个角色,所以一直想透过他们的视角,写一些我正在关心与思考的事,比如性别、环境与种族议题,这篇算是一个小小的起步,希望你会喜欢。

【The Journal of 221B】[003]血跡

TAGs:#ShelockHolmes #Johnlock     华生一脚踏入221B时,就已觉察到不对劲了。   客厅一片混乱──每个抽屉、柜子都被翻得乱七八糟,杂物弃置一地,桌上是散乱的计算用纸张,写满了他看不懂的奇怪算式──不、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些纸张旁赫然是一滩鲜红血迹,血沿着桌子边缘缓缓滴落,一路滴到房门口……那是,福尔摩斯的房间。   华生的心跳瞬间加快,他大声叫福尔摩斯的名字,却没有听到回答,心里的不安感顿时升到最高点──他快步奔向那间房,门是半掩的,他一脚踹开,只见地上又是一排血滴,福尔摩斯蹲坐在地上,手指捏着鼻子,双眉紧皱。   「福尔摩斯你怎么了?」华生紧张地上前想拨开他掩面的手。   「流鼻血时,迅速捏住鼻翼两侧,用力按住软骨下方,用力,会痛我知道,嗯……对,低头,压着,直到它停下来……你刚刚有这样处理吗?(对方点头)……你的处理方式是正确的啊,怎么还会流那么多血呢?」华生蹲下身,将福尔摩斯脸上、嘴边的血迹仔细擦拭干净,疑惑地这么问。   「因为案发时我在解一组密码,」对方耸耸肩:「等我解完,发现自己流鼻血时,已经流很多了──」   「那我还有个疑惑的地方,」华生点头:「刚才叫你怎么一声也不回答?」   「──捏着鼻子怎么说话?」的确,对方明显放低的话里有着浓浓鼻音。「还有问题吗?」   「还有,你只是流鼻血干嘛把客厅弄得乱七八糟?」华生一面替他止血,一面苦笑:「我真担心你出了意外什么的。」   「因为找不到手帕。」……这就是平常东西乱扔的下场。   「用纸擦也可以啊!」   「不行!我好不容易算出来,不能弄脏──」   「……」   血是止住了,但华生仍感到一阵头痛──他开始计算整理客厅把东西归位再把地上一大滩血迹清理干净需要多少时间,两小时?还是三小时?……          Fin.

【The Journal of 221B】[002]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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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有以下几点,可能成为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的死因……。」同居四个月后的某天,你皱着眉在日记上写下:   「一、工作量大,极度消耗脑力与体力;二、作息不规律,经常熬夜;三、精神经常处于紧绷状态,身心常常感到莫名的疲惫与压力;四、心思过于细腻、敏锐,经常对不会发生的事情想太多,造成神经疲劳;五、对药物重度依赖;六、因本身工作性质的关系,经常与死亡擦肩而过……」   忽然手中的日记本被人抽走,你讶然回头,见那人意味深长地笑着:「我才没有你想象的那样不注意身体,华生。」他修长的手指抚过一行行字,把未干的墨水碰得模糊了:「不过,非常谢谢你的关心。」   你的脸莫名热了起来。抢回日记本,阖上,才想说些什么,他已经一字不差地复诵我写的第四点:「吶,『经常对不会发生的事情想太多,造成神经疲劳……』」他顿了顿:「依我看,这倒比较有可能成为你的死因吧。我亲爱的华生。」     Fin.

