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竹马15
🔒任暮×冉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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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远辞没有回应,而是朝着他的掌心又落下一记,任暮疼得闭了嘴,哪里还敢再撒娇,闷着声忍受着这难熬的责打。
房间里每每响起戒尺着肉的声音,觉得更加无措的却是趴在床上的冉阳,这是任暮第二次在他面前挨打了。
纪远辞足足敲了他十记,掌心交叠的疼痛让任暮曲着双臂,他在咬着牙忍耐着,他肉眼可见自己的皮肤由红变紫,手心肉薄,带来的疼痛更是难以忍受的。
可他不敢缩回去,因为纪远辞几乎没有这般严肃冷冽的表情来面对他。
可任暮自己疼得摊不平自己的掌心了。
“很疼吗?”纪远辞平静地问。
“是...”任暮的睫毛闪了闪。
“可你打在冉阳身上的数量,可比这多太多了,他不疼吗?”纪远辞捏着他的手指尖,又猛砸下一记,任暮险些要咬破自己的舌尖。
他低垂着头,“对不起。”
“记着任暮,在你没有足够有能力的时候,你没有资格去教训别人,如果你再努力点儿,冉阳会需要这样的选择吗?”纪远辞将戒尺压在他的伤痕上轻声说。
“我错了。”
“把手举平了,别躲着。”纪远辞用戒尺扶了扶他的手背。
任暮抿着嘴唇,掌心已经出现紫点,但纪远辞这次没有心疼,而是狠狠地抽了上去,任暮疼得两手发颤,可是咬着牙没有缩手。
纪远辞狠着心抽了他五记,严肃道:“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是..我知道了。”任暮将酸痛的手臂放下,两只手掌肿胀的疼痛,几乎是难以忍受的,他就这么背在自己身后,小心翼翼躲藏着蜷缩。
纪远辞斟酌了一会,将戒尺带走了,留下了两个男生在房间里呆着。
任暮叹了一口气,坐到床边用手背去蹭冉阳软乎乎的脸,“对不起。”
“哥...你疼不疼?”冉阳挪了挪身子,想去看任暮的手心。
任暮愣了一下按住他,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不疼。”
任暮拨弄着被翻出来的伤药,忍着手上的疼去掀开被子,让冉阳的伤处再次暴露出来,掌心再贴上去后,再不是温热的感觉,而是相比自己的手温度更低。
冉阳有些害羞,他好像原来对任暮的一丝怨气,在纪远辞给了人教训之后,便如同烟雾在风中一般消散了,只余下半分的心疼,只是身子猛然一轻,他被任暮抱着趴在人结实的大腿上,任暮就这么用着伤过的手,稳稳地托着他。
他就这么乖巧地趴着。
“咩儿,我给你擦擦药。”
药酒揉在自己发疼的掌心,他将药揉热了便敷上了冉阳的臀丘。
药酒效果有些烈,任暮揉了一会儿之后自己掌心便火辣辣灼烧着,可随后又听到腿上的人儿发出猫儿一般低低的叫声,心里止不住一软,手上的力道自然也放轻了些。
掌心的肉远比屁股上薄太多了,虽然挨的数量不多,可任暮的疼并不亚于冉阳。
冉阳将手放在身侧,小心地揪着任暮的衣角,“暮哥。”
“喊哥哥。”任暮手上不停地给他揉伤。
冉阳曲着的手指卷着人衣服的布料,乖顺地喊:“哥哥。”
太乖了,任暮在心里想,自己刚才怎么就能够狠心下手打他呢。
任暮将腿上的人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用着最亲昵的姿势贴在一起,冉阳就这么趴伏在他的怀中,任暮像是感受不到自己手掌心的疼,将这一份灼热的温度,传递给自己心爱的宝贝。
“我打疼你了。”两个人亲近的方式愈发的熟练了,任暮只是顺从自己的本心,想要抱着自己的小竹马,他不知道这世间最柔软的东西是什么模样,他只知道冉阳是最能让自己融化的人儿,是抱在怀里最柔软的人儿,“是我太不争气了。”
“不是的。”冉阳害羞地往他怀里缩,任暮是他从小追寻的光,一直都是,他这么想着,却是忽然又探出了头,红着脸在任暮的脸上轻吻了一记,蜻蜓点水一般。
任暮心里的柔软被触碰了,耳朵瞬间灼烧起来,脸颊都有些发烫。
他忽然咧开嘴笑,揉了揉自己的脸颊,随后被自己掌心的疼痛刺得表情有些扭曲,吸了一口气凑上前去吻住了冉阳的嘴唇,他将人困在自己的怀里。
他的亲吻不再像第一次那般青涩,而是在几次的调戏接触之后,学会了勾着人的舌尖挑逗着。
分开后两人都带着不同程度的羞涩。
“咩儿,我没办法和你一起,我知道这是我不努力,但是你不能因为我而放弃你该有的,如果以后你有更高的机遇,我还是一样的决定。”任暮轻笑着说,他盯着冉阳表情的抗拒,伸手揉了一把他的臀部,“我努力追随你的脚步,好吗?”
冉阳疼得哆嗦了下,伸手环着任暮的脖子。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暑假就在这么逐渐上升的天气温度而来临,而任暮和冉阳一个手心挨了打,一个屁股受了罚,接下去的几天几乎是有什么活动都没办法参加。
但也苦了冉阳了,从小到大头一回受到这般的折磨,肿了的屁股就小心地搁在令人痛苦的坚硬凳子上,苦不堪言。
好像最后两天,已经是熬过去了。
任横秋后来得知了事情,是因为回家在卧室换下一身规矩的行装时,床上摆着一把戒尺,纪远辞就这么郁闷地坐在床边看着他发呆。
“怎么了?”男人脱下衬衫,光着膀子问,外面的天气实在把他热得够呛,这么十年过去了,身上的肌肉也没有退化半分,而是更加结实了。
纪远辞把事情缘由说了一遍之后更加郁闷了。
任横秋止不住地笑,纪远辞就将那戒尺抛进了垃圾桶里,砰了一声。
“别这样远辞,好歹留个当做纪念品,十多年了,也跟你亲密接触过不是吗。”任横秋弯腰从垃圾桶里捡起来把玩,可又嫌弃了一般搁在床头,“孩子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任暮有分寸。”
“我算是明白了,你们俩就一样离谱。”
纪远辞冷哼了一声。
就很离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