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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害你修为吗?”被牵引到竹制躺椅侧卧的青阳子,注意到反扣在边上的经书。 “会。”静涛君坐在他身侧,轻声道,“不过做不了天仙,只做地仙才正入我下怀。”他轻轻拥抱一下,如坐冰抱火,水火调和既济,平安和乐。 “哈,那你是否还要感谢我?”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了。” 随着衣衫的解开,展露出来线条好看的胸腹,有韵律的起伏好像每一寸肤肉都有自由意志,可从头到脚却贯彻只有一个愿望。他手一点点的拭过去,坚硬紧绷的肌理和没太多瑕疵的柔软皮肤。 龙都栖息在海渊,上岸活动又提防日晒受暑,化作人形的躯体褪了衣服遮蔽,便是那种很文气的白肤,这可和青阳子真正宽厚结实的胸背完全难以想象是一体的。 静涛君俯下身去,温润的唇在胸口流连,最后选中了挺立已久的两颗饱满的茱萸。舌尖灵巧在上头勾画卷吮,而受不到舐吻的另一头,才更觉空虚难耐。青阳子忍不住唤了声静涛君的名字,不见反应,只能咬咬牙自理,却不想被静涛君头也不抬捉了欲自渎的手,按在犹自空待的另一处乳尖,就像在教习一样指挥着方向与力道。 他已然分不清是酒后的癔乱还是真实的情迷,身体里面积攒的暗涌正欲到冲上期待偌久的岸,一层层袭往蔓延,最后卷扫一切。年轻的躯体不可能从未知晓这是什么感觉,何况是传说龙本性淫。上头的刺激倒让热度在下身堆叠,原本舒服地喘息,渐渐也收敛不住了。 静涛君撑起身体,平静地望着似乎比方才更显绯红的脸颊,平日凛冽的金瞳,此时也被盈着的泪水软化,只是龙的瞳子不管在何时都闪着不一样的光泽,即使深陷泥沼,落入黑渊,龙的一双眼珠也能破除暗邪,指引来去。 他爱惜地在眼眶上打转,青阳子也极其信任地任他如此。 他拆下发饰,红白相间的长发铺满了整个躺椅,甚至蜿蜒流趟到地板上。抬手一捞,那缕发丝沾着汗水黏腻又有些发凉。 静涛君继续解下自己发绳,是倾斜的海平面,蓦得落往海渊断层深处。 恍惚间犹是一场未来的梦魇,青阳子怔怔望着,似乎还听闻到震耳欲聋到无声的海瀑。他紧紧闭上眼:“静涛,让我上岸……”

这个修道的好友似乎对让人快活很有一套,他揽衣跪坐在长椅一旁,吞吐着龙根,双手把弄着渐渐鼓胀的玉囊,时不时落在球后,比划着那块会让身下之人难抑微颤的会阴。静涛君口中一柄器物,尺寸漂亮,稍稍刺激便挺立如昂首的龙,脉搏的喷张荡在唇齿间。青阳子胡乱无措的手,没有轻重地按在静涛君的脑后,而他吞得越深,那种无所是从的感觉更甚。可让静涛君退出一些,在饱满冠头底下露出的浅沟逡巡,他更加受不住,只能压抑地呻吟,紧握刀柄或是抚拢琴弦的指尖深埋进了千万冰凉丝,经不得轻轻吮吸。 “……啊……”青阳子猛地挺直了腰腹,仰起头,红白发丝散乱在细密层汗的脸上,挣扎的脆弱颈项,释放的瞬间,双手也松了纠缠。 静涛君缓缓起身,原来龙的那味道就是海边的腥咸味,他就这样平静地注视着犹陷高潮的人,一指勾起赤红的头发缠绕一圈。 他按上那轻微痉挛的小腹,龙根仍不见疲软。 气化万千,他不容易受到外感内因而轻易改变体态体温。那具身体越是情热,他的触摸就越是对比得冰冷。 “……青阳子。”他喃喃,指尖在龙的胸口勾画,下头便是朱陵宫旗鼓喧天。