【The Journal of 221B】[001]孤寂变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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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乐章   许多年后,当已婚的他不经意听到谁的小提琴弦响,总会强烈思念起他初搬入221B时,那人饶有兴味地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复对他绽出第一抹微笑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第二乐章   忘记从什么时候开始,一旦他听到钥匙开门的声响,便会立刻从床上跃起、并将大衣口袋里的听诊器换成左轮手枪──需要夜袭的案子通常相当危险,他知道他的朋友需要他。   第三乐章     那人的小提琴真的拉得很棒──只是从来不轻易在人前演奏。   原来在那许多个没有案子的周末晚上,听那人舒服地蜷缩在沙发上将琴弦撩拨得铮铮鏦鏦,是多么奢侈的幸福。   第四乐章   平淡中有惊奇的曲调令人沉醉,几乎忘了岁月,也悄悄抚过每一条琴弦。   最终乐章   至今他还是常在报纸上、或者科学期刊上读见那个熟悉的名字,知道那人无恙,仍从事着自己喜欢的工作,仍精力充沛地琢磨着每一条线索……   虽然,有一点寂寞。      Fin. - 第一句仿自《百年孤寂》第一句。(请原谅我的穿越脑洞)

【叶王】双向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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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早已习惯倚赖知识与经验。 就算他们有比谁都敏锐的天赋与直觉。             ──题记

1、   「大眼,借我抑制剂。」   「什么味儿都好,没味儿更好,挺急的。」   叶修忽然发来两条没有前因后果的讯息,让王杰希在一瞬间绷紧了神经。   王杰希从行李箱翻出惯用的一款无特殊香味的Omega抑制剂,走向隔一条走廊的1号房,直接推开叶修的房门。

2、   传统的体育竞技项目,都是三个性别分开比赛。   电子竞技则不同,胜负并非完全取决于体能,空间感、战术头脑、团队协作能力更是胜负的关键,这些素质,与选手的第一性别、第二性别都找不出显著的连带关系,所以三个性别的选手,完全可以同台竞技。   出于安全与公平考虑,联盟规定,各战队不得对外公开选手的第二性别,这主要是为了避免Omega选手在比赛以外的时间被对手针对,或者被私生饭骚扰。   选手转会时,虽然可以对新队友透露曾经队友的性别,但搞场外的小动作依然是联盟明令禁止的。   有某些热情粉丝试着从比赛时程与轮换状况推测选手的性别,但赛程安排的变数极多,这些网上流传的推测,终究也只是推测而已,完全没有实锤。

3、   那是第五赛季的某场常规赛,嘉世对上在出局边缘徘徊的诛仙战队。   没有意外地,比赛最终以10:0结束。   但意外发生在比赛结束后的三十分钟。   诛仙战队里,有一位年轻的Omega选手被现场来源各异的信息素刺激,面色潮红地倒卧在选手休息室,选手们乱成一团,叶修非常熟练地掏出一支Omega专用抑制针剂,替这位年轻选手注射,一边低声讲话安抚对方的情绪,举手投足间苏力爆表。   叶修见义勇为的及时施救,被诛仙队长拍成一段短片,传到职业选手群,并圈了叶修,对他道谢。   要不是当时在场的只有两队选手、诛仙队长也完全尊重叶修不想曝光身分的意愿,可能这事隔天就要上头条了。   看完短片的当下,王杰希不能不感到惊讶──叶修的动作未免太熟练太利落了。   出于卫生考虑,合法的Omega专用抑制剂都采用特殊包装,许多Alpha其实是连拆都不知道怎么拆的,叶修手上这支针剂还是复合式针剂,需要先解除真空状态、让针筒内的两种药剂充分混合,并且在药剂混合均匀的30秒内完成注射,否则药剂的活性就会随着与空气接触急剧降低。叶修从寻找静脉、拆开包装、观测药剂状态到完成注射,动作一气呵成,挑不出一丝一毫的错处。   若嘉世公布的讯息没刻意误导,嘉世队长此时分明还是单身──应该说,整个职业联盟有95%选手都还是单身,所向披靡的斗神也没有例外──这手绝活,应该不是平时帮伴侣拆针剂与协助注射练出来的。   推测到暗恋对象可能也是Omega后,王杰希无可避免地涌上些许失落。   魔术师对整个世界都保持着好奇与真诚。   王杰希并不在意恋爱对象的性别。   可是王杰希无法料知,他暗恋的对象是否在意他的性别。

