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日不如撞日 下

昔日仙袂飘摇的衣衫被垫在身下,比起太黄君一丝不挂地仰面躺着喘息,崎路人真的体面很多,他只轻撩衣摆,摩挲着那人光嫩的大腿内侧,慢慢推举起来。 他们都是第一次并不代表什么也不懂,房中术行乐图的奥秘都是活了百来岁的人了不可能不知晓。崎路人松开抚慰玉茎之时还不忘朝湿润的顶端蹭了两下,指尖轻捻便是牵丝黏腻。而太黄君已顾不及崎路人第一次做实验般的新奇,他下身早就昂起发颤,粗筋渐显,箭在弦上却未到发出时刻,情欲和痛苦反复交织让他额角爬满冷汗。白色长发也因为他忍耐到极点,反复在倚靠之物上磨蹭,勾染上泥土与草木屑碎,望去凌乱而狼狈。 但他此刻已经意识模糊,合目仰着脖颈露出鲜明的喉结,随着艰难吞咽上下起伏,喘息着伸手下去触摸空虚的前端,生涩地撸动着。 崎路人见他胸腹起伏的厉害,情热的绯红竟要一阵阵散去,嘴唇已经干燥又苍白。 “太黄君?”他忍不住出声问道。 而身下之人除了越发粗促的喘气与皱结愈紧的眉头,不自主地摇头,几乎要将一口牙咬碎也不肯定吐出半个字,照这种状况,开口也只会是示弱的呻吟。 他啧了一声,立刻并了两指直接往下头的祕穴按去。玉囊之上淌下的清液已将会阴浸润,他双指探入并不费太多气力,里厢的温壁随着他精神紧绷而收缩着,这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崎路人打着圈耐心往里推进。前头在太黄君自己粗糙的抚弄下,根本不肯出精,身上更是浮一层薄汗,唇齿间终于忍不住流出压低的唉叹声。 崎路人听了不受控制抬手,替他拨开被沾湿粘附在面前的长刘海,忽觉自己竟也有点反应,顶着蔽体的布料甚至有些涨得难受。定了心思,他微张指头缝,一转手腕,缓缓退出,小穴一时仍不愿合口,吞吐间往外流着些许肠液。他解了衣带,下面的性器几乎迫不及待弹出,稍稍揉了揉便扶着往太黄君下身凑去。 但临到口子上,他忽然变了心意,假意只挤进饱满的紫红蕈头,来回磨着。 “太黄君。”崎路人往他胸口一抹,轻声道,“不请自来是无礼,你应该最是忌讳啊。” “啊……嗬啊……”太黄君无法冲出情欲深沼,眼角盈泪,手中的欲根挺直在腹前,被他拭得发红也没法释放,而下头空虚之感眼看要填满却戛然而止,他喘息更是厉害,“崎……崎路人!”他终于不甘心地将眼帘合到不能再密合,直直喊出那人的名字。 崎路人终于展出笑意:“我来了。”

硬挺之物推进,缓和些甬道里空虚与苏痒。初尝情爱滋味的崎路人,也不禁为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怔住,原本胀痛的物件为温暖湿润的肠道包裹着,随着呼吸起伏,宛若在吸吮一般,尤其行经间划过一处凸起,看似虚脱气力的太黄君开始竭力挣扎起来,需要崎路人及时掐住他的腰腹才能控住。 此处也该是男人敏感之所,崎路人努力回忆着久远前翻过的书籍,便调了角度蹭磨起来。 “不要这里……我……不行……不……咳咳”太黄君直觉脑中神经被急急冲得眩晕,手中的性器也挺得发颤,愈发止不住溢出腺液。急促的胡言乱语更让他气行梗阻,呛得咳嗽起来。 “你别动。”穴口剧烈收缩,反倒激起崎路人的快感,那物得趣更用力在里头抽送,一时交合处之间体液在摩擦间搅出细微泡沫,与肉体相击一道,发出他们从未听过的淫靡之声。 那副躯体几乎已经咳得僵硬,崎路人在挺进间也觉快到将出之时。 崎路人按住他的腰在猛地冲刺进去时候,柔软的囊袋在那人腿根出发出清脆声响,戳着一片软肉便射出几股精液。 “啊……” 被温热的液体一激,折磨忍耐多时的太黄君终于在自己手中抖出来一波浓稠白浊。 出这次的同时,太黄君身体与精神反应极大,竟然喘咳得蜷了腰,呕了出一大口血后,已经靠不住身子倒在旁边,除了细微痉挛着,不见动静了。 “不好。”崎路人回复缥缈神智,忙运行气息,方感受到身下之人所受内伤绝非小伤。 龙气原是已经伤及他根基,定然是在大招过后,回力不足匆忙阻挡所致。再加上连日动用元功,旧伤新创一起发作了。 想明白缘故的崎路人真正下手时候却犹豫起来。他们是宿命的对手,如今对方虎落平阳,不直接补上一刀就不是他网罗乾坤崎路人了。 他罕见地将手背抵在眉心白毫。 ——他是天命之人,也许不该命绝于此。就算终结于此,也会再次出现一位八奇的候补。自己更是底细不明,平添麻烦。 ——而此刻,自己若是只治愈他一点功体,他先是承负自己恩情,另外时局之下他一定不会轻易退隐,必仍是抱伤继续奔波。 是一个很好的盘画,崎路人。 崎路人望着委顿身下的太黄君,几近自言自语,终于松了口气,蕴纳阴阳,提了功力往他两处大脉灌去。