还在混沌浮沉的青阳顿觉下方炙热之所忽寒意凛起,定睛看清他的亲密好友推着腿根,硬涨的玉柄正进入在自己身体中。 这种清凉意,对自己的发热没一点控制办法,寒暑刺激反倒更让腹间的那物更挺翘。快感交叠攀升,他皱起眉头,忍不住往下去套弄,额角的汗止不住凝起滚落。 “青阳。”静涛君掐住精瘦的窄腰,只往最深处行去。几下,似乎擦着腺体,直刺一块隐秘软肉。 一瞬间快感翻袭而来,青阳几乎握不住自渎,那副身体终于忍耐不住,夹在两人腹前的那物,孔口翕动,急射出两股浅白浊液。尽管甬道收缩下,而静涛的那物犹未临界,他忽然定了心思,继续往那处攻去。 高潮未退的人急忙捉住静涛的衣摆:“不……不要,现在不要……” 没想到一向顺着他的静涛,今日倒硬了态度,一手压住青阳的肩膀,将还未蓄积余力的人控制住:“不行。” 龙子瞪大瞳子,即使挂满精液的性器还颤颤抬头,可抵不过连番刺激,那双冰凉的手还极有技巧的揉弄着,下头三重一轻的就是盯着他的敏感带。 “……唔,静涛,静……啊……”语不成句,噙出泪水的人几乎也看不清什么,只感觉在朦胧的蓝之中,他即将落入海渊的裂缝。盲目的空捉着,脚趾也张开又蜷起。可以腾身飞起,但是精疲力尽。 等到静涛君酝酿着在几近抽搐的穴肉中释放,身下之人已然在无数次高潮中交代不出什么了,留得下面黏浊成片。 是说不出满意还是怜惜的眼神,他正退出来,青阳倒又恢复了气力,估计还以为又是要来一回,揪着可以握住的支撑物就挣扎起来。结果,静涛君没设计到这个,顿时被青阳拉住,两人跌在地板上滚了两圈。 撞翻了盛着融冰的盘子,两人浑身都是冰水。 静涛才发现,方才落在椅边的蓝色披帛,在一片混乱中居然绕着粘附在青阳身上,如同缠绕上身的一条蓝蟒。 青阳往边上一转头,鼻尖正触碰到为他拨拢散发扶额的掌心。 “好凉。”他本能瑟缩下。 “是水冰凉。”静涛搀扶他起来,“感觉好点吗?” 说也奇怪,居然最后他隐约感受到有不凡气劲灌入体中,持久折磨下的疲乏竟很快消弭。但是这话怎么启齿? 青阳子还一时不敢看这位好友,佯咳一下:“我……我梳洗方便去。”

收拾清爽来到院子,才发现已入夕照,而那条不知好歹的鱼竟探出脑袋偷偷看向青阳子。 “看什么看,改日吃了你。”青阳大步上前就将鱼重新按回水中。 笑声从身后传来,回头只见静涛君已经穿戴整齐,正抱胸倚靠廊柱望着他。 青阳也望着他,他们站得遥远,仿佛下午的亲密不曾发生过。龙子长长的睫垂下,犹豫地往前步了一步又收去。倒是静涛君大方地从玄关换鞋出来,双手穿过腰侧,拥抱了一下才松开。 原来静涛君手中一直卷着青阳子的袍子,反手一兜便披回他肩上。 “谢谢你今日过来,礼物我很喜欢。”静涛君稳稳站在他面前,长发简单地高高束起。傍晚有了舒服的凉风,细软的发丝随风扬起。青阳子将袍子扣好,抬头只见心有所动,忍不住捻了一下垂在胸前自己的长发。 “那就好。”他点点头。 然后又是奇怪的默契沉默。 这回是静涛君先忍不住笑出声来,青阳子也跟着释然而笑。 “就先告辞了,请。” “路上小心。” 青阳子应了一声,闭目默念数句,气流旋动间,他化现为龙,在定涛居上空盘桓数匝才穿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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