4、   第九赛季初,乔一帆背着一个印着微草队徽的背包,独自走进兴欣网吧。由于乔一帆是Omega,年纪也小,陈果要求所有队员都要特别关照他。   意外没多久就发生了。也许是网吧里来来去去的客人太多,信息素的气味混杂在一起,乔一帆在发情期的最后一天陷入莫名的高烧。   叶修替乔一帆注射抑制剂后,顺手替他量过体温和血压,数字颇令人担心。   乔一帆身量本就比较瘦小,叶修不禁想到,还在微草时,乔一帆每天都要被其他选手使唤好几回,不知道这时期是怎么熬过的?如此想着,语气也不觉严肃起来:   「以前这时候,他们也还继续使唤你吗?」   乔一帆听到叶修这样问,倏然脸红,沉默很久,才说:「其实我没事的,真的很不舒服的时候,我都是去找队长,队长他会给我们……」乔一帆像是在寻找适合的语汇,他先是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再将手掌放在自己的后颈:「就是这样⋯⋯」   哦。   叶修给乔一帆一个懂了的手势,示意乔一帆不必说完也没关系。   原来大眼应对这种状况的做法是:直接给队员们做临时标记。   也是,很合理,就是护犊子嘛。既安全,也没违反战队队长的职业伦理。不愧是王杰希。不愧是哥喜欢好几年的、最尽责的队长。   但叶修在这一刻陷入深深的苦恼。   原来他的暗恋对象也是个Alpha。   其实两个Alpha组成的情侣在联盟中也不是没有。   就不知道王杰希是否接受和同性在一起。   叶修默默将此事划入「从长计议」的清单。   毕竟,挑战赛还是要先打的。

6、   等叶修有机会与王杰希当面讨论这个话题,已经是第十赛季结束后。   国家队在很短的时间内匆匆集结,叶修身为领队,把所有零碎时间都用来思考阵容,以致还没逐一核对过选手们的个人资料表。   有什么好看的,总不会比账号卡和银装数据重要吧?再说不是还有个喻文州吗?

7、   抵达苏黎世后,选手们还有三天左右的时间,可以稍事休息,调整时差,也适应当地环境。   偏偏在关键的第三天,也许是因为时差没倒好、也许是因为饮食不习惯,叶修的易感期提前了。   叶修在选手宿舍宽敞的大床上躺成一个大字,发烫的脑袋只来得及把国家队选手名单在脑内过一遍:   苏沐橙与楚云秀出门逛街了,肖时钦与李轩也跟着去,主动揽下拎包的活。   张佳乐与黄少天从昨天就说要挑战体育场附近那排高难度的夹娃娃机,还说要比赛谁夹得多。   喻文州与张新杰一起去看比赛场地。   孙翔回来的路上被好几个欧洲服的粉丝堵住了,非要签名合照才放他走。   周泽楷只回五个字:和孙翔一起。   唐昊因为roll点输了,正在一家总是大排长龙的饮料店门前,替大家排队买奶茶。   至于方锐──这个理当有空、也理当与叶修最亲近的队友,开启了视讯,叶修看到如下画面:   黄少天和张佳乐身边堆满没有三百只也有两百只的玩偶,方锐手中提着超大的购物袋,无奈道:「看能不能把肖队和李队也喊来,我是真的提不动啦!」   最后,叶修总算想到,出门的选手并不包含王杰希,因为王杰希早上刚刚占出一卦:「驾驷逐狐,轮挂荆棘。车不结辙,公子无得。」看卦象,好像是不宜出行。   得救了!叶修握了握拳──王杰希也是Alpha,他身上很可能有易感期抑制剂,也许还是自己熟悉的国内品牌──于是,王杰希很快收到叶修以最高手速发出的两条讯息。