这是熟悉的内息。此刻他身上的内伤渐愈,恶邪之气也被逼出体外。 太黄君神志迷蒙,却只能分辨出到扑面而来的不安和恐惧。他惊慌地伸出手来——

“啊,醒啦。” 太黄君猛地睁开眼,白晃晃的日光照在他眼底。气行全身倒是通畅了,方才钝痛与窒碍感也缓解很多,他正想坐起身,才发觉下体一阵撕裂,不及叫出声来。迎面却是崎路人无比清晰的人影。 他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往下看去,两人正以交合的姿势搞在一起。 崎路人先下手一步,制住顿时恢复血色的太黄君,挣扎与制服间,崎路人没软下的性器也跟着无端顶冲,太黄君霎时叫出声来,然后立刻捂住自己双唇,未平的快感重新袭来,他的欲根正握在崎路人手中慢慢摩挲。 太黄君闭上双眼,沉了语气:“是你救我?” “我可为你耗费不少内力。”崎路人指尖故意划了下顶端翕动的小孔,轻轻试图往里戳,身下的人果然吃痛一颤,随之又硬翘起来。。 “堂堂巨书岩主人,该不会不认账吧。” “你……唔……”太黄君不禁要用手覆上,恶趣味的集境人玩弄的手背,“你要怎样?” 高潮过后的身体果然更加敏感,不一会儿莹莹腺液从小孔冒出,在刻意隔在中间的指甲尖分成两股滴下。 “这就好像借钱提利息,我给你一份,你可要加倍还我,时间越久,利滚利越大。”崎路人另一手极其轻柔地帮他揩去血迹。 太黄君被欲望摇晃的神思难以安定,勉强转移视线望向他方:“你想要什么,现在就不妨直说。” “不如先取悦我,我再与你说。” 太黄君还要再行思索时候,又被崎路人用力一顶,直接磨过敏感点,冲着最内里的褶皱。他难抑地呜咽一声,居然直接落下眼泪。 浅浅潮红重回他身体,胸口两粒乳点激地饱满凸起,丹田处的肌肉分明急促地起伏。 崎路人笑了一声,放开那物,捉住他两只手腕反扣在他头顶,柔软的白色长发不小心就被用劲的手指缠到。失了触碰的性器,梗在两人小腹之间磨蹭。太黄君只觉眼前茫然,他就像是站在涨潮的滩头最前端,一波波浪涛袭来,几乎将他卷走,双足陷在绵密的细沙中,却在每层水舌袭来时候,站也不住。 崎路人垂头,衔住挺着自荐的茱萸,是鲜艳的深红色,还有汗水的咸涩滋味,一点也不好吃,他不由任性地咬了一牙。那人自然是呻吟一声收缩身体,被崎路人又用劲顶进最深处。 “呜……啊!” 润在腹间的那涨热物件竟直接射出两股来,一些精液居然还沾到了太黄君的胸口。崎路人也跟着泄出,慢慢抽离开了。 他面无表情地俯视着狼狈不堪的对手,正因为高潮而失神喘气,这时候该是男人最生理快活的时候,为什么他还蹙眉颦颦。 崎路人忽然搂上他身形一转。 待到太黄君反应过来时候,他们已经并肩靠在那辆人力车的座位上。而金少爷先前为崎路人点了穴道,现在将他身体一翻,正挂在拉车杆上背对着他们。 太黄君平复下热度,低垂的视线不知他又在想什么。他的衣物仍垫在身下,他什么话也不再说,只默默收拾起衣物,尽最快速度穿好。 “你若被魔界所擒,你有哪位同志愿意救你困境?”崎路人忽然问道。 太黄君看向另一边,留得给崎路人看他一头白发而已,许久才道:“我自有办法,不需要他们为我操心。” 记得他们数月前见面时候,在巨书岩上的太黄君还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不过多少日子,他说话时候只剩一些空泛的自尊而已。 “哈,我看是根本没有人吧。”崎路人笑道。 他会怎样回复这样的酸语呢,崎路人很好奇。 没想到他只是垂头系衣带,什么也不说了。 一个没有反应的玩物让人心生厌恶。