8、   王杰希读完叶修发来的求助,更加肯定先前的猜测:他暗恋的对象与他一样,也是个Omega!   王杰希自然义不容辞。   于是,当王杰希带着一支Omega专用抑制剂走进叶修的房间、却瞬间被浓烈的Alpha信息素包裹时,王杰希全然没有心理准备。   王杰希让背部靠在门板上,才没有因为双腿发软而跌坐在地。   不是吧⋯⋯   「大眼你是OMEGA?」   「叶修你是ALPHA?」

9、   看着从王杰希手上滚落到地上的Omega抑制剂,刚从床上坐起的叶修也瞬间当机。   情况从糟糕变得难以理解。   虽然王杰希本能地迅速掩住口鼻,但叶修仍能看见,王杰希的耳根已经漫上晕红,声音也有些发颤:「你信息素……收一收……」   叶修无奈道:「如果收得了,我就自个下楼买抑制剂了。」

10、   叶修走到门边,捡起那支抑制剂,握住王杰希的左腕,强忍着把王杰希按在门上亲吻的冲动,拆开针剂包装,将透明的液体注入王杰希的静脉。   当年那个盘桓王杰希心中的疑问不禁脱口而出:「你为什么……这么熟练?」   叶修一愣。「什么这么熟练?」   「我从没看过其他性别的人,拆针剂拆得这么快、找血管位置找得这么准,所以我才以为……」   「我有个朋友,荣耀玩得特别好,他也是Omega。我们那时很穷,靠着接游戏代练勉强维持生计。他做代练单子常常做得太投入,信息素溢出都没有察觉。我若是发现,就会替他打几针──当然得快狠准了。」   叶修说完,抑制剂针筒已经空了,抑制剂半滴不漏地注入王杰希青色的血管。   看着王杰希紊乱的呼吸逐渐缓和,叶修才松了一口气,他的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王杰希从没有一刻如此痛恨叶修的自制力。   这个气息不稳的Alpha,竟然还能维持平时的微操水平,精准将针头扎进他的静脉,没有给他带来一丝多余的痛楚,可是,王杰希宁可叶修给他带来痛楚,最好是另一种意义的──   王杰希满脑袋胡思乱想之际,叶修已然松开王杰希的左腕,声音温柔,但是满是疲惫:   「替我买抑制剂。不要有香味的。」

11、   王杰希也不管今日不宜出行了。叶修此刻需要他跑腿,而他,只要继续与叶修四目相对,胸口的急促鼓动就会出卖他。   到时,无情的荣耀之神会如何看待他掩藏多年的心意呢?   跑到选手宿舍隔壁的超商,王杰希挑了一盒无香的Alpha专用抑制剂,掏出手机付款时,叶修的讯息正好跳进来:   「我以为你给一帆和其他队员都做过临时标记。」   「我哪来的能耐啊?」王杰希简直要被叶修的脑洞方向气笑了,他结完帐,咬牙切齿地在对话框敲上:   「我只是炖中药给他们喝!」   「还有替他们按摩后颈的穴位!」

12、   王杰希敲完这段才看到,叶修在过去五分钟内其实已经发来好几条没有标点符号的讯息,只是王杰希刚刚顾着检查抑制剂的成分表,竟是没留意到──   「抱歉」   「真的没有冒犯你的意思」   「我知道这个时机很不合适」   「但是我喜欢你」   「很久了」   「第三赛季时就喜欢你了」   「那时看到你在俱乐部旁的小巷子里逗猫」   「双眼亮晶晶的」   「不知怎的就陷了进去」   「第九赛季时我差点放弃」   「那时我的确对你有一些误会」   「我以为你给一帆和其他队员都做过临时标记」   ⋯⋯   分明刚刚注射过抑制剂,王杰希的脸还是不受控制地烫了起来,此刻,他真的真的真的、很想很想,把刚刚买的抑制剂扔进垃圾桶。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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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述的卦辞:《焦氏易林》第九卷〈小畜·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