崎路人忽然伸手,使力将太黄君重新按在车面上,哐得一声,整个车都一震。 太黄君情热方歇,又重伤初愈,根本没有回击的气力,只能睁着一双的金色瞳子,直直望了崎路人好久,又垂下眼帘,仅叹息一声。 崎路人哼笑一声,手又不怀好意地往下探,穿过未及收拾整齐的衣物,那红肿的穴口尚未收拢,灌进去的白稠体液正点点往外流下。 太黄君感受到下面的不适,勉强镇定地让自己什么反应也不要有。 崎路人靠去与他耳语:“你做得对,若不想前面金少爷发现你这副模样,就最好继续装死。”然后手仍然不安分地戳弄。 太黄君一双薄唇都要咬破了,忍不住瑟缩下,狠心闭了眼。 “唉,你该全把我给你的礼物全都收了,才不枉费我一番心意。” 是炼精化元之术。 “你!”他终于有了火气,压低声音怒斥一声。 这才像他。 可是太黄君一紧张,下头也猛地收拢,前面也又有反应,颤颤地抬起些。崎路人趣味地捂住他的嘴,夺了拂尘柄抬起腿面径直捅进去。 精致轮廓的拂尘柄终究是硬器。太黄君疼痛反复,突然痛苦消失,跟随思维跳跃到一处不知名的地方。他身后是茫茫大殿追兵,放足狂奔,虽然狼狈,但急速间宽衣大袖却衬得他格外超脱凡俗,他未尝饮败,他是天命之人,谁能阻挡他的前路。 在即将脱险时候,不知何来一掌,将他打到尘埃最里面。 原来,他注定要被两个人踩在脚下。 那股熟悉的内力在他体内翻腾,他忍痛站起,抬头望去。 梦里出现多次的场景,如今莫名得以看清。 高崖之上是一人粗布灰白,身负乾坤袋,黑发飘漫,一双闪亮的眸子视他如寇仇。 “纳命来!”

高潮过后的太黄君倚靠在崎路人怀里,他下面的欲根只淅淅沥沥射出些稀薄液体。染血的拂尘被硬塞在他怀里。 他慢慢恢复意识,脸颊绯红还在艰难喘息,苍白纤长的手指微曲,空蜷着犹按在酸痛的下腹。 崎路人倒是舒爽,还饶有兴致地梳理他的发顶,还可以嗅到山间腐败又清新的味道。 “怎样,你是要让车夫拉你回去,还是自己走?” “不劳大驾。” 太黄君不能确定方才的感觉,脑子一团乱麻,救他害他不可能是同一人。下车落地一瞬,他险些没站稳,崎路人倒是忽地坐直身体,而太黄君自己扶住车框,算是站稳了。 “告辞。”他甚至没有心思当那人的面穿好衣服,直接揽住外袍,头也不回就要化光球离开。 “莫忘你尚欠我。”崎路人笑着朝他摆摆手。 太黄君足下一滞,稍稍回望他一眼后,没回应什么,零散的长发随风扬着,他只轻哼了一声离开。

金少爷只觉得天地颠倒,而自己怎么还在无目的走着拉车。 他自然不敢多问,一口气也只能咽下去,可好久,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咦,太黄君呢?” 崎路人把玩着一只掉线的白毛球:“他啊,走了。” “哼,也许他下次就会用波幻迷掌收拾你咯。” “哦?我等他来。”崎路人翘着脚,双手撑着后发,自得其乐地应了一声。 原来这林间有好闻的味道,熟悉的,陌生的。